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标题

作者:La_luna
更新时间:2017-08-23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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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a_luna 于 2010-8-22 01:23 编辑


更新時又發現好卡,讓我冒了不少冷汗 = ="



接下來要考試,請容我考完試後看完四強再來更新XDDD





留言我有看到,不過...我怕回覆下面又跳掉,明早回



正文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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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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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且標準的和式建築,走廊上走來一位身穿和服帶著淡亞麻色頭髮的女子。走進屋內,看向用著小手跟不純熟技巧插著花的小女孩。小女孩在見到女子後開心的放下花朵,跑上前抱住女子,撒嬌的叫著母親大人。



「靜留,到了唸書的時間了,今天要來唸新的單辭喔。」換上有如陽光般燦爛笑容的美麗女子,咪起漂亮的藍眼睛無限寵溺的看著說著,輕輕摸過那稚嫩的臉龐后牽起她的小手。




「好。母親大人,今天乖乖唸完後,可以去父親大人那裡嗎?」小女孩拉住母親的手晃著,走在長長的廊道上。



「嗯,可能不行呢,妳父親他出航做生意去了。」




小女孩聽到后停下腳步,噘起嘴,鼓著小圓臉,有著深深的不滿,小手用力的拉著,不願意放開也不願意再走。那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蹲下與她平視,另手摸上她的秀髮。




「父親每次辛苦的工作回來都會帶禮物給靜留,那靜留不希望給父親什麼禮物嗎?要是靜留乖乖的讀好,父親會很開心的。」



此話奏效的令到小女孩抬頭,圓滾滾的紅瞳彎起的點了點頭笑了。再次走在去往書房的路上,小女孩與女子歡樂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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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熱,溫暖的風吹的廊道上的風鈴叮鈴叮鈴做響,櫻花樹上的櫻花早已經飄落,枝頭皆變為綠葉。




這個季節,是伺女們最忙碌的時候之一,是個適合將宅內所有棉被洗過,曬過太陽的天氣。伺女們來回奔走,宅內到處都傳著忙碌的腳步聲。




但只有東側是安靜的,在那安靜的偏屋有著大家都熟悉的人,這個時間,正是她閱讀書籍的時間。漸漸靠近部屋,可以聽見她用著緩慢柔順的聲音朗讀著源氏物語,那聲音仿佛讓人身入其境進入至平安時代。




不受溫度的影響,靜面不改色的念著。一般人該爲這樣的聲音陶醉,可有人卻不是這樣,竟然可以帶著這聲音與周公談心。夏樹捆綁住和服那一大段的袖子至肩膀,坐在門口,手抱著花背對靜,頭微低,沒有任何動靜,只能看見花的尾巴來回晃著。




天色逐漸昏黃,靜書已唸到了個段落,闔上書本,抬頭望去,不敢太大動作伏身湊近。手腳的每步移動都異常小心,明顯有經驗的動作,因為這是她第不知道幾次的偷偷靠近。




即將看到夏樹正面時,緊貼著木板的手掌心因緊張而微濕,舉起時,木板微弱的喀咭一聲。靜聳起肩,心底喊了聲糟糕,隨後抬起頭,夏樹果然已經睜開眼看著自己。


「...妳不膩啊...」睜開眼睛,夏樹看上去很習慣靜做這件事。



「阿啦,又失敗了,夏樹怎麼會這麼敏銳。」



「不敏銳還得了...。」


夏樹將花放到一旁,活動了筋骨,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和服,拉了拉領口散熱。靜坐回後拍了拍腿上的皺折,接著望向夏樹,她握起長髮,另一手找著細繩,靜見到汗珠從夏樹頸后流下。




