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e]赶紧来按个爪
看了这篇,嗯,有点心酸,想到现实,如果是现实,真的无路可走……
遥那两口子真是欠抽,但怎么说,不太像遥的个性呢
说句大大不要拍我的话,这篇有点失控,感觉没有以前那种含蓄隽永的风格,也许是 ...
[size=2][color=#999999]卷耳 发表于 2011-3-26 22:50[/color] [url=http://www.yamibo.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36376019&ptid=129756][img]http://www.yamibo.co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果然,咱没写出想写的,咱不是遥黑。。。。想写的不是想让那两口子欠抽。。。只是想写属于那两人的别扭而已。。。而且想用她俩反对的态度引出静夏的辛酸。。结果没想到会给人这种感觉
嗯,这篇确实失控,咱反省,角色多崩坏,遥,雪之,还有舞衣,咱自PIA
咱要做的,还差很多,把握角色最基本却很难,所以咱才想结束乐韶华了,篇幅拉的已经够长,让咱已经没能力掌控了
PS:批评意见什么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不是魔鬼,只是恶魔信徒(望天)
[quote]本来晃眼看了下有点眼花,但是仔细看下去爱上了呢······真的好爱好爱的····
[size=2][color=#999999]lesadam 发表于 2011-3-26 23:33[/color] [url=http://www.yamibo.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36376092&ptid=129756][img]http://www.yamibo.co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眼花,是字体的原因吗?是的话求指教,咱去改下
感谢支持
[quote]喜欢静夏,喜欢她们相依相守相伴的感觉
[size=2][color=#999999]zhh2688 发表于 2011-3-26 23:47[/color] [url=http://www.yamibo.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36376114&ptid=129756][img]http://www.yamibo.co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咱也是的,这对,让人太心疼了
[quote]夏樹 果然還是一樣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啊!!太可愛了
靜留真是溫柔呢
[size=2][color=#999999]a3345 发表于 2011-3-27 09:50[/color] [url=http://www.yamibo.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36376364&ptid=129756][img]http://www.yamibo.co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之前写的都是夏树如何温柔,快结束了,这次想写强硬点的,狼牙狰狞就是这个意思
标题:乐韶华·狼牙狰狞
本帖最后由 花寺启介 于 2011-4-10 13:21 编辑
TO卷耳:半虐半甜快成了咱的习惯了。。囧
咱之前也说过,想看夏树更主动点,所以写文时不自主地就让夏树这样了
另外感谢回复,让咱免去连文的尴尬
————
这一篇完了,就乐韶华剩下一篇了,早完结早心安,想用这个背景表达的感情差不多算完了,目前也有种倦怠感,莫名地明明想好了故事却不想再写出来了,咱也算是燃烧殆尽成灰了。。。。
总之先感谢之前各位的回复及加分,谢谢支持!
————
乐韶华·狼牙狰狞
多少相逢,才能造就一次一生相守
那一次,赤臧一声令下,叫了HIME所有人去会议室报道,这对于懒散的HIME来说并不常见,往往是有什么比较大的安排才会显得这么正式,到了地方,我庆幸我并不是最晚的,虽然那对老夫老妻已经早于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低眉顺眼含情脉脉,
一个温顺如猫依偎不离,那种感觉不管看多少次都有些让人不可思议难以言表,硬要描述的话,就是如同年华老去相守相依的暮色暖暖,而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朝气激扬,要知道,她们还不到三十,还算是风华正茂!不过想来也是,历程坎坷颠沛似她们,显然明白自己所要守护的是什么,少一分任性争执,多一份心有灵犀。心有灵犀,我认为那是包容理解的产物,而不是过去文人写烂了的缘分,那种天定的太过随意的感觉,让我感觉是在亵渎她们的感情,爱非天定,靠的是两人的精心经营,而她们,为此已经付出了太多。
过了不久,蓝璎才迟迟赶来,众人都不以为意,听说这家伙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玩得很high,用脚趾都能想到他今早一定是睡过了头。
蓝璎进来,我看到赤臧松开了本有些微微皱起的眉头,签了我们这支乐队,他没少废过心。摊上我们,他注定要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不过不厚道的想一下,也活该他自作自受心甘情愿,当年对静留耍手段才落得今日的赎罪,不过要不是他良心未泯跑回来当HIME的经纪人,HIME也不会像如今走得坦途顺畅,当初经纪人的选择可是让公司头脑煞费苦心,真心爱她们,我是说静留与夏树,且有能力护得她们周全将大小事务打理得完美无缺的人实在是太难找了,这一路的风风雨雨,赤臧挡下太多,所以,鸨羽舞衣的好友名单上有一个赤臧,我想其他人也是如此。
在赤臧责备的目光下,蓝璎道了声歉,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全员坐好,赤臧开始说起这次会议的意图。
公司来了消息,天才导演煌想让HIME陪遥演场戏,当然只是配角,不过蓝璎是男主角,煌要的就是他那种放荡不羁没心没肺的看破红尘,我瞅了一眼旁边的蓝璎,完全无喜无悲无动于衷,我猜他是事先知道并有这个意向的,于情,他喜欢站在幕后,但现实里,他喜欢站在人前的感觉,赤臧问我们有没有意见,这并不是坏事,所以也没人反对,何况这次还是熟人,不论是煌还是遥,最重要的是蓝璎的前途,不过当初大家对遥成为明星进了好莱坞的事十分惊讶,谁都没想到那个女人竟会去拍戏,不过想到她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也变不足为奇了,这种性格的人大概做什么都能成功吧。
最后会议决定由赤臧带着我这个乐队队长和即将成为男主角的蓝璎去和对方进行交涉,时间定在后天。
于是……
“会长大人”
“蓝璎同学”
“遥前辈”
“舞衣同学”
“雪之同学”
得,一见便是一堆杂七杂八乱得够可以的称谓,够亲切。
最后还是曾为会长的赤臧开口控制了下场面,大手一挥,当年帝王形象尽显:
“都是老同学了,大家就随意点吧。”
第一眼看过去,对方两人变化挺大的,毕竟那以后已经过了十年,都是快三十的人了,遥不再和当年一样满口错词,而雪之,也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像个邻家女孩外带跟屁虫的形象,严谨自信冷静,说话谦卑而不自卑,敬人而无所畏惧,典型业内精英。
依稀听见蓝璎在旁低啐:“见鬼了。”
不过我倒是瞥见赤臧挑了挑眉,想来不是错觉。
那天我们只是闲聊了下彼此近况,原本就不是要商量什么事务,要做的公司专人已经做完了,双方也不过是见个面熟络下感情而已。
不过商谈结束之后,雪之用采访工作支走了应该作为主角的遥,以个人的身份请我们留下来想要谈一些事情。
开始,她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静留学姐和夏树同学,现在在一起?”
在一起……雪之的突然提问将我们弄得一怔,之后在场的人当然都明白雪之要问的是什么,但我们不知该不该说清楚,模模糊糊只回答了声“嗯”。
那瞬,我明显察觉雪之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们想象,乃至于勃然大怒。
雪之只轻轻吐出了句:“恶心!”
“你说什么?!”蓝璎当场暴起,他的身手极好,在我们还未反映过来就一把拽起雪之的领子抬起整个人抵在墙上,抬手就要扇向面前这个女人。
“住手!”这才反应过来的赤臧喝道。
蓝璎并不是什么有着不打女人原则的绅士,如果这一掌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吗?
我来到蓝璎身边,“啪”一掌掴了过去,打在雪之脸上。
谁TM还顾得上什么后果!
赤臧惊愕,蓝璎冷笑,而雪之面无表情。
“我现在完全可以向上申诉并撤销与你们所有合约。”
仿佛被打的不是她,雪之只是风轻云淡抵说着,那种冷静,简直称得上冷血。
她如此看我,我毫不犹豫地瞪回去,输人不输阵,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发悚,暗自嘀咕这个女人这十年变化真的太大。
还好,蓝璎适时给我解围。
“合不来一拍两散,上了床还能提裤子走人更何况我们八字还没一撇。”一向冷俊帅气的蓝璎说起流氓话的邪气魅态让我忍不住想拍手叫绝。
而雪之只是看着我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是什么,让你们为她们牺牲至此?”她问。
蓝璎嘲讽地笑,不言,我也没心思同她解释,而赤臧只是一个劲地扶额叹气。
她巡视一圈,作罢。
只说句:“我不想看到拍戏时,她俩在遥面前搞暧昧,还有,今天这事,我不想让遥知道。”
得,这位小姐意思很明确,戏照拍,此事保密,另外给我们一个忠告不如说是警告。
雪之走后,赤臧叹气,责备似怪我:“你今天怎么如此冲动,不像你。”
不像我?那该像谁?我又该是个怎的模样?亲密友人都被人当面辱骂还无动于衷?何况,对象又是她们。
“被骂的是她们啊!”我知道我那时语气很冲,但我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不发泄出来,我不想像一个炸药桶“砰”地一声变成礼花。
赤臧再叹气,说:“我知道。”
呵,我愣一愣,是啊,你知道,你知道的比我更多更清楚更详细,关于她们。
你知道就因为你当初的一个偷拍险恶心思让两人迟疑了一瞬分离了半年;
你知道那半年里她为她搭上了一个百世家族的风光,而她为她拼生入死;
你知道结婚前夏树与家人差点弄得关系断绝,而她陪她在绝望中走上殿堂;
你还知道,这十年相恋相守相依相偎她们的绚丽色彩是用血与泪一点一滴拼凑起来的!
