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後來Aura幫瀧又上了些瘀傷藥之後才敢讓瀧下床. 清在一旁站著看Aura跟瀧之間的互動, 她們也並不避嫌. 剛才出現的那個白髮女人像是從來不存在似的, 她迷惑了但卻知道這件事不能夠對任何人提起…
瀧, Aura跟清三個人來到會議室時已經是十幾分鐘後的事了, Aura一開門便見到對策室的幾個人一個二個抓頭的抓頭, 皺眉的皺眉都是一副很煩惱的樣子.
對策室的眾人看到瀧跟Aura兩個來了之後先是詭異了一下瀧的發色, 隨後便展開了一輪一輪的問話, 瀧回答的仔細. 相對的Aura只是幾句話輕輕的就帶過了.
“ 那個黑色運動服的女人總是牽制著我的節奏呢, 像是對於我的招式很瞭解一樣.” 瀧雙手手肘跟手臂都撐在桌面上, 身體向前傾的直坐在椅子上, 她這樣坐呼吸會稍微順暢一些.
“ 恩, 我這邊也是, 行動完全被局限住了, 對方體積龐大, 有幾次根本完全沒辦法施展開來… 先是之前的火車, 後來的音鵬到現在的這個大蛇, 最近真的不太安穩啊.” Aura嘴唇上揚, 手枕在腦後背靠在椅子上, 語氣雖然是無奈但是卻一副放鬆的表情.
瀧扭頭看著身旁的Aura.
其實她很問Aura關於那個女人的事, 她們之間的作戰方式太為接近了, 如果是Aura的話說不定真的知道點什麽…
一想到這一點瀧便開口: “ Aura…”
“ 恩??” 對方微笑著應聲, 即使只有一個音但卻充滿了讓人安心的溫柔.
黑衣女人的話像是忽然出現在空中變成了長槍一樣射入了瀧的眉心, 讓她整個腦子里全想著這句話.
最後, 瀧只是輕輕搖頭, 抿唇: “ 沒什麽.”
劍輔自然沒有察覺到瀧跟Aura之間的不對勁, 他只是接著問: “ 那對於以後這樣的突發事件你們有什麽打算? 這件事跟你們脫不了關係不是嗎??”
Aura微笑沉默不語, 並不回答劍輔的問題.
反倒是瀧一副認真考慮的摸樣, 末了她答: “ 或許你是對的, 因為我也認為這次不管是誰是黑幕都是沖著我跟Aura來的, 而且對方也像是對我們平時的行動方式做足了功課, 而且對方目的是什麽我們不知道…”
瀧說完停頓了並沒有說下去. 她低頭看著桌面, 陷入了深思.
與其說是針對Aura跟自己, 瀧其實認為更多的是在針對她自己. 之前在山上時便已經很疑惑了, 分成三隊的人如果只是剛好惡靈讓她們撞上了她可以當做是巧合, 但是這一次是明確的沖著她來的. 在操場上讓自己看到那個黑衣女人, 對自己做出 “過來”的手勢, 然後又用惡靈將自己與Aura分開.
一切的一切都指明對方根本是想要找自己的麻煩.
但是最讓瀧想不明白的是, 爲什麽是她.
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類, 自問從來沒得罪過誰. 按理來講如果真的是說報仇的話更應該是Aura吧?
眼睛偷偷的瞄向身旁這個看起來很放鬆的精靈.
的確… 按照常理來講的確是Aura仇人比較多…
對策室的人還在等瀧的下文, 哪知道她卻忽然慌神, 然後便一直偷看她旁邊的精靈.
一如以往的, 劍輔首先看不下去了: “ Oi! 瀧!” 他半個身趴在桌子上, 手臂在瀧眼前晃來晃去成功的拉回了瀧那已飄向遠方的靈魂.
“ 啊, 恩.” 瀧回神又楞了半秒才繼續往下說: “ 現在最安全的方式便是我跟Aura暫時不參加退魔行動, 因為如果對方知道我們在的話說不定會又弄出棘手的惡靈也說不定, 黃泉san跟神樂san她們在劍術上的造就我自問是趕不上的, 所以平時的惡靈襲擊她們應該沒有問題, 我這段時間休息一下, 等靈壓全部恢復了之後就準備召喚叡的儀式吧, 我爭取在下個星期之前將一切搞定, 到時候你們會輕鬆很多的.”