「夏樹很怕熱嗎?最近的天氣是轉熱了,但還不到真正的夏天呢。」



「也不是,只是我平常不這樣穿。」夏樹再轉了圈撩起髮尾,熟練的盤上。




一聽到夏樹說起些自己的事情,靜眼睛為之一亮,很快的接下下面的話「那平時都穿怎樣?」



夏樹怔了怔,碧綠的瞳孔上飄,思考了下,像是覺得說也無彷后的開口「無袖的和服,沒事會玩玩水。總之,不會做這麼靜態的事情。妳才是到現在都還在喝熱茶,妳不熱嗎?」


靜早已注意到,夏樹說話的次數變多了,不會再像剛到書房時那樣,經常將話題硬生生的斬斷。對這樣的變化,靜由衷的感到開心,不過她還是堅持著,不多問她的事情,畢竟讓好奇心控制自己不是好事。


「從小喝到大,早已經習慣了。玩水?好像不錯,可以泡泡冰涼的溪水,是解熱。」



「泡泡水...妳是指就腳泡泡水?」




「嗯不然是跳下去嗎?」靜驚奇的提出反問,感覺上在說著不可能,只是看到夏樹眼裡傳達出的訊息,像是在說著就是那樣。「...真的是直接跳下去?...那不是...。」



「不要用那種眼神亂看,天氣熱,曬一曬就乾了,不是妳想的那樣。」夏樹見靜說到後段眼神曖昧的看著自己,料到她肯定是想歪連忙出聲制止亂想。




「咦?不是我想的那樣?夏樹...在森林中的溪邊雖然人少,可是女孩子家還是不可以光著身子喔。」靜佯裝出驚訝的臉,捂著嘴,嘴上帶著小小的弧度。




「妳?!...」夏樹瞬間漲紅,知道又被她耍了,不滿的稍稍噘起嘴背對著自己。




「呵夏樹可以幫我把書架收起嗎?收好之後夏樹晚點再過來就可以了。」夏樹稍稍看了眼點下頭走進房內將書架拿出,離開靜的書房。


靜見她遠去才開始輕聲的笑起,抖動的肩膀可以看出靜憋的有多辛苦,靜在夏樹來前好久沒笑的這樣開心。從遠處來了另一名伺女,小春這次比往常晚到了一些,見到小姐又憋笑到發抖已經不覺得意外,只是默默的走近身邊坐下,打算等到小姐平靜點後,小春才準備開口。


「呵呵...小春,怎麼了嗎?」



「是的,大人要我來跟小姐說下,六月中旬出發去奧飛驒避暑。」



「這次是奧飛驒呢,真讓人期待。...嗯,是真的很讓人期待~」


靜收斂了些笑,在想到這次還多了個新朋友可以一起同行遊玩,笑容的幅度馬上再次加大,小春稍微探了頭看了看靜,確認著靜是不是真的笑的這麼開心。那個叫夏樹的,真有那麼有趣,不就只是一個喜歡板著臉的人。


「小姐最近好常笑喔。以前就算大人說了避暑的時間跟地點,小姐也沒這樣笑過。」



「是嗎?每次避暑,我都一樣開心。是小春的錯覺吧?」



「才不是,自從..阿月來後,小姐您常笑的合不攏嘴。」



靜用微笑當回答,這是事實也沒什麼好多講的。靜突然的轉過頭看向大門方向,眨了眨眼偏過頭問「小春,距離新年到現在,沒記錯,是不是已經過了半年。」



小春聽完,扳起手指,嘴裡念念有詞的回想著。扳到另手的拇指后,小春才抬頭對靜說「嗯,距離上次到現在正好半年,小姐怎麼了嗎?」



靜又是笑著不說話,先拿起身旁的玄米茶喝幾口,放下杯子後才道出「...小春沒聽見?大門那裡有著吵鬧聲。」




小春帶著幾分疑惑轉過頭,沒多久,真如靜說的,傳來了稀稀疏疏講話聲音,其中一個說著不太標準的日文,感覺上怒氣沖沖,還有另一個稍微標準些但也有其他口音參雜在內。



突然的一名守衛跌跌撞撞不穩的跌坐在地上,跨出一隻穿著皮靴的腳。沿著皮靴向上,蓬鬆有著花邊的裙襬,到胸口可見領上系著條漂亮的手工編織領巾,那人頂著金黃色大捲的頭髮,不高興的嘴裡說著不屬於日本的語言。身旁有位戴著小眼鏡的短髮少女,安撫著她的情緒。




