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碎的誓约（下）
东京，樱色的和服，褐色的长发，静留立在高楼之上，皱着眉自语道：“三途河，你又在策划什么呢？怎么和炎凪那家伙一样惹人厌呢？若敢伤到我的夏树，我会让你尸骨无存！”
“嘻嘻...我好害怕呢！唯一的HIME...”三途河用手指夹住剃刀刀锋，笑道，“干嘛这么见外呢，我们可是良好的合作伙伴那。”
“别说废话了，老实地交代出你的阴谋吧。否则...”静留冷冷地威胁着。
“杀了我？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呢！不过我也懒得废那么多力气消灭你，再说，接下来我还要你帮我呢！”三途河放下剃刀，看着剃刀缩回去道。
静留收回剃刀：“和上次一样偷偷地做小动作打算一举消灭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哈哈哈哈~上次是个意外啦！我也没想到我能得到西亚斯卫星，所以这个变故来不及通知你罢了。这次我可是很真诚地希望你能帮忙哟！”三途河看静留没有什么动静后微微一笑，“...这次对你也很有利呢！你和我一样并不在乎一般人的生死的，这点没错吧？凡是拥有杀生石的不可能会对生命有怜悯之情，相反一般都会变得嗜血好杀...”
“废话少说！”静留冷冷地打断了这没营养的话。
三途河顿了顿，呵呵一笑：“是~是~HIME殿下。我希望在某一天之前，你能把对策室和第四课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东京以外的地区去，当然，一直追着你的夏树小姐自然会跟着你跑了...嘻嘻...别用那么可怕的表情看我嘛！我会告诉你我的目的的，请别着急。等她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出去后东京就会上演一场血与杀戮的舞会~啊~~美丽的杀戮啊~多么地美丽啊！我会让东京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死亡之城！”
“依然是那么恶劣的爱好。不过我没兴趣打搅别人的爱好。我会将夏树在某日之前引出东京，其他人跟不跟过来我可不管。”静留回道。
三途河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感谢伟大的HIME能够帮助我...嘻嘻...这样就足够了。”当他再抬起头时，静留已经消失了。三途河嘴角勾起，现出一个满足的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却带着浓浓的阴冷。
对策室。二阶堂桐一如既往地冷静地汇报着工作：“...根据监测组的汇报，平静了一年多的灵压现在渐渐开始起伏，东京因为有结界守护而并未出现任何恶灵骚动，东京外围的恶灵骚动也并非频繁和严重，属于正常水平...另外...”桐难得地皱皱眉。神宫寺室长好奇地挑挑眉看着她。桐继续道，“最近在琦玉地区发现过A型恶灵藤乃静留出没的踪迹。”
“哦？奇怪，上次的事件也多亏了她才顺利平息，现在又出现...这样的有意识恶灵真不知道该判定是好还是坏啊！总之加强对琦玉的监测，尽量掌握住她的行踪，只要她不引发骚动的话一切都没什么问题。还有，通知土宫本家，做好随时出动消灭藤乃静留的准备。”“是！”
土宫本家。看着手中被打飞的竹刀，黄泉苦笑着摇摇头：“神乐，你果然是天才呢！很快我就算出全力也不一定能打败你了。”
神乐连忙摆手道：“哪有！黄泉姐永远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黄泉笑着摸摸神乐的头：“恩恩！真乖~~再过半年多我回东京一趟。对策室那边的消息让我有点担心。不知道那个藤乃静留究竟又想做什么...你安心地和剑辅在这继续修炼，下一次和藤乃静留这等级的恶灵战斗恐怕就要靠你们了呢！目前土宫家已经没有人能击败你们两个的配合攻击了！很厉害哟！”
“嘿嘿！...啊，对了，黄泉姐记得去看一下澪酱，带上山里的土特产去哟！一年多没联系了不知道澪酱过的好不好。而且，正好可以赶上澪的毕业典礼呢！”