瀧語畢便低著頭繼續盯著桌面. 除了仍然雙臂拖著後腦望著天花板雲遊的Aura以外, 會議室的大家也都跟著她一起沉默了許久.
最後, 安靜的會議室里只聽見劍輔用很小的音量說: “ 什麽嘛, 還以為會有什麽好的對應方—唔!!—“ 隨著一陣撞擊桌面的聲音之後他完全的安靜下來了, 坐在他身旁的神樂笑得無比燦爛.
(七)
會議結束后當晚凌晨三點諫山宅便被緊急救護聲吵醒了. 岩瑞開車來接海跟京子她們時瀧卻跟Aura爲了誰留守意見不合而起了爭執.
岩瑞下車來到諫山宅之後便環胸站在諫山 海身旁看著平時感情好到讓人羡慕的Aura跟瀧互相紅臉爆青筋中.
看了一會後岩瑞才終於從她們那夾著英文跟日語中的對話中瞭解到Aura貌似想要留下來陪瀧, 但是瀧卻認為Aura應該幫對策室的人, 因為靈力分佈圖上顯示這次惡靈的靈力跟前兩次攻擊瀧跟Aura她們的靈力幾乎一致.
“ 家裡只有你跟清兩個人, 如果我是那傢伙的話我絕對會選擇來這裡.” Aura難得的提高了音量.
“ 如果真的是之前遇到的惡靈的話他們對付起來很困難, 你跟著去更安全一些.” 瀧一向蒼白無血色的臉此時意外的浮出了一層粉紅, 她額頭上的青筋出現的頻率也繁複異常.
Aura吼: “ 那你受傷了怎麼辦?? 你現在稍微動一下都會痛.”
瀧吼回去: “ 我還沒有弱到能讓人在家裡把我幹掉,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岩瑞仍然環胸, 有點看不下去了, 低頭輕聲在旁邊海耳邊說: “ 惡靈出現的地方是市中區, 消防隊那裡已經封鎖道路了但是可能撐不了多久, 你看她們這樣子…”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 只是看著海.
諫山 海拇指在太陽穴上按著, 長長的吐出一口, 拍拍手引起了已經從爭論變成了爭吵的兩個人的注意.
“ 我把凜留在這裡吧, 她分兩隻管狐給我們, 如果出了什麽事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收到通知, Aura你就聽瀧的話跟我們來吧. ”
Aura聽了之後眉頭緊鎖, 張口想要拒絕卻被瀧先插話: “ 要么你留在這裡讓我去, 要么你去我留在家裡. 如果你現在說No的話我會代替你跟著京子阿姨她們走.”
最後Aura還是退步了, 她狠狠的瞪了瀧十秒之後終於上車離開了, 走之前還在諫山宅周圍設下了一個厚厚的結界. 京子一邊鬱悶著 “阿姨” 這個稱呼一邊跟在Aura身後上車了, 然後她聽見Aura用很小的聲音自言自語到: “ 瀧這是在青春期嗎…???”
(八)
Aura她們出門之後瀧像是失去了支撐點般的一瞬間便癱坐在了沙發上. 大半夜被吵醒的清抱著自己的絨毛娃娃靠著墻, 然後半睡半醒的看著單手捂著鎖骨一臉痛苦的瀧.
“ 你沒事吧??” 留下來的凜看見瀧一臉痛苦的樣子關心的問到.
瀧擺手表示沒事, 過了好一陣她的呼吸才開始順暢起來.
像是有隱形的刀刃卡在鎖骨裏面一樣, 瀧從受傷到現在一直感覺呼吸不順暢.
“ 沒事, 大概剛才說話太大聲太快了, 呼吸有點困難…” 瀧等呼吸稍微順暢了之後才說, 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身旁凜的肩膀, 顯然是一副讓凜放心的摸樣.
