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是夏X静X奈,题目就叫《藤乃会长的忠犬与猫》,结果由于我对某些静奈坑文的怨念大过了我的会长后宫梦(....)
且此文写得十分之糟糕,该详细描述的地方被我简略改过,该略过的地方我却详写,文笔也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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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zuru。”
这一晚她被梦境里奇特的喊音惊醒,夜里的湿气浓重,带着微微的寒意。她仍旧是空荡荡的一人,除了置在茶几上精致的茶具还可看出重复擦拭的痕迹,藤乃静留近乎在那一段日子里荒废了所有。她清晰记得自己在重生之后的那一番话,夜夜在梦境里不断上演。那一日夏树在校门拦下她,那张脸如往日无异,仍旧是对她展露温和的笑意。
不,不对的,夏树,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在心里推拒着,停下了脚步。
“静留。”她喜欢听她的声音,她因着羞涩而泛红的脸颊。在这之前,在那场毁灭了全部也救赎了全部的媛星战争之前,这种念想被强制地压在了那快要绷断的名为理智的弦。而如今,她终于能够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爱意展露,对方却跟她划开了疏远的距离,已然是偏离的两条轨道。
“好久不见了呢,夏树。”对方听到这昵称后颇有些宽慰地笑了,静留觉得这笑意十分刺眼,亦让她欢喜非常。
我终于要迎来我的恶报了,夏树。尽管我从未后悔过。
“夏树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我并不想让你为难,而且让可爱的女孩子为这种没必要的小事伤心难过可是我的罪过哦。”她戏谑地打趣道,夏树焦虑地看着她,那目光炽热地让静留想要紧紧地拥住她。
“重生之后,似乎是一切都能放开了。”完美的学生会长扬起那抹虚假的微笑,以难以察觉的苦涩腔调开口。
不要相信我的话,夏树。哪怕有一点儿的质疑也好。她的眸子映着夏树紧紧咬住下唇的孩子气,傍晚的钟声响彻了天际,她的思绪也随着昏暗的天空混沌地不像话。那时夏树并没有给她答复,瞳孔里碧绿的一汪清泉从未让她感受到如那时般深刻的沉痛。很久以后静留嘲笑起自己当时的逃兵举动,总归那日是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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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所幸这是在漫长的休假中,若是在人群嘈杂的校园内,如此疲倦不堪的藤乃静留恐怕是要引起极大的关注。她拿起枕边的手机,显示三封未收短讯。一条是舞衣发来的问候,下一条是碧发起的HIMI战队周末聚会的通知,余下一条的发信人是夏树,内容忍俊不禁,大意是美乃滋拌饭十分美味诸如。
就是如此了,夏树。我宁愿你现在以朋友的身份关心我,也不愿你可能会对我投来的嫌弃或怜悯的目光。我是如此了解你,夏树,哪怕我自以为是地过活着,在侵蚀骨髓的思念里挣扎着,这一切总好过你无法接受后的离去。
这一日去了从未来过的家庭餐馆。之所以会选择的理由,只是因为离住屋不远罢了。藤乃静留,也不外乎是个会怕麻烦的普通人呢。
餐馆的装潢简单朴实,店主十分热情地把自己拥进了里屋,客人三三两两地坐成一块,围绕着木桌很是温馨的景象,静留拣了角落入座,要了杯清茶和普通的清汤面。这让她想起那位有着一手好厨艺的友人,以及总是爱粘着她的少女。老板娘在上菜时多送了一份栗子蛋糕,乐呵呵地说道,“我们这里可是很少有这样想你美貌的女人出入呢,我家老头子看到你眼睛都发直了。”静留微笑地听着,尽管是伴随着怨意的话语,却在妇人脸上看不到一丝不快,
她是发自内心的夸奖我的。大脑闪过这样的想法,不禁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愧疚。然而这愧疚在几分钟后又霍然升起,更为激烈。
“结成同学。”静留站起身来,朝此时正往里头走的结城奈绪叫了一声。这举动实在太过于失礼,当静留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都停驻在她和对面出神的女孩身上,才慌忙地迎了上去。相比奈绪看到她时的诧异不置信,站在她身旁看上去良善温和的女子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这应该是奈绪的母亲。静留打量着二人亲昵的举措,揣测道。奈绪的眼神从讶异转为淡漠,不留痕迹地退了几步。她自然不会错看这样的抗拒,在她偶尔克制不住想要亲昵夏树的时候,对方总是用细微的小动作避开,用无奈的神情看她。
“跟别人讲话的时候想其他事是十分失礼的吧。”这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亦带有其主人的桀骜不驯,每个字符都有着不满的意味。
“是我失礼了。”
那一午后并未发生事端,也没有出现静留预料中的“她说不定会突然给我一下子”。奈绪倏然收了戾气,像极了只温顺的小猫。温顺的小猫?突而意识到自己似是用了不恰当的比喻,静留淡然抿了口茶水。奈绪的母亲与奈绪俨然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又或许是那之前的奈绪被仇恨迷惑了心性,总之这二者区别之大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呐,下次来我家吧。”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让静留发怔,女孩看着她犹豫不决的神色不屑地哼了一声,紧接着补充道,“我又不是会吃了你,堂堂藤乃会长也会怕一个小民居么?”
