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X 呼唤她的名字】
利比亚海岸上空，一架穿梭机。
四方茉莉看着满身是血的佐藤圣，不由叹了一口气。
全盘皆输，嗯，就是如此。
习惯性地想拿番茄小豆汤，却发现罐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你还想喝那个东西啊...”
虽然受了重伤，圣还是习惯性地逗弄茉莉。
“这种汤在西里西亚很常见。”
明娜冷静地补了一句。
“不过一般被作为头痛的治疗药物。”
茉莉没有回答，她默默地拿过一条毛巾，擦拭着圣脸上的血迹。
爱莉卡面无表情地倚在机壁上，无神的眼睛盯着舷窗外的天空。
圣堂一战完完全全地失败了。
巴捷特，还有阿尔珐尔德...现在都落在圣堂手里了吧。
想都不敢想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圣扭过头看着舱壁。
既然这一战失败，那么把情况告诉奥尔黛西亚，进行下一步计划才是最明智的判断。而不是翻身再战直到一命归西。
但是...
“把长腿魔术师给我带回来，佐藤。在我死掉之前。”
银发少女的话现在时刻不停地环绕在她的耳边。
她知道少女已经撑不了多久，教会当初种下的种子，如今少女独自收获它的苦果。
突然她听到明娜短短地惊叫了一声。
“是穿梭机，教廷的穿梭机！”
茉莉也惊叫起来。
切。
圣忍着痛楚爬起来走到舷窗旁。果不其然，带着圣堂十字徽记的穿梭机正不紧不慢地飞向天际。
然后她听到自己的穿梭机尾部的爆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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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狠狠地把剑插在地上。
空中那个深绿色的区域正慢慢扩大，黑色的小点不断从其中逸出。
终于...最糟的结果来临了。
她曾如此自信于自己的判断，不管是阿尔萨库斯，还是雨宫明良，都能同时连同BETA的一切被永远埋葬。
但事实证明她是如此天真。
那个召唤者并非雨宫明良，亦非阿尔萨库斯——不是她们已知的任何人。
在这千年之内，她对这个人竟一无所知。
她听见身后长筒靴踏着泥地的声音，那些泥浆正在可怕的高温之下被慢慢烤干，烤焦，蒸发。
“极星。”
她像是耳语般地小声念诵，然后像个小孩子般扑倒在红发少女的身上，
少女温柔地笑着抚摸着尼禄的金发，就像安抚一个失去什么东西的孩子。
自罗马大火与剑栏决战以来，她第三次见到自己的同伴如此的脆弱。
她也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已经失败。
浓郁而黑暗的未来就在她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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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穿梭机。
阿尔珐尔德的手指深深地插进钢铁尾翼之中，支撑着她的身体不被对流层的暴风吹走。
没想到风有这么大——不过她已经顾不得考虑这些，白发少女的音容笑貌，从见到阿尔萨库斯开始就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
牙齿用力地咬着嘴角，任血线缓缓滑过下颌，然后在高空中一滴一滴地飘飞出去。
“你不会获胜的。”
突然之间——男人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顺着自己的欲望而行动，就算再强大也总会有失败的一天。”
“想要达到你的目的，就必须舍弃多余的感情。哪怕是仇恨也要舍弃。”
“真烦人啊你！”
空出一只手，她毫不留情地向那方向劈出手刀。
秘传奥义·极星十字切割！
紫色的气焰贴着左半边机翼横扫而过，消失在无边的天际。
然而并没有如她所想击中对方。
她听到皮靴落在机身上的声音，看样子那家伙跳了起来躲过了极星十字切割——在高速飞行的穿梭机上。
那一枪要不了那家伙的命，她早在当时就明白。这只是完成目的的步骤之一。
不过看样子可是发生了大变化啊。
“我还不知道你染了头发呢...Siam...不，该叫你Souther吧。”
倚着尾翼，黑发少女目光如冰般盯着眼前曾经熟悉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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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RIES 三日夜雨】
五年之前。
奉天省的秋天总是多雨。
长靴踩在水里，背着圣盾的女子默默地走在狭窄的巷子间。
自从圣堂接管了这一地区之后，她——莉兹拜斐——就时常接到这样的命令。
虽然奉天城的确不太安静并且时常有参与的抵抗分子出没，但这并不是莉兹巡逻的理由。那些靠着普通兵器作战的寻常士兵，根本对于教会的僧兵团构不成威胁。
真正要她防范的会是什么？上峰的意思从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身后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地面的水嘶鸣着蒸发开来。
莉兹扭过头去，身后红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是敌人么？看上去这穿着并不像奉天省的守军——一身黑风衣，里面是笔挺的蓝色西装。倒更像是个商人啥的。
“莉兹拜斐...？”
少女慢慢地吐出几个字。莉兹一言不发，藏在外套内的左手抓紧了背上圣盾的把手。
右手紧握，她能感受到到肌肉渐渐绷紧。
“看样子是你啊。”
少女点了点头。
然后，少女的脸在莉兹眼中无限放大。
一声脆响，莉兹如同一块石头般横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肋骨好像断了...不过她来不及注意这个。面对强大的对手，圣盾骑士的血象要沸腾一般。
接着莉兹以平生最大的气力一拳回击在红发少女的胸口。
...失败了。
打中红发少女的右手像是被烤焦了一般，手套起着泡融化，露出来的洁白皮肤也被灼伤。
这家伙是什么人啊...莉兹咬紧牙，左手圣盾横扫出去。
名为Gamaliel的概念武装——
被红发少女单手捏住，在少女的指尖腾起红色的火焰，与圣盾上流转的白光相互拮抗，发出尖利的声响。
“很强呢，你...”
