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希奇幻架空][ヒスユミ] 身為邪龍的我竟遭老太婆強迫玩沙 (尤彌爾生日賀文)

Chapter1 囚龍 (Prisoned Dragon)

POV：尤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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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彌爾

種族：龍類

職業：古龍˙幼

技能：『龍鱗LV10』、『龍之血LV10』、『龍怒LV8』、『龍焰LV10』、『龍之威壓LV9』、『毒耐性LV7』、『雷耐性LV7』、『斬擊耐性LV6』、『飛行LV10』、『兇惡眼神LV10』、『人語LV7』、『封印術耐性LV1』

稱號：『古代種』、『魔王的敵人』、『窺夢者』、『爛好人』、『謊言殺手』、『奪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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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冷靜。」女子說道。

尤彌爾懶散地張開了眼。黑髮的女子站在眼前，是皮克。

「……不冷靜又能如何？」尤彌爾冷冷道，『人語LV7』讓她可以和魔族對話，雖然這個技能是為了希斯特利亞學的就是了。

「我以為妳會逃跑。」皮克道。

這傢伙真是可笑，也不想想尤彌爾為什麼會來道魔王城；逃跑什麼的，怎麼可能呢？

「我不會跑的，妳放心好了。」尤彌爾擺擺尾巴道，「這是條件交換。」

「是啊，條件交換。」皮克點點頭道，「……妳真的很喜歡那個叫希斯特利亞的女孩呢。」

聽到這名字，尤彌爾仍抬起了頭。巨大的、環住頸部、手腳與雙翼的鐵鍊嘎嘎作響，其上，由魔王親手施加的封印符文隱隱湧動，讓尤彌爾感覺到身體無比沉重，但是她仍然抬起了頭，瞪向眼前的皮克。

『技能達到指定熟練度。『封印術耐性LV1』提升為『封印術耐性LV2』。』

「別生氣啊。」皮克擺擺手。她一派輕鬆是正常的，因為被束縛的尤彌爾不可能威脅的了身為魔族四天王的皮克————雖然尤彌爾曾嚇退她一次。「我是說妳的眼光真好。萊納跟我也都覺得那孩子很可愛。『她又嬌小、又有愛心、天真無邪、心地善良、簡直就像個純真的女神。雖然我跟她在戰場上是敵人，但是戰事若有結束的一天，我還真想娶她為妻呢。』———萊納總是這麼說。」

尤彌爾冷眼地看著眼前的傢伙。萊納所說不假，希斯特利亞確實心地善良，特有愛心，人見人愛，但是說她是純真的女神卻有好像哪裡不對……不論如何，被萊納盯上總不是好事。

尤彌爾的龍生到此為止與魔族有著不少孽緣；遭人類下毒之後被魔王以魔劍擊落、在厄特加爾大森林遭遇萊納、還有最後對上了皮克以及令人怕得要死的亞妮˙雷恩哈特。這樣算起來，魔族大半有名有姓的傢伙可都讓尤彌爾給遇過了。這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你們的魔王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希斯特利亞。」尤彌爾道。

「我們是守信的種族，不像人類。」皮克道，「但是我們不會下腳步。魔諭告訴我們，魔族必須取代人類，消滅人類的帝國，這乃是魔族的使命。」

人類的帝國是死是活不干尤彌爾的事，人族的神諭、魔族的魔諭怎麼說也都一樣。這群傢伙總是聽得到一些神奇的聲音，指使著自己完成一些『使命』。仔細想想，還真好笑啊。

然而，丟下希斯特利亞，獨自跑來魔王城受死的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呢。

「妳其實不必死。」皮克說道，「加入魔族吧。龍與魔都是人類的敵人。」

「我不要。」尤彌爾說道，一旦加入魔族，就很有可能必須與希斯特利亞成為敵人，畢竟那傢伙太善良了，肯定會回去找她的勇者朋友們一起對抗魔族。與希斯特利亞為敵什麼的，比被魔王的魔劍貫穿，還要痛苦上一百倍。

「是嗎？」皮克聳了聳肩，「那妳還真是選了最糟糕的一條路呢。」

女惡魔轉身離去，徒留被魔王的枷鎖束縛的尤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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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如影隨形。

尤彌爾從人類之王的手中奪過了希斯特利亞。龍是人類的天敵，所有人都這麼說，因此尤彌爾只是拍拍翅膀、甩甩尾巴、破壞了幾塊石頭(聽說那叫雕像)，就成功甩掉了所有的人類。她與克莉絲塔一同前往了世界的盡頭，看盡了未曾見過的美麗風景，徜徉於巨大而美麗的極光之下，那是尤彌爾從未體會過的夢幻，是前所未有的、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的映象。

