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文獻與晨司以表祝賀
晨晨~~生日快樂啊!!(灑花
我將這篇靜奈文送給妳了
以此作為絕不會棄坑的保證
不過當你們看到結局時也許是明年的事了也說不一定(毆
妳知道我是很會拖的XDDDD
最近課業也好忙啊!OTZ
(3)
我整個人縮在公園的長椅上,將頭埋進膝蓋偷偷哭泣,我知道自己這樣子肯定很難看,但我現在心情沮喪的要死哪還管得著這些,只能放任自己沉浸在首次被媽媽打巴掌的驚愕中,雖然我也不是不懂媽媽動手的理由,畢竟是自己忤逆在先,況且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控,要是以往,自己總能控制住脾氣別在媽媽面前發作的,但這次不知怎地,竟然氣到失去了理智,我到底怎麼了呢?總覺得自己都快不像自己了…
為什麼藤乃那傢伙總能輕易的挑起我的怒火?或者說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令我焦燥不耐的因素?哎呀~~~好煩阿~!
突然,由遠而漸近的腳步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抬頭,看到的是喘著氣站在我面前的藤乃,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洩氣的大嘆一口氣,簡直灰心極了,連將眼淚擦掉的掩飾功夫都無力去做,自己最丟臉不堪的樣子竟然被她給看見了。她不發一語直視著我,一邊調整呼吸,似乎還在平復氣息。
「妳跟來做什麼?來嘲笑我的喪氣模樣嗎?如果是的話那麼恭喜妳,妳已經達到目的了,可以滾了,別在出現在我眼前!」
我自暴自棄,只期望她能快點離開自己視線。
「不,我並沒有那種惡劣的興趣,我只是來討個公道的。」語畢,對我露出她那一貫的虛假笑容。
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那些花痴會被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虛假微笑給迷倒?她們一個個眼睛都瞎了嗎?把這種看似親切溫和實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虛偽傢伙當作是女神般在崇拜,簡直是愚蠢至極!
瞪視對方,我反問道「什麼公道,我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能讓你嚷嚷著要來討公道的事,若真要提,也該是我跟妳討吧!」
聽了我的話,她挑眉慢條斯理地應道「明明是剛剛才發生的事,妳馬上就忘了嗎?請容我提醒妳,如果說左臉上的巴掌印是對於我奪去妳初吻的懲罰,那麼能否解釋一下我右臉的這個手印又是因為什麽呢?」
藤乃的質問令我心一驚,我有些心虛,得知藤乃就是暗中幫助我們的人,我固然有些生氣她的多管閒事,但卻還無法讓我氣到失去理智甚至動手打人,畢竟就結果而言,她仍算是我們的恩人,可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連我自己都想知道令自己如此憤怒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我硬著頭皮質問,企圖將自己的行為正當化。
「妳,妳還敢提!瞞著我偷偷幹出這種勾當,妳以為這樣能顯示出你的偉大嗎?誰稀罕妳的施捨啊!妳以為這樣就能抹消妳的過錯了嗎?太天真了!」
「我的確是想贖罪,但我從不奢望能獲得妳的原諒,也沒想過要抹去自己的過錯,說穿了,會幫助妳們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心裡好過些罷了。」
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這絲毫不掩飾的真心話,雖然非常對我的胃,但此刻聽起來顯然相當逆耳。
看著她說話時眼裡流露出的堅決,我感到熟稔,我看過這眼神!當藤乃回答媽媽的問話時所流露出的就是這個眼神。
我想我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失控的原因了,那時她的神情彷彿是在說,她從不後悔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即使一切重新來過,她也會做出一樣的行動,只為了守護她最重要的人。我不得不說,我們在這一點是很相像的,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且絕不會後悔。或許就是因為察覺到這點,在不願承認她和自己擁有相似之處之餘,雖然能理解她的想法,卻也因此覺得無法原諒,因為她對害死媽媽的事竟然毫無悔意。
她頓了會,又繼續說「可關於這施捨一詞……我可從未說過那些錢不必還喔!」
「妳…!」我一方面驚愕於她的申明,另一方面又因自己的誤解而感到氣結。
「我想我有必要說明一下,就算扣掉妳昨晚所留下的賠償單上的金額,妳可還欠我一筆不小的金額數目喔!」我不由得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唔,這,這個人…!不,惡魔!她一定是惡魔!背後那邪惡的羽翼肯定被她給隱藏起來了!
