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lfen 于 2009-11-18 19:55 编辑

嗨，大家！{:2_257:}

又是許久不見的更新XD

磨了很久，跟好久以前預想的對話又改了好多啊(幾乎是全部了)

大概因為放不下之前寫過的東西，所以才拖了這麼久吧，最後還是乖乖砍掉重練了:P

捨棄掉激烈而選擇含韻味的，似乎不是第一次了，我好像老了一樣(炸)

距離上次更新，真的是一個月咻一下就過去了說。

下一章會快一點的吧XD

但下下章就很難說了...

是說雖然要談開了，但還沒要結局啦，謎底也會慢慢揭曉的。大家再陪我一陣吧XD

(怎麼記得之前不知道連載哪一篇也說過類似的話?我是很容易讓大家誤以為要結局了嗎www)

這段對話，我試圖在兩個人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

不過暫時還是有一個比較想站的位置，之後再慢慢補足吧XDD

那麼，談判(?)開始了。{:2_220:}

15

剎那與木乃香分別坐在一張沙發上，面對面的，突然不知道該以甚麼樣的姿勢坐著才好。

這情況對兩人來說都有種說不出的詭譎。

即使兩人都同意攤開來聊聊，但卻沒有準備好該說怎樣的話，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情況，所以……這變得有點困難。

「我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所以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木乃香尷尬又生硬的笑了一下。

明明是在這麼熟悉的人面前，卻會如此的不知所措，她不懂。

剎那沒有笑。她的心絲毫無法放鬆。

於是木乃香也斂住笑容，她交叉著雙腿，右手支著臉，垂下目光……開始認真的思索她在此時該對剎那說的話…

心情…又回到濃厚的沉。

而剎那沒有，她只是等著木乃香說。像個等待宣判的人。

察覺到剎那的沉默，木乃香便將視線轉向她，湧上的，是笑不出的無奈。

「妳總是這樣……甚麼也不說。」木乃香想起高中，想起之前，又想到現在。

「妳以為我了解妳，或是我應該要了解妳……但其實我不知道妳要的是甚麼……」木乃香說完，毫不掩飾的嘆了一口氣。

「所以告訴我吧……妳現在，是怎麼想的呢？」

剎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場，於是她面色凝重想著這一切該從甚麼開始說起。

外面道路偶爾車開過，挾帶著濕漉的聲音，這時間車子經過的頻率卻不多，顯得比平常都寂寥了些。

「他曾委託我們調查妳。」

空氣彷彿隨著剎那說話的氣息而凍結。

木乃香呆住了，一時還不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前陣子……我們都沒有碰面的那一個月。」剎那緩緩的繼續說。

「……甚麼？」木乃香睜大了眼。「他調查我，為什麼？」

「……因為他懷疑妳有外遇。所以那一個月，我和龍宮都暗中跟著妳。」

木乃香並不驚訝他會懷疑，她驚訝的是他竟然會這麼做。

但是比起這個更讓她在意的是……

「妳們都跟著我……也就是說……」

剎那看到了些甚麼？

沒錯，原來如此……難怪那段時間會那樣，難怪那時候剎那會那樣對她說話。

木乃香想起那段時間與剎那爭吵的零星片段，心情便更加忐忑不安。

「妳很看重他，是嗎？」

「………」

木乃香知道剎那問這樣的問題，一定代表她有更多的話想說。

所以她只是沉默，輕輕呼吸，等著剎那的下一句。

「所以妳對他，就像對我一樣……或許對妳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就能如此吧？」剎那試圖不要激動的冷淡語氣，卻難掩話中的痛心和抗拒……

她忽然清晰的想起那時候的畫面，木乃香和哲也的好，甜蜜卻殘酷。

「……妳說甚麼？」一樣？

木乃香語音虛弱，不可置信的看著剎那。

「那是我的感覺。」剎那皺緊眉，握著拳頭，決定誠實說出自己的感受。「那是…妳給我的感覺。」

剎那說，『一樣』？

木乃香完全呆愣了，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般停滯。

剎那是這麼認為的？

從那麼久之前，她就是這麼想著的？

「…………」剎那垂下視線。沒辦法，那感覺太強烈了，強烈到無法改變她就是這麼想的。「妳主動牽起他的手…妳對他撒嬌，妳望著他的笑容那麼真……我要怎麼相信我親眼所見的都是虛假的？」

虛假？木乃香霎時間說不出話了。

對，虛假，那些就是虛假的。

她終於聽到這個詞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了，但卻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她竟然被剎那親眼看見那些，她竟然虛假到連剎那都能騙過。

她堅強偽裝的表皮，她自我嫌惡的作為，是用來保護掩飾她與剎那的外遇，想都沒想到那些卻反過來破壞了她和剎那之間的關係。

而她對一切渾然不知。

不知道哲也偷偷調查她，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懷疑，不知道剎那跟蹤著她，將那個可笑的她都看在眼裡……

