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海神。波賽頓 Poseidon

作者:orange
更新时间:2010-09-25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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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orange 于 2010-9-25 18:16 编辑


掌管大海的海神波賽頓(Poseidon),奧林帕斯(Olympus)十二主神之一,地位僅次於眾神之王宙斯(Zeus),與掌管冥府的黑帝斯(Hades)。波賽頓與黑帝斯同為天神宙斯的兄弟。奧林帕斯三大神指的也就是他們三位。海神波賽頓,性情莫測,善妒、易怒,是賴以海洋為生的希臘居民崇拜且敬畏的神,因為他會帶來海上暴風雨與地震。波賽頓創造出了許多生物,章魚、海葵、駱駝、長頸鹿…,據說都是為了現給心儀的女神。他創造了完美的動物--馬,獻給同為十二主神之一也是宙斯的姊妹--穀物女神狄密特(Demeter);創造出海豚討好動物女神安菲特麗提(Amphitrite)。波賽頓雖然強大但卻在爭取亞提卡守護神的比賽中,卻輸給也是十二主神之一,宙斯與聰慧女神墨提斯(Metis)所生的女兒--智慧女神雅典娜(Athena)。後來,亞提卡的首府,便以雅典娜命名為雅典。



今天,我也以為跟昨天一樣,牡蠣養殖場是我第一個工作崗位。就當我與福原太太、古澤太太正在為牡蠣去殼的時候,石島先生說了一件令大家緊張的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我們島上有大財團要來蓋觀光飯店!」石島先生說。石島先生個子小小的,皮膚因為曝曬而顯得黑黑的,光頭、嘴上流著一個八字鬍,總穿著棉質背心,寬鬆的五分褲。

「真的嗎?那就不是傳聞囉!」福原太太表情怪異的問

「不會吧!?」古澤太太則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不是很好嗎?」我對古澤太太的回答不解

「姬子,妳不懂,那不是普通的觀光飯店。」福原太太皺著眉頭

「不是普通的…」

「那飯店設有賭場…」石島先生望著我

「賭場?」我重複著

「嗯」古澤太太與福原太太點點頭

「那會怎樣?」我還是不懂

「那表示犯罪會進入我們島上,黑道、甚至毒品都會進來,到那個時候,翡翠島不再是翡翠島了」石島先生說

「怎麼會這樣?」我緊張了起來

「而且飯店所規劃的區域之廣,涵蓋了島上沙嘴、曦日溫泉,從港口通往飯店沿路的住家商店,政府也會一併徵收,作為以後商店街之用。」石島先生繼續著

「嗯嗯」我吞了吞口水

「姬子,被徵收的土地也包含妳跟加賀婆婆住的小屋子…」石島先生對著我說

「咦!怎麼會這樣?」我的心怦怦跳著

「村長已經答應政府跟財團了」石島先生說

「真的嗎?那該怎麼辦?婆婆怎麼辦?」我的信心開始崩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努力,不管怎麼努力,總有個不知名的事情突然間出現,可以擊垮我。如果沒了棲身之所,我該怎麼辦?婆婆還能去哪裡?我總覺得未來的不安如前方深沈的大海般那樣的不見底。


「婆婆,我回來了!」為了不讓婆婆聽出我的憂心,我勉強的提高語調

「姬子阿,相馬少爺來了」進門的時候,相馬已經在屋子裡面了。


大神相馬,村長大神括真先生的小兒子,跟我同年,勉強算是青梅竹馬,除了六歲以前。小學開始到高中,我們一直同校。小時候,外婆的驟世,相馬也沒有因此而嫌棄我,一樣在我的身邊支持我。在我十六歲的那次差點落入黑社會的危險之時,也是他說服大神先生出手相救。又提供我跟婆婆現有的小屋。對我而言,相馬就像童話故事裡灰姑娘的王子。相馬的確也是個王子,挺拔的身材、俊俏的外表,功課、體育十分出色,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相形之下,老是功課一塌糊塗、體育笨手笨腳、長相也不突出的我,站在他的身旁都覺得十分心虛。相馬不在身邊的時候,學校同學會欺負我,相馬知道了以後,總會替我出氣。不論我作什麼,他總是包容我,給我鼓勵,逗我開心,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連大學也選擇跟我同一所。只是後來我選擇回來翡翠島,相馬則留在在南濱市自家經營的營造公司上班,放假的時候總是會過海回來看我。