她们挣扎着开出的这一朵情花,只让人远眺就忍不住心疼落泪。
玫瑰花艳,芬芳彻骨,却最是刺人。
我与你与HIME,看着她们一步步走来,许下了祈愿一遍一遍,叠加了多少次才换来如今的与子携手?
谁敢清点回忆,她们的坎坷情途,半生纠葛,心酸落泪。
赤臧猛地用力双手掐住我的肩头摇我:“冷静点!”
蓝璎倒是在旁没心没肺吹了个呼哨道了句:“她说的很对。”
赤臧瞪他,他立马左顾右盼作未闻样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让他这一闹,我倒真的从激动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蓝璎递过来个杯子,盛满了红色液体,我没接,今晚如此失态,和酒不无关系。
他嘻嘻一笑,说:“是饮料,冰过的。”
“谢谢。”我这才接过,一口饮尽,入喉后,那一种凉意嗖嗖地从心窝涌出,我是完全平静下来了。
之后,赤臧让蓝璎送我回家,他回公司复命。
有蓝璎护送,除非倒霉让核弹砸个正着,这一路我都会平平安安无惊无险。
翌日,HIME例会上我给静夏两人说了昨晚的事,她们神情有些落寞说了声:“会注意的”
毕竟曾同学一场,又都在学生会工作过,要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然后赤臧拿出一叠资料叫我们传阅,轮到我,我翻了翻,是关于遥和雪之的,从出道以来大小事情巨细无靡。
看完我算是明白过来,遥这人简直就是静留的一个别扭傲娇粉,还偏偏对同性之爱十分反感,资料上两人合照,遥一股子一往无前的迫人气势,而雪之站在其身后立的谦卑像个人偶娃娃。
蓝璎解析:“两个可怜家伙,受世俗束缚还看不得别人得偿所愿。”
我深以为然,补了句:“一个还以为另一个爱上了静留。”
看静留,她没有多大反应,而夏树则是左手臂环过静留腰际,紧握着静留的左手,无名指上两枚婚戒一枚翠绿一枚朱红相互辉映。
我看了叹气,这两个人……可以回家去做功课不?
之后几天,赤臧像个飞人般跑东跑西忙了个晕头转向,我收回之前说过的那句“完事”的话,要准备的事情完全没好,只是全都压在了身为经纪人的赤臧肩上,人员安排,行程更变,酬劳商谈,等等一堆的琐事。
那天,在团练室,我看他用铅笔在一张表格上改改画画,忍不住调侃:“呦,超人归来。”
他抬头,无可奈何地摇头一笑。
刚好,夏树拥着静留进来,责备地看我一眼,我学着蓝璎嘻嘻地笑,但当她怀中静留慵懒地抬头将目光瞟向我时,我吐了吐舌跑去一旁敲鼓去了。
夏树一个人我还敢正面抗衡,加上个藤乃静留我就只能灰溜溜落荒而逃了。她们夫妻齐心,两个打一,我忍不住心底抗议。
好吧,其实是我嫉妒她们情深意切心心相印,就算只是静留一人也不是个我能招惹得起的。
时间到了,赤臧拉着我们HIME一众飞到拍摄地点,京都。
这次落脚的并不是旅馆,而是一个大宅子,听煌说,也是此次取景地点。
此处名为故园,是阴阳术世家土御门氏的再迁之所。
我看他人,大多是好奇之色,只有静留,面带怪异,似惊疑。
剧组大多数人被安置在外馆,准许入园的只有我们HIME五人,遥,雪之,和煌。
大家族有仆役这是我知道的,去藤乃本家时也曾见过一些,但从园内出来为我们引路的下仆却是一身古装打扮,这还是我头一遭看到,其他人也是暗暗称奇。
或许这是主人家的个人癖好,我暗忖,跟着众人入内。
入园,映眼的事正统的和式大宅,竹影绰绰,芙蕖流水,更点滴漏,右边有一湖泊,水中莲白无暇。
而右边则是一条小径,曲径通幽。百合,牡丹,各种花,争奇斗艳,稀疏有致,妆点整院。整个院子给人种雾湿氤氲的感觉,迷幻不真切。
如此美景,我们看的近乎窒息。
跟着下仆,我们走过小径,转向,看见了屋子,领路人低首上前,在门口侧身,然后膝行后退几步,伸手拉开了一扇纸门,跪伏在檐廊上,额头触地,行跪拜大礼。
我们惊讶地看着此人做出的一切,那一种自然流畅显然是种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公主等候在内。”那人说。
我们面面相觑,进了屋,见了那个人,直教我吃了一惊,不只是我,身边已有人倒吸凉气,眼前人着实太美了。
樱色和服,衬着欺霜赛雪面色如玉,只正坐在那里,长发垂披,是一种极具古典优雅的黑,她面沉如水,如神明。
但那似一瞬的幻觉,因为见到我们,她抬头微微一笑,如百花绽。
“欢迎来到敝舍。”
声音低哑,开口竟是男声,我讶然,他笑,眼角流转的是雌雄莫辩的魅惑,土御门瑾,他的名字,这一代阴阳寮的阴阳头,听说着女装是他家传统,男着女装,女穿男衣,称呼倒是一律用作“公主”。我暗忖,这家人有重女轻男思想,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地位崇高如此之人竟让我们取景在他家!
他只浅浅施了一礼,便翩然而去,进了内室,只不过在纸门轻合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身后静留身上,而静留不动声色。
出来后,下仆领着众人分散到客房,给我领路的那个,再三告诫我不要在院内轻易走动,拍摄时会有人来负责指引工作,而且屋外会有人侍候,如有需要,但请吩咐,如想走动会一路相陪。
入夜,那晚我却难以入睡,白天见到了那等绝景,若能睡得着才有鬼。
我起身,外出,没看到所说的下仆,正疑惑时眺见远方三个人缓缓而行。
月夜下,华光融融,土御门瑾还是白天那身樱色和服,只不过在月光下略显白,更衬得他不食人间烟火。
夏树挽着静留在身后亦步亦趋,一个美人赏心悦目,两个美人让人看呆,而一个美人加上一对美人情侣,那就简直让人着魔成疯。
那一刻,我有种掏手机拍照的冲动,贴到论坛上,一定轰动。
不过没敢。
看着他们,我迟疑了下,还是起步追了上去,或许是我发出了动静,三人回头,看见是我,夏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不解,问:“你们在干什么?”
静留轻笑,说:“问命,算姻缘。”
这下我算是了然,揶揄地用肘部抵了抵夏树腰部,让她面色红润不褪。
静留轻咳了声,我才止住自己的行为。
静留也不介意我在,直接和土御门瑾攀谈起来:“第七代公主曾为我家祖先占过一卦,然后有了之后藤乃家的富可敌国,如今,得见公主,能否为我算上这一卦?”
土御门瑾但笑,“阴阳术终究只是外力,一切尽人事,这冥冥之中究竟有没有某种意志对你们又有何别?”
说着,他伸手在虚空轻点虚划,他的手指纤长,指尖竟奇异地泛着亮光。
虚空中隐隐显出一个图案,我眼神一向极好,看得出是朵百合花,之后,映入静夏两人身体,消失不见。
怪力乱神,我瞠目结舌,这丫是人不?
