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lver_clock 于 2010-3-24 20:59 编辑
第六十七章
「什麼?!」
一聲驚叫從左義的嘴巴中飛出,令還在課室的人,包括正在和別人閒聊的綠芽也不禁望著左義。順便一提,涼子下課後便飛快地奔出校園去接通告了,所以她並不在學園當中。
「怎麼了? 左義?」有位同班同學如此問她。
「黑、黑...黑...黑....黑田學姐竟然參選學生會啊啊啊啊啊啊!!!!」左義抱著頭不可置信地慘叫。
天啊! 黑田深紅! 那個叫黑田深紅的女人,覺得當姐姐大人的室友不夠,還跑去參選學生會是想怎樣啊啊啊?!
「什麼?!」「呀------!!!」「太好了!!!」「黑田大人也要參選真是太棒了!」「哇啊啊啊!」
如此的一句,令到在場上所有人都作出了不同的反應。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因似感到興奮的人還真不少。
「左義唯,你說的是真的嗎?」綠芽走近左義,認真不過地問。
「啊,你終於願意理我了嗎....」左義既哭喪著臉,又感動地說。
「左義唯,回答我的問題。」綠芽冷著臉強調。
「唔唔,為什麼要叫我全名啊...啊! 等等!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喇! 我回答! 我現在立刻回答!」左義一見到綠芽露出生氣的表情,舉起浮現青筋的右手,便立刻大叫:「是真的喇! 真的喇! 才剛問舞鈴學姊拿表格來填喇!」
「這是怎麼回事?」綠芽苦惱地低喃一聲後,便回自已的座位提起書包,筆直向門外走出。
「喂! 綠芽! 你去什麼地方啊?!」左義焦急地叫道。
「姐姐在的地方。」正打算關門的綠芽,看著左義回答後,「啪」一聲的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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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深紅交上的表格,九尾、春樹、舞鈴都露出了奇特的表情。
「小唯注定當聯絡人了。」春樹說。
「選舉變成了修羅場了。」九尾奸笑著。
「啊啦,深紅,你不覺得你填的職位很極端嗎?」舞鈴指著表格上所寫的兩個有筆跡的空格,如此對深紅說。
「是嗎? 我覺得都差不多。」深紅是這樣子覺得。
她的表格上,填了兩個職位。
第一志願: 學生會副會長
第二志願: 雜務
就深紅對學生會的理解。學生會長是吃喝玩樂用,副會長的職務基本上和雜務相差無幾。這是她觀察秋菊所得出的結論。
因為她覺得只填副會長的話,好像弄到她是故意和涼子作對似的...嘛,雖然她的確是因為涼子的關係才挑副會長當第一志願。而她又覺得文書、財政很無聊。康樂、聯絡人涼子和左義好像都有填。所以,她便挑雜務當第二志願了。
「不...真的很極端,對正常的學生會來說可是非常極端的分別...」舞鈴嘗試告訴深紅兩者的分別。
「是嗎? 沒關係吧,就這些職位吧。」
「深紅,等我們這些經驗者說說吧...我想舞鈴的意思是...你填得這麼極端,別人可能覺得你沒誠意當副會長之職啊!」春樹口苦婆心地說。
「啥?」她不懂了,
嘛,雖然她也半點當副會長的意願也沒有,不過她不懂,填副會長和雜務真的會令人這樣子覺得嗎?
「小深紅,我也知道秋菊過去看起來,像是個什麼都要管的雜務。不過,正常的學生會,副會長是佐理會務,會長出缺時,代理會長,亦要出席理事會的會議。而雜務則是輔助學生會所有幹部的好職位,而且輔助是自願性質,按照天帆學園的傳統,雜務可以很忙,也可以很閒就是。天帆學園多屆的學生會,已沒有雜務,簡言之,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職位。」九尾對安里子在上年擔任的職位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實。
「沒錯,雖然老師好像沒指示,以現在的選舉來看,我想這職位會被廢掉的可能性極高,畢竟到目前為止除了你,都沒人填上這職位。」選舉委員長突然插話。
「可有可無、廢掉? 為什麼上年會有? 而安里子學姊要當?」
「因為其他職位都有能取得相當票數的人選,學姊也不好意思和我們爭,而且主要問題是筒井需要有人拖她一把。」
「所以說你填了一個很重要的職位,又填上了一個今屆冷門到可能廢掉的職位...這會令人覺得很沒誠意啊!」
也就是說...她可能因為填職位有問題,使別人去選擇左義、涼子嗎?
