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La_luna
更新时间:2010-06-20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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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a_luna 于 2010-8-21 23:45 编辑



謝謝留言的人跟加分的人!我會繼續加油!{:3_300:}


第四章拖好久,我終於放出來了.....{:3_277:}


大奧還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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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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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向你宣揚友誼,那就讓他用自身去證明。與同為友誼的赴湯蹈火相比,語言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我出現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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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鷹展翅飛過山谷,穿越過河川。繞過茂密的樹林高聳的城牆,飛過哨塔,低空經過正在接受訓練的忍者們,再拍了次翅膀,飛的更高,環繞在塔邊飛行,每圈后的高度都更加上升。抵達頂端,站立在小窗邊,塔上的收信人靠近,拿下繫在牠腳上的信籤,轉身離開。




逃離紀伊宅,夏樹已經回到她所成長的地方伊賀忍村。


伊賀村,是個眾所皆知卻又帶著濃厚神祕感的地方。在戰國時期為德川家康立下許多功勞而逐漸被重用。但太平後在三代將軍的政策下,他們一度險遭滅絕,最終僥倖逃過,因此伊賀村現在只存在在更加隱密的深山中。




在村裡,無時無刻都在吸引他人目光的夏樹,在消失后又出現的情況下,關注多更多。不以為然快歩的經過人群,臉部表情有著的只是冷漠。




夏樹拖著沉重的步伐,推開會議大門。頭目早就坐在裡頭,除了自己外,其餘御三卿的監視者都來了。不耐煩的晃過一眼,都是些沒有自己靈魂的傢伙,接著冷笑著想自己何嘗不是。


關上大門,各自就定位,沒有椅子沒有褟褟米,四周是冰冷石頭圍起的高牆搭配著昏暗的火炬讓人分不清時間。前方坐著位身型壯碩,是位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幾歲的老者。單單是坐在那就有份不容侵犯的氣勢。他掃視過所有人,老者揮了揮手,眾人翻起資料,他開始說起長悶的議題。



「全都到了,那就開始吧。今天有以下幾項事情要跟諸位說明下,其一將軍大人那裡,發布了新的修改政策,現在開始,連殺害蚊子的人,都將被定罪。其二....」




夏樹張著無力的雙眼,聽著隨便翻閱手中的資料,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打出哈欠。直到從左邊開始第一位同仁開始匯報,夏樹才勉強打起精神放下資料,注意聲音什麼時候到身旁。終於輪到自己,正準備開口說話,他先開口打斷了她的開頭。



「夏樹,據說,前鎮子妳受傷了,那段時間妳人在哪?」



「報告服部大人,我在監視御三卿的紀伊時受了重傷,因此不能行動。我認為紀伊有所企圖,請允許我這段期間,不需要本人來到這裡或到宅邸匯報,亦不需要做其他的任務。」



夏樹避重就輕先發制人的說完,頭目手撐著下巴,直視著夏樹的雙眼,夏樹眼皮都沒眨一下。沉默著,遲遲的他才換了個姿勢,開口允許夏樹。



「.......我允許妳不用來,但必須每隔一個月就向那位大人說明最新的情況。那位大人很信任妳,甚至聽了妳的鑒言請求頒發了憐憫令,不要忘記身為陰密的責任及立場。」



「是,我會時刻謹記在心。」



「那接下來也沒有妳的事,妳就先去忙妳該忙的退下吧。順便...把奈緒帶出去。」



服部說著招了招手,讓夏樹出去,卻說出了讓夏樹等人驚訝的話,只聽暗處出現了輕嗤一聲的聲音,奈緒走了出來。


兩人走出會議間,夏樹沉默的片刻,到關上了門後,她撇了身旁的人一眼。那有著紅色半短髮跟自己一樣帶著綠色雙瞳的人,注意到夏樹看向自己,回以一個狡猾的笑,手學著貓咪那樣握拳輕揮了兩下。