這些，何其諷刺？

「為什麼妳那時不跟我說？為什麼……妳到現在才跟我說這些？」

為什麼妳不問？為什麼妳不懂？

木乃香慌亂了。

其實問了又怎樣？來不及了，這些……

被誤會、被那麼認定，導致現在兩人拉扯開的關係……因為那些可笑的努力。

她感到一股窮極無力的悲傷與悲哀。

「一開始…是怕讓妳知道會露出破綻。不過若不是如此……我也看不到那樣的妳吧。」

看不到那樣的我？

為什麼說的好像抓到我的把柄一樣？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木乃香的情緒完全翻盤了。

她緊緊閉著嘴，努力不用那樣的語氣對剎那問話。

冷靜…冷靜…冷靜……

但自我催眠似乎沒有太大用處，她的心底已被點燃火苗，於是齒間已然冷冷的說出一句話。

「………其實是妳的心裡，不相信我能吧。」

剎那因為這樣冰冷的口氣而抬起頭，與木乃香對視著。

「即使我相信妳是只愛著我的又如何呢？」

「如果妳相信我的話，妳就不應該去在意那些事。」

剎那的懷疑，木乃香只是用更加堅定的聲音回答。

「不該去在意？」聽到這些，剎那也無法再保持平靜。「妳在我所看不到的地方，對著別人說我愛你，和別人上床……那種事，妳說我不應該去在意？」

「我不是說妳不能在意，但是妳怎麼能拿那種事來質問我？」

如果妳不懂，如果妳不願瞭解……那些也都算了。

必須這麼痛苦，做這些虛假的表面，不都是為了妳嗎？

「我知道妳一定不喜歡我和他在一起，可是妳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是犯了錯的人，我是對這段感情不忠的人…我不想傷害他……」

……如果妳不值得我這麼做。

木乃香放慢語調，並沒有把心中浮現的這句話說出口。

「…………………」

不想傷害他？

剎那的心跳像是一瞬間被揪緊，停止跳動了一拍。

甚麼意思？

甚麼意思？甚麼意思？甚麼意思？甚麼意思？甚麼意思？

她焦急得幾乎想大吼。

「妳不想傷害他，那妳就是選擇了他………」

無助。無助。

剎那慣以用來偽裝無助的，就是冷然的態度。

但浮上心頭的卻是潮水似的柔軟，脆弱不堪的心寒。

如果妳不願傷害他……我呢？我怎麼辦？

別再說了，不要告訴我答案。

她看著木乃香，突然害怕的好想用力蓋住耳朵甚麼也不聽。

「剎那！」

木乃香喊出剎那的名字，多希望能搖醒剎那呀！她好無奈，面對始終不能諒解的剎那，她已經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

「請妳不要再對我保持著與他的關係產生誤解與苛責好嗎？妳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不公平？

剎那像是聽著異國語言般不解的看著木乃香。

「從以前到現在，妳的事情，我都不會退縮……」木乃香說著不自覺握起拳頭。「如果妳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那就說出來呀！告訴爺爺…各訴爸爸……我想光明正大的和妳在一起呀！……我之所以維持現況，不讓人知道，就是怕妳又會像以前一樣離開我……」

剎那的呼吸止住，只是靜靜聆聽著。

「如果妳不主動對我提出妳想公開我們的關係，我又怎麼敢那麼做？我一直沒跟妳提起，是因為我不想給妳壓力，我不想要求妳，更不想勉強妳……」

木乃香深深吸進了一口氣，然後一字一句清楚的接著說：

「小剎…我一直都在等妳。」

剎那的腦筋似乎無法正常運轉了。

她或許是應該大徹大悟，然後覺得感動的。

但似乎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很久，她不知道該回答甚麼，只能『嗯…』一聲，來做為她已聽見的回應。

她甚至不能好好的看著木乃香堅決的眼神。

「小剎…妳想怎麼做…妳告訴我啊……」

至少剎那心裡很明白一件事。

於是面對木乃香的問題，她也只能做出唯一的回答。

因為她是如此的不擅於說謊。

所以縱使難以啟齒，她還是得說。

「…………我現在…沒辦法……………」

木乃香的喉頭哽住了。

她的心在瞬間冷了。

再堅強，也沒用。

再勇敢，也沒用。

再溫柔，也沒用。

我到底…還有多少力氣……

呵護妳，安慰著妳，拉著妳……

等著妳…………

「妳……到底愛不愛我？」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是微微顫抖著的。

從來就……不肯為了我而勇敢……

望著對方，卻沉默不語。

那是害怕的眼神，是慌張的眼神……

是知道無法勇敢，即使說出『我愛妳』也無法安撫對方的眼神。

妳答對了。

我知道，妳甚麼都懂的，妳其實都明白的……

妳只是不願做而已。

皺著眉，抿住唇，木乃香站起身，不願再看。

這樣的退縮，這樣的軟弱，

為了這樣的她，犧牲再多又有甚麼用？

又值得了甚麼？值得了甚麼………

木乃香走了。

只留下一句話。

離去的背影，殘缺的話語。

深深的，深深的，如針般扎進剎那心裡。

「妳有沒有想過…………或許我不願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