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panda14wait
更新时间:2010-06-12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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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半遮面出場的女主



“呼~好咧。今天就到這,大家早點散了吧。”未時一到,霍朗就像平常一樣打算離開。可剛一動身,就被一個身影攔住了。定睛一看,原來是他。“怎麼了?”裝無辜的問道。

“你說怎麼了?我說貨郎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厚道了啊。好歹我也是天天扔下攤子上你這捧場,你說你怎麼對我的?每次我一來就說散場。”擋著霍朗去路的人正是涼茶鋪的王吉,看著瞪大眼睛裝無辜的霍朗,氣煞的王吉決定今天非得向他討個說法不可。

要不是堂中街的人都知道這五大三粗的王吉把霍朗當親兄弟一樣看待關照,還真以為他現在那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是想要揍他呢。

“嘿嘿...”聽了王吉的話,霍朗不自覺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了她鮮少人見的憨態。“王大哥你先別氣,霍朗給你陪個不是就是了,我也不是存心的,只是我今天真的有事脫不開身,不如這樣,明天我單獨給你留一局如何?”說完,還對著王吉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霧氣隱隱可見。

“額。”被霍朗盯得不好意思,王吉退了兩步呐呐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別反悔。”他就不明白了,同為男子,怎麼這霍朗的眼神比求思樓裏的姑娘還勾人。他本來只是氣他不等他來就先把那害他幾天沒睡好的棋局解了,現在倒好,看著倒成他理虧了。

“好,沒問題。”見王吉妥協,霍朗趕緊接著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見。”說完,便匆匆轉身往城西方向趕去。

“那小子肯定又想到什麼賺錢的賊把式了吧。”

看著對方那急不可待的背影,頑老兒搖搖頭歎道。“我活了半輩子,還真沒見過貪財貪成這樣的人。”而這番話,自然是傳不到對方耳裏了。


在城西最大的海港,波濤洶湧的浪花一下一下打在沙岸上。而站在岸邊的霍朗根本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它的波瀾壯闊,她只是站在那左顧右盼著,時不時墊高腳尖或者抬頭看天,就盼那海平線上快些露個黑點,把她的銀子載回來。

“難不成是誤點了?”掏出懷裏的電子表看了看,屏幕上的14:20徑自跳個不停,准確的提醒著霍朗申時未到。幽幽的歎了口氣,看來是她早到了。既然時間未到,霍朗也不似先前那副猴急樣,而是慢悠悠地挪到一邊的避風亭,准備坐在裏邊等著。畢竟海風吹多了容易受涼,受涼就要看大夫,看大夫就得買藥,買藥固然得花錢了,所以理論上。吹風=花錢,她才不要。雖然她的身體不弱,可也得以防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病了,既做不了生意又要花錢看病,太虧了。

默默看著水壓水,浪打浪的海面,原本就倍感無聊的霍朗現在竟看著大海發起呆來。她到璽寅也有一些時日了,天天和些草根百姓混在一起,認識的人自然也是形形色色。前陣子她就結交了一支走海泛貨的商隊。因為長期做海外生意,所以他們的面相、喜好和著裝方面都和少昊國的百姓大有出入,既然有了出入就表示不是相同,而“異類”往往是受排斥的,就算他們是那種能為璽寅提供無限商機或者開辟另一條新天地的人。

而霍朗會認識他們,純屬一場偶然。

那一天收攤之後,她像往常一樣打算買兩個肉包把她那咕嚕叫個不停的肚子打發後再去找找新的商業契機。在經過馳名中外的秀色酒摟時,裏面突然傳出了一陣沸沸揚揚的打鬧聲,為什麼說是打鬧呢?因為霍朗可不會認為這間酒樓會有錢到不洗盤子用完一個摔一個。

她本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所以也不准備像其他人一樣擠進去看。在現代,每次一有事情發生,她都是閃得最遠最快的那個,就怕惹上麻煩。而每當同學笑她膽小怕事時,她還理直氣壯的為自己這種行為找了個好聽的借口,美曰其名為——明哲保身。

雖說霍朗不找麻煩,但沒說不讓麻煩找她。這不,一個身著類似中國北齊時代的胡服大漢就從樓裏沖霍朗飛了過去,無獨有偶的砸到霍朗身上,直把她砸出個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差點暈死過去。最可笑的是,她這個當墊背的沒暈,身上的那個倒是暈了,科學點的說法是因強烈的疼痛抑制了交感神經縮血管功能,引起體內的血管擴張和血壓下降導致進入了類休克狀態。這下,讓那些緊隨其後身穿窄袖短衣、長筒皮靴身扣鞭帶的同伴嚇得臉色發白,連架也顧不上打了,哀著那群冷眼旁觀的百姓去請大夫。

大夫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去請。不過大夫還沒到,霍朗就以時間不等人為由先上場了。她無數個打工經曆中並沒有當護士或急救員這一項,雖然沒有但不代表什麼都不懂,十多年的科學教育讓她或多或少懂得一些初步救援,於是在確定對方進入休克時趕緊叫人將大漢的雙腳抬高,增加心髒和大腦的血液供應。最後又經過一系列的緊急治療措施,才把大漢半飄的魂拉了回來。

