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上白澤 慧音,是人類的守護者……』
『我不需要你的守護。』
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處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下。
那時的她在被我打斷那句話後,只是很驚訝的望著我,當然我也不會在意她此刻有著麼樣的心情。
總之,怕了就快滾吧!
他們都是一樣的東西,更不用說像她這樣……還以人類的守護者來自居的傢伙,哪一個不是在理解後害怕,害怕後逃走?
我才懶的理會這些善變的人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只要不來煩我,我當然也不會去打擾他們,打從這個地方開始有了名字之後,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下去的,以前是如此,以後也是如此,不會有任何改變。
雖然我實在錯估了她的耐性。
我真的不曉得怎麼有人可以煩到這種地步……啊,錯了,這傢伙是個半獸,是半獸都會這麼煩人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從見到我之後、從知道我住哪之後,便時常來找我麻煩……好吧,其實並不算是麻煩,只是我覺得很煩而已。
又很剛好的,她總是挑我正好在家、又正好餓著肚子的時候出現,帶著香味四溢的便當站在我家門前,讓我再怎麼想拒絕都得看到肚子的面子上收下那些食物,這算不算是蓬萊藥的缺點?明明已經是不老不死的存在了,為什麼還要讓我感覺到肚子餓的生理不適?可惡,這果然是活著的證明嗎?
每次她一來到我家裡時,也總是在我解決便當時快速的替我打掃這個簡陋的屋子,又會很順手的幫我倒茶,在我吃完後能夠有潤喉的熱茶在眼前。
……搞得我嘴裡那些想趕她走的話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我的話不多,實際上是太久沒跟人說話,所以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這點也許在剛認識我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所以她從來不要求我要說什麼話,甚至連希望我道謝、或是希望我評論菜色的話都從來不曾說過,她總是在確定我吃飽後,才開始對我說著許多人之里的事情。
不論是大事小事、喜的悲的,她都毫不吝嗇的說出口。
既然沒辦法趕走她,我也只能聽著她說著那些很平凡、很平凡,卻是我許久許久不曾再經歷的事情,在懷念之餘也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羨慕,於是到後來,我已經聽的入迷、也聽出了興趣。
早在不知不覺間,上白澤慧音這個名字,已經徹底的溶入我的生活之中,就好似兩條不相干的線纏繞在一起般,一圈又一圈。
等到我發覺得時候,慧音在我生命裡已經是不能缺少的存在,儘管我從來沒讓她知道這樣的事,也害怕讓她知道這樣的事。
說起來也奇怪,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讓她知道這樣的事,她會這麼主動的靠近我的生活,要說真有目的的話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吧?為了讓我能習慣她的存在,習慣她任何時候的存在。
她很成功的讓我徹底習慣她了,這種事就算我不說,聰明的她遲早都會知道的,但是……我總是隱隱約約覺得她在知道這樣的事之後,會像其他人一樣又離開我身邊,到最後我還是只剩下一個人。
當察覺到這點之後,我便不由自主的禁止她再深入我的生活內,刻意以我的暴怒和冷漠將她趕走,但又矛盾的需要她溫柔又包容的微笑。
所以在當她被我趕走後的晚上,我會前往人之里,小心的看著在人之里的她是怎麼樣的過著生活的,愚蠢的認為只要用這樣的方式擁有她的笑容,我的世界就不會過於乾枯。
然後,我就會回去竹林裡,去找那位與我有生死之交的敵人。
透過那血肉交織的殘殺,感受著劇烈疼痛的我,比較可以忽視內心的自己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雖然……我很早就知道了,逃避所有與人的交集並不會讓我習慣孤獨的存在,反而會使自己對於溫暖有更加飢渴的需求。
因為怕害一定會到來的別離而拒絕他人靠近的我,已經蠢到無可救藥了吧?
