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故意先停在那兒了吧yamiboqe020

第七章的展開有機會寫到死對頭出場，希望我薄弱的文思可以繼續往下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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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聽說，日之神女已經找到了……”

“真的假的？”

“是在北方發現的！”

“北方？近年不是亂事不斷嗎？神女怎麼現跡的？”

“北方不就有個朝廷興建的大神社？聽說神女就是那個神社的住持收養的女兒……”

“太好了！皇居裡終於有另一位神女入駐！太平的日子又即將到來了！”

“沒錯、沒錯！終於可以親眼目睹日之神女傳說中那一頭被太陽之神恩賜、耀眼閃亮的金黃頭髮！”

大和．旭宗二年，葉月────

靜肅的皇居內，開始有謠言耳語在女官之間流傳，失蹤大半年的日之神女終於被尋獲……

“哎呀，我從內殿的女官那兒聽到的最新消息，據說聖主陛下派往北方迎接神女的使者近日內就要回到帝都來啦！”

“是呀、是呀，近來已由女官長們選派了一批專門服侍日之神女的女官，已經在開始準備迎接入駐的事宜了……”

“可惜~~~日宮那兒現在是禁苑，有近衛軍輪流看守著，不然就可以去瞧看看是真是假啦~~~”

“啊！噓~~~月宮的女官來啦！！”

原本聚集在一處交頭接耳的內侍女官們，一望見身穿紫色布衣的二名女官從走廊那頭遠遠走來，便噤聲四散。

謠言及私語，總會有傳開來的一天，水面下的波紋，總藏也藏不住。

日之神女入駐的吉日，在謠言傳開之後的某日，由監天大臣張貼聖主頒召公告，日期就訂在神無月初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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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肅穆的月宮祈神殿內，玥正對著殿內唯一朝西向設置的神壇靜坐。

也許，偶爾從祈神殿外經過的女官們，可能會以為端坐在內的月之神女正虔誠地為著大和帝國的太平盛世向天照大神禱唸，也許這是正確的，但也只是玥在祈神殿內所思所想的一小部分。

絕大多數的情況下，玥也許只是靜靜地坐著，也許是望著手中的紫紅色布囊，也許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翻閱從書庫裡拿出來的卷軸。

剛用過午膳的玥，再度走入祈神殿內，就莫名感到心神焦躁，不知不覺間，與這祈神殿內的一景一物無語相對已數個月，日復一日的固定作息，竟然也過了這麼久……

低頭默默注視著手中的布囊，紫色的布面上有著幾朵粉色落櫻，略為鼓脹的袋身兩側縫口，有些微的掉線，玥珍惜地以手輕撫著布面上頭的落櫻……

「日青……」難得地出聲低喃，玥自從入駐月宮之後，真正開口說的話越來越少，與月宮女官之間有著似有若無的隔閡……

這布囊，是在玥差點下令把整棟姬宮別宅給拆掉之前，偶然的機會下在自己的枕頭底下發現的，原本是使用顏色較為暗沉的碎布縫製的布囊，變成紫色布囊，裡面除了偷偷背著日青而拾起收集的髮絲，還有一幅繡畫絹布手帕，手帕上的精細繡畫玥看多了，唯一在意的，只有手帕一角有個彎月圖樣，其旁伴個以繡線縫製出來、形狀略顯笨拙的『日』字。

玥確信這新縫的布囊及絹布手帕，是日青離去前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也是……現在自己唯一能夠追憶日青的一點一滴的憑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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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突然傳進的細微耳語聲，在空蕩靜穆的祈神殿內形成短暫回響，也讓玥已經飄遠的思緒暫時拉了回來，將紫紅布囊收進懷內，緩緩轉身即見到從殿外映照在紙門上的幾抹慌張人影。

