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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今日是個艷陽高照且風光明媚的週末。

由久提出來，兩邊的領隊一起去合宿的場地事先探勘一下(實際上就是部長跟隊長)，由於離市區內有些距離，騎車的話有點太過遙遠，油費也不見得會比火車票便宜，所以兩個人就約在距離都還可以接受的「七久保駅」註。

在票口處的自動販賣機買了車票之後，兩人一起進入了車廂內。

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十分和煦，車廂內的光線明亮，淡青色的窗簾整潔地靠在窗緣。

久將兩人包包放到座位上方的鐵架上。

「謝謝。」美穗子輕聲地道謝。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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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的震動令人感到安心。

路旁的景色不斷的倒退，樹叢與樹叢間的距離彷彿變短了一般，拉成一道直線。

田野間綿密地彼此接和著。

「景色真好。」

「是啊。」

距離上次見面其實似乎也沒有很長的時間，雖然是以公事的原因一起出來，不過搞到現在這樣有點像是雙人旅行的樣子，其實也是當初沒有想過的情況。

雖然久上次是跟真子一起去探勘場地，不過因為跟真子已經認識有一段時間，所以即使一起坐火車，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加上真子的話很多，一路上都一直在閒聊，所以跟像是美穗子這種典型女孩子的類型單獨出遊，可是以前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風越的隊長是與真子完全不同的類型，應該說是像個真正的女孩子，雖然福路美穗子在晚輩的隊員面前總是表現的很大方，可是跟久相處的時候不知為什麼美穗子的女孩子特質就變得明顯很多，容易害羞、不多話。

雖然很溫柔的那點一直都沒有改變。

──普通的女孩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久這麼一想就不禁想到清澄部員們，發現自己如果這麼評論福路的話，其實很對不起自己的部員。

她們這些小鬼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雖然不太像是「普通」的女孩子。

這樣想到這邊就覺得自己的主觀想法很失禮，而笑了出來。

美穗子因為看到久突然自己笑了起來，像是帶有疑問般地嘆了一口氣：「嗯？什麼事好笑？」

久按著嘴角的微笑搖了搖頭：「想到有關部員有趣的事情。」

「久……很喜歡一定很喜歡清澄的孩子們吧。」

「……對Captain來說，也很喜歡風越的孩子們吧？」久的口氣雖然帶有開玩笑的意味，不過問題本身是非常認真的。

「是啊，她們都是好孩子說。非常地努力的……練習著。」美穗子苦笑了一下：「不過今年還是輸了。」

久帶著無奈的笑容說道：「抱歉。」

「咦？為什麼要道歉？」

「這是你最後的比賽吧……高中生的大賽。」

美穗子搖頭微笑：「之前，妳好像也因此而道歉過了，不過這是比賽啊。」

某種層面來說，美穗子的確是不理解久道歉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兩個人對於打麻將的訴求並不相同吧，久對於想要以團體戰稱霸全國的想法是真切的，而美穗子雖然希望隊員能夠獲得好的成績，但是對於美穗子來說，麻將是在哪裡都可以打的，她希望自己隊員能夠快樂的打麻將。

美穗子並不是不希望自己的隊伍獲勝，只是在看到久保教練的做法之後，本來一直是以獲勝為目標的她，不禁開始質疑「勝利」這種東西的本質。

即使「獲勝」了，也不能快樂的打麻將，那真的是自己所喜愛的麻將嗎？

不過，對於比賽的準備，美穗子也是全心全力地在做的。只是，以美穗子隊內的狀況，雖然隊上的隊員都是縣內屬一屬二的好手，可是還是不能與今年的清澄或是龍門渕相比，唯一壓能夠制住對方的，還是只有身為先鋒的自己。

某種意義上，風越真的是一人團隊。

雖然本人沒有意識到，但是風越今年唯一能跟其他優秀選手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也只有福路美穗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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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按著下巴，說道：「啊，中午的話果然就吃那個，對吧。」

