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哀之影flora 于 2010-7-5 22:00 编辑
Chapter Eighteen 心结
“志保,”小兰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有些痒痒的。
“嗯？”
“没什么，只是想听你的声音。”终于不再是独自对着空气念着你的名字，然后一片死寂没有回答。
“呆子。”
“没人的时候我都叫你志保可好？”
没有声音，但小兰感觉到怀中人点了点头：只有家人才会这么叫，现在只有你才能这么叫！想起Grace Hunt在门外等了快半个多小时，小兰赶忙告诉小哀：“我得马上送Hunt小姐出去，想想晚上去哪里吃饭好吗？”“知道了，快去吧。”小哀别扭地把头转向另一边，脸上还留着刚才拥吻时未散去的些许红晕。 毛利兰看着这样可爱的志保忍不住又轻吻了她的前额。“喂，现在是工作时间，警察的职责好像不包括在法医办公室‘闲逛’！”小哀脸上一副‘你很过分’的表情，眼睛眯成半月状，脸颊依旧是红红的。（熊：你个傲娇别扭的女人 哀：Excuse Me? 熊：Nothing, not at all）“でも（但是），志保刚才的表情太可爱了，ぁぁ~~，我马上去。”看着小哀脸上越来越明显的‘十字’，小兰不再调侃她，脸上带着微笑神态恢复成平时工作的状态，推门而出。“真是的，像个孩子。”虽是抱怨，嘴角上的笑意却止不住，为自己倒一杯香醇的黑咖啡，小哀起身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柔柔的，看着窗外那个随着Grace Hunt走出警视厅大楼的身影，她享受着这难得的静怡时光。
十分钟后，小兰边走进法医办公室边问：“想到去哪里了没？”映入眼帘的是小哀端着咖啡杯依旧侧身倚靠在窗边的样子。“我有点怀疑你的诚意。”小哀挑眉说着，习惯了与小兰近距离相处的她放松了许多，只是整人的小恶魔心思又冒了出来。“诶？”“我已经五年没回日本了…”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米花有什么吃东西的地方。“呃，是我的疏忽，那你想吃什么，我来找地方。”看着小兰的手伸向自己的咖啡杯，小哀抢先将剩余的咖啡喝完，像是炫耀战利品一般晃晃手中的杯子，“不是告诉过你少喝点儿喝咖啡吗！晚上不要工作到深夜就不用靠它来提神了，真是的。”宠溺地看着有些小得意的小哀，小兰仍旧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清洗干净。“没有工作很晚，只是习惯了它在口中的那种味道、那种口感， 对我来说喝黑咖啡就像喝水一样，已经是一种习惯了，而且…”“嗯？什么…”“没什么，我想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小哀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眼神却一直没有从小兰身上移开。“也好，不过要先去买食材。现在下班喽，可以走了吧，Doc?”小兰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两人有默契地向停车场走去。
她们在超市里边逛边挑选食材，小兰询问着小哀的喜好细心的挑选着，灰原哀对这个并不在行，虽然一直一个人生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自己打理，但记忆里像这样悠闲的采购还是第一次。“对了，明天你也要出庭作证吗？”小兰看着货架上的刀具突然想起了案子，“是的，之前的那位法医退休，我需要代替他，没有问题，放心。”小哀自信的回答。回到事务所，毛利兰便让小哀随便坐，自己拿着两大袋子的东西走进了厨房，用心准备着两人的晚餐，熟练地洗切着各种材料，哼着欢快的歌曲，心情着实不错。“没想到虽然几年不见做了警察，你却还是这么擅长家事，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欸~，难得你会夸人啊，先坐一下，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才有得吃。”小哀收回望向厨房的目光，站在客厅里静静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仍旧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视线停留在客厅一角的组合式储物柜上，柜子的上半部分由一块隔板分为两层，干净透明的玻璃外罩；下半部分是三个红杉木的抽屉。她看到里面摆放着一个崭新的工艺精良的咖啡机和各种各样或独具匠心或淡雅清新的咖啡杯。走到柜子旁，将每一个咖啡杯放在手中仔细端详，手指摩挲着光滑细致的陶瓷表面，小哀有些奇怪从不喝咖啡的女人怎么会收集这么多样式各异的杯子，难道是为了自己吗？意识到这种可能性，一股暖流流过心底。淡淡的烘焙过的香味飘进鼻中，那是咖啡豆特有的味道，小哀拉开了下面的第一个抽屉找到了味道的来源：整个抽屉被木板分成了许多尺寸一致的格子，格中放着各式各样不同产地的咖啡豆：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巴西、牙买加、科特迪瓦、印度尼西亚。这些咖啡豆不是进口代理而是真正在原产国购买到的，每袋都密封的很好，看得出主人的细心。正闻着曼特宁经过中度烘焙所留下的特有的酸味，小哀听到小兰“可以吃晚饭了”的声音。
