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前備註:有些夏樹和別人咳嗯畫面,雖然只有四段,鑒於接受程度,還是反白,可不看,看了以後別砸我,我不接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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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
一夜無眠的我,在另外一個萊席特家傭人來敲門之際馬上回應,並讓傭人進來領我下樓用餐。我想我就要見到那個曾經被我稱之為父親的人,奇怪的是已經沒有昨天那樣的緊張,或許是因為已經選擇了面對那便無須再有任何的猶疑和顧慮。
但是那張豪華到可以坐下二十幾人的大餐桌上,卻只坐了一個人,瑟洛‧萊席特。
「父親起床的時間不一定,大都會都在房間裡用餐,坐下來吧,等十點左右,父親應該醒了,會到書房,我再帶妳去見他。唔………」瑟洛放下刀對著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說明,語氣頓了頓。
「唔、那個、我沒有……我沒有告訴父親妳來的事情,所以……等一下………」瑟洛支支吾吾的將一整件事情都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事情告訴我。
「沒有所謂,我只是來說聲謝謝。」淡然的拿起餐巾擦拭嘴邊的油膩,已經來了,怎麼樣也不可能轉身就走,已經選擇面對,那麼逃避也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看著瑟洛鬆一口氣的感覺,這種趕鴨子上架的事情大約也是第一次做吧,還露出這種表情好像被強迫的那個是他……,現在的孩子真是腦袋在裝些什麼東西。放下餐巾,便告辭回那個房間,坐著很久不曾做過的事情─發呆的看著天空,在這座讓我感到緊繃的宅邸也不可能做什麼去外面跑個兩圈什麼的。
當一陣敲門的聲音打斷思緒,我安靜的從床邊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是那位白髮蒼蒼的伊瑪老婦人,以淡灰色的眼睛溫和內斂的注視著我。當我跟隨著她走上三樓的時候,她告訴我那男人對我很愧疚。我以沉默回答那位老婦人。
當我被人從海上救回來的時候,那名為父親的男人並不在身邊,當我需要人依賴關心的時候,那名為父親的人給予漸行漸遠的背影,當我已經完全從生命中再也想不起這給予我一半生命的人的時候,卻有人硬生生的提醒,他要死了,以後、再也沒有與我血緣相關的人,多可笑。
「到了。」站定在一扇深褐色的木門前,伊瑪小聲卻清晰的告訴我,那個人就在門的另一邊。
門輕巧無聲的滑開。
─我、是玖我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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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想睡的話,去躺在床上比較舒服吧?」 雅安繞過椅子面對著那個其實是個溫柔傢夥的女人。
「功課。」
「還沒寫完,妳昨天給的分析走向和我自己做的有很大落差,我想再加入最近政府推出的貨幣政策下去推算看看。」
「嗯。」