「姬子!下午我帶妳出海玩玩」相馬邀著

「吶…可是下午我還得到沙嘴工作呢!」我說著

「沒關係,我跟店長說一聲就好了,我有東西要給姬子看」相馬看著我

「這樣嗎?」相馬總是這樣,如果想找我出去玩,總是跟村長或店長說說,讓他們給我半天假


相馬今天給我看的是靠在港口的遊艇。大神家是翡翠島上最富有的人家,據說事業除了營造廠,也跨足了娛樂事業。所以,對相馬而言,年紀輕輕就擁有遊艇也不足以為奇。相馬帶我上了遊艇,看他得意的笑容,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早上石島先生說的話,猶如在耳。


「姬子!喜歡嗎?」相馬很開心

「嗯!」我點點頭

「那以後,我有空就帶妳出來」他咧嘴笑著

「不可以的…相馬工作這麼忙,怎麼可以老是麻煩相馬你,而且我還有工作呢!」我說著,希望相馬不要這樣熱心

「不,只要能讓姬子開心,我都願意作…,而且,我不希望姬子那麼辛苦的工作,欠爸爸的那一億兩千萬,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會還幫姬子的」相馬認真的眼神

「不行,不行這樣,這麼大一筆債務,不可以讓相馬承擔,而且…」

「什麼行不行,而且什麼?」相馬摟了一下我的肩,我顫了一下

「相馬…」我看著那深色的瞳孔

「姬子,等我工作更精進一點,有些積蓄,我們就結婚,這樣一來,事情就解決了。所以,我不想看到姬子這麼辛苦的工作,而且那個債務本來就不是姬子該背負的。這點我很清楚。」相馬的眼神很溫柔,說的話讓我很不安。因為,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沒有時間想,也覺得結婚對我來說是個奢侈品,像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幸福…。


看著他的眼神,我很迷惑,我不知道,該不該就如他所說的嫁給他。每當相馬對我這樣說的時候,我該開心的,有這麼喜歡我的人,而我也明白相馬是個很棒的人,女孩心中最完美的王子。可是,可是,不知怎的,我的心情總是很奇怪,說不上來,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


「相馬…有件事…」許久之後,我開口

「什麼事?」

「相馬聽說我們島上要蓋觀光飯店的事嗎?」我問

「當然知道!怎麼了嗎?」相馬邊操作著船舵

「為什麼?」

「當然是可以為島上帶來更大的經濟效益阿,這樣可以吸引更多的觀光客,對我們島上居民的生活水平有很大的改善。而且,我們島上觀光人潮日益增多,卻沒個像樣的飯店,老是讓村裡的大老粗經營著小旅館,這樣無法跟上國際渡假潮流的」相馬說可以讓島上更發達的樣子

「聽說飯店會設賭場」我說

「嗯,姬子怎麼知道這些?」相馬有些訝異

「有賭場的話就會把黑道、犯罪、甚至毒品帶進島上…」我沒有回答相馬的問題

「姬子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姬子的」相馬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下意識的我閃開了「姬子,怎麼了?」他問

