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标题

作者:西瓜ll
更新时间:2007-02-12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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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将更多大人的名字加进去,(会不会有些恶搞,大人们不要生气)但是那些英文名的嘛,只能等我写现代文的时候了……看到714大人打中文了,很兴奋呢yamiboqe013


第十九章 热血柔肠绘丹青一诉心结,再遇奇人施仁术妙手回春

纵马狂奔千里外,心系营帐两军前。

无情不想惹芳心,情深久矣已两难。

终知鲜血丹朱色,染得佳人换面颜。

肯将十万虎狼兵,换得一段奇姻缘。

奇怪了,为什么还是睡不着?天光大亮,怜筝仍旧是辗转反侧,她一夜未眠,因为闭上眼只能想起昨夜那雪地上奇异的争斗,然后心思不宁。白雪上的红色血迹,似乎挥之不去,他盯着叶寂然的诘问的眼神,更是令怜筝莫名的心中别扭。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在那里弹琴?她和驸马是什么关系?一连串的疑惑把怜筝弄得头晕脑涨,这才知道,自己竟为那人担心了一整夜。


哎呀,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怜筝为自己的反常气恼,却终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常。心中仍是疑云满布,直觉告诉她杨圣可能知道些什么,所以打定了主意起身,去找杨圣。


来到杨悟民的大帐,里面居然空空如也。怜筝倍感无聊,就坐在杨悟民平时办公的案前,随意的翻弄起了堆积如山的公文。平日里这么忙吗?怜筝心想。果然三军的统帅不好当啊,日夜操劳,难怪那么容易受伤了。不小心翻出了一卷画轴掉到了地上,咦?这是什么。怜筝好奇心起,将画轴拾起,缓缓展开。


心跳得快了许多,竟带着些微的喜悦,画中的笑靥如花的少女,不正是她吗,怜筝公主。身至百花丛中,有翩翩的蝴蝶落在她的肩上,她笑着微微回首看着远方,似乎在寻觅爱人的身影,远处的亭台轩榭,错落有致,她的眼神似乎就放在那里。亭柱后露出了半张脸,看得分明的是一双清澈的眸子,笑意中带了些清寒。那亭中人是谁,怜筝心中生出新的疑惑。轻轻摩挲着精致的画面,怜筝心知这个应是驸马的杰作,向右上角瞥去时,看到了端正的小楷写的几行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今已送君归四海,奢盼回眸十里亭。落款日期正是叶寂然带走怜筝的第二天。


怜筝觉得自己眼中水汽缭绕,慌忙转身轻轻拭去将要涌出的泪水。尽管这里没人,可她不敢在画中的那双眸子面前流泪。


“公主,”爱笙进了帐,声音嘶哑而且带着惊讶:“您怎么在这里?”随后又看了看怜筝手中的画,一脸的狐疑。


“呃,没什么。”怜筝急忙把那幅画卷好,放在一边,挤出了一张天真的笑脸问:“杨圣,你可知道昨晚的那个女人是谁?”边问边观察爱笙的眼神,话语中的焦急遮掩不住。


爱笙摇头苦笑,我哪里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 怜筝,我们已经来了几天了,是不是该走了?”叶寂然试探着询问正在发愣的怜筝,口气十分的不确信。


“啊?”怜筝忽然回过神来,显然没听清叶寂然的问话。


叶寂然深深叹了口气,他早有这种预感,觉得怜筝在他身边的时间不会太长,因而总是觉得过去的一个月不那么真实,但是他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种不真实。直到怜筝提出要去探望受伤的驸马,直到昨夜看到她用那种揪心的眼神去看那个人,直到今天看着她不住的失神,他终于明白了。


“怜筝,你若是担心,还是暂且留在这里吧。”叶寂然看着怜筝犹豫的眼神,知道已不可强求:“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再作决定。”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怜筝没有说话,只是点着头,算是默认了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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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难当,身子疲乏的难受,骑在马上狂奔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到达了离扬州其实并不远的苏州城。


枫灵心中清楚,伤口迸裂了,于是将惜琴抱紧,生怕让田许看到她胸前的血迹。这一天一夜,枫灵不曾下马,只是田许给枫灵递过一些干粮和水,但是,惜琴不曾醒,只是默默地在枫灵怀中安睡,是真的安睡吗?还是……枫灵不敢多想,似乎想多一点都会浪费时间。老人家说过她是会来苏州的,但是苏州也是个繁华的所在,这么大,叫人如何来找。


“三少爷,您下马吧,不能总在马上坐着。”田许看着枫灵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担心。


