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夏 于 2010-9-30 23:09 编辑
9.30更新,姑且叫做番外吧……(其实是43章)
虽然真的在H了…但我是良民,一没有露O,二没有写O器官……
但是写了"恋足",这才是慎的地方么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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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章 毋忧
不用再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因这里已是风四娘的家。值得高兴的是——萧十一郎和沈璧君成了她的邻居。
月夕楼就在隔壁,推开窗子便能望见,只要大喊一声“萧十一郎”,那边窗口便会跳出一张笑嘻嘻的脸。
风四娘永远忘不了萧十一郎初见花如玉女装时的模样,她从未见他如此惊讶过。
风四娘觉得很快活。
这样多好。
只因这里是她的家,这里没有江湖的尔虞我诈利益纷争。
这里有她的家人。
家人有两个。
除了花如玉,自然是身为花如玉妹妹的清伶。
这该算是某种不幸罢。
早在花如玉对她说带她回家时,她就该意识到清伶也会在这个“家”里。
而清伶正在这里,正在风四娘怀里。
风四娘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晚饭时喝了些酒,此刻熏熏然舒服的很。当然她没醉,也清楚的知道清伶正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睇着她,笑着。
从她吃过饭上了楼,清伶便跟着她进了屋,朝她身上扑过来。
一直对风四娘无甚好感的清伶,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风四娘可不记得她们的关系有如此和睦过。
——她又在耍什么花样呢。
风四娘挑眉,笑道:“你在做什么呢?”
清伶却道:“没做什么。”
那软软的身子贴着风四娘的身体,风四娘不禁疑惑了,将一直想问却没机会问的问题问了出来:“清伶,你真的不会武功?”
清伶皱起眉道:“四娘你阅人无数,用眼睛看也知道我不曾习武。”
风四娘道:“我真好奇你到底如何领导那些人为你做事?”
清伶笑吟吟的道:“不是领导,是利用。他们并非为我做事,是他们自己做事罢了。”
风四娘没接话,清伶又继续道:“那些人为了得到所求之物愿意不择手段,我便提供给他们手段。于己于彼,皆是不错的买卖。”
风四娘叹道:“你做这么多事,到底为了什么?”
清伶垂下了眼睑,淡淡道:“明明知道,何须再问。”
风四娘伸出手,指尖绕着清伶散下来的发梢,轻声道:“那么,你现在可满意了?”
清伶的声音细了下去,道:“人的欲望,从来都填不满。”
半晌沉默,深秋凉风从窗子吹进来,将风四娘的微醺吹去了大半。
风四娘恍惚道:“你做这么危险的事,难道不怕死吗?”
清伶抬眼,明澄的一双眼睛盯着风四娘:“虽然危险,却没有谁真正死了,不是吗?”
被她这么一问风四娘也愣了,思考半刻,道:“那双胞胎的杨家兄弟为何死了?”
清伶却道:“他们不是我计划中的人。”
风四娘“哦”的一声,咬着唇道:“那么,刘禅为何死了?”
但听清伶细柔的声音道:“刘禅是谁?”
风四娘呆了一呆,料想她是忘了,又道:“那夜画舫上戴面具的人。”
清伶似乎也疑惑了,道:“若他不是个又瘦又小的矮子,他便不是我派去的人。”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和欺骗。
——她真的不知道刘禅是谁。
风四娘的心凉了半截,道:“逐鹿宴上他第一次出现,之后我与他又在京城郊外和杭州一间小客栈各遇见一次,他甚至还帮了我一个忙。但他却戴着面具出现在书画舫上。我本想他是你派来的人……你却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刘禅自乱石山上第一次见开始,便总是会和风四娘偶遇。
而现在风四娘却不能确定他究竟是谁。
如果他不是清伶派来的,那又是为何出现在风四娘身边?
刘禅到底是什么人!?
清伶眯起眼睛道:“无论他是谁,现在也已是死人。”接着暧昧的笑了,“我想,大约是那人喜欢上你了。”
风四娘没好气的道:“是,他喜欢我。全世界都喜欢我。”
清伶笑的很开心:“我也喜欢你。”
风四娘被吓坏了,失声笑道:“你何时喜欢过我了?”
“我不曾喜欢‘过’你,是现在开始喜欢了。”
“哦?你喜欢我什么?”
“我姐姐喜欢你什么,我就喜欢你什么。”
“呵呵。你知道你姐姐喜欢我什么?”
“我为什么不知道?”
风四娘很好奇,可她越是表现出好奇,就越是觉得自己着了清伶的道。她能看见清伶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却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因为跟你在一起很舒服。”
清伶稍微动了动身体,手一下子就覆到风四娘胸口上来。
“你!”
风四娘捏住她肩膀,还未施力将她推开,便听“吱呀”的一声——屋子的门被推开了。
门外,花如玉蹙眉盯着屋内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出了与风四娘相同的疑问:“清伶,你在做什么呢?”
傻子都看得出花如玉的愠气,而清伶只是“嘻嘻”笑着,飘然从床上、从风四娘身上下来,道:“在吃豆腐。”
花如玉道:“哦?豆腐好吃么?”