「對不起,我…」我並不討厭相馬,只是…只是,我不知道…

「沒關係,是我不好」相馬很有禮貌的道歉「我不會讓姬子受到任何傷害的」相馬回到剛剛的話題,答案並沒有讓我感到安心

「…而且聽說,村上許多人的房子會被徵收是嗎?」依著石島先生的話我問

「是啊,沒錯!」相馬很快回答

「那他們會怎麼樣?」我問,其實也在替自己問

「爸爸會幫他們找地方重新蓋房子讓他們居住」看來村長似乎以幫大家想好後路了,稍微鬆了口氣

「重新找地方?那會在哪裡?」我很想知道

「爸爸說不用擔心,他會解決的」相馬注視前方

「那…土地被徵收的人家知道嗎?」

「目前不知道,但是很快就會讓他們知道了」相馬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回前方看著

「如果讓他們知道,大家可以早點準備!」

「爸爸說現在說的話,只會讓事情更複雜,因為反對的聲音會馬上出現,倒不如動工前公布,事情比較不會棘手。」這樣的答案讓我有點不安

「可是…這樣大家會不會準備來不及?」我很擔心

「姬子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想讓人保護妳…」遊艇停在大海中

「因為…這是大家所愛的翡翠島…」雖然知道村長已幫大家想好辦法,可是還是有點擔心

「姬子,世界上很多事都不能像姬子一樣那樣善良、完美的處理,如果可以,爸爸、哥哥跟我都會奮力去作的。但是,姬子,事情有好就有壞,我們島上有很棒的資源,很美的沙灘、世界上僅有的三處海底溫泉,我們不能不好好利用這些優勢,這樣太對不起翡翠島了。只是少數人家的地被徵收,卻可以帶來無窮的繁榮,不是每一個小海島都具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哪!翡翠島一定要揚名國際的!姬子,知道嗎?」相馬伸手撫摸我的臉頰,儘管我後退了一小步

「可是…可是…這樣翡翠島就不是原來的翡翠島了」我擔心它會成為石島先生口中充滿犯罪的地方

「姬子,我知道姬子擔心的,包含姬子跟加賀婆婆現在住的那間小屋子,也會被徵收。但是,就如我說的,姬子跟我結婚後,跟我到南濱市生活。至於加賀婆婆我們可以送她去老人看護院,這樣姬子也不用老是被她綁住。翡翠島還是翡翠島,妳看,美國拉斯維加斯不也發展的好好的!相信我,翡翠島會揚名國際的!」相馬再次強調翡翠島的未來,我真的很困惑

「不是這樣的,我不要婆婆一個人去療養院,這樣太可憐了…」淚水湧出眼眶

「姬子,不要哭,婆婆不去療養院,不去療養院」相馬擁著我,拭去我的淚水,我的心好慌

「姬子,不可以把今天的談話告訴任何人」傍晚上岸前,相馬說



次日,我仍然到養殖場上工,觀光飯店還是大家關心的話題。

「姬子跟相馬少爺跟登對呢!昨天看到相馬少爺駕著他的新遊艇帶姬子出海兜兜風,真羨慕」古澤太太說

「沒的事」對於古澤太太的稱讚,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吶…姬子,妳知道我們以後會該麼辦嗎?」對於家也在徵收範圍的福原太太而言,我想她大概認為我有更多的消息。

「…不知道」我搖搖頭

「姬子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想相馬少爺早已經安排好了,該擔心的只有我們自己。」石島先生說

「不是這樣的…我也很擔心」我說著,但是我並沒有把昨天跟相馬的談話告訴他們

「算了,算了,我想大神村長一定早就幫我們規劃好了,也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古澤太太說


自從那天跟相馬談過話之後的兩個禮拜,並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或行動在島上進行。養殖場工作時也因為沒有新消息而無法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觀光飯店以及土地被徵收的事情依然懸宕在大家的心中。



幾日後的一個清晨,北風波瑞阿斯依然盛怒,海神波賽頓不遑多讓也跟著瞎攪和了好幾天。當我前往海邊的牡蠣養殖場的途中,我發現一團黑黑的影子在海中浮出,我心一掙,以為眼花了,再仔細一看,是兩個人影,一個人影攙扶著另一個人影,從移動的姿態判斷,似乎快喪失體力的樣子。顧不了海水的溫度,我快速的往海裡走去,幫忙撐起那個昏迷的身體,女子的身軀,因為身上的長袍禮服。


「呼呼…天哪,太危險了」回到岸邊的草叢堆我說

「謝謝妳…」回答的是神智清楚的那一位,女性的聲音,方才我還一度以為是對戀人,因為身材實在太高了。

「妳們先待在這裡,我去找人來幫忙」我看了一下昏迷的那位,直覺她需要幫忙

「不許叫人…不然我殺了妳」女子回答著,手裡的刀已經抵住我的脖子,何時她已經靠我這麼近?

