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gs00095 于 2010-3-10 14:02 编辑

嗯...當初我是怎麼認為我一章可以解決聖誕節的...(遠目...

就像最初小R預計30章可以解決整個故事 是一樣的道理吧!~XD(巴

話說 如果還有人記得第六章的某小段對話...

那應該就知道小R這半章要寫什麼了~{:3_279:}

廢言結束 以下正文

------------------------------------------------

章二九 我的風(上)

那是第一次、看到比我大的男孩子在哭泣，安靜的、悲傷的…

『妳是誰?在這裡做什麼?』他生氣、凶狠的質問我，

不過那並無法使我害怕，因為玻璃鏡片遮不住已經紅腫的雙眼、反而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的相遇，也是男孩剛失去兩位家人的日子。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術族一個很正式的場合裡，嚴肅著臉在他父親身邊正襟危坐、冷漠卻恭謹的回答大人們的問話，原來這是他在人前的模樣；

見到我時一開始是吃驚、然後他嘗試用著和初遇那天時同樣的兇狠語氣要我閉嘴，

不過一樣無法讓我懼怕，甚至覺得他現在的模樣很可愛，而且大人們告訴我、不久將來的日子裡我還能常常見到他和姊姊，這樣的消息使我感到開心…

那天是向術族高層宣布我是淨者候補的日子。

幾年後再見到他時、我們同是明衛學園小學部的學生，少了些以往的稚氣、他比印象中的更為英俊挺拔，臉上的表情也更冷酷嚴肅了，

那時我想、現在的他慌張模樣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會不會也不一樣了呢?...

那是我第一天來明衛小學上課的日子。

並沒有等待太多時間、我便看到了沉穩冷靜的他緊張的模樣，但是這次是因為姊姊的存在…

那時才發現，就像大多數人所說的、他們真是天生的一對，

如果是他、一定可以讓姊姊展露真心的笑容吧?

我相信他一定是姊姊說的那個人－

那個可以將姊姊帶離這牢籠的希望之風…雖然這樣的念頭會讓人有些煩悶，

我想、或許這是我第一次失戀的日子。

*****************************************

感覺一股熱流在身體裡竄動、全身都充滿了力氣，想要用力跳起來、然後用力的踩在地板上，想藉此證明這不是夢境，

想要大呼小叫的告訴所有人、原來世界是如此美好───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布幕外的人們正安靜的聆聽表演。

陳思融雙手緊緊抓住褲管、努力克制想要將面前的人兒擁入懷的衝動，雖說一般交往中的戀人做這樣的事並不奇怪，但是他的心上人顯然是個例外，

之前多次遭到拒絕的經驗讓他知道、昭雲似乎並不喜歡男生太過接近，在確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後、陳思融心中踏實了許多，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因為一時急躁而嚇跑了她，

他會等、等她願意讓自己碰觸的那天。

不過昭雲這邊的心情似乎就不如陳思融那般複雜，她盯著陳思融看了一會、發現對方臉色怪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似乎暫時沒打算接話的樣子，所以又將視線轉回舞台的方向繼續觀賞表演。

這樣過於鎮定的奇怪表現、在陳思融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時才發覺事情似乎有些詭異，

難道是自己太過興奮、太不正常了?

於是尷尬的笑了聲、趕緊試著恢復平常的心跳頻率。

「那、那個…昭雲?」心想既然開始交往了、陳思融決定在稱呼上做一些小改革。

「嗯?」眼睛仍盯著舞台漫不經心的回應。

對於對方並沒有對稱呼的改變感到不適、陳思融暗自高興的鬆了口氣，「這個周末我們出去玩吧?」

皺了下眉頭，「不要。」很快的拒絕。

「那、那下禮拜?」

「不要。」放假期間都要幫哥哥忙的昭雲、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

連續被拒絕的太過直接、剛剛的熱情馬上被潑了一桶冷水似的有些沮喪，「我們…我們不是在交往嗎?」妳不想多跟我在一起嗎?...後面的話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昭雲轉過頭來、滿臉疑惑，「交往需要做這些麻煩的事嗎?」

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不然妳知道的"交往"是要做什麼事?」

昭雲低頭認真回想，然後將剛轉來沒多久時那天、跟羽音的對話一一重述，「下課時間常常來找對方。」

「嗯、差不多。」

「受傷了要關心對方。」

「這是應該的。」

「要常常找對方打架。」

「嗯、打……打架??」

「對阿~小音是這樣說的，」從沒懷疑過羽音告訴她的話的正確性、昭雲自信滿滿的分析，「你下課會來找我、上次園遊會我受傷你也很關心，再來就只剩…」臉上只有天真到刺眼的燦爛笑靨，「打架了!」

說完臉上一副躍躍欲試、隨時可以開打的神情。

這是哪對怪胎的交往方式阿!?...