「鐵路便當？」

「對啊。」

美穗子輕輕一笑：「沒想到清澄的部長會喜歡這麼平常的東西。」

「耶──？我、我也是普通人的說。」

聽到久抱怨般的語氣，美穗子不禁輕按著嘴角笑了出來：「因為……妳的話，感覺應該要有更特殊的喜好才對。」

「咦？這麼說把我當成是怪胎……還是怪物了嗎？」

美穗子噗地笑了起來：「倒不是這樣子……。」頓了頓：「其實搞不好就像妳說的那樣。」

「到底是怎樣的啊。……咦。」突然發現到自己的語氣居然帶著撒嬌的口氣，因而感到有些震驚。

接著久望了美穗子一眼。

──非常普通的可愛女孩子。除此之外，是一個跟自己同年的女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了？」

久搖了搖頭：「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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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目的之後，就要開始轉搭公車了，接下來的位置已經進入非常偏僻的鄉野地區，而公車站本身是一個非常老舊的小涼亭。

只有兩個人坐在那邊等公車。

「雖然早就查過了……不過最快的一班車也要半個小時。」

「所以來勘查場地的時候沒辦法一個人來吧。」美穗子頓了頓：「一個人的話……應該會感到寂寞吧。」

這時，久側著頭望著對方。

久的寶石紅色般的瞳孔在陽光著照耀下非常的漂亮，自然的深紅色長髮被風吹動著，嘴角邊掛著一種蠻不在意的微笑。

美穗子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提到「寂寞」這樣的字眼，突然感到害羞起來，於是將自己的視線轉開。

「久的話……會怎麼想呢？」

「我嗎？我的話一個人也沒有關係。但是，如果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話，也是很不錯的選擇……。」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到對方的臉已經紅透了，久驚覺到自己的壞習慣又來了，自己並沒有那種意思，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暗示意味十足。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希望這樣，可能是因為跟對方已經成為朋友了。

不希望最後變成要疏遠對方的情況。

久立刻就更正了自己的話語：「我……我是說像是跟『喜歡的朋友』一起的話。」

「我、我知道了。」

雖然經過更正之後似乎氣氛比較沒有那麼奇怪了，不過美穗子臉色的紅暈卻沒有消退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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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公車到站之前，兩人都沒有再對話了。

其實也許這只是久的一廂情願，當下只是覺得不要讓朋友喜歡上自己，所以立即更正了當時的話語，可是她不清楚美穗子三年間到底是抱持什麼情感看待自己的。

畢竟自己可是那個，連當初見面的情況都不記得的惡劣份子。

雖然，那時候大會再度見面的時候，美穗子望著她的眼神中找到的不是那種愛情般的仰慕，但那卻是十分強烈的情緒。

懊悔……。

為什麼是懊悔呢？

就是因為那個眼神，所以讓自己不得不在意。

明明只是三年前在比賽的時候見過面的話，為什麼她會一直記得自己的事情呢？

美穗子到底是抱著怎麼樣心情來看待自己呢？

久輕輕吐了一口氣，想到這邊就打住了，因為此時公車正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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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搭乘轉程公車到這個野澤溫泉區註只花了二十分鐘左右，還是等待公車的時候花了比較多時間，雖然說是假日的話理論上應該要更多人才對註，不過畢竟已經是初冬了，不論是學校還是公司都是最忙的時間，淡季的旅客人數實在十分有限。

接下來的並沒有步行很久，就到了這個名為「山根」的溫泉旅館，由於經費有限的關係，所以她們是挑了這個類似於民宿的旅館，從大門口進來的時候，的確可以感受到歷史歲月的痕跡，而因為離溫泉村的中心地區有一段距離，所以也算是人煙比較稀少的地方，這種旅館通常都是貧窮的學生才會住的地方。

即使如此，雖然設備老舊，但是也是一應俱全，乾淨整潔而經濟實惠的民宿。

兩人跟老闆娘打過招呼以後，就自由地參觀民宿的內部。

「嗯……溫泉雖然是有露天的，不過還是回到野澤溫泉那裡去比較好吧。」

「我記得溫泉村那邊好像有不少公共浴場都是免費的。不過就是從這邊過去的話，還是要走一段路就是了。」

久伸了伸懶腰：「來到這種地方的話，連身心都放鬆了說。」

美穗子深有同感地微笑了。

的確，如果閉上雙眼的話，就更可清晰地感覺到，有如泉水般沁良的新鮮空氣，跟郊區才有的鳥類與昆蟲的低鳴聲，踩在民宿的木製地板上時，發出了咿呀的聲音，老舊的木頭並沒有散發初腐朽的氣味，反而是陳年良木才有的特殊清香。

