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繼續不歡樂的園遊會吧!{:2_218:} (踹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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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九 距離(上)

廣大的市中心廣場在這寒冷季節的午後時分卻感覺不到太陽的威力、人們仍是穿著厚重的外套魚貫而行，園遊會也進行了一半以上的時間，人潮不減反增、只有越來越多人群從各處湧入，整個氣氛也是越來越趨熱烈。

從昭雲吃到羽晴的牌子後，4人正有目的的往某個攤子前進，

喔、不，應該說四人當中的羽音是很有計畫的往5年1班的攤子移動。

萍依是跟著羽音的、原本對要去哪邊就沒什麼自己的意見；昭雲雖然常常被一旁的攤子吸引、不過她的經濟來源(?)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也只好緊跟在後；

而羽晴這時候再作反抗似乎都是多餘，於是也只好假裝不知道自己妹妹的目的、安靜的走在羽音旁邊。

羽晴回頭看了看走在身後的萍依和昭雲，這時的昭雲正黏(?)在一個賣章魚丸子攤子前、而萍依正奮力的把昭雲拖走，羽音則是不關心身後的情況似的、維持一貫優雅的速度往前走。

剛剛在扮妝飲茶店前、決定四人一起行動後，便開始討論該往哪邊走，

羽音沒說什麼就看向自己的姊姊、意思很明顯的是要讓羽晴決定，

不過羽晴卻說、是昭雲抽到的牌子所以讓昭雲決定，

而昭雲則是沒有猶豫、很快的回答，『小音說去哪就去哪!』

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由打著"立志守護姊姊幸福"旗幟的羽音帶著其他人往5年1班的攤子前進。

羽晴無奈的笑了笑，並不是排斥去找衛維、不過被自己妹妹用這種方式帶過去，還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昭雲她…為什麼那麼聽妳的話呢?」

看見不遠處的昭雲雖是一臉哭喪、不過仍是乖乖跟了上來，羽晴不禁將一直藏在心裡的疑惑問出了口。

「昭雲?...」聽到姊姊問話，羽音終於轉頭看了看昭雲與萍依的狀況，隨後又轉回頭來一手輕托下巴、一邊思考，過了一會才緩緩的說，「我沒有想過這件事…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被羽晴這麼一問起、羽音才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打從一見面開始、昭雲對自己都是百分百的信任與服從；

而羽音雖然一開始接近昭雲是別有目的、不情不願，最後卻也出乎自己意料的、並不討厭被別人這樣信任依賴的感覺，

因此她們之間基本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久而久之、自己似乎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了。

「在她身邊，跟她親近、對她好的，並不是只有妳不是嗎…?」

關於那女孩的事情、羽晴總是難以自制，無法遏制的好奇心促使她繼續追問下去，「可是她對待妳的方式…似乎比較特別?」

「這個很難比較吧…」羽音一邊思考剛剛的問題、一邊回答，「在學校裡，她願意親近的也只有我跟巧冰而已…在我看來，她跟巧冰之間有種默契，跟對我是不一樣的…」

可能因為在想著羽晴剛剛提出來的問題，羽音不知不覺的順口將心裡的感覺說了出來。

「這樣子阿…」

羽晴看著羽音的側臉，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想起來了…」

羽音抬起頭來、回想著幾個月前的對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昭雲就說覺得我很熟悉…大概只有這點比較奇怪吧。」

「熟悉?」

面對羽晴詢問的眼神、羽音輕輕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嗯…」羽晴將頭轉回低頭沉思、模糊的回應。

看著羽晴沉思的模樣，「姊…」羽音有些擔心、又些不滿的喊了聲羽晴喚回她的注意。

「嗯?」

「妳平常已經夠多事情要忙了，昭雲的事妳就別操心了吧?」

「咦?我只是…」

「昭雲的事我會處理，」羽音眼裡充滿著自信、除此之外還添了一份溫柔，「我會看好她的。」

單純的希望能幫姐姐分擔一些雜務。

雖然應該是滿懷關心、讓人感動的話語，可是這時的羽晴卻是一點也無法因為妹妹體貼的舉動而感到開心，

反而感覺胸口忽地一陣絞痛、痛的讓她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住，

「嗯…」羽晴別過頭去看著遠方，小聲的喃喃自語，「我連關心她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什麼?」

羽晴很快就回過頭來、對著羽音微微一笑，仍是她平常偽裝完美的笑容，「沒有哦。」

雖是一如往常的表情，可是道謝的話語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當初讓羽音去指導昭雲課業、順便注意一下昭雲的家庭背景時，不是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了嗎?