而他,之后,竟消失不见。
还真不是人了。
在我暗自嘀咕时,阴影里走出两个仆役,说是奉公主之命送我们回屋。
和两人分别,回屋,我倒床就睡,我想我是困极了,居然都出现了幻觉。
这都是梦,这都是梦,碎碎念里,我昏昏睡去。
天明,煌叫来剧组人员,此等绝境,众人倒也不敢大声喧哗惊扰了主人家,一切布置悄然有序地进行着。
开始试镜,是静留。
一袭堇色和服,宽大长袖绣金丝边,成一朵樱花绽开。
静留的角色是阴阳术世家长女,窈窕绝天下,艳艳不可视。
盛装的静留,比之土御门瑾少了一份淡漠,但多的的那份人气,却美得教人惊心动魄。
天上的神祗,让人敬畏谦卑。
而谪落的仙子,让人着迷成魔。
静留赤足坐在檐廊上,半仰面,亚麻色长发半遮面,露出的一只眼绯红如玉,眼角是清清冷冷的不经意眼神,那一种姿态,不论你站在哪里都感觉不会得到她的目光聚集。
这一幕深深震撼着在场所有的人,虽然静留没有刻意做出任何女子媚态,却引得人心痴迷。
突然想起一句很俗的话,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煌更不得了,像得了巴金森氏病似的手脚颤动不自控,喃喃自语不可闻,然后突然神经质的大喊:“不拍了不拍了。”
众人被他吓了一大跳,然后问清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要临场改剧本,而且要改的不单是台词,而是剧情。
荒唐!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哪有开拍时才喊着大改剧本的人,好吧,天才就是与众不同,我也犯不着去操那份心,而且能在此地多住几日,我乐得清闲,就当度假,而且一般度假可进不来这里。
不过回头想想,煌的反应情有可原,原剧本上静留饰演的长女喜欢上蓝璎饰演的皇子,而皇子视若无物,等人死了才注意到有这一号人,最后喜欢上作为二女的遥的角色。
按照静留早上的试镜,视如此美色为无物,而且又是一心一意地女追男,除非那皇子非人,否则真是假的可以。
不迷美色是因美色不迷,而戏中静留,教人如何不迷,看那一个个剧组成员目光呆滞,夏树的脸色冷得可以解决全球变暖的问题了。
最后,将剧本改成了长女喜欢皇子近卫对皇子只有姐弟之情,最后得绝症而亡,皇子则是消沉时与二女在一起受到其吸引直至相互爱慕,而夏树女饰男役,演皇子近卫,最后随着静留殉情而死,不过静留也算是抢镜抢到了极致,要不是男女主角分别是蓝璎和遥,换个人都会掩面哭着回家不干了。
隔了两天,顶着黑眼圈的煌终于说了开拍,一群人忙里忙外弄得热火朝天,我想还好是在故园,要不在其他地方现在还不来个乌烟瘴气啊。
煌也确实天才,剧情变掉后台词照样是语出惊人惹得人共鸣心酸,悲情嘛,这家伙还真能行。
不过煌还是老样子,拍起戏来近乎苛求,而且废寝忘食,所有人都让他累的够可以,
继续了几天,拍到静留和遥得姐妹情,故事大致情节是长女被鬼王抓去,而具有法力的二女前去搭救,因为都是飞来飞去的戏码,所以需要吊钢丝,HIME拍MV时也不是没经历过这些,我没有在意,只是忙里偷闲地和夏树说着话,背对着现场,然而,突然夏树的脸色刷地变白,一声尖叫,:“静留!”
我猛地回头看,这时耳边一个比夏树叫的还凄厉:“遥!”,是雪之。
我这才定睛看清,半空中静留将遥抱在怀里,直直坠下,夏树疯了似地向前冲去,但是肯定来不及,下一秒,静留直坠于地,当那瞬间,我依稀看到她身上白光一闪,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但是最后等冲到她身边时,情况没想象中的那么糟。
遥被静留护得很好,身上就只有些擦伤,不碍事,而静留却是当场疼的皱眉,能让她皱眉,我都难以想象那就是什么样的伤。
不过人还能哼唧,离死很远。
虽然这想法很缺德,但是那时候我是真的这么想着并松了口气。
夏树守在旁边,却不敢碰。静留抽着气,说:“别担心。”
外馆有医护人员,赤臧早已经派人去唤来,但毕竟需要时间,夏树一副手足无措。
“夏树,你是会武的啊!”远处有人喊,是蓝璎,他正往这边跑,之前他不在场,刚听出事便跑了过来。
夏树这才反应过来准备去查探静留的伤势时,却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给拦住了,是土御门瑾,他说,“交给我吧。”
我当时愣了愣,想,人家堂堂阴阳头,应该不会对我们使坏,看夏树,夏树迟疑了下,之后连连点头。
然后夏树和蓝璎一起把静留送到土御门瑾所指的里屋,之后退了出来,留土御门瑾在内。
候在外面,我算是大致了解了经过,是遥的钢丝突然断掉一根,措不及防,她身体倾倒被其他钢丝吊着甩向楼檐,而那里正是尖处。撞个正着的话不死才怪。
而静留那是刚好是在屋顶上,也顾不得太多,直接扑了出去,让绳索荡向另一边,而经过这样折腾,绳索尽数断掉,将两人甩到半空,又摔了下来。
静留也会武,我是知道的,但是,不论是遥还是静留,拍了半天戏,当时都累极,那一刻竟止不住身形。
最后就是我所看到的场面了。
不过还好,从那么高摔下来,一个人几乎没事另一个人还能保持清醒。
我想起了那道白光,或许,和昨晚土御门瑾所做的有关。
遥那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我气极,这种人不该救,我气汹汹地过去,雪之却在旁边突然冲出挡在我面前,像只护着雏鸡的母亲。
我挑眉,举手要扇,她不躲不逼,而这时——
“住手,够了!”夏树大吼,我止住动作,回头,看她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我惊呆了。
曾几何时,看到过夏树如此哭泣,我懊悔,呆立。
赤臧拽了我和遥,雪之出去,留下蓝璎看着夏树。
屋外,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看着听着,忍不住心烦,忍不住,也一起哭了出来,:“你丫的不是要知道为何我们会为她们如此吗?好,好,你听着,我给你说!”
她们的故事很长很长,等蓝璎来告之“公主出来时”我也不过讲了不及其十分之一。我不理已经呆住的两人,随着蓝璎进屋。
正好,土御门瑾正和夏树说着话,我听到他说,“阴阳术是外力,多用总是不好的,所以我只是为了防止她的伤势恶化,用了些药物,熬过这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土御门瑾的话让我们松了口气,夏树眼神带着期盼,苍白嘴唇微微颤动,几乎说不出话来:“我能进去吗?”
土御门瑾点点头,笑:“可以了。”
打开纸门,夏树扶在门口,那一瞬间我看见她竟腿软颤抖不自觉便要跌倒,我急忙扶住,她站定,冲我摇摇头,我看她,那张冷艳天下的脸,如今却憔悴如残花,带着一种无力寂寞,似安心似心疼似曾相识,我想起,十年前一人候在音乐教室时,她一直这个表情。
她独自走进去,我不放心,也跟着进去,在里间,床上,静留静静地睡,而她,只是在旁静静地看。
然而祸不单行。老天瞎眼。
HIME来故园拍戏,外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各大报社新闻记者,粉丝,狗仔队三教九流云集在外,虽然没人敢闯土御门瑾的宅子,但是剧组人员总是可以进来,而且,总是有人为财忘义,出卖一切,何况,只是偷出一段拍摄片子。
失窃,被偷走的是静留出事的那个片段,片子里被保存的正是静留搂着遥从高处摔下,而且该死的是最后的担心表情被拍的清晰无比。
第二天,早报的头条就有一张大大的特写,标题名为:HIME键盘手藤乃静留无畏生死勇救老情人
下面可真的算是图文并茂文采飞扬,说的煞有其事,连学生时代遥隔三差五找静留麻烦都被他不知从哪里挖出来写成了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看记者名字,是小田云阁,呵,还算是一名人,在圈子里有小名气,长相不赖文采极佳,年轻人又心高气傲,听说后台也硬,报道常写暧昧打擦边球,以前也惹得几个明星抗议,结果无一不是被他弄得下不来台,这次倒好,欺负到HIME头上了。
我明白对方为何如此肆无忌惮,HIME近年算是半隐退状态,藤乃家也是不如往昔,世态炎凉,我想抽他丫的。
本来打算是瞒着夏树这件事情的,奈何实在是有些事人不可为,夏树不知怎的知道了这事,从静留房里出来时,她的脸色难堪的吓人,本就很憔悴,让这搞得简直像是深海幽魂。
夏树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自己的琴,叫上了蓝璎,我不明所以,但是看到蓝璎也抱着自己的吉他跟着她往外走,赤臧看到这幅场景扶额作不忍看状,拉着我从另一个门出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外面尽是粉丝记者狗仔,夏树就这样直接闯出去恐怕是想惹事了。
我跟着赤臧,从后门出了故园,坐上车,往前门驶去,只是过去了片刻,那里果然已经人山人海,人海之中,一个简易的木制高台,夏树和蓝璎,两把琴,极尽绚丽张扬,麦克风里是撕心裂肺地声嘶竭劲,下面人声鼎沸议论纷纷,粉丝大多还不明所以,但谁都看得出,夏树的心情现在极差。
将现场炒到极热后,只见夏树将琴往下面的工作人员怀中一甩,踏着人群肩头飞一样地窜到人群边缘,蓝璎紧随其后,那两人身手,不演功夫片还真是可惜了,最远无人处,停着两辆机车,夏树翻身而上,绝尘而去,后面粉丝一看,呼啦啦找车的找车,拼车的拼车,都一哄地朝着夏树离去的方向追去,还好赤臧早看了出来,早早开车跟了上去,夏树的车速并不算很快,感觉是故意有引众人想着某处奔去的意思,故园算是郊外,一个多小时后,夏树总算是停了下来,而后面,已经有大批交警出动了,因为后面跟着的是长长的车龙,而且一路上被堵死了不少路口。
夏树停下车,赤臧与我与蓝璎也跟着来到她身边,眼前的是一座办公楼,岸扬报社。我记得小田云阁就在这里工作。
夏树的目的不言而喻。
找小田云阁的麻烦。
夏树并没有着急进去,看来是死了心得想将事情闹大,里面似乎有人听到风声,出来想请夏树进去,但夏树就是双臂抱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方不敢动粗,就算动粗也得要考虑考虑夏树的实力。
过了半天,周围人聚集了很多,而且群情激愤,粉丝们现在大都已经恍然大悟,其中从始至终支持着她们两人的人太多,对于报纸上的报导当然是本就是怀疑,现在夏树如此行径,他们当然一点即通,一个个群情激愤好似就等着夏树一声令下要砸了报社一般。
又过了许久,人群里钻出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长相不赖,但领带都歪到一边去了,我认得他,小田云阁,那名天才记者。
我猜他一定是之前被挤到粉丝堆里现在才以至于现在才赶到现场,这个人心高气傲,倒也不会做出缩头乌龟的事。他还不明白情况,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走到夏树面前,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
夏树一脸冷然,直接一巴掌掴了过去,男子显然没料到夏树会如此罔顾所有,伸着手指一直“你你”个不停。
夏树又是一巴掌下去,一字一顿地铿锵有力:“就算是HIME半隐江湖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就算是藤乃家势衰落也容不得任你欺凌!”