饶是以扑克脸著称的灰原哀，也在看到和桌上的那些纯正的日式料理后终于破功，脸上露出了讶异：这早就不是擅长家事的程度了，简直可以媲美专业大厨！精心烹制的怀石料理:七点前菜、碗盛、刺身、扬物、煮物、烧物及食事，色彩艳丽明快的时令蔬菜、肉质鲜嫩的各种海鲜、考究华丽的搭配方式，再加上冰镇的白雪大吟酿清酒和Chardonnay，这一桌料理放到哪里都称得上是盛宴！“很久没做过这么复杂的料理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快来吃吃看。”小兰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等待着小哀的回应。“嗯，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料理，可以媲美京都老店里的怀石料理。”小哀由衷的赞赏着，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大概也是一样的道理吧。“呼，太好了，害得我好紧张。”小兰深深的呼了口气，“这么夸张，你的料理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嘛。”小哀丢了个白眼过去。“不一样啊，因为是你，我希望能让你吃一顿温馨可口的晚餐。” 兰一脸的认真。你总是这样，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能令我冰冷的心一点一点的解冻，“那就陪我一起享受这些料理吧！”灰原一改往常的习惯同样直视着小兰的双眼， 右手轻轻地端起盛着白葡萄酒的酒杯，小兰也如绅士般做着同样的动作“乐意之极，我的荣幸。”
聊着五年来两人的近况，气氛温馨愉快。晚餐过后，小兰进进出出地收拾着；小哀则坐在地上后背倚着沙发品尝着剩余的Chardonnay，眼神追随着那个忙碌着的身影。她开始有些了解兰曾经说过的那句“有可以一起吃饭的人在身边是一件很好的事”是怎样的感觉了：内心安定、平静，久违的归属感，好似迷途的羔羊找到了方向。灰原很庆幸自己找回了这份归属感，但是人类的天性使她同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一样，在得到的那一刻起，都不可抑制地害怕失去！五年后再会，兰成熟了许多，无论何种状况都能从容应对，脸上永远都是她特有的笑容。在同僚面前心思缜密、指挥自若；在自己面前偶尔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小哀知道她在很努力的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可是小哀更了解她虽然很出色却根本不快乐。毛利兰也许可以骗得了全世界，但她骗不了那些真正了解、关心她的人。灰原哀一直无法原谅自己，因为她深信自己是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大概是自幼练习空手道和做警察所练就的直觉，小兰很快就感觉到了小哀的注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回望，便看到小哀端着杯子若有所思、有些出神地盯着自己。“怎么了？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没什么。”小哀回答的有些闪烁其词。“知道吗，你说谎的技术比五年前差了许多。”小兰调笑道。“对不起！”简单的一个词此时好似千斤重，几乎耗尽了小哀所有的力气。“我从未对你说过这句话，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但是，现在我才意识到无论我是否有资格，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五年里，我试着去面对我一直逃避的一切，大概潜意识里我一直都明白如果不面对那些阴暗扭曲的过去，我永远都会被困在原地。 可是越尝试我越发现，我永远都会被困在原地，因为我的双手沾满血腥，这些罪孽永远无法消失……” “志保，停下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毛利兰快速从厨房向客厅走去，坐到小哀身旁。“与那个组织有关的一切都不是你自己能够选择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从小就要背负无法选择的命运，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你。 