“恩...我会的。好了，我们回去洗澡准备吃晚饭吧！”黄泉也很想去看看澪了，怎么说也是和自己很像的‘妹妹’呢！
“唯酱！”“澪sama！”“大小姐~”“律酱！”刚走进校门，四个人就收到了众多学生热情的招呼，经过这么一年多轻音部的名气已经传遍全校了，每个人，包括梓喵都有了自己的fans团，而大家也渐渐适应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学妹、学姐都向自己打招呼的热情场面，四人一边和学生们挥手点头回应一边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一直走到分班表前。
站在分班表前，澪感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直呆呆地站着。“澪！”唯和律一同拍了拍澪，笑道，“太好了，澪也和我们同班了呢！”澪转身，含着泪光对佐和子感激道：“老师！谢谢！”佐和子微笑着对澪眨眨，眼表示收到，然后继续对身边的学生淑女地回礼着。律小声地说：“哇~~这样的佐和酱真是陌生啊！”律转身对着不远处的梓喵喊，“梓喵~你和忧还是同班吗？”不过刚一问出来律就知道了答案，那边的梓喵已经和忧高兴地搂在一起了。唯高兴地道：“太好了呢！这次的分班大家都很幸运啊！”众人赞成地点点头。
“不过...转眼间高三了呢！”紬有点感叹地说。一行人一边走向教室一边感叹着时光流逝的飞快。
澪对向自己行礼的学妹微笑着点点头，转过来道：“呐~这次的新生不知道会不会有乐意加入轻音部的...再没人加入的话明年梓可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虽然这样梓就是部长了，不过...”
梓喵一下子想到了这个问题，顿时就苦下了脸：“为什么~~明明轻音部都那么有名了为什么去年还是一个人都不肯加入？”
紬想了想道：“记得有人跟我说是因为大家认为轻音部就该是我们五个人的乐团，这样看上去才唯美什么的...大概都把轻音部当乐团看待而不是社团了吧？呵呵...”
梓喵一个转身，对众人道：“好！这次迎新会一定要一定要更加出色！然后澪前辈必须在迎新会上打广告让大家来加入轻音部！！”
“唉？？为什么是我？”澪看着认真的梓喵忍不住反问。
“因为你是主唱！轻音部的灵魂！而且是三年级生的优秀典范！”梓喵毫不留情地断绝澪想拒绝的念头。
律不满地小声嘀咕：“什么嘛，我才是部长好不好...”
梓喵一转头：“那律前辈你去要求大家来加入轻音部！”律退了一步：“哈哈哈~这个还是交给轻音部的灵魂人物澪来做吧！反正这么多次表演下来澪也适应了当主唱了呢！”
“喂喂~~你们合伙了啊？”澪不满地说。唯则更加添乱地安慰道：“澪，没事哟，我陪你一起穿哥特装去拉人~”澪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快上课了，梓别担心，今年会有人加入轻音部的！先和忧去教室吧！”
看着梓喵和忧离开，澪认真地对其他人说：“这次我们确实要认真地招新社员了，不然就对不起梓了！”律她们也认真地点点头，“那么，大家想想看该如何招新吧。啊...上课了，走吧！”
虽然大家和梓喵都在努力宣传，可惜音乐室始终还是六人的茶会。澪端着茶杯看梓喵有点抱歉的感觉。佐和子点点头小声道：“没事哟，下半年澪她们都会退社，那时还有一次招新的机会，等这几个闪亮的明星走掉了招新就会容易多了，现在啊大家就是觉得无法融入澪她们的团体才不加入的哟！...说起来，你们有什么打算了吗？”
大家纳闷地看着佐和子。佐和子叹了口气：“我说...你们可是今年毕业啊！都没想过将来怎么办吗？”
澪哦了一声：“这个啊，我在申请保送N女大了。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以后大家忙着备考的时候我也能比较闲下来来帮梓喵指导新人。”
“啊啦~”紬很高兴地说：“我父亲也推荐我去考N女大呢~~~正好可以和澪一起。”
律呜了一声：“好狡猾！澪就自己一个人保送~~我也想考去和你们一起~~~~N女大的话...”律开始评估自己的水准能否顺利考中了。