陳思融在心裡抱頭大喊、音樂廳後的衛旭與巧冰同時都打了個噴嚏。

「等、等等…」陳思融趕忙舉手阻止她，「這是程羽音跟妳說的?」

「對阿。」

「那如果我跟妳說一般人交往不是這樣的…妳相信嗎?」

看著昭雲純真的雙眼就知道答案果然是…「不信。」

原來她根本就完全搞錯了、所以才會答應的這麼快嗎?...

陳思融頓時感覺手腳開始冰冷、剛剛的感動果然只是一場不到幾分鐘的美夢而已，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雙腳沉重的想坐下來好好休息。

「你怎麼了?」似乎察覺了對方不對勁、昭雲關心的詢問。

「哈哈…」乾笑了兩聲、陳思融試著強打起精神但是效果並不怎麼好，「沒什麼，有些累了而已。」

昭雲歪著頭回想、眼前的人好像是從他們談論交往的定義以後開始後就有氣無力的，

於是基於想讓對方恢復精神以及好奇心的驅使下，「那你知道的"交往"又是怎麼回事?」昭雲決定嘗試了解陳思融是怎麼想的。

「呃、就是…」這樣突然的問題卻讓陳思融感到難以回答、一臉扭捏的小聲回答，「會想要一直在一起…想擁抱、想…接吻，」

尷尬的抓抓腦袋、趕緊傻笑幾聲遮掩害羞的情緒，「大、大概類似這樣的事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哈…哈哈。」

似懂非懂的眨了眨大眼，「像哥哥和那些女生那樣嗎?」

昭雲舉了個例子試圖讓自己搞清楚些。

「哪樣?」對昭雲的哥哥並不熟悉、陳思融疑惑的反問。

「唔…」這下輪到昭雲難以措詞了、困擾的微皺著眉頭，「就是常常靠得很近，還會…摸來摸去、親親抱抱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做一些…一些……吼!你很煩耶!反、反正就是那樣啦!」

有些惱怒對方為什麼要問這個、都忘記當初開始這個問題的是自己了，昭雲遷怒般的吼回去。

「我、我沒說要做那種事阿!」

看到昭雲似乎是生氣了的模樣以為她誤會了什麼，陳思融趕緊做賊心虛的為自己辯解。

「所以你說的交往跟那個不一樣嗎?」終於將話題又拉回原本的方向、昭雲很有上進心(?)的繼續發問。

「呃…也不能說都不一樣吧…」

「那不然呢?」皺著眉頭、昭雲感到有些不耐，「為什麼"你的交往"這麼麻煩啊?」小音說的就簡單多了…

在心裡再一次確認"還是羽音比較好"的這個事實。

陳思融無奈的苦笑，"怎麼變成是『我的交往』方式阿? …"

左右兩難的想著，與程羽音的交往版本(?)一比、自己的版本不就變成像色狼一樣了嗎?

深深嘆了口氣，果然對昭雲來說、談戀愛什麼的還太早了嗎?...

「妳都沒有想過…親吻誰嗎?」應該是沒有吧…在心裡很快的自問自答，

但是下一刻、陳思融卻後悔的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如果有、怎麼辦?

然而、「我…」

沒想到這樣應該有標準答案的問題、竟是讓看起來與戀愛無緣的昭雲迅速的紅起臉來，或許這是比明衛學園五大奇景更難得一見的景象。

隨著逐漸加速的心跳聲、女孩的思緒慢慢飄回不久之前的那天，

長長睫毛下緊闔的雙眼、如凝脂般的白皙臉龐，還有那誘人的水潤粉唇…

情不自禁的緩緩靠近、感覺到她平穩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是那樣的舒服，

閉上了眼睛、只要一下下就好…

不想知道女孩子與女孩子之間是否能做這樣的事，刻意忽視了對方的意願、也不管這舉動有多麼的唐突──

只是想知道她唇齒間的味道。

可是…在雙唇相接的前一刻，卻是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無限擴大的恐懼不安、顫抖了起來。