凜無奈的看著明明一副痛苦的樣子卻轉過來安慰自己的瀧. 凜都不知道是應該說瀧怪人還是溫柔到少根筋了.
坐在沙發上的瀧並沒有去在意凜的表情, 她側過頭看著客廳另一端背靠牆站著的清, 對方抬起頭面對著天花板, 嘴張得大大的眼睛卻閉著, 顯然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瀧一臉詭異的看向凜, 後者後頭順著瀧之前的視線看見站著睡的清, 然後微笑著解釋: “ 清嗜睡了點, 平時睡的時間不夠的話走路都能睡著, 現在叫她起來也的確難為她了點.”
瀧點頭表示明白, 隨即按著鎖骨站起來說: “ 你讓她過來睡吧, 今晚我們最好呆在一起, 睡客廳等一下如果真的有人來的話能夠方便的出門. 我坐地上就行.”
凜想要拒絕但是瀧卻先行一步將清拍醒了, 然後拉著仍然很迷糊的清來到沙發這裡坐下, 清很隨意的便躺在了凜的腿上, 還在上面蹭了好幾下才再次睡去.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在自己大腿上睡去, 凜唯一能做的只是用手順著她的頭髮然後點頭向瀧倒謝. 對方也點頭回禮然後去自己的房間拿出了毛毯蓋在清身上.
“ 進清的房間有點不禮貌, 這毯子是我自己的, 今晚先這樣吧.” 瀧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墻慢慢坐下, 坐下時鼻子很明顯的在很用力的噴氣, 想必又弄到傷口了.
“ 沒事吧?” 凜想過過去幫瀧但是無奈清還睡她大腿上, 瀧點頭回表示沒事.
她們就這樣沉默的坐了半個多小時, 客廳裡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後來凜困乏的靠在沙發上睡去, 迷迷糊糊中卻聽見瀧叫自己的名字, 下意識的一瞬間便驚醒了, 眼睛半閉著朝瀧的方向看去, 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
“ 今晚先撐一下吧, 對策室的如果出事了的話你留下的管狐或許有用. ”
凜手揉著脖子點頭表示明白, 但是眼睛卻打顫完全睜不開. 她快速的搖了下頭想要保持清醒: “ 瀧, 要不我們聊天吧, 不分心一下的話我怕我會睡著…”
“ 不會吵醒清嗎??” 瀧疑惑的問, 眼睛盯著面對著沙發抱著抱枕的清. 她半個頭都埋在凜的腹部上, 睡的一臉幸福…
“ 聲音小點沒事, 而且清也並不是那麼容易被吵醒的人…” 之前警報響起時她是直接把清拖下床的, 平時上學的時候清生理時鐘會自然醒, 但是如果是半夜的話就會很困難, 畢竟清真的是一個很貪睡的人.
瀧稍微張嘴點頭, 一副 “原來如此” 的表情: “ 那你要聽故事嗎??”
故事?? 瀧居然會講故事…
凜一直認為講故事這種事通常都是媽媽在孩子睡覺前才會發生, 而且…
她看了眼對上坐著的這位面無表情的冷漠少女.
瀧真的不像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 平時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她如果沒必要的話估計幾天都不會對Aura以外的人說話…
“ 聽說過小紅帽嗎?”
“ 聽過了…” 雖然的確是講故事但是爲什麽是這麼…兒童的故事呢…
“ 三隻小豬呢”
“ 也聽過了…” 總覺得越來越幼齡化了…
“ 國王的新衣呢??”
“ 還是聽過了…” …這難道就是Aura san 之前說的粉紅粉紅瀧嗎??
“ 白雪公主呢??”
“ 都聽過了…” 爲什麽外面冰山的瀧說的故事都是這麼少女話的童話呢…這違合感真的好強 orz
瀧無奈了, 稍微歪嘴, 她的食指與中指摩擦著, 一副很認真的在思考的摸樣.
雖然平時看了很多書但是卻總覺得不適合拿現在來講.
最終, 她開口: “ 你要聽聽精靈起源的故事嗎???”