莉兹听到少女的耳语，本应柔软温润的嗓音却带着一丝嘶哑，仿佛灰烬中残留不肯熄灭的火焰嘶啸。
同时，莉兹余光瞥见少女左脚足尖在自己身前画了个半圆。
水花冲天而起，四散的蒸汽中是冲天的光焰。圣盾骑士感觉自己身下变作了一个熔炉，火光冲天，声如雷震。
幸好，她是“圣盾”骑士。
Gamaliel挡在莉兹身下，阻断了射空的炽烈阳炎。火焰在圣盾上被阻挡着四散飞射出去，每一团落地激起的爆炸都有如爆弹。
少女默不作声地同样跃起，瓢泼大雨中她的身影如鹰般扑空而来，莉兹左手握着圣盾，右手却在刚才一击中被烧伤。
试一下吧...她想。握住腰间黑键的时候，右手痛得像是要裂开。这让她自虐般地把剑柄握的更紧。
少女右手送出，其上闪烁的明黄火焰在雨中划出一道气痕。
就在火焰快要烧到莉兹的刘海之时——圣盾骑士双脚踩在盾上发力，在红发少女的上空翻身旋转，于准确的瞬间避开了那突前而来的烈炎。而后黑键递出，从背后直刺红发少女的肩胛。
铁骑马反身逆手杀
骑士流派的东方秘传奥义。
莉兹反转落地，背后听见红发少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她身边的水再度被环绕着她的那可怕高温汽化。
黑键从莉兹烧起燎泡的右手滑落。她转过身来，看着红发少女艰难爬起。方才的铁骑马反身逆手杀几乎贯穿了少女纤细的身体直达心脏，这伤势绝不能说轻。
少女红色的长发和眼睛渐渐退去火色，变成如墨一般的漆黑。
“干得漂亮，圣盾骑士。”
鲜血随着少女说话从她的嘴角和伤口溢出，不过她似乎全无知觉。
“阿雅说你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果然没错。教廷不是只有格瑟巴鲁涅一流的蠢材。”
“你..到底是谁..”
莉兹的疑问还没有出口——少女再次以极速向前突进。这样的激烈运动会撕裂她的伤口，冲击她本就受伤的心脏。莉兹甚至能看到鲜血自少女背上飞溅而出。她只来得及抬起盾——抬起一半，少女已经一指点在莉兹胸口。
蓝色如火焰般的流质随着这一指从莉兹的身上四溅而出，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如同翡翠铸成般晶莹透亮。然后黯淡下来，圣盾骑士无力地缓缓倒地，Gamaliel被甩飞出去，深深嵌进一堵墙壁。
奥义·七星点心...
莉兹想自己明白了眼前少女的身份，她依稀记起当年在卡米洛白城之下金色的骑士曾对她说过的话。不过那种从胸口传来的酸麻感愈来愈烈。
“阿雅教你的逆手鹭行双合斩，下次让我看看吧。”
少女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血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伴着雨水。
下次...