腦袋裡的警報器大聲的鼓譟，心中的不安逐漸清晰、逐漸成形，

有一種預感──如果這時候吻了她、她將會輕易佔領自己的心，

為她哭、為她笑、為了她的事擔心，一定會…

想要無時無刻的、待在她身邊；

但是如不能保有這顆無牽無掛的心、自己將喪失繼續下去的信心，

在完成"那件事"之前，這顆心只能屬於自己、沒有辦法交給任何人。

睜開雙眼看著無辜的美麗臉龐、努力壓抑下急速膨脹的欲望，只感到胸口難以忍受的一陣悶疼，

這天起女孩終於知道、為了另一個人心痛的感覺，

緊皺著眉、雙手用力一撐，拉開了那個充滿她的氣息、令人眷戀的距離，

隨著逐漸平復的心跳、親手扼殺了開始萌芽的情感，

女孩並不明白這份悸動從何而來，

但是她知道、

或許她已經失去弄懂它的機會了。

昭雲的神情與沉默讓陳思融感覺心臟瞬間下沉，

因為那雙清澈大眼雖是看著自己，但是迷茫的眼神卻是很明顯的透露著、她的思緒已經飄到很遙遠的地方…

原來她不是不懂，只是她心裡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但是、想著心上人的表情為何是如此迷惘痛苦?

應該是單相思吧，就像自己一樣…雖然對這樣的自己感到不齒、但是陳思融還是禁不住的感到竊喜。

「那就照妳的方式吧。」

突然的對話把昭雲的思緒拉了回來，「什麼?」

「交往的方式，」還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想把握能在她身邊的每一個機會，「我們就照妳說的方式交往好不好?」

陳思融對著眼前的人溫柔的微笑著，「我下課有空就去找妳，我會保護妳、如果妳受傷了我會照顧妳，還有…」

「常常打模擬戰!」似乎為終於心意相通(?)感到開心、昭雲高興的接話，「我剛剛就說"好"了阿。」

「呵…說的也是。」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陳思融也傻笑起來。

不過手腕處的一震波動打斷了這溫馨的氣氛，昭雲提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白銀護手、然後便轉身從來路走下舞台。

「怎麼了?」陳思融趕緊追上詢問。

朝陳思融揮揮手道別，「小音找我。」說完便快步離開。

「我陪…嗚呃!」原本打算跟上的陳思融一出布幕就被一個繩圈從身後套住自己的脖子往後拉!?

「快、快沒氣了…」

原來是一名氣急敗壞的活動組員下的毒手，「親愛的部長、請認真工作。」

身為學生會最繁忙的活動部長竟然在活動期間還一直開小差、使得他的部員也不得不動用粗暴的手段來抓人回去工作了。

「我、我知道了啦，快放開我…」

自知理虧的陳思融也只好認命的任人拖走。

回到了音樂廳後方，雖然看到了衛旭與巧冰還在那爭吵不休，

但是卻見不到羽音和萍依的人影，於是昭雲走了過去、「小音呢?」

「咦?」巧冰回過頭來，「…什麼時候人都不見了?」

看來巧冰顧著跟衛旭說話連朋友們全都不在身邊了都不知曉。

昭雲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好晚了，找到小音我就要回家了。」

「等等、我跟妳一起走。」

意識到好友都不在這了、自己一個待在這兩個男生之間多尷尬，於是便趁機離開此地。

「嗯~」朝巧冰伸出手讓她握住，兩人一起離開了音樂廳。

見巧冰出了門後、張成新走向衛旭，「看起來情況不錯?」

衛旭聳聳肩，「只不過是恢復像以前的老樣子而已。」

「總比你之前整天要死不活的煩惱她不理你的好阿~」靠在衛旭附近的牆邊調侃的說。

「誰要死不活啦!?」

見張成新的手指挑釁的指向自己、衛旭臉紅的伸手拍掉，

張成新笑了笑也不在意轉頭欣賞台上的表演。

沉默了一陣後、衛旭低聲的喃喃自語，「…現在只要這樣就夠了，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等她。」

張成新將視線轉回到好友身上，凝視著他認真的神情、欣慰的輕拍了下衛旭的肩，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支持之意。

"如果你能成功，那我…"

各懷著不同的心思沉默的欣賞優美的樂聲、直到表演結束前兩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小音沒說她在哪嗎?」見昭雲出了音樂廳後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巧冰不禁開口詢問。

