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orange 于 2010-7-22 21:45 编辑

我，茱麗亞‧凱瑟勒，多年之後再次參與救援任務。此次的救援對象是大小姐的女人，因此大小姐也親自參與行動。實際上，我十分期待這次的救援行動，無非可以目睹傳說中以大小姐為首，姬宮家最華麗又恐怖的戰士，據說這樣的組合指曾經出現過一次，傳說那是個極為保密的行動，僅僅只有她們四個人，至於整個過程並沒有人知道，因為對方全部被殲滅。少數目睹她們離去的身影的人，對此事也三緘其口。當然，事後沒有任何報導、沒有任何文獻可查；究竟是受到那個政府所託、怎麼樣的任務也無從得知，也因此成了不可探究、傳說中的行動。不過，我想連大小姐都親自出馬想必是極為重要的任務。這次不一樣，除了傳說中的黃金戰士外，還有龐大的救援部隊，如此華麗，也讓我興奮不已，我都懷疑我有嗜血的傾向了。

我的任務是拍攝整個救援行動過程，用以向當地政府證實獵月組織的不法行動，畢竟目前軍警單位並未直接參與救援行動。任務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將此次行動剪輯成簡短的紀錄片，老爺說，要讓那些懷有不良企圖的人知道，姬宮家有些區域是不可被碰觸、也不容冒犯的，因為那會帶來萬劫不復的下場。說到這個老爺，我還不曾看到他如此生氣。他跟大小姐不一樣，大小姐給人冷酷的印象，但是老爺總是保持人慈祥父親的形象，十足的英國紳士。當我聽到他要美軍出動航空母艦加入救援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大跳。怎麼救個人，搞得像是要戰爭一樣，後來還是大小姐提醒，不然等到航空母艦抵達，來栖川小姐的命大概也只剩半條。不過，我想姬宮老爺大概受不了有人不把姬宮這姓氏看在眼裡吧！

飛行約一個半小時，我們在一處離法奇鎮約末半個鐘頭車程的平坦之處降落。然後車隊緩緩的進入警戒區，車上的人全副武裝，面孔嚴肅，凝結的空氣，六月的天氣，也宛如寒冬的般的嚴酷。車隊駛入法奇鎮，街上人來人往，若非事前已知道撤村以及派軍潛伏，很難判斷出與鎮上居民的不一樣，這點我倒還真佩服軍警單位偽裝的功夫。乙羽精心的策劃下，也讓我們一進入鎮上得以輕鬆鎖定要攻堅的房子。那是一排連有四棟兩層樓的水泥房屋，脫落的磁磚，斑駁的牆壁，窗子脫落的程度訴說著它歷經風霜的年紀。據史坦探回的消息指出右邊第二棟是我們的目標，右邊第一棟以及左邊第二棟，則為佐藤翼同夥盤據，目的是掩護主建物的活動。對方總共有三十六人，且備有火力，擁有八枚迫擊砲以及十三顆手榴彈，「真的想死呢！這些不知地獄為何物的蠢蛋。」。三十六人加上來栖川小姐與她叔叔一家人，人數也有四十一人，四十一人擠在這狹小潮濕的空間，我大概可以想像到裡面髒亂的情形，因為綁架是沒有人求環境舒適的。即便我曾經參與過幾次秘密救援行動，可以適應污穢凌亂的環境，畢竟我也是曾受過軍事訓練的，但並不表示我喜歡那樣的環境。我也聯想到來栖川小姐在裡面所面臨的恐慌，除了綁匪，老舊陰暗的房子更容易加強心中的恐懼，我想大小姐也應該明白這些，一定也很不捨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孩被困在這樣的環境，尤其她身上的傷勢恐怕不輕，光這點就夠大小姐喪失理智了。