枫灵此刻更加憔悴了双唇苍白,脸色微青,她的大氅早就解了下来给惜琴裹上了,所以自己又染了风寒,有些低烧。将昏睡的惜琴交给田许,她艰难的下马。


田许看着枫灵胸前的一片殷红,不禁瞪大了眼,痛惜地说:“少爷,你这是——”


枫灵绽露出淡然的笑容,想安慰为她担心的田许,但是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身子摇晃了几下,靠在马上喘着粗气。


我不能倒,我不能倒,我若是倒了,田许没办法同时照顾两个不能行走的人。枫灵努力用意志支持着自己站稳,体内有坚强的血统支持着自己,这是师父杨四常常跟她说的,她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女子的孩子,体内流着最高贵最坚强的血统。


“田许,这城中可有师父的产业?”抹去脸上的虚汗,强打起精神问田许。


“有,叫做倾枫行。”


“你,马上出动所有力量,继续寻找上次我要你们寻找的那个老妇人。”命令的口吻,是她头一会这样对田许说话。


田许微微发楞,方才枫灵的神情,像极了发号施令时的杨四。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属下一定照办,但是请三少爷务必马上就医。”


“呵呵,就的什么医?你们也太莽撞了吧,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就这么肆无忌惮,不怕被人怀疑吗?这可是别人家的疆土!”未等待枫灵回答,另一个声音传来,似乎带些醉意。


两人同时向那声音来处看去,只看到一个鹤发童颜满面通红的老道,正抱了个酒摊子,哈哈的笑着。身着一身寒酸的道袍,却显得仙风鹤骨,气质异于常人。


田许立即觉得这人面目熟悉,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而枫灵却想起这是那个曾在京师诵过一首奇特的诗的疯道人,更加惊奇,他怎会流落到苏州!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道长好雅兴啊!”尽管疼痛难当,枫灵依旧挤出个笑容来同那老道说话,她觉得这人绝不简单。


道士狂妄的眼中平添了些许柔情和赞许,朗声吟道:“重则大任天下当,生死沉浮一肩扛。纵有疼痛千万般,依旧笑看虎与狼。此等精神,该着你命中注定要活上一场!哈哈哈哈!”


枫灵陪着他大笑,笑着笑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耳边又响着另一个人的声音,焦急而心疼的声音:“师父,您也真是……”然后她倚着马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老人家,您来了。”她喃喃地说着,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高床暖枕,身上依旧很痛,但是那种疲乏感已经减少了许多。我这是在哪里。枫灵问着自己,睁开了眼,四处看着。


一个美丽的中年妇人正在桌旁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她还没有注意到枫灵已经醒来。


枫灵凭直觉知道这妇人对她没有恶意,就和善的开了口:“请问夫人,这里是哪里?”


楚韶灵忽的一愣,转过头来,令枫灵吃了一惊,着实的冷艳动人,虽然已经是四十开外,但是她的魅力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发迷人:“怎么,枫灵,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枫灵歪着头沉思一阵,惊愕的抬起头:“您就是那个老人家?”


楚韶灵忧郁一笑,望着枫灵的酷似那人的脸,竟走了神。


“那,与我同来的那两个人呢?”枫灵也听杨四同她说过这世上有易容之术,所以并没有深究这一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惜琴。


回过神来,楚韶灵淡雅的笑着:“放心,既然你没事,我能让他们有事吗?那个男的正在厢房休息,惜琴现在也是在休息,她的伤已经被我和我师父医好了。”


“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惜琴?”枫灵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还是疼痛得厉害,她没有注意到楚韶灵对惜琴是直呼其名的。


“唉——”常常的一叹,楚韶灵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吧,不过你得先用草药跑个澡,换身衣服。”


“呃,这——老人家——”枫灵为难了,一是在这里洗澡她不放心,而是她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的这位妇人,叫老人家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嗯,枫灵,我姓楚,于情于理你都应当叫我一声楚姨,就叫我楚姨好了——另外,要知道,对你而言,这世上最最安全的所在,就是我这里,在这里你可以卸下一切的伪装和戒备,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身份泄漏的危险。”楚韶灵看出了她的顾虑,语气更加柔和,恍惚间,她面前似乎不再是面对着杨枫灵,而是叫她这么多年来魂牵梦萦的苏若枫,不觉有些迷离。


枫灵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位楚姨在自己面前再次失神,轻咳一声说到:“楚姨,那好吧,枫灵这就沐浴。”说罢眼睛直直的看着楚韶灵。


楚韶灵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指着水汽缭绕的帘栊之内说:“水已备好,就在里面。换洗的衣服也在,你这一身血衣,必须得换。”说着神色黯然了,飘然离开了房间。