儘管如此,上白澤慧音,她並沒有被我的暴怒趕走、也沒有因為我的冷漠而遠離,她還是以那強大到足以使我動容的耐心包容我,並不斷的希望我可以多到人之里走動,即使什麼事都不做也好,她一直都希望我可以走進人群,去接納其他人。
對於她棄而不捨的溫柔,我真的不知道是該稱讚她好、還是罵她白痴好,但是……她卻成功的讓我心裡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對於那種想要親近卻又害怕的心情,她一直都沒有離開時的心情,老實說,我真的很高興、好高興慧音沒有離開、好慶幸她一直都沒有放棄我……雖然在她面前,這種話打死我都不會說出口就是了。
儘管……在那個時候,我差點以為她真的就要離開我。
雖然我那時從沒和她提起我那不老不死的身軀,但慧音一定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只是從來沒有問過我而已。
那時候只是很剛好的,在和輝夜廝殺完後正好遇上了慧音。
雖然因為不死之身的關係使傷口有極快的恢復速度,但在碰上比較嚴重的傷口時,還是會掛彩個一、兩天才會復原。
可想而知,我和輝夜的廝殺中怎麼可能只有那些小小的傷口,當慧音撞見那時,她只是二話不說的要帶我去上藥。
傷口放著不管是會有些痛,但是我根本不擔心會有任何感染的問題,上藥對我來說只是個多此一舉的舉動,只不過當時的慧音不了解罷了。
我並沒有想到那時慧音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要我擦藥,但是,我只是不耐煩的對她大吼,又像是洩恨似的使勁把自己的左手給扯下,在慧音愣在當下的同時,左手便以不尋常的速度生長了回來,正當我得意的想看像慧音的神色時,她卻以更快的速度以頭槌攻擊我,那可是我頭一次被慧音攻擊,也是我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腦震盪。
『不准你再這麼做了,現在,我帶你去上藥。』
『好痛……可惡,你還不懂嗎?我不需要做這種事!更不需要你來幫忙!』
我撐著還暈眩不已的腦袋怒視著那半獸,她也以不容我拒絕的眼神回望著我,很稀奇,那還是我頭一次看到態度這麼強硬的慧音。
『我知道你有很好的再生速度,但是我還是不能放任你這樣忽略你的傷口。』
『白痴啊!這些是我自己的傷口,到底關你什麼事了?我要高興就算是自己砍了頭都沒關係,不要再來煩我了!你如果不了解我,就不要善自以為你可以了解我!』
明明不是想要這樣吼她的,但說出口的話我也無力收回,只好在吼完後轉身離開,在我身後的慧音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被我嚇到那樣沒有任何動靜。
那時候的我還以為,我真的把慧音給趕走了。
因為在接下來的那幾天……慧音一直沒有過來找我,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就算被我的怒吼給喝退,在隔天還是照常帶著她親手做的便當過來。
結果因為這樣,在那幾天的我只是一直躺在床上,連起身自己找食物的動作都沒有,就只是放任肚子餓的生理訊息動也不動。
當時我一定是自爆自棄了,認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燃起希望。
直到後來,我在迷糊之中被一道巨大的聲響給吵醒,猛然起身後,看到的是把門給打壞的慧音。
『妹紅!為什麼一直敲門都不回應我呢?你讓我好擔心!』
她來到我面前端詳著我,而我則是還反應不過來的望著她,甚至心想著可能是太久沒吃東西才出現的幻覺。
『妹紅,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看樣東西。』
她將手中那大盒的便當給放下,輕輕拍了我的臉頰好讓我回神,我也在這時才可以消化慧音剛才對我說了什麼。
『今晚……?』
『是的,今晚。我一直有件事想讓妹紅知道,你可以過來看看嗎?就當做是……這個便當的回報?』
我看著那盒比以前大上兩倍的便當盒,這傢伙不會早就猜到我根本沒吃東西吧?