來渡假的客人的嬉笑聲，因為有段距離所以只能聽到微弱的聲音，可是卻給人一種無可言形的平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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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氣氛太好了的關係，兩人不知不覺駐留了比原訂計畫還要更長的時間。

場地探勘其實早在幾個小時前就結束了，不過兩人卻額外地在周邊的風景區滯留了一陣子。當然也逛了觀光溫泉區域的老街商店，總算在極力克制之下，沒有直接衝進溫泉區域的免費大浴場中。

「……嗯──。」久發出了沉吟的聲音。

「怎麼了。」

「今天是星期六，對吧？」

「對啊。為什麼這樣問？」

「嗯──。」

「？」

「要不要……乾脆住下來算了？」

「住下來……」突然意識到久的提議是指「在這邊找旅館住下來」的意思的時候，雖然美穗子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

「咦咦咦咦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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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妳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做的話，或是有事情要趕回去的話就沒有關係啦。我是因為本來就知道在火車上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學校的書啊，還有要處理的公文都有帶來。想說好像很久也沒有出來旅行，又覺得氣氛很好，捨不得就此回去了。」久解釋道。

「好不容易坐了這麼久的火車，感覺不享受一下好像有點可惜。」

雖然美穗子完全可以體會久的感覺，可是她還是對於這個完全沒有出現在事先計畫的提議而感到吃驚。

的確兩個人的計畫是當天往返沒錯，不過坐了數個小時的火車以後，完全就被旅遊氣氛沖昏了頭了，現在已經接近傍晚，就算現在立刻出發，回到家的時間應該也是很晚了，晚上坐火車的氣氛自然就不會有白天時候來得好。

雖然自己也都有把週末需要看的書，或是麻將校隊需要整理的文件帶出來，不過這樣驚人的提議的確自己連想都不曾想過。

不過……久就是這樣的人啊。

覺得某些事情或是某些感覺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所以有時候常常會做出驚人之舉，可是說到底，久只是坦率的順從自己內心的感覺而已。

「美穗子？為難的話……就沒有關係。譬如說要跟家人解釋什麼的。」這是以進為退的說話技巧。

「家裡的人……我是本來就有提過我們會來野澤的事情，因為本來就有點遠，所以我沒有跟家人確切回去的時間。再說父母親又回老家去了……。」

「只是在想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準備呢。這麼突然的話……。」

「需要東西的話，應該可以去便利商店或是坐車子到飯山市區買一下。」

「的確……。」美穗子的表情雖然還是略有遲疑的樣子，可是其實她知道自己已經被說服了。

久表情溫和地看著美穗子，然後微笑了一下：「如果剩我一個人的話，住下來就沒什麼意思了。」標準的耀眼開朗笑容。

……直球──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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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僅是兩人單獨出遊，還一起住了下來。

美穗子對這種結果其實感覺很複雜。

一方面感到喜悅，是因為對方是自己三年來朝思暮想的對象，另外一方面，又帶有著背叛隊員的小小罪惡感。

弄成這樣的話，豈不是自己偷偷跟外校的部長單獨旅遊嗎？

而且不久之前，她們還是以敵對的關係在比賽場上相見。

「美穗子……妳在考慮什麼嗎？果然，還是我勉強妳一起住下來的關係嗎……」

「不…，不是久的關係，其實我自己也想住下來……所以。只是我在想這樣好像有點對不起其他隊員，這樣偷偷出來玩……對象又是清澄部長的久。」

「啊……原來是這樣啊。」

久像是鬆了口氣，然後直截地說道：「只是順便而已啦，再說我們本來就是因為辦正事而過來的，既然正事辦完了，放鬆一下應該不算過份吧。」

久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而且……我、我倒不覺得我們隸屬於不同學校，會有什麼關係……。雖然這次是因為都是領導者的關係才會來探場，不過，即使是人也不會有永遠都背負著一種角色喔。」