那一刻,狼牙狰狞,当年初出道时玖我夏树盛气凌人君临天下的气势一览无余,那才是她,被卸去温情外壳后的冷冽绝霸,那个被称为狼的女人。
然后她对着周围拿着摄像机却被众粉丝拦下的记者狠狠地说道,“都给我拍,我看明日界内,是你死还是我亡!”
粉丝们轰然松手,让其余记者大拍特拍,不过最令人诧异的是,这一系列的事情竟然没有警察介入,后来听说是政府高层示意。
第二天,事情渐渐闹大,HIME的后援团,应援会,还有她们俩的粉丝团,大街小巷游行示威。
事情闹到此都没人来管,果然是上面有人。
墙倒众人推,其他报社见此也大肆报道此事,小田云阁直接被撤职并还要遭到法院起诉,公开道歉,赔偿等等都免不了。
但夏树回来后却不再关心外界,我看得出,她很累,明明她们只是想要的仅仅是彼此,安安心心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为何总有人不放过他们。
还好,她们是受宠的,但如果,HIME人气不高,没有后台撑着,又是怎的个结局?
我想,浑身打了个颤。
摇摇头,我轻轻推门而入,看到夏树伏在静留床边睡了过去。
静留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只需要休养就好。
看着两张挨着很近放松熟睡的脸,我突然有些好笑,笑自己先前想的太多。
她就是她,玖我夏树,她就是她,藤乃静留。
她们就该被人宠爱被人仰慕,那是天经地义。
阻拦她们的家伙活该粉碎灰飞烟灭。
没有什么如果,有人,本就该依偎相拥站在这个世界上。
本帖最后由 花寺启介 于 2011-3-22 21:26 编辑
乐韶华·婚礼
多少纠葛之后,才能将红线揽成一个圈,修一个幸福圆满。
那天LIVE之后,我正在后台卸妆,而她,则凑在我身边像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猜,她是要与我商量什么,我一边忙着手头的事情,一边想着,会是什么事呢?可能是求我放松对美乃滋的管制,可能是想参加近期的机车赛事,也可能是想让我陪她回去打游戏。我想着笑着,思量着用什么话来搪塞捉弄她,但接下来她所说的完全超乎了我的料想,那是一个我幻想企盼却不敢触及的话题,我震惊甚至忘了欣喜。
她说,我们结婚吧。
那时我一个踉跄,打翻了面前的卸妆箱。
后台全员回头望我,我呆立当场罔顾所有人的注意,那一刻,满地狼藉,比不上满心欢喜。
之后趁着假日,陪着夏树,我准备去拜访迫水叔叔,那个将夏树拉扯大的长辈。虽然之前见过几次,但这次毕竟特殊,端着两盆紫罗兰,夏树说迫水叔叔喜欢养花。
一路上,虽然夏树一直给我说迫水叔叔对她如何如何喜爱宽容,为人如何如何和和蔼可亲,但翠眸流转,我仍然看得出她的心里有着忐忑担心,记得以前看过迫水叔叔的资料,那个男人,对夏树的亲生母亲有着一种偏执的敬慕,想到这里,心理陡然有些沉甸甸的。
敲开门,看见是我们,迫水叔叔满脸的笑容迎了我们进来,因为工作,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一进门迫水叔叔就拉着夏树嘘寒问暖,那种温情全然真切,看得出,迫水叔叔是极喜爱夏树的。
我们聊日常工作聊生活琐事聊天聊地气氛和谐。
过了许久,我看了眼夏树轻轻点头。
下定了决定,我向他坦白:“我要娶夏树。”
不是想而是要,那时如我般已经顾不得考虑什么斩钉截铁委婉曲折,即使我知道这并不是明智的行为,但我不想,再对着亲人摆弄心机。
迫水叔叔盯着我看了数秒,那个表情我读不懂,我强作镇定不动声色,我爱夏树无怨无悔无愧于心。
然后看他将头偏向夏树,问:“你呢?”
夏树握紧了我的手,仿佛在向迫水叔叔传递着自己的决心,“我爱静留。”
那瞬间,迫水叔叔垂下了头,整个身子都向后压去,像个迟暮的老人,我看不清他藏在阴影里的表情,却听见他嘴里吐出了个词,咬牙切齿:“荒唐!”
只一个词,两个字,却击碎了我们心底的企求侥幸,他是反对的,而且,极其。
“我对不起教授,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
他看了眼我们相牵紧握的手,“你们走吧,我并不认识你们。”
夏树怔立当场,双腿无力瘫软下坠,我急忙扶住。
十数年含辛茹苦的养育,他与她,之间有多少感情,不论是平日夏树的只言片语还是之前倾心交谈,我看得真切。
我心疼地看夏树的红唇诺诺,一向坚强如她此刻竟似娇弱无力,只低唤一声:“叔叔……”
但迫水叔叔却是低吼:“滚!”