圣盾骑士笑了一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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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骑士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裸露上身的黑发少女。
“你果然去和那家伙动手了。”
她把脸贴近少女光滑的脊背，舌头轻轻地舔着那个可怕的伤口。四周细嫩的肌肉被瞬间的冲力完全撕碎了，鲜血如泉涌一般不停地从里面流出来。
“这就是你的弟子的力量啊，阿雅。”
红发少女擦了擦满是血渍的嘴唇。在她的胸前，伤口正在迅速地缩小。新生的肌肉不断地长出，几乎用眼都能看到这过程。
“铁骑马反身逆手杀...嗯嗯，看样子很有你的神韵。是个好孩子。”
金发的骑士耸了耸肩。
“要是换成逆手鹭行双合斩，说不定躺在地上的是你呢，夏娜。”
然后她轻轻地抽开衣服前襟的缎带，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缀满流苏的华服滑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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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盾骑士慢慢睁开眼睛，胸口的痛楚还没有消逝，略微一动就难受得要死。
右手被整齐地包扎好吊在床边，衣服被整齐地叠好晾在窗外。梳成马尾的头发被细心地放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莉兹疑惑地再次想坐起来，却再度被胸口的剧痛击倒在床上。
“莉兹~莉兹~”
眼睛被一只温暖的手蒙住了。莉兹不安地左右扭头，对方却毫不松手。
“猜猜我是谁？”
“谁知道啊！这种...”
圣盾骑士一脸不满地大叫——然后突然安静下来。
她想起了那个人是谁。在埃及的日子就如同闪光的胶片般一帧帧在眼前滑过。
那是雨天，埃及少见的雨天。
那是在染上教廷灰暗的日子里唯一的亮光。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对她而言那是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美好的瞬间。
“...紫苑，紫苑，紫苑。”
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对方的名字，圣盾骑士紧紧地抓住蒙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任眼泪从紫苑指缝中流下。
那是骑士和她的魔术师的相遇，那是莉兹生命中最欢乐的时刻。
但当时她决不会料到，黑色的结局来得如此之快。
“圣女”的小小的幸福什么的，从来不在圣堂的考虑范围之内。
【CHAPTER BAZETT 银色流星】
在那个奇怪的修女掩护之下，我平平安安地在冬木继续住了下去。
作为教会的代行者真是让人不解。她似乎对于教会的教义没有任何一点应有的崇敬之类，而且对那些圣餐之类的仪式反感的要死。
啊，还有她做的菜很可怕，总是辣的要死或者特别的咸。这家伙嘴里真的有名为舌头的器官存在么？
虽然伤口好了，但是不吃饭也会饿死的啊。
嗯，今天奇怪的修女一大清早就被召出去了。那就让教会的家伙看看，传承保菌者家族秘传的厨艺！
莫名其妙地燃烧起热血来了...
...
已经很晚了。
这儿没有挂钟，但是凭感觉也知道，大约已经七点了吧。
喂喂，好不容易有次品尝传承保菌者家族秘传的机会啊，这家伙！
再一次从教堂的窗户看出去...仍然没人。
菜什么的已经凉掉了，用那家伙放在圣坛天使雕像上的微波炉热了一次又一次，仍然凉掉了。
大门突然吱的一声，被从外面整个推开了。
不认识的女人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站在门口。
切...修女不是说这儿除她之外没有第二个教会人士愿意涉足么？
如尼文闪着淡淡的蓝光浮现在双手之上。
“看来没错。”
不认识的女人突然走了过来。
“奥尔黛西亚说过她雇了个抄写员，就是你了吧。照顾好你的雇主。”
还没等我明白这家伙的意思，她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转身离去了。
鲜血滴滴答答地从桌子上流下来。
...是奇怪的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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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奇怪的修女曾经说我身上的伤口很多，不过和她比起来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她身体之内没有多少完好的地方，被撕开的被切碎的被从里面戳破的伤痕俯拾皆是。有的地方看起来完好无损，但仔细探查一下回路就能清楚里面已经全部坏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样看起来根本就像是遭受了毒刑拷问一样嘛。
作为圣堂的代行者，她到底从事着什么工作？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血再度从嘴角溢出。然后在喘息声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啊，晚上好，长腿魔术师。”
奇怪的修女对着我露出甜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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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要出去冷静一下，即使这样有可能被僧兵发现。
从她那里听来了让我平静不下来的东西。
...她是代行者。
和别的代行者不同的是，她所依赖的是自己的身体。
独自受伤，独自流血，独自痊愈。
她的体质能够具现教廷所谓的“恶魔附身”现象。换句话说，就是生体雷达。
教会把她作为诱饵来探测异变，然后由专门的部队加以消灭。
而她的死活没有人关心，对于教会而言，她或许只是某种用过即弃的物品。
每次战斗之后，教会的官员们收取报酬，得到奖励。而她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慢慢地恢复自己的伤口。
但是，即使表面康复了，内里的机能也不会恢复。
这就是为什么她常常吐血，为什么喜欢吃口味那么重的食品。
她的感觉已经在千万次的痛苦中慢慢钝化，世界在她面前变得稀薄。能感觉到稍微一点与平常的“不同”就能使她心满意足。
而且体内的伤口正在不停地侵蚀她折磨她。对她而言最熟悉的恐怕就是痛觉。
不能原谅。
不可原谅。
拳头捏紧，我感到指甲已经深深地扎入了手心。
再这样下去，她支撑不了多久。
早晚有一天她会真的坏掉。
不会说话，不能动弹，孤零零地处于失去感觉的黑暗之中，被侵蚀着身体的圣痕夺去生命。
我不想这样。
我不要这样。
以马克雷密斯的名号发誓，我巴捷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决不允许这等事发生！
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决不允许！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发现雪在肩上头发上堆了厚厚一层。
“回去了啦，长腿魔术师。”
她在后面戳戳我的腰。她竟然只穿着短短的睡衣，赤脚踩在雪地里。
“啊啊，回去回去。”
然后我拦腰把她抱起，嗯，所谓的公主抱就是这种姿势吧。
“你干什么...”
