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拉萨音 于 2011-3-8 15:51 编辑
正式更文,还是觉得节奏太慢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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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我很久没更文,对我的征罚吗?
居然试了几次就是复制粘贴不上去????
我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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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里村
处于森林深处的里村,夜晚总是雾气重重,即使是盖着厚厚的棉被,也能感觉到渗入骨髓的寒意,更何况是被灌了一夜酒,还死要面子硬撑着挪回了屋,然后随意将自己扔在床上的夏树呢?
一阵风从微启的木窗扑进来,让她那渐渐失去酒精热度的身体打了个寒颤,不禁想缩紧身子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侵袭,却无奈身体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连眼皮都睁不开。
酒精的作用加上连日的奔波,让夏树身体极端疲惫,只想好好睡个觉,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然而却总是无法如愿,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仿佛置身于一个虚空的世界,异常空虚寂寥。为什么会这样?
在某方面迟钝到令人气愤的夏树,即使头脑清醒时都不定能想得明白,更何况是被酒精迷醉了的现在呢?
头很痛,头痛欲裂。
身体与意识的争斗让夏树苦不堪言。
夏树皱起了眉头,努力挥动着胳膊,试图驱散那苦苦纠缠的孤独与寒冷,又像是想要抓住点什么,让自己能安下心来。然而身体的沉滞只容她的胳膊在身侧稍稍挪移,没有任何阻碍,让她更加不安了,身边本该有什么在才对,但到底是什么呢?
离开里村四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还乡,更没想到生性冷漠的自己,会这么有人气,居然一回来就被热情的村民们拖去喝酒,还真是吓了跳,受宠若惊啊!说起来都没来得及跟讨厌家伙道个别。
当一抹亚麻色滑入脑际时,即使没有人,夏树醉红的脸刚刚才退了点色,立刻又爆红起来。
啊!我为什么要跟那种讨厌的家伙道别呢?那家伙……太讨厌了……
无论何时都优雅的微笑着,总是能莫名让自己的心感觉着温暖,自己什么时候少了那微笑就会不安了呢?
讨厌家伙……
夏树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哪去了?
晕晕沉沉地环顾四周,简陋的木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两把椅子,讨厌家伙是绝对不在这间屋子的。
到底哪去了?
拍拍头痛欲裂的脑袋,努力在脑子里搜寻有关讨厌家伙的一切信息。
这哪里还像个跺跺脚,都能让风华市乱成一团的风华会长啊!
留在脑子里的那家伙最后的印象,是讨厌家伙被人押离村口,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一如既往的微笑,居然让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让被众人簇拥着朝相反方向走远的她,心如同被什么利器刺穿,这倒底是怎么了啊?
那个最后的微笑一直困扰着她,即使席间,被热情的村民们起哄灌酒,热情地招呼着,她也无法集中注意力,眼睛总是不时扫过全场,似乎希望从那纷杂而狂热的人群中,找到那头亮丽的亚麻色。
小葵在酒过三巡的时候,曾挤到她身边,用着一种令人玩味的怪异眼神,盯着她看了老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
“放心,她被安置在村长家的柴房里了。”
村长家……柴房……
柴房???
这个词在晕乎乎的脑子里渐渐清晰之后,夏树已经奔出了房外,看也没看就跑向了柴房,毕竟村长家的柴房,她可是熟之又熟,闭着眼睛都能找着的。
这座低矮的草屋就是那家伙的收容地?
没有窗,只有一扇树皮门扉,在清幽的月色下,显得有些凄凉……
门没上锁,只是在外面用根木棍栓住。这种屋子锁门是没意义的,只要一脚就能踹开。
但是……讨厌家伙应该不会去踹门吧,因为……
脑子里浮现一幅画面……
堆满干柴茅草的杂屋,或许还有一些砍柴犁田之类的农具,亚麻色少女正襟危坐于一堆柴垛上,平伏于膝盖上的手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亚麻少女依旧优雅的微笑,让人觉得即使是柴房也能变成高级茶室……
这……也太怪异了……
果然家伙就是跟这种粗敝的地方不搭调啊!
夏树不禁大摇其头,嘴角勾起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弧度……
那种凡事都优雅得过分的家伙,怎么可以干踹门这种粗鲁的事情呢?
手扶上门扉,心却莫名害怕起来。
一晚上没见,讨厌家伙会不会被人欺负了?
