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排球课

已经是入冬的季节了，再加上突然而来的冷空气，让整个F城由秋天突然蹦进了冬天，街上的人们抵不住寒冷，都纷纷的换上了冬装。姚乐陶双手将书包拎在身前，此刻正站在地铁入口处，一身蓝色长款大衣，并没有系扣子，里面是艾维尔学院的冬季校服，红色的毛线围巾只是随意的在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饶了一圈，看上去十分的有气质，她低头看了下表，皱了皱眉，已经迟到三分钟了，再过两分钟如果不来，她就决定走人，这样的习惯绝对不能容忍，不然以后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必须要好好的惩罚她才行，姚乐陶正专心的想着事情，耳边就传来了欢快的喊叫声，

“姚学姐~早~”

姚乐陶循声望了过去，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只见一个淡粉色球状物正弹跳着朝她滚来。。。引得一路上的人们纷纷侧目，姚乐陶有种想要逃开的感觉，赵松儿一身粉色短款羽绒服，围着白色围巾，动作十分笨拙的跑向了姚乐陶，不知道是因为穿的太多还是因为跑得太急，来到姚乐陶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办法说话，只是看着姚乐陶呼呼地喘气，等她的呼吸稍稍平复之后，姚乐陶冷着一张脸说道，

“你迟到了”从说话的口气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现在很不开心，

“诶？！”明明都已经用跑的了，竟然也没有逃过迟到的悲惨命运，唔。。。

“你这是什么反应呀？”赵松儿那副呆呆的模样让姚乐陶更加的生气了，竟然敢蔑视她学姐威严，

“对。。。对不起，对不起啦”看到姚乐陶脸上的表情，赵松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大幅度鞠躬道歉，这幅模样在路人们看来十分的滑稽，可是人家姚乐陶正生着气呢，根本不吃这一套，不过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她看着赵松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必须惩罚才行”

“诶——”赵松儿发出了低低的哀嚎声，昨天不该那么晚才睡的。。。

“捏脸颊五下好了”

“诶？！”

本来呢姚乐陶根本还没有想好惩罚的事情，谁让她还在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那颗球就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思路的，不过呢，当她看着赵松儿因为奔跑而有些泛红的脸颊时，她突然响起了沈琳之前对她讲过的话，

“你不觉得松儿那圆圆的肉乎乎的脸蛋，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吗？”沈琳同学非常热心的总结着自己的实践经验，

当时姚乐陶只是对沈琳回以姚氏白眼表示不屑，可是今天仔细观察倒确实有种弹性很佳的感觉，虽然有点儿假公济私，可是反正都是要惩罚的，

姚乐陶的手刚触碰到赵松儿的脸颊，赵松儿就感觉到她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跳的好快，脸也感觉好烫，她跟姚乐陶平时的身体接触也只限于牵手，因为不敢去看姚乐陶的眼睛，赵松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脸颊有些麻，可是并没有感觉多疼，耳边传来姚乐陶轻声数数的声音，

姚乐陶触到赵松儿脸颊的皮肤时，第一感觉就是好嫩滑，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宝宝般，而且比看上去的还要柔软，只不过才轻轻的捏了五下，被捏的地方已经红了起来，这让姚乐陶忍不住有些后悔，其实呢，就算赵松儿再晚个五分钟呀，也不会让她俩上学迟到，她俩约好的时间本来就比上学的时间早了许多，因为姚乐陶不喜欢高峰时间坐车，所以故意提前到车站去坐车，这么早的时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而对于赵松儿却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更何况现在是最容易懒床的冬季，

“痛不痛呀？”看着一直低着头的赵松儿，姚乐陶轻声问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

赵松儿眼睛依然盯着地面，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姚乐陶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后悔，有些懊恼，可是为什么会还有着一丝丝的开心。。。