「奈緒,妳跑進去幹嘛,妳的身分還不到可以進去。」



「無所謂,不過就是堆老頭在那說話,囂張的。說回來,夏樹,那位那麼聽妳話根本是看上妳了吧?天下沒白吃的午餐,妳自己小心點~」



「囉唆,妳在這這樣說話,小心被抓進反省室。」



「真恐怖~」



「奈緒,不要犯錯。出了事情,如果我不在,沒人會幫妳求情。」



「這不用妳告訴我,只是說,妳受了傷來看看而已。切結果還好嘛~」



「...妳這句話...是希望我有事情就對了....」



「哈,不愧是最年輕有為的上忍,夏樹。」刻意放慢說話速度,加重嘴型說出夏樹的名字,那臉真是說不出的欠打。



「妳這傢伙,光練嘴巴,妳確定妳現在的線還一樣靈活?」



「廢話,在練習賽把妳綑成一大團繭前,我是不可能放鬆的。」



兩人嘻鬧的走在迴廊上漸漸走向明亮的飯廳,奈緒跟夏樹一樣沒有父母、沒有所謂的快樂童年回憶,同樣是中途被帶回忍村,同樣飽受著村人小覷。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彼此是競爭對手、是夥伴、更像是姊妹,就算是這樣互損對方的說話方式,也只是更加看出他們感情深厚以及那份精神洗腦,沒在兩人身上根深蒂固。



「所以說,妳被那個小姐救了,被她照顧了..還將名字告訴她,妳想跟她變朋友吧?剛剛那樣回答潛意識都在保護人家了..」尾部音量稍稍減小後奈緒夾了夾筷子,迅速伸向夏樹飯碗中的玉子燒。



「小聲點..不是這樣,那是為了情報。況且那只是因為沒必要刻意提起。」反手從細縫夾住,兩人的筷子發出喀喀聲,最終奈緒的筷子失利。



「…喔.....阿阿...沒救了,妳是笨蛋嗎?法則一、不得透露出自己的身分,這是基本中的基本。」奈緒咬著筷子,一臉不滿的咪起細長的綠眼看著夏樹說完又伸出筷子,但馬上又被截住。「妳給我塊玉子燒是會怎樣啊」




「.......妳又知道了,妳是不會想法則另一條,向你的敵人友善的伸出友誼的右手,但在身後的左手上握住刀柄。」夏樹閉上眼喝了湯,手依舊沒放下筷「有本事就自己拿,拿不到就不要吵。」


「真會講,那有必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奈緒不高興的玩起筷子,眼睛飄忽沒定點。



「........」



夏樹閃過她脖子上那刀毅然決然,不同上面的想著,那長長的忍者法則中,也有這樣子的一條.....




『忍者法則:一、如果有人對妳宣揚友誼,那就讓他們用自身去證明。...』




.......所以我還是有著期待…?




奈緒見夏樹閃神機不可失,伸長筷子往目標夾去。


「破綻果然是笨狗啊..說不出話了吧,想要跟人家深入就明講,我又不會用這點吃妳~」奈緒得意的咬著得來的玉子燒。夏樹看著自己的碗又看往奈緒嘴上的蛋,有著些微不滿。



「妳這樣一罵不是連妳自己都罵進去,妳才是笨蛋吧。」



「錯,我只忠誠於我自己。」奈緒放下筷子手撐下顎,講的自信,眼神堅定像是在盤算著事情。



「這種話..不要在這裡講。」


夏樹聽完看著奈緒微微一愣,嘴角只帶著似笑非笑的臉,小小的警告了下奈緒,低下頭不再多說。

奈緒瞟了夏樹,也帶著跟夏樹差不多的笑容安靜吃起飯。




夏樹跟奈緒吃過午餐,夏樹簡單的交代了奈緒自己注意言行之後便離開忍村。



踏上路程,快速熟悉的在林內穿梭,跳過橫擋住去路的枯木,雙手抓住樹梢的往前跳躍,在這樣穿梭的同時夏樹才會有一瞬間的暢快,因為風打在臉上的涼意及高速的移動讓自己像是可以擺脫掉那些束縛。