「對了,菲說等下會過來接我們,說是一起吃頓飯,對了、要出門再打過來。」雅安想到菲,突然耳根子變的粉紅粉紅。上次不小心撞見菲和夏樹在書房裡親熱的樣子,想到眼前這色女人的手竟然在菲的胸脯上又揉又搓,而菲的表情簡直和色情片的女主角沒啥兩樣,是不是只要做那色色的事情,表情都是那樣的噁心又猥褻?雅安想到這裡皮膚又站滿了一層噁心的疙瘩。
「嗯。」
「冰箱已經有弄好的生菜沙拉,餓了記得吃。那我去隔壁了。」
「嗯。」
一聲咯搭房間又安靜了,當我回到柏林的時候,屬於神宮司 夏樹的一部份已經完全消失。人、死了;
恨、也不需要了。又一部份的感情從生命中被剝離。愛沒了、恨沒有了,還剩下什麼?我躺在房間的椅子上閉著眼睛思考。
雅安走下的樓梯的時候,在想這兩年裡夏樹縱容地包容著自己也苛刻地磨練著自己。半年前自己讓夏樹在期貨賠不少錢,夏樹只是眉頭一擰,要她將那筆小麥的投資期貨從選擇、分析、到實際投資通通寫成一份報告給她,然後夏樹告訴自己錯在哪裡。
在下一輪的投資裡又給自己一筆錢,要自己將那筆錢損益平衡回來。她隱約知道夏樹很有錢,但具體實際的程度是怎麼樣她猜不著,畢竟可以平白被人玩掉一百萬美金還不是馬克,面部表情如常、語氣還無絲毫生氣、惱怒,甚至可以在下一期還給自己同樣的數目金額,要讓自己從跌倒的地方賺回來,就可以知道夏樹有錢的程度以及累積財產的速度都是令人吒舌的迅速與富有吧。
但是,夏樹卻是在生活上實實在在的白癡,打從被夏樹抓來這裡以後,天天吃的都是冷凍的微波食物,吃的自己看見那些食物幾乎要反胃吐血,最後索性徵求夏樹的同意由麗隡姐陪著自己去超級市場買些食物回去。
幸好從小因為需要自食其力的結果,即使在麗隡姐帶著滿滿疑問的眼神之中,還是堅定的回答沒有問題,我做的菜毒不死夏樹。這話卻逗笑麗薩姐,她留了電話號碼給我,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夏樹好養,好養到完全不挑嘴,就算是偶爾炒菜焦掉的失敗品,也依然一聲不吭的默默吃下去,第五天看到夏樹將那些可謂之垃圾的食物一一吃下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良心大大的閃了兩下,寫著很滿的愧疚。於是那天起,老天在上她發誓她會將廚藝練的很棒。
打開門一陣冷風吹來,腦袋突然有點發白,鼻子也有點不太舒服,甩了甩頭想是因為最近季節轉換的關係吧,套上運動鞋走向隔壁的總部,夏樹縱容著她不到學校讀書,但是也嚴格的要求她必須自學之外,也請家教到家裡教一些學校書本之外的東西,甚至還要求自己必須學一些防身術,對了、那裡已經慢慢的被稱之為家,因為她慢慢的有種回家的歸屬感。
嗯,等弄完走向,就可以回家了。家阿,喜歡!
莫約十五分後,一台黑色的保時捷緩緩停在兩幢標準歐式建築物左邊的停車格上與那輛墨藍色的寶馬並停,咯噠一聲車門開了,栗髮女郎由車上走下來。踩著三吋高跟鞋子繞過車身走上建築物的小樓梯,然後拿出鑰匙開門進入,於玄關脫下鞋子後,直接走上二樓,打開其中一扇門,入眼的便是那躺在椅子上的藍髮女郎。栗髮女郎雙手無聲息的抱上同樣屬於女性的肩膀。
「菲,別鬧了。」我淡淡的說著,卻無意拉開菲那捂住眼睛的手掌。
菲沉默的繞過椅子將那雙穠纖合度的長腿一左一右的跨坐在狼的身上,俯下身子吻著那個已經長達一年關係的親密夥伴。「我現在很想做愛,給嗎?」
菲邪媚的臉上托櫬著**的語氣,總透著奇異的違和感,卻不討厭或者厭惡,主動的在四片唇瓣貼合的同時張開嘴巴,我不禁這麼想著。和菲這種關係的發展建立也不過是一次的巧合,造出無數的偶遇,然後成就這種奇怪的親密關係。
菲只是床伴關係,床上的我們沉默卻狂野熱情,努力的搾乾彼此身上的每分活力和激情,但卻不會從我或者菲的嘴裡聽見我愛妳、我喜歡妳;甚至連一點甜言蜜語都不會有。
