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羊:
這次更新的比較慢...不好意思呀yamibohk03
這部實在是不虐..yamibohk03
不過閃光彈要開始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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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天。
體貼人心這種東西,隱忍久了就會令人難耐,消化掉也就算了,如果是硬吞又消化不良,那就會像中毒一樣開始擴大,侵入你的腦細胞,佔據你全身毛細孔,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
越想就會越不對勁,越想就會越不高興。
勉強出來的體貼說服不了自己心甘情願,那就在剎那看不到的地方大肆的抱怨吧!
上午11點23分,木乃香開始"完全的不專心",開始控制不住的在課本上埋頭猛寫。
寫寫寫……
寫寫寫寫寫………
上午12點01分,下課鐘後,一位不知名的女同學經過木乃香身邊時不小心撞掉了她桌上的一隻筆。
「啊,抱歉。」那人立刻彎腰檢拾。
「沒關係。」
木乃香微笑,沒注意到那個人瞄了一眼她的課本。
可說是舖天蓋地。
兩個頁面,滿滿的"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剎那""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手工精細的讓課本幾乎沒有空白。
「她竟然寫了滿滿的笨剎那和笨蛋!」剎那緊皺眉,咬牙切齒的啃著藍色吸管。
「哈哈哈哈…唯一看到她這麼寫的還是笨蛋本人。」真名大笑。
當她是個笨蛋,或許會讓木乃香心裡好過點。
罵她是個笨蛋,或許會讓木乃香心裡舒暢些。
「這一點都不好玩!」
剎那有些生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她從來沒被木乃香罵笨蛋而生氣過。
「誰叫妳不懂得哄她。」
「我就是不懂…誰叫我笨。」剎那大口吸飲料。
「那還有什麼好埋怨?」真名挑眉失笑。
剎那可以理解木乃香想大罵她笨蛋,她自覺沒有一次聰明過。
為什麼她沒有一次聰明過?
為什麼…她總是讓木乃香埋怨自己是笨蛋?
為什麼她就是這麼笨,做不到讓木乃香滿意?
她就是氣自己沒用。
但她不能失去冷靜。
她告訴自己。
但在愛情裡過度冷靜的傢伙,往往不討喜。
* * *
下午5點09分。
正要回家的木乃香在校園裡遇見了哲也,終於可以暫時逃離教授魔掌的哲也,是個研究生。
「我要去打籃球,大家在實驗室困久了,想要動一動。妳要回去了嗎?」
木乃香看得出他的心思,畢竟她可是和哲也同居兩年的未婚妻。
「我可以去看你們打球嗎?」她微笑,其實看到哲也她心情也意外的歡暢。
「當然可以!」他很高興的笑出來,雖然比自己還要大三歲,木乃香卻覺得他有時比自己單純的更像小孩子,心思和情緒在臉上常表露無遺。
木乃香和哲也攜手走到籃球場,一路上有說有笑,引來眾人的注目。
校園兩大名人,男的俊,女的美,一道不可逼視的耀眼光芒,人人還是無法不被吸引目光。
圍繞在木乃香身邊的蟲子,每每被這道灼人光線燒傷,花痴味濃厚的女人們就更不用說了。
看到這景象的,當然包括跟蹤木乃香的真名和剎那。
「好一對公開的未婚夫婦…」真名忍不住低喃。
剎那甚至注意到,是木乃香主動與哲也十指交扣。
「………………………」剎那沒有說話,沉默令嘴角都沉重。
外遇啊木乃香……………
她忽然有種,世界顛倒的感覺。
木乃香坐在場外的木質長椅上,看著他們幾個久未運動的研究生在球場上全力奔跑、防守、進攻。
看著哲也時而被包夾、時而抄球、時而犯規、時而被蓋火鍋,時而又神準的三分線外空心進球。
唰。
不論神氣還是漏氣,木乃香都會對看向自己的哲也微笑,然後他也笑。
剎那目不轉睛的望著木乃香得雙眼彷彿靈魂脫殼般。
她第一次看到木乃香用那樣美麗的笑容看著自己以外的人。
她沒辦法不要木乃香用那樣美麗的笑容看著自己以外的人。
但她仍然很沉默,只有什麼在心底悄悄的醞釀。
中場休息---
哲也一個箭步跑到了木乃香身旁坐下,揮汗如雨,他看來很開心,為贏球,更為木乃香的存在。
木乃香把剛買的礦泉水拿出來。
「好想喝冰的…」
「不行~」木乃香把瓶罐送過去,貼到他的臉頰上。「那對身體不好。」
他微笑接下:「我的未婚妻真體貼。」
「那還用得著說嗎?」木乃香故意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來個感謝的擁抱~」他張開雙臂,作勢要抱木乃香。
