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那麼久才更新
真是不好意思
但是靈感這東西真的需要時間培養的~
大家請見諒
第十一章
我知道的
我知道妳並不愛我
但我奈何不了我自己
也奈何不了
對妳產生的悸動…
是夜
大雨滂沱
憂的手撫上唯的臉龐
指尖沾濕了
臉上卻硬掛著笑容
「姊姊，不要難過了，梓公主還會再來兼日城的。」憂對唯說。
唯看向憂 眼神卻穿透憂的身影
落在一方角落
「是嗎…」唯的聲音，細如蚊鳴。
「是啊，可以去莧玉城找梓公主不是嗎？」
憂微笑的弧度越大 越為自己感到難堪
「那我們明天一起動身吧！跟梓他們一起去莧玉城！」
唯拉起憂的手 一臉豁然開朗
憂卻紋風不動 只是跪坐在那
唯感覺到憂的手靜止不動 如千斤的鐵
唯不解的看著憂 她感覺一股冷度從憂的手肘傳來
「姊姊，我…要成親了…」
憂把唯的手拽開 頭沒有抬起
她知道 在她說出來的這一刻 她已經做出了抉擇
無法回頭的抉擇
「憂…妳怎麼從沒告訴我？」唯的神情詫異，原本的喜悅之情都消失。
「明年此月，我就要嫁入宇治家，為了準備婚事…所以不能跟姊姊去莧玉城了，對不起…姊姊。」
「憂…妳不喜歡宇治秀，不是嗎？」唯握住憂的手，語氣變得小心翼翼。
憂不說話…
但可以感覺被唯握住的手有些疼痛 她看向唯
卻看到唯臉上的脆弱
「不可以…憂都還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嫁給宇治秀。」
一兩滴滾燙落在憂的手臂
頓時之間 憂的眼眶也被染濕
「姊姊…我發現我喜歡上宇治秀了，所以我想要嫁給他，而且…」
憂發現自己在說話的同時 牙齒不斷打顫 這讓她說話困難
「我還有姊姊啊…」憂抱住唯，兩人衣物摩擦的聲音略為刺耳。
憂的聲音如此溫暖 讓唯收起眼淚，泛起欣慰的笑容
「只要妳幸福就好。」唯如是說。
唯沒看到憂的神情苦澀
她再次被憂的語氣所欺騙
憂沒有落淚
心裡的她卻在流淚…
她再一次發現 原來欺騙如此容易
尤其是欺騙自己最愛的人
同時
於東閣
澪擰著布巾 微熱的水落回木盆
澪看著臉頰微紅的紬 眉頭微皺
澪心想 看來是發燒了
於是她用自己的額頭貼著紬的額頭 她感覺到了紬體內的熱度
澪走出廂房
「和。」澪的語氣急促。
和聞聲而來 看著在門前焦急的澪
「幫我準備雞湯，紬…夫人好像發燒了…」
和看著澪著急的神情 她逐漸瞭然
「是，我這就去準備。」
和轉身 就感覺衣袖被人拉住
和沒有回頭 她知道那人是澪
「和…剛剛在樹林…妳都看到了嗎？」澪的語氣單薄，有一絲心虛。
和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她不想隱瞞澪 只是因為這樣
「和…妳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和感覺背後的拉力變得更大
「我…我去準備雞湯…」
和不打算回答 因為她是田井中家的僕人
她應該效忠的是城主大人 而不是…
和想要將澪拉扯自己衣袖的手拿開 卻反而被澪的另一隻手抓住
澪竟然跪在自己面前！
「和…我求求妳…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妳…求妳不要說出去…」
澪的語句破碎 呼吸充斥哽咽 和清楚的看到 澪哭了
「夫人…」和有些軟心，她忐忑的看著澪。
「一切的錯都在我，求妳放過紬…」
澪的眼神真摯 所以在和眼裡更加不堪
和看著淚流滿面的澪 以想到了躺在屋內高燒不退的紬
她無言以對 只能沉默不語
澪看著沉默的和 有些絕望
於是 她拿起頭上的髮簪 尖端刺向白皙的頸部
「求妳…放過紬…」
「夫人！」和看著幾滴鮮紅從澪的脖子滑落，不禁失聲大喊。
是多深的愛 竟然讓眼前的女子願意捨身去保護？
和在此刻內心不禁冒出疑問 眼前的澪 是如此的無所畏懼
血逐漸蔓延 成了脖子上的一縷絲綢
和清明的雙眼被染紅
「夫人，我答應妳，我幫你們保守秘密，把髮簪拿下好嗎？」
和在開口的瞬間才發現 自己的唇在顫抖
「真的？」澪問。
「真的，我不會說出去的。」
待和一說完
框的一聲 髮簪從澪的手邊掉落
和趕緊把掉落在地上的髮簪拿起 並拿出懷裡的手巾蓋在傷口上
