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很多
因為之後要期中考 所以提前打
請大家耐心看完
這張是回憶文~
第四章
六年前…
當時的秋山澪、琴吹紬、田井中律才只有十歲。
於那年的某日，清穗城城主夫人帶著年幼的公主前往距清穗城百里左右的道成寺參拜，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城主夫人向來都是道成寺的忠實信徒，又見女兒聰慧，所以想要帶女兒去道成寺與弘志法師會面，順便讓法師鑑定女兒是否聰慧超越常人，所以在當天的一大早，城主夫人就帶著年僅十歲的紬，與幾名家眷前往道成寺。
「母親大人，我可以下來走走嗎？」紬對身旁的母親說。
「當然可以，但是不能玩太久喔~停轎。」
城主夫人命人將轎子放下，紬馬上就走了出來…
「母親大人，聽說道成寺旁的澪水水質甘美，而且距離這裡很近，我去幫您取一點回來飲用好嗎？」
城主夫人寵溺的撫著紬的頭髮，搖搖頭的說…
「不必了，妳自己去喝看看吧，母親在這裡等妳。」
紬點了點頭，帶著貼身侍女走到澪水邊，用手勺了一點水，飲入口中…
「清甜而柔順，這就是澪水嗎？真是不錯呢~」紬不禁莞爾。
在距離澪水不到五公里處，一支隊伍則是要前往道成寺旁的道成山。
在隊伍的最前面，是一名小男孩騎在馬上，英姿颯颯，在小男孩的身旁，則是另一個較年長的男孩。
「律，會緊張嗎？」宇治秀問身旁的律。
「怎麼會…」律面有難色。
因為，這是律生平第一次狩獵，緊張在所難免。
「停！大夥兒帶馬去喝水，我們等一下就要上山了。」
宇治秀跳下馬背，走到律的身旁，牽住律的手，小心翼翼的讓律下馬。
宇治秀知道律聽到快要到道成山了，更加的緊張了。
宇治秀牽著律走到樹蔭下…
「律不用害怕，哥會保護你的，絕不會讓你受傷害。」
宇智秀將脖子上的狼牙墜子取下，掛在律的脖子上…
「這是哥在十歲那年狩獵打下的灰狼牙，我想，這可以為你帶來好運。」
律撫著脖子上的狼牙，思考了一下，從腰間拿下一塊玉珮…
「那這個就送給宇治哥哥，當做交換。」
宇治秀看著手中的玉珮，臉紅了…
「這不是城主夫人送給你的玉珮嗎？我不能收…」
律握住宇治秀的手，用力的點頭…
「你就收下吧！」
距離澪水三十里的莧玉城，城主的得力家臣，毛利善之一家，在三天前的夜裡，被一群刺客闖入，家主毛利善之被連刺四十刀，當場死亡，家中包含僕役，總共一百二十八人失去性命…
當天的劫難，只有毛利善之的夫人與唯一的女兒毛利薰逃過…
毛利夫人帶著十歲的女兒走進深山避難，因為毛利一家被通緝，毛利善之被控告通敵賣國，本來就是金枝玉葉的兩人，在山中無以維生，只能摘些野果，連升火也是練習了一整天才升了起來…
「薰！妳看，母親會升火了！」毛利夫人笑了，這是在他們逃難數天後唯一的一次笑容…
「母親…」薰也笑了，雖然看似勉強…
薰看著眼前的母親，面容憔悴、衣服破舊，與以往姿態優雅、雍容華貴的母親完全不同，眼前的，不再是毛利夫人，而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女人…
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吃不慣野果的兩人，抱著自己的肚子，兀自的看著眼前的火堆…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
「薰，母親下山去找吃的，很快就回來了…」夫人的語氣顫抖。
「嗯…」薰由於沒吃東西，體力不足，所以只應了一聲。
「啊…」夫人像是想到什麼，從腰間拿出毛利家的家徽。
毛利夫人將印有家徽的銅牌丟入火堆。
「母親大人！」薰被夫人這樣的舉動嚇壞了。
夫人呼喚著薰，要她到她身邊來…
薰順從的坐到夫人的懷裡，但充滿恐懼。
夫人拿起樹枝，將火堆中的銅片刁起，銅片從原本金黃色變為火紅…
薰的衣服被夫人扒開，薰的左後腰赤裸著…
「母親大人！」薰哭了，她不懂母親究竟要幹什麼…
「薰，乖…母親要在妳的腰上印下毛利家的家徽，以免我記不得妳…」
夫人哭了，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她用手將薰扣住，將火紅的家徽貼在薰的腰上，強行的壓下去。
「啊啊啊！！！母親……大人……」
薰被燒灼的痛苦痛到幾乎昏迷…
「母親去找吃的，很快就會回來，等我…薰…」
這是薰在昏迷以前，唯一記得的話...