这里有太多讨厌家伙的仇人,她会不会暴露了身份?会不会被人打了?
迟疑了一会,门终于推开了,亚麻色布满了视线……
夏树……呆住了……
黑暗的小屋里,一帘月光从近屋顶后墙上唯一的小窗漏进来,照亮了亚麻色少女的身影……
修长的身体绷直,勉强着地的脚尖显然很难保持平衡,被铐着的手不得不抓紧了悬于屋梁的粗麻绳,垂落的亚麻色长发掩住了那张倾倒众生的美丽脸庞,低垂的眼睑遮盖着魅惑红眸,秀美的眉头微皱,紧抿的薄唇有条异常的白痕,显得有些零乱的白衬衫领口,隐隐约约裸露着一小截迷人的锁骨,透出一种性感撩人的气息……
如此应该很难保持优雅了吧?
……但是……可是……为什么这个家伙……为什么周身还是散发着一如既往的优雅呢?这……怎么可以嘛?
那痛苦的身姿与那销魂的气息交错纠缠……
夏树的心被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揉搓着……
许是听到了声响,亚麻色人儿抬起了头,那略显苍白的脸上,简单就像变魔术一般,立刻绽放出专属于玖我夏树的开心笑靥……
一入村,夏树就被人拖走,她也被吊在这杂乱的柴房,堆满干柴与茅草的室内,散发着呛人的腐沤味,让她在开始的一段时间,胃里翻腾不止。藤乃静留,虽然过着生死难料的日子,但基本上衣食无忧,从来没在这种条件如此简陋的茅草屋里呆过。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金色的阳光从那唯一的木窗消失,清冷的月光慢慢流入,被吊着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了,一直踮起的脚尖,也从刚开始的如断裂般的痛疼渐渐麻木。夏树却一直都没有出现,大概早已忘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了吧。藤乃静留长叹一声,合起了双眼。
不知何时,一阵轻风拂脸,隐隐感觉到某种灼热,藤乃静留缓缓睁开了眼睛,惊喜地发现一直念叨着的人儿就站在门口,逆光而立的她让人看不清脸,但那头亮丽海蓝,是不可能认错的。
心爱的人傻傻地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要上来解救她的任何表示,只是傻傻地,傻傻地站在那里。
你终于来了,夏树。
心里涌起的一股暖流,竟然让生性淡漠的她眼眶湿润,立刻绽放出专属于玖我夏树的迷人微笑。很快就感觉一阵风扑面,被吊往屋梁的双手突然松下,紧崩的身体失去束缚乏力滑落,眼看就要摔在那堆乱七八糟柴垛上,那得多痛啊!却没想到被温暖紧紧包裹,灼热的呼吸扑在颈后,甚至感觉两片轻颤着的柔软摩娑着她敏感的耳后,让她因久立而冰凉的身体瞬时升温,突如其来的幸福,溢满疲惫的心,一时沉醉,直到身体一轻,夏树竟然将她横抱起来,踉踉跄跄夺门而去……
夏树要去哪里呢?啊啦!只要跟夏树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
但是这么好的调戏夏树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发干只好作罢。
夏树在一幢同样低矮的木屋前停下,一脚踹开了门,居然就抱着她就这样直接扑倒在床上……
鼻子里重新闻到久违的茶香,夏树舒服地嘟囔了一声,海蓝色的脑袋攒动了两下,倦意就开始袭来,舒服舒服地差点就进入了梦乡……趴了一两分钟,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爬起来,在屋里摸索了一会,爬回床上,将亚麻色人儿的双手绑往床头,这才安安心心地再次趴下,紧抱着那软软的抱枕终于沉入梦乡……
夏树枕着软软的抱枕睡得十分的香甜,可苦了被当作抱枕的某个人。
夏树那颗海蓝的脑袋就枕着某人的肩窝,湿润的呼吸一下一下轻拂着她的颈后……麻麻的酥酥的……
身体一阵燥热,心痒难挠……
天哪!这哪还能睡得着?还不如被吊在柴房呢……
这就叫出了狼窝又进了火坑?啊!不不不,是出了火坑又进了狼窝。固执认真得过份的夏树太象一只狼了。而现在……像个小孩子一般缠绕着她熟睡的夏树,粉嘟嘟的脸就近在咫尺,但是……
藤乃静留只能望那依旧是树皮的屋顶无奈的长叹。
为什么夏树要栓住我的双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