「是小依傳訊息說小音在找我。」

「真是的，好好的音樂不聽都跑哪了阿…」雖然巧冰自己也沒資格說別人就是了、不過還是無奈的抱怨了下，

將交握的手鬆開，「我們直接問小音吧。」說著便在護手內輸入指令。

「嗯~」等待羽音回覆的期間、昭雲順便用心靈通話呼叫她的守護獸，『小寰。』

『怎麼?』很快便傳來夜寰慵懶的聲音。

『我等等要回去了，你要一起回家還是待在學校?』

『一起回去，』平常因為吃不飽、常常跑到羽晴那裡討食的夜寰，倒是大部分的時間都還是跟著昭雲回家，『現在嗎?』

『等我找到小音…對了、你知道小音在哪嗎?』

『我哪知…』想到了什麼夜寰仰頭瞧了一眼提供他休憩地方的人的臉龐、突然改口道，『在禮堂旁邊小涼亭這裡吧…』

沒有懷疑的、昭雲轉頭詢問巧冰，「禮堂旁的小涼亭在哪?」

對於昭雲突然的提問感到疑惑，「什麼?」

「小音好像在那裡。」

心想反正羽音還沒有回信，「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場景分割線========================

禮堂外的涼亭中，大部分的學生都在室內聽音樂會、因此這裡顯得格外安靜，

雙手放在欄杆上、握著今天剛拿到的聖誕禮物，羽晴獨自一人出神的看著這片美麗聖誕雪景，趴在羽晴肩上的夜寰則是蜷成一團安靜的小憩。

雖然一切看起來都是這樣的平靜，

但是羽晴始終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張微紅的漂亮臉蛋，在心湖激起層層漣漪、震的胸口隱隱發疼。

並不是有意去跟蹤她，只是習慣性的看了下護手裡那光點的位置、然後好奇的想知道那女孩在那種奇怪的地方做什麼而已。

為了不讓自己又再度把持不住的靠她太近，還特地走到舞台的另一邊、隔著寬大表演場地的距離遠遠觀望，

舞台的那邊，男孩與女孩緊挨著站在狹小的空間、親密的低聲細語，看起來是如此和諧美好，

雖然那應該只是一幅平凡普通的畫面、卻是讓羽晴感覺心臟像是被搥了一下疼痛不已，從來都不知道這個舞台兩邊的距離原來是這麼遙遠。

似乎只要多看一秒那個總是吸引著自己目光的身影、胸口的疼痛就多了一分，

直到害羞的紅暈佈滿女孩的臉蛋時、終於不忍再看下去，羽晴將頭撇了開、轉身離開後台，

等回過神時、自己已經無意識的漫步到了這裡。

低頭看了看手中緊握的聖誕禮物，回想起不久之前無意間瞄到了這個禮物便覺得一定跟那個人有關，

因為那個女孩要準備禮物的話、一定是無論裡面的物品還是包裝紙都是羽音幫她選的，

對於自己妹妹的喜好還是有七成把握的，再加上那種奇怪的包裝法…便不難猜到原本的主人是誰。

知道又如何?...當時的羽晴很快將這些猜測驅逐出腦袋，

因為禮物是用抽籤的，而且自己也不該一直想著關於她的事。

但是，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偏偏被活動組抽中了可以自由挑選禮物的前十人，

思緒煎熬的三十秒時間過了，

最後還是拿了那個從一開始就不曾改變的、唯一選擇。

"真是笨蛋…"心中反覆暗罵還想著她的自己，

總是飛蛾撲火般的接近有關於她的一切，明明知道對方決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因為我和她都是女生，

而一直缺乏勇氣去改變現狀的自己、又怎麼擁有資格去喜歡一個人。

逃避也好、沒有勇氣也好，一直都很清楚這份不被任何人接受的感情、不能也無法再繼續下去了，所以…

舉起手用力一拋，將手中的聖誕禮物拋出涼亭外，

怔怔的看著它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直至消失於一片雪白之中，

就好像自己的思念也隨著消散於這片寧靜的雪景之中。

但是美麗的臉龐這時卻無法再維持平靜、雙手緊摀著胸口難過的喘著氣，

第一次讓人住進了自己心裡的羽晴從不知道、原來要把一個人從心裡趕走也會如此疼痛，

痛的難以呼吸、

痛得讓人無法控制的掉下眼淚。

---待續---

後記:原因不明(?)的、我鬱悶了....{:3_303:}(喂 = =

聖誕節應該要很歡樂、很甜的!!(拍桌!(自己的問題還吵 = =(拖走.....

淚奔趕工去!!{:2_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