薰的母親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薰在原地不斷的等…
她等了一天一夜…
薰再次被餓醒，她看著初升的太陽，心想，母親該不會迷路了吧？
於是，她順著母親的方向，往澪水走去…
當日下午
於道成寺內。
「公主，請寫下一個字吧。」弘志法師對紬如是說。
紬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字…
「澪？」弘治法師對紬寫出這個字感到意外。
「有什麼不對嗎？大師…」城主夫人有點著急。
大師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公主，想必是因為飲了澪水吧。」
「是的，澪水不愧是名泉，質地柔和。」紬笑著說。
大師將寫著「澪」的紙折得很小，並將紙放入紫色的小袋子中…
「這就送給公主。」
紬拿著手中的小袋子，一臉疑惑。
「自古以來，澪水向來以冷冽為名，公主竟能品出其柔美之處，實屬不易，由此可知，公主與澪水緣分甚深，固以此字贈予公主。」
紬聽了大師一席話，豁然開朗…
「多謝大師。」
「紬，先去外頭玩吧，母親想與大師解禪。」夫人如是說。
「是，母親。」
紬與貼身侍女一同離開，紬因為百般無聊，所以在寺內散步，走了一會兒，她看到了一株櫻花樹…
她不自覺的被吸引，緩緩的走到樹下…
「好美…現在正好是櫻花全開時。」
紬仰著頭，看著樹枝上的櫻花，她暈眩了…
全身一軟，倒在地上…
「公主！」侍女想前去攙扶她。
「佐和子，不用扶我。」紬躺著說。
「跟我一起躺下來吧…」紬拍拍她身旁的位置。
佐和子順從的躺在紬的身旁。
「明明不遠處就是一片櫻樹林，為什麼妳要長在這兒呢？」
紬對著此棵樹說。
「遺世而獨立，還是舉世皆濁我獨清…」
一片花瓣落在紬的額頭上…
「是這樣嗎？」
紬像是與櫻樹對話，低聲的呢喃…
將花瓣放入紫色的小袋子中，並把袋子放在袖中…
「佐和子，很美吧…」紬往左邊看。
沒有回應。
「果然又睡著了~」紬無奈的搖頭。
在道成山上。
「射！」律將箭射出。
不遠處，一隻鹿瞬時倒地。
「我射中了！哥！你看到了嗎？」律對著宇治秀大喊。
「看到了！好大的一隻鹿啊！哈哈！」宇治秀騎著馬奔向律這邊。
「我們去看看！架！」律騎著馬，朝被射中的鹿騎去。
律從馬上跳了下來，將鹿背上的箭拔下…
「把牠捆一捆。」
宇治秀也下馬，走到律身邊…
「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有射中一匹狼…」律的嘴嘟起。
「第一次狩獵就想射中一匹狼，口氣也太大了吧~」
「哥不也是第一次狩獵就射中一匹狼…」嘴嘟的更噘。
「那是哥好運，射中一頭鹿就很了不起了，我們趕快在太陽下山之前下山吧。」宇治秀拍拍律的肩。
「我想留下來，射中狼才要走…」
「不行，道成山一到晚上，狼群會傾巢而出，到時就算有百人都難以應付。」
「是喔…」律的語氣難掩失望。
「大家準備準備，要下山了！」宇治秀下達指令。
牽起律的手，扶他上馬…
「要獵狼，我們下次再來。」宇治秀輕聲的說。
「…」律沒有回話。
於是，律一行人，整隊下山。
一路上律都沒有說話，宇治秀看著悶悶不樂的律，心情也鬱悶了起來…
突然！
「灰狼！」
遠處一道灰影，是灰狼。
「架！」律隨即向黑影狂奔。
「律！」宇治秀沒想到，稍一恍神，律竟然就脫隊，馬上隨著律的背影狂奔。
一路上，律追著灰狼，宇治秀追著律，隨隊的侍從則是追著宇治秀。
「灰狼！別跑！」律又騎的更快。
「律！停下來！」宇治秀在後頭不斷呼喊。
結果，在一條岔路，宇治秀將律跟丟了…
「律！你在哪？」宇治秀下了馬。
隨後的隨從也趕到了，趕緊到宇治秀身邊…
「宇治少爺，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得趕快下山！」
「不行！沒找到律不能下山！」宇治秀幾乎失去了理智。