「哈哈…才不要,你濕答答的!」木乃香大笑要推開他,兩個人在椅子上玩了起來。
不一會,一顆球飛了過來打在哲也的小腿上。
「喂喂,欺負女人,上場上場!下一場要把你打的落花流水!」一名和哲也要好的朋友,最近和女朋友低潮,看不下去了。
「好好~再讓我喝幾口水吧。」
哲也無奈坐好,旋開瓶蓋灌了幾口,蓋上,扭緊,站起身。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人好。」哲也故意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指指在場上的朋友。
「你有我這個未婚妻,這麼幸福~當然人見人羨。」木乃香甜笑回答,也不害臊。
那樣的笑容,實在讓他渾身精力充沛。
「那小子說錯了,有妳在,要被打的落花流水的當然是他。」他神情愉快,轉過身跑回場上。
遠處---
「剎那,妳要不要考慮報隊?」
「別開玩笑。」
「我可以幫妳蓋他火鍋喔。」身高185公分的女人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幾年沒打籃球了。」
「妳真是老了…年輕人的熱血都不知道跑哪去。」
「……囉唆。」
剎那絕對不是會把負面情緒爆發出來的人,而是悶在心裡慢慢熬的那種。
---從四年多前一直到現在。
* * *
晚上11點15分。
「龍宮啊…乾脆把校長殺了吧,我委託妳。」
剛回到兩人的住所,兩人都累得攤在會客處的沙發上。
剎那開始胡言亂語了。
「喂喂…妳瘋啦!況且憑我現在的實力十條命也不夠用吧。」
「我開玩笑的啦。」她雙肩低垂。
「…我一直都覺得妳不是個幽默的人,果然我挺了解妳的。」
「…搞什麼相親…」
百年難得一見,自剎那口中說出的抱怨。
「如果妳要我作掉滕原先生倒是輕而易舉。」玩笑話。
「然後木乃香很快就會有另一個相親對象吧…何況…」剎那閉眼。「這兩人不管是哪一個消失……木乃香都會很難過。」
「…………………」
剎那在今天也理解了什麼吧…真名想。
「龍宮…沒有辦法嗎?」她仰著頭,茫然看著燈管。
燈管的光芒有點虛弱,快壞掉似的。
「……………………」
連真名都沉默的沉默,剎那無法忍受。
她寧願一個人靜。
反正她對獨自一個人並不陌生。
她走上樓梯,拖著沉重的腳步,到三樓。
到廚房,伏特加,一點汽水,檸檬汁,液體微濁。
想醉。
失魂般走出落地窗,倚在陽台的圍牆上,望著夜,依舊華燈點點的城市。
她不想去想,不願去想,但又不得不想,木乃香和他………還真好。
未婚妻來未婚夫去的……叫得多甜蜜?
為什麼妳會主動去牽他的手?
為什麼對我以外的人露出那樣的笑容…?
為什麼妳的體貼不是對我才有?
為什麼我不是獨一無二……?
妳不是說愛我嗎?……
難道妳愛我…心還可以接受的了另一個人?
很濃烈的黑色氣息縈繞剎那周身,酒,一口一口的啜,也無法澆息。
只是更加的灼熱,燙的她眼睛都覺得疼。
腦袋載浮載沉。
她突然想起,木乃香從沒說過他不好。
但她卻常讓木乃香不滿。
她突然想起,四年多前她選擇離開,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她告訴自己,正確的決定,沒有流淚的餘地。
她說服自己,正確的決定,沒有哭泣的理由。
她成功了,至少表面上是。
但另一個人並不能……
"小剎…嗚……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機會挽留妳…嗚……為什麼要丟下我嘛……
……嗚……妳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妳討厭我了…所以才什麼都不說的離開嗎?……"
我真的是這麼重要嗎?
有資格佔有那樣的地位嗎?
---……那天木乃香喝醉了。
高中,剎那選擇離開,因為她喜歡她。
之後,剎那選擇再續,因為她愛她。
愛她……
難道我摧毀了什麼?
當我認為自己是正確的時候…我沒有哭。
她擤了下鼻子,發現有點鼻音,發現不知何時,臉上有淚水。
現在是錯的嗎?
還是我變得懦弱了?
其實內心深處的想法一直都沒有改變……
一直都想要………能一直在木乃香身邊。
不同的只是強烈的程度。
她試圖改變,也改變不了。
她試圖欺騙,也欺騙不了。
--誰也騙不了內心真正的自己…
眼前的城市,五彩繽紛的燈光,變得有些模糊,渙散的像是淋到水的畫作。
或許是有些醉了吧…她垂下頭。
發現,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覺得…愛人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