而唯则一个劲地点头：“恩恩！那么我也要考N女大！！”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么请在考试时再度发挥你的超能力吧！”“是！队长！！”唯行礼道，引得大家一阵轻笑。
（这部分纯属个人私心了，让四人都有进N女大的共同愿望...）
很快的一个学期就结束了，澪等人和佐和子商量后，决定在学校举行一次轻音部的演唱会，一来这是全校学生的要求，请愿书都在和那里呢！二来也算是澪四人给梓喵和樱高的大家送上的在樱高的最后一份礼物。再者，这是一份属于四个人的回忆。于是，轻音部第一届演唱会就正式地进入了日程中了。
而在澪她们忙碌着为演唱会进行准备的时候，澪接到了一个几乎让自己当众哭出来的电话，“Hello~~澪~~好久不见了哟！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吧？”
良久的沉默之后，澪微笑起来，揉了下眼睛道：“黄泉...学姐，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你...回来了？”小心翼翼的语气。
“恩！刚被神乐送到山下，本家这鬼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一直无法和你联系真是抱歉呢！我这个绝情的姐姐啊~~5555澪不会讨厌我吧？”
耳边是黄泉开心的声音，澪忽然觉得自己安定下来了，笑道：“怎么会呢？我是最喜欢黄泉学姐的...黄泉的妹妹啊~黄泉学姐马上要回东京么？要我去接你不？”
“不用哟，我要先去琦玉和夏树汇合，听说藤乃静留在那出现过了。我要先去调查下，过段时间就回去看看你。”黄泉轻快地回答。
“这样啊~黄泉学姐辛苦了...对了，两周后我们要举行轻音部的演唱会，是我们毕业前最后一次表演哦！一定要来听哦！最好叫神乐也一起来~”
“两周么...恩！OK的啦！我会派人去本家通知神乐的，我想她也会很高兴来的！啊~车来了，那么我先挂了哟！下次再见，澪！”“恩...黄泉学姐，再见。”
黄泉从来没有如此地后悔过一件事，那就是没有第一时间回东京......
澪接了黄泉电话后第六日的夜。东京某地下研究所中，三途河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竖起的九根短木棒，手指一动，其中六根就烧起来化成了灰烬，“土宫本家，谏山黄泉，对策室，第四课，玖我夏树，藤乃静留...呼呼，HIME啊，不愧是风华的NO.1，一下子帮我吸引走六个不稳定要素，土宫神乐也还在本家，没有问题了”三途河再度让一根木棒烧掉，然后皱了皱眉，“水銀灯...这个可真麻烦，和秋山澪这两个不稳定因素一定要提前消除掉...啧！”一掌把剩下的两根木棒挥倒，人瞬间就消失了。
秋山宅。三途河隐藏着自己的气息观察着澪的房间，不久他就疯狂一般地嗤嗤笑起来：“真是的，果然命运之神是站在我身边的！水銀灯在沉睡啊！那么，只要小小地安排一下，秋山澪这个不稳定因素就很容易消除掉了！呵呵....”三途河再度消失。
离演唱会只有最后一天，操场上已经开始搭建舞台。然而，澪却被心中强烈的不安感困扰着，“我又害怕了？”澪以为自己又怯场了。
“澪~没事吧？”此时的音乐室只有唯和澪两个人，紬是值日生，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而律正在操场上观察舞台。澪摇摇头说声没事，然后一边靠在窗口听着广播室放的音乐一边叫律的名字，打算叫律回来，此时，澪却发现了自己不安的真正原因！校门口盘踞着数只小型的恶灵！！只见它们猛地扑到学生的头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律被身后那被恶灵附体的女生用舞台边散落的铁棍砸碎了脑袋！澪恐慌地后退一步！转身：“唯！！我们...先离开这里！！”敲门声让澪恐惧地待在了原地，看着唯高兴地说：“哈~紬和梓喵回来了吧？”然后看她走向门口，澪尖叫一声：“唯！！！不要！！！”唯的手已经打开了锁，回过头纳闷地看着自己“哎？”了一声......