我們在車上靜待命令，「除非威脅到你們的性命，否則盡可能留下活口」乙羽再次叮聆。大小姐盤起柔美的藍色長髮，點了一根煙，細長的手指夾著煙，憂鬱的藍色瞳孔凝視前方老舊的水泥屋子，煙緩緩的從鼻孔以及嘴裡呼出。街上已不再出現行人，眼前的街道是死寂般空空蕩蕩，充滿肅殺之氣。菸燼的一刻，一個輕緩的手勢，引來躂躂躂厚重的腳步聲，八名日前下飛機的武裝小組迅速跳下車子，在狄亞哥的指揮下，衝向前方水泥屋；隨後跟上的是雷、羅伯、伊森。腳步聲，引來屋內人員的騷動，零星的槍聲響起，瞬間，一個迫擊砲從第一棟屋子竄出，轟隆的巨響把一旁的車子炸的粉碎，我猜要不沒弄清楚方向，不然就是個新手，還沒操作好迫擊砲。史坦也不示弱的回敬專業級的一枚，隨後傳出一連串的爆破聲與槍聲，之後再也沒有動靜從那屋子傳出。煙霧散去，一位長髮男子，抓著來栖川小姐出現在玻璃被震碎的窗子前。

「停止攻擊，不然我就斃了她」說話的男子是佐藤翼，槍口正抵著來栖川小姐的太陽穴。左籐翼說話的同時，對方仍不停的對我們開槍。

大小姐從望遠鏡望了一下，跟乙羽還有蘇交換眼神後，三人雙腳一蹬，往兩旁飛奔而去，好驚人的速度。

「我要你們放下武器，聽到沒」佐藤翼大聲喊著

隨著佐藤翼的警告，雷、羅伯、伊森藏身於在屋子前方的遮蔽物，停止前進，回頭尋求史坦的指示。然而此時，佐藤翼突然大叫一聲，隨即不見人影，我隱約看到後方倒下的身影，估計是萊拉，也只有她有這樣的能耐，了不起。史坦趁機拾起迫擊砲往另一棟樓轟去，雷、羅伯、伊森也繼續行動；接著一陣槍響後四周又陷入沈寂。沒有人逃出來。這樣一來，目標就只剩眼前的這一棟屋子了。

幾分鐘後，雷出來作了個手勢，示意一樓已擺平；史坦跟了上去。抓起攝影機，我也跟上腳步。一進到屋內，地上躺了三個人體，還喘著，相當痛苦的表情。沙發椅背掛著一個，還有一個順著樓梯頭朝下，顯然是從二樓掉下來的，看來是沒救了。我爬上樓梯，史坦一行人又俐落的解決三位。上樓的第一個房間沒有對外窗，沒有燈光，黑壓壓的一片，空氣令人反胃，房間內的兩名綁匪已被制服。裡頭是一個圓滾身材，頭髮微禿的中年男子神情惶恐、旁邊是眼神渙散凌亂的半白頭髮屈跪在地的婦人，嘴理發出聽不懂的語言；還有一對體無完膚的姊弟躺在地上。我想那應該就是來栖川和貴一家人。我不想多花時間在這裡，我沿著走道移動，走道的盡頭是剛剛佐藤翼箝制來栖川小姐威脅我們的房間。那是一個臭氣沖天的房間，即使玻璃已被子彈擊破或被炸彈震碎，但令人作嘔的空氣仍難以散去。萊拉身受重傷、腰間出血的橫躺在接近窗戶，肩上、大腿明顯槍傷，血從傷口冒出，這傢伙大概是耗費太多的體力，不然，應該不會這麼不堪一擊。綁匪主謀佐藤翼額頭擦傷，是剛產生新傷口，仍然用手槍頂住來栖川小姐的太陽穴，吃力的拖著來栖川小姐的身體朝通往三樓屋頂的樓梯退去。

「我說，不許靠近！老子的話，你們聽不懂是嗎？」左藤翼脖子上的青筋因大吼而明顯浮出，槍指著來栖川小姐的太陽穴

「千歌音…」來栖川小姐全身癱軟，太陽穴因左藤翼過度用力而泛紅著，正以難以分辨的聲音叫著大小姐的名字，意識算不上清楚，身體不停的顫抖，分不清楚是害怕還是抽蓄

史坦、羅伯、伊森拿著槍枝與佐藤翼對峙著

「放下武器」佐藤翼吼著

史坦等人依著佐藤翼的要求，蹲下身將身上的武器丟向一旁，一連幾聲槍響，羅伯、伊森腿部中彈，史坦則是手臂中彈，大伙一致的迅速跳過隔間牆作為掩護。

「你們真的很厲害，這麼快就找到這裡，我太小看你們了。」

「放開來栖川小姐」我倚著牆說

「唷唷唷，妳以為這裡是遊樂園嗎？還帶攝影機」佐藤翼大聲吼著

「是啊，因為要記錄你是怎麼死的」

「這裡沒有妳說話的餘地，我就不相信，有她，我出不去…誰來跟我談判」說話的同時，左藤翼搖晃了來栖川小姐的身體

「千歌音…來了？」來栖川小姐痛苦的伸吟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大小姐來到現場，還是無意識的伸吟

