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 于 2009-9-10 08:42 编辑
有些設定會有些奇怪,還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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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Reincarnation
巫蟲劇烈抽動之後倒地而亡,神樂和黃泉翻滾落在地面,與地面劇烈衝擊之後神樂身後的法陣消失,白睿隱入空中。
想起神樂手腕上的緊急求救信號,剛要伸手按下去被神樂大力推開,幾把飛刀從黃泉眼前飛過。
三途河不給人兩人喘息的再次攻來,牽挂著神樂的情況,黃泉完全無法展開手腳。
想要速戰速決,加快進攻速度,亂紅蓮連連放出咆哮波,一直系於腦後的發帶斷裂,靈力得以全面釋放,黑髮如瀑布般一瀉而下。
紫色瞳孔因靈力變爲深紅,映襯周圍血染地土地。
金屬碰撞聲,樹木和土地滾落之聲,不分上下交手幾回三途河放出巫蟲包圍住幾乎喪失戰鬥力的神樂。
措手不及,黃泉顧不上三途河的攻擊,跑回神樂身邊,把背後空隙暴露在敵人面前,一臉得逞笑容的三途河放出飛刀。
一心放在驅散開巫蟲的黃泉勉強擋下幾把飛刀之後,漏網之魚仍舊毫不留情地射入她的膝蓋,血肉撕裂聲,與意志力無關地黃泉右腿無力跪下,預備下一輪攻擊,擡起獅子王,誓死保護身後的人。
而看到這幕畫面,神樂回憶起不堪的往事,發出一聲吼叫之後,消失的白睿再次從她背後盤旋而出,鳴叫聲伴隨三途河狂亂笑聲組成這一時的樂曲。
臨近崩潰的神樂,白睿毫無章法地胡亂攻擊,似要徹底激怒這只大白狗,三途河避開要害在它周身劃出傷痕,連帶神樂出現一道道血痕。
艱難拖著受傷右腿來帶神樂身邊,“我沒事,神樂,冷靜!!!”在她耳旁大喊。
很有效果,神樂狂亂靈氣得以停止,看到眼前人安然無恙,拉住鐵鏈使白睿停止行動,“抱歉,剛才……”
“沒事。”黃泉伸手拭去神樂左臉頰的血痕,“我們似乎遇到些困難了。”
白睿已經不能再使用,她右腿受傷即使快速的恢復能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行動自如,單靠神樂的法術與亂紅蓮只能撐一段時間。
現在就是快些發出求救信號,然後等待其餘人趕到。
就在這時,三途河的攻擊意外停止下來,“媽媽。”聽到他喊道。
黃泉轉頭看到一個陌生女子出現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這張臉,她和神樂都不會陌生,那天室長拿來照片資料裏見過,三途河裏緒,也就是三途河教授的妻子,三途河和宏的母親。
之前猙獰的面容換上溫柔笑容,三途河用無比輕柔的話語問道:“媽媽怎麽來了,我說過,馬上就回來哦。”
一直以來都毫無反應如同木偶的女性慢慢伸開雙臂環抱住三途河,這讓他意外驚訝之後是無比喜悅的心情,全然不顧剛才還是生死戰鬥,貪戀的埋在女子懷裏。
黃泉注意到女子空洞的雙眼轉向她,雙唇開合發出無聲語句。
依照那個口型黃泉默念出:“殺……了……我……們……”
似乎要確認,女子又重復了一遍。
三途河察覺出異樣,要掙脫出懷抱,雙手卻牢牢緊固住他,“放開我,媽媽,放開我。”這樣大喊,他開始懷疑面前的人是敵人的幻象。
他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滴落在臉頰,擡頭那個被他所謂“復活”的母親,第一次露出笑容,雙眼滾落淚滴。
“這才是媽媽想要的嗎?”重新貼近女子的懷抱,三途河輕聲問,“難道真的是我一直弄錯了。”
他一直回憶起那個溫柔的母親,使用殺生石再次見到她之後,他不得不失落的發現面前的女子除了容貌,其餘沒有他任何所懷念的東西。
爲了讓那個記憶中的母親回來,三途河不惜反抗整個世界,可是,現在呢……
“嘛……無所謂了。”
這個笑容,就是他一直所追尋的。
獅子王同時刺穿兩人,三途河與女子如煙塵飄散在空中,略漸透明的女子用無聲的口型說著“謝謝”。
“神樂!”從意料之外結果中反應過來,黃泉回身看到神樂步履不穩地走向自己,白睿已經重新被封印起來。
扔下獅子王,轉身跑向神樂,再伸手要接住神樂的左手之時,神樂勉強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之後,身體向前傾倒。
快步上前扶住神樂,“怎麽了?”話問出口的同時,右手觸碰到粘稠溫热的觸感。
擡手,手心裏滿是觸目的猩紅。
“堅持住,我馬上叫救援。”
擡起神樂手腕上卻被制止住,一臉疑惑的看向神樂,“不用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小白穩定住。”
“什麽?”黃泉搖頭無法理解。
疲憊的搖頭,神樂沒有剩餘力氣大聲說話,黃泉湊近才聽到斷斷續續的語句,“反噬無法停止……它會隨我一塊沈睡……”
無法相信,黃泉無意義的張開嘴巴,然後合上,繼續想說什麽卻無法發出聲音,接著不顧一切她拉起神樂手腕接通求救信號。
手臂強硬的甩開,神樂眼裏是無可商量的決議。
握緊空空如也的右手,黃泉大喊出來:“那你讓我怎麽辦,怎麽辦!”