這樣一來二去,霍朗這個施救者就和那個被救的商船領袖——涅普爾勾搭上了。二人皆是豪爽,再加上霍朗待人寬厚,從不以兩者地域文化的不同而有所輕視或看低,反而時不時與他們聚在一起海闊天空亂說一通。這樣的行為很快為她贏得了涅普爾商團的歡心,一個個把她視作兄弟知交,以海神海諾的名義拍著胸脯保證願為霍朗上天入地,九死未悔。

過了些時日,涅普爾在一次攀談中和霍朗介紹道。海的另一頭有個叫適齡國的地方,和少昊同樣是以銀為錢,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分兩相等,只是按銀錢上所鑄的圖案分等級,一個龍紋錢能兌一百個火紋銀錢,這對他們來說只是整數兌散錢,但要是拿回少昊,就相當於一兩換百兩。只要把璽寅的貨物運過去變賣,價格除了能翻上三倍不止外,還能和他們只要火紋錢,一轉手,別人只以為你一兩物品在別國賣三兩,卻不知你實則收了三百兩。同樣的,在適齡國帶回來的東西也能在少昊國賣出高價,只是利錢就沒那麼多罷了。

霍朗一聽,著實嚇了一跳。這樣子不就像1塊錢的成本賣出3塊錢的價格再兌成300分?不同的是,這300分拿回少昊卻能當300塊用。原來的1塊錢出了趟海,身價就暴漲百倍。心裏一核算,就被裏面的純利驚得臉色發白。這少昊要是懂得這理,不早成最富裕的強國了。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揪著涅普爾的衣領說她也要跟著出海。那副財迷樣又再次逗樂了涅普爾商團的人。

後來,涅普爾又告訴霍朗,他之所以會告訴她就是把她當成自己人了。不過他不會帶她出海,因為陸上人不適宜長期過這種海上生活,一旦病倒,很有可能直接喪命。就在霍朗扁著嘴百般不情願之際,涅普爾卻再次拍著霍朗的肩膀對她說,他們每三個月就會到璽寅一趟,雖然不能帶她出海,但是能幫她帶貨過去賣,再從適齡國帶一些新奇的玩意讓她在少昊賣。如此一來,她既不用遭受風餐露宿的折磨,還能安穩待在家中數著銀兩。一番話,聽得霍朗是心花怒放連連點頭。

第二天,涅普爾商團就帶著霍朗所托的貨物出海了。而今天,正好是他們說好回來的日子。

勤勞賣力照顧老闆

故意加班放棄了玩

金睛火眼關注金價只要未盲

橫財利大那裏算貪

到處兼職放棄午餐

休息不計多與少財路多多

可當老闆

講錢錢啊錢難道可天賜

看拍數飆升百病能醫 (錢會照顧身子)

誰清高不說錢啊錢可搬到公廁

哼著古巨基的《錢錢錢錢》,霍朗的心裏那是一個歡暢啊。她百分百相信涅普爾不會出賣她,因為涅普爾還曾硬拉著她向這面大海起誓,說會視她為兄弟、親人、恩人來照顧,搞得霍朗很懷疑要是她自爆其性別,涅普爾會不會加多句情人。不過也用不著擔心了,因為上個月涅普爾就托人來轉告,說她的那批貨物在適齡國賣出了極好的價錢,讓她找好傾銀鋪准備傾銷銀子吧。(傾銀鋪:專門熔鑄銀錠的店鋪,大錠分小錠,小錠鑄大錠的地方)

嘿嘿。。想著那財源滾滾的場面,某人就止不住低頭傻笑,她的錢就在這大海某處朝她飄來了。突然,霍朗感到袖子一緊,像是被什麼扯住了似的。疑惑的抬起頭,一看,就見到一個看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姑娘站在自己跟前,細眉大眼,身材苗條,身著湖綠青衫頭戴珠簪,一眼便知的侍女扮相,雖不富貴但也得體。

“怎麼了?”眉頭微皺,若是平日,霍朗會以為對方又是一個要拉她去相親的,只是今天不太可能。第一,她不認為會有人急到特地上這找她。第二,就是那女孩臉色白得嚇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事一般。雖然穿著得體,但還是看出一些被拉扯過的痕跡。

果不其然,那個作侍女打扮的女子聽到霍朗這麼一問,還來不及喘過氣就趕緊道:“救..救救小姐。”一邊說一邊指著岸上的一條船,“她..她被蘇...蘇二少困住了。”剛說完,就劇烈的咳了起來,跑急了,現在胸口還堵著一道氣。