原來是遙˙阿米提奇小姐,上次來拜訪是新年時候的事,說是要回祖國一趟。



「小遙,好久不見,一出場火氣就這麼大?他是新人沒見過妳,原諒他吧。」靜不以為然的向那暴躁女子打招呼,揮了揮手讓守衛趕緊離去。




「哼。靜好久不見,春光滿洩的,很不錯嘛。」遙快步走到靜身邊,說了句讓靜呆掉的話。身後的女子翻著字典,緊跟在後。點了點遙,湊到耳邊說「小遙是春光滿面才對...。」




「呵呵,妳的日文看來一點進步都沒有呢。」




「..我又不長期住這,母語不要退步就好。雪之把這泡茶女要的東西拿給她,看對不對。」



遙很快的就坐到靜身邊,優雅的坐挺身體將右腿疊放上左腿,拍了拍身旁的位子,要雪之坐下。小春手腳伶俐的倒好茶放在遙身邊,雪之則是先從大包中拿出了幾本厚重的書,遞到靜前面,才坐到遙旁邊。




「嗯謝謝,讓我看看。」



靜接手後,摸了摸書的表面,翻開時滿意的聞了聞書香,接著便低下頭簡單的翻閱。




「對,夏天要到了,妳這次要去哪避暑?」




靜換了另一本書,開口簡短的說了聲奧飛驒就沒再說話。見狀遙也不再問,沒事做的開始東張西望起來,直到在另一頭看見有著藏青色秀髮的伺女靠近,才定眼看著。心想,這女的怎麼靠近都沒聲音。




「小遙謝謝,有這幾本書我相信可以不無聊段時間。嗯?」靜抬起頭,發現小遙看著自己身後,因此也跟著轉過頭看去。夏樹居然這麼快就到自己書房前,著實讓人意外。



「上次來不是這個伺女,你們家最近人事調動很大?」



「呵呵,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總會有離開的。這是我的新伺女,叫阿月。」靜笑著伸手介紹夏樹,接著對著夏樹說「而這位是來自荷蘭的遙˙阿米提奇小姐。」



夏樹從遠處就注意到她長的不一樣,聽介紹驚訝的知道她是異國人,難怪一身奇裝異服。話說,靜怎麼會說外語還認識她?『聽說她長的不像日本人...』對阿,她長的跟靜有點像,原來靜真的不是日本人。


見到遙打量著自己,夏樹馬上想到還未打招呼連忙彎下腰「阿米提奇小姐您好。」



「泡茶女,什麼時候出發去奧飛驒?這次我爸爸在問我想去哪。」小遙輕輕的嗯了聲,回過頭繼續跟靜的話題。



「預計是六月中旬,小遙要一起去?」



靜跟小遙開始聊起,漸漸換成聽不懂的語言說話。夏樹聽不懂,想離開但已經離不開,不安分的扭動著,身旁的小春,用手肘推了推夏樹,表示要她安分點。夏樹只好看往兩人方向,見靜捧著臉流利的說著外語,不時改為捂著嘴輕輕的笑起,跟身前豪邁大笑的遙有著強烈對比,這更顯的靜文靜又典雅。



「呵呵,小遙,難得來,到我的茶室去坐坐吧。」



突然轉換回日文,有種從夢中被搖醒的感覺。夏樹發現剛剛自己又再次看靜看到呆愣住,這次數好像增加許多。在靜站起的同時,靜看向自己,彎起眼笑了笑。夏樹,發現臉部出現了不尋常的溫度。



