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幻 于 2010-8-15 23:26 编辑
第三十章 劫法场?
京城东,九公主府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热闹的公主府里一瞬间有种尴尬的安静。奴仆们都偷偷的张望着大厅中对峙的两个人。夏书澄默然不语,宁卿咬牙切齿。夏书澄扫了眼四周,不多时,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宁卿两人。
“本宫会救她出来的。”夏书澄坐回座中,冷漠以对。
“小姐跟着你,就是一个错误。”宁卿咬咬牙,眼中透出不甘,她重重的坐下,想了片刻,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救她?”
“不劳宁大人费心。”夏书澄闷闷的顶了一句,看向别处。
宁卿叹了口气,她犹豫了片刻,忍不住满眼的关心,问道:“小姐……她有带药吗?”
“药?什么药?”夏书澄猛的回过头来,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个?”宁卿接过瓷瓶,拔出木塞,轻嗅了一下,脸色大变,抬首看着夏书澄,阴晴不定:“七颗?”她掐算了下时日“那小姐身上没有带?”
“大概……是吧……”夏书澄也不确定,皱了皱眉头问“这药丸是做什么的?”
宁卿深吸了口气,说道:“还记得那胎毒吗?这个是压制胎毒的药丸。”她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夏书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为什么吃了药丸还会发作吧?这世间万物,凡事宜疏不宜堵,太清则寒,气薄不寿,内力压制是刚猛之力,需用丹药柔化,就算如此,也是一年发作一次。而失去丹药,只剩刚猛强迫,你想想……”
夏书澄咬咬唇角,手按了一下扶手,人已闪身来到宁卿身边,夺走瓷瓶,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宁卿还想说什么,夏书澄已经转过身子“她是本宫的人,不用外人帮忙。”
直到宁卿愤然离开,夏书澄想了许久,终于命人准备马车,前往天牢。
“殿下,皇上下令任何人也不许见的。兹事体大,还望殿下见谅。”天牢已不如之前那么松散,早就站满了警惕的人,看到夏书澄到来,虽然笑脸相迎,却也带着几分生分。
“连本宫也不许见么?”夏书澄有些不悦。
“这……皇上亲自点名了殿下……”
夏书澄不语,握住瓷瓶的手紧了紧,转身上了马车,沉默了一阵,才道:“去西漠使者那。”
夏书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天气已经转凉了,囚衣穿在身上很单薄,有些冷。她慢慢的摩擦着自己的手臂,没有像电视剧那样五花大绑,还是挺不错的么。她抬起头,前方纬帐低垂,隐约可以看见那个黄袍长须的男子。据说怕一会儿血飞溅起来污了圣上的眼睛,血飞溅起来,夏书浣觉得这种说法真是好笑,于是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笑什么?你待会儿可要死了。”一旁站着的屠夫奇怪的看着夏书浣。
“有人告诉我可以活到九十八岁,你信吗?”夏书浣依旧在笑。
屠夫摇了摇头,他看着夏书浣的眼中充满了同情,多半以为这孩子已经被吓疯了。夏书浣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夏书澄的身影,她的眼神有些暗淡,又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内力在经脉里游走,平常压制住胎毒的内力一旦开始调动,就像是山洪一样,从丹田奔涌出来,窜过四肢百骸。
“好痛……”
“时辰到!!行刑!!”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不用屠夫踢膝盖,夏书浣就已经痛得弯在了地上。强行调动内力,虽然风险很大,可是这也是唯一逃生的机会。
斧头刚要落下,破空声传来,当的一声打在斧头上,也就在那一瞬间,夏书浣突然发出了一声清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直向前方的纬帐扑去。
“住手!”
一个黑影扑过来,夏书浣脚步不停,手掌一挽一甩,就将那黑影逼退数步,内力贯穿手指,运爪如风,直接将纬帐一分为二!夏承稷那张蜡黄干瘦的脸出现在眼前,只是现在的夏书浣已经双眼通红,完全不在意夏承稷不对劲的脸色,只一心的暴虐嗜血。
“姐姐!!”一双手死死的从后面扣住了夏书浣“你是想要弑亲吗?”
夏书浣不答,她现在理智全无,要她回答也挺难的。她只是直觉的伸出手抓住那个拦住自己举动的家伙,然后一用劲,将她扯到了自己的眼前。眼前的是黑衣人,但是双眼却明亮得不可逼视,夏书浣那一瞬间,有些恍惚。
“弑亲……”夏承稷狠狠的看着夏书浣,嘴唇抖动“你是五儿!你是那女人的孩子!!”
救驾声此起彼伏,外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夏书澄斜眼望了过去,宁卿一身黑衣打扮,蒙了面,和外面的侍卫斗做一团。她看到夏书浣慢慢的将眼光从她身上移开,移到夏承稷身上,一双眼杀气凌然。她一下子伸出手去,按住了夏书浣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唇间,口舌交缠,舌尖往上一顶,就将一颗药丸送进了夏书浣的口中。
这药是宁卿给的,据说有安神的作用,也不知道对此刻狂暴化的夏书浣有没有用,夏书澄有点担忧的看着夏书浣,轻轻说道。
“姐姐,带我走吧。”
夏书浣只是愣了愣,直觉性的搂紧了夏书澄的腰肢,一个纵云梯使出去,轻轻巧巧的跃过了一大批鬼叫的侍从,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