那刻,幼兽与母兽,遍体鳞伤。
扶着夏树,站在迫水叔叔紧闭的家门前,我怀疑自己是否做错,放弃所有心机,不用任何权势,不谈任何阴谋阳谋只凭自己真心一颗求对方真心认同,真的做错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这份天真幻想让夏树此时遍体鳞伤。
打车,下车,我抱着夏树回家,她不重,很轻,我很容易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她进门,即使她不太情愿,但此刻她并没有心情挣扎反抗。
除去高跟鞋,我将她横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倒水,等我回来再看,她的外套不知何时拉扯下来扔在一旁地上,蓝色羊毛紧身T恤衬着她清瘦纤软的身段,像个冰雕娃娃,即使不触及,也会融掉。
我心疼地看她,心里止不住对迫水叔叔的愤怒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我弯腰在她面前,手掌覆在她的脸颊,冰凉凉的吓人。
她睁眼看我,又闭上,再睁开,用一种困乏之极的脆弱语调喊我:“静留……”
我伸手向下探,想拥抱她,想将这一身的温度都给了一个她。
而出乎意料,她手指扣了上来,双手一引,我没有抗拒仍由身体跌进柔软沙发。
我感受得到,夏树此时的无力,她贴近,十指纠缠,拥上身来,熟悉凌乱的吻落在我的眼角唇边,那是一种细碎,脆弱的,无助的,吻得我心痛。
“我不会也不想放手。”伏在我的身上,夏树翠绿的眸映着我绯红的眼,眉睫互掐,鼻尖轻抵,泪水如雨下,大滴大滴地落在我的脸上,滑进嘴里,咸咸的。
谁掌了情司,让我们邂逅缱绻为孽。
跌倒爬去,挣扎着开一朵情花。
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等待了够久,如断翅鸟扑腾至今,好不容易,才能飞起一点,不想再,扑于地。
她说:“还有什么,我们不能罔顾。”
她俯在我的耳边,一袭莹莹蓝发散在我的脸上,我看不到她此时神情,她用脸颊摩拭,呼吸短促,不论是她抑或我。
她说:“我要去荷兰,与你。”
从鼻腔闷出的暧昧柔软的话语,轻轻的,湿润的,绝望般的音调。
护照一直就有,行李并无需要,这一次旅途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知是什么,压的我们喘不过起来,心也变得焦急,迫使我们一切从简。
在结婚申请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却没有曾幻想过的幸福喜悦,那一种似懂非懂的百感汇集。
婚礼上,清冷的教堂只有我与她,一脸虔诚的老牧师。
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
说着“我愿意”时,看夏树同我一样的是眼尾迷茫泪痕。
错了吗?错了又何如,这二十载八千昼夜的一梦一意孤行也想走到底,若缘为孽缘,也远沉湎醉酣。
牧师让我们交换戒指,我感受得到我心中的迟疑,和她的。
但是,夏树突然盯着我的眼,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决绝固执,渴求脆弱:
即使遗弃整个世界,有你就有我的一切。
我想哭,我想夏树也是,握着戒指的手,不自制的颤抖。
但就在此时,教堂的门被“碰”一声的打开,涌进来几人,不多,却最是熟悉。
舞衣,蓝璎,赤臧夫妇,迫水叔叔,我的父母和爷爷。
我与夏树愣愣地看着众人走到近处,老爷子在父母的陪同下唤我过去,我稍稍迟疑,紧握了下夏树的手,然后松开,走了下来。
他看着我,先是不做声,然后哼了一声,说:“就算你把这个家弄得不成样子,但这杯酒总归是要我们喝的。”
老爷子说完不再看我,径自找一个位置坐了下去,父亲笑着摇摇头在爷爷瞪了他一眼后老老实实地将一个小锦盒塞到我手里,打开,是两枚戒指,一枚翠绿一枚朱红,刻着字样,是我和夏树的罗马拼音,看做工就知是名家特制,父亲说:“总算是藤乃名门,太过随意总是不好。”我握紧戒指,一旁母亲冲我点点头,然后和父亲走开坐到老爷子旁边。
在另一边不知和夏树说了些什么的迫水叔叔来到我面前,说了句:“我想你是真心爱夏树的,没有和我玩什么花样,但要是以后对夏树不好我拼了老命也要拉你垫背。”
“嗯嗯。”幸福来得太快,那时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然后,迫水叔叔就装作潇洒的转身,跑到我父亲身旁不知说什么去了。
赤臧夫妇远远地看着,他冲我点点头,变换着口型,读出来,是“祝你幸福。”
我回头,看夏树那边,舞衣在那里一边抱怨一边批评我们婚礼太简单太寒酸,简直是丢HIME的人,虽然我当时想过去反驳没人知道这事但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因为夏树已经反抗但获得的是更多的“队长教导”。
蓝璎在舞衣身后没心没肺嘻嘻地笑,夏树踹了他一脚,吼道:“笨蛋,笑之前先把眼角泪痕擦干。”
后来知道,是他察觉我们的想法,并查到我们的行踪,找来众人追到此地,想来迫水叔叔的思想工作,也是他拉着其他人做的,虽然后来想来感激不已,但当时就知道的话,就不是被恼羞成怒的夏树踢一脚就能了结的事情。
婚礼继续进行,我为她戴上戒指,还有我的。
然后,老牧师很善解人意地说了句:“你们互相亲吻彼此吧。”
那时,夏树刹那间红了脸,我想,这事还是该我这个做夫的来做。
我上前一步,而她,竟傻傻地后退了一步,我依稀听到台下有人笑出了声,不过这个可以秋后算账,我现在只想骂眼前这个人呆子,不过,她似乎马上回过了神,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向前一步,想挽回自己的错误,但是却没想到身体直直的倒了过来,这个笨蛋,在刚才后退时踩住了自己的裙子!而且,她究竟会不会舞啊!
我心里咒骂好笑,面上却不懂声色将她抱住,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直直栽在我的怀里,而我的心里,从此驻下了她。
我低头,朝着她朱红的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长,就像我们之后的日子,也会很长。
我拥着夏树,吻着,她,回应着。
此刻,幸福不止。
容咱闲说两句,乐韶华系列再写两篇大概一万多字就要结束了,故事已经在脑里构思好了,不过要写出来恐怕还需要几个月- =没私人机子不想写文。。。
这是咱写的第一篇婚礼文,以后每开一个系列,大概都会有一篇,恩,也就是说,那啥遗心恋肯定还会有一篇
标题:遗心恋•遗情别爱
本帖最后由 花寺启介 于 2011-2-27 16:51 编辑
其实不很喜欢写续文之类的,因为写过的人好多而且其中也有很喜欢的。。。不过为了新开背景,就写了
乐韶华告一段落,虽然还有一个很想写的故事,不过没成型,就先搁着了
遗心恋•遗情别爱
我是幸运的,总小心翼翼地被她爱着,不管那之前,还是之后。
媛星事件结束后,她升学,我留级,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并不会如此轻易断连,更何况,是我与她。
但不能否认,自那以后,很多事情都变了。在她说出爱着我之后,她离我变得远了,不单指距离,还有心,她不会再与我开着暧昧的玩笑说着羞人的话。
我当然明白这并不是她不再爱我,而是她将因我变得支离破碎的爱小心翼翼地收着掖着,唯恐我被那锋锐的碎片划伤,哪怕她早已被割得遍体鳞伤。
受宠的是我,受伤的却始终是她。
她把对我的爱放到卑微低处,那种姿态让我心疼落泪却不能言,无话可言。
不对等的感情,只能成悲吗?
她爱我,而我只喜欢她,同是最重要最珍视的人,但这其中的距离却如天堑,而我与她则在这之中苦苦挣扎,只是幸运如我,总被她护着守着。
“嘟嘟嘟”急促闷闷的响声,是静留的来电,接起,是近乎惯例的问候,想说的,都憋在心里,我晓得,也猜得到在电话另一头,她张口却强忍的表情。
谁爱上谁的心,惊慌如星闪明灭。
她总是护我护得千般细致万般小心,但她的心却才最是易脆,一触即碎。
挂断电话,是我先于她,这样对谁都好,收拾收拾了心情,我抱着书往教室走,途经学生会室,里面的人已经换了大半,我认得的,也仅有雪之而已。
她看见我的驻足观望,便走来问我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只是路过。
但这一看便是说谎的借口,太过明显不过。
雪之并没有坚持,只是说有麻烦就去找她。
可我怎么对她说得出,静留,说我想你,想起我霸着你的办公电脑,而你在窗前静静地看我,温柔得溺人。
呐,静留,我究竟能不能爱上你?无关友情无关感动,只是单纯得一世情钟一生相守。
我的迷茫在你的爱上,徘徊不落。
四月樱花,朵朵是离别。
终是由着性子,我来到了静留家门前。
静留一直是单独住在一个公寓里的,到了门口,我犹豫起来,当鼓起勇气按了门铃后却又突然想起,升入大学的静留应该是住校。
大概,已经搬走了吧……
咬着嘴唇,悔恨地用力,至此,我才明白自己对静留的认知是多么的匮乏,一直以来,心里只念着复仇,一直以来,嘴上喊着最重要的人却从未去关心过对方,一味索取成了习惯,却忘记了侧头看看,那个一直注视着我的人。
我思绪纷乱,然而这时,门打开了,白色居家服,亚麻色长发,是静留,看着我,一如之前的温柔不变,却温柔得让我心痛。
我能拥有吗,得到这份温柔的资格。
“没有住校吗?”有些吃惊,有些尴尬,我问着,说不清道不明内心的复杂感受,为何,会来,为何。
“嗯,住不惯学校的两人间,进来吧。”静留领我进去,却保持着与我的距离,一步之遥,是畏惧伤到我吗?
我心疼,疾走两步,默不作声地拉住静留的手,静留回头惊讶的看我,我转头侧过,我想我当时一定脸红了,在静留的目光下,只闷闷地憋出句:“很正常吧。”
但对我们来说,究竟什么才是正常?
是你侬我侬,谈情说爱相恋相守?
还是,守着那条脆弱的友情线等你或我崩溃。
静留将家里收拾得很是整齐,淡淡的红色暖暖的感觉。
她给我端来一杯茶,我放在面前,未动。
看着她明显消瘦的面容有些憔悴,我当时很想哭。
半晌,才问:“听说,你在打工?”
静留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大概对我知道她的事情而感到惊讶吧。
“嗯,京都的父亲被迫将公司转卖了,所以我想着自己挣些钱。”
静留的话让我很是惊讶,我惊慌近乎语无伦次:“那你还……”
我未说完便被静留打断了我的话:“若人能一直理智行事,那就不算是人了。”
她的话让我沉默,原本因激动而前倾的身体收了回来,两肩无力下塌。
家道中落,她依然放弃更好的条件选择留在这里,留在我的身边。
这是她的任性吗?
