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夏 于 2010-9-19 18:5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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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近在咫尺
风四娘摆动手臂拼命划向水面,但她却觉得自己在向下沉,仿佛有一双手紧紧的攥住她的脚腕。
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时她听到一个声音,很轻很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四娘……”
——那是不是花如玉?
风四娘想大声喊,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水灌进她的嘴里。
“咳咳……”她咳了两声,睁开眼睛,发现刚刚不过是场梦。
“你终于醒了。”
这是杨开泰的声音,他坐在床边,轻轻柔柔的看着风四娘。
风四娘却煞风景的道:“花如玉,花如玉在哪里?”
杨开泰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是风四娘从未见过的冰冷。
他字字道:“她、已、经、死、了。”
“你骗我。”
风四娘挣扎着想起身,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又摔在床上。
等她再次睁开眼,她才明白原来刚才的一切也都是一场梦。虽然她还不敢确定现在她所处的世界是否真实。
她抬眼看到清伶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是一贯的高傲和蔑视。但她却是笑着的,一贯的复杂而读不懂的笑容。
她的笑让风四娘警惕起来。
风四娘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一间简陋到除了这张床外没有别的东西的屋子,连窗户都没有。
她这才小心翼翼的问:“……花如玉在哪。”
清伶没有答,只是盯着风四娘瞧。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怪,怪的让风四娘发慌。
过了好一会儿清伶才又轻又缓、似是毫不在乎的道:“她死了。”
风四娘愣住。
清伶似乎很满意风四娘的反应,笑得有些得意,慢慢又道:“如果我可以这样回答你就好了。”
风四娘松了口气,明白这已不是梦,又问:“我这是在哪。”
说一出口风四娘就发现,比起关心自己的处境,她更先想到的是花如玉。她不知怎么面对这个改变。
“你自己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清伶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转身出去了。
风四娘没有起身,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没有窗子的屋子里,只在角落里点着盏油灯,让人猜不到现在是夜晚还是白天。
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一间“牢房”。
不过刚才清伶出去的时候风四娘就发现,门并没有上锁,这说明她想出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出去。
她叹了口气,对这没有上锁的“半自由”还算庆幸。
她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但她发现这间屋子竟然在微微摇动着。
——地震?
她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间屋子甚至不在地面上。
“这下不出去看看不行了。”
她这样决定,穿好鞋子,打开了门。
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台阶,走上台阶,风四娘来到了甲板。风四娘正在一条大船上。
子夜的天空漆黑一片,被大片乌云笼罩着,风却很轻,带着湿气。
船舷边站着一个人,那背影看上去很寂寞,很孤单,很……熟悉。
——他怎么会在这。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风四娘却又不是很想见他。
就在矛盾的时候,那人转过了身。
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正是杨开泰的脸。
他见到风四娘没有吃惊,仿佛料定是她,淡淡的道:“四娘。”
风四娘无需再躲,微微颔首,走向杨开泰。
她沉默着,杨开泰先开了口。
“我猜你有很多事情想问我。能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风四娘挑眉道:“还有不能说的?”
杨开泰微笑了。
风四娘垂头想了想,道:“那夜在松月楼,你……”
“四娘想问我是不是死了。”
“枉我还为你伤心一番。”
“四娘可真为我伤心?”
风四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杨开泰不愿为难,道:“那夜不过是耍了一个把戏。”
“那个面具人到底是谁?”
“便是在书画舫上死掉的那个人。”
——刘禅!
想到刘禅,风四娘不禁黯然,道:“难道只有一个面具人。”
杨开泰摇头道:“只能说,戴面具的人并非大人物。”
风四娘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被动的被引导在面具人身上,这让她忽略了太多东西。
“真正的大人物是谁?”
“我不能说。”
“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不能说,因为不知道。”
风四娘有些泄气,道:“你为什么会在这条船上?”
“相关的很多人都在这条船上。”
“萧十一郎呢?”
“萧十一郎与这件事并不相关。”
风四娘发觉他在“相关”这个词上加重了音。
“这条船在哪儿?”
船是停的,随水波轻轻摇摆。
“仍在西湖。”
风四娘垂着眼,望着玄青的湖水。
“你不想问花如玉在哪?”
风四娘是想问,可是她问不出口。
她能感觉到杨开泰黯然的眼神落在她的背上,又缓缓移开了。
“我想就算你下了船,也永远不会找到她。”
杨开泰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甲板只剩下风四娘一个人。
风四娘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然听懂了杨开泰话里透露的信息。
他想告诉风四娘,花如玉不在船下的任何地方。
那么,花如玉岂非就在这条船上?
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既然花如玉是“相关”的人,她就有可能在这里。
——就在船上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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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自己太能拖了{:3_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