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公路麦穗
更新时间:2011-01-26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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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公路麦穗 于 2011-2-23 21:58 编辑


乐韶华·温情妒煞


从未料得,人也可以绚烂耀目至此,一如星辰璀璨,远望而触不可及


那是一次关于电影MV的拍摄,取景在华夏北部一个著名的景区,哈尔滨太阳岛,都市雪乡。主角是玖我夏树,《冰之暗蓝》是这一次的宣传曲目。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部电影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但公司一声令下,我便只能随团前往,但我也心甘情愿,作为藤乃静留的贴身保镖而往,行内女性保镖不多,更何况,我的身手无可挑剔。顺便一提,我是藤乃静留的狂热粉丝,不是HIME,只是属于藤乃静留的狂热粉丝。


拍摄组邀请的只有玖我夏树,赤臧作为经纪人当然是鞍前马后,乐队其他人倒是放了假,所以才有了藤乃静留这出妇唱夫随。


导演作风风行雷厉,到场当晚休息,之后就开始拍摄,似乎是魔幻风,当天玖我夏树的装扮华丽近乎妖孽,白色华裳,一应身后雪景,半弓腰,低头,长发下垂四散暗蓝若冰花,身体用钢丝绳吊起,赤足点在雪地钢琴,那芊芊玉足玲珑剔透恍似千年寒冰,端是雪中精灵冰晶妖精,这幕一次成功,结束后周围工作人员慌忙拿着取暖衣物向着夏树身上裹,这天寒地冻的戏服那么单薄,身手再好也扛不住。一众人抬着玖我夏树进了休息室,那里准备好了热水,一盆15摄氏度,一盆45摄氏度,静留不放心别人,亲自为夏树烫脚,看着那慢慢变得红润有了人样的脚,我才知道,拍摄时那种冰晶寒冷样是彻彻底底地冻出来的,只是拿用妆化去一些不需要的色彩。


下了戏的夏树,认真得过火。


稍作休息,导演又来要人。静留欲言又止,夏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便随着出去。


场上众人忙里忙外,而站在静留身侧,我注意到她神情有些恍惚,貂皮帽下的脸带着不自然的涨红,我伸手去碰,入手滚烫。


糟了,这家伙感情是发烧了。让旁边一个男保安叫来经纪人我抱起她往休息室跑去。


赤臧赶过来,一看这架势骂骂咧咧地心疼得那张俊俏的脸都快扭曲了,“一个两个都他妈的不要命。”绅士发火,将周遭人都吓得不轻。


叫来车,我和赤臧都跟车过去,到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水土不服,再加上天气寒冷硬撑着去外景旁观,所以一下子就病了,并无大碍。


为防狗仔,也为了清净,安排的是加护病房 赤臧再三向我们嘱咐不要宣传,尤其是不能给夏树知道,不然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病床上静留烧得迷糊,那温柔酥软的关东腔却一遍遍唤着夏树,带着温柔得溺人的笑。


我看着心疼,我说过,我是藤乃静留的粉丝,不,应该说是爱慕者,我厌恨玖我夏树一如水火不容,然而可笑可悲的是,这单方面的嫉妒憎恶,折磨的只有自己。


手触及她的脸颊,厮摩,按捏,如此真实的温度,第一次,距离爱慕的人如此之近,第一次,感觉可以碰触,抚摸,甚至亲吻。


但那一声声夏树,那且歌且吟的完美声线,于我,却刺耳至此,咫尺,天涯。


为什么,必须是她?如果,早些遇到的是我,能否相守相爱?


朱唇艳,心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响起,是赤臧打来。


原来当时车来时人多口杂,不知那个狗崽子将消息传了出去,赤臧担忧,加紧了保安工作,尤其嘱咐我看好静留,目前外面粉丝记者成堆,难保横生变故。


我问,夏树会来吗?


赤臧沉默,说她正在忙。


那一刻,我竟暗自欢喜,静留啊静留,你爱你恋放在心底的人在你卧病在床时却如此对你,若你醒来会作何反应?


守在床边,日暮,静留才悠悠醒来。


看着她,下意识,我蹦出了一句,“夏树没有来。”


然而,她没有我预料中的失落伤心,只是冲我笑了笑。


刚好,赤臧来电说夏树过来了,我知道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变得很阴沉,而且,我知道躺在床上的静留一定看出了什么,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


夏树出现在我面前的形象让我微怔。


晶蓝色的华丽衣裳散乱无比,那应该也是此次的戏服,冰颜冷面,说是人不若说是雪妖娃娃,显然,夏树是拍摄完直奔这里而来。


那一刻,我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夏树进来,仿佛没有看到我,只望着静留露出一个无力之际的温柔笑容,一种紧绷的弦霎时的松懈。


后面的赤臧冲我示意,我只得跟着他出去,将房间留给两人,将静留独留给夏树。


闭门,我只瞥见夏树将静留拢在怀中,深深折腰。


靠在外面,我听不清里面两人的话,赤臧看了我一眼,说,“夏树的优点是贯彻始终。”


做事有始有终,爱得也会一生一世。她们默契至此,毫无旁人位置。


撩开窗帘,我看得见夏树用鼻尖轻轻触及静留的脸颊,然后不知静留说了句什么,让她陡然脸红,起身,手却舍不得爱抚着的亚麻色丝发,不松开。


别扭,可爱。一贯的冰山美女就有如此形象,我怔忡在场。


而她,是为她。


究竟多少情谊,才能温情如斯


晚饭,由我送了进去,夏树向我道了声谢,接过熬好的粥,哈着气,一口一口慢慢地喂着床上的人,静留只是静静享受,暖暖地笑着。


那一刻,我眼角湿润,为自己,也为她们。


她们相恋相爱至此,以致让败者说不出一句,“好好照顾她。”


出门,赤臧站在外面,看我出来,淡淡地笑着,说,“服了吗?友绘。”


完败如斯,不服不行。


谁忍心,给她们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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