「有什麼事？」

從祈神殿內傳出的冷冽低沉之聲，瞬間讓原本在殿外焦急的女官們噤聲，面面相噓。

帶頭的月宮女官長畢竟是在皇居內服侍過許多高官貴人，見過的世面較多，馬上朝著殿內方向伏首。

「公主殿下，有位攜帶著聖主緊急召令的侍衛官已在月宮正門外等候一段時間了，但因現在是您祈神祝禱的時刻，逼不得已前來打擾您，請見諒。」

眾女官們在女官長輕聲細語稟告完後，均屏氣凝神觀察著祈神殿內是否有任何信息，一段不算長的沉默之後，祈神殿的紙門突然被推開，玥兀自踏出祈神殿，在女官們還來不及有所反應的時候，便自顧邁步往月宮專門接見外人的接客殿前行。

回過神的女官們，趕緊小碎步跟在玥的身後。

稍微走了一段路，從祈神殿走來，繞過二個廊道，接客殿便在眼前。

有個身穿深色鎧甲腰繫布袋的侍衛官正站立在接客殿的階梯前。

「這位大人，讓您久等了。」原本跟在玥身後的月宮女官長，接獲玥的指示先來到該名侍衛官的面前，「公主殿下已特地前來接召，請您先隨我進入接客殿。」

「是，請您引路。」年輕的侍衛官對著女官長舉手作揖。

『終於……終於可以再見到面了……玥小姐……』侍衛官深吸了口氣，跟隨著前方引路的女官長，踏步走入接客殿。

踏入殿內，只見一方竹簾立在殿內中央，竹簾前方還站立著幾名穿著紫衣的女官，簾後依稀可見一人影。

在竹簾前方四、五步之處站定，透過女官長的示意手勢，侍衛官恭敬地朝著竹簾跪地伏首。

「皇居門衛隊侍官長遠藤幸，拜見月耀公主殿下。」

「……遠藤大人請起身。」從簾後傳來淡冷的女聲，「請將聖召交予女官長即可。」

「呃、是……」遠藤幸有些失望地直身跪坐原處，從腰側的布袋內取出一黃皮卷軸交給女官長。

『忘記我了嗎……？也難怪，都已過了五年……呵呵……』遠藤幸在心中兀自低喃苦笑著，目視著女官長拿著聖召卷軸走入竹簾內，心中雖然還期待著什麼，但是，期望發生的終究是沒有發生。

坐在竹簾後的玥，原只是抱持著冷漠的態度接見聖主陛下派遣來的使官，卻沒想到，這卷緊急召令居然會讓自己早已冷卻的心再度炙熱……

“緊急宣見：月耀、日耀二名公主，於明日早朝之後至聖殿晉見。”

只匆匆約略看過聖召內容，玥的呼吸就漸漸急促起來。

『日耀……是日之神女！是日青！日青回來了嗎……』玥的腦海裡，只不斷迴響著這些話語，不顧在竹簾前尚有等待回覆的遠藤幸和女官們，便起身繞過竹簾往外疾行而出。

「啊！公主殿下！您……您還沒結束接見啊！……公主殿下！」第一次看到如此匆忙卻又神采奕奕的月耀公主，女官長連忙在玥即將踏出接客殿時，出聲請玥停步。

玥的身影在即將從接客殿門消失前，只輕聲拋下一句話：「請遠藤大人如此回覆：姬宮玥，不，月耀明日定會前往晉見聖主陛下。」

好不容易終於可以見到神色略顯匆促的、日思夜念的玥小姐，遠藤幸對著早已空無人影的接客殿門伏首，　　「……是。」

『她終究……沒有認出我……』

+++++++++++++++++++8/1有些離題的更新++++++++++++++++++++

【旭宗二年，睦月】

「唔……」

被四週的陰冷給凍醒，一聲低鳴不自覺地從喉嚨逸出，少女艱難地用手撐起上半身，手臂才稍一用力，全身馬上感受到一股莫大的痛楚。

週遭並沒有想像中陰暗，因為從頭頂仍舊有柔和的月光灑洩進來。

勉強起身之後，少女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確認讓自己感到痛楚的來源是當初不小心跌進這個地洞之時首當其衝受難的雙腳。