『也不用問我有沒有空……我本來就沒事做。』
『那也就是……可以來了?』
看著慧音期待的眼神,除了原本對她的愧疚外,老實說我本來就拒絕不了這樣看著我的慧音,所以只能悶悶的回應了一聲。
『太好了!那麼在明天的傍晚你就在竹林前等我,一定要記得到喔!那麼,我還有些事,便當吃完要記得洗乾淨喔。』
就像風一般的快速說完話,慧音對我開朗的笑完便直接離開屋外,而拿著便當的我在那個時候卻只想著她今天不打算陪我這種事……
可惡,丟臉死了。
那時的我並沒有用心思考慧音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許,應該說對於慧音我從來沒有起過半點懷疑,還有更正確的說法是,對於慧音我早就是處於完全信任的況態了,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是不知道從那時候開始的……默契。
所以,聽著她的話,我準時的在她所說的時內來到竹林前。
看著那些粗細不一、有長有短的竹子,我想起前陣子慧音曾經和我說過,人里的人類在很多時候都會將竹子拿來做家具,或是在小節慶來臨時,用一節一節的竹子來料理許多平常見不到的食物。
當時這麼和我說的慧音就帶著竹筒酒給我,但我喝過之後只覺得這酒除了用竹筒來裝著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慧音對我笑了笑,告訴我用過節的心態來喝,酒味都會變的不一樣。
只是當然我時才懶得做那種無聊的事。
不,更正確的來說,慧音總是喜歡要我做些無聊的事,雖然她通常都是嘴上說說罷了,不會真的要我照做。
『妹紅!等很久了嗎?』
慧音的聲音由我上方傳來,她輕巧的降落在我身旁問著。
『不會……』
在聽完我的回答之後,她看了看天色,我只能疑惑的望著她。
『我們等一會時間吧?』
『什麼?』
慧音不再說話,輕輕拉著我往草地上坐下,接著抬頭看著夕陽。
這樣的舉動讓我完全摸不著頭緒,但也沒有感到不耐煩,所幸就跟著慧音的動作,和她一起看著夕陽。
意外的是,沒想到單單只是看著夕陽,居然會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好似所有堆積在心理的不快全都放開了一般,原來像這樣看著夕陽會有這種感覺嗎?還是因為身旁坐著一位讓我感到安心的人,才會有著這樣的平靜?
在我完全沉浸在享受著這樣的平靜時,才突然間察覺到,我似乎很久很久沒有像著樣好好看著夕陽,不帶著任何情緒任何想法,只是這樣看著夕陽……這是慧音想要讓我感受感覺的嗎?我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人。
察覺到我的視線,慧音轉頭對我微笑,接著她便不再抬頭看著夕陽,兩手抱著雙腳,將頭靠在膝上一直望著我,弄得我只能不好意思的看向下沉到只剩一點邊緣的太陽。
『也是時候了。』
她突然起身,往前大跨了幾步後雙手張開轉身面對著我。
『妹紅,看好我喔。』
『慧音?』
就在天邊的最後一絲光輝都末入地面後,有了黑暗的色彩存在,一直懸掛在天空的星光才有了顯現的機會,也在這時,慧意起了變化。
先是那青藍的髮絲轉過草綠,頭上長出了一對尖銳的刺角,從裙下冒出和髮絲同色的尾巴,雙眸也轉為危險的血紅,讓原本靜麗的臉蛋上增添了一分妖媚。
直到那時我才想起來,上白澤彗音──是個半獸這件事。
『在滿月的時候,我會變為白澤,所以在這樣的時候,基本上我會避開人們,而人們也會避開我。』
我看著說話還是保持著理性,全身也沒有散發任何狂暴或危險氣息的慧音,這讓我感到一陣疑惑。
『為什麼?』
『什麼?』
彷彿知道我要問什麼一般,慧音就像看著自己的學生那樣望著我。
『慧音你……就算變身為白澤,你還是你啊。並沒有因為滿月的關係出現了任何對人類有傷害的個性,為什麼……這樣的你還要避開人類?』
聽著我的問題,慧音垂下了眼簾。
『那是因為……他們怕我。』
『但是,在我還是上白澤 慧音的時候,他們喜歡我。』
我糊塗了,聽著慧音說出這些話,我不懂她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她應該和我一樣的,被人們畏懼、被人們驅趕,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她還願意留在那個地方,甚至是保護那裡的所有人類?
我不懂。
『我也曾經是沒有任何一點力量的人類,所以我很明白,人們對於強大力量的畏懼;也很明白,對於真心真誠的對待,人們不會將它拒於門外。』
這時,她慢慢的走近我,伸手將我摟在她懷裡,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在這些躲避的日子辛苦你了,你吃了不少苦、承受不少傷……你一定很累了。』
──太狡猾了!
在習慣她的存在、同情她和我一樣遭遇之後,我哪能夠再承受這些話語?
我以為不會有人可以理解我,我以為我可以不再需要別人的安慰,我以為我可以不需要這些溫暖……
我怎麼可能不需要!