还是,她深沉的爱……
看着她绯红色的眸子,那里蕴藏了太多的感情,但我想,我懂得其中大半。
一心一意刻骨眷恋,一生一世铭心迷恋。
那一刻,我有了抉择。
“把房子退了,跟我回家去!”我用着不容抗拒地语气,看着她。
“回家?”静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所说的意思,喃喃地道。
“我家,也是我们的家!”虽然不好意思,但我不想再拖拖拉拉,一直以来的猜疑揣测,让我们平白受了太多的苦与伤,哪怕只是尝试,我也想爱上静留。
那时的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泪流满面。
值得吗?只为这一记回顾……
我怔立当场,拥她入怀。
后来再谈起此事,才知道当时的我好傻好傻,那时我以为静留已经情况窘迫到自力更生,但事实上,伯父每月还是会寄来生活费,只是公司转让,并不是破产。
只是个误会,但这个误会却让我明确了自己的心不再踌躇,我打心底地感激。
之后的日子,一如我们所计划好的那样。上课放学,在家腻在一起,甜蜜一如新婚夫妇。
自那以后,我的三餐就全交付在静留身上,我想帮忙,她却只是不怀好意地凑过来轻咬我的唇角,等我羞红了脸才在我的耳畔说等我考完试再考虑。
住同一个屋子睡同一张床,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差不多做了个遍。
我喜欢,不,我爱上了这种生活,有静留的日子,心里满满的。
在一堆拼搏奋斗的应考生中我依旧活的潇洒自在,但成绩依旧在那些人愤恨嫉妒的目光下蹭蹭蹭地往上涨。
玖我夏树属有一个遗传自母亲的聪明脑袋。
更重要的是,玖我夏树有一个全能型的贴身家教。
本来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是像一条直线般简单,一直延伸到我所看不到的远方。
但那天,静留却突然对我说,“去考东京的学校吧。”
她说她也决定提交转学申请,参加转校考,有导师的介绍信,几近必胜无疑,而且,她的成绩,总是最棒的。
母亲留下了很多财产,但人应该靠的是自己,更何况,我们所选择的路,荆棘满途。
不论为彼此,我们能做到什么,能走到哪里,只是,为了待在我身边的能永远是你,留在你身边的能永远是我。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更何况,我有一个照顾我的叔叔,静留有一个养她的父亲,同性相恋,他们未必接受得了。
经济独立,是起码的基本,我与静留,都抱着让亲人认同的愿望。
静留要走的前几天,我有种难耐失落的感觉,并不单是将要离别的愁绪,还有一种让内心空乏的情绪,莫名。
直到登机前,静留捧着我的脸道别时,我才猛地意识到,从始至今,我从未说过一句关于爱的话语。
她从未要求索取,而我一直忽略遗忘。
想及此,我猛地双臂用力,将静留紧紧抱拢在怀,那一刻,我生出一种将她揉进自己体内的冲动,堆聚的情感让我有些泣不成声,“我爱你……”
“还有,去那边照顾好自己。”
静留惊讶过后,同样反手抱住了我,温婉一如其人的腔调在我耳畔轻轻应了一声,“嗯。”
静留走了,带走了我的心,留下了她的情,但生活并没有结束,我们还在旅途当中。
之后,我如约以高分考入东工大,学的是机械。
因为我是你的,所以我要做最好的。
同学说只有学习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但我却找不到其他想做的事情,来分散对你的思念爱意。
同学纠缠不断,朋友唠叨不断,无非是男女恋爱当红娘。
但赤色如你,翠绿如我,怎在意,这些王子公主的戏码。
拥抱被拥抱过,身旁体侧,你暖过我的温度。
亲吻被亲吻过,眼底眉间,含笑温存的余波。
机车上,你伏在我的背上,缠着我的腰,彼此相依温暖。
家里,十指交缠,相熟温度。
喜欢,你与我的一切。
你与我约定三年,一千个晨昏昼夜,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
一次一次地,听你的电话看你的来信想象你的现状,音容相貌。
总是一次次地丈量你我间的距离,用路程,用时间。
你与我约了三年,可我终是等不了三年,一次出国留学的机会,是你那里,我争取到了,在老师惊讶的眼中,我第一次如此主动积极,我真的,很想你,想见到你。
我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我想按照你曾经来信中的地址找到你,然后看你那时的表情……
……
英伦 帝国理工
“喂,又有女孩来找你。”一个男生手扶在门口,向屋里正在对着面前图纸思考的人说道,故作愤恨的语调听起来嫉妒无比。
而被叫到的女子并没有回头,只是风淡云轻地应了声。
遭到冷淡的男生毫不在意,他早已习惯,也看到过很多人不分男女前仆后继向眼前的人告白,然后被灭,当然,也亲生经历过。
“那个留学生似乎是今天才到的,不过英语说得真好呢,最重要的是,这次是个超赞的冷艳美女啊。”男生一脸悲痛欲绝地看着静留,语气幽怨至极。
“对了,差点忘说,她说她是从东工大来的,叫玖我夏树。“
当男生说出了这个名字后,他惊愕地看到,藤乃静留猛地站起转身,然后,这个一直优雅大方的东方女子竟然在众人面前不顾形象地冲了出去!
“我要早退,帮我请个假。”
声音悠悠传来,而人已杳然无踪。
只留下室内众人,面面相觑。
END
[quote]我现在疯狂地想看这支MV啊{:4_339:}
[size=2][color=#999999]挚爱夏静 发表于 2011-2-24 08:44[/color] [url=http://www.yamibo.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36345374&ptid=129756][img]http://www.yamibo.co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2_232:} 无责任脑补吧。。。。逃
[quote]喔~
每次看大大的文章都會有種真的站在旁邊觀看的感覺{:4_371:}
讓人能自然而然的將自己融入故事中而毫不自覺
真的很令在下佩服{:4_358:}
[size=2][color=#999999]s9178r 发表于 2011-2-24 18:49[/color] [url=http://www.yamibo.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36345761&ptid=129756][img]http://www.yamibo.co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虽然写文自娱,但是能得到赞扬咱打心底欢喜{:2_257:}
标题:乐韶华·红
本帖最后由 花寺启介 于 2011-4-10 13:11 编辑
身上和服凝重如画的紫红,杯中轻摇罗帝坡杜克的酒红,眉目含情爬上素颜的点点粉红,还有藤乃静留绯色的眸,妖冶动情。
而这双教人永生难忘的瞳眸,对静留往事知情的铁杆粉丝在自己的博客里曾写了句很贴切很唯美的名字:
朱红琉璃,焚烧寂静夏夜的赫赤霞烛火
只因夏燃烧,看过的人忘不了曾经为爱痴狂的静留,化身为鬼时那暗淡无光的眸,燃烧殆尽,而那种心悸悲伤,只因,无夏。
夏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周围尽是呆立的人,有剧组人员,也有公司的,无疑,无论是他,抑或是她,都为眼前美丽的人儿深深着迷陶醉。
即使不喜炫耀如她,也不由骄傲自豪,且心底充实温暖,这满满的感情,忍不住想要流泪。
究竟上一世许了多久的愿,让这个女子将今生许了给我,春复夏,秋与冬,陪我且歌且吟且潇洒,拢我肩,教我迷恋教我疼惜心甘情愿沉溺。
看着拍摄中的静留,那绝美姿态,夏树欢喜又心疼。
这里是HIME一个MV的拍摄现场,而且拍摄接近尾声。
为了这次拍摄,公司已经砸了两百万进去,不是RMB,是美元,上至导演下至端茶倒水做零活的staff,都要求的是最好的。
为此,请导演时,还闹了点小纷争。
天才导演煌的怪癖是出了名,对于大部分工作都是懒懒散散让对方公司的经理人气得要死,但是拍摄效果却依然比其他人好上不少,但如果他尽心尽力,则一定会是大红大热的经典作,有人骂他不尊重自己的职业,他返回一句得到我的尊重需要资本。而他所说的资本,不是钱财权势,而是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性格散漫傲慢的人,他拍的片子,却是风格绮丽震撼,而且带着一抹透着细腻柔和,似是狂风暴虐中的温情,身体震颤心却绕指柔,那是一种足以叫人灵魂共振落泪的绯色,恰巧配得上静留的色彩。
而此次的主角,是藤乃静留。