「夫人，我去幫妳拿藥膏來。」
澪卻依然抓住她的衣袖
「和…去煮雞湯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澪的臉色蒼白，卻強迫自己擺出微笑。
「好，我去煮雞湯，夫人一定要記得擦藥。」
和帶著擔憂離開 不時回頭看向澪
當和消失於澪的視線
背後的紙門被拉開
澪回頭一看 是紬
紬看起來十分虛弱，雙手攀著門邊 額邊的汗不減
澪前去攙扶紬 紬身上的熱度絲毫沒有下降
「怎麼出來了…」澪有些埋怨紬竟然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走了出來。
「妳…以後不准再做這種傻事…不准…」
紬的手輕觸染紅的手巾，語氣堅定
帶有怒氣的藍色雙眸 對著紫色雙眸的主人
澪沒有回答 只是點了點頭 就攙扶著紬回到床鋪
「梳妝檯下面第一個櫃子。」澪順著紬指的方向看去，有些疑惑。
「創傷藥，在那裡，拿來我幫妳擦。」
澪打開櫃子 拿出乳白色的小瓶子 交給了紬
紬將蓋著傷的手巾拿開
看著澪沾滿鮮血的頸部 一時之間 她無法動作
澪知道紬不忍看到自己受傷 於是自己將沾著血的衣裳脫下
上身赤裸的坐在紬的對面
紬用沾著清水的手巾擦拭澪身上的血跡
卻總是迴避傷口
彷彿碰到傷口 痛的是自己
創傷藥的粉末一點一點的鋪在傷口上
澪咬著牙 在隱忍
紬看的出來 所以她的眉頭越結越深
上完藥後 澪穿回衣裳
卻在同時感覺胸口一陣熱度
「我不希望妳為了我傷害自己，雖然…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紬的語氣很微弱 甚至像是請求
澪的雙手環抱著紬的雙肩 讓紬更靠近自己
紬的臉頰貼著澪的心跳 閉上了雙眼
澪彷彿也聽到了紬的心跳 兩人的頻率逐漸合一
「澪，答應我，妳不會再傷害自己，好嗎？」
紬的細語流入澪的心底
「那我們彼此約定，都不要為了對方傷害自己。」
澪的右手牽起紬的左手 兩人的小指勾在一起
「我們約定了喔。」澪的語氣帶些笑意。
澪感覺到自己的小指被勾的更深 這是紬答應的意思吧
從今以後 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
是吧…
隔天一早
除了紬由於身體不適無法前來 所有田井中家的人都在大門與阿吉夫人和梓道別
阿桂夫人難得感性的掉下眼淚
握著阿吉夫人的手說道別的話
而唯站在人群一角 很想跟梓道別
卻因為梓毫無笑容的表情而卻步
反而第一個去與梓攀談的 是澪
「梓公主，妳還好嗎？」澪語氣輕柔的問。
梓抬頭看著澪 表情逐漸由無神 變為憤怒
下一秒 梓的手抬起 就要揮到澪的臉頰
就在這一刻 梓的手被另一個人握住
梓惡狠狠的瞪向制止的人
她一看 那人竟是律
「公主，適可而止。」
梓厭惡的扯下被律握住的手
瞪了澪一眼
突然擺出了笑容 用愉悅的口氣說…
「我一定會再回到兼日城的。」
唯聽到梓這麼說 十分欣喜
馬上前去握住梓的手
「小梓，歡迎妳隨時回來！」
梓看著唯幾秒 眼神有些恍惚
流出哀戚神色
梓迴避了唯熱切的目光
「保重…」梓只對唯說了這句。
阿吉夫人與梓坐進馬車
車門上的布幕落下
馬蹄聲喀喀作響 馬車逐漸遠離田井中家
唯只是看著馬車 一動也不動
直到馬車消失在眼角
唯的落寞才浮出面容 她的頭默默的垂了下來
而站在她後方的憂 也是落寞的看著她
只是與唯不同 憂的臉上 是淚水
於東閣
躺在床上的紬 知道大家都去送阿吉夫人和小梓
所以澪沒有過來
紬看著天花板 沒有睡意
直到…
她聽到規律的腳步聲
紬聽的出來不是澪
原本睜開的雙眼又閉上了
不久 紙門一拉開
那人坐在紬的床邊
那人身上有一股檀香味
紬知道那是律的身上才會有的香味
律的手放在紬的額頭上
「有好一點了。」律的語氣有些謹慎。
律在說完這句話後好一陣子不說話
直到…
「紬，其實妳醒著的吧。」
紬沒有回應 當然 她知道律在試探她
律看到紬沒有醒來 她鬆了一口氣
她看起來有些緊張 咬起了嘴唇
「其實我知道的…莧玉城公主要帶妳走的事…」
律在自言自語 抑或是自白
「其實我很高興妳留下來。」
紬很驚訝 她一直認為律很想除去自己這個情敵
應該會希望自己早日離開兼日城