我知道，爸爸和新一的事让你觉得自己亏欠我太多，但是你错了。”小兰轻抚着小哀的发梢，双眼深情的注视着她，希望能够安抚她饱受磨难的心。“爸爸和新一的离去，的确改变了我，让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自己；也将我的人生震得天翻地覆，支离破碎；我曾经自责、消沉、心碎甚至崩溃。我知道是自己的矛盾沉默和不知所措让你心存愧疚黯然离开，但志保我需要你了解我未曾怨恨过你，他们的离开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即使经历了生离死别，又数次同死神擦肩而过，我仍然无法了解甚至想象你一个人是怎样与那个组织周旋了二十年，我真的太庆幸你仍然能够在我身边。”小兰仿佛又想起失去挚爱的恐惧，紧紧地握住小哀的左手。
“谁也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去承受一切，不敢去依靠谁。答应我，慢慢的放下心结，试着依赖我，以后无论是好是坏都让我陪你一起体味，好吗？”小兰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爱人的回答，她知道如果无法让小哀放下对自己的愧疚，两人的感情将没有未来。“我真的可以吗？这样的我值得吗？”小哀的声音颤抖，情绪激动。“当然可以，只要是你就值得。所以，答应我好吗？”毛利兰沉稳而坚定的声音令人心安。“兰，我答应你。”深吻住小兰的双唇，两行热泪静静从那双深蓝色的眼中流出。毛利兰还来不及庆祝小哀的回答和她第一次叫自己兰，便醉倒在灰原哀带着Chardonnay味道的吻中。没有人比她们更了解珍惜眼前人，活在当下的意义。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座‘伊甸园’，即使坚强温柔如毛利兰，即使冷静独立如灰原哀。它是你被无休无止的工作淹没，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挣扎时，纠正航向的明灯；它是你被午夜梦回的往事吞噬，在冰冷无尽的黑夜里迷茫时，指引灵魂的救赎。两人的‘伊甸园’里都有对方的位置，还有什么能够阻止她们温暖彼此，坚定地走下去呢！两人互相依偎着，并没有说话却感觉到无比的幸福，享受着心灵上的平静，却不知道命运又将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熊的话：呃，谢谢还有几位看官记得这文，我最近事情比较多，整个人也有些不对劲，一直找不到灵感和动力。大概工作了快一年，让我真的看到了很多人间冷暖，开始更怀念学校的时光。明天又要出差不过是回家出差我还是蛮开心的。
ps:趁着端午节放假回去见了个老朋友，感觉很怀念很温暖。知道她们两个懒人不可能为了看我的文灌水上300，不过还是想对她们说几句话。
Plucky：高中大学七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用你的话说我们真的很有缘分，我们都不是典型的女生，很少像其他闺蜜一样一起逛街八卦什么无聊的娱乐新闻，但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依赖你，可以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再过不到一个月你就要去读MSF了，希望你在Boston一切都好，能适应美国的生活，国内尔虞我诈的生活大概都不适合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所以要记得星巴克前的拥抱！You always can count on me,girl.
Jane:也许正像你说的一样，如果不是你一再的主动接近我们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亲密。大学‘同居’了四年，你给我带来了许多欢乐。我们大概是很不同的两个女生，你总是很开心，很乐观，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花痴着TVXQ，很典型的女生，需要有人照顾需要有人能给你依靠，我和Plucky都觉得这样也很好，稳定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这样的生活蛮适合你的，所以在北京要好好的生活，快快乐乐的，虽然你从不开口，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太害怕被‘抛弃’，其实你完全有能力自己主宰生活，答应我 不要再让阿姨决定你的人生，命运总该是你自己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