「妳﹑妳妳還真敢說,那被妳奪去的初吻,妳又要怎麼賠我!而且拜妳所賜,我現在連酒吧的工作都沒了!失去了收入妳要我怎麼生活啊!」
真是氣死我了,明明是想狠狠敲詐她一番的,怎麼現在錢都還沒拿到反而欠她一屁股債。
「阿啦,如果妳是想要我賠妳個吻的話,要多少個我都可以的喔!」
她露出狡詐的笑容慢慢接近我。
「別開玩笑了!誰要妳的吻,我失去的是初吻,妳的是嗎?初吻只有一個,妳才賠不起!」
雖然我並不是很在意初吻的事,因為我從不相信愛情,對初吻什麼的也壓根沒興趣,更別說是在乎了,只當是被狗咬了,但是這會兒不把初吻拿出來跟藤乃討些好處實在說不過去。
在聽到我的反問之時,不知是否是我看錯,一瞬間在她眼裡看到一絲悲傷,但隨即恢復原狀。
她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又對我說「這樣好了,三件事…作為補償,我可以為妳做三件事。」
我挑眉,低頭想了想是否可行。
「什麼事都可以?」
「嗯,什麼事都可以,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事。」
聽了她的保證,我在心裡暗笑,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沒想到意外的得到了不錯的收穫。
「那好,我接受了,從今天起妳就是我的奴隸了!」
我用手指著她,囂張的宣佈。
「這就是第一件事嗎?」
「沒錯!」
我得意的燦笑,還不忘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只見她閉上眼,在深呼吸後,緩緩睜開眼,對我恭敬的微笑道。
「是的,主人。」
這會兒換我傻了,沒預料到她竟會是這樣的反應,我想看到的驚慌失措的表情呢?到哪去了?而她竟然如此乾脆的聽從了,也令我不禁懷疑起她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算了,管她的,反正現在有奴隸可以盡情使喚了也沒什麼不好,想這麼多也沒用。
「喂,奴隸!妳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什麼?」她眨了眨眼反問。
「妳害我沒了工作的事難道想就這樣算了嗎!」我吼道。
她再度將手撐著下巴,歪著頭思考,看了這模樣我忍不住白她一眼。真受不了!這人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裝什麼可愛啊!
「要不這樣吧!在妳找到新工作前,由我來…」注意到她話裡的不對勁,我馬上出言打斷。
「喂!別擅自把我辭了,我現在只是留職停薪!」她故作無辜似的眨眨眼,似乎在埋怨是我沒說清楚,不過被我無視了。
「喔…那在妳復職之前,由我來僱用妳,薪水比照妳工作的日薪,這樣如何?」
「哈?妳?僱用我?」我質疑的用手指了指她,又指向自己。
「嗯」
「妳有什麼事需要僱用到我?」我皺眉疑惑道。
「沒有事就不能僱用妳了嗎?」她笑著反問。
「不…也不是這樣…」被她這麼一問,一時間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就好啦!」聽見她輕快的回答,一股無力感開始蔓延。
「也罷,妳這麼想當凱子我也不阻止妳,那麼,這工作具體上我該做些什麼?」
「嗯…妳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妳是在耍我嗎?」
「當然不是,如何?」
老實說我很猶豫,要陪在她身邊不就表示必須一直見到她?但是,只要陪著她就能賺錢,這樣一來就不必擔心沒收入的事了…嗯~似乎怎麼想都是對我有利。
「好吧!我接受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接受吧,雖然我實在無法了解這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到底在想什麼東西。不過感覺自己和她的關係是乎變的有點複雜了,她是我的雇主,而我是她的主人嗎…?這樣的話,到時是誰該聽誰的?
在我想著一些無意義的問題時,她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伯母那邊不要緊嗎?她一定很擔心妳。」
經她那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自己有段時間竟然完全忘了這回事。藤乃靜留真是個可怕的傢伙,竟然就這麼被她牽著鼻子走,連對她的怨恨和母親的不愉快也都被暫時拋到腦後了。
「不必妳說我也知道!我要回醫院去了!」說完,我轉身離去。
往前走了幾步,我想了想而後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我對身後的人道
「我…我是不會跟妳道歉的喔!明天見了,我的奴隸!」語畢,我往醫院的路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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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輕輕撫過靜留正握著筆不斷書寫的手,良久,靜留終於停下動作,把筆放下。在睡前把一天的日常做下總結是靜留很久以前便養成的習慣,今天她也照常在寫完日記後伸了個懶腰,闔上日記本,然後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3月28日 晴
不過數小時的時間,今天又被結城同學打了一掌,左右臉都留下了巴掌印,只希望在大後天開學前痕跡能順利消失,否則大概會引起大騷動吧…
和結城相處的時候,總會不由得感嘆她與夏樹的相像,但結城的反應更常令我感到訝異,而且她那古靈精怪的想法總讓我覺得很有趣,雖然她著實令我吃了不少苦頭。
今日與她做了約定,為她做三件事情,她二話不說就要我答應她的第一件事-成為她的奴隸。對於她提出這個要求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她在賠償單上就曾說過了,但在我真的扮演著奴隸的角色時,她卻又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現在回想起那個表情,仍令我不由得想笑。
我想她並不知道這個要求對我來說其實根本不痛不癢,因為她討厭我,所以一定不會想再見到我,也因此,我實際被她奴役的機會根本少之又少,關於這點,我想她大概根本沒有仔細想過吧?
她一定也感到困惑,為什麼我要僱用她陪在我身邊,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如果沒有人陪在身邊分散我的注意力,夏樹的身影就會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我想藉由時間沖淡我對夏樹的愛,這樣我才能繼續以朋友的身分待在她身邊。
但是,如果滿腔的愛不但沖不淡反而更加熱烈的話,我又該如何自處呢?
夏樹…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