「小春可以去幫我準備準備嗎?阿月則先幫我拿些茶點過去就行。我跟小遙慢慢走去。」





同時接到指令,自己要做的事情怎麼簡單的多。兩人相繼離開,夏樹卻停住腳步的回頭看了靜遠去,她發現了,我在坐立不安。



提早到茶室的靜用想與小遙好好談心的理由,要所有人離開去做自己該做的工作。在所有人離去時,靜開口叫住夏樹這樣說著「阿月稍等下,想另外麻煩妳。先去將我的舊琴弦拆除,它該替換上新的了,新的琴弦在西廂房的櫃子裡,妳去拿到我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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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當時的笑臉,讓夏樹聽了靜的話,去了西廂房取弦。一路上,夏樹嘀咕著換弦..靜的笑有其他涵義在。



拆下琴弦,夏樹找到靜說的房間,進入倉庫,開始尋找新的琴弦。翻找了片刻,夏樹實在找不到,正想說要放棄時,夏樹發現牆角還有個不起眼的櫃子,靠近後一格格拉開抽屜尋找,拉到最下面一格時,牆壁同時間開出個細縫。


夏樹驚訝的看著,輕手輕腳的推開,探入裡面,有著樓梯向上,道路雖要彎腰走但還算的上寬敞。






-------絃外之音。





夏樹嘴角上揚,原來那傢伙是指這個。




往裡走,道路彎曲,看上去通往多個地方,是紀伊家密道之一。漸漸聽見對話聲,朝對話聲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在一間閃著微弱燈火的地方停下,某中年男子這樣開口說著「紀伊大人,大奧總取締,前些時日,去過水戶的德川光勞家,似乎是詢問憐憫令的想法。」




看來對話進行有一段時間了,另一人開口,聲音出現的是紀伊的側用人「那光勞大人怎麼說?」




「他說,將軍真是絕無僅有的將軍,說如同強盜般不顧他人意願強行奪走他人錢財一般這就是幕府的現狀,還說用權力是無法掳獲民心的。似乎是對將軍備感失望,..還有...」




夏樹聽那人說話變為耳語,爲免打草驚蛇也沒太大動作,只是稍稍靠近些,等另一人的反應。



「哼...早料到他的企圖,現在要不是有安子夫人的家父分攤勢力,幕府可以說早就是他的了。德川家怎麼可以落入他人手。之前要你們游說的大人,都辦妥了?」



這話一出便知道剛那耳語所指何人,他指的正是將軍側用人柳澤吉保,將軍信任柳澤到連大奧這規定只有將軍可進的地方都能輕易進出。沉迷於享樂時,更是將政權全權交由他定奪。




「還在密談中,目前只有中納言大人有那個意願,好像都想再觀察些日子。」




「嗯,不急,這事情這樣還算是有進展,木工方面還不需要聯繫。大奧總取締也是京都人,好像跟靜小姐有交情,晚點我去跟靜聊聊。做的很好,妳先下去吧。」




夏樹察覺到對談告段落,久留此地不安全。下樓梯出了密室,夏樹見到對面架上有捆琴弦在那,拿起後就離開廂房,若無其事的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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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天空上掛上了皎潔的明月,另一端的茶會,正準備要散會,離開前,小遙問了個她聽到的消息。




「靜,妳要進大奧是真的?」將茶泡飯碗放下,滿足的擦了擦嘴角。



「預計是明年,明年這個時間,我就是將軍侧室了呢。遙想當?」伸手收過遙手裡的碗,靜沒聽到遙必說的那句話的幫她再問「再來一碗?」



「什麼話啊要當我也是回國當皇后,當日本人的側室幹嘛。況且雪之不在,去也沒意思。」遙憤慨的說完,聽到後面的問題收下手的「啊,下次吃吧,我等下還有事情,謝謝。」



「呵呵,好險小遙說的不是日文,被聽到可是會被抓的喔。」靜將身前的碗筷收拾疊放好,小春便上前收走,放到旁邊。



「我說的是事實只是我搞不懂,妳幹嘛....唉今天先這樣吧,六月中旬見,我還有事,跟雪之先走了。掰茶泡女。」



「嗯六月中旬見,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小春帶小遙去大門,這裡的東西先擺著讓其他人收,送完就去用膳吧。」靜站起簡單交代完小春,目送著小遙離開,收回笑容,靜轉身走往自己休息的房間。



