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一个月才又更文,中途两次想更,又遇上三百抽筋,一下没了写的欲望,直到昨晚,老友一条短信,告知母校校庆日子到了,突然就想写了,隔了太久,文风可能又有些接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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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忘了这两天正好是风华一年一度的学院祭呢,静留一面尽可能往阴影角落里躲去,一面不无懊恼地想。
从来就不是一个喜好热闹的人,有时却比谁都更害怕孤独——那是尝尽了无数个夜里的噩梦醒来后的痛楚,渴望有一双手能抹去那些记忆吧。不论是甜蜜,还是悲伤,救赎还是罪孽,都不愿再想,统统远去,——舞衣,我们回美国吧。
想起舞衣听到自己这么说时的表情,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一瞬间的光华闪耀了一下,立刻变成了沉静——“那夏树呢?静留,你真的可以放下夏树吗?”
是啊,这个槛到底还是绕不过去呢,真的可以放下夏树吗?看着舞衣竭力隐藏期待的眼神,静留隐隐觉得自己正在肆无忌惮地伤害这个人,然而曾经被推至最深绝望深渊的人又怎会对仅仅是挣扎在悬崖边缘的人有同情心呢?一时间静留很想痛快的说:“你知道我放不下的。”结果说出来却变成——“这几天我把和夏树最后相关的事情处理完,那也就放下了。”语气不自觉温柔了些。
舞衣黯然的眼神似乎被什么点亮了,望着静留望了很久,轻轻抚着静留的手,一点点向上抚摩去,直到脸颊,稍作停留,食指点上静留的嘴唇,轻轻摆了摆——“该觉得幸福好呢?这是静留第一次愿意为了我而撒谎呢。。。”
如果会因为谎言被戳穿而脸红那就不是永远镇定自若的静留大人了,但那一刻静留真的真的觉得——如果舞衣被她骗过去了,她会觉得稍微开心点。
但,现在这种状况似乎是意料之外的——原先说好今天是要独自去拜访几处旧友,毕竟也许这次回美国,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可不知不觉,来拜访风华市的原茶道老师的路上,竟走到了风华校园。
如果可以忘记就好了——这个角落,夏树曾经躲在这里逃避那个傻瓜武田,被站在对面的学生会长室的她看个正着,那小狗被人扯住尾巴般恼羞成怒的模样,呵呵——这条路,是那时夏树逃课最喜欢飙车穿过的捷径,她只要算准上课时间便一定能在这里一睹她的摩托骑士飒爽的身影——这栋楼,曾经飘扬着夏树所有顶级藏品内衣——终于忍不住笑了。
也许是当初太过用心专注,如今满眼皆是夏树的影子,那些过往压抑不住从视线所及每一条缝隙往外涌——如果可以忘记就好了。
玖我夏树——藤乃静留。
望着热闹非凡的水晶宫,静留绝没有走进去的念头,然而6年前那条水蓝色的缎带,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每年最让学生会头疼的,大概就是那些水晶宫栏杆上难于清理的缎带了——各色的,糅杂着无数心愿的缎带,带着永远无法说出口的期许,被虔诚的系在冰冷的栏杆上。——那是她第一次把她俩名字写在一起,也是唯一一次,水蓝色的丝绸反射着幽冷的光,仿佛确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她原是最不信也是不屑这些——现在她依然不信。
但两个人的名字靠得很近,窄窄的一条缎带,夏树和她就那么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有隔着重重心事,没有隔着各色男人女人,没有隔着大半个地球——就好像现在,她和夏树,已经不知互相远离到多远,无论身体,还是心。
如果可以选择,藤乃静留会怎样选择?选择不认识玖我夏树?选择不爱女人?还是选择遇上,比如,舞衣?
可她怎么舍得不认识夏树呢?!舍不得,就好像面前这片花圃的花朵一样,不会因为惧怕凋谢而拒绝绽放。——静留伸手从花朵上方拂去,芬芳的花香似乎在指缝中四溢流淌。
“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啊。”
静留一下惊住,蓦地转身,看见夏树,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玖我夏树,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和服,亭亭玉立出现在眼前。
本帖最后由 牢里蹲 于 2008-9-30 02:11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