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唤了一声奈绪,在问她为何耽误了这么久。静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来自对方母亲的邀约,于是轻轻地张了张嘴,
“结成同学你,不会厌恶我么,我曾经...”这罪孽让她不敢轻易开口,怕伤到了女孩过分的自尊。
“切,那种事谁会放在心上的,你爱来不来。“
她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孩。静留看着对方甩手而去的潇洒背影,一时间觉得这天空明朗许多。
“静留,我们出发吧。”
决定应邀的那个晚上是HIME战队聚会的日子,夏树在黄昏左右来到自己的屋舍下等待着。路灯,机车,人,从楼上往下看,大抵是这样的景象。只觉灯光的暖意从心头浮起,蓦然哽塞地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和她依旧是维持在那之前的距离,夏树噤口不言的体贴和澄清的双眸带来沉沉的负重感。在公路上疾驰了许久。期间夏树放缓了速度,隔着厚重的机车帽询问自己是否会感到寒冷。静留贴着她不算宽厚但有着浓浓热度的脊背,复而觉得能够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真好。
“会长。”当夏树去寻找可以停下她那辆宝贝机车的地方时,鸨羽舞衣叫住此时正在前台等待着的她。
“我已经毕业了哦。”温婉的京都腔摄人心神,舞衣有些出神。
跟着舞衣兜兜转转进了一个包厢,单是在外头就可感受到里面的喧闹气氛。成员已悉数到齐,那位热血的青年教师更是拉上了坐在她左右的人爽快地饮酒。
“我可是未成年的,老师。”能够自如地重复这类轻挑的话语,想必也只有结成奈绪一人,话虽如此,她还是端起了斟满的杯子作稀松平常的果汁送入口中。她果然在外学了许多,静留皱着眉头想道。
“会长,给你。”摆在桌上的是一套紫砂茶具,壶内亦准备好茶水。
“啊拉,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鸨羽同学呢。”
一盏壶,一杯清茶,一个女人,简直优雅地不成样子。结成奈绪忿忿地想。这灯光摇晃地刺眼,碧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迷迷糊糊地说着醉话。她看见玖我夏树,那只笨狗,绕过此时正唱到尽头的鸨羽舞衣身后,不紧不慢地解开外衣,披在那个女人身上。这一幕比灯光还要让人难忍,自脚下传来淡淡的冷意。
舞衣一人独占了麦克风整个晚上,歌声实在嘹亮非凡,结成奈绪看了一眼直接倒在自己身上的杉浦碧,心想还不如就此昏了过去。前来制止她疯狂攻势的是不久后到来的楯佑一,温言软语几句,舞衣恰似没了气力,姗姗坐下。看到这番景象,奈绪不禁有些嗤之以鼻,同生共死的队友的耳膜安危竟比不上情人来得重要。
聚会散了是在11、2时左右,窗外天色低压压的似乎离自己很近,这应该是酒精的副作用。但这未免来得太过强势,只觉腿下一软,倒在了碧软软的小腹上。
第二日醒来时仍有些头疼,四周围摆设熟悉,是在自己家中。厨房里刀刃敲在案板上的声响铮铮入耳,奈绪立马跳起身来。
“妈妈,医生说过你不可以过度操劳的。”环抱住腰间,声音闷闷地传来。
“但也有说过要适当运动哦。”接过话头,被拥住的女人乐呵呵地答道。
“反正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奈绪做的饭我都吃厌了啊。”这一话让女孩觉得有些懊恼,明知是玩笑语,但还是低低地垂下头,被安抚着送出了厨房外。
门铃响了。原以为是楼上调皮的孩子随意乱按,毕竟这屋子除了自己和母亲,再无他人知晓。但门铃响个不停,在母亲的催促下,奈绪不耐烦地下了沙发。门开——
“怎么是你?”她条件反射地合上门,几秒后又再度打开,来者依旧是维持那副万年不变的笑脸。
“阿拉,不是奈绪邀请我来的么?”还来不及应答,就被人抢先一步进了屋。
“切,藤乃静留也会不顾礼节么?”
“伯母,打扰了。”静留狡黠地眨眼,往厨房的方向喊道。
“奈绪,不能这样没礼貌哦。“
“怎么连妈妈都倒戈了。”
“昨晚可是静留把你送回来的。”
......