回去的路上,在想著夏樹有沒有找到她說的地方。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自己的房間前面,聽到裡面傳出噔的一聲後又傳出嗤的聲音。靜拉開紙門,看見夏樹背對著紙門,盤坐在地懷裡抱著某樣東西。


靜驚訝的發現女孩子也可以有這樣的坐姿,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覺得還蠻適合她的。見她認真的樣子,靜緩緩靠近她身後。驚覺到有其他氣息,夏樹回過頭,手上的剪刀不偏不移扺在靜脖子前,見來的人是靜,深呼出口氣的放下。




「...妳不要習慣這樣偷偷摸摸出現在我背面。」




「爲什麼?」靜打趣的明知故問,看夏樹皺眉懊惱的樣子。




「...爲什麼?這樣很危險,我在專注做事情時,不一定會像平常那樣察覺到是妳靠近。..痾不是,我平常..總之不要從我背後出現就是了」夏樹話說完,察覺到這句話可能會帶來的後果,連忙改口,越描越黑的解釋。睜開眼看向靜時,就知道改口改的太慢。




「阿啦,夏樹平常是怎麼分辨出的呢。」




「咳..腳步聲。」轉回頭繼續手裡的工作。




「是嗎?可是有時候沒有腳步聲,夏樹還是知道不是嗎?」靜看她反應就知道她沒說全,不打算放過的繼續問。




「....」夏樹掛上紅勳,這次聰明了,不回答的將最後一根線拉直,綁好,然後轉過頭交到靜手裡「裝好了,拿去。」




「夏樹裝好了?其實不需要裝上也...」靜驚訝的捧著琴,看到眼前害羞到彆扭偏頭的人,她突然打斷靜話的說。




「...比起妳那絃外之音,這點小事無所謂,妳就安靜收下就好,不準多說什麼奇怪的話」




靜聽明白了,這是她表示感謝的方法,只是怎麼她道謝跟吵架一樣,看來她比我想的還要彆扭許多。靜開心的笑著,將琴放到一旁,將點心端到門外月下,拍了拍身邊。



「不、不准笑」




「呵呵呵,夏樹老是要人家不準多話又不準笑的,真是霸道。」隨著她的臉漲的更加紅潤,靜的笑也更加開心。



「我、我哪有老是那樣?胡說」



「有,就有。夏樹常常兇巴巴的一張臉,這樣都不知道誰是主誰是僕了呢。」



「..亂講才沒有......」夏樹回想這段時間對話,心虛知道自己確實越說越直接。回想中突的想到剛才靜和遙對話中出現過的內容。「對那個..聽說六月中旬要去奧飛驒。....」



「嗯是的,今天見到的遙小姐也會一起喔。」




「....妳父親呢?」




「嗯?」靜盯著她良久,閉上眼笑著開口說「父親大人不去。」



話一出,夏樹變的沉默起來,碧眼盤算著事情的閃爍著。靜注意到她的反應,為她找了台階下的再開口「這次去奧飛驒,阿月跟小春必須同行...」


靜默幾分夏樹眉蹙的更緊,見狀靜嘴角換上得逞的笑再講「...所以夏樹可以留下。」



「嘿??」




「要同行的是阿月,但我都叫妳夏樹,所以夏樹不需要同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妳....嗯,沒有...。問妳..妳這樣做,會不會對妳..有影響?」