「那麼，少爺失禮了…」隨從這麼一說，四個大漢將宇治秀架住，用繩子綑綁。
「你們在幹嘛！！我要去找律！」宇治秀不斷大喊。
「律少爺我們明天一早就會上山尋找，就請宇治少爺與我們下山，走！」
宇治秀被架上馬，一行人在日落前下了山。
在澪水邊。
走了好長一段路的薰，終於找到水源，趕緊跑到澪水邊，舀起水來喝。
「好冰！」薰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泉水如此冷冽，寒到骨子裡。
但迫於口渴，薰還是一口接一口喝。
喝完了水，薰看著落日，想到了母親…
「母親大人…」
薰記得母親說過，在澪水旁有一座寺廟。
薰站了起來，抹掉淚水…
「母親大人…一定在那座寺廟。」
當日晚上
於道成寺內
吃完了寺廟所款待晚宴，紬百般無聊，瞄了一下旁邊的佐和子，佐和子知道意思…
「夫人，公主身體略有不適，請讓奴婢送公主回房休息。」
紬偷偷在心中給佐和子一個大拇指。
「是嗎，那就帶紬回房休息吧。」夫人如是說。
於是紬就順理成章的離開。
「不愧是我的乳娘~與我如此有默契。」紬抱住佐和子的手臂，開心的說。
「我也不知道跟妳狼狽為奸多少年了~怎麼會不懂妳呢。」佐和子無奈的搖搖頭。
「說的也是~呵呵」紬完全沒有否認佐和子的話。
「話說回來，公主是要回房嗎？」
「恩…先回房吧。」紬思考了一下，如此回答。
「先？公主是還要去哪裡嗎？」佐和子嗅出一絲不對勁。
「沒有啊~妳聽錯了~」紬笑笑的說。
「希望是…」佐和子只能在心裡祈禱她的小小主人能不玩什麼新把戲。
但…
不整山中佐和子，就不是琴吹紬了~
紬整整身上的衣服，轉了一圈，她不知道自己穿男裝竟是這樣子。
「呵呵~真有趣。」
紬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佐和子…
「睡得真甜呢~」
其實，是昏迷的真徹底…
山中佐和子，第三十六次被迷暈，完敗…
站在櫻花樹下，紬再次感到暈眩…
不知為什麼，她喜歡這裡。
聽到落葉被踩碎的聲音，紬低下頭看向聲音來源。
是一個女孩，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年齡，那女孩也仰著頭看著櫻花，目不轉睛…
「好美…」那女孩讚嘆。
「終於有人跟我一樣能欣賞這株櫻花。」
女孩低下頭，看向紬，帶有惶恐。
「別怕，我只是來賞櫻的。」紬放柔聲音。
紬仔細看著眼前的女孩，身上的衣服破舊，但是看的出來是名門才能穿的綢緞，臉上還帶有污泥。
紬朝女孩走近，女孩不斷後退，紬抓住了女孩的手，女孩嚇得愣住了…
紬拿出手絹，將女孩臉上的汙泥拭去，女孩只是一動也不動。
「好了~」紬將手絹收回袖中。
「這樣不就漂亮多了~」紬對女孩微笑。
女孩看到紬的笑容後，低下頭來，紬不解的更靠近女孩，發現女孩是害羞了，因為臉紅所以低下頭來…
這時，女孩的肚子發出了聲音。
「肚子餓啦？」紬問女孩。
「恩…」女孩點點頭，儘管頭已經低到不能再低。
「我帶妳去吃好吃的~」
紬拉起女孩的手，兩人偷偷的潛入寺廟的廚房。
紬拿了好多素齋給女孩，女孩看到食物馬上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紬在廚房裡到處找東西，在桌子的角落，她拿起一包餅，打開，發現是櫻花餅。
紬拿著櫻花餅，走到女孩身邊，突然，有腳步聲靠近廚房，兩人趕緊離開。
兩人又回到了那棵櫻花下…
紬遞給女孩手絹，女孩擦了擦嘴巴，向紬點了一下頭…
『是在道謝嗎？真可愛~』紬在心裡如是想。
「跟妳相處了那麼久，都不知道妳的名字，我叫…」紬在心裡想了一下，她心想她現在穿男裝不能說出真名，於是她決定用化名…
「我叫清穗 原，妳呢？」
女孩猶豫了一下，她知道毛利家正在追殺，她不能說出本名，所以毛利薰這個名字，已經消失…
「秋山 薰…」秋山，是毛利家族仇人的姓氏，她的殺父兇手秋山陸的姓氏。
「薰~好聽。」紬在心中細細品味這個名字。