“我會…解除和你的寄靈契約……海的話……”
“不……”黃泉打斷神樂要說下去的話,“我只要神樂,只要你。”
“這算表白嗎?”神樂努力露出愉悅的笑容。
“恩。”黃泉稍稍抱緊神樂,“我喜歡你,像朋友般的,想姐妹般的,像戀人般的喜歡你。”
“我喜歡你。”作爲回應,神樂回答,表情因爲黃泉之前的話變得舒緩,“爲什麽?”
“什麽?”
“我們一直要在最後時刻才能相互坦誠?”
“因爲……”黃泉哽咽,“我們都是笨蛋。”
聽到這回答,神樂笑起來,帶動傷口讓她倒吸一口氣,“是啊……笨蛋……”
爲同樣的缺點,爲過去那麽頑固不靈的固執,爲很久很久同樣的情景,黃泉笑起來,淚水從眼角滴下。
她成爲靈體之後,認爲不會再爲誰心動,認爲不會再得到別人的原諒,不認爲自己再值得他人保護,她甚至認爲不會再哭。
“還記得嗎?那個山頂?”神樂的聲音很輕。
“你當時喝醉了酒,我背你上去的。”
“恩。”
“晚上風景很美,從那裏可以看到我們住的地方。”
“恩。”
“我還記得,你當時親了我,其實,那次我心裏很高興。”
“恩……”
“那時我就察覺到我喜歡你,但是我卻不敢承認。”
“……”
“以後再一起去吧。”
“神樂,我從來不想去後悔什麽事情,因爲這是毫無意義的情緒,但是我好後悔,對不起,神樂……對不起……”
神樂火化之後,黃泉謝絕了大家想出的任何辦法,她不再綁上馬尾,唯一做的事情只是坐在前廳失神的觀望。
海更多時間只是在遠處看著黃泉,難得說上幾句話,黃泉都是平淡隨和的應答,似乎一切了然於心的樣子。
有時,會偶然間看到她一種期待卻又焦急的神情。
終於有一天,海站在院子中聽到風鈴的叮叮作響,卻看不到那個寂寞的身影。
房間裏,整齊疊放著黃泉時常穿的和服,兩枚戒指靠在一起。
“海。”
黑暗的屋子,瘦小的身體蜷縮在角落。
把她環抱在懷裏。
“她走了。”
輕輕拍打顫抖的肩膀,用最溫柔的話說,“你還有我。”
七年後
一個頭戴黃色帽子的黑髮女孩雙手叉腰,有些不耐煩的站在一戶人家的門口,接著推門出來同樣頭戴黃色帽子的女孩,慌慌張張的穿上鞋子,身後母親還在叮囑著什麽,看到門口的女孩連忙笑著招呼道:“小泉真早呢,今天小樂也拜託你咯。”
“媽媽,再見。”從母親手中接過便當,名爲小樂的女孩甜甜的向母親招手再見。
兩人有說有笑走了一陣小樂忽然貼近小泉有些害怕的說:“小泉,你看,那有兩個怪人。”
電線杆後面,兩個二十出頭的女性頭戴鴨舌帽,明明清晨不見陽光卻仍舊帶著巨大墨鏡。
“泉姐姐,即使這樣也好帥氣。”
“切……泉姐姐。”回答者是一股酸酸的味道,“現在人家都可以喊你海阿姨了。”
“京子,你真是!”
那邊兩人偷偷摸摸在電線杆後說話,泉一臉正義淩然不畏邪惡的樣子說道:“不怕,有我呢。”說罷拉住小樂的手,“不過我說你,以後速度快一些啊,不然以後不等你了。”
“不要啊,小泉欺負人。”
“我才不要這麽沒用的老婆呢。”
“唔……可是你已經親過人家了,要對我負責的啊。”聽到泉之前的話,小樂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呃……好啦好啦,不會的,別哭了。”
小兩口打情罵俏從電線杆後兩人面前走過,讓海和京子不免滿臉黑線。
“啊,可以回去了吧。和婆婆彙報一下就好了。”
“室長幹嘛要我們一直過來偵測啊。”
“這個嗎……”京子抓抓頭,“一是看白睿的情況,另外一個就是,尋找機會把她們拉入對策室,這樣婆婆可以安心的退休了……”
“啊……果然……”
“告訴你,不准對LOLI出手!”
“我可不想被小白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