「啊~」我腿一軟

「呼呼…」女子也雙腳往沙灘一跪喘著,但是還是不忘要撐起那個昏迷的人

「妳…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幫助妳們…」我緊張的說

「…」

「這…這麼冷的天氣,那個…那個…妳的同伴看起來也需要幫忙…」見女子沒有回話我說著「我想…先把身子弄乾再說好嗎?不然會感冒的…我…會小心不讓別人知道的…」戰戰兢兢的說著,因為我只想幫忙,但是又擔心會被她誤會

女子凝視著我,沈默片刻後接受我的誠意。我趕緊幫忙她扶著昏迷的同伴,卻立即被拒絕,我只好領著她走著。回到我跟婆婆的小屋,為了不吵醒婆婆,小心翼翼的我們上了二樓,來到我的房間,讓昏迷的女子躺在我的床上。此時,我發覺她肩上出血,臉部則被一頭深藍色長髮遮蓋住。我腦子充滿著疑問,為什麼兩個女子會在海裡出現,一個還受重傷,意識還清醒的那一位雖然還可以行動,但是也顯得體力透支。她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微亮的天際,掩上女子的臉,我發覺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子。「今天的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她對我的要求不知怎的,讓我興奮了起來。突然有種想要嘗試冒險的精神。

「嗯嗯…」我點點頭,我覺得一成不變的生活終於有改變的一天,眼睛轉向床上的人

「不許看她」女子喝阻

「咦!?」好奇特的要求,我心中浮現荷馬史詩中的蛇髮魔女梅杜莎(Medusa),眼睛朝著已被刻意遮蓋的臉部望去

「不許看…」女子散發出令人膽顫的氣息

「梅杜莎嗎?會變成石頭嗎?啊~對不起」太失禮了,雖然心裡想著,嘴巴居然不受控制的說了出來

「在變成石頭之前,我會殺了妳」



隨著逐漸變亮的房間,我更清楚的看到那女子的臉,她比剛剛看起來還要美,立體的五官,金黃奶油的頭髮,微捲披蓋至脖子,白得近幾透明的皮膚讓緊閉的雙唇更加顯眼,當注意力移往淺藍帶灰的瞳孔時,我打了個顫抖。很美,真的很美。她優先清理床上藍髮女子的身體,當我家裡簡易的急救箱交給她的時候使用的時候,她也先處理那女子的傷口,當然我是被要求背對著她們。從一連串的互動下來,我總覺得那個昏迷的女子,對她而言似乎十分重要。天色已亮,女子要求我幫她買些器具與藥品,當我看到她的清單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大跳,因為那包含了手術刀、麻醉藥等的器具,我去哪裡買呢?

「這…有點困難」我說

「咦!?」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們這裡是偏遠的小島,島上只有幾家小藥房,恐怕不會有這些東西…」我說

「…那診所在哪裡?」思考了一會後她問


然後,我告訴她地點,同時,我也出門去買女子要求的藥品。為了不讓藥房的人懷疑,女子要求我得分別在不同的藥房買齊清單上的東西。我覺得她的心思好縝密,也就依照她的說法做著。坦白說,對於今天的事情,除了緊張之外,有著莫名的興奮,覺得好像在玩間諜遊戲一樣。而且,我覺得那兩個神秘女子看起來不像壞人,說不定真的是調查局的人呢!等到我回到住處的時候,婆婆已經起床,見我入門,婆婆問我今天怎麼沒有到牡蠣場上工,我隨便找了理由搪塞。

「姬子嗎?怎麼今天沒上工阿?」一進門,婆婆問

「呃…今天人家吃壞東西了,所以…」我緊張的隨口回答

「難怪,老是聽到上下樓梯的腳步聲,姬子妳還好吧!」婆婆說著

「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一溜煙我上了二樓,心裡開心著

隨便一個理由,還真被我矇對了,不用多作解釋,也可以讓婆婆對多餘的腳步聲不起疑 心,真是太聰明了。等我回到房間,女子已經取到那些特殊的器具,包含手術刀、麻醉藥那些,我很訝異這些東西怎麼來的。當然,對接下來的事情,多少我也猜的出來。女子見我上樓,謹慎的確認是否遭到跟蹤,她的動作讓我也緊張起來。沈靜幾分鐘後,她開口。