薰不知道，「薰」這個名字在那人口中竟然會變成如此悅耳的音律。
一陣風吹過，櫻樹隨之搖擺，聽到枝葉婆娑的聲音，薰仰頭一看，不知為何，如然暈眩…
紬看到薰往後一倒，趕緊拉住手，那知竟隨著薰一同倒下…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的畫面，薰躺在草地上，而紬則是壓在薰身上，紬並沒有撐住，所以兩人的唇瓣貼在一起…
一時之間，平靜無聲…
直到一片花瓣落在兩人的臉頰上…
兩人才瞬間清醒，紬更是嚇的跳了起來…
「失禮了…」紬難得的臉紅了。
薰也站了起來，同時，她發現自己手中有一個小袋子，是紫色的…
「這是你的嗎？」
紬看著薰手上的小袋子，心想這是緣分…
「送給妳，當作我們認識的紀念…」
薰將小袋子收入袖中，臉上揚起微笑。
「這個也給妳。」紬將櫻花餅放在薰的手中。
「這是櫻花餅，很好吃的，我以後會去學，然後…做給妳吃。」紬害羞的說。
薰也害羞的低下頭來…
「我明天就要回家鄉去，薰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紬第一次做那麼大膽的要求。
「不了…我要去找我母親。」
「今天謝謝你的好意，清穗公子。」薰想到母親還未尋回，開始著急。
「那我就先離開了。」
薰黯然的轉身，邁開步伐，紬拉住了薰的手…
「當這株櫻花落盡時，我會在這裡等妳…」紬對薰說。
薰回頭，看著紬…
「好。」
紬放開了手，薰離開了。
紬仰頭看著櫻花…
「如果到時她知道我是女生，會不會討厭我呢？」
薰偷偷的走進街道，仔細搜尋母親的影子，但怎麼也找不到…
她走到貼著被通緝的人畫像的牌子前，她看到自己的畫像…
毛利薰…
她不禁流淚，這個她十年的名字，竟然成為說不出口的禁語。
但是，她卻看不到她母親的畫像…
毛利 彌…她母親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板子上。
「母親…」
薰哭的更慘，她想她母親已經被殺了…
不然，怎麼會沒有出現她母親的名字…
遠方一燈火照向薰，薰一轉頭，看到兩個侍從…
「這不是毛利家的女兒嗎？正好給我們逮到！」
兩人朝薰奔來，薰迅速狂奔。
「別跑！」
聽到兩人的咆哮，薰跑的更快了，不知不覺，薰跑進了一座山。
在後頭追的兩人看到薰跑進山，停了下來…
「停！別跑了，那是道成山，晚上可是有一窩的狼等著覓食，別進去了，那女孩必死無疑。」
於是，那兩人摸摸鼻子，往城內走。
而跑入山裡的薰，跑著跑著，竟然迷路了。
「我…我在哪裡？」
薰看著四處都是黑暗，感到害怕，朝著有月光的地方走去…
薰走到一塊高地，拿出紬送給她的小袋子，握在手中…
「救我…」
薰哭了…
將手中的袋子握的好緊，薰發現袋子裡好像有東西，她把袋子裡的東西掏了出來。
是一小張紙，還有…一片櫻花瓣。
薰將紙打開，看到了一個字…
「澪？」是指澪水嗎？薰在心裡想著。
薰聞了聞櫻花瓣，將紙與花瓣一同放回袋子中。
這時！
身後的草叢沙沙作響，聽到那聲響，薰起了雞皮疙瘩…
「不會是狼吧…」
草叢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薰縮在角落不敢動。
這時，一道黑影浮現，是一個男孩…
「你…你是？」薰傻住了。
「我是田井中律，兼日城未來的城主。」
律坐到薰的身邊，躺了下來。
「妳怎麼會在這裡？」律問薰。
「走錯路了，迷路。」薰很簡短的回答。
「那你呢？」換薰問律。
「也一樣，迷路。」律的回答更簡短。
「喔。」
律的鼻子突然動了動…
「有食物！」
律看向薰手中的櫻花餅。
薰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櫻花餅…
「拿去吃吧。」
「真的嗎？謝謝！」
律粗魯的把櫻花餅塞到嘴巴裡，好像幾天沒吃飯了。
才沒幾秒，餅都被吃完了。
「哇~太好吃了。」律看向身旁的薰，搔了一下頭。
「抱歉，吃了妳的食物，請問這名恩人貴姓大名？」