這樣的速度,從這裡抵達紀伊家只需要兩天,夏樹中見天色已黑,在村莊中做了停留休息。



拿出自己腰間的包,掏出包糖果,那是某個與自己意外有緣的醫者送她的。說是她去葡萄牙學會的糖果?誰管是哪來的,總之味道不錯。夏樹拿出一顆含在嘴裡,又放回包內。



倒地躺在溪邊的草地上,看著黑色布匹上掛著無數閃閃發亮的異石。滾動嘴裡的那顆糖,內心安排起,抵達後要從哪裡下手,碧綠的眼對著空中忙碌的運動著一刻不得閒。



想的出神,望見天空那顯眼的紅色石頭,一閃一閃的,好像在對自己笑。夏樹腦內出現了段空白,逐漸出現那對自己沒有其他目的的雙眼,紅的像天上閃耀中的異石,只是低聲說了聲怪人,拉上斗笠不在想,豪邁的閉上眼在草皮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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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亮,露珠如寶石般被照的發光,清晨的鳥叫聲特別清脆。

吵醒了睡在溪邊的夏樹,夏樹拿掉斗笠的坐起,難得一見的恍神,聳了聳肩,活動了下筋骨,走往溪邊簡單的洗了洗臉,甩乾手上的水,將小太刀放入衣內。



摸著自己的肚子,它準時的提醒著夏樹該好好吃頓早餐。



走在路上尋覓有哪些對的上眼的飯館,經過了許多名店,腳步卻在前方掛著茶字標籤的小茶亭前自然的停下,夏樹深吸了口氣看了眼,坐在最外面的位置,點了兩串烤丸子,一個味增飯團,喝了口茶,夏樹居然給出評價太淡。




放下茶杯,咬下第一顆丸子,聽見身旁的旅人在討論著新的法規。



「早安,聽說了沒,早上貼出來的告示。」



「早早,知道就是那條不是嗎,實在是很離譜啊...蚊子是害蟲吧?」



「有差別嗎?財政都不如以往了,看來和平維持不了多久。」某位旅人拿著帽子煽著風感嘆的說著。



「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這麼大聲,隔牆有耳,危險危險。」令一人壓低音量在那人耳邊耳語。



「有什麼好怕的,敢做就要敢聽啊吶妳說是吧小姑娘,常言道忠言逆耳。」話題突然丟到夏樹這裡,害夏樹被茶嗆了兩下。



「哈哈哈你看你嚇到人家了,想耍帥也不是這樣。」



「哈哈,不好意思阿,說回來小姑娘要去哪旅行,這陣子路上常出現山賊小心點喔,妳願意的話,我可以陪妳走一趟。」那人說完,拍了拍胸脯。



「喂喂,你看人家臉色都變了,要懂得適可而止。不過前面這段時間是不太安穩,是該小心點。」



夏樹斜視不帶笑容的咀嚼嘴裡的食物,選擇不回答,只是聽著這幾個人胡鬧,心想快點吃完走人比較好,實在不習慣這樣熱鬧的場面,早知道就不在這停留。



「阿對,你們知道的吧,紀伊德川家的那個千金?」



「誰不知道,聽說長的很漂亮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完全比過現在任何一位千金。」



「前鎮子紀伊家出現刺客,那位小姐好像受傷了,傷的聽說不輕呢。」




「真的?真虧有人下的了手,以前路過碰巧看見她下轎,我絕對是下不了手的。怎麼可以長的那麼漂亮..」



「你見過?我聽說長的不像京都人?她的身世有聽說過嗎?」



「不確定,不過有聽說是花街出來的,呵呵,貌似..還把知情的人全部都...。」那人沒再說下去,只在脖子上劃了兩下。



「這我也有聽說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談論的話題也就越來越開放,漸漸變的肆無忌憚,內容也越不入耳。悶不坑聲的夏樹,在聽見靜是從花街出來的时,就不自覺的全神貫注在聽。聽到後面,夏樹莫名感到不滿,用力的放下杯子發出巨響。



所有的人,當下閉上嘴,全部看向那個遠去的背影。



遠去后,夏樹像個旅人一樣漫步,對於剛剛那些人那席話,深深覺得人類真是種不負責任的生物,不清楚的事情還可以這樣說的跟看到過一樣。




『不過..她是花街出身的?』




正想著這個問題,一陣風吹過,打亂夏樹的思緒以及她的長髮。望著前方,自己竟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林道中間。林道綠意盎然,隱隱穿插著陽光,夏樹仰頭站在原地,收拾了下心情跟手中那沒吃完的飯團再次上路。