“快走啦，要迟到了”姚乐陶边说着牵起赵松儿的手，拉着她朝地铁入口处走去，

两个人手牵着手的站在车厢里，虽然是起始站，可是以她俩的挤车功力，是绝对不可能有抢到座位的一天的，能上车就很不错了，车厢里有的人在假寐，有的人在看报纸，有的人在发呆，总之都是一张张冷漠的脸，赵松儿还是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这可是很反常的一件事情，她的话向来很多，没人跟她搭腔，她也能自己嘀嘀咕咕的说上半天，姚乐陶上车后撇了她好几眼，以前这种事情都是由赵松儿同学负责的。。。

“你身上怎么会有薄荷的味道呀？”这可是姚乐陶为数不多的一次先开口说话，简直都可以载入史册了，不过这倒不是在没话找话，她确实心中有着这样的疑问，从刚才面对面站着开始，她就闻到了，可能是因为赵松儿刚刚奔跑的关系，让那股薄荷的味道变得更加的明显，

“啊，对了，我差点儿忘记了”赵松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松开姚乐陶的手，两只手积极地在她的书包里找着什么，姚乐陶见她只是一门心思的找东西，都忘记扶着车上的把手，担心她摔倒，急忙用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找到了”赵松儿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香包，

“我做了小香包，里面塞了薄荷叶，味道特别的清爽”边说着边把香包递到姚乐陶的鼻子前面想让她闻闻，姚乐陶轻轻的闻了闻，确实有种很清新的感觉，

“这一个是送给学姐的。。。有了薄荷的味道，学姐在车上会觉得好受一些。。。”赵松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四处飘移，就是不好意思去看姚乐陶的眼睛，

“嗯，谢谢”姚乐陶看了一眼赵松儿低低的说道，接过小香包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放进了自己衣服的最里面，看到姚乐陶接受了她的礼物，而且还小心的把它放进了衣服的最里面，让赵松儿感觉既开心又有些害羞，

“我。。。我也有一个”赵松儿迫不及待的从衣服里拿出从早上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小香包给姚乐陶看，两个小香包一摸一样，

“知道啦”姚乐陶说完转回头去不再看赵松儿，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该不会是昨晚做这种东西做到很晚，所以今天早上才迟到的吧。。。

不过接下来倒是让姚乐陶稍稍的松了口气，因为赵松儿又开始在她身边不停的嘀嘀咕咕起来，果然还是沉静的角色比较的适合她

今天是赵松儿和姚乐陶同时都有体育课的日子，赵松儿抱着姚乐陶的运动服走在去公共走廊的路上，有体育课的日子呢，就意味着多了一个见面的理由，虽然说现在见面的机会很多，可是能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却只有上学和放学的路上，也并不是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非要单独在一起才可以讲啦，只是她偶尔也想多霸占一会儿姚乐陶。不过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开始担心以后可能没有这种机会了，早上她和姚乐陶在通往高中部与初中部的交界路口处分手时，姚乐陶突然问她要起运动服来，可是如果那时候给了，下午不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吗，所以她心里一着急只丢下一句会按时送过去，就掉头跑掉了，

“唔。。。姚学姐是不是已经在生我的气了呢，待会儿必须要好好的道歉才行，就算以后不能在公共走廊交换运动服也没有关系，只要她不要生自己的气就好。。。”虽然心里有下定决心，可是还是会为以后少了这样的见面机会而有些失落，当她转过转角来到了公共走廊上时，却并没有看到姚乐陶的身影，站在那里的竟然是沈琳，

“沈学姐怎么会在这里呢”赵松儿小跑着来到沈琳的面前，有些疑惑的问道，

“受人之托，来送运动服的” 沈琳倚着走廊上的窗台，边晃了晃手里的运动服边说道，

“姚学姐有什么事情吗？”赵松儿心下有些失落，结果最后还是没有见到面呢。。。

“是呀，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了”