那晚,我在慧音懷裡嚎啕大哭。
然後,我們的關係也在那晚後徹底改變。
是相互理解的好友,更是有絕佳默契的伙伴。
我認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也認為這樣的關係不會再變下去了。
是好友、是理解者、是師生般的關係。
就是這樣了。
直到永遠夜晚的那天開始,我才知道這樣的關係早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
而我們都沒有發現。
『不會讓你們碰那人類一根手指頭的!』
在同樣滿月的夜晚下,成為白澤的慧音毅然的擋在那些人面前,想把那群要傷害我的人阻擋下來。
雖然在最後,她還是敗在那群強悍的人手中,我為了不讓他們再有機會對慧音造成任何傷害,所以立刻現身在他們面前,而免不了還是要來的一戰。
儘管在最後他們都明白是被竹林公主耍了之後,就只是寒暄了幾句便走,但我和慧音卻還是無法否認被他們打敗的事實。
當我搖搖晃晃的來到慧音身旁坐下時,和我一樣片體淋傷她,只是給了我一個歉意的微笑。
『對不起。』
我不懂她為什麼要道歉。
望著沒有回話的我,慧音只是取出了手帕替我擦著身上因為不斷被彈幕打傷而留下的傷口。
當她知道輝夜又支使人要來除掉我時,她幾乎是奮不顧身的擋在我面前,然而沒有和我那般恐怖恢復力的身體,她的傷根本比我還要嚴重,但現在慧音居然只在意著我的傷口。
『先回我家去吧,我替你上藥。』
在那個時候,我明白我們的關係不再只是理解者這麼簡單,而是更深、更深的感情昇華。
所以。
我不懂她為什麼要道歉。
為了這樣的我而受重傷,該道歉的難到不是我?
在睜開雙眼的那時,我看見的是一片漆黑的四周。
與其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倒不如說是,這個世界只剩下我那樣的漆黑。
沒有聲音、沒有事物、沒有景色,這個世界就是一片漆黑,就連我是否踩在地板上都感到不是那麼的確定。
這樣一片安靜的四周讓我感到不安。
就好像回到那不再接觸任何人、也見不到輝夜、更沒有慧音那時。
一切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絕望。
為什麼我會在這個地方?
這裡到底是哪裡?
就在我感覺到無比恐懼的那時,輝夜出現了。
『看看你啊,就算是過了這麼久之後,你永遠都只有一個人。』
輝夜出現在我的視線前,我立刻對她吼了起來。
『輝夜!你什麼時候把我關在這個地方的!有種就正面對戰啊!』
『長不長腦啊笨雞,這裡是最後的世界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我才安靜了下來,等著看她到底打算要做什麼。
『就算過了一萬年、十萬年、一億年,妹紅,你的身旁一直都是半個人都沒有耶,如果過的這麼孤單,要不要乾脆來到我和永琳這裡呢?只有我們,是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的喔。』
永琳在輝夜說話的時候走出來,默默的站在她身後,用著那種讓我痛恨的同情眼神看著我。
『不需要!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了,怎麼還可能到你那裡去。』
『哎呀,如果你不需要我,那你還有誰呢?』
我對她冷哼了一聲,立刻轉身看向身後,在那裡,一定有一個隨時站在我身旁的──
『慧音……?』
沒有人在我身旁,在那裡等著我的,只是一片黑暗。
『剛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裡是最後的世界。』
輝夜這句話深深撞在我心理,如果是最後的世界,也就代表著……不再有任何事物、也不再有任何人……只剩下不死的三人……?
『不對!是你!是你把我關起來了!這裡才不是什麼最後的世界!』
我對她狂吼著,但輝夜並沒有聽進我所說的任何話。
『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嗎?』
輝夜的話在我耳中變的乎近乎遠,我也不再理會著她的話。
也沒心思聽著她的聲音。
慧音、慧音、慧音、慧音、慧音、慧音!
不要不在、不要消失、留下來、陪著我!