但....
「不用改,就這樣子吧!」雜務原本就是晃子。她只填副會長真的太挑釁了。所以被說極端也沒關係,日後別人提出說有問題再算吧。
「那麼,如果今年沒有雜務這職位,我們會通知你的。」九尾收了表格說。
「嗯,明白。」
「不過即使這樣,小唯也注定當聯絡人了。」春樹再一次強調。
「啊啦,沒錯,小唯絕對只能當聯絡人。」
「喂喂,你們兩個是想說我會賭輸嗎?」九尾不滿地說。
「啊啦啊啦。」「天知呢!」
選舉委員會的諸君開選舉賭盤沒有問題嗎? 深紅內心不禁如此想著。
「咳咳!」在一旁聽四人聊了很久的選舉委員長乾咳兩聲,表示她是存在的。
「啊啦啊啦,麻煩深紅你去...」
「貴安!」此時大門打開,綁著兩個小馬尾的綠芽出現在門前。
「喔喔喔! 修羅場變七國大戰了嗎?!」九尾不知在說著什麼話。
「綠芽?」
「失禮了,姐姐...你來一下!」向九尾等人鞠一躬後,綠芽便拖著深紅去課室的角落說悄悄話。
「怎麼了?」深紅輕聲問。
「姐姐,你明明是個嫌麻煩又老是抱怨說學生會很多工作的人,為什麼會跑去參選學生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綠芽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擔心。
「噓!」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竟然率直地說出她的本質,她這個當姐姐的心情相當複雜。
「啊...對不起...但是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你這幾天也怪怪的...」綠芽露出了相當憂心的表情。
「.......對不起。」深紅伸出手,摸摸綠芽的頭,露出溫柔的表情,續道:「可是,我一定要參加這次的學生會,而且我是自願參加的。」
聽到深紅的回應,綠芽露出苦惱的表情,認真地思索了好一會,才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對深紅說:「....那我也要參加。」
「哈哈…綠芽想參加的話,就參加吧,學生會一向都是你的強項吧?」看到妹妹一臉認真地說出這一句,深紅不禁笑了出來。
「才、才、才不是。姐姐你太看得起我了。」綠芽羞紅著臉,低著頭說。
「好好,那麼我們現在去拿表....咦...?」把頭轉向課室,深紅才驚覺整個課室加貼在窗框上的學生全都看著她們兩姐妹;有的人拿著有照相機功能的手提電話對著她們,有的人咬著手帕流著淚看著她們,有的人激動地相擁看著她們,更有很多人露出奇怪的滿足表情看著她們...
不好...
不好了...
「姊妹愛真是萬年也看不厭...綠芽1000円 。」九尾摸著下顎很大叔地說。
「啊啦啊啦,綠芽1000円 。」舞鈴說著。
「唉...你們還在賭啊...」春樹無力地說,然後又說:「綠芽1000円 。」
今年的選舉委員會到底在幹什麼?
一旁的委員長不禁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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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長得令人髮指的選舉事項說明,深紅和綠芽便一同走出去。
「吼!」在門口前,站著一個臭著嘴巴、臭著臉的短髮女子。
「左義唯你在幹什麼?」綠芽冷冷地問。
「左義唯?」奇怪,綠芽之前都不是叫左義叫作小唯的嗎?
「我,當然是要訪問你們兩姐妹了! 別以為我這個新聞部部長很閒! 我很忙的!」左義唯發脾氣似的說著。
「喔,房間不能問嗎? 多的是時間。」身為左義的室友,綠芽覺得眼前這個新聞部部長很不會分配時間。
「你又說在房間不能做訪問....」不知為什麼左義突然在地上正座,哭著說。
「是呢,在走廊可以吧?」
「你十三次有十三次都拒絕....」左義哭著說。
「..............」這次綠芽突然臉頰漸漸染紅,然後沒好氣地說:「那這次例外吧,我和姐姐在走廊...不,在我們的房間接受訪問可以吧?」
「也好...不對!!!」原本露出陶醉似的臉容的左義突然變相成阿修羅的憤怒相,然後大叫:「我、我不會中招的! 我對姐姐大人可是絕對忠貞的! 我愛姐姐大人!」
「啊哈?」深紅及綠芽聽到左義突然在門口大叫對秋菊愛的告白,當場傻眼起來...
左義發燒了嗎?
