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重要,生命的凋零沒有意義,一切不變的流逝著,在戰場穿越,殺敵,負傷,休整,吃飯,在上戰場。
日常不變的持續著,持續著,持續到厭煩。
秘密武器美美在幾乎沒有改變的200年早已厭倦了無聊的戰爭。
從早到晚,從櫻花凋零,從校舍建起,殺敵,殺敵,再殺敵,無聊,疼痛,沒有意義。
所以她選擇了最快的,最有效率的,無視敵方攻擊長驅直入的戰鬥方法將敵人屠殺殆盡,如此,便能夠回去,不用再做無聊的事。
醫護人員看著破爛不堪她的厭惡美美從未在意,幾乎沒有人和她說話也不在意,吃飯,看花,睡覺,只要不上戰場,他便能在生活中找到樂趣,樂此不疲,活過了數百年。
但有時候,他會懷念起曾經無比靠近,卻又曖昧不清的香味和溫暖。
對椎名來說,時間明明過得無比迅速,花兒開落,季節變化都是如此迅速,但在學校中卻在彷彿凝固一般。
日復一日的上課,間或同學會上戰場,間或必須參加喪禮,而且
上課所教導的,學生所擁有的,學校的存在意義全都是為了殺人。
周遭的人全都將其視為正常,理所當然地度過不變的每一天。
不管過多久他都習慣不了這暫停的時間,對生命的漠視和令人恐懼的血腥味,他始終理解不了周遭的一切對異常的認同和習慣。
不管過多久他都恐懼著戰場,討厭著殺人,反感周遭的一切,同時,也對甚麼都做不到的自己感到煩躁和自卑。
我在這裡,究竟該做甚麼呢?
日復一日,她都在煩惱著這個問題。
和戰場終伴一生的,等同於戰爭象徵的美美對封閉的世界從未疑惑,只是厭倦了無聊的殺戮,懷念著不知名的溫暖,從未上過戰場卻一生活在戰爭之中的椎名不停地追問封閉的世界,渴望著做到些甚麼。
活在天差地遠的箱庭中的兩人的相遇是偶然的,也是命運的。
兩個扭曲的,不完整的拼圖,開始完美的契合。
第一眼,椎名害怕著染紅了美美臉上的鮮血,但同時同情著看似重傷的少女,想要為她做些甚麼;第一眼,美美被飯糰的味道所吸引,同時對眼前的人產生了難以形容的親切感,和懷念的溫暖不同,但類似且更加純粹的美好事物。
於是她靠了上去,並笑了出來。
兩人停滯的時間緩緩地,開始了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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