这二人谈话实在太不得人心,尽是围绕茶道展开。奈绪翻了个白眼,躲进里屋看旧时的录像带。钟摆悄然转过45°角,母亲推开房门让自己下楼送人。
“我说,你走快点好不好。”
“阿拉阿拉,奈绪可是把我扔给伯母一天哦,明明是奈绪邀我来的。”明知这神情是对方惺惺作假,却还是止不住心软。
“那是母亲让我去叫的。”脚下缓了步伐,她否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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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那一日夏树决意要离开,就在她收到那封短讯之后,那段时间正值夏季,温度上升之快沉闷烦热。我的夏树不应该承受暑热的折磨,不应该体会旅者的艰辛,但我却无法拘束她。
那封昭然这一切已全然破碎的短讯——
“夏树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么?”往日的那棵树下,叶片长青,她靠在坚实的树干上。
“我想要追随母亲,那件事的后续。”她始终单纯得无所保留。
“只要夏树愿意的话....”“我并不想要静留帮我,虽然那样省力很多,但我的母亲,我希望经由自己的手去追寻。”
17岁的玖我夏树,毅然放弃了学业,踏上坚忍决绝的旅程。再无藤乃静留的插足之地。
大学四年,藤乃会长兢兢业业,传言有一日她的好友珠洲城遥前去拜访时,经门边一缝见了其工作的尊容,一时间竟然脸色发白,话都说不清楚就离开了。此后在诸多学子心中,那位举手投足,风华绝代的藤乃静留,一时间成了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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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
这四年发生许多事,分散开来人人都知道一些,拼凑起来才是完整的故事。
比如说舞衣,尽管弟弟的病情好转许多,依旧是日日去打工,收敛钱财。
比如说千绘,延续着高中以来的习惯在学院内收集着大大小小的事件。
又比如说结成奈绪,她似乎每一年每一日都在成长,除了乖张的性格不变外,与媛星那时放荡不羁的女孩成了两个人。
在打工的餐馆遇见了藤乃静留。这并不是第一次,在这更久之前,她初来这家餐馆的第一天,就恰好碰上了此时正走进的藤乃静留。便有了接下来时不时的偶遇。总是孑身一人的背影,奈绪偶尔也会想起此后再也没见过面的玖我夏树,很快又甩开心思投入到更加繁忙的工作。
季节转冬,绵长而宁静的雨季到来。她仍旧是在餐馆里做着普通的侍应生,时常会因为意见不合和客人大吵一架,所幸老板是个十分大度的人,包容了她的全部过失。日子过得处变不惊。这一日藤乃静留再来,最后一座靠窗是女人独特的癖好。奈绪暗暗地嘲讽,不忘自己的本职,怀抱菜单往座位走去。
下午三四时客人散去许多,零零散散的只有侍应生和几位正在喝下午茶的人。窗外飘起点点雨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有不断加大的趋势。此时她趴在柜台上,像是沉浸在雨幕连成的荒芜世界,瞳孔尚尚有些不清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个女人正在等候雨停,被淋得透湿这样有失得体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就算哀伤,不,她从不会让人看出她的劣处。
真是该死,我想这个干嘛。重重地拍了自己的后脑,奈绪拿起向老板借来的雨伞,打算下班回家准备晚餐。藤乃静留什么的,见鬼去吧——
“阿拉,奈绪真是好孩子呢。”踩在渐形的水洼里,激起小小的涟漪。
“我是不会送你回家的,到我家楼下后,你自生自灭去吧。”
“伯母肯定会让我进门的吧。”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这距离实在太过危险,对方的吐息清晰可闻,奈绪强装镇定地看着前方的路,又觉雨水打湿了眼睛,模糊景象看不清楚。
异样的情愫升起,在雨水的滋润下,疯狂似的生长。
那场雨到中途就停了。她依旧固执地将她送到了楼下,又毫无留恋地上了楼。就像个别扭的孩子一样。
藤乃静留怔怔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兀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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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我很熟悉你看我时的眼神。”
“就像那些喜欢你的花痴一样对不对,真是糟糕了的感觉。”
“我的罪孽太过深重,就算再多伤害一人,也是不足挂齿的。”
“又想像那时把我斩下山崖么。”
“你比不上夏树。”她淡淡地道出。
“我只要战胜你就够了。”此时冷漠的藤乃静留又回到了当初,奈绪压下腔调慢慢地说,“只要比过你对笨狗的爱就足够了。”
她轻轻地笑出声来,在这庄严冷肃的对话里。她仍然是用奇怪的称谓。
我已足够了解你,我已有足够的耐性和时间,在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直至我已有足够的勇气到坦诚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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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
很不幸玖我夏树并没有回来。
很不幸藤乃静留最深刻的爱情被日子逐渐冲淡,掺了更多更多的别人别事别物。
很不幸结成奈绪并没有让她独自一人躲在屋子里回想过去,而是用力地将她拉了出来。
某一夜她又做了那个奇特的梦。
那团迷雾渐渐化开,拥住了自己。酒红色的发丝挠得下颚痒痒的。她终于开了口,亦是静留曾经听到过的那个声音。
“Shizuru。”
Fin.
-------------------有爱的梨花体-------------------------
请
弃坑
的大人,
填完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