調整好後注意到身旁跑過抬轎的人力伕、前方牽著小孩走近的婦人,小孩手上拿著綠葉枝頭搖擺快樂的唱著童謠。夏樹覺得自己跟這樣安逸的環境格格不入,好像在這時候更加顯的寂寞孤獨,就像剛才茶亭那樣。



夏樹再次加速,不再慢悠悠坦蕩蕩的走在大路上。

耳邊響起那個醫者說過的話:『人不會一輩子孤單,人與人的感情建立在互相信賴上,夏樹會遇到的,那個對的人。現在先相信我的醫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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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延遲到時間,不算晚甚至是提早的抵達京都內。




輕巧的翻過上次出來的圍牆,小心的躲在花叢後方。

夏樹抬頭看向裡面,迎面對上的和室,讓人感覺有點熟悉,裡面沒有前鎮子每天會看見的亞麻,內心某塊被忽視的地方傳出失落。



夏樹緊盯著屋頂、屋簷、椋柱邊以及樹梢上。總共有三個忍者躲著,是哪裡的人,現在就連伊賀的忍者都少,哪弄來的,紀伊果然心懷不軌。



在心底分析著自己的預測,聽見遠處靠近的談話聲,夏樹分了些心神,稍微又再蹲低了一些,距離尚遠,夏樹卻馬上知道走過的人將會是誰,不管怎樣好像四周閃著光芒,讓人無法不注視的感覺。




「小春,父親大人這兩天是不是多安排了人在我這?」



「小姐,您問我..我、我也不清楚...」



「是嗎,...明明就知道不是?」轉過身,笑容別有深意的盯著額頭不斷冒汗的小春。



「...........小姐不要跟大人說喔...其實....」夏樹看見小春先是驚慌了下,緊接為難的看著靜,低聲湊到靜耳邊說話。



「果然呢,父親大人真是的....嗯..。」靜擺出思考樣,眼神飄向右上方,笑了笑,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夏樹嘴角微微上揚,聽不太清楚內容,可是卻知道那個大小姐又想到什麼鬼主意。相處不長,但也不短,更何況當時每天都會見到,夏樹也大致上摸的出,這個外表溫文儒雅的大小姐滿腦鬼點子,真有點同情那個伺女。



夏樹補完內心想法,正經的回到自己的問題上。



最要緊的是現在該怎麼躲過那些人溜進宅內。剛想到這裡,夏樹輕嗤聲,我應該走最初溜進來的那裡,怎麼會往這邊進來,再說了..自己計畫不是這樣溜進來。



夏樹再次跑出紀伊宅,落地時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裝做若無其事的路人,看著天色還早。打定在紀伊宅內長呆,夏樹決定先去準備些材料好混入裡面。



先去了和服店買了套樸素的和服,又到了化妝店買了胭脂水粉順便買了木梳等簡單的女性用品,拿走招募的榜單。夏樹回到下榻的旅店,開始熟練的在自己臉上化妝,將頭髮盤起,全部打扮完成,夏樹閉上眼睛,沉澱著自己。





------------------ 下午時分,紀伊德川家後門。





「打擾了,那個....請問,這裡是不是有在徵募家僕?」




「是的,將榜單給我,沒有什麼傳染病吧?」




「沒有沒有,來之前去大夫那檢查過了。」




「進來吧,到裡面談。不要東張西望,繼續工作,大人很快就要回來了,不要錯過用膳時間。」中年婦人拍著手,聲音宏亮的催促著,夏樹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仔細的觀察著環境。




到了裡面配菜檯旁邊的矮桌子,中年婦人拿出紙筆,抬眼看了夏樹,用筆杆將夏樹的臉左右看了看。低下頭去說了句,「長的不錯,感覺細皮嫩肉不太能做事,這裡工作很辛苦喔。可以嗎?」




