【在前面!快给我抓住她!】后面的人声越来越大【等我抓到你,一定要把你的手脚砍断,看你还怎么逃!】
【哈啊……哈……】一个黑发少女跌跌撞撞地跑着,身上的汗早就已经和破旧的麻布衣服黏在一起,粘在身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弯曲着紧贴脸颊,难受得要死。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如果被抓回去,一定不仅仅是难受得程度。
不行了,头越来越沉。少女摇了摇头,尽量走在月光下,而那些伤口则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地愈合,毛茸茸的耳朵却慢慢地耸拉下来。生锈脚铐的棱角摩擦着脚踝,鲜红的伤口处有的肉因为细菌的感染而开始腐烂。
【用银箭!】接着就传来拉箭声,马蹄声又加快了。
耳边传来箭的呼啸声,少女的瞳孔紧缩成梭状,呼吸比刚才更急促了。
【嘶】银制的箭口划过脸颊,伤口立刻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一会又结了血痂,并没有愈合。【啧】少女咂了一下舌。
必须快点脱身!心里一边盘算着计策,一边计算着与敌人的距离。一秒、两秒、三秒……再近一点……再近……顷刻间,少女的手露出了锋利的爪子挥向了马匹,马的前肢被切下,失去了重心倒下。【啊啊!】人从马背上摔下来,被后来的马匹踩踏着,人群,马匹立即乱作一团。
【哈啊……】少女喘着气,趁着机会,立刻跑向森林深处。认为暂时不会追上来后,只感觉全身虚脱了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但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原来的方向。得赶快离开,潜意识催促着自己。但经过这样的奔波,又拼尽全力才拦下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逃呢?
又逃向哪里呢?
只感觉头要炸开了。
暂时先休息一下吧,一下……
【找到你了,小狗……】
【啊啊啊啊!】少女因为疼痛翻滚到一边,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一个身着银制盔甲的人手拿着一把沾了血迹的剑,俯视着少女, 头上的头盔遮住脸部,只留下一双冷酷的眼睛,满是不屑。【被刺中了还能躲开,不愧是角斗场的摇钱树】说着又挥起银剑,准备再刺一剑。
可恶,躲不掉了,剧烈的疼痛已经使自己不能完全睁开眼睛,只见到剑口正对自己飞来。
【哐当】剑被打飞,插入泥土中,溅起一阵泥土。
【这孩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人,深蓝色的眼睛闪出一丝忧伤【我要带走】
【你……神也喜欢多管闲事吗】男人迅速地把剑从泥中拔出,对眼前的人晃了晃【我也是拥有了神格的人,你想强行和我对抗吗?】
【不,你受人之托才追捕她的吧,只要你让我带走她,我就给你五倍的佣金】语气淡淡的,没有丝毫感情。
【……也不是不行】将剑插会剑鞘,整理一下衣服,厉声道【只不过你要一个人狼做什么,如果只是看她可怜,那你这样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无所谓】掏出一个钱袋,抛向男人,随即转身查看少女的伤势。
【喂,我还没说佣金多少……】
【放心吧,里面的钱远远多余五倍】之后就不再理会男人
男人掂量掂量,估计是一袋钻石,嘀咕着【真是奇怪的人……】便离开了。
【终于走了呢】少女如释重负,但依然对眼前这个人存在敌意。
【没事吧,是先休息一会儿还是先离开这?】语气轻轻的。
这次近距离看清了这个人,浅色的长发用一根红色发带扎成一条马尾,前面的刘海遮住眉毛,以及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像是毫无波澜的大海,那样深邃,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休息一下就走,我不想再待在这了……啊,不对!谁说我要和你走了……】
【既然这样,那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像是没有听见后半句一样,自顾自地拿出药瓶,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把药粉抹在伤口。
看着她慢慢吞吞地样子,少女一脸不满【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不用法术?】
浅发少女抬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真是……用药太慢了】人狼少女把手抽回来,一咬牙,用手将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撕开,血立刻涌了出来,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又马上愈合了。
【你在做什么!】浅发少女抓住她的手,但已经晚了,那些伤口基本都被撕开,自己愈合了。
人狼少女被她问懵了,怎么她比我还紧张?【这对人狼不是很正常吗,不用大惊小怪】
【你……一直这样治疗?】
少女有点好笑【不然角斗场的人会花钱为我买药?更何况这简单又方便……】
【不行!】
【嗯?】
【不行,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嗯……以后不会让你再受伤了】后半句声音很小,像是对她自己说的一样【总之,以后不许再用那种方法了】
【哈?我为什么要听……】
【我说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浅发少女压低了声音,语调有点生气
【知……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答应。【对了,我叫初优,你叫什么?】
【我叫弥缇尔】弥缇尔慢慢站起身【看来你已经休息好了,那我们走吧】
【谁说我要和你走了】初优继续坐在地上
弥缇尔继续向前走着,只不过把脚步放得很慢,像是知道她会跟上来一样
【哼,自作多情……】初优把头扭过去,不在看她。
夜变得更深了,吹来的风夹杂着一丝寒意
【哈啊,真是】初优“腾”地一下站起来,追了上去【只不过是感谢你救了我而已】
【嗯,我知道】弥缇尔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哈,算了】
初优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她的眼睛真像大海,让人看不透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是初优对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