「風越的隊長，以及清澄的隊長……像是妳知道的，我也是學生議會的會長，但是我可不會把會長這個東西隨時隨地都背在身上。有時候，我就只是『竹井久』而已。」

「妳的話，妳就是『福路美穗子』，然後『竹井久』跟『福路美穗子』以『朋友』的身分一起出遊。就這樣而已。」

「不要混在一起思考的話，其實很單純的吧？」

美穗子看著久率直的笑容，不禁也被她感染了，於是她也笑著回答：「久……。」

「嗯？」

「有沒有人跟妳說過……。」

「什麼事情？」

「妳真的很會說服別人呢。」

久笑了出來：「好像有很多人都這麼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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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剩下的是旅館走廊昏黃燈火的光線，空氣中溫泉的氣味溫熱地存在著，雖然溫度並不會因此升高，可是淡淡氣味聞起來都會讓人覺得身心溫暖。

「晚餐去吃那個吧！野味鍋！」

「原來久喜歡吃野味鍋啊。」

「厄……妳不喜歡嗎？」

「不、不會，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倒不是說有什麼特別偏好，只是天氣冷的話感覺想要吃火鍋類的東西。又是出來旅遊的話，不覺得就應該吃一下觀光客會吃的東西。」

「這麼說也是呢。」美穗子對久微笑說道。

「啊。對了。」久突然停下腳步來，所以那金髮女子沒有立刻反應，超前了數步以後轉身才發現停下腳步的久。

「怎麼了？」

「──妳太過溫柔了。即使不想要的話也不會說『不』吧？」雖然久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美穗子就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微弱的沮喪。

「久……可能跟你想像可能不太一樣。」

雖然美穗子會為了配合對方而改變自己的選擇，但是美穗子並不是完全無視自己想法的人，至少最基本的喜好，或是身為朋友應該維持自我的限度，她很清楚這其中的輕重與拿捏。

而久只是單純地不想要自己變成過於「單方面」的人，更不想強迫美穗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嗯？」

「我……如果我真的很不喜歡的話，還是會說的喔。」

「嗯。我了解了。因為我太習慣於幫別人安排事情了……不過我並不想無視於妳的心情。」

「控制狂嗎？」

「耶耶──好過分的講法。」

「開玩笑的。」

不知道為什麼講到後面兩人都覺得很有趣，所以笑了出來。

「久──我會說的喔。」

「嗯？」久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女孩子。

金色柔軟的髮絲，溫和的五官，和總是緊閉著右眼，讓人不自覺地感到憐愛的情緒。

「有什麼不喜歡的話，我會對久說的喔。」

她的笑容非常的溫柔，不知道是因為溫泉氣味的關係，還是因為燈火的關係。

久的內心被一股暖流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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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的兩人在民宿的附近散步，燈火明滅，身體因為剛剛喝了熱湯的關係，還暖烘烘的。

兩人穿著浴衣，坐在長廊與庭園的邊緣階梯上，雖然久是放鬆地靠著階梯，而美穗子則是拘謹地正坐著。

「久，上高中以後，妳都在做什麼呢？」

因為剛吃完東西感到身心滿足的狀況下，兩個人也就享受著片刻的寧靜，然而美穗子卻突然輕輕地提出來這樣的問題。

「嗯──也沒有做什麼，就唸唸書，然後參加了學生議會的活動。雖然是進了麻將部……不過基本上，一直到了二年級的時候，真子才加入了麻將部。啊，真子就是我們部裡的次鋒，戴眼鏡的那個女孩子。」

美穗子點了點頭：「為什麼沒有參加個人賽呢？人不夠的話，至少個人比較是可以參加……。」

久並沒有立刻回答，她閉上眼睛，然後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嗯……為什麼沒有參加個人賽呢……我一定是因為覺得必須改變吧。」

「嗯？」金髮少女疑問地望著久。

「──一定是……我厭倦了吧。」

「厭倦了什麼？」

「──那個只看的到自己的竹井久，那個只看的到自己的上埜久。」久的表情雖然一直都沒有改變，但是卻像是有點遺憾的樣子。

「……久。」

「那時候妳認識我的時候，應該我也還是那個樣子吧？制服也隨隨便便地穿，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恣意的生活著，……只選擇相信我自己想聽到的事實。」

「……我的印象中久並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只有跟你講過幾句話而已。」

的確，那時候的比賽，也只有幾句話而已。

即使是僅僅只有幾句話，就算眼前的她不記得當時的話語，她卻明白那些話是為了她而說的。

──久的溫柔，不是像久口中那個自我貶低的她。

因為太容易看清事實，久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盲點，所以那時候對自己感到絕望了嗎？