因為有一就有二,透過第一個我知道那個人想對我做的事情是怎麼樣的,因為她,我嘗到第一次做愛的感覺;沒有愛情也能上床、也能有快感,體會何謂做愛,體驗只要身為人便有天生的交配慾望存在。然後便是分手,沒有感覺沒有眷戀什麼都沒有、僅是和陌生人擦肩而過的感覺。
感覺到菲的手滑入我的衣衫內,揉著我的乳頭,一陣小小的刺激就這樣在胸口搔癢著。襯衣的釦子被解開、胸罩也被脫下來丟在地上。菲做愛的時候很像頭小野獸、喜歡在我身上咬出很多又紅又深的印子,但也很規矩的不會在我的脖頸、或者耳後吮出令人尷尬的蚊子包。
隨著激情的程度深入,我早已赤裸著身子,連褲子都被褪下,由著栗髮的菲在我胸前輕咬著舔吻製造出一波又一波從身體慢慢湧現的酸麻感。伸手讓指尖插入菲納柔軟的肩下栗髮,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那柔軟的觸感。
「狼,妳真的很愛玩我的頭髮呢。」菲吻著我的耳邊低喃著,我拉出小弧度的淺笑,不答。轉頭吻住菲那兩片非常適合接吻的薄唇,若說第一任是教會我調情的技巧、那麼菲便是教會我接吻的真諦。即使無愛成分在裡面,我依然非常享受菲的技巧。
隨著菲的嘴唇越來越往下,最後到了私處,肆無忌憚的吸吮著的時候,熱騰騰的溫度更加鮮明的蔓延在身上,隨後菲的手已經進入我濕潤的身體,開始用力的進出著,不由自主的發出小聲的低鳴和嗚耶,緊繃著身體數著一下、一下、再一下,然後、到了。
頹然的放鬆身體,任憑菲抱著我,撫摸我的背脊。菲說過做愛中的我,很像受傷的野獸,亟需有個溫暖的處所。驀然的胸前一痛,回過神來菲正掛著微笑又在我胸口咬下一圈齒痕,手掌箝制的交扣住我的左手。我怔忡地看著自己與菲手指互相交握的模樣。
「再一次?」
「夠了。」激情褪去、冷淡的天性隨即伴隨著理智制止身體對溫度的留戀,推開還壓在身上的菲,不遮掩的站起身體走入浴室沖洗。
「真冷淡吶~」菲佔據著躺椅如此玩笑的說著,倒也沒有生氣。因為她的心裡也住了一個人,一個黑髮黑眸的中國女孩。
嘩啦的冷水從花灑中盡責的噴灑著,站立於底下的那纖細有利的身軀卻是有著無數開刀的疤痕,雖然已經淡化很多,卻還是看的出盤據在其上的傷口曾經這主人受到多嚴重的傷害,也讓人思忖到底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夠從死神的手中逃脫。
仰著臉,冷水衝擊著臉部,流過身體帶起一陣顫慄,想起另一雙十指不同長短,卻同樣修長乾淨的手指互相交扣的模樣,漠然的將水流開到更大。從來就不擔心有天會跟菲糾纏不清,我們的心底都住了一個人,一個不能、不行、也不應該繼續走下去的人,對的人、錯的時間;遺憾彌補傷口。
─吶、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只當好朋友。
耳邊依稀聽見那軟儂獨特的京都腔調這樣說著。
當我洗好澡出來的時候,菲正躺在我的躺椅,出神的望著天空,嘴裡逕自的喃喃自語。「我去見她了。我要的答案,她給了。明明已經知道結果,卻還是超乎預期的痛。為什麼呢?」
菲沒有看著我,平淡的直述句卻只有懂得人才能知道有多疼,剛剛裝出來的情緒只是假像。我沉默的擠入那張躺椅子,菲像只無尾熊蹭蹭爬爬的黏在我的身前,雙手擁抱著我,我安靜的玩弄著她那頭肩下的栗髮。
「狼,幸福、對我們這種人,似乎太難。」菲抬眼看著我,那雙藍眸倒映著我的影子。曾幾何時也我看過一雙璀璨緋紅的眸子裡也有我的影子,然後又是如何被淹沒在那些虛耗時光之中?
我沉默的撫摸著那張臉蛋。因為無法反駁,也因為感同身受。
誰說雨過之後便是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