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aster 于 2009-10-17 18:3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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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百八十四天。
我起了个大早,来看爸爸妈妈。
出门前,我旋开手机,希望找个人陪着。
电话簿里的第一个人还在白色的房间里沉睡。
第二个、第三个人的手机就锁在书柜最下层的抽屉里,而我现在正准备去看他们。
第四个人出国前还死拽着我的手不想登机。“我走了,小兰你可怎么办啊!这样吧,小兰你踢飞这些保镖,我才不要出国呢!”“你在唆使我犯罪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最终还是健壮的堪比野牛的保镖拉她上了飞机。
第五个人的手机号码我还从没有打过,实际上得到这个号码也不过几天前的事。拇指浮在“通话”键上,我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旋回了机盖。
昨天中午偷溜进第五个人的办公室,看到她果然在睡觉后,我拿出在医院门前拔的一棵草,挠她的鼻子。
她皱着好看的眉头醒了过来,迷茫的蓝水晶失焦地望着我。
伸出手,第五个人抱住了我,突然。
我的嘴唇快速的开合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姐姐……兰……”她的声音仿佛是清澈的溪流里一滴冰凉的水珠,“吧嗒”地碎裂在我的心上。
却像被烈火烫伤了一样,我的神经倏忽疼痛地跳动着,一把推开她,莫名的,我逃离了第五个人。
清晨的空气潮湿而阴冷,我独自行走在众多的墓碑中。
目光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如往常一样,不敢停留在任何一座碑上。
我太害怕悲伤,我害怕它将我完美的坚强击碎成一地的残渣,我早已不是那个可以无忧无虑的欢笑的哭泣的毛利兰了。
一个身影。
一个身影就那样闯入了我的视线当中。
悲伤的、忧郁的。
时间似乎回溯到几天前的那个午后。那时,她白色的背影也是这样,左右了我的整个视野。
时间似乎又回溯到几年前的那个地下室。那时,她作为灰原哀的、小小的、孤单的身形,也是这样,毫无预警的满溢我的心田。
原来,这些年,我们都在停滞不前。
我。
仍然是那个徒然等待的我。从等他归来到等他醒来。
而她。
依旧把自己封闭在那畏惧于得到、害怕于失去的世界里。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下颌的线条逐渐僵硬起来。
“毛利桑?”
她惊异地拨了拨额前细碎却并不厚重的头发,随后将手抄进了外套的兜里,像抄进白大褂一样自然,这是所谓习惯成自然么。
“你……是来看毛利先生和毛利太太的?”
她立刻恢复了镇静,想到了我的来意。
我点了点头。
敌不过好奇,我用余光扫过她身前的碑。
宫野明美。
照片上的人笑得明媚。
我立刻知道了这人有一个妹妹。她的妹妹会用纯粹的、澄澈的声音唤她“姐姐”。仿佛这世上只有这一个词值得她去呼唤。
她主动陪我来看爸爸妈妈。
我蹲下身子,放下花。
“你们最近好吗?”
我吐出了和往日一样的开场白。
“我很好呦。”
就再也说不出别的。
一点也不好。我过的一点也不好。我多想回到过去。
猛地站起身,一阵眩晕。不稳得向前倒去。
白色的人从后面抱住我。
“怎么了?头晕?”
她的身上很香。明明天天和消毒水打交道,还可以这么香。
我像一根丝毫都不筋道的面条似的软在她的怀里。
“我过的一点也不好。我一点也不高兴。”
转过身,把脸靠在香香的人肩上,闷闷地说。
她没说话。
我狠狠地抱着她,她的沉默像是哭泣的催化剂一般,我失声痛哭。我的坚强到底还是碎了一地。
阳光悄悄的冲破了大朵大朵的流云,洒在我的身上。
原来,在我失却了这么多的这个世界,还可以、这样的。
这样的、温暖。
第二百八十四天。
今天去看了爸爸妈妈,遇见了似乎是去看姐姐的她。
改变这个词,我究竟遗忘了多少年。
我只希望能够重新记起它。
以下是就连作者也忍不住的吐槽orz
“你……是来看毛利先生和毛利太太的?”
该叫伯父伯母了,别客气
她的身上很香。明明天天和消毒水打交道,还可以这么香。
其实哀早就算计好了你会来,特意整得香喷喷的送上门(大雾
本篇哀对兰的救赎完毕。接下来就得看兰自己的了。
总觉得我笔下的哀沉稳有余、温柔凑副、毒舌+冷笑话不足啊(敢情哀殿在你心中是用毒舌和冷笑话组成的么{:2_239:}
毒舌章四、五预定。{:2_239:}
下章新一大概就会醒?(无责任预告(反白禁止
童鞋们,作为一个昏了9个多月的PVS(持续性植物状态)确诊病例,新一究竟会有怎样的命运?
脑功能障碍?(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请具体说明哪种障碍
重度肢体残疾?(同上
还是像昏了20年奇迹醒来的那位仁兄,神速恢复?
或者是别的什么?
欢迎医科资深众+小白众提议。(我就是一比小白还不如的小小白orz
有利有弊(你已经承认重度残废是好处了么(总比昏迷好吧(狡辩
前两项不利于发卡,兰可是很有责任心的
后项又太过奇迹,很假orz
真心求教。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