「沒錯! 你,黑田學姐! 你好漾的! 明明知道我想當副會長還選副會長來當! 之前也是的,明明知道我想當姐姐大人的室友又搶先和姐姐大人一起住! 還在,我花了好幾年才親近到姐姐大人你轉個學就辦到! 還有你竟然是綠芽的姐姐還和她生活---------不對啊,我在說什麼啊啊啊啊!!!」左義突然咬到舌頭似的,痛苦地抱著頭呻吟。
「左義,你沒事吧?」深紅見左義如此失常,不禁擔心起來。
話說回來,在她和秋菊同居以後左義就一直很奇怪。到了綠芽、涼子入學後,就變得更加地奇怪。左義這樣子下去,會不會還未畢業,就被送進去精神病院?
「沒事!」左義擦掉不知何時掉出來的淚水,決絕地指著深紅說:「副會長的選舉! 我‧不‧會‧輸‧的!」
「是嗎?」她還沒反應,身邊的綠芽倒是莫名地燃燒起來。
「呃...是、是的!」左義不知為什麼退縮了一下,又理直氣不是很壯地硬說。
「雖然我是新入學沒多久,可是我會用我的力量守護姐姐到最後一刻的!」綠芽向前踏兩步,不知為什麼用很熱血的口吻對左義宣戰。
「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敵對?! 我們不是盟友嗎?!」左義用活像什麼兄弟叛變中,因為被背叛而快死的人似的哀慟。
「但是,你對我姐姐不利! 所以現在你是我的敵人!」綠芽像是什麼西方騎士劇的主角似的,用為了守護騎士精神而向友人拔劍的氣勢對左義說。
「不! 我絕對不是你的敵人!」
對話向著奇怪的方向進行。深紅感覺到背後、身旁有很多雙眼睛看著眼前這奇怪的決戰。
「但是,你是姐姐的敵人!」
頭開始痛起來...
「可惡! 為什麼我們要因為.........」
「那個!」忍不住了,深紅出聲了。
「姐姐什麼事?」「幹嘛?!」
深紅嘆了一口氣,對著左義淡然地說:「我覺得有事要說的話,真的回去宿舍比較好。」
然後深紅拉著綠芽遠離課室的門口。
左義看到九尾露出和狐狸一樣非常非常相似的笑容,還有一大堆看著她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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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學姐你好過份...」在回宿舍的路上,左義不斷重覆著這一句。
「姐姐才不過份,有問題的人明明是你。」在回宿舍的路上,綠芽也不斷重覆著這一句。
「綠芽也好過份...」即使回到宿舍,走到秋菊和深紅房間的門前,這一句左義也不曾停歇地重覆著。
「你這傢伙還要怨多久?」打開了房門,深紅沒好氣地說。
「歡迎回來。」才一進門,秋菊的聲音便傳出了。不過...方向好像是在浴室...
「姐姐大人! 我回來了!」左義想也沒想便打算衝去浴室。
「咦?! 小唯也在嗎?! 深紅!!!」浴室當場傳出了門上鎖的聲音,以及秋菊聽起來很焦急地叫著。
「明白。」一記出足掃便把左義整個人都弄在地上,然後深紅一邊拖左義出房門,一邊說:「弄好幫我們開門吧。」
「嗯,謝謝!」
在等候秋菊開門的時間,左義和綠芽的對話總算出現了轉變。在那短短的幾分鐘,左義低著頭一直聽著綠芽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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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學姐你好過份...」
走入房間後,左義又喃喃地重覆著被綠芽訓話前,不斷唸著的抱怨。
「你說夠沒有?」綠芽不耐煩地說。
「綠芽也好過份...」
「唉...」深紅托著頭覺得這位學妹真的快沒救了。
「姐姐大人也好過份....」
「小唯,別人在浴室時,還急著衝向浴室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秋菊笑著說。
但笑容有點生氣。
「呃,我、我當然知道!」左義偷偷地看了綠芽不太高興的臉,羞愧地說。
「下次再犯的話,我真的會說出來的。」秋菊看了綠芽一眼,對左義正經地說。
「說....出來? 難、難道秋菊學姐你已經知道了....」綠芽的臉不知為什麼氾起紅潮。
「嗯,抱歉呢...我這個學妹很不懂事...」
「那是她個人問題。和秋菊學姐無關。」綠芽看著左義不滿地說。
「...............你們又在說什麼事?」深紅完全聽得一頭霧水。
「當深紅你知道的時候,就是我們需要你的武力的時候,到時侯再說吧。」秋菊這句雖是對深紅說,不過實際上,可能是對著正因為聽到這句話而發抖的左義說吧。
第六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