时间回到20分钟前。新干线上，黄泉乐呵呵地把玩着手机，马上就能看见澪了呢，不知道长大了没，不不，再长大的话就要超过自己了呢！黄泉低头看了一下，暗骂自己一声色大叔。而神乐也将在明天早上赶回东京，真是怀念呢！樱高的大家....忽然黄泉感到强烈的灵压，一手抓住狮子王，瞬间车强烈地震动起来，黄泉一下击碎玻璃往外一跳，然后凭空一个转身，只看见列车完全地翻了过去，黄泉站到车轨上看着眼前的巨大土蜘蛛，心中暗道不妙，看来东京...出事了！顺利地解决了这突然出现的自己都感应不到的土蜘蛛后黄泉就接到了对策室的紧急呼叫，桐依然很冷静地却以比平时快一些的语速道：“黄泉，我们中计了，对策室和第四课的主要力量被引诱到琦玉去了，东京出现大量控制性恶灵，专门控制人类对其他人进行无差别屠杀！现在的东京都，东东京在我们剩余的防守力量保护下稍微好一点，西东京...恐怕已经变成地狱了，你立刻前往西东京调查！主要目标是琴吹化工的地下生化研究所！具体坐标在.....”
黄泉记下后加快了速度飞掠过去，西东京！西东京！樱高的所在地区！！
同时，樱高的10分钟前。“忧，我觉得好寂寞呢！前辈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梓喵和忧走在走廊上，梓喵低声道。这时，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是啊~~是啊~~~既然如此，就让大家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一个恶灵附到了梓喵的背后，梓喵痛苦地跪了下来，广播室例行的音乐响起，这次的碟子似乎是黑暗风格...忧蹲下来着急地问：“梓！梓！怎么了？？”梓喵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吓得忧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梓喵飞快地扑了上去，狠狠地掐住优的脖子，劲力大地忧完全无法反抗，意识就这么远离了自己，梓喵再掐了一会，才喘着气打开琴盒，背上吉他，一个转头，盯着刚走到这边打算叫梓喵一起去音乐室的紬，紬看见那发红的双眼，心中一惊，连忙向着楼上跑去！一边拿出了电话。梓喵则飞快地追了上去。
“是我，琴吹紬！告诉爸爸，他失败了！请赶紧想办法制止！！”紬抓着天台的拦网，看着已经开始混乱的远处的街道，合了合眼，“果然爸爸的决定是错误的...这份罪孽...”紬一下子感觉到背后的气息，本能的就往拦网上爬，梓喵一把抓住紬，把她硬是拉了下来，紬别扭地倒挂在拦网上死死挣扎着，梓喵手一抖，把备用琴弦套到紬脖子上一拉，血顺着琴弦沾了梓喵满手的赤红。看看落到地上的紬，梓喵舔了舔手上的血，一摇一晃地往回走，往音乐室走去......