靜聽出她在擔心自己的立場,再怎麼說,自己也還算是在敵人這類的範圍內,這孩子真的是很善良。



「不用擔心,我會拿捏好。」




「喔..是嗎。」夏樹當真放下心,對靜說過的話有種信任,好像說著不用擔心就真的無需擔心,至少從認識到現在她確實抓的很好。不想再討論這話題,夏樹想到問題的問「妳頭髮爲什麼不是黑色的?而且還會說外語。」



「嗯?嗯....」




「痾...如果不方便,不如我問妳一個妳問我一個?」見靜臉露為難,腦子裡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提出這個一問一答的遊戲而不是就像往常那樣其實與我無關的作罷。



「....這可以嗎?」



「可以啦,妳懂得怎麼拿捏,不是嗎。」夏樹得意的笑著,得意著自己用靜剛剛說過的話回答她。



靜真是被眼前這人驚嚇到好多次,每次都能有這樣突然的想法跟做法。靜整理了下思緒,其實沒什麼不好,自己也可以知道多點,不吃虧。



「那問題都要老實回答對嗎?不老實的..得吃這個,夏樹要接受喔。」靜咪起眼的拿起身旁的芥茉餅乾,夏樹自信的笑著說當然會接受後撇下頭要靜回答。



靜放下後回答夏樹的第一個問題說著,自己的生母其實是英國人,因此從小就會說日文與外語。又問,夏樹怎麼會用月來當名字。


夏樹只是平淡的說,在夜晚,月光就如同希望之光照亮著黑暗,久了很理所當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月亮。又問,外語學起來難不難。靜輕笑著說不難喔,夏樹想學我教妳。



「啊對呢,呵呵 夏樹,爲什麼有時候沒腳步聲,還是可以知道是我靠近?」靜拍了拍手開心的想到這問題。




「!?! 居然問這個....,嗯..好啦我說,不要拿起妳旁邊那個芥茉餅乾,就...妳身上會有股味道。」話說完靜眼睛睜的碩大,看了看自己身上,嗅了嗅滿臉難過。「不是是說有股特殊的香味不要一臉難過的樣子,是妳自己曲解意思了」



「夏樹...話要說清楚,說女生身上有味道,是很沒禮貌的喔,人家剛真的是難過了下呢。」



「阿我知道啦..,不、不好意思。反正香味靠近了自然就知道是妳啊,我回答完了妳喜歡什麼?」



接連下去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讓靜知道了夏樹喜歡狗、知道了金平糖不是她做的、喜歡騎馬、她過於認真、有責任感可是卻沒有夢想。夏樹則是知道眼前這人聰明但無胸懷大志、做事圓滑會製造出麻煩事的可能能免則免,自己其實也明白,這世道哪來隨心所欲,至於喜歡的東西與自己觀察的無兩樣。



簡單的懲罰,沒有限定問題的範圍,彷佛講好般問的問題都只是些日常小事,不知不覺中問題一個緊接著一個。兩人像認識許久的友人沒有身分跟立場,在月下笑的異常像個孩子。




「妳爲什麼特別偏愛茶道還有那幾樣?明明其他也不錯。」




「這個嘛,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我母親教我的,所以特別點。」靜說完停頓住沒有再向下發問。




玩下來,夏樹對靜的疑問更多,只是靜沒問下去自己無法開口。而靜也沒讓她失望的都是問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夏樹怎麼會願意跟我玩這樣的遊戲呢?」




「哪樣的遊戲?妳說這個一問一答?」靜輕點了頭,夏樹這次做了些思考。



「..呆在這有段時間了,常發現妳都在笑但不開心,就想知道些關於妳的事情。主要是妳跟我見到過的那些人不一樣,感覺一切都無所謂也不在意。反正也沒事,就玩下而已。」夏樹抓著盤起的兩腳搖晃著身體,好像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