『這傢伙?竟然光靠臉蛋判斷』




「可以的,我很能吃苦耐勞。」硬撐起臉陪笑著回答。



「試用期是三個月,正式錄用后直接簽下一年契約。條約在這,看的懂字吧?」



夏樹點了點頭,拉過紙張,一條一條的由上往下看。『紀伊這傢伙,對待員工不錯嘛。』



「妳....擅長做什麼?」



夏樹看完後抬起頭,心下想著哪項工作最能在宅內亂跑。「我對於體力方面很有自信」



「...唉大家都這樣說,好吧,如果同意裡面的內容就在下面簽下妳的名字畫下手印。」



沒多想的,夏樹寫下姓名,上面寫著:阿 月 ,畫上指印,將那張紙推到婦人面前。今天起,夏樹是紀伊家的新進試用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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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邁入五月,櫻花開始飄散,從那天算起夏樹在這也進入第五天,正站在井邊擦著額頭的汗水,攤開手心,慶幸自己的手早就因練刀長出一層繭。



眼前走過兩三個伺女,開心的交談邊提著衣籃曬著衣服。夏樹本來想從這群八卦女子口中得到消息,結果這些天,不斷的,只是知道紀伊 靜更加多的事情。明顯的,她在這裡比他們家大人還要受歡迎。



「...明明是個怪人,居然能夠這麼受歡迎。」



口頭上說完這樣的話,但夏樹心底深處卻背道而行的反駁自己,說著其實受歡迎也不奇怪,溫柔漂亮成熟體貼的小姐,誰不喜歡。就是笑臉假了點,沒人發現嗎。



有時不小心的經過通往靜部屋的拱門,總會傳來,淡淡的茶香,有時是動聽的旋律。好幾次,靜走在廊道上,被迫注意到靜的夏樹總看到她面帶微笑不厭其煩的跟那些女僕打招呼甚至說上兩句話,明明那赤紅的雙瞳內沒有任何的開心及感情。




這樣的畫面,總讓夏樹不自主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注視著靜,想著跟自己所看到的不太一樣,直到靜往這個方向看過來才迴避。




夏樹呆在這很快就要進入兩個禮拜,熟悉靜的人氣外,漸漸也熟悉宅裡的環境,可始終找不到他們那些大人物在哪談論事情。密室之類的表面這樣找根本找不到,上次找到的地方,早就變儲物間。




『…再過幾天,真不行,再從她那套些端睨..。』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到後來都是再過幾天的又再過幾天…。





夏樹手提著洗衣籃,晃到晾衣服的地方,邊晾著籃內的衣物,邊聽著女僕間的對話,不是刻意,是它們自己會飄入耳內,半開著自己的眼,對接下來要出現的話題表示習以為常,心想著開頭肯定又是小姐什麼什麼的。



「內,小姐什麼時候還會再來趟廚房,有人知道嗎?」想完后的第一句問句,夏樹忍住笑的吐槽看吧又是。



「不知道呢,小姐那陣子常來,真懷念....最近宅內戒備那麼深嚴,要去找小姐,到部屋附近就會被罵了吧?」



「是阿...茶會不知道怎麼辦..上次那件事情後,就沒再開過。」



「不用擔心,小姐都已經安排好了。」正當大家都在感嘆時事造成的大問題(?),旁邊穿插出了另一道輕柔的聲音,所有的伺女皆停手看過去,夏樹也不例外的停了停。



「巴?妳不是應該在小姐那邊?」



被稱為巴的伺女,長的沒有小春漂亮但也是個美女,氣質勝過在場所有伺女但跟靜比還差了一大截,身分看上去比這些人要高些。

無禮的,夏樹暗暗在內心想著她那不對稱的髮型很有問題。



巴沒有解釋怎麼會在這,開始了手邊的工作,晾衣服。夏樹心底笑著,這些伺女問了個白目的問題,來這當然是晾衣服。不過事實上,巴的身分不需要到這裡。



「內內巴,爲什麼說不用擔心?」其中一個女僕拉開身旁的人,探出頭問明白。



「嗯....小姐徹掉那附近的守衛,說是會嚇跑她的客人。呵呵,小姐說話每次都這樣神神秘秘。」

巴或許是跟靜跟久了,思考的樣子倒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雙手拿著衣服。「..至於茶會,小姐有說,還是可以去她那,不過只能上午時,其他時間不方便。」