抬眼望了一下頂頭洞口的距離，約略有三米多高呢……

「嗚……怎麼會那樣不小心……到底在這裡昏迷了多久？」少女再度緩慢彎身，就著微弱月光，在不甚黑暗的著地點尋找自己隨身攜帶的長刀。

「汪~~~汪~~~」

從洞口傳來狗叫聲，少女再度抬頭便見到這一路上陪伴著自己的小土狗正趴在洞口旁。

「小狗兒，沒想到還會看到你呢！」少女對著狗兒說著，眼角亦在離自己不遠處找到了跟著自己一起掉落下來的布囊及長刀。

雖然雙腳現下無法太過使力，但是目測洞口的高度，應該勉強可以爬上去。少女重新整理好布囊，確認東西沒有掉落出來，便將布囊繞過後背綁妥固定，右手持刀，左手持鞘，稍微使力便能插進四週的泥壁。

也許該慶幸，出門這段日子來，自己的體重輕盈了不少，不然現在僅靠雙手使力要攀爬這麼點高度可能也是莫大的困難！

「汪！汪、汪！！」

就在少女即將攀爬至洞口時，小土狗突然驚慌地大聲吠叫，少女剛伸出洞外的右手馬上被另一隻粗糙的大手握住。

「哎呀……沒想到居然”捕”到了個小女孩呀……」

少女吃驚地抬頭望著另一個出聲的人影，因其背對著月光反而看不清楚其面容，只能從其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

被握住的右手腕上不僅感覺到粗糙，亦感覺到那隻粗糙的手異常有力，輕易地就把少女拉出受困的地洞。

出了洞口，少女稍微深吸了口氣，果然，夜晚的森林有著異常清新乾淨的味道……但是，雖然不曉得之前在不怎麼通風的地洞裡待了多久，嗅覺還是有一定功能，鼻腔裡現在不僅充斥著屬於森林特有的草味，還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這股跟週遭的森林氣息明顯相左的味道，少女是不可能會忘記的，沒錯，不久前，在那個破舊的茅草屋裡，也有著相同的腥臭味，只是當時很強烈的氣息充斥在屋裡，而現在聞到的味道卻……來自於出手相救、正背對著自己的這位老者。

「……謝、謝謝您的救助。」少女在老者的身後禮貌性地彎身答謝，小土狗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瑟縮在少女的腳後。

「小姐……就著今夜清冷的月色，妳的頭髮更加與眾不同呢……」老者邊說邊轉身面向少女，從其一身的打扮穿著，就像個雲遊四方的僧人，「……我是北方大神社的住持，願不願意與老僧同行先至神社裡暫宿一晚？」

少女這才注意到，原本緊纏在頭頂包覆住頭髮的布巾不曉得掉落到何處了？也許，還遺留在地洞裡吧。

「謝謝您，小女子姓西川，名晴子，今晚就叨擾您了。」

「西川小姐，您客氣了，請隨老僧往此路走吧。」老者朝少女禮貌性作揖之後，便往此刻森林中唯一可見的小道領頭前進。

少女將手中的長刀收進刀鞘裡，因雙腳仍舊疼痛不堪，只能以緩慢的步伐跟隨在老者後方幾步之遙，「走吧！小狗兒……別怕……」

「西川小姐可知道，我們現在身處的廣大森林在夜晚特別難走，若是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帶路，很快就會在林子裡迷失方向……」老者似乎也邊走邊等後頭的少女跟上，在月光能夠穿透樹蔭的地方站定，轉頭對著少女緩慢地說著，「這個森林，又被稱為日沉之森哪……」

「日沉……之森……」少女口中喃喃唸著，為什麼聽到這個詞，會讓自己莫名有股懷念又悲傷的感覺？

「傳說中，這裡曾是偉大的日之神女殞落之所……」

「咦？！」-------日之神女殞落之所--------

在日沉之森行走了不知多久，少女的雙腳從原本的異常痛楚到麻痺了感覺，感覺東方天邊已約略泛白，一路上，少女與老者總是保持著互相講話的音量能夠清楚聽到的距離，小土狗則偶爾在路旁的草叢聞嗅著，或者繞著少女打轉。

「看著西川小姐，總讓我想起那位偉大的神女……」

老者這一句話，一直在少女的腦海裡或遠或近地重複出現。

「到了，這裡便是北方大神社------日沉神社。」老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少女下意識地抬頭仰望，果然，不遠處就可見到一座大鳥居，『日沉……嗎……真是不可思議……遠堂師父所說的地方，就是這兒嗎？』

