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生命的话该选什么方式呢?跳楼,安眠药,割腕?啊,不行不行,每一种都太疼了,而且也不美。呵,极致美丽的作品啊,算了吧,怕疼的我还是继续生活在这世上吧」面前的餐桌上堆满了食物,我只是靠在椅背上,放开思想。
周围嘈杂无比,整个餐厅更是如幻境般笼罩在烟雾中,点点火星围绕在桌旁,时不时有人再深吸一口,之后将自己肮脏的灵魂吐向上空,遮住了那画着禁止符号和香烟的牌子。
嗯,面前的餐桌以后一定可以卖出高价,因为它正在见证着世上最伟大的吹嘘和恭维发生。轮到了一对小情侣,贫瘠的大脑中只能产生庸俗的想法,早生贵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突然的话题转到了我身上。“今年18了吧,有没有男朋友了啊?”有意或无意,这低俗的调侃真是晦气。“16了。”懒懒地回答到,并直接将那逐年变瘪的红包拿了过来。记错了?哈,我可不相信。
收到了红包,也该暂时撤退了。借口吃饱了,那些人极力挽留,让我再多吃一点。但其实是想用喷射的吐沫星子悄悄占有菜品吧。才转过身,虚伪的触手便立刻放开了我,又回去吸住了桌边的人,血管跳动,生命旺盛。听听周围吧,它从每个角落低语,却又响彻整个环境。
逃出来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能使我的细胞吃饱。即使有门的阻挡,吵闹声仍会穿到我的耳中。「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漫无目的地走着。“哔哔!”我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让到了旁边店铺的台阶上。骄傲地炫耀着胜利的电瓶车擦着我疾驰而过。“呵tui”,可怜的脸被那人吐在了地上,电瓶车扬长而去。我小心地避开,毕竟,脸是无辜的,不是吗?
有条小巷吸引了我。说是小巷,不过是两排楼房间的空隙罢了,但就在这空隙中,充盈着悠闲与自在。往前一点,右侧的楼变成了一排小平房,阳光艰难地挤进来,正正好照在了那排房子上。旁边有一小块菜地,有只大黄趴在门口,当然了,还有…
“喵——”我蹲下。面对猫,还是抵挡不住。手顺过猫毛,不够顺滑但很柔软,吸饱了阳光而很温暖。嗯,那是只怎样的猫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一双腿迈进了我的视野。我抬头看去。或许是来人一身黑衣的原因吧,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鲜红的火腿肠,之后才看清那人的容貌。女的,比我大一点的样子,看到她的眼睛时,一种特别的感觉窜了出来。「是一样的」那悄悄消失的一拍心跳对我说。
我往旁边挪了挪,她也顺势蹲下。火腿肠被扳成两半,一半递到了我的面前。“一起喂吧。”无需多言,在相同的时间地点,想做相同的事,这便是最好的介绍。
喂完了,她起身,向我来时的方向走去,走到我出来的那家餐厅门口,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口罩仔细戴好,拉开门,走了进去。
我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