(九)
“ 誒?? 精靈起源??” 凜楞了一下, 再次開口時已是一副充滿了興趣的語氣: “ 恩, 請務必告訴我!”
瀧點頭, 隨後問: “ 你知道源是什麽嗎??”
凜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 源通常以人形態出現, 但是它們並不是真正的人, 它們充其量只能說得上是 ‘類似于人的存在’. 每個源都不同, 有的代表了火, 有的是空氣, 有的是水. 簡單點來說, 有物質的地方就有源, 到底它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被誰創造的或者是說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 甚至連 ‘源’ 這個名字也只是大家口耳相傳罷了, 取意為 ‘萬物的本源’ 跟 ‘源頭’ 的意思.” 瀧繼續說下去, 旁邊的凜聽了之後點頭, 嘴裡說了句: “總覺得好厲害…”
這個世界上有靈體, 這一點對於很多人來講並不真實, 可是對於凜來講卻是每天的一部份, 人們的觀點被約束在了平時所見所聞中, 說老實話她在遇見瀧跟Aura之前並不認為世界上會真的有精靈或者是靈川什麽的, 但是很顯然它們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所以現在瀧說的一切就像是打開了一扇新的門一樣, 凜知道這一切聽起來或許很遙遠但卻真實的存在著, 如同坐在她面前的這位半龍人一樣.
“ 源到底是爲了什麽而存在我不知道, 而且或許除了它們以外沒有人知道. 但是它們唯一做的事便是在某一處靜靜的看著我們的世界消亡, 然後它們才會出現來整理後世好讓另外一個文明發展起來.”
瀧說到這裡凜有點聽不懂了: “ 世界消亡??? 什麽意思, 是指大家都死掉還是什麽其他的意思?”
瀧兩隻手指仍然磨蹭著, 她咬唇片刻, 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 大概是類似于世界末日這樣的概念, 一切生物在走到了一定的長度之後便會滅絕, 我們的世界也是這樣, 很多文明中都有記載神怒然後將一切都毀滅掉, 聖經中的亞諾方舟也是這樣的概念.”
語畢她看向凜, 看見對方一副 ‘原來如此’ 的摸樣后又繼續說下去: “ 我們現在生活的社會總有一天會走到盡頭, 很久很久以前的靈川也是如此.”
“ 當時的靈川已經度過了很長久的歲月了. 當時的靈川已經走到了盡頭, 那時靈川里的男人一個一個的老化, 死去, 而懷孕的女人生下男孩的幾率也越來越低, 到了最後雄性徹底滅絕, 不管是出於無法適應生活還是自然進化的必要, 失去了男性的靈川已經無法延續下一代了.” 瀧扳著脖子, 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然後繼續說下去.
“ 然後此時大量的源出現了, 其中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源, 她叫做 ‘歌’, 她跟其他源不同的是她並不是代表任何物質或者是元素, 而是孕育與時間. 本來應該掃除靈川的她卻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並沒有那麼做, 反而將自己的能力一分為二. 她將時間留給了自己的實體, 而另外的孕育能力則變成了一顆種子埋在了靈川正中央, 也就是後來能夠結出孕育石的長生樹. ”
“ 據說當時她的舉動驚動了分佈在靈川各地其他的源, 它們雖然想要阻止歌, 但是去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長生樹的種子已經被埋下了, 而源它們自己本身收到能力限制所以不能自相殘殺, 所以當時一切已經成爲了定局.”
說到這裡瀧停了下來, 她深呼吸著. 不知道爲什麽自從晚上開始她呼吸變原來越困難, 現在說話多, 不能呼吸的感覺就更加眼中, 鎖骨這裡直到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 壓迫感很重.
凜聽得太認真了所以並沒有察覺瀧的異樣, 她反而吹促瀧繼續說下去: “ 然後呢? 剩下的源就這樣放過歌了??”
“當然沒有.” 瀧搖頭: “ 因為不能消滅已經成為新的一個源的長生樹, 所以它們只有懲罰作俑者的歌. 它們將 ‘時間’ 永遠的封印在歌的靈魂里, 所以不管歌死去多少次, 重生多少次她都永遠會是源.”