“奥。。。”只能等到下午再道歉了，

沈琳从窗台边支起身子，站到了赵松儿的面前，稍稍弯腰看向她，

“哎呀呀~失望的表情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吧，真是失礼呢”

“不是的！见到沈学姐也很开心的”害怕沈琳误会，赵松儿赶紧解释道，

“但是没有见到姚乐陶开心对吧”沈琳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赵松儿，

“唔。。。对不起。。。”赵松儿老实的道歉道，

“好啦，这是松儿的运动服”沈琳将手里的运动服递给了赵松儿，顺便接回了姚乐陶的运动服，她看了眼手里的运动服，如果说一开始保管运动服只是为了帮助赵松儿，那么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沈琳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们俩还是真是会为单独见面找一些有的没的借口”

“不。。。不是沈学姐想的那样的，只是只是。。。”被沈琳一语点破，赵松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马上紧张的解释道

“好啦，好啦，不需要跟我解释那么多，知道你们俩感情好啦”

沈琳笑着拍了拍赵松儿的背，然后就离开了，走廊上只站着脸已经变成红苹果的赵松儿，

下午上体育课之前，赵松儿都一直在想着姚乐陶的事情，一会儿担心她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一会儿又在担心以后见面的机会会不会变少呀之类的，总之刚才没有见到她，总是让她觉得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不过这种不安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原因就是孔老师临时改变了教学内容，体育课改在了排球馆，而此时排球馆里正有另一个班级在上着课，正是姚乐陶所在的班级高中部二年级A班，

要知道初中部跟高中部在一起上课的机会可并不多，再加上又是同时拥有两大风云学姐，体育成绩和学习成绩都是全校第一的高中部二年级A班，可以想象大家的心情是多么的振奋，这也是赵松儿第一次跟姚乐陶一起上体育课，平时都没怎么看过姚乐陶打球，不知道姚乐陶打球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自由活动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说上话呢，

赵松儿她们刚一进入到排球馆，就看到沈琳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已经开始带领着她们班做着准备活动，

“哇！！！”

身边的尖叫声和私语声此起彼伏，把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赵松儿吓了一跳，孔老师的大声训斥声随后响了起来，可是很快的又被尖叫声给淹没了，孔老师在心里发下重誓这将是最后一次与高中部一同上课，

“饶了我吧，真是丢脸死了，难道初中部的人都不知道矜持一下嘛”

站在赵松儿身边的付欣悠忍无可忍的说道，她身后的一个女生发出的穿脑魔音，已经快要把她逼疯了，等了半天也没见身旁的赵松儿有什么反应，让付欣悠有些奇怪的侧头看向她，却见赵松儿有些傻傻的在看向对面的一个地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站在队伍第一排第一个的姚乐陶，

头发被利索的扎起，身上多了几分运动的气息，

“不是都已经在天天见面了吗，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痴心模样呀。。。”付欣悠看着眼里已经只有姚乐陶的赵松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欣悠~~” 赵松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收回视线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付欣悠，脸上呈现出一副少女害羞状，让付欣悠看了简直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干嘛！”付欣悠没好气的问道，

“你的手机有拍照功能吧~”赵松儿手指纠结在胸前问道，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付欣悠忍无可忍的教训道，

“可是。。。可是我想拍下姚学姐穿运动服的样子呢”可以放在手机里面当屏幕什么的，

“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还真是喜欢做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付欣悠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最近才新换的手机递给了赵松儿，正当赵松儿欢欢喜喜打算拍照的时候，却听到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体育委员在喊她们过去集合，看到站在队伍前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随时都可能发作的孔老师，两个人赶紧的跑向了队伍，

“今天的排球课呢，我们主要练习接发球，还有。。。”孔老师说完今天的教学内容之后，转身朝站在另一个场地的高中部体育老师喊道，

“常老师，能借贵班的两名学生来给我们初中部的学生做一下示范吗？”

“没问题，难得高中部与初中部一起上课”常老师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迅速的扫了一眼自己的队伍，然后喊道，