可是魔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惡魔們開始出現在了厄特加爾大森林。山羊惡魔、皇冠惡魔、噬魂惡魔、夢魘惡魔、深淵惡魔在樹林中徘徊，有力量的走獸們一個個遭到殺害或者是魔化。尤彌爾的『龍之威壓LV7』可以震懾野獸們，對於惡魔卻毫無效果。

走獸退避、精靈隱遁，而尤彌爾多次與惡魔正面對抗以保護希斯特利亞。尤彌爾的龍焰可以燒盡惡魔的靈魂，使惡魔們墮回萬劫不復的地獄。希斯特利亞會與尤彌爾並肩作戰，對於惡魔來說希斯特利亞的治癒魔法與聖魔法是致命的剋星，而尤彌爾所受的傷也能獲得修復。

但是惡魔是無窮無盡的，就好比人間的惡意並無停止的一天。

能夠抵抗龍焰的惡魔。能夠扛下龍牙的惡魔。能夠躲過所有攻擊的惡魔。體型比尤彌爾還要更大的惡魔。惡魔的品種千變萬化，不斷變強，漸漸地，尤彌爾總必須歷經苦戰與希斯特利亞的全力協助才能夠勉強戰勝，可是沒過多久又會出現新的敵人。對上刀刃惡魔的時候，因為尤彌爾的失誤，希斯特利亞的左臉被削出了一道血痕，這令尤彌爾失去了理智，當她回過神來刀刃惡魔已經被焚燒殆盡，然而這都改變不了尤彌爾過於弱小的事實。

這麼弱小的自己，怎麼可能保護的了希斯特利亞呢？

某一天，惡魔消失，但是四天王萊納來了。他有著一頭金髮，跟希斯特利亞一樣是金色，卻醜得要命，像是牛糞，而他也確實壯得像頭牛。巨大化後的萊納擁有堅硬的鎧甲，他的盔甲是彌爾見過最為堅硬的東西，就連尤彌爾自己的龍鱗也遠遠比不上。那傢伙的擒抱又快又有力，尤彌爾數次被壓倒在地，她嘗試飛起，卻被抓住尾巴，重重摔到地上。到了最後，是希斯特利亞救了尤彌爾—————她用魔劍重傷了萊納的腳筋，尤彌爾趁勢反擊，這才擊退萊納。

希斯特利亞能夠使用魔劍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據她所說，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多想便去握劍，原本比希斯特利亞高出三倍有餘的魔劍瞬間變成剛好適合小矮子的長劍。那可是魔王的劍啊，尤彌爾暗忖，希斯特利亞沒道理能用啊？

然而就算希斯特利亞能使用魔劍也毫無意義。在萊納敗退後的隔天，兩個四天王大駕光臨：亞妮˙雷恩哈特與皮克˙芬格爾。看到亞妮的那一瞬間，尤彌爾就知道沒救了。沒救了，肯定沒救，半點戲都沒有，這傢伙光是用看的就知道比萊納危險不止一百倍。

「我跟妳們走。」尤彌爾說道，用『人語LV7』，「但妳們不可以傷害她。」

「這正是魔王大人想跟妳談的條件。」皮克笑著說。

離別時，希斯特利亞抓著尤彌爾的尾巴大吼大叫著。尤彌爾感覺到撕心裂肺，索性關閉『人語LV7』，希斯特利亞的聲音卻還是透過她的『龍語LV10』傳了過來。

最終尤彌爾還是離開了。大森林的魔獸們早已成了希斯特利亞的朋友，而皮克也已經允諾只要尤彌爾跟著她們走，惡魔們就會離開森林，這樣的話，希斯特利亞的安全就獲得了保障。

只不過，尤彌爾仍然作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選擇惡魔，而拋下希斯特利亞。

肯定只有笨蛋才會這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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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城裡，惡魔們來到尤彌爾的牢籠前。

被稱作波爾可˙賈利亞德的惡魔身上有一種與希斯特利亞相近的味道。雖然相近，卻又天差地遠，就好比同樣是花草，希斯特利亞如果是一株溫柔的桔梗，那麼賈利亞德就像是人類皇宮裡那種鮮豔卻沒有靈魂的偽花一般，令尤彌爾難以忍受。

「龍使惡魔。」皮克介紹道，「前任魔王陛下仿造古代的龍儀姬，創造了足以使役巨龍的惡魔，而波可則是龍使惡魔中的菁英。波可不但能像那個孩子一樣與妳建立靈魂的連接、指揮妳的行動，還可以分享妳的力量。」