枫灵缓缓的下了床,环顾四周,惊奇的发现了这屋舍的豪华。在她的设想中,像老人家这种妙手仁心的世外高人,应当是住草庐,食山珍,饮清泉的,没想到住的地方这么豪奢:雕栏玉彻,物种的家具多是结实名贵的楠木。墙上挂着的书画,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手笔,而且尽是珍贵的绝本。枫灵一边向浴间走去,一边扯下身上的衣服,血衣,说得没错,自己胸口全是血干涸后的痕迹。


走进浴间,看到的不是普通的木桶,而是个石砌的池子,热气腾腾,氤氲缭绕,散发着草药的清香。枫灵也是出身在官宦之家,一眼便看出了池底砌的碧绿的蛇文玉,和池边镶嵌的珍珠,不禁咂舌,好大的手笔!不过也知道这个浴池定是专门为了药用,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罗衫褪尽,这才发现胸前的伤口被涂上了一层很好的伤药,已经愈合的很好。入了水,枫灵将头停在池边,安宁的享受这水与自己身体的接触。也许是太舒适,竟使她闭上双眼,昏昏欲睡。此刻,怜筝在做什么呢?叶兄应该带她远走了吧。爱笙被我所累,应当是为军中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惜琴没事,这太好了……昏昏沉沉,她真的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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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到惜琴浑身是血的时候,楚韶灵心中很痛,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母女天性,哪有不疼爱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的母亲。后来仔细检查惜琴的身体,发现她身上的血居然全是枫灵的,从前襟上的枫灵手指上的血到大氅上的枫灵胸口的血,鲜红的扎眼,她看着心却痛得更狠了。


这两个孩子,究竟……难道真是命中注定的血盟吗?


从枫灵房中出来,她便坐在门口的凉亭中休息,深思着似乎是很严肃的问题。这所宅第使他们楚家在苏州的财产,事实上,只是她楚韶灵一人的,相当于行宫别苑,外人不得轻易进来。所以说,对于枫灵来说这里是天下最安全的栖身之所,今日本来是上街去寻师父,不想竟然碰见了奄奄一息的两个孩子和那个一脸忠诚的田许,他也是累坏了,给他安排好之后马上就睡着了。


师父给惜琴输内力输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算把惜琴从鬼门关上救了回来,也是惜琴得命大,正赶上青衣云游到苏州,否则凭楚韶灵的实力,纵使她是华佗再世也只能痛心疾首。


“韶灵,又在想什么呢?”玩世不恭的老人正抱着他的酒葫芦痛饮,微醺的声音表示他正喝到酣处。


“师父,”楚韶灵皱了皱眉:“您才用尽了全身的内力,这就喝酒,伤身呐。”


“哈哈哈,酒可是个好东西,喝了这么几口,内力就又回来了。”青衣趟坐在凉亭中的栏杆上,一脸的醉意,接着说:“帮我把围棋备上,还有你们楚家珍藏的那叫什么,什么‘雪无痕’给我拿一壶来,就放在这里,我要和我的徒孙在这里叙一叙。”


楚韶灵无奈的遵从了师父的意思,备好了棋具美酒,顺从的退下了。


不多时,枫灵醒过来,惊喜地发现身子舒坦多了,疼痛感也少了,看看天已薄暮,急忙从温水中出来,找到了楚韶灵为她备好的衣服穿上,是一身素纱女装,正合枫灵的心意。


许久没有穿女装的枫灵欣喜异常,虽说是陌生的衣服但是格外的舒服,不用像穿男装时得裹上几层才能瞒天过海。


出了房门,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老头躺在亭中。想必就是楚姨的师父了吧,枫灵心中暗忖,觉得自己应当上去问候一下。


但还没等他开口,青衣就已坐将起来,转过来看着枫灵,朗声大笑:“曾几何时龙变凤,却为事故逆雌雄。今朝醉看俊郎君,疑是酒醉眼惺忪。好一身素净的装扮,白色正配你的气质!”