只是單純的想讓那女孩得到最好的幫助，所以明知道羽音不情願，卻還是讓認真負責且成績優秀的羽音去敎昭雲功課；

而因為那特殊的初次見面，使羽晴擔心起昭雲的周身環境而拜託同在一班的羽音幫忙注意…

是不是該稱讚自己真有先見之明呢?...羽晴美麗的臉上浮現苦澀的笑容，

從一開始、當自己把那女孩的事情交給羽音時，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處理昭雲事情上的第一順位拱手讓人，

根本不用刻意去保持、她們之間的距離一直都是那麼遙遠，如果不是自己特意接近、她與她根本沒有交集。

就好像是現在，明明昭雲本人就在自己身後，可是卻是沒有勇氣在這個情緒不穩的時刻轉頭看她，

羽晴很清楚，這個時候如果望著那清徹如水的雙眼、一定會有什麼瞬間崩潰。

而這是她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被允許表現出來的，

不管是跟那女孩、還是跟其他人之間的距離，是從自己誕生在這世上的那刻就已經被安排好了的、而這一切都只為了讓淨化能力能穩定成長，

這些早已注定好了的事情，在遇到那女孩前、羽晴一直都是沒有怨言的默默接受，自己也是有意識的跟每個人維持相同的距離；

在這方面可稱的上是得心應手的羽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

跟某個人之間、無論是拉開或是更為靠近，都是那麼的困難、痛苦，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姊…?」察覺到羽晴的些許動搖，羽音擔心的拉了拉羽晴的衣服，「還好嗎?」

同一時間卻感覺到白銀護手的波動、讓羽音分了心沒再繼續追問羽晴，舉起左手看了一下護手上的螢幕。

「怎麼了?」羽晴趁著這個難得的空檔深吸口氣，試著恢復平常的沉靜、順便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巧冰傳來的，說她來不及找我們了、要直接過去值班…」突然想到了什麼，羽音忽地停下腳步、迅速回身，「昭雲!」

「咦?!...是?」差點迎面撞上急速停下的羽音，昭雲趕緊緊急剎車。

「妳值班時間不是快到了嗎?」

「阿、好像吧…可是我都還沒吃到耶…」昭雲一臉委屈的回答，沿途經過許多賣吃的攤子、無奈羽音為了把羽晴帶去衛維的班上都不肯停下腳步，得不到滿足的昭雲有些耍賴似的站在原地、不肯就這樣去沒東西可吃的鬼屋。

羽音輕嘆口氣、伸手往自己口袋摸索，「妳不是才剛吃過午餐嗎…」

掏出顆糖果、將包裝打開，「來。」手指夾著糖果遞到昭雲嘴前。

昭雲熟練的張嘴將羽音手上的糖果吃進嘴裡，動作迅速又自然、就像是反射動作一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羽音和昭雲已經習慣這樣的方式餵食(?)了。

羽音拍了拍昭雲的腦袋，「妳先去值班、換班時間在門口等我，我們再去找東西吃好嗎?」

不自覺的將語調放輕放柔、試圖安撫昭雲的不滿。

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好~」

昭雲開心的回答後，也沒跟同行的另外兩人打聲招呼就轉身離去。

望著昭雲離去的背影、羽晴默默的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十分鐘呢…"似乎其他兩人外加當事人本人、都忘記了原本她們會走在一起的原因了，

羽晴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在場的人當中、似乎只有自己一直惦記著這是屬於她跟昭雲的時間，

但是實際上根本半小時都不到，吃到牌子的得獎人就已經離開。

就在昭雲離開後、3人又繼續往前移動，不過她們目標物(?)－風紀組長衛維，卻在這時出現在距離她們不遠的前方。

衛維很快的便發現醒目的三人而往這邊急急走來、在她們面前停下了腳步，

「學長。」三人先後跟衛維打了招呼。

「妳的牌子被抽到了嗎?」

衛維一見到羽晴便馬上發問、看來他剛剛一直想著這個問題，連其他人的招呼都還來不及回應。

衛維值班的時間很不幸的跟羽晴是同一個時間，從剛剛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擔心著羽晴的牌子會被誰抽到、不斷的詛咒想出這個餿主意的那位學生，更慘的是、自己卻是連參加這個活動機會都沒有；