清伶回味般伸出小舌舔舔嘴,道:“还不错。”
花如玉似乎在竭力压抑怒气,目光胶在清伶身上看了半晌,清伶终于耐不住性子,丢下一句“我去找心心玩了”便溜了出去。
门关上了。
风四娘终于长长舒了口气,闭起眼,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怔怔道:“她说她去找心心了?”
“是这么说的。”
风四娘“扑哧”笑了:“心心最近可被她整的很惨。”
“放心,心心没有笨到会被她玩死。”
风四娘叹了声:“清伶真像个孩子。”
“她本就是个孩子。”
花如玉的脚步近了,风四娘悠悠睁开眼睛看她,这才看清她手中捧着一个木盆。
风四娘疑道:“这是要做什么?”
花如玉已立在床边,笑呵呵的道:“我来给四娘洗脚。”
风四娘吓得坐起身,竟然结巴了,道:“我、我已经洗过澡了。”
花如玉蹲了下来,将盆子放在地上,道:“无妨。”
望着那盆中冒着气的热水,风四娘不知该说什么,脸竟微微红了。
为她洗脚。
这该是十分亲密的事儿了,而这亲密的事儿,还没有谁这样为她做过。
风四娘会脸红也是理所当然的。
花如玉见她没有说话,便径自捧起踩在床沿上的那一双白嫩精致的脚,轻轻放进水中。
花如玉道:“水温如何?”
风四娘薄唇微启,说不出话,只得点点头。
花如玉垂着头没有看她,却也知道她点了头,满足的牵起嘴角。
风四娘坐在床上,只能看见花如玉头顶,看不见她表情,却能感觉到她正笑着。
花如玉的动作那么轻、那么柔,仿佛在她手中的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风四娘几乎要在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花如玉忽然轻声道:“四娘的脚真美。”
风四娘听得出她语气里含着满满的喜悦。而她这一句简单的赞美也让风四娘喜悦起来了。
有很多人夸过她的脚漂亮,纵然她也很开心,却没有哪次能让她开心到像现在这样——仿佛被五月的太阳晒着,整个身子都暖起来,暖到心底里去。
花如玉的手指抚过她的脚踝、脚背,又来到她的脚底,像是存心戏弄她般搔着痒,虽痒却舒服。
风四娘不禁闭起眼睛。
——就像是情人的爱抚。
她立刻又把眼睛睁开了,却不知把视线放在哪儿好,左顾右盼的——终于那一双手停了下来。
待花如玉将风四娘脚上的水珠擦干,风四娘才终于松了口气。
花如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何那么紧张?”
风四娘咧嘴道:“呸,谁紧张了!”
从不知害羞为何物的风四娘大概也害羞了,转身想睡,却发现自己的脚还被花如玉握在手中。
而花如玉已将那一双白净的小脚拥入怀中,贴着心口。
风四娘急了,道:“你还想干什么?”
花如玉的眼珠溜溜转着,看看窗外,又看看风四娘,才道:“今天是望日,我们来……”
“望日”,这么文雅的语词可让风四娘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它指的是每月十五月光盈满的日子。而花如玉想……
风四娘白了花如玉一眼,道:“难道每个月十五你都想……”
花如玉“呵呵”笑道:“不。”
风四娘神色缓和了些,却听花如玉道:“我每天都想。”
风四娘瞪大眼睛,脸已经通红——一半是因为气、一半是因为羞。
张口想骂,却似乎因踩不着踏实的地面,脚底软软的,连说话也没甚底气。
她的反应让花如玉很满意,但花如玉仍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
就在风四娘的眼皮底下,花如玉低下头,张口将那珠玉般圆润可爱的脚趾含在嘴里。
风四娘一下子浑身僵硬的动不了,连思考也僵硬了。
花如玉那又软又滑又湿的舌头裹着她的脚趾,奇妙的感觉又让她迅速软了下来。
风四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事,这应是比为心爱之人洗脚更亲密的事儿罢。
花如玉松开口,嘴唇又立刻吻向她的脚心。
无序却不失深情的吻,以及那温热的鼻息,让风四娘微微颤抖并觉得坐立难安。
酸麻酥痒的难耐感觉自脚心而起升,慢慢经过小腹,在那儿燃了团火,然后才悠悠然钻进心里去,搅乱了她的心绪。
风四娘深深吐了口气,像是醉了般眯着眼睛,缓缓道:“如玉……”
略带撒娇的微颤尾音透着一股子妖媚和纯真。这本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情却同时存在于风四娘身上,全无一丝矛盾——她的人儿是妖媚的,她的情感是纯真的。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此刻的风四娘更吸引人的女人了,再专情的人也要为她丢了魂儿。
而这个让人失魂的女人是属于花如玉的。
该是属于她的。
强烈的占有欲望让花如玉的心鼓动起来。
这岂非就是爱?
爱就是霸道的占据?