「妳…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不娶唯而要娶妳為妻呢？」律再次的喃喃自語。
其實這個問題 紬也在心理盤旋好幾次
只是從來沒有問過
「我當初本來是要娶唯的，也已經跟唯的父親說好了，那天，我聽到妳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見妳一面，而那天在道成寺見到了妳，我就馬上改變主意了…」
紬越來越有興趣了 她越加專注的聽律說的話
「妳給我一種感覺，跟澪一樣的感覺，但與澪不同，我第一眼看到妳，就認定妳是我的妻子，就彷彿…我在上輩子就已經遇見了妳…」
紬有些耳鳴 她聽見了律的話
也聽見了百年前的回音…
「我第一眼見到公主，就已經將公主視為我的妻子…」
只是這句話 來自一個男子的口中
來自百年前的幽迴記憶
那人的樣子 至今已經不記得了
但是紬還記得那個男子對自己過度濃烈的愛…
等紬一回神 就感覺手心一股溫熱
律握住了紬的右手
「請妳趕快好起來…我的夫人。」
紬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放回 律已起身離去
聽到紙門關上 腳步已遠去的聲音
紬才悄悄睜開雙眼
她看著天花板
久久不語…
自從梓離開後 田井中家恢復成原本的暗沈
阿桂夫人變回原本的嚴謹 不苟言笑
唯也沒有一天到晚來串門子
田井中家 變回了原本的田井中家
只是…
生長在田井中家地底下的藤蔓已經盤根錯節
千萬思緒 已經化為一束
紬與澪的戀情 在兩方奴僕的掩護下
日漸生根
那日 是莧玉城城主夫人與公主離開後的七日
宇治秀與平澤憂兩人入田井中大宅求見城主與阿桂夫人
四人於北閣 氣氛嚴肅
律看到宇治秀帶憂前來 其實 心裡已有個底
阿桂夫人的表情更是難看 死瞪著宇治秀
「你們這次來，是有何要事？」律問。
「稟告城主大人，臣將於明年七月與平澤森之么女平澤憂完婚。」
「是嗎…」律心想，這一天終於來了。
宇治秀一但與憂完婚 不久一定會生出子嗣
那麼 兼日城遲早都會屬於宇治家
自己多年的堅持 早晚會功虧一簣
「助你們百年好合。」律說出這樣一句簡短的祝福的話。
「謝謝城主大人的祝福。」
宇治秀與憂兩人同時說出這句話 並向律行禮
低下頭的兩人 各自懷著不同的心事
卻在抬頭的瞬間恢復成笑容
兩人就此離席
走出北閣 憂的笑臉垮下
「我們各自回家吧。」憂這樣提議。
「我送妳。」宇治秀拉住憂的衣袖。
憂回頭看著宇治秀 看似有些惱怒
「我們即將是夫妻了，就當是做給別人看的。」宇治秀如此說。
於是兩人一同坐上同一架馬車
一開始 兩人在馬車內沒有交談
直到宇治秀開口
「我今天終於發現我們兩人的共同之處，妳知道是什麼嗎？」
憂不想回答 沒有搭話
「我們兩人都很會演戲，而我們…都對自己喜歡的人說謊。」
憂聽到這句話 就像芒刺在背
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我對律說了好多的謊，甚至她都不知道我喜歡她，我只是扮演她的好哥哥，妳呢，竟然愛上自己的姊姊，根本不能告訴她自己喜歡她，每天與姊姊的相處都是煎熬，妳每天都充滿了謊言…」
「夠了！」
憂變得歇斯底里 嘴唇顫抖
「你這樣刺激我，你很快樂嗎！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愛上姊姊，但是就是控制不了，罪孽的果實已經在我心裡生了根，我拔也拔不掉！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憂抓住宇治秀的衣領 拳頭都在顫抖
宇治秀的衣領都已皺爛
兩人的距離好近 卻也好遠
「妳有舒服一點了嗎？」
宇治秀的語氣輕柔 與剛剛迥然不同
他遞出了手巾
憂不明所以的接過手巾
看著手上的水滴 才知道自己流淚了
「我知道妳有很多怨氣，在怨氣消除之前，我們很難成為夫妻，憂，我是真的想跟妳共度一生。」
憂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她從未正眼看過的男人
這男人剛才說出的話
真的讓憂有那麼一刻心動
想要與他成為夫妻
