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阿萱……
我……做了什么……
天际昏暗，漫天飞雪中，白茫茫的似是没有边际。
白色的发丝飘舞，一位英气女子无力地跪坐在风雪中，她低着头，目光黯淡。
“阿萱……阿萱……”无力地呼唤着，女子轻轻抖落衣裳上，那一层又一层的雪花。
染血的衣裳被寒风吹起，本就黯淡的眼眸逐渐深邃，如一滩死水般。
渐渐的，她大概是没有了抵抗的想法，雪花压住她的衣裳，覆盖她的白发，将她掩埋在这一片风雪中。
消散的气息，停止的心跳，或许世间不再有这样一号人了。
骤然，风雪呼啸着，而后又变得柔和。
“寻姐姐……对不起。”
沙哑而柔和的空灵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只是在这片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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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该起床了……”像是小猫般慵懒柔软的声音在耳边震得耳朵，心里，生出几分酥麻麻的感觉。
“嗯……阿萱。”模糊的视线望着前方的一片空白，寻本能地回复，不知觉间嘴角已经挂着微笑。
“嗷姆。”
“嗯唔……”
胸突然传来的奇妙知感让寻忍不住发出声音，她顿时清醒。
“这是……什么……”放松的身体本能微缩，寻稍仰起头，一点点透明的液体挂在嘴角。
“姐姐～”
并不沉重的质量将肌肤挤压，寻低下头，正看到阿萱趴在她那不算坦荡的胸间，柔软的舌尖轻轻接触着洁白的肌肤，留下散发着美味气息的液体。
“不……不可以这样。”略微挣扎着，寻的心里不停发痒，理智让她产生推开阿萱的想法，不过她却不能自己地将阿萱抱住。
“不行！”稍微嘟着嘴，阿萱给出了她软糯的答复。
“为什么……”
“姐姐是有欲望的。”
那一张相似的脸庞上，携带着沉沦的笑容，微醺般的色彩逐渐扩散。
“听，阿萱扑通扑通的。”
“啊……嗯。”
不自觉间，寻的眼角变得湿润。
“姐姐一直都有这样子的期待，不是吗？”
“我……”
没有等待寻的话语，阿萱已经挪动着身子，占领了寻的嘴唇。
轻轻的吻，温热轻柔的气息携带一缕缕甘甜的味道渗入寻的鼻尖。
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渐渐变得放松，寻的心里，至今未达的悸动，让她沉浸于这份美好。
轻轻挪动着双手，寻捧着阿萱的脸颊，与她交换着眼中溢出的色彩。
“姐姐，该怎么做呀。”嘴唇之间留出一丝缝隙，阿萱有些纠结地小声说着。
“阿萱，真的……可以吗？”
“怎么会不可以嘛？”
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答复，阿萱娇羞地缩了缩身子。
“我明明是作为守护者……”
阿萱嘟起小嘴，轻轻堵住寻的嘴唇，而后露出可爱的笑容。
“姐姐，再宣誓一次。”
加速的心跳，扑通扑通，融化般的感觉在从胸口蔓延，将双眼结的的霜融化。
“白氏，梦寻，第二圣女，以吾之所有起誓，此生忠于第一圣女，不离不弃，愿尽此身除尽灾厄之能，披荆斩棘。”
缓慢地念着，寻的泪水像扑打在脸庞上的雨滴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姐姐明明没有说不可以吧？”轻轻舔掉寻脸颊上的一些泪水，阿萱天真无邪地笑着。
“好……都依你。”温柔地笑着，寻忍不住哭泣着，但还是温柔地抱住阿萱，温柔地吻在一起。
片刻的吻，让温度逐渐上升。
“姐姐想做什么就做吧。”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阿萱交出了自己的主动权。
“我试试。”轻声答复，寻翻了下身子，顺势把阿萱压在身下。
隔着衣裳，不含一丝赘肉的修长手指抹过阿萱胸前的凸起。
“嗯……”
“感觉怎么样？”
依然流着泪的寻，温柔地询问着阿萱的感觉。
“不太懂，感觉……很开心。”
“那这样呢？”
得到了答复，寻轻轻揉捏着阿萱柔软的胸部。
“啊嗯……啊……”
“会疼吗？”
收敛着自己的力量，寻持续着动作。
“不……嗯……嗯……”
以前从未有的知感让阿萱并不是很能理解，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这样心动的感觉。
“啾唔……啾……啾……嗯”
寻亲吻着阿萱，汲取着她的气息，而阿萱也学着回应。
伴随着一滴泪水坠落，一切都消散。
“阿萱……阿萱！！”
毫无抵抗的，重重摔在地上，寻低着头撕心裂肺地呼唤着，不停呼唤着，呼唤着她心爱的妹妹。
没有回应，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世界白茫茫一片，无色的雨滴坠落着，打湿寻的衣裳，将她的衣裳染得血红。
“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无力而嘶哑，寻问着，问着她未想过能得到答复的问题 。
“杀了我吧。”
阿萱的声音响起，那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寻的身旁。
“我做不到！”
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寻紧紧抓住阿萱的腿，不愿让她离去。
“没事的，再杀我一次。”
弯下腰温柔地抚摸寻的头，阿萱的表情相当温柔。
“我做不到……”
像是全身地力气都被抽离了，寻瘫在地面上，连抓住阿萱的手也逐渐松开。
“我不可以给大家添麻烦，趁我还没被扭曲，杀了我就好了。如果不能杀了我的话，姐姐会被已经扭曲的我，杀了。”
抓着寻的手，阿萱将那双熟悉的手，压在自己的脖子上。
“姐姐，我其实，不能算是阿萱。我骗了姐姐，我想过就这么和姐姐在一起，可是……可是我……我不可以这么做。如果不杀了我，阿萱就不能进入轮回。”
按住寻的双手，自称不是阿萱的阿萱，低声说着。
“我因为嫉妒，嫉妒姐姐对阿萱的爱，讨厌阿萱明明拥有着那么多情感却又不会回复的样子，接受了那位大人的力量。”
“为什么！要告诉我……”
洁白的双手青筋暴起，寻抬起头凝视着那熟悉的清澈眼眸，颤抖着，愤怒着，哭泣着，也无力着。
“我除了悲伤和力量，什么都有。是阿萱净化了我，我只是在赎罪。”
“我下不去手啊……”
对着自己的妹妹，哪怕只是一部分，也下不去手。
对此，这个没有悲伤，也没有力量的阿萱，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似乎是从胸口开始蔓延的黑色区块，此时已经侵蚀了整具躯干。
“我已经没救了。”
随着话音一落，窒息的感觉让寻难受得想要就此死去。
“活下去，把我杀死，把另一个阿萱也杀死，把那位大人也杀死，然后阿萱就会回来了，好吗？”
“我……”
寻的双手开始用力，大概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还是松了手。
“果然还是做不到吗？姐姐你已经不是第二圣女了……你是姐姐。”
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着，寻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咔——
清脆的响声让她变得清醒，眼前那温柔而又安心地笑容刺痛着她的心。
“等……阿萱……”
身体燃起白色的火焰，有气无力的沙哑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寻想要阻止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身体不听使唤，就这样子持续着，直到眼前的人儿被燃烧得一点不剩。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寻的心里空荡荡的，连悲伤和痛苦都似乎已经消失，她无力地瘫在地面上，空洞的双眼里，映着她的挚爱，她无可替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