「別叫我那個名字，皮克。」賈利亞德嘖了嘖嘴，接著看向尤彌爾，「沒想到龍族真的存在。妳說妳叫做尤彌爾？這什麼爛名字？尤彌爾不是把妳們龍族殺光的人類嗎？」

「我不喜歡他。」尤彌爾評論，向皮克發起抗議，「他很吵。」

皮可聳聳肩，「妳既然不願意幫助我們，我們只好把妳交給龍使惡魔。不過我大概也猜得到妳喜歡什麼樣的搭檔，」她說道，「要我幫忙嗎？把波可變成妳那小女朋友的樣子也無不可，反正對於惡魔來說，外貌與性別並不重要。」

「我才不要！」賈利亞德大聲抗議。

「我也不要。」眼前這個聒噪的傢伙變成希斯特利亞的樣子什麼的，還是算了吧，「就這樣吧。」

皮克點了點頭，於是儀式就開始了。魔法的法陣在尤彌爾與波爾可˙賈利亞德的腳下展開，一層，兩層，三層，最終來到了十三層，那是契約魔法，是鏈結魔法，是將兩個軀體的靈魂牢牢鎖在一起的魔法。尤彌爾焦躁地轉動著尾巴，她沒有想到所謂『建立鏈結』的過程竟然如此令人難受。

皮克說，龍儀姬與巨龍的連結是靈魂間的深鍥，讓兩顆心跳動如一。此羈絆之強烈勝過一切力量與誓約，為了將其置換則需要更為強大的連結，而這正是賈利亞德等龍使惡魔誕生的意義所在。

某種東西侵入了尤彌爾的腦海之中，一點點奪去了她的意識。朦朧間，她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往。

尤彌爾打從有記憶以來便在山林之間遊蕩。在她眼中，花草與石頭一年年地變小，又或者說是她的體型一天天的變大。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同類；蜥蜴跟自己一樣有著鱗片卻沒有翅膀，鳥兒有著翅膀卻沒有長長的尾巴，而那些兩腳站立的傢伙——許多年以後尤彌爾才知道她們叫做「人類」——則跟尤彌爾一點都不像。

人類沒有尾巴，沒有鱗片，也沒有翅膀，然而某些小鬼卻會繞著尤彌爾轉。她初來乍到人類的村莊，幾個小娃兒看著她尖叫，雖然尖叫，卻不知逃跑，或許是因為她那時體型還小，甚至不比娃兒大的緣故。

後來那些娃兒總是纏著尤彌爾，一天又一天，就算被比較大的人類拉走也還是會再回來。這種感覺尤彌爾並不討厭。某天某個小傢伙給尤彌爾起了名字，『尤彌爾』，這名字還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可是不知怎麼的，尤彌爾記起了她。我就是尤彌爾，她對自己說，這是我的名字。

時間又過了很久。對尤彌爾來說不怎麼長的時間似乎對人類來說卻非那麼一回事。當年的那些小鬼漸漸長大，身邊迸出了不認識的新小鬼，而尤彌爾長得更大，不知何時已經高過他們所住的木頭建築了。然而一切的生活仍沒有改變，尤彌爾在村外遊蕩，吃飽睡睡飽吃，不要命的小鬼總是會來纏著尤彌爾。

有時候，尤彌爾會在心底發問，或許自己跟他們是同族，或許自己只是長得比較奇怪的人類？沒人可以解尤彌爾的疑惑，尤彌爾聽不懂任何人說的話，但是或許……或許她可以以『人類』自居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些纏著自己的小鬼，是不是就算得上自己的……『家人』了呢？

是啊，家人……多麼神奇的一種關係。就這樣持續下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直到那一天。

一群魔族在黑夜中到來。他們拿著武器，其著骷髏戰馬，殺氣騰騰的衝向村子。一個常纏著尤彌爾的小鬼被砍於馬下，這使尤彌爾失了理性，當她回過神來，惡魔的武器散落一地，而它們的身軀與坐騎則在龍焰中化為灰燼。

儘管解除危機，尤彌爾卻沒能救回那個小鬼，而村里的大家也沒能從恐懼中恢復過來。

他們開始懼怕著尤彌爾。

從那天起一切就變了。或許是意識到徘徊在村子周邊的自己其實是個怪物，不再有小鬼來找尤彌爾。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失去了同伴的尤彌爾雖然生活清閒但仍難免感到孤單，她驚訝地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已經不再習慣獨來獨往的生活了。

惡魔的蹤跡越來越頻繁，但是只要讓尤彌爾撞見，惡魔們便不會有機會威脅村子。然而某次戰勝火焰惡魔之後尤彌爾已經負傷，正欲返回巢穴，卻遇到了久違的人類小鬼。那傢伙雖然容貌已大有不同，但是尤彌爾仍認出那是給予自己名字的小鬼。