順著那女孩的指引看去,霍朗很快就見到一艘船停靠在離她不遠的岸邊。剛才的話她是聽懂了,蘇二少,聽著就像那些靠著家中權財仗勢欺人強搶民女作奸犯科的二世祖。她是霍朗,不惹麻煩只愛錢財的霍朗。但前提是,那個麻煩與欺負女生無關。否則,天大的麻煩她也挑定了。腦門一熱,霍朗吼了一句“靠”就朝那艘船的方向奔去。那速度,怕是要媲美神行太保了。

還在緩氣的青塵被霍朗這一吼嚇了一跳,活生生打了個激靈,害她忘了跟去而是呆愣在原地。

今天本是葬身海底的老爺之祭,小姐很早就帶著祭品過來祥祭,卻不想,東西還沒擺出就遇上了准備出海遊玩的紈絝子弟蘇二郎。他一見小姐,也不顧小姐的意願,一聲令下,便喚家僕左右扣手,硬是將她苦命的小姐拉上了船。而她自己拉又拉不過打又打不贏,眼看著小姐被拉走卻無計可施,正著急間,突然看到避風亭裏坐著一人,也不管對方能不能頂事就趕緊跑了過來。心想,多一人也是多一分力。抱著一絲希望前去哀求,為了不拖累對方,她還特地報出蘇二少的名號,沒想到對方一聽完,便箭也似的向前沖去。本來是該高興的,起碼有人願救小姐。可青塵一想到對方那羸弱書生樣,又兀自深深擔憂起來。但願不會救人不成又搭上一個。

回到霍朗這頭,只見她以驚人的速度奔到船邊後,熱力四射的大腦還處於發光發熱的階段,硬是忘了她的至理名言,爭什麼都不在人家的地盤爭。馬力十足踏著船階往上沖,那副狠樣比當初流落街頭和野狗搶食時還猛。

一腳剛踩在甲板上,一段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就傳入霍朗耳裏。如果說霍朗這之前只是頭腦發熱失了理智,那麼在她聽到那句“老子今天就在這當眾把你辦了”後,她那根名為理智的線就這麼“繃”的一聲,斷了。

霍朗忘了她是什麼時候沖進那間金碧輝煌但卻俗不可耐的艙房裏,也忘了一開始的初衷,當她回過神時,就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蜷著身趴在地上,邊上還圍著三個灰衫僕役緊張的想要攙扶。要不是還能聽到那趴倒在地上的人口裏斷斷續續的哼哼聲,霍朗還真以為他死了。

“他怎麼了?”看著唯一一個沒有前去攙扶的家僕,霍朗傻傻問道。其實從指關節傳來的熱辣感以及對方那目瞪口呆的樣子讓她或多或少猜到一些,只是她實在很不想承認,事隔多年,她還會再次病發,徹底失控。

“他他他....”一連說出幾個他,呆滯的家僕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些什麼了。如果可以,他也很想知道怎麼了。本來是興奮地看著少昊第一美人將要被少爺壓在身下承歡,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個攪事人,身形似鬼魅不說,一晃眼的功夫,少爺就趴在地上了。這不僅讓這個想分一杯羹的家僕傻了眼,更離奇的是,對方還問怎麼了。難道他剛才看到的出拳蹬腿全是錯覺?

“那個,打擾了。我找人而已。你們繼續,繼續。”看著那家僕的樣子再看看地上那條華麗的鹹魚,霍朗知道事情大條了。人果然是她打的,看樣子還用了她5成力道。縮縮脖子,希望沒打到骨頭,她可沒有相熟的接骨醫生在這。而且也不想出醫療費。

再次發揮了霍氏高深保命絕學——裝傻,這們曠世武功。張著大眼的霍朗硬是把眼睛眨得生動,作出她無辜的純情樣。心裏卻是在盤算著,不管怎樣,此地不可久留。人一清醒,那條至理名言也想起了。憑著印象,霍朗依稀記得剛進來時她眼裏閃過三種顏色,惡俗的大紅,跑堂的淺灰以及一抹舒適的淡藍。現在那兩種顏色都在自己眼前了,一個趴一個傻,那麼最後一種應該就是她身後之人所穿的了。回想完畢,霍朗趕緊回頭去找那個害她犯渾的罪魁禍首。這一回眸,殊不知月老正笑眯眯的把一根紅線悄悄綁在兩人的指端。

霍朗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呢?是為了撿一塊錢而打傷人倒賠500?還是急著打工忘了寫名字就交卷讓她與下一學期的獎學金失之交臂?要是以前,這絕對時候她最後悔的。但經過這天,霍朗可以很肯定的說,那些原本讓她悔到掏心錘肺的事與今天比起來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霍朗悔,悔到肚裏的那團小腸正縱橫交錯的打著無數個美麗蝴蝶結。悔到淚流滿面,悔到巴不得陪著共工一頭撞死在不周山。她千不該萬不該在自己大義凜然充當英雄之後,立刻又擺出一臉豬哥相看著對方,讓那個本該對她感恩戴德的女子立時褪去眼裏的謝意換上一片冷寂。嗚嗚嗚嗚~她的英雄救美啊~她的以身相許啊~就這麼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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