因此稍微提早幾分鐘便匆匆跑了出來，直奔往4年1班攤子，卻是在路途中遇到羽晴，心中一直掛念著這個問題的衛維、一見到當事人便迫不及待的發問了。

羽晴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一劈頭就問這個，「嗯、被抽到了。」

衛維緊皺著眉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被誰…?」保持鎮定的詢問。

羽晴沒有回答，微笑的看了看旁邊的羽音。

「阿…是妳妹妹抽到的嗎?」

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下來、似乎這時才發現其他人的存在，衛維輕咳一聲、似乎在掩飾他的尷尬，「妳們好。」

看著跟以往冷靜形象不符的衛維，"果然學長遇到羽晴學姊的時候、會變的跟平常不一樣…"

這是另外兩個一年級學妹在心裡偷偷做出的感想。

「不是我抽到的…是我們的朋友，不過她已經先離開了。」

羽音代替羽晴回答了衛維的問題。

聽到羽音這麼說、衛維稍微想了一下，「是妳們班的那個轉學生嗎?」

不知道為什麼的、意外準確的猜測。

「嗯。」沒有多想、羽音輕輕地點點頭。

衛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羽晴，欲言又止、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察覺衛維的視線、羽晴微笑的反問，「怎麼了?」

羽晴這個淡淡的微笑，讓衛維這時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孩的裝扮跟平常不同，天生麗質的她、再這麼隨意的打扮一下更是美的讓人無法直視，使的衛維一瞬間就有些臉紅、只好尷尬的將頭撇一邊，小聲的說，「沒什麼…」

====================場景分割線========================

在市中心廣場外圍的某處，在一個由軍隊搭成、暫時充當臨時指揮站的寬大帳棚內，火族使衛宏康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閉目養神，雖是處於放鬆休息的狀態、卻仍是圍繞著令人肅穆的氣勢；

而他的弟弟水族使衛宏禧則是無所事事的趴在桌上、百般無聊的數著經過帳篷外的人數。

由於兩人是眾所皆知的公眾人物，而今天的園遊會又會湧入大量人潮，因此為了避免身分曝光、引發不必要的困擾，將貼身保護淨者的任務交給御心門的李家姐妹，而他們便在這不遠處的軍方臨時指揮站裡待命。

「唉~這些年的園遊會真無聊，」數了一會的衛宏禧停止這種沒事找事做的舉動，開始抱怨，「想當年我們唸這邊的時候淨者還沒有出生，園遊會當中、三不五時就會出現魔物，」一臉嚮往的神情，「那時候才叫熱鬧阿~」

「和平可是比什麼都珍貴的…」衛宏康仍是閉著眼睛、淡淡的接話。

「呵~也是拉，」衛宏禧懶懶一笑，「如果不是因為淨化能力的出現，小維、小旭這些風紀組的今天可沒得放假。」

衛宏康雖閉著眼睛、嘴角揚起溫馨的微笑，腦中也回想起青澀時代身在風紀組的往事。

「話說回來、明家的那位小妹妹沒加入風紀組還真令我意外，」衛宏禧突然將話題轉到了巧冰身上，「他們明家不是一直很想搶回族長的位置?不在風紀組做做苦力，到時候要選族長、長老那些老頑固可是會扣分的~明保延那種精打細算的人不會不知道吧。」

「明家有自己的打算吧…」

「嘛~」衛宏禧聳聳肩，「反正那也是在那小妹妹當上火族使的前提下，我看她應該搶不贏我們家的小旭。」得意的笑了笑。

「我認為那女孩很有潛力…」衛宏康緩緩說出自己的看法。

衛宏禧嘻嘻一笑，「你對那女孩總是另眼相看…」但是並沒多做反駁。

衛宏禧了解自己哥哥為什麼對明家的繼承人－明巧冰、有著不一樣的態度，

因為衛宏康十年前所失去的女兒－衛璇，比巧冰晚一個月出生、兩個女孩是同樣的年紀。

或許是移情作用，從衛璇死後、衛宏康總是用著懷念的眼神看著巧冰，在一旁關心的看著她長大、對她慈愛有加，

衛宏禧常在心裡偷偷吐槽、有些時候自己的老哥比那個不疼女兒的明保延更像巧冰的父親。

不過，陳絲跟衛璇的死、一直也是衛宏禧心中的痛，

『如果當初我沒攔下那個小不點的話，或許她們就都不會死了…』這一直是他深埋在心中自責的話語，

所以衛宏禧並不會拿跟這件慘事有關的事情去跟自己哥哥開玩笑。

想到這、衛宏禧伸手摸了摸懷中的小木刀，

那是在衛璇3歲生日時自己送她的生日禮物，而在衛璇死去那天、他就一直貼身保管的物品。

---待續---

後記:補課補的精疲力盡....小R現在的雄心壯志便是~睡他個2天!!{:2_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