眾人發出了驚呼,說著怎麼會改到上午去等等對話。夏樹疑惑著什麼叫可以去她那邊。可能是手邊停住的動作跟那滿臉不解的表情太明顯,巴笑著對夏樹說。



「沒見過妳,妳是新來的?小姐定時會私下開茶會慰勞各位,只是現在時間改了,讓我順便來通知下。」



「....原來。」夏樹聽見那人回答輕點了頭當道謝。



「好了,各位還是先工作吧,不然阿霞夫人過來又要罵人了。」



各自應了聲好後,大家又開始手邊的工作,夏樹則低頭看著地面,她的部屋較偏,人較少,會選那住,只可能是因為安靜。




『......那...既然不喜歡,隨便應付應付不就好了。』



腦內閃過這樣的想法,拿起衣物,很快將籃內那不多的衣服晾上,在有剩餘的時間下,稍微繞了點路。




她巧妙的躲過路上所有會遇見的守衛,避免節外生枝。站到了拱門前方,夏樹回頭望了望,真的都沒有守衛,微微的吸一口氣,夏樹偷偷摸摸的跑了進去。



到這附近,夏樹明白了她這陣子總覺得缺少的清新香味是什麼。在她那短少到幾乎無的童年回憶裡,環繞在周圍有的祇是汗臭味、血腥味,更甚的還有偶爾出任務所出現的腐爛味。這樣的清新,只在那段養傷的日子裡出現,那比茶香還要怡人,比空氣還讓人感到舒服放鬆。




……原來在這裡,可是又是從哪裡傳出..。




心臟跳動的速度比往常還稍微快了些,不明為何緊張的伸頭探過轉角。



靜在,她就坐在那棵開滿櫻花的櫻花樹下,旁邊擺放著被風吹開頁數的書,頻率雖小但可以看見她不時輕點著頭,這是個合宜的入春午睡。

她的四週沒有其他人,小春也不在她身邊,夏樹大膽的走出,走靠近她身邊。夏樹抬眉的望著眼前打著盹的她,手撐住自己的額,不由的想著自己到底來幹嘛。



大小姐..就算是春天,這樣露天的打起瞌睡,不怕感冒嗎..而且很危險這樣...「....真是的。」微弱的接上話末。



話一出夏樹見到靜臉頰帶上了個淺淺的微笑,夏樹突然泛起了股不自在搔了搔自己的鼻頭。偏過頭去時瞧見靜肩上的花瓣,伸手想拿起。身旁草叢卻傳出沙沙聲的有東西正快速接近,夏樹一驚很快的跑開躲至草叢後方。



一隻花貓鑽出草叢,發出叫聲的靠到了靜身上撒嬌,靜被觸碰到的醒來,緩慢的睜開,眨了眨自己雙眼,帶著剛睡醒的朦朧望著那隻花貓,明白原由的漸漸加深笑容到都彎起了雙瞳,改為側坐的撫摸著那隻花貓。



躲在一旁的夏樹看呆的望著,這才是紀伊 靜真正的笑,不是懂得嘛,好好的笑。感到臉上有著發燙的溫度,皺起眉摸了摸臉頰。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偷窺,悄悄的移動,準備離開。



「....阿啦,花的眼睛跟夏樹的一樣清澈翠綠呢~剛才做的好夢,是託花的福嗎?」花貓舒服的發出咕嚕聲,撒嬌當回應。



夏樹嚇的聳了肩冒了身冷汗,聽清楚她不是發現自己后,夏樹緩緩回頭看了靜眼。靜在說完這話的同時,眼底的喜悅又增添了一點。卻馬上有又因為想到其他事的,多出了些許的擔心。



「.....都過了十幾天了,不知道那孩子傷好的怎樣。」



夏樹驚訝的知道她在擔心自己。「....小春還沒回來,就陪我再偷懶下吧花。」靜抱起那隻花貓,倚靠上櫻花樹,一付又將睡去的樣子。




她帶著笑容睡去,從那句話出現後夏樹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張秀氣的臉龐。如果說,這也是種證明,如果說她真的發自內心那樣希望,我...是不是不該再接近她,我不是這樣期待著的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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