靜問的原因是想知道,一個忍者爲什麼會這樣相信自己,玩這樣的遊戲,不會擔心自己去套出她其他的話。顯然,夏樹這個答案讓靜感到意外,靜眨了眨眼讓略帶空白的腦袋回神。



「妳呢,當初為什麼救我?」




讓人驚訝的問題接踵而來,夏樹張著那清澈到彷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碧眼,盯著靜。靜努力想著,最初的感覺。



「....只是覺得,一樣是女的。不希望看到妳被抓,先留下從長計議,誰知道現在會跟夏樹這樣面對面玩遊戲。我剛才問的問題,是想知道夏樹怎麼會這樣相信我不會亂問。」靜回想到當天的情況,自己確實是想著,得救她,同樣都是女性,所以沒多想的就救下了。之後的理由嘛..




「..咦?喔,啊是這個意思。...嗯...我感覺的出,妳對我沒有企圖,看太多人,這點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




「阿啦~有企圖喔,怎麼會沒企圖。」靜勾起壞笑的臉,夏樹馬上知道這笑臉背後的意思,接著出來的一定是個不妙的答案。「我不是說了...」




「不不不妳停住我知道妳要說什麼?」




「才認識這樣的時間,夏樹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那夏樹說看看。」




「對不要反正不準說下去問下一個問題?」夏樹揮著手,制止靜說下去。卻見靜笑的更深說「夏樹,下面應該是妳問問題才對。怎麼臉紅成這樣,太熱了?~」




「囉唆」被打亂思緒的轉過頭皺著眉,不高興的想著接下來要問什麼,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的,睜大眼睛轉過來面向著靜好奇的問說「既然妳母親是外國人,那妳原本叫什麼?」




「嘿?」靜徹底的呆住了,夏樹驚覺這問題太隱私,問完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只見靜輕拍了夏樹膝蓋,看向靜,靜摇了搖頭帶著淡淡的笑容,表示沒關係。




「很久沒人提起,其實說說沒事的。」在說之前,靜的紅瞳漸漸陷入回憶的洪流,帶了幾分柔和跟懷念還有些許的哀傷,說出的同時,那些感覺又瞬間被埋入最深處。




「我來這之前,叫做藤乃 靜留。」




「啊...是、是嗎。等等,藤乃?那不就是那個....」



「嗯,是呢,就是夏樹知道的那個喔。所以我認識遙,當然是後面才又碰到面的。」靜不在意的喝了喝茶,夏樹看見的又是那臉不在意。「靜留這名字是我母親取的,所以過了這麼久,我依然不曾忘記。」



靜笑的很開心,在說到母親兩字時,在說到靜留這名字時。夏樹低頭又次默默不語,靜側過頭看著以為是在爲這個問題內疚的夏樹「夏樹,真的不要緊,這不是什麼不好的問題。反而該說,謝謝夏樹又讓我想起這件事。」



「...嗯我了解。」



「?」




「問完了今天就玩到這吧。」夏樹抬起頭後,決然的結束遊戲。靜看著夏樹站起,拉住夏樹下擺。




「夏樹,我是說真的,我沒有不高興。」




「我知道,只是該結束了,有人來找妳,下次再繼續吧。」聽見夏樹這樣說,靜注意的不是前半段有人來找妳,是後半段的下次繼續。




「呵呵,月下長談,夏樹這是朋友間會做的事情喔。」


夏樹回過頭,第一次帶上有著溫柔的微笑,眼底換上的是靜還看不出的改變。




「不,妳要記得,我跟妳不是朋友。」




靜不懂夏樹搭配那樣的表情說這話的意思,只知道有些失落於不是朋友這句話上。轉念又想,看上去並不是往壞的方向去,靜也就只是笑了笑帶過。




夏樹像個真正的伺女退到門邊,剛剛說的有人找自己,走廊盡頭此時出現的便是父親大人的側用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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