少女和緊跟在後的小土狗緩慢地踏進鳥居內屬於日沉神社的空間，四週靜謐鬼魅的氣氛跟週遭的森林陰氣相比，多了分嚴肅沉重的感覺。

「趁著尚未天明，西川小姐先到客間稍微休息吧。早課之後，我會請弟子去喚您起床。」老者帶著走路不便的少女繞過神社正殿，來到其後方的廂房。

「……謝謝您。」少女對著老者作揖行禮，待老者往另一棟廂房走去，才抱起小土狗拉開廂房的紙門入內。

勞累了一晚，少女這才感覺到空氣的乾冷，身上單薄的素衣裡頭只塞了一層棉絮，畢竟也只能勉強抵抗些寒冷。

從廂房的壁櫃裡取出棉被，找個能夠環顧房內四週及正對紙門的位置，少女妥善收藏好隨身布囊及長刀，抱著小土狗，全身用棉被包裹著，靠坐在牆邊閉眼休息。

『已是睦月末，妳可安好？……玥……是否會怨我不告而別……』

『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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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宗二年，葉月，帝都皇居聖殿】

懷著整夜興奮卻又忐忑的心情，玥跟隨緩步行走在聖殿裡引路的女官後方，其後亦跟隨著身穿紫色素衣的月宮女官長，一行人在早朝結束百官退散之後，遵照聖主陛下的緊急聖召，來到皇居裡聖主陛下接見百官及處理國事的聖殿。

即將踏入聖殿前院步廊前，玥有些緊張地稍微低頭環顧著自身儀容，原本有如晶瑩黑瀑般的長髮今早被梳妥盤起並以深紫色長髮帶整齊地扎束在後，在月宮習慣穿著的紫色巫服也換下，讓月宮的女官們全權負責衣裝打理的工作，據說，要晉見聖主陛下，百官必須穿著正式朝服，而身為公主殿下，理當穿著能彰顯自身華貴高雅的服飾，這是宮廷裡上下尊長之間都需嚴格遵守的基本禮儀。所以，玥現在身上穿的是自己從小到大從未穿過的高貴和服，紫色的絹布沐浴在陽光下有如明鏡般閃亮，在長袖處還有燙金繡花邊。

不自在感從這整身的繁複衣裝穿好那一刻起，就一直存在著。

稍微順口氣，玥舉步跟隨聖殿的引路女官踏上步廊階梯，迎面而來一股沁涼微風從聖殿內方往外吹送，寬廣莊嚴的聖殿馬上映入眼簾。

第一次踏上聖殿，除了從昨晚一直擁塞在心頭的雀躍之外，現在又多了絲顫抖不安的感覺，從腳底不斷傳來石砌地板的冰涼感，玥從邁入聖殿大門開始，便低著頭默默數著步伐前進，藉此穩定不安的心緒，不知數到第幾十步，前方引路的女官終於停步，這才只是從聖殿的外側走到內側。

玥不著痕跡、偷偷地喘了口氣。

「請代為稟告聖主陛下，月耀公主已到。」引路女官與負責守衛及傳令的門衛說著。

約莫過了幾分鐘，入內殿傳令的門衛繞出來。

「請公主殿下隨小的入內晉見聖主陛下。」

「請帶路。」玥低聲輕語著，些微有些顫抖，不過從沒跟高貴的神女-----月耀公主殿下交談過的人，從語氣中根本察覺不到本人此刻的心情。

踏入聖殿內殿------旭和殿，殿內的陳設非常簡單，兩旁只有兩排暗紅色圓柱列，四周除了入口所在的紙門和紙窗，其他三邊牆壁都是比人還要高的書櫃，殿內中央另有一方木桌，這位子就是當今聖主陛下平日早朝結束之後休息及審閱奏文之處。