「再給我一些時間。」憂幾經猶豫後，說出了這句話。
「我會等妳。」
宇治秀看著憂 透露出真誠
同日早晨
於碎雨閣
「那天晚上，妳跟梓到底說了什麼？」
澪伸出手 撫著紬的眉毛
「怎麼問這個問題？」紬則是撫著澪胸前的傷口，經過這些日子，已經變得很不明顯了。
「梓離開那天後，妳就變得不太一樣，常常在想事情。」澪坐起身來，低下頭直視著紬。
這視線有些凌厲 讓紬無法閃躲
但紬不能說 那天她聽到律說的話
她也坐起身來 抱住了澪
「那天，我跟梓說我不去莧玉城，她問我為什麼，我說我是兼日城的城主夫人不能離開，會讓兼日城和清穗城蒙羞，但是她不相信，她說我是為了妳，我沒有否認，然後梓求我跟她去莧玉城，我說我真的不能去，梓就突然發怒，她跟我說，她今生唯一認定的人是我，不論用什麼手段她也要得到我，說完這句，她就離開了…我很擔心，她會對兼日城不利。」
紬沒有說謊 這的確也是她擔心的事
「別擔心，我們會一起承擔。」澪安慰的說。
「但是我知道莧玉城的兵力與兼日城相比大致勢均力敵，兼日城不會吃虧，所以現在我安心了。」
紬撫著澪的臉 兩人相視而笑
這寧靜的片刻
突然出現一聲急促
「夫人！城主大人已往這裡前來！」是和的聲音。
紬與澪有些錯愕 自從律娶了澪之後
除新婚之夜 就再也沒有來過碎雨閣
怎麼今天會突然到來
紬趕快收起驚慌 拿起自己的衣裳急忙穿上
「和，把佐和子叫來，叫她在碎雨閣的後門等我。」
「是。」和急忙離去。
紬穿上衣裳後，扶著澪的雙肩
「澪，不要驚慌，有什麼事，讓和告訴我，知道嗎？」
說完叮嚀後 紬馬上從廂內的偏門離開 直入碎雨閣後門
紬到後門時 佐和子已在那待命
「公主，我們先在外遛遛吧。」
「好的。」
兩人悄悄離去
這時
律已經走進碎雨閣 直向澪的廂房
在轉角看到了和
和看向自己的表情有些吃驚
應該是自己太久沒來了
「和，澪還好嗎？」律問。
「回城主大人，夫人一切安好，只是夫人現在還在就寢。」
「是嗎…那我不吵她了。」
律一說完
就轉身離開 讓和鬆了一口氣
這幾日 因為公務繁忙 讓律無法來找澪
其實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律發現 在那日她趁紬睡夢中說出真心話後
她越來越感覺的到 她對紬的感覺越不尋常
這些日子 律在釐清這些日子的疑問
律清楚的知道 她愛澪
是義無反顧的愛
是無法失去的愛
有時候她都很懷疑 自己的愛是否是愛
與其說是愛 倒不如說是佔有
她的內心深處總有一股聲音 要她把澪抓在身邊
不準澪逃離
這樣的執念 是對的嗎？
對紬 律反而是另一股感受
越接近 越被吸引
原本應該要對她怨恨
卻總是被不時的心動弭平
到底 對她是什麼感覺？
律在心中不斷推敲
直到…
「城主大人。」
律一回神 看到佐和子向自己請安
而紬就在她眼前 依然如此耀眼
「夫君。」
律聽到那聲夫君 心中十分踏實
忍不住嘴角上揚
「妳們那麼早就出來？」
「聽說剛剛宇治秀跟憂有來大宅？」紬問。
「是啊，他們明年七月就要成婚了。」律的語氣有些無奈。
「憂答應成婚？」紬有些意外，憂怎麼會答應，姑且不論憂根本不喜歡宇治秀，憂真正喜歡的人不是…
「是啊，我也很意外，兩人看起來蠻甜蜜的。」
「律，那田井中家的子嗣，該怎麼辦？」
紬很憂心 如果宇治秀跟憂成親了
不久就會有子嗣
律是女子 怎麼能讓女人有子嗣
這樣的話…
「我還沒有聽到母親大人向我提起此事。」律也知道這件是遲早會發生，如今只能靜觀其變。
紬這時握住了律的手
讓律有些吃驚
「無論如何，不要傷害到澪，你能答應我嗎？」
律對於紬的請求有些惱怒
「不用妳說，我也不會讓澪受到傷害。」
律揮開紬的手 悻悻然的離開
紬拿著袖中的信 看到那強勁的字體 就知道是他
紬泛起苦笑…
「紬
妳近來可好
哥哥很想妳 每天都在想妳
妳什麼時候要回來清穗城祭拜父親大人跟母親大人呢？
我每天都在期待妳的歸來
妳還記得我在妳十歲時幫妳種的櫻花樹嗎？
它現在變得好高 雖然花瓣已落盡 卻依然美麗
田井中律有欺負妳嗎？ 如果那小子欺負妳一定要跟我說
我馬上出兵滅了兼日城！
紬 哥哥很想妳
快回來吧。
家兄 琴吹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