广播中正在播放的是「緋色月下、狂咲ノ絶」：
深(ふか)く朱(あか)き潤(うる)む瞳(ひとみ) 甘(あま)い色(いろ)のスカート揺(ゆ)らす
幼(おさな)き頬(ほお) 朱(しゅ)を滲(にじ)ませ 疼(うず)きに足(あし)を崩(くず)される
甘(あま)い幻視(げんし)に支配(しはい)され 奏(かな)でては咲(さ)く 五指(ごし)の調(しら)べ
赤(あか)い紅茶(こうちゃ) 滴(したた)る音(おと) 弄(もてあそ)んでは 深(ふか)く抉(えぐ)る
「この想(おも)い届(とど)かないのかな？」
「その瞳(ひとみ)には誰(だれ)が映(うつ)るのかな？」
「心(こころ)壊(こわ)れているのかな？」
「壊(こわ)れたら戻(もど)らないのかな？」
「刻(きざ)む傷(きず)は癒(い)えないのかな？」
「そうして時(とき)を刻(きざ)むの？」
あなたのその全(すべ)てが欲(ほ)しくて 欲(ほ)しくて震(ふる)えてる
(この気持(きも)ち気付(きづ)くいて どうして気付(きづ)いてくれないの)
甘美(かんび)なその鼓動(こどう)を うだち尽(つ)くして止(と)めようか
(狂気(きょうき)に満(み)ちてゆくわ どうすれば止(と)まるの)
その肌(はだ)を穢(けが)し尽(つ)くし 辱(はずかしい)めるのは私(わたし)だけ
(この気持(きも)ち壊(こわ)れたて どこへ辿(たど)り着(つ)くのでしょうか)
愛(め)で撫(な)でて揺(ゆ)さ振(ぶ)られて この衝動(しょうどう)殺(ころ)してよ
(愛(あい)漏(も)れて行(ゆ)くわ 止(と)めることはできない…)
白(しろ)き肌(はだ)
照(て)らすのは
緋色(ひいろ)月(つき) 綺麗(きれい)な夜(よる)
明(あ)けるなら 染(そ)めるまで
喉(のど)を枯(か)らし叫(うた)う音色(ねいろ) 旋律(せんりつ)は朱(しゅ)の虹(にじ)となり
君(きみ)屠(ほふ)る此(コ)ノ色彩(シキサイ) 甘(あま)く深(ふか)き色(いろ)を放(はな)つ
喉(のど)を枯(か)らし叫(うた)う音色(ねいろ) 赤(アカ)キ雨(アメ)に彩(いろど)られたら
綺麗(きれい)な舞台(ぶたい)の出来(でき)上(あ)がり 私(わたし)独(ひと)り其処(ここ)で踊(おど)る
「その願(ねが)い潰(つい)えたのかな？」
「その想(おも)い断(た)たれたのかな？」
「その希望(きぼう)絶(た)えたのかな？」
「その瞳(ひとみ)焼(や)かれたのかな？」
「その肌(はだ)は穢(けが)されたのかな？」
「そして誰(だれ)もいなくなる？」
其(ソ)ノ生(セイ)を引(ひ)き裂(さ)かれて 赤銀(せきぎん)を吐(は)き消(け)し飛(と)べ
(どこにも本当(ほんとう)の 私(わたし)なんていないのだから)
其(ソ)ノ生(セイ)の華(はな)散(ち)らして 極彩(きょくさい)に咲(ざ)き我(わ)が糧(かくに)
(儚(はかな)い命(いのち)だわ 美(うつ)しく愛(いと)おしい)
其(ソ)ノ生(セイ)がお前(まえ)ならば 喰(く)らい尽(つ)くして血肉(ちにく)にす
(永遠(えいえん)に私(わたし)のものになるしかない)
其(ソ)ノ四肢(シシ)を贄(にえ)と捧(ささ)げ 我(わ)が足元(あしもと)の死屍(しし)となれ
(ずっと私(わたし)の傍(そば)に もう行(い)かさないから)
私(わたし)の中(なか)の私(わたし)が ひとつの単語(たんご)を 何度(なんど)も何度(なんど)も
無尽蔵(むじんぞう)に
繰(く)り返(かえ)し
歌(うた)う
つかむ左手(ひだりて)が甘(あま)くて
震(ふる)える右手(みぎて)が甘(あま)くて
笑(わら)う口(くち)が裂(さ)けても
楽(たの)しくて 楽(たの)しくて
脳髄(のうずい)を 震(ふる)えて
楽(たの)しくて！
澪尖叫一声：“唯！！！不要！！！”唯的手已经打开了锁，回过头纳闷地看着自己“哎？”了一声。门被拉开，光芒一闪，梓喵持着拨片的手划下，唯只觉脖子一凉，一道血柱喷了出来，唯捂住了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澪，看着澪，泛起一个苦笑：“对不起...没等到...那一天...”渐渐软倒在了地上。澪无力地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走到自己眼前的梓喵：“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梓喵举起手，喃喃着：“留在我身边吧...前辈，永远留在我身边吧，就算化作尸体，我也要把你们留在我身边...”光芒闪动，澪含着泪缓缓倒下，在鲜血中如鲜花凋谢。
秋山宅，水銀灯猛地睁开了双眼，打开蔷薇之箱，看看窗外，合了下眼：“可恶！可恶！可恶！”瞬间带着一串的黑色羽毛如流星般朝樱高飞去。冲到音乐室里，只看见澪缓缓地卧倒到血泊中，水銀灯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她的银发因怒火而飘舞，犹如地狱里的天使，一伸手，将恶灵从梓喵身上扯了下来，捏成了粉末！梓喵则瞬间感觉到意识的远离，泪水从眼中流下，沾上脸上的血混合成血泪，“我...究竟在干嘛啊...”