枫灵顿时对这陌生的老头生出一股子好感,上前拜过,寒暄了几句,便应邀坐在他对面下起棋来。


枫灵从下棋开始,输的第一个人是父亲杨尚文,第二个是义父杨四,第三个是秦圣清,此后再未输给过任何人,那三个人后来也被她击败了,棋艺可谓超群。


但这次她不得不叹服棋逢对手,青衣的棋艺之高,是她所没想到的,连输数盘。每次输完青衣都要求她罚酒三杯,现在已喝了十几杯了。青衣拈须微笑,真是好酒量。


已是夜了,正在枫灵藉着灯光长考时,青衣忽然掀翻了棋盘,玲珑云子顿时撒落一地,着实令枫灵吃了一惊, 忙问:“道长,怎么了?”青衣却是不言语,将剑扔给她,自己又手持一把剑,直向枫灵逼来,气势汹汹,剑气袭人。


所幸枫灵反映够快,直接和青衣对打起来,剑招干脆凌厉,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过了几十个回合后,青衣忽的上了亭顶,看着亭外的枫灵赞许的说:“大伤初愈,能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剑招不错,不过内功底子弱了些,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些调息内功的法子。”


枫灵愣住了,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收徒弟呀,就为难地说:“我已经有师父传授武艺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


青衣挑眉下来,不满的嘟囔说:“要‘为父’,要他尽管去,反正这个‘师’我是当定了——我来说一段口诀,只说一遍,你将它记下来,回去照此调息,内功定能大为精进。”


果真只诵了一遍,然后问:“记住了吗?”


枫灵自信满满,又复述一遍,倒是把青衣给惊住了:“好好好,真是一代更胜一代人啊!”青衣赞许微笑,接着说:“你倒是比她还要聪明的多——行了,你想去看望的人就在走廊劲头右边屋子中,去吧!老头子我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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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琴缓缓的睁了眼,是月光洒在她脸上把她惊醒了的。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记忆还保持在她倒下时看到的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上。我死了吗?她自嘲着问着自己,开始观察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的模样。


熟悉,熟悉,除了熟悉还是熟悉。儿时的她曾无数次到这里来玩耍,怎么会认不出这里的装潢。枫吟苑,是母后的别苑。


熟悉中又多了份陌生,那份陌生就在于伏在案上的那个陌生人,陌生女人。


惜琴支撑着下了床,寻了件紫色外衣披上,小心翼翼的向桌子边的陌生人走去。毫无意外的,她看到了一张美丽单纯的面孔,月光淡淡洒在她的面上,却又辉映出了冷酷的色彩,和她此刻穿着的白色纱衣,搭配得和谐。如宝石一般的眼睛,正被薄薄的眼皮遮住,颤颤的转着,像是在做什么香甜的梦,因为唇边带着隐约的笑意。


惜琴静静地站着,觉得不甚真实,这人是人间的女子,还是天上的仙子?如此的惹人怜爱,居然露出如此恬静的笑容,与那叱咤战场的驸马爷,根本就是两个人。惜琴渐渐的露出了微笑,她睡得还真是熟,居然有人能在桌案上睡得这么香甜,怕是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练出来的。


惜琴解开了外袍,将它披在枫灵身上,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了睡梦中的佳人。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了身着女装的杨悟民——不,是杨枫灵,她的感觉很微妙,原先心中存着的那一丝恨意此刻已经尽皆消散了,原来真的有美到可以令人忘记一切的事物。惜琴此时便是忘了,忘了什么阴阳的差别,忘了什么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她此刻只知道,自己对面前的这名熟睡的女子,起了非得到她不可的欲念,哪怕要她惜琴下地狱,她也要得到这个人。


“咳咳。”熟睡的人猛烈的一阵咳嗽,将惜琴的思想拉回了现实,她急忙离的远了些,换了副冰般坚硬的表情来掩饰她刚才如火一般的眼神。


枫灵醒了,正在苦恼自己怎么又睡着了的时候,看到了远远的站着的惜琴,顿时有些尴尬,又看到身上的外衣,知道是惜琴给自己披上的,又有了些感激。


“呃,”实在不知说些什么,枫灵开始语无伦次:“惜琴小姐,你好些了吧,实在抱歉,害得你受伤了。”惜琴默默不语,还是刚才那一幅冰冷的模样,只是更加冷漠了些,令枫灵觉得自己的魂魄几乎都被冻僵了。


“呃,咳咳,惜琴小姐你还是多穿件衣服吧,现在是冬天了,虽说苏州是个温暖的地方,但还是小心一点,毕竟你身体刚刚受过重伤,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枫灵的话语。


脸上的冰雪消融了,惜琴笑着说:“我看该多穿件衣服的人是你,驸马爷,你看起来染上风寒了。”说着又拿了件大氅过来,递给了枫灵。


枫灵不知说些什么好,那声“驸马爷”让她忽然想到了前线的战士,心中一紧,接过大氅,抬头看着惜琴的眸子说:“两国交战,受创最大的是老百姓和战士们,咳咳,惜琴小姐,如果您有办法的话,我希望您可以帮忙止住这场干戈。”惜琴再次沉默,为什么她又想起了打仗的事呢?