「那時候妳參加了比賽是吧……，我是在比賽場上跟你見面的，對吧？」此時的久開口打斷了美穗子的思緒。

「妳……想起來了？」

「……嚴格來說，只是在看牌譜的時候意外看到那時候的對局，但是，因為我並不記得細節了，所以其實沒有什麼好提的。」

久是真的不想提起，只是都已經講到那時候比賽的事情了，不提反而很不自然。

對久來說，她不是『想起來』，而是剛好『查到了』，這樣其實跟『沒有想起來』是沒有差別的。

這一番話，卻讓美穗子想到了相反的事情。

──久，並不記得第一次在場上見面的事情，也不記得她說過什麼話。

──也許永遠也不會想起來也不一定。

──那個問題……永遠也不會得到答案。

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陣悽涼感，鼻子前的空氣突然變稀薄了，酸溜溜的感覺就這樣滑過鼻樑。

等到察覺的時候，淚水已經滑了下來。

因為看到美穗子的眼淚，讓久非常的震驚，一直平穩的心情首次感到強烈的波動。

──為什麼是懊悔呢？

「福路……。妳……。」

雖然久伸手想要擦掉美穗子眼角的淚水，可是卻被對方躲開了。

──說到底是自己自作自受。

第一次對如此健忘的自己感到厭惡，久望著美穗子不斷的、清柔的淚水滑過臉頰，她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最後的一絲話語也隨的夜空漸入完全的黑暗之時，沒入了沉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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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依照日本wikipedia的saki頁面指出，漫畫的考據以及作者後來的補充發言下，本作的確是發生在長野縣。而七久保車站(七久保駅)則是出現在漫畫中第二卷122頁。動畫中則是出現在第六話。而清澄在去大會會場的時候坐火車外觀，則是JR東海的飯田縣實際運行的火車的型號樣式。

註2 野澤溫泉村，位於長野縣北部，據傳野澤溫泉是8世紀前葉僧侶行基發現的。西式旅館、日式旅館及土產店沿坡路林立，留有令人眷戀的昔日溫泉地區的情趣。公眾浴池的"大湯"、紛紛揚揚的大雪中老奶奶們在冒著騰騰熱氣的"麻釜"焯菜，這些樸素的庶民生活，只有野澤才能看到，實在是和野澤的地名相稱。另外，野澤還可以來個室外溫泉巡迴之旅（每個溫泉都洗遍)，可令人充分滿足、十分愉快。村內擁有30多處自然噴泉，有"大湯"等共13處公共浴池，任何人均可自由進入（免費)。

──解釋引用自《Go！長野 日本長野縣官方觀光指南》

http://www.go-nagano.net/tw

註3 到底實際上要等多久的公車，或是假日會搭火車又轉公車的人潮到底有多少，因為無法考據的關係，所以我就擅自決定了。因為是小說的關係，所以這邊就不要太計較真實的狀況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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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不要巴我！(擋臉)

看這個樣子，我考慮是否要放5.3或是直接進入6。

讓我想一想吧。這次我花了不少時間在查資料上，本來還想弄清楚坐車過去到底要多少時間，不過其實我虛構的設定已經一堆了，我其實也不確定到底風越跟清澄距離多遠。原作都沒提到啊！(拍桌)

話說我看到樓上抱怨說我更新很慢...囧，是我的錯覺還是現在大家寫文都很快，我一直以為我更新算很快的了...Orz

我感覺三到四天更新一次其實對我來說就算快了，所以這次比我平常的速度還要更快一點了(?)。我記得以前在寫HiME文的時候，有時候會到一個星期才更新。XD大概十幾萬字大概也寫了半年。不過，還是讓我慢慢來比較好，因為我寫的很快的時候通常句子比較容易崩，畢竟我平日都是在用英文的關係，只有寫文跟看動畫才會用到中文。寫文就很容易出現手殘的狀況，因為打字很容易錯。所以速度上大家忍耐一下吧。至少我可以保證這文應該是不會坑...(應該)

啊，回到劇情，看來故事越來越白熱化了！不知道為什麼寫到這裡，突然有種希望她們能夠幸福快樂的感覺。(炸)

本帖最后由 Firerei 于 2009-7-9 04:11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