她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小声说，但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然后像是回应一般搂住了我的脖子。
卡莲·奥尔黛西亚
以我巴捷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之名起誓。
一定要让你摆脱这诅咒的宿命。
一定要让你...得到幸福。
【CHAPTER ALPHARD I 双生蛇】
原本名为SOUTHER，现在改叫SIAM的那个男人，在我的手臂上纹了一条蛇。
然后他又带来一个少女——给她起名叫CANAAN，在她的手臂上也纹了一条蛇。
SOUTHER这家伙算是个合格的老师，虽然他有时候尽说些谁都不知道的话。记得有一次他从巴士拉港口被击沉的密苏里号上起出一箱清酒，回来和我们喝完之后尽说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他说自己修建过一个什么十字陵，而且还把自己的好友弄去扛砖头最后压死在里面。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做了这种怪梦。
我和迦南越长越大，他的想法也越来越奇怪。最后他干脆要我把他干掉，就用我的黑之枪身。
“我是帝王之体，你杀不死我。所以杀了我吧。”
SIAM疯了，当时我这么想。不过这样也好——比让他每天都沉浸在那些难过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回忆中好。于是当那次任务完成之后，看见SIAM指着他的眉心时，我毫不留情地对准他的眉心给了一枪。
为了防止他诈尸，接着在他背上用这家伙教我的极星十字切割开了个口子——或许他真的不会死，那就让他知道一下其实死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想起来就想笑。
然后迦南发疯似地冲过来质问我。本来我想好好和她解释一下，但是这孩子生气的脸还真是可爱啊...突然想多看几次呢。
于是我搭着直升机扬长而去。
再往后我和迦南一直纠缠了好几年，直到这孩子认清楚她所喜欢的是谁——不是那个疯疯傻傻的大泽玛利亚，至少。
好几次差点忍不住用极星十字切割把金毛女切成碎片呢，不然极星十字冲破风也好。
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呢，一切都已经好了。当我最后在列车顶上拥抱着迦南的时候我曾这么想。
现在想起那时我觉得自己的智商简直落到了和金毛女一样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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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时候我要去罗马？
为什么把我的迦儿一个人留在撒玛利亚？
阿尔珐尔德，你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即使没有能力对付那时的阿尔萨库斯，至少全身而退还是可能的。但是换了迦南，她没有办法抵挡吸血奉行。
迦儿。
我的迦儿。
当我从罗马匆忙赶回的时候，她已经被作为异端带去了吸血奉行的指挥部。
然后她被吸血奉行的部下当做试验他们各种酷刑的工具。
阿尔萨库斯把遍体鳞伤的迦儿丢在一路杀进指挥部的我面前。
“我很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阿尔珐尔德?~”
换来的是我的一记极星十字冲破风。
SOUTHER对我说要放弃感情去战斗——这点我一直做不到。那时我完全沉浸在愤怒之中，所想的只有把眼前这蠢货切成一片又一片。
...尽管那使我发挥出了全身力量，依旧没有敌过吸血奉行。SOUTHER所传授我的南斗凤凰拳切割战法对她体表的银色金属层一筹莫展。我像个沙袋一样被阿尔萨库斯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