而此次的MV,单名一个字,红。
《红》
所以,煌是最合适的导演人选。
另外,因为HIME成员的小小任性加上藤乃家的财大气粗,这次MV的制作不为赚钱,只是想给一直以来支持着她们的fans们一个惊喜。毕竟,静留夏树结婚后深居简出很少在公众露面,连带着HIME的现场LIVE也很少,这对fans们来讲不得不是一种极大的遗憾,甚至是失落。但即使如此,fans们也一直支持着她们,每张专辑都是大卖,可谓是HIME得宠至极,被fans默默惯得甜蜜要死,所以,此次MV的制作,也算得上是一种补偿。
因此,事前赤臧就对煌说过,投资不要心疼,哪怕拍砸了也要砸个华丽至极。
然而,未拍先言败,这无疑刺激得导演煌直跳脚。
若是他人这样财大气粗地压人,煌早就甩手不干了,天才导演,世界MV排行榜被前十名他占去了四个,他有这个资本,但他却是气哄哄地嚷了句“走着瞧”终是没舍得离开,惹得当时旁人忍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煌对静夏两人是看对眼了,恐怕就是让人赶,也赶不走了。
而之后,煌的工作热情近乎疯狂,不得不说,那种架势简直是不要命,投入的煌,是一个疯子,怪不得世人常说,天才与疯子一线之隔。
而煌的认真,总会让一张片子拍了又拍比了又想弄上十来二十次,连带着剧组其他人和HIME成员也跟着受罪,然而,虽然累,却无人喊,无人停。
只有赤臧在旁心疼得要命后悔得要死,一直跟在煌身后叨来叨去,还差点让他女友跑来以为他另寻新欢让人爆笑不已。
今天是最后一天,而静留所做的是她单人的最后一幕,她独自一人手托着酒杯从旋转阶梯上向下走,灯光打在身上,自上而下将她笼在一片光辉之下,红色衣裳,反光的红酒,更是应着素颜高贵骄傲,风华无两。
这只是摄影效果,之后还会在旋梯上PS出赤色火焰。
“OK,OK。”导演煌满意地连喊了两声,旁边公司派来的staff赶紧给静留端上饮料食物,食物是小口的,而饮料带有吸管,用了也不必耽误之后的拍摄工作。
拍起戏来的煌是废寝忘食的,旁人还好,只是可怜了静留恰巧赶上午饭排着最后一幕,早餐也未吃多少,现在正饿着肚子,当然,即使吃,现在也不能吃得太多。
经过连续多天的拍摄,至此舞衣和蓝璎两人的部分都已经完成了,只是一些在开始部分的简单镜头,静留的单人部分随着刚刚拍摄也结束了,只剩下中间静留和夏树的双人部分。
之前说过,这是给fans们的礼物,所以剧本是通过调查得出的,调查中或许是因为静留以前常在夏树身后而不出风头而本人却又是人气女王的原因,这次fans们倒是一致希望能以静留为主角。
所以这次MV不是像是往常的乐队集体演出,剧情上称得上静留的独角戏:开始是由HIME四人以各自独奏独唱的片段交叉错置展开的,四人都是素颜无妆,各自的浅吟低唱,各自的乐器独奏,有点平时花絮的感觉,却给人亲切感,而当四人的音乐合奏的瞬间,画面突然转换成了魔幻风,剧中静留扮演着喜欢上正义骑士的反派女皇角色,骑士是由夏树担当的,却出场不多,从开始的到结尾,除了中间两人的假面舞蹈,近乎全是静留的单人场景,弹,唱,舞,煌似乎是要拼死压榨静留的所有才能一样,每一个片段都是近乎完美绝伦。
开始以深深刺激人感官的红色和激越的背景乐渲染出反面女皇对骑士的卑微爱意,然后随着色彩的或淡或浅但趋势上却是一直加深的鲜艳红色和一直不断攀升的音调特意将女皇举到一个疯狂的程度,在为爱痴狂的顶峰被深渊的恶魔附身成骑士的敌人,之后是突转急下的曲子缓和,只剩下静留的钢琴solo,舒缓轻灵的语调是配以骑士在察觉自己同样爱上女皇时献身封印恶魔的戏码,最终就是方才静留所演的女皇走下通向地狱的火焰旋梯去寻找爱人的一幕,烈烈火焰,女皇的身影从清晰到若隐若现,再到最后的无影无踪,至此魔幻风就完结了,而之后需要加上的是一段HIME四人后台演奏的场景,这里不再用红色陪衬,而是淡淡地乳白衬托一种梦幻的感觉,一是承接剧情用的是两人转世之后的相守相依这种老段子,二是用来满足粉丝们的狂热,尤其是静夏两人的温情,这大概是粉丝们最想看到的一幕。整个剧本不是很新颖,只是用歌词的意境配上静留完美的演技引得粉丝共鸣赚人眼泪而已。
虽然剧情很简单,但每拍完一组,高亮度聚光灯和厚重的戏服都会让作为主角的静留香汗淋漓,空调在这个时候几乎没有用处,静留脱下的戏服,staff每每拿到手时都已经是被汗水浸透。
赤臧担心,“要不今天到此为止,好吗?”
近乎央求的语气,赤臧现在都开始后悔拍摄前刺激煌了,无疑,他的做法让煌所组织的拍摄效果更为出色,但是代价却是HIME的过度劳累,尤其是静留。
不单是主角,更重要的是静留的身体不是很好,是曾经执掌藤乃家与一番地死拼时落下的病,治不好,只能养着。
稍稍倾倒在夏树身侧的静留只是摇了摇头,浅浅地笑,“谢谢,不用了。”
赤臧看了旁边的夏树一眼,而这个将一头长发盘起的女子只是心疼地用翠绿眸子凝视着静留,握着她的手默默不语,赤臧看得出她的心疼,但心疼如她却连嘴唇也不能咬,是怕坏了妆,延长拍摄时间。
叹口气,赤臧只能放弃。她们的坚持私下作为好友的他是明白的,今天拍完的话,原本安排好的档期便不会变动,否则推迟的话,恐怕广大fans都会失望不已,而这,恰恰违背了这个MV的制作初衷。
而且,后天是星期天,藤乃家的两个孩子约了要一起去游乐场。因为最近工作,两人明显有些顾不过来家了。
家人,粉丝,成熟如她们,需要考虑的人很多。
也只有狠心如煌,才能坚持得住,接着拍摄。
之后,磕磕绊绊,终于熬完了所有动作。
最后的一幕,HIME四人的远景,镜头转回现实,布景是乐队后台,凌乱的杂物一堆,蓝璎坐在一把木椅上抱着吉他低眉顺手续续弹,那种媚态抵得过一个倾国女子,舞衣敲着鼓棒轻声哼着歌随意地摆着头发,而静留靠在夏树的怀里安然地闭着眼,那种暧昧只差在上面写上我们是夫妻了。
等所有的拍摄工作结束,众人收机时,夏树却示意众人安静,原来,静留在夏树怀中睡着了,那份安逸不是装出来的,她实在是累坏了。
众人都刻意放轻了脚步一个个离去,舞衣拿了条毯子替静留盖上,“稍过会就叫静留起来回家吧,这样你会很累的。”
“谢谢。”夏树只是轻声说了一声,眼神只凝聚在静留身上。
舞衣知道对方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只好悄悄地走了出去,跟在外面守着的staff嘱咐了声便离开了。
最后直到天变暗下来,夏树才叫醒了静留,那个时候,她的身上已经有些僵硬麻木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休息,静留的神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苍白,不过却变得更为慵懒娇弱了。
而且,明显是睡的有些迷糊,有些不知道在哪里的感觉,少了一份平素的睿智,多了一份可爱。
“要醒来了哦,静留。”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夏树在静留耳边轻声说着,哈着气。
静留在夏树怀里蹭了蹭在清醒过来,回想起方才的动作又不免是一阵脸红。
静留坐起了身子,长椅上,因为一时不好动弹,两人打算坐一会再回去。
静留放下夏树被盘起来的头发,细细地一下一下地理着,“这次工作完了,我想着也该把迫水叔叔接过来了,老人家也一大把年龄了该是我们孝顺的时候了。”
“嗯。那么爸妈呢?”夏树看着静留,小心翼翼地问道。
沉默了一下,静留抱住夏树的腰,将头倚在她的肩头。
“如果他们愿意,也接过来。”想起昔日自己的决绝,静留不禁黯然,然而感受着身侧的温暖,她想着,大概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然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吧。
看着静留终于肯面对爸妈了,夏树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还有和孩子们的约定,家里附近新盖起来的游乐场,也不知道怎么样,我们提前去看下。”
“嗯。就明天下午吧。”静留应道。
父母,孩子,亲人,甜蜜安稳的日子,她们所想拥有的,已经拥有,剩下的,就是慢慢经营自己的日子,一点点一滴滴,填满幸福与回忆。
标题:乐韶华·静夏万岁
本帖最后由 花寺启介 于 2011-4-10 13:04 编辑
从未料得,曾憎恨曾妒忌曾丧心病狂如我这般的恶魔,也会像现在这样因她们的幸福泪流满面。
从未料得,这个世上有两个人只是单纯地站在一起,便让人感动幸福不止。
一如她与她,玖我夏树与,藤乃静留。
————————
还记得那日,刚下过雨,阴冷潮湿的天,破败的大楼,破败不堪的我,灰暗是这里唯一的色调,只有那两个娇小蹲坐在一旁的孩子,是这里特别的存在,一如天使。格格不入,是因为她们本就不该存在于此,只是我这令人不堪的愿望与不容宽恕的罪孽,才让这本与她们无关无联的黑暗世界沾染了她们。