「秋山…」
薰突然停住，她只想讓那個人喊她「薰」，所以她想起了紫色袋子裡的字。
「秋山 澪，我叫做秋山澪。」
「好聽的名字，那我就叫妳澪吧！」律豪爽的說。
澪此刻心想，還好她沒有告訴他本名。
「我們下山吧！」律對澪說。
「我…」
澪不想下山，城裡都是要抓她的人…
「怎麼了？」
「我是孤兒，就算下山了，還是會被餓死…」
律呆滯了幾秒，然後說…
「那我養妳！我未來是城主，要養很多人的，加一個妳，絕對沒有問題！」
律對澪擺出大大的笑容。
「真的？」
「嗯！」
律牽起澪…
「我們下山吧！」
「恩。」
兩人戒慎恐懼的走下山，躡手躡腳，盡量不發出聲響…
律手裡握著小刀，盯著四周…
這時，一頭狼正對他們走來。
這頭狼體型較一般的狼還要魁武，狼牙更是巨碩…
「這是狼王，不殺了牠，我們無法前進。」律的額頭開始冒汗。
澪則是在後頭發抖，她生平第一次看到狼，就是狼王。
「殺！」
律衝向狼王，狼王也朝律撲來，律抓住狼的脖子，跨坐在牠背上，將手中的小刀舉起，正準備往下一刺，狼馬上躍起，將律摔在地上。
「律！」澪忍不住大喊。
狼的嘴一張，朝律的頭襲來，律趕緊用腳將狼踹開，拿起手邊的木枝。
狼又向律一撲，狼的口一張，律馬上將木枝插入狼的口中，狼的嘴被木枝卡住無法動彈，趁這個時候，律將小刀往狼的脖子一抹，狼王應聲倒臥在地。
律站起來，跟澪說…
「可以…下山了…」
澪指著律說…
「那個…妳的衣服…」
「什麼？」律往下一看，她發現她的衣服都破了，重點是…
「妳有胸部？妳是女生？」澪忍不住問。
「是啦，我發育比較快，這件事，妳不能說喔。」律搔著頭對澪說。
「好，我會保密。」
當天夜裡，律和澪兩人，走了一個時辰，終於出了山，而一下山，就看到宇治秀走來…
「律！你沒事吧？」宇治秀抱住了律，十分開心。
律輕輕的推開宇治秀…
「哥，這是澪，我的救命恩人，我想帶她回兼日城…」
宇治秀看了一下澪…
「好，我們回到兼日城，再看城主夫人怎麼說。」
於隔天下午，律一行人回到兼日城…
一回到田井中家宅，律就將澪帶到西閣，去見城主夫人…
「孩兒向母親大人請安。」律向夫人行大禮。
澪於是也低下頭向城主夫人行禮。
「起身吧。」阿桂夫人輕聲的說。
「是。」律和澪兩人抬起頭來，跪坐在阿桂夫人對面的坐榻上。
「聽說你因為急功心切在道成山迷路了？」阿桂夫人的語氣帶有慍怒。
「是…」
阿桂夫人拿起手邊的木棍，在律的背上一記一記的重打。
「母親不是跟你說過！你是田井中家唯一的子嗣，怎麼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你的性命不是你的！是田井中家的！」
澪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
身旁的侍女看到律被打到趴下來，趕緊去拉住阿桂夫人…
「你非得要讓宇治家掌控兼日城才開心嘛！那宇治秀一定心想你還怎麼沒死！你知道嘛！」
阿桂夫人停止了大喊，喘了幾口氣，坐了下來…
「你帶來的女孩是誰？」
律辛苦的爬了起來…
「是孩兒的救命恩人，她是孤兒，想讓她在宅裡工作。」
阿桂夫人挑了一下眉，從上到下的打量澪…
「妳叫什麼名字？」
「秋山澪…」澪怯怯的說。
「就當你的貼身侍女吧，你不是想要有女生玩伴？」阿桂夫人對律說。
「謝謝母親大人！」律笑著說。
而回到六年後的現在
成為兼日城城主的律
成為兼日城城主夫人的紬
成為兼日城城主貼身侍女的澪
在面對六年前的事件，依然一無所知…
六年後的今天
紬對澪說…
「小澪…」
澪看向紬，眼神無邪。
「明日，妳陪我去道成寺一趟。」
道成寺…那對澪來說，不，是對薰來說，多深的回憶…
「澪水旁的道成寺？」澪的語氣緊張，想進一步確認。
「對，澪水旁的道成寺。」
紬想要帶澪去道成寺，說出她在那裡的故事…
這樣澪才會死心…
但是她不知道，此趟一去，竟是讓兩人死去的心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