“好的,我可以帮忙。”半晌才说话,眼中露出了邪恶的光芒:“不过,你拿什么来回报我?”


枫灵刚开始很高兴,听到后半句后居然觉得有些发冷,心头陇上了一片乌云,一种不祥的预感将她包围。


“那个,如果能止住这场战事,枫灵自当感激不尽——”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惜琴摇了摇头,慢慢的靠近:“我要——”


话音未落,枫灵已经退后了好几步,她害怕面前的这个逐渐逼近的女子,不知为什么害怕,就是害怕,害怕的胆寒。


“惜琴姑娘,您、您到底想做什么?”背部靠上了屏风时,枫灵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出来。


“噢,没什么,”惜琴止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恢复正常:“时机未到,呵呵,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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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喝了几口酒后斜眼看了看草丛中的身影:“行了,出来吧,早看见你了,小子!”


田许满面通红的出来,不想自己轻功这么差,居然被人发现了。


他几步上前,单膝跪地:“参见师公!”


“师的什么公!胡闹,杨四这小子真是胡闹!”青衣将田许搀起来:“傻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公?”


“老爷绘影图形,发给了各个弟子,专门寻找您,您一失踪就是十年,叫老爷好找哇。请跟随田许回去见老爷吧,老爷急着求您。”


青衣拈着长须慨叹一声:“时机未到啊,时机未到,你又急个什么?回去禀报你师父,就说等墨卢王夺回他的江山时我自然会去找他。”


田许不禁有些疑惑:“墨卢王?他不是西北那个什么部族的王吗?前几年族内叛乱好像已经死了。”


“死了?呵呵,看来你师父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你的。既然如此,你只要传声话就行了。”青衣塞上酒葫芦,别在腰间,跃上屋檐:“替我向主人告辞!”然后消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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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午饭,我想应该是告辞的时候了,三军不可无帅,我担心前线的事情。昨晚回房之后,辗转了半宿才睡着,今朝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直接就赶上了午饭。


惜琴的脸色比昨晚好了许多,我很奇怪她居然是楚姨的女儿,不,应当是震惊。不过她们的确面目神似,是一副母女的样子。我终究不知惜琴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只要是能止住战事,叫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我很高兴她不再恨我,这让我心中好过了许多。


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到楚姨的书房去告辞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墙上的挂画居然画着一个我十分熟悉的身影,那时父亲的书房也挂着的一幅画中的人,父亲告诉我,那是我的母亲,我出世后不久就去世了的母亲。


正在我凝视着那幅画的时候,楚姨进来了,竟不带半点声息。“你们很像呢。”楚姨的声音传来时我才知晓她的到来。“楚姨认识家母?”我疑惑的问。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情:“何止是认识……”看到她的失神,我知道得不着什么具体答案了,就叹息一声提出告辞:“枫灵在此打扰了,但现在担心前线的战事,所以要告辞了,多谢楚姨搭救。”


她没有看我,依旧是看着那幅画,问:“你和惜琴说过了吗?”


我顿时胆怯了几分:“没有,我害怕说了就走不了了。”


楚姨将头转过来,看着我,然后微笑:“还是说一声吧,你若是偷偷的走,待会她恐怕要拆房子了。”


我头晕脑涨,知女莫若母,依我对她的些微的了解,她或许真会这样,这样说来,那我上次从扬州偷跑的时候,也不知牵连了多少人。


“怎么?要走了?”惜琴挑眉问我,口气强硬,但是没有我意料中的那种百般阻挠。


“走就走吧,和我说一声就行了,一路顺风。”再看着她笑嘻嘻的说出这句时,我真怀疑我面前是不是我认识的惜琴。


“哦,那我就走了,田许,咱们走!”正欲扬鞭催马时,惜琴却忽然跳到马前,带着疑惑厉声喝道:“下来!”


我险些被马从背上摔下来,不由得动了怒:“你这是做什么,说了让我走,干吗还拦着,还正拦在马前,不想活了吗?”翻身下马,我向她走去。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笑眯眯的:“从昨晚到现在你见到我好像都没有流过血。”


我倒退了几步,拉紧了脖领,将双手背后,警惕的望着她一步步的逼近。


当她的脸离我的脸愈来愈近时,我终于忍受不住惊慌说:“你不许咬我!”


她却是不屑的挑眉:“谁要咬你了,我只是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生气了,这种事情谁知道它为什么,兴许上天怜悯我:“好了,我走了。”然后施展轻功跃到马背上,瞪着一脸傻笑的田许,大声说:“看什么?快走!”




本帖最后由 西瓜ll 于 2007-6-13 19: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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