「哦…說話了，妳可以感覺出她來了是嗎？我說，姬宮呢？怎不見人影呢？我想她應該很想跟我談判不是嗎？」佐藤翼對來栖川小姐說完，然後又對著我們喊著

「佐藤翼，你趕快放下來栖川小姐，或許你還會有活命的機會，你應該知道這場仗，你一開始就輸定了」史坦說話的同時，我撇見大小姐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方。左藤翼太專注於牆後的我們，以致於忽略後頭上方的人影。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們還沒有人回答我，誰來跟我談判」佐藤翼說完，一個槍聲跟著一個金屬聲幾乎同步，接著重擊在地的聲響「鏘、咚」

大小姐擊中佐藤翼持槍的右手，槍枝落地，乙羽迅速躍下翻過身拾起。右手中彈的佐藤翼，箝制來栖川小姐的左手反射性地鬆開，壓住出血的右手，大小姐迅速地側過身從樓梯上一躍而下，雙腳重重的往佐藤翼左臂踹去，同時也接起來栖川小姐滑落的身體，佐藤翼身體失去平衡往後退了幾步試圖站穩，最後跌落在角落。

「嗷，可惡」佐藤翼發出慘叫聲

「笨蛋，萊拉，笨蛋」蘇快速的跑到窗邊，檢查她的傷勢，立即進行止血包紮

「我不是來跟你談判的，我是來帶回姬子的，順便也要把你宰了」大小姐溫柔的看著來栖川小姐的臉龐，說出的話卻是冷冽無情

「乙羽，把姬子帶上直昇機，我隨後就來」

「唔…千…歌音…嗎？」儘管意識薄弱，來栖川小姐似乎感覺到大小姐的存在

「姬子，對不起，我來晚了，走，我們回家了」大小姐親吻著懷裡的女人，然後交給乙羽，乙羽接過後轉身離開，離開前朝蘇使了個眼神，蘇似乎也明白的對乙羽點了一下頭

與此同時，狄亞哥也進入房間，也就是說，現場已全部控制住。

「審判時間到了」大小姐挺起身子，令人顫慄的眼神注視牆角的佐藤翼

「哼！妳以為妳是誰？想要審判我…還輪不到妳…」佐藤翼從地上爬起來，顯得有點吃力，狼蹌的腳步與不易平衡的身體估計手臂應該斷了，受到這樣的衝擊，居然還不喊痛的站起來，也算是個漢子

「你要的贖金我已經備好，如果你可以善待姬子，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些」大小姐邊說邊走向佐藤翼，突然右腳踢向佐藤翼的腰間

「咚，呼呼」才剛起身的佐藤翼閃避不及，也或許沒有體力閃避，又跪倒在地

「哼，妳不是很厲害嗎？上回在海德公園，妳一下子就現身了，怎麼這回花了這麼多天才出現，我如何能保證妳的小貓安全呢？我們這群人可都沒唸什麼書，哪裡懂得憐香惜玉，如果妳有辦法早一點出現，妳的小貓就不會這樣全身髒兮兮的。再說，我們也幫妳看管好幾天，拿個褓母費應該不為過吧！」佐藤翼起身，抽出身上的藍波刀連續刺向大小姐，但都被大小姐給閃過，佐藤翼大概不清楚大小姐輕盈的程度，不提升速度是無法追上的

「我也警告過你，不許碰她，我真的很後悔上次輕易的放過你，但是今天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就在佐藤翼刺向她的同時，大小姐閃身、右膝狠狠的抵向佐藤翼的腹部