“姚乐陶，沈琳到孔老师那边为学妹们做示范”

“是”

姚乐陶和沈琳两个人走出队伍，朝初中生这边走了过来，

“哇！！！！！”学妹们又是一阵的尖叫声，让人很是担心待会儿会不会有人背过气儿去。。。

“唉吆，这不是排球社的两大主力吗？你们常老师还真是大方呢”孔老师见到昔日自己曾亲手交过的学生，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竟然开始调侃起她们俩来，

“孔老师过奖了”姚乐陶淡淡的说道，沈琳可不像姚乐陶，她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顾及师生之间的身份，她跟着姚乐陶来到孔老师的身边，有些不满的说道，

“孔老师，我怎么听不出您是在夸我们呢”

孔老师看了她们俩一眼，忽笑着摇头然后说道，

“能不能让我夸你们，可就要看你们俩的本事了”

昔日的师生们互相聊了几句家常之后，姚乐陶和沈琳在孔老师的要求下给初中部的学生们做起了示范，这还是赵松儿第一次看到姚乐陶打排球的样子，姚学姐沉静美丽的外表真的很难跟运动高手联想在一起，那是姚乐陶的另一面，帅气的一面，正在沈琳和姚乐陶你来我往的打的正精彩的时候，

“咔嚓~”声音虽然很细微，可是还是不偏不倚的跌进了孔老师的耳朵里，孔老师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竟然有人敢在他的课上做这么放肆的事情，

“是谁！给我站出来！敢在我的课上使用手机！”

孔老师的吼声让队伍里马上变得一片鸦雀无声，

站在队伍中的付欣悠脸上面带微笑，嘴巴紧闭，一如平常，只是有些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抱怨声，

“赵松儿！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此刻站在她身边的赵松儿也是吓得半死，有些心惊胆战的用喉咙轻轻的发出呜呜的道歉声，

“对不起嘛。。。”

“是要我一个一个检查嘛”孔老师下了最后通牒，就在赵松儿沉不住气即将投案自首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一记漂亮的绝杀，排球重重的落到了地板上，引起了对面场地的一阵掌声和喝彩声，孔老师的目光也不由的被吸引了过去，

“看来上了高中也没有偷懒呀，乐陶”孔老师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颇有些赞赏的说道，

“孔老师还真是偏心，怎么可以只表扬乐陶一个人呢”沈琳有些不满的说道，

“要想受到表扬，也得做的像些样子才行呀”

“既然孔老师这么说，那我可真要好好表现一下了”

经过这样子的打断，孔老师竟然没有再去追究手机的事情，事情就这么的不了了之了，这让付欣悠和赵松儿不由的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赵松儿之前的学校没有设排球课，还是上了艾维尔学院之后才开始练习的，可是她似乎对球类有着天生的恐惧，只要球朝她这边来她就会下意识的躲避，

“赵松儿！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玩躲避球嘛！”孔老师站在不远处吼道，显然赵松儿那灵活空灵的优美躲避动作对孔老师没什么吸引力，

“呜。。。欣悠真么办”赵松儿求助似的看向站在场边休息的付欣悠，

付欣悠边用毛巾擦了擦汗，边不解的问道，

“排球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到底在怕什么呀”

“我也不想呀，可是双腿不受控制怎么办”赵松儿一脸的委屈，

付欣悠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建议道，

“那就把排球想成你最喜欢的东西好了”

“最喜欢的东西？”赵松儿有些糊涂了，

“对呀，比如说陶学姐的脸”

“咦？！那不是很奇怪吗？”虽然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试试看嘛”

接下来的练习中，赵松儿真的采纳了付欣悠的建议，当球飞过来的时候，她不停的给自己催眠，

“陶学姐的脸，陶学姐的脸，陶学姐的脸。。。”结果就是她真的没有再害怕，也没有再下意识的躲避，只是。。。

“砰！”