花如玉不懂爱,但她懂得“爱”并不是能依赖言语表达的东西。
像现在这样——她所爱的女人用迷蒙的眼睛俯视她,那眼眸里的情意她能够懂,惟她花如玉能懂。
这岂非正是爱?
花如玉心底升起一种满足,然而这份满足开始让她不满足了。
风四娘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在想什么呢?”
花如玉把唇印在风四娘的小腿腹上,轻轻道:“在想你。”
本是世间最最简单的一句情话,此刻听来竟如此能讨人欢心。就连风四娘也感到心中甜蜜,无法反驳,轻轻笑了。
风四娘的肌肤像丝绸,又像脂玉,含在唇间像是会融化掉一般的柔滑细致。
花如玉的脑袋钻进风四娘的裙子里,手也已经按捺不住捏上了风四娘的腰带。只一挥手,风四娘的裙子便不知飞向了何处。
风四娘悄然笑道:“你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急色鬼。”
她试图掩饰变得无律的呼吸,绯红的双颊却骗不了花如玉的眼睛。
半褪的白色亵衣松松垮垮挂在风四娘肩头,正是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姿态。
花如玉也笑了:“你须知若我变成急色鬼,也全是拜你所赐。”
她站起来,信手解开衣衫,旋即贴上风四娘,一齐倒在床褥上。
风四娘不禁倒吸口气。
仅仅是单纯的肌肤相亲都让风四娘感到几欲窒息般的舒服。
在与花如玉在一起之前她从不知道与爱人这般拥抱是如此美好的事,因为不知道,所以也未曾期待过与谁做这样的事。
现在她认识了花如玉,知道了这件令人舒服的事,也知道了比这更舒服的事。
但在那之前……
风四娘终于忍不住道:“宅子里最近闹老鼠闹的厉害,现在门外就有两只大的。”
想必是听见了风四娘的话,门外那愈加放肆的窸窣声立刻止住。
花如玉瞟了眼门口,笑道:“明日我便买一只大花猫。”
门外不速之客的声音又急躁的响了一阵,随即彻底安静了。
花如玉有些无奈,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生气了罢?”
风四娘“扑哧”笑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们这样偷看又不是第一次了。”
门外那两只“老鼠”正是清伶和心心。
“小孩子就爱胡闹。”
“我倒是怕教坏了小孩子。”
花如玉垂头靠在风四娘肩膀,许久才轻轻道:“四娘可曾料想过有天会与我如此……”
风四娘听出她语气有丝异样,不免忧心。
花如玉也是女孩子,女孩子岂非都是喜欢胡思乱想?
风四娘抱着花如玉的腰翻了个身,花如玉就被压在她身下。
“我风四娘可不是喜欢想事情的人。更何况这件事岂容得我料想?”
“情”这东西,岂是人能轻易料到的东西?
花如玉几分释然,几分羞赧,撇头避开风四娘的视线。风四娘却伸手扶正她的脸,覆上嘴唇。
悠长而安然的吻,让人的心跳都跟着停摆。
风四娘长舒一口气,上半身紧紧贴近了身下的人。
“四娘……”
无意染上诱惑的声音从风四娘耳边飘过去,风四娘便瑟缩了一下,愈发躁动起来。
于是那双躁动的手便向花如玉身上游走而去。
“现在来看看谁才是急色鬼。”
面对花如玉得意的笑容,风四娘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做回答。
现在重要的并不是到底谁是急色鬼的问题不是吗?
纵然风四娘真的很急也很色。
这样一个可人儿摆在面前谁能不急不色?
年轻的身体在风四娘手掌下颤抖、战栗,更显得娇弱无助,这却让风四娘觉得异常快乐、满足。
若爱是霸道的占有,那么爱也是甘愿的奉献和绝对的珍惜。
花如玉正是一个她想要完全占有、又愿意将全部奉上并珍惜的人。
活着真好——风四娘不禁这样想。
风四娘并不怕死,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不能够再拥有这一切,她便怕的不得了。
像这样待在花如玉身边的时光,无论如何不想失去。
风四娘抬眼看她,她红着脸,微闭着眼睛,翘起的嘴角带着笑意;发髻不知何时松了开来,乌亮的鬓发散在枕边。
她这副模样代表着什么,风四娘再清楚不过了。
满足和喜悦溢满了花如玉的心。
也填满了风四娘的心。
风四娘起身抱她在怀里,忽清了清嗓子,道:“这样的事儿,天天做倒也无妨……”
花如玉瞥见风四娘撇开脸,颊上绯色尽在眼里,不禁掩嘴偷偷笑了。
“那么,明儿叫厨子做些好吃的,提前给四娘补补。”
知道花如玉存心取笑,风四娘也不生气,跟着笑起来,手上却在花如玉腰上掐了一把。
花如玉却笑的更甜。
烛灯早已燃尽,只有月光还亮着。
今夜便这样睡了罢。
风四娘瘫软了身子,把下巴贴在花如玉额上,阖上眼睛。
怀中的人,明早依然会在怀中。
这样的夜晚,今后也一直会有。
只管享受此刻安然,还须忧心什么?
还有什么,值得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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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伏笔好接着写下一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