“大姐姐,还是收手吧,我的母亲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眼前的孩子虽然害怕,却并不躲闪我的盯视,这个拥有着我所爱的人同样温柔发色的孩子,她和她的妈妈像极了,不论外貌抑或性格。而旁边,是一个用翠绿色眸子凶狠地瞪着我的孩子,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怀里。
因为,现在,她们的身份是人质,而我,是绑匪。
是的,我绑架了这两个孩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不为钱不为权,只为情,不,应该说是只为欲望。
“怎么,可能收手……”低声嘶吼,是我的不甘。
我曾是个流浪儿,生活于都市阴暗角落,为了活着,为了不知缘由的活着,偷抢蒙骗扮可怜,无所不用。
而那年,我十岁时,她们,HIME便已以君临天下之势登上了乐界顶峰,但我所爱的,有且仅有其中的一人,藤乃静留,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
那时仍在街头流浪的我,偶尔一次在某个店铺看到了HIME的MV,那一次的开头是她的钢琴solo,灯照聚焦,黑色典雅的钢琴,拥有一头色泽暖人的亚麻色长发的她,闭目含笑,白色黑色的键,晶莹剔透的指尖轻盈,如此优雅。
这样美的人儿,才是女性该有的姿态吧……
当时的我如此地想,傻傻地憧憬,傻傻地痴迷。
有了执念,亦会变得强大。
之后的我,争勇好斗,打架斗殴,入了黑帮,从喽啰到头目,最后引得上面注意,成了老大的义女。
我如此努力,因为我想见到她,甚至,内心深处,想得到她。尽管,我知道我明白如今的自己是如何丑陋如何肮脏。
野蛮粗俗,是我赖以生存至今的资本,却是离她最远的距离。
一意孤行至执拗,这大概,是我唯一与她相像的地方。
我爱她恋她,收集所有能收集到关于她的一切,而义父给我的势力,能让我比普通人更为了解她的过往。
但愈是如此,便愈是痛恨妒忌,那个现在在她身边可以守她爱她的玖我夏树。
明明,她与我一样,不过是个孤儿,只是好命如她,有一个守护她爱护她的叔叔,好命如她,得到了静留的爱。
为何,只是她好命如此。
为何,我却沦落至今。
“玖我夏树那种家伙……”我不甘。
但是——
“不许说妈妈的坏话!”那个有着翠绿眸子的孩子举着拳头向我冲了,不过,孩子的力量能有多大,我只是轻轻一推,她便倒退跌坐在地上。
“留夏!”一直装着冷静的孩子终是慌张地跑到那个被她喊做留夏的孩子身旁,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应该叫做藤乃静姬。
“怎么可以这样?!”不论在怎么精灵聪明,孩子终究只是个孩子,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打滚的孩子,应该又哭又闹的拽着父母衣角不放的孩子,这个小小的孩子,静姬,含着眼泪,对我怒目而视。
是啊,我怎么可以这样,拿着孩子发火出气,老爹知道的话,恐怕会打死我吧。
不动老弱妇孺,这样的准则还真是被我这个人渣还真是破坏得淋漓尽致。
“玖我夏树,你们的妈妈?”我苦涩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孩子,一家人的感觉,第一次如此清晰,却是属于他人的。
“是的,我们的妈妈,玖我夏树,一个对我们超好超好,一个对母亲超好超的妈妈,是全世界最最棒的妈妈!”那个唤作留夏的孩子,冲着我喊道,孩子气的脸说着孩子样的话,却终是成了我情感宣泄的最后刺激。
“那种人哪里好了!”我近乎吼了出来,不似寻常时候故意装出而习惯了的凶狠粗犷,而是女性的尖刺叫声。
“那种人,一开始有的只有静留的痴心守护,学生时代的百般维护,之后的拼死报仇,像玖我夏树那种只得到而不付出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得到静留如此的爱!”第一次,我像个孩子似地,跟本就是孩子的人争吵。
“胡说胡说,我见过妈妈为母亲不止一次地尝试学做她所喜欢的いもぼう。”
“就是,我听蓝大叔过说傻瓜妈妈当初一个人深入仇人老窝是为了帮同样偶尔犯傻的母亲。”
“就是就是,妈妈总是很温柔很小心地照顾母亲,连打电玩时也会抱着母亲不放!”
“笨蛋,那不是什么优点好不?”
“什么?!明明是优点,你打电玩的时候都不抱我,最后还是母亲去做饭时空出了妈妈的怀抱我才有了位置看你们玩电玩。”
“哼,谁让你的技术那么差劲,只能在旁坐冷板凳。”
看着眼前仿佛是忘了身在贼窝的两个孩子争嘴斗闹,但那不断流露的温馨满足却是深深刺痛着我。
我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是错的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总是故意去遗忘收集有关玖我夏树的事情,只是以自己的想法猜测揣度甚至于妄想。
妄想静留与她过得不快,妄想,她是一个恶人而我是勇士,妄想……得到本就不属于我的,藤乃静留……
“我来了,按照你的吩咐一个人来了,能把我的两个孩子还给我吗?”
温婉但却我听得出那声音中的微寒,是静留,我渴望见到却此刻深深惧怕的静留。
两个孩子在听到自家母亲声音的欢快飞速地跑了过去,我呆看着无所作为,浑身无力,连心也疲倦。
而且,我也没想到,藤乃静留身手如此之好,甚至于来到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都毫不知情。
因为,世人都只传,玖我夏树的身手厉害得无与伦比,但是,在她的照顾下,不显山不漏水的藤乃静留的身手,无人知晓。
从一开始我就自欺欺人,刻意忽略,玖我夏树对藤乃静留的爱,故意憎恶,自我幻想,至扭曲。
“你们,为何,可以彼此相爱至此?”泪水让话语变得哽咽,抽泣声连连。
模糊的泪眼中,静留走近我的身前,恍惚中,她似是叹气一声:“注目是在爱上之前,而爱的原因则是在爱上之后,我和夏树,还有那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当前的生活,也想守护当前的生活。”
从始至终,罪不容恕的,只有我。
“对了,你老爹在外面,因为家族,我倒是和你们帮会有点渊源,那个时候,帮了大忙呢。”静留笑着,没有了那份寒意:“你老爹虽然对你的行为很愤怒,但我看的出,他很担心你。”
走出大楼,外面的人很多,在我心情动荡的时候,他们早已等候在这里。
“臭丫头居然作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众人之中的老爹吵我吼道,一定是气得不轻,而且,心中,一定也是担心的要命。
我所羡慕的,从一开始便拥有,只是身边的,却总是忽视。
被人关爱不自知。
“大姐姐,不要死钻牛角哦。”原本在静留身旁的静姬在他人担心惊讶的目光中跑过来扑到我身上,亲了我的脸颊后,笑嘻嘻地跑开了。而她的背后是留夏气汹汹地握着小拳头向我示威似的摇摆。
静留,则是在一脸担心的玖我夏树旁不知是在耳语些什么。
最后这事因为静留夏树两人息事宁人的态度和义父的托人照顾没有再追究。而我,则被老爹罚去底层看馆子。
————
一天, 我在酒吧里和旁边的弟兄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着,弟兄们多是HIME的粉,其中不乏有人了解一些夏树的事情,是的,是夏树的,心结全解,莫名地,我喜欢上这个女人。
这个时候,门外的一个弟兄喊道:“大姐头!外面有两个小鬼头指名找你。”
两个小鬼头?心思微动,我笑了起来。
“大姐姐~”出门,果然是藤乃家的那两个孩子,旁边跟着一个女人。
“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友绘。”
看得出,眼前的人是个练家子,给我很危险的感觉。也难怪,谁都不会放心两个孩子独自游玩,而她们有如此声名在外。
“大姐姐,我带来了母亲和妈妈的最新合照,私家珍藏哦~”
看着眼前笑的很温柔很暖人的静姬和一旁不断瞅着我的留下,两人确是越来越有其母之风。
笑了笑,我吩咐旁边弟兄去附近去买冰激凌,陪着两个孩子去隔壁的游乐场。
那件事之后,这两个孩子倒是时不时过来给我些惊喜,藤乃家全家照的复印件啊,静留夏树两人的私家合照啊,还附带一些日常笑料。
比如,吃多了美乃滋而被静留罚去跪搓衣板的玖我夏树;
比如,每次被夏树故意嗲声嗲气喊一声“亲爱的”喊得发怔的静留心软不忍;
比如,工作之余,两人总是静静地依偎,任由两个孩子,在她们身后用红线绑住身后衣带;
……
至于我吗,现在是HIME的铁杆粉丝一只!
静夏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