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是我會不惜一切去保護，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說完這句話，律便向剛剛發言的那個小混混揮拳，拳腳不斷來回，我甚至看不到律的拳有否擊中對方。沒看見被擊中的一剎，卻看見律身上的傷逐漸增加，只見她咬緊牙關，似乎在忍耐什麼。看著她搖晃的身軀，似乎快要站不住腳了，律的攻擊停止了，身體左搖右擺，對方的拳腳卻沒停止。

「別跑！」也許是途人看見剛剛的情況報警了，兩名警察正跑向我們的方向，聽見警察的叫喊聲，小混混一哄而散，原來的位置，就只剩下滿身傷痕，倒在地上的律。

「律！」其中一個警察站在律身旁，稍微觀察她的情況，然後便打電話召救護車，另一名警察則是跑去追那群小混混。「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再忍耐一下！」我跪在律身旁，她臉上正掛著痛苦的表情，明明動彈不得，卻勉強自己舉起手並握著我的手。「律﹖」

「別走．．．」我緊緊地回握律的手，但她沒再說一句話，看來是昏過去了。背後響起救護車的聲音，救護員把律抬上救護車。到了醫院以後，律已醒過來了，醫生替她檢查過後，說她所受的傷不重，只是身上有多處瘀傷及擦傷而已，包紮以後便可以回家。「痛痛痛！！」路過她家時，律不小心碰到臂上的傷口，立即痛得呱呱大叫。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衝動！」

「嗤，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

「你還敢說，一般而言，遇到那種情況的時候，報警才是明智的抉擇吧﹖」哪有人會這麼衝動的，也不想想對方有多少人。「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嗎﹖」

「那種時候，誰會想這種事啦﹖」到了我家門外，律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為了守護我最重要的朋友，再危險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了。」

「剛剛明明就說我不是你的朋友。」

「誒﹖誒誒誒﹖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最重要的人，那是什麼意思﹖」律，你也喜歡我嗎﹖單是朋友，值得你不顧性命去保護我嗎﹖

「澪，我喜歡你。」難得地收起笑臉，律一臉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笨，笨蛋！不，不要開我玩笑！」我心中，希望她不是在開我玩笑，但根據過往的經驗，她大概是在開玩笑吧﹖每次聽見她這樣說，每次有一絲希望的時候，她總會告訴我，她只是在開玩笑而已。漸漸的，不再把她這番話當真了，因為我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我對她的話抱有希望，那最終，就只會換來更大的失望。

「結果又是這樣了．．．」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彷彿看到，律臉上出現了落寞的表情。「每次也是這樣，即使說了喜歡你什麼的，也只會被當作是在開玩笑。」難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嗎﹖律，你不是在開玩笑嗎﹖「也罷，就當我在開玩笑好了～」律臉上恢復原來的笑容，然後轉身背向我。明明是熟悉的笑容，但為什麼，我卻覺得那笑容怪怪的﹖「嘿嘿，下雨了喔，快進去吧！」笨蛋，哪裡有下雨﹖你在哭吧﹖那是你的淚水吧﹖

「律！」不自覺地伸手拉著她，律緩緩地轉身看著我，藉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她臉上那還沒完全擦去的淚水。為什麼要哭﹖難道說．．．「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律，你說的是認真的嗎﹖拜託你，對我說實話，這次，拜託你對我說實話。

「是認真還是在開玩笑，又有什麼關係﹖」

「有啊！要是，要是你跟我說你是認真的，那我，那我會對你說，我也，跟你一樣。」明明知道自己不應抱有期望，看到她的淚水，聽到她那哀傷的聲線，卻無法自制地說出心中的話。已顧不得她的心意，顧不得會有什麼後果，此時此刻，我就只想向她坦白，把一直藏在心中的感覺，全都告訴她。

「我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律臉上掛著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也對，若律突然對我說這種話，我的臉上肯定會掛著跟她一樣的表情。

「我知道，律，我喜歡你。」

「真，真的嗎﹖」

「恩，我喜歡你．．．」律的手忽然用力，把我拉向她，然後緊緊地抱著我。

「不要後悔喔，即使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笨蛋，我才不會讓你放開我。

「笨蛋律，這次不是騙我的吧﹖」律輕輕地放開我，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與剛剛的笑容不同，現在的笑容，滿載溫柔。

「傻瓜，不是騙你的喔，一直也不是．．．」再次抱著我，比剛剛更輕，更溫柔。喜歡上律，真的太好了，能被這麼溫柔的人愛著，真的太好了。「快進去吧，很晚了，伯母會擔心的。」律一直站在門外，沒移開腳步，直至我關上大門的一刻，她的身影依然沒消失。

《待續》

最近又忙了，又要暫停更新了{:2_239:}

就說了現實跟理想是兩碼子的事嘛！

這章果然還沒結束！！

下章嘛，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啦{:2_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