再一次的睜開雙眼,我立刻由床上坐起。
周圍是我所理解的室內,是我所知道的小家。
但是。
她不在。
我慌忙的起身,顧不得現在的時間,也顧不得是否思考任何事情。
我直接衝出了家門,在前往人之里的慧家奔跑著。
甚至忘了我可以飛去找她,我打著赤腳在草地上奔跑著,滿腦子著想著要立刻見到她,確定她還好好的在我眼前。
「慧音!」
拉開了她的家門,已經躺在棉溽裡的教師立刻起身看向我。
「妹紅?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來呢?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理會慧音的問話,喘著氣的我只是再次跑上前,看著還好好在我眼前的慧音,我無法控制的緊緊抱住她。
「怎、怎麼了?妹紅、發生什麼事了?」
對於我突然而來的舉動,慧音在一陣吃驚後立刻這麼詢問著,急著想知道是什麼事可以讓我有這麼大的舉動。
「不要離開我。」
抱著她,我只是這樣說著。
「什……」
「不要離開我!慧音!待在我身邊、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在我緊緊抱著她說出這些話後,慧音不再出聲問我問題,隨後,我感覺到她的雙手貼上了我的背,輕輕拍撫著。
「你不是正好好的抓著我嗎?不要害怕、不用擔心,我在、我在你身旁喔。」
就好像在冰冷的身體內注入暖流般,本來還在發抖的我已經漸漸平靜下來,抱住慧音的力道也漸漸放鬆,直到現在我才確實的感覺到慧音就在我眼前,她沒有離開、一直待在我身旁。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我已經不在這麼激動,可以好好的看著在我眼前的慧音。
看著這位從認識開始,就一直幫助我、陪著我的半獸。
慧音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和我一起度過。
但我知道她的生命裡並沒有所謂的永恆。
我早就知道。
超長的,這篇文章
不是字數長,而是我寫這篇所花的時間非常長
劇情和走向是老早就想好的
只是為了把感情放在這個文章裡,我花了不少時間
光只是想要把感情放進去就很費力氣了,因為我還是新手嘛(裝無孤
更何況這樣的感情要怎麼讓看的人可以感受到就更難,就說我還是個新手(遭砍
想讓大家可以確實的感覺到我的妹紅是怎麼看代這些事情的感覺
為了這樣的原因,我才採用很久沒寫過的第一人稱視角
只不過
這篇文章我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寫完,這變成一個滿可怕的現象=▽=
也就是前段有點像是半歡樂狀態的小貓馴服記XDDDD
我自己都搞不懂這種有點歡樂的劇情是怎麼回事w
後段是看過蘇西的世界後再回來寫的
在看完書之後有種很深很深的感觸,所以稍微用相同的手法來寫
寫完之後再重新全部看過
結果變成了我也不太懂要怎麼表達的感覺XDDDDD
但是個人認為這樣還滿不錯的w(←自我感覺良好)
嘛,總之
竹林組的怨念算是解了不少
在還有兩個大坑的狀況下還來寫這短篇(算短篇嗎?作者個人所示,只有一篇就是短篇)
然後再來學人家發篇おまけ
為了おまけ而おまけ的おまけ(喂)
當我第一眼見到那孩子時,她給我的感覺就非常強烈。
像個傷痕累累的動物般,她會以張牙舞爪的姿態將旁人給趕走。
但是在趕走別人的同時,她身上的傷卻以安靜又無聲的方式靠訴你。
『我需要幫助。』
那是個非常非常強烈的感覺,從感覺到的那刻起,我就決定我一定得幫助她。
因為這是我做的到的事,而這是她絕對需要的事。
那孩子本性不壞,只是沈默了點、暴躁了點、凶悍了點......內向了點。
當我接觸她沒多久後,我便明白了這樣的事。
即使不說話,我也可以借由她聆聽我的話的同時,看著她的表情來了解她現在對我的感覺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只要她能接受我,我就能慢慢的帶她來到人群中。
雖然在她漸漸變化的同時,我也可以知道她很擺明了「只要有我,其他人都可以不要。」的想法。
該怎麼說呢?
我確實很高興,高興到心裡都可以感覺到那種甜甜的滋味。
但是在她的心裡,不可以只有我一個人吶......
再這樣下去,我會放不開她的。
所以。
我下了決心。
即使知道當她容入人群之後,她會和人們交流、交友,甚至是相戀。
我都得幫助她讓她進入人群。
就算我會感到心裡的苦澀也要。
就算我會感到強烈的妒意也......
媽的這個おまけ好可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