“ 誒? 源它們也會死的嗎??? 它們不是元素嗎??” 說到這裡凜又有點聽不懂了.
“ 正確點來說, 是源的寄體. 源並不是實質上的存在, 它們只是代表了一種自然的狀態罷了, 所以它們必須尋找擁有實際身體的生物來作為寄體活下去, 而到了一定時間它們便會脫離然後尋找新的寄體, 而舊寄體的靈魂則會從新轉世. 源本身並沒有自我意識, 它們只是本能的一種東西, 所以寄體的一切決定都是寄體本身做出, 而且它們受到能力限制不能傷害其他的源或者是各個世界中的生物, 所以每次掃除時它們都要找其他地方的生物來幫忙.”
瀧頭一歪, 手指摸摸下巴: “ 就好比如說守界者, 我的職責是守護人界, 但是其實我的存在只是爲了當人界消亡時幫助源來殺死你們, 也就是所謂的掃除你們.”
“ 好過分…” 凜語氣有點不滿, 畢竟這樣的事誰聽了之後都會覺得不高興.
“ 恩, 我也覺得.” 瀧難得的複合著凜.
“ 然後呢???”
“ 然後啊… 歌就永遠的成為了源, 沒有盡頭, 不會完結. 傳說她因為受不了身邊的人不停的死亡並且離開她, 所以永遠的被孤獨環繞著, 最後消失在了世界的某個地方.”
“ 但是這個跟精靈的起源有什麽關係呢???” 凜歪著頭問.
“ 恩, 我現在就說.”
“ 長生樹成長著, 然後終於有一天, 它結下了果實. 第一批果實落地后漸漸的變成了有這四肢人型生物, 她們有著銀色的長髮與銀色的眼瞳, 長長的耳朵並且樣貌絕美, 也就是精靈. 後來長生樹便結出了一顆顆純白色的晶石, 就是孕育石.”
“ 作為新來的物種, 精靈們在靈川的生活並不好, 甚至很艱苦. 她們被其他種族排擠著, 她們的數字也慢慢減少著. 當時靈川還有人類, 或許是外貌相似吧, 漸漸的人類與精靈開始了接觸, 然後某一天, 第一個精靈跟人類所生的嬰兒出生了. 之後更多同樣的孩子出生了, 她們的數量不停的增加著, 可是作為兩者混血的半人類半精靈的孩子, 她們的靈力比起蠢血精靈要少很多很多. 儘管後來精靈與人類之間的關係很密切, 當時卻有著一個精靈部落嚴禁族人與人類接觸, 所以她們的後代靈力仍然強大, 這個部落的後人成爲了後來的高等精靈, 其他精靈都是人類與精靈的孩子.”
“ 後來呢??” 凜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繼續追問下去.
“ 後來長生樹靈壓過於巨大導致人類無法生存下去, 無奈之下精靈只好將她們轉移到較遠的另外一個空間去, 然後將靈川與人類徹底隔離, 形成了現在的人界.”
“ 故事大概就是這個…”
瀧話到這裡便忽然倒了下去, 在旁邊聽得很專心的凜聽到瀧倒地的聲音時也顧不得還在睡覺的清, 站起身便向瀧的方向跑去.
“ 瀧?? 瀧??? 醒醒!!” 凜輕輕拍打瀧的臉頰, 不停的說. 旁邊的清被弄醒了還是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摸樣, 一臉迷糊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瀧跟不聽叫著她名字的凜.
凜低頭耳朵幾乎快貼到瀧的鼻子上了卻仍然聽不到她呼吸的聲音, 無奈之下她拉開瀧的睡衣想要為她做CPR, 但卻被瀧鎖骨上那條黑色的刀痕嚇到了.
仔細看凜才發現那並不是刀痕, 而是一條很長的淤血, 一直從鎖骨延伸到瀧左胸, 將她胸口的龍騰紋身一分為二.
“ 這個到底是…” 話還沒說完, 大門便傳來了門被撞破后金屬鎖掉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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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文章節奏來了來了來了(回音ing
這章居然比前兩章合並起來還多...我這是人品了還是怎麼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