「唔哦～」佐藤翼蹲在地上，口水直流，扭曲的表情極為痛苦的樣子

「她是我捧在手上的珍珠，我無時無刻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手指上的的傷口，我擔心不已；即使是眼角的一滴眼淚，我心痛、自責不已，我對自己立誓一生守護她的幸福。她是我用我的生命愛著的，即是如此，我仍然擔心我能給她的愛還是不夠；我還得更加愛她，因為此生，我也無法彌補對她的虧欠，所以…我連來世的命都已經許給了她…」大小姐用力的說著每一個字，表情似乎忍著極大的痛苦，但我不明白。「如今，卻…卻被你如此殘暴的對待，讓她受傷、掉淚，還有不可原諒的讓她感到恐懼，一切的一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無法饒恕的，在我的法典裡，你，唯。一。死。刑。！！」大小姐奮力的以槍托衝向佐藤翼的臉部，手肘猛烈的朝佐藤翼的胸腔連續攻擊，血已經分不清楚是鼻子還是口中流出來的；其間佐藤翼的藍波刀並未停住，左手卻被大小姐制住，無法產生任何的殺傷力，藍波刀最後還掉在地上。

「大小姐…」蘇喊了一聲

經蘇這麼一喊，大小姐頓了一下

「我說過我會痛宰你，但是我卻不能讓你死，因為這該死的律法。也好，我要讓那些想利用姬子或傷害姬子的人知道他們行動前最好要有必死的覺悟…。因為，不管是誰…，我都有殲。滅。一。切。的決心！」大小姐提高音量怒吼的同時，抓住佐藤翼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將他拋往下樓的樓梯，只見佐藤翼的身體先撞上牆壁，然後像皮球般的彈跳在台階上，血水從口中噴出，整個身體最後落在一樓地板上。非常用力的一擊。

沈默片刻之後，大小姐緩緩的走向已被帶到一旁且目睹一切的來栖川和貴一家

「你，來栖川和貴，你犯了天條知道嗎？連神都不會赦免的罪。」未經刻意壓低的聲音無情的從大小姐的口中說出

「啊」肥胖的身軀無力的跪坐在地，全身顫抖。一旁的婦人，驚恐的表情、渙散的眼神、凌亂不堪的頭髮，嘴裡唸唸有詞，一付喪失心智的模樣。

「害怕嗎？」簡短的幾個字，也足以讓一旁的我，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好沈重的壓力

「…」地上的人沒有反應

「你拿什麼害怕？一個沒了良心的人…」大小姐亮出藍波刀抵著來栖川和貴的脖子

「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姬宮小姐，對不起…都是佐藤翼…」來栖川和貴求饒辯解

「那混蛋不知道招惹到我的下場，難道連你也糊塗了嗎？」刀子輕劃過他的脖子，血隨著刀痕滴了出來

「…求求妳，饒了我…畢竟，我也遵守了十二年前的約定」來栖川和貴跟大小姐似乎有約定

「看來那一次還沒能讓你長記性，是吧？肯定不夠恐怖吧！我真該殺了你的！」大小姐向來栖川和貴的膝蓋踹去

「唔…痛…呼呼…，不…，不要，求求妳，我沒有忘記…」來栖川和貴痛苦的表情

「不要傷害我父親」一旁的姊弟哭喊

「你們的父親太愛你們了，所以傷了妳的堂妹，也是你的堂姐。但他傷錯人，因為那是我摯愛的人…。你們知道那代表什麼嗎？那表示任何存在我們之間的障礙，我一定會全部消滅，是的，全部」大小姐朝那姊弟看了一眼，腳步繞著地上的來栖川和貴打轉「若我殺了你，來栖川夫人，還有你那兩個孩子，我也不會放過。為什麼？因為做事就是要乾淨俐落。」槍對準來栖川夫人

「放過他們，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跟他們無關…」來栖川和貴跪在地上求饒

「怎麼了？看來你也想保護你的家人哪？」大小姐半掩著雙眼

「求妳了…」來栖川和貴跪在地上叩頭，滿臉淚水鼻涕縱橫

「那姬子呢？當你做出那樣傷害姬子的決定的時候，你把她當家人了嗎？你們身上有著相同的血緣哪…。可惡，可惡」大小姐抓住來栖川和貴的頭往地上一敲「咚！」

「啊…唔…」血從來栖川和貴的額頭流了出來

「求妳、求妳、求妳了…」儘管鮮血直流，來栖川和貴還是不停的對著大小姐磕頭求饒

「姬宮小姐，我求求妳，放過我父親…，我們答應妳所有的要求…」姊弟倆也跟著他們父親作著相同的動作

「不用求我，我的意志不是你們可以輕易改變的…」像是在思考什麼，大小姐並沒有正眼看著地上求饒的人，只是直立的身子，頭往上昂著。我心裡一顫，因為我看到大小姐眼角的淚珠，極度憂傷的面容，彷彿心中有千萬個痛苦的掙扎。