邊往前行進邊偷偷打量著旭和殿內的情況，原來今日被聖主宣召的人員不止自己和另一位神女，還有一位身穿深色朝服的大臣已端坐著。

當今聖主陛下旭宗正坐在木桌後方，玥跟隨帶路的門衛走至桌前約四五步之處，便依君臣之禮跪地伏首拜見。

「月耀拜見聖主陛下。」

「義妹不必多禮，請平身。」旭宗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年輕，但是仍然能感受到一國之主的威嚴氣勢。

「是。」玥直起身子，才發現到原本已端坐在前方的大臣也轉身面對自己，「父親大人？！」

「今天不止召見義妹，也順便召見姬宮大人前來，一來可以讓妳們親子兩人敘舊，二來也可以認識昨日才剛抵達帝都的日之神女。」旭宗的年輕聲調平穩地說著，「剛剛門衛通報時，已另行派人去請日之神女一起前來，昔日未當其面宣讀的冊封聖召，今日就由朕來代替先任聖主來進行宣召。」

「聽說日之神女是在國境北方被尋獲？」姬宮朗信可說是朝廷重臣，在旭宗即位之前亦曾是其私下詢問國事的智囊，所以也可說是當今聖主陛下最親信倚重的大臣之一，私下和旭宗之間往來互動也頗為頻繁，所以私下對著旭宗就較不注重所謂的君臣禮儀了。

「沒錯，據派往北方的使者回報，是在因緣際會之下於北方神社裡見識到神女展現神跡，這才確認尋找許久的日之神女就是在此。」旭宗一邊回答姬宮朗信的提問，一邊偷瞧著第一次見面的月之神女，果真如女官們所說的，是個五官端正、冷冽玉潔的美人，讓人看過一眼就會忍不住想一直注視著她。

姬宮朗信靜靜地聽著旭宗的回答，心裡有著另一股疑問並沒有出口。

『為什麼日青會在北方神社？』這疑問一樣盤旋在玥的腦海裡。

此時，從內殿門口有另一串腳步聲傳來，在離玥身後不遠處便停住。

「北方神社住持須賀義明，拜見聖主陛下。」一名老者的聲音傳來。

「西川晴子拜見聖主陛下。」緊接著老者的聲音之後，另一嬌嫩的少女之聲隨之響起。

「須賀大師及日之神女請平身。」旭宗將原本直視著玥的眼神移開，「果然，日之神女就如同傳說所描述的有著一頭被太陽之神眷顧的美麗頭髮。」

被稱為日之神女的少女微笑著並沒有回答。

在兩人前方的玥則欣喜莫名卻也懊惱異常，礙於現在正被宣見不能自由活動，背後的少女有著令人懷念又熟悉的聲音，但卻自稱”西川晴子”？恨不得能立刻轉頭親自確認證實，卻又不能這樣做，在長袖下的手心已緊握到出汗了！

「日之神女請到前方來，朕將親自頒發聖召冊封妳為朕的義妹。」旭宗邊說邊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黃色卷軸。

西川晴子起身步行向前，在玥的身旁不遠處停步彎身端坐。

「朕在此宣召，日之神女西川晴子即刻起成為朕的義妹，封號日耀。」旭宗說畢，便將卷軸交給姬宮朗信，由姬宮朗信遞給這名有著燦金髮色的少女。

「謝聖主陛下。」少女接過卷軸之後，彎身伏首謝恩。

「義妹請平身，在妳身旁這一位就是朕的另一位義妹月之神女------月耀公主。」

玥緊張地眼睛不由得閉上，稍微順了口氣之後轉身面對身旁的人，「妳好……」興奮地不曉得該從哪句話講起，只能先說出這一句。

『日青！果然是日青！！』見到日思夜念的熟悉面容，玥在心底激動地喊著。

對方身穿素服，頭髮不再用布巾藏住，一股耀眼的燦黃被紅色絲巾綁住，熟悉的面容不再有著以往的蒼白，反而透出被陽光曬過的黃嫩感。

「初次見面，妳好。」對方有禮地對著玥彎身行禮。

冷淡。

沒想到……竟然說是”初次見面”！！

玥原本緊張興奮的心情，在這瞬間……降到冰點……

（未完，待續）

本帖最后由 水瑩 于 2006-8-10 01:21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