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眼框邊緣滑落的是雨水還是眼淚呢?
不知道。
但是,正是因為傷心才會站在傾盆大雨的烏雲之下。
失去了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大概沒有人能夠笑得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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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是很討厭御坂同學的,因為多莉。
幸好上条學長被捲入和第一位的戰鬥內。
雖然這樣說不是很恰當。
不過如果上条同學沒有被捲入,我大概也就不會知道真相了。會查清楚,正是因為一直跟蹤着上条學長的行蹤…
例如…DNA是蒙騙御坂同學才得到。
例如…御坂同學在遇見sister’s前是全然不知實驗其實是一條又一條人命失去的結果。
例如…實驗在多莉死亡,自己在離開名為人才工房的實驗室之後並沒有完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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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對她感到很抱歉。
因為我對着不知情的她產生了厭惡的情緒,並且對她毫不客氣地發火和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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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是好事嗎?
不是。
但是現在還找不到答案,除了逃避還能做什麼?
「我不清楚…無論是說御坂同學還是那少年…」
食蜂操祈,學園都市等級五的第五位——心理掌控。
有些時候,會對自己擁有這個名號感到愧疚。
她無法操控超電磁炮,除非是她自願放下戒備。
她無法找回上条當麻消失的記憶,除非有奇蹟。
她害怕自己無法控制自己。
有時候,又會慶幸自己有這種強度的超能力。
她可以使用能力操控其他人,事件掌握內幕。
她可以使用能力幫助不記得自己的那位少年。
她也得到自己珍惜的過去。
說說現在的矛盾吧?
御坂同學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個特別的人——有點小幼稚,但關鍵時刻卻有著與超出年齡的成熟與可靠的戰友。
真的很可愛,不是嗎?
上条學長對於自己那就更不用說了——拯救了自己,在陷入內心掙扎後放棄了他自己,捨身為己的英雄。
『為什麼他們如此的類似?』
操祈搖了搖頭,想把這個疑問從自己的腦袋中拋出去。
「他們不同…」
但他們一樣會對自己伸出援手。
不是嗎?
她目前暫且無法把他們兩個放在同一個位置上。
她現在還無法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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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她突然打破沉默。
「如果你因為任何事而感到痛苦,或者被捲入任何事件,你可以找我。我會幫你。」
她以一種帶有悔疚的眼神看着自己,撇著嘴唇,如此說着。
這是那天快要結束時,御坂同學說的最後一句話。
雖然對先前的事毫不知情,但是她反常的行為令自己清楚知道,絕對是在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些什麼,她才會突然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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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絲一絲的從校服裏滲了出來。
她單手撐地。
用非常疲倦,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不知所措的我。
我以最快的速度撥打了緊急電話。
然後扶着即將摔倒的她。
我以哭腔在耳邊詢問她:
「要是…你可以重來一次,你…還會不會保護我?」
「會…因為我答應過你…」
她的眼中漸漸失去常有的銳利。平日象徵活潑、精神的茶髮,此時,只見凌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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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知道了,那個少年不是我每一次吹響哨子便會第一時間能夠趕來協助我的人,那個奇蹟無論怎樣都只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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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無法真正的記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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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和十年後的你是同一個人嗎?
我在想。
我不是在思考哲學。
不為別的,只是希望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