水銀灯走到澪的身边，悲哀地看着澪：“...澪...”她伸出手，一道带着蔷薇花瓣的光笼罩着澪，渐渐的澪的身体里立起了澪的影像。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渐渐透明的水銀灯，再看看半透明的自己，苦笑：“水銀灯，我...死了吧？”水銀灯点点头。“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水銀灯飘上去抚摸了下澪的脸：“若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世界上，并且不会变成恶灵，拥有着自己的意识——虽然可能会淡忘很多事情——灵体是最擅长忘记的了...或者你可以选择升华成为大自然中的一份子，永远地离开...我植入你心中的蔷薇圣母的残余力量能够极大程度上地保护你的灵体，当然也可以在你愿意的时候带你升入极乐世界，而其他人，抱歉我已经没有力量唤醒其灵体了...澪，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情了，你的死亡也就代表了我新一轮的长眠...若有缘，百年之后再见吧！...”水銀灯合上了双眼，片片黑羽旋转着飞舞着带走了水銀灯。
澪看着掌心那片黑羽化成光芒消失，再看看地上的尸体，低声地哭泣着，用手擦拭着泪水，蹲在了唯的身边，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哭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约好了的，约好了等着我喜欢上你的...对不起...我们的誓约，就这么破碎了...真的真的...对不起...”良久，澪伸出手，虚空地盖在无法触摸的唯没能合上的双眼上，似乎感应到了澪，那无法合上的双目就这么闭上了...良久，澪飘到天台上，飘到操场上，在紬和律的尸体旁再一次地哭泣，再一次地道歉：“我们约定好的在武道馆演出的誓约，破碎了...对不起...”风起，澪在满街的哀嚎声、哭泣声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风中只剩下广播室中不停播放着的音乐：
赤(あか)い赤(あか)い赤(あか)い赤(あか)い甘(あま)い甘(あま)い甘(あま)い甘(あま)い
あなた...甘(あま)い…あまぁい
赤(あか)い…あかぁい
殺(ころ)してあげる！
其(ソ)ノ生(セイ)を引(ひ)き裂(さ)かれて 赤銀(せきぎん)を吐(は)き消(け)し飛(と)べ
(私(わたし)の世界(せかい)は 綺麗(きれい)なままでいてほしいから)
其(ソ)ノ生(セイ)の華(はな)散(ち)らして 極彩(きょくさい)に咲(ざ)き我(わ)が糧(かくに)
(思(おも)い出(で)が舞(ま)うわ 私(わたし)のものにさせて)
其(ソ)ノ生(セイ)がお前(まえ)ならば 喰(く)らい尽(つ)くして血肉(ちにく)にす
(ごめんなさい これが最後(さいご)の愛(あい)し方(かた)だったから)
其(ソ)ノ四肢(シシ)を贄(にえ)と捧(ささ)げ 我(わ)が足元(あしもと)の死屍(しし)となれ
(ずっと私(わたし)の傍(そば)に あなたといきたいの)
ランランル——
......
第九章完，破碎的誓约三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