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 勇気で 中-2
"相信的勇氣..." 靠在澪的床邊 律一直咀嚼著這句話
吃過晚飯後也連絡過家裡今天不回家之後-雖然律的老媽殘酷的提醒這樣禁足只會往後多加一天- 澪先去洗澡 留下律靜靜的思考著面對的一切
已經不是童年那單純的奔跑玩樂 或者毫不考慮現實的青澀感情了 , 自己和澪不可能永遠是小孩 - 律並不喜歡這種想法, 堅信快樂是一切的自己一直以來或多或少都在逃避吧
只有澪一直在身邊提醒自己 包容自己, 所以我也沉溺其中了-律如此地想著
成長..? 律不知道這種感覺是甚麼 她只知道 澪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了微妙的不同 從一個口頭上喊著最重要的存在 逐漸內化成心理願意扛起的重量 為了澪 她可以驅使自己往前走 也願意在澪裹足不前的時候 拉著她奔馳下去
這和兩人熾熱的思念是不同的感覺 而是溫暖的 自然的重量
即使看到澪和別人的關係良好讓我的心裡浮現的酸楚感依舊, 即使想獨佔澪的笑容的心情依舊 即使兩天後要面對的殘酷挑戰依舊
因為心裡有這份重量 所以我不會再畏懼了 - 律隱隱覺得 自己好像明白了些甚麼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會再逃避了 - 這是律對自己神聖的誓言
************************************************************************
溫暖的水流從頭髮流過自己的肩膀 背脊 順著雙腳流入地面 澪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說實話 自己依然非常的害怕 害怕之後要面對的學校 害怕之後有一個月和律不能見面 害怕父母和律的父母不會諒解
但是顯然和以前只想抱頭逃避的感受完全不同了 澪不知道造成這感受的差異是從甚麼開始的 也許是父親的一席話?
"小澪 你不可能永遠靠小律保護妳的" 父親當時是如此嚴厲地說著
律為了和我再一起 改變了自己的態度開始努力念書 改變了自己的幼稚開始學著體貼
我必須跟上她的腳步 不能再自認為比律成熟 因為 這種困難的狀況 挺身而出的永遠是律...
關上水龍頭 澪盯著自己的手
我不會再懦弱了 - 這是澪對自己神聖的誓言
*******************************************************************************
拿著吹風機 把頭髮盤起來的澪走入自己的房間 看到的是除了律之外的三個客人
唯 梓 還有紬 - 啊....輕音部的朋友們都來了 澪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小澪 今天晚上我們都和家裡講好了 不用回家喔" 唯揮著手
"澪前輩還好吧?" 看到快哭出來的澪 梓擔心地說著
"我帶了巧克力提拉米蘇來喔~~~" 紬微笑地提起了點心盒
HTT, 櫻高清音部 我的歸屬 我和律的歸屬..... 她看著律 看著大家 知道這瞬間所有人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澪 過來過來" 律一把拉著澪坐到自己旁邊 "真是的 大家和必這麼愁眉苦臉嘛!"
"小律...."
"啊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不過啊 我已經想通了" 律的表情變得非常認真 : "我不會後悔我的選擇 所以我也不會逃避後天的事情了 如果有甚麼責任 那當然是我要付出的代價"
"我們要付出的代價" 澪輕聲但堅定了接了下去 "律 是我們要付出的代價"
"...." 大家都沉默了 如果當事人已經有如此的覺悟 那麼說甚麼都是畫蛇添足了 紬想著
"對了 這是小和請我轉交的東西" 紬從書包拿出兩份文件 "這是獎懲公聽會辦法與規定 佐和子老師 小和和我們已經沙盤推演過狀況了 老實說 很不利" 紬把今天下午討論的結果解釋給律與澪聽
兩人依偎在一起 靜靜的一邊讀一邊聽著紬的說明
"所以 我建議小律和小澪應該要讓家長陪在身邊一同上台 這樣比較有機會爭取到..."
"不 我要自己一個人去" 澪低聲地說
"小澪?" 連同律一起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她
"我要一個人去面對這件事情 這和爸爸無關"
"....那我也不要媽媽一起上台陪在身邊, 澪" 律看著澪 也下定了決心
"小律 小澪 妳們要想清楚啊!" 唯擔心地說著 "那天人會很多喔 台上的老師會很不客氣喔 而且會嚴厲喔"
"我知道的..."
"律前輩 澪前輩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 梓也著急地說著 不過被紬打斷了
"小唯 小梓 讓她們決定吧 " 紬的眼神流露出的是理解與認同 : "小律和小澪已經知道她們欠缺的問題是甚麼了"
律與澪不言聲 但眼神之中只剩下清澈的覺悟與相信
唯和梓似乎也明白了 緩緩低下了頭
紬輕輕地站了起來 走到律與澪的背後 輕輕地摟住了兩個人的肩膀 唯接著也靠了過去 然後是梓
"我們是輕音部呢 對吧? 小律 小澪 不用擔心, 不會有事的" 紬溫柔地說著 五個人的體溫與情緒 就這樣毫不保留地流動在彼此的心理
************************************************************************************************
停學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天 律與澪各自在自己的家裡反省 沒有見面 也沒有電話聯絡
命運之日-律真的在記事本上寫下了如此誇大的名字-就是今天 , 律沒有鬧鐘就起了床 整齊地穿好衣服 帶上熟悉的髮箍 如往常地和家人吃了早餐
正準備要出門的時候 母親叫住了自己
"小律 我答應妳今天只會在台下 不過 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說"
母親停頓了一下
"妳要記得你想要達到的目標 不是要鬧到和澪都沒有台階下 也不是要和整個櫻高為敵" 律吃了一驚 這個話題不是她預料中的
"不要被自己的情緒蒙蔽了理智 不要被挑撥破壞了判斷力 你要讓大家都站在你們這邊 聽清楚了 你要讓大家站在妳們這邊 而不是讓大家都選擇站在妳們對面"
"媽...."
"不要讓整妳們想趕妳們走的人稱心如意 要更努力的活得更快樂更精彩 她們越是不希望妳們痛快 妳們越要努力笑著生活下去"
"小律 你想要保護小澪嗎? 不要忘了妳媽說的話" 律的父親也走到了律的面前 然後 一拳敲了下去
"好痛! 爸!"
"這樣有記得的比較牢了吧! 出門吧 去接小澪"
***************************************************************************
"澪 我只有一句話" 出門前 澪的父親叫住了澪 "關於今天的獎懲公聽會"
"你不可以躲在後面讓小律孤軍奮戰 不然我不會原諒妳 妳也不會原諒你自己的"
"..."
"然後 我會讓惡意傷害妳們的人知道她們的行動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父親的聲音依然很安詳 沒有多大的情緒 但澪知道 爸爸絕對是認真的
門鈴響起 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澪深呼吸一口氣 打開了大門
隨著陽光灑落 一個不高但充滿力量的身影站自己面前 和往常相反 是律來接自己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