「來栖川姬子,是妳的名字吧!」她說

「嗯!」我點點頭,注視著那灰藍色的瞳孔,心裡很興奮。一定是調查局的人,這麼快就知道我的名字。

「我們不是壞人,希望來栖川小姐可以相信我們」她說

「嗯嗯」我點點頭,美麗的臉龐果真賞心悅目。

「來栖川小姐,接下來,我相信妳應該明白我要作什麼,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問妳一件事」她說的每句話都吸引著我

「我們需要妳的幫助,來栖川小姐,我們可以信任妳嗎?」女子很有禮貌的問著,我可以感受到她的誠懇

「嗯嗯,我不知道我可以幫什麼忙,但是,我會盡力的,只是真的不叫醫生嗎?」我說

「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們這麼做,所以,我會自己來,動刀之後,短時間,我們也無法移動,所以,希望借住來栖川小姐的地方一些日子」女子原來擔心的是這件事情

「不用擔心,妳們要待多久就多久,只是妳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妳們報警嗎?」聽到她們會待久一點,難掩心中的興奮

「不許報警,我再說一次,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今天的一切,不然,妳還有樓下的那位阿婆,我都會殺掉」灰藍的眼神瞬間殺氣騰騰,把我嚇了一大跳

「呵…我明白了」瞬間冷汗直流。隨後我上下樓梯,幫忙取熱水,同時還得刻意避免接近梅杜莎



經過一天的折騰,讓我白白損失一天的工資。很快的,隔日,我恢復正常的作息,包含清晨牡蠣養殖場的工作、下午以及晚上的都維持正常,除了三餐我得多準備兩份以外。幾日下來,婆婆對樓上藏著兩位陌生女子並不知情,我也清楚如何跟她們相處。基本上,只要離床上那位女子遠遠的,不要問她的身份,也不要問她們遇害的原因,我們都可以相安無事的相處。只是,我對那位一直沒有醒來的那位小姐擔心著,怕出什麼意外。我想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是否發燒了,但是,都被旁邊那位美麗的小姐給阻擋下來,我無法靠近她。

「不許接近她…」當我靠近的時候,女子還是發出令人畏懼的警告

「我只想知道她有沒有事,我不會看她的」我說著

「不用擔心,她沒事的」灰藍瞳孔的主人說

「可是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都還沒醒過來,真令人擔心」


或許就如灰藍瞳孔的女子所說,她沒事,因為,她們或許真的戰勝了波賽頓的驕傲,也或許是乘月亮女神阿蒂蜜絲(Artemis)的銀馬車而來,可是怎麼沒躲過她的光箭?她們究竟是誰?



又過了幾天,接近中午的時刻,正當我們在養殖場挖牡蠣的時候,石島太太慌張的向我們跑來。

「老公!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呼呼」石島太太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

「什麼事這麼緊張?」正在跟我們一起工作的石島先生回頭

「村長…村長…大神先生說了…」氣喘吁吁的石島太太根本無法說話

「說什麼?」石島先生說,臉部表情很緊張,我們也是

「呼呼,村長先生說,觀光飯店設置的事情,政府突然加緊腳步…。三個月後,拆除大隊就會來到島上,所以要我們在這三個月內搬走…嗚」石島太太,說完就大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對石島太太所說的感到難以置信,因為跟相馬兩個星期前跟我說的完全不同。三個月內,我們怎麼有地方去…,況且,島上大多是窮苦人家,要在島上找的臨時居所,已十分困難,更不可能到南濱市生活。

「姬子,妳知道對不對,妳一定早就知道了」福原太太轉向我

「我…」

「姬子怎麼可以不跟我們說?三個月,三個月我們可以去哪裡,而且為什麼是我們要搬走,都沒有政府單位跟我們談,拆除大隊就要來…。」古澤太太也對著我哭著

「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妳…走開,果真跟妳太接近都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石島太太推了我一把

「清子,不要這樣…」石島先生制止


石島太太的話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十一歲時,加賀太太說過相同的話;十六歲的時候,學校同學也說過相同的話;今年,我二十六歲,再度聽到相同的話…。果真,我的命運會給大家帶來不幸。受詛咒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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