「殺了我就好，放了我的家人」

「我是該殺了你…不論什麼理由，你都該死…。每一想到姬子的遭遇，在腦海裡我就殺你一次，想到你身上流著跟姬子相同的血緣，我就有上百個處死你的方法。」大小姐的目光依然沒有朝向來栖川和貴一家人，就像是對著自己說話似的，那來自內心最深沈、最真實的話。

「但是…，終究…我不能殺你，又是為什麼？因為我太愛姬子…」大小姐停頓了一下。「愛到連恨之入骨的人…我都得…容…忍…，甚至連你犯的罪，無須任何理由，我選擇獨自藏在心裡，只因要維持你在她心中好叔叔的形象，一次…又一次。」大小姐的憂傷的眼神逐漸轉成兇惡樣，瞬間落在來栖川和貴臉上，讓來栖川和貴顫抖了一下。「但是，作錯事總是要受到處罰的，不然叫那些安分守己的人何所適從，一百個死刑也難消我的心頭之恨」說完，藍波刀刺入來栖川和貴的左手掌，右手腕也瞬間被大小姐舉起、扭成畸形。一陣慘叫。

「父親！」姊弟倆異口同聲

樓梯口，原本應該帶著來栖川小姐離開的乙羽竟然又回到現場，大小姐訝異的表情。

「一到樓下，來栖川小姐就身體不停的顫抖，嘴裡說著…”沒有大小姐的味道”…，所以…」乙羽解釋著

大小姐憤怒的眼神瞬間鎮定下來，迅速的接過來栖川小姐。

「命，是姬子留的，四條。你那兩個孩子，我帶走了。如果膽敢再犯，那時，我可不保證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你，最好記住。」大小姐腳把來栖川和貴的頭壓在地上，說完轉身離開。

在那個令人作嘔的房間裡，我強烈的感受到大小姐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憤怒，從眼神、嘴裡、每一個攻擊，甚至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憤怒的恐怖。大小姐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這愚蠢的法律、來栖川小姐的叔叔關係，大小姐真的會殺了他們，而且是以極度恐怖的方式殺了他們。如果真的有人或那個組織傷害來栖川小姐，那怕是一個國家，大小姐都會讓他消失。尤其是來栖川和貴，大小姐似乎沒有任何饒恕的念頭，大小姐留下他，只因他與來栖川小姐的血緣關係。大小姐以我不能理解、僅存的理智壓抑下殺他的決心。

在車上、直昇機上，拭去臉上的污漬，來栖川小姐臉龐盡是乾掉的傷口、淤青的痕跡，大小姐輕輕的撫摸著，時而輕吻著，來栖川小姐的頭靠在大小姐胸前，昏厥的神情不再恐懼，身體也不再顫抖。今天，雙眼目睹的一切令我動容，因為來栖川小姐對大小姐的愛戀，即使未曾睜開眼，即使意識不清，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因為即便世界與大小姐為敵，大小姐那不顧一切的守護著她無可動搖的決心。我深深的體會她們之間的愛，一絲肉眼也看不到的線，細細的牢牢的繫住兩人的手，緊緊編織著兩人的心。蘇也是，靜靜的坐在躺在擔架上的萊拉身旁，緊握著萊拉的手，即使分隔兩地，對彼此深信不疑、不可動搖的堅定，最完美的搭檔。大小姐、乙羽、萊拉還有蘇，這四個人，我一直以為以大小姐為中心旋轉著，但是，今天，我看到的是另一付景象，是來栖川小姐，站在她們中心的是她，來栖川姬子，被大小姐捧在手心的珍珠、被萊拉以為的天使、被乙羽視為姬宮家的另一位主人，連尚未見面的蘇也跟著旋轉著。

「董事長，來栖川小姐主要重傷部位在腹腔出血，目前已開刀由內部直接止血；外傷較為嚴重的是四肢有七處明顯挫傷也處理好了，其他身上的傷也一併處理完畢，接下來等麻藥過後，自然會甦醒，應該什麼大礙。只是…肚子裡的孩子…太晚了，我們已無能為力，很抱歉…」山田醫師說

「唔…我知道了」手摀著嘴，淚從千歌音的眼角流下

第三十二章 To be or not to be P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