尤彌爾本想離去，卻被叫住。那傢伙早已不是小鬼，而是帶著兩個小鬼的母親了。那人靠近尤彌爾，神色恐懼，大聲說著什麼。她說什麼呢？尤彌爾沒聽懂，學會『人語LV1』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還是從希斯特利亞身上學的。

尤彌爾返回了巢穴，躍進湖中，想要一邊解渴一邊治療燒傷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個傢伙是在警告自己。

水裡被下了毒。

喝下肚的水灼燒著尤彌爾的食道與胃，身邊的水則腐蝕著尤彌爾受傷的鱗片。尤彌爾奮力上浮，爬到岸上，卻看到村民們手中或持鋤頭、或持稻草叉、或持火炬，將剛上岸的尤彌爾團團包圍。他們之中尤彌爾見過不少，但是有一些沒見過的人：那些人身穿純白長袍，手中拿著法仗，口中不斷祝禱著什麼，然後聖光的浮文在他們的身邊湧現。

村民咆嘯著將武器擲來。尤彌爾揮動翅膀，撥開武器，一輪、兩輪、三輪，而白袍之人以聖光凝成魔法像尤彌爾射來。這種魔法一般時候是傷不了尤彌爾的，但是尤彌爾亂了神，魔法正巧轟在惡魔留下的傷口之上，尤彌爾慘嚎一聲，向後跌入湖中，落水前一刻所聽見的竟然是村民們的歡呼聲。

心底的扭曲比灼燒鱗片的毒水更令尤彌爾痛苦。她的腦中閃過了不曾出現的想法，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半個心跳後，她震翼而起，衝破湖面，飛向高空。她很久沒有飛得這麼快了，但是此時此刻她只想飛、只想遠離地面上那群傢伙，只想離開那個曾經是巢穴……或者……曾經是家的地方。

她在空中暴亂地飛行著。狂風在她身邊掃過，烏雲籠罩了她的頭頂，魔王的聲音以蠱惑之言侵犯了她的大腦，她以惡言相報，而魔劍則穿雲破空而來。

『可悲的巨獸。愚蠢的善良只會招來厄運與背叛啊。』

她被擊墜了，墜落在厄特加爾大森林，如果不是一身堅硬的龍鱗她肯定早已完蛋，但是她離死亡也相去不遠。

魔氣蝕身，痛苦難當，但是真正令她難受的是他們的歡呼聲。尤彌爾弄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出生到世界之上。家人什麼的是不存在的，這是懲罰，是給予不斷欺騙自己的尤彌爾的懲罰。魔王說的對，愚蠢的善良只會招來厄運與背叛。

她不是沒有想過報仇。魔王說過，只要尤彌爾願意，所有的一切都會燃燒殆盡。但是到了最後，尤彌爾還是沒有回去。

『達成指定稱號解鎖條件。獲得新稱號『爛好人』。』

她在大森林裡的空地生了根，過著沒有靈魂的生活，只有魔氣透過魔劍不斷侵蝕她的身體，日日、月月、年年。

直到克莉絲塔……直到希斯特利亞的到來。

小傢伙是個神奇的東西，能與尤彌爾對話，這還是尤彌爾第一次跟魔王以外的傢伙對話。小傢伙的聲音很好聽，也很溫柔，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能夠讓尤彌爾忘記過去的種種不快。小傢伙也是一個笨蛋，善良得不像話，總是只知道幫助他人卻忘了自己的命；她曾為了救生病的幼崽而差點成了母狼的晚餐，坦若不是尤彌爾看住她只怕死個十來次都不夠。然而這樣的小傢伙卻藏起了自己的姓名，欺騙著自己，就像過去的尤彌爾一樣。

小傢伙願意把真正的名字告訴尤彌爾是幾個月的事了，那時尤彌爾久違地進行了長途飛行，把希斯特利亞從人類之王還有莫名其妙的新郎那而搶了過來。『女孩，』、『我的，』、『新娘。』這是當時透過「人語LV4」說出的話，尤彌爾到現在還記得人類之王的表情，還有他尿濕的褲子。

在那之後她們還經歷了很多稱得上快樂的時光，直到魔族再次到來。老實說能夠遇見希斯特利亞還真是件幸運的事呢。

尤彌爾的眼前已經全黑了，她的意識只剩下一小塊，力量已經棄自己而去，四肢、翅膀、尾巴彷彿都不是自己的。

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話，大概就是沒能真的娶希斯特利亞為妻吧。

然後，意識墜入深淵。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