赵松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校医务室里，一片白色，干净舒适温暖，真的是一个很适合休息的地方，

赵松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这里是哪里呀。。。心里不由的发出了疑问，然后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醒了吗？”

“我怎么了？”赵松儿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忘记了吗，你在体育课上被排球打到，大家把你送到医务室来的”姚乐陶缓缓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呜。。。怪不得自己的右脸颊如此的火辣辣呢，她这才回忆起来被球打到之前的事情，她对自己催眠，把那颗球当成姚乐陶的脸，于是她真的就把它当成姚乐陶的脸了，不但没有躲开，竟然也忘记了去接住它，结果那颗球就直接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姚学姐一直都在陪我吗？”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的姚乐陶，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的开口问道，

“现在几点了？！学姐不用上课吗？！”

与她表情恰恰相反，姚乐陶手里拿着书，脸上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说道，

“托你的福，最后一节课请了假”

“咦？！这样没有问题吗？”

“你还是有空担心担心自己吧，看看你这幅乱七八糟的样子”姚乐陶撇了一眼赵松儿说道，

是呀，她还真是差劲呢，姚乐陶是排球社的主力，而她却连最起码的接球都不会，真是糟糕，姚乐陶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姚乐陶看着赵松儿右脸颊上红红的地方，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的手也同样的虐待过那里，倒是对右边的脸颊开始有些同情起来，手下意识的抚上了那里，轻声的问道，

“这里是不是还很痛？”

赵松儿的右脸颊上突然传来了有些清凉的感觉，让赵松儿有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右手下意识的抚上了清凉的来源，稍稍加重了些力道，呜。。。好舒服，然后就感觉手下的柔软明显的一僵，然后她的猫爪就被轻轻的拍掉，脸上的清凉也瞬间消失了，这才意识到她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然后姚乐陶那略带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不是被排球打傻啦，奥，我忘记了，松儿本来就傻傻的，所以才不怕被排球打呢”

赵松儿有些心虚的将眼睛慢慢的睁开一条缝，偷偷的看了一眼姚乐陶，发现她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有些别扭的将头看向另一边，脸上竟然还带着一点点的粉红，

为什么姚乐陶说她傻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生气过，反而会有着一丝的开心，感觉胸口那里满满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赵松儿有些害羞的将被子拉到鼻子以上，只漏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姚乐陶，心里不停的嘀嘀咕咕的问着自己，

“姚学姐。。。”赵松儿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从被子传了出来，

“干嘛？”姚乐陶依然没有看向她，

赵松儿躲在被子里有些犹豫的看了姚乐陶一眼，然后说道，

“。。。你想要回运动服吗？”

她的话倒是成功的吸引了姚乐陶的注意，让姚乐陶有些疑惑的转向头看着她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学姐总是要跑到公共走廊来拿衣服会很辛苦。。。”赵松儿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可从来没说过辛苦这种话”

“可是。。。今天早上。。。”

一听赵松儿提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姚乐陶就来气，

“你还敢说今天早上的事情，学姐还没有说完话，你就敢突然跑掉”

“唔。。。对不起，我以后会在校门口把运动服给学姐的”赵松儿赶紧道歉道，

“你在说什么呢，今天早上是因为昨天答应了老师去办公室帮忙，没办法去公共走廊，所以才在校门口问你要的，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转身跑掉了，害得我还要拜托沈琳去给你送运动服”

“真的吗。。。”像是心里又突然的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赵松儿小心的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我干嘛要骗你”

“呵呵”

赵松儿听了姚乐陶的话心里好开心，看着她傻傻的笑着，

“我要回去了”姚乐陶突然站了起来说道，看着自从醒来就一直在不停冒着傻气的赵松儿，脑袋里似乎已经开始响起了警报，警告她必须迅速远离，不然她也会被这傻气所传染的。。。

“诶？！学姐等等我。。。”

“谁要等你呀，总是慢吞吞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