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lver_clock 于 2011-1-9 22:19 编辑
這篇文是看了東方永幻鄉,受到強烈的感動而作出來。
同時,感謝ピアノとvocalの為の萃香八番~孤独這首同人曲子給予我的感動。
當然,這個故事不是沿用這兩個同人的世界觀。
而是自己另外想了個世界觀出來,不過不會有原創人物這種東西,因為我也不喜歡同人作品出現原創人物www
第一次嘗試作東方的同人,也第一次去描寫東方的人物。
雖然無法確定自己作得如何,但是,我希望這篇文章,還是能表達出,我眼中對「東方」的感覺吧?
這作品出現了很多東方的人物,而且某些CP的感覺也滿強烈www
也用了很多從同人本或是wiki看回來的梗www
總之,希望這篇作品大家看得高興喇...
全篇接近四萬字,花了十天的時間作出來,今天我剛作完錯字應該有吧...之後改好了 (喂
請大家小心食用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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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將獻給一切參與東方同人創作的同人及推廣東方的朋友。
感謝你們讓我認識東方系列,感謝你們讓我體會到東方系列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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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永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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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鄉是一個能將一切都包容的地方,包括連悲傷、死亡都能包容的世界。
「說謊…你又在說謊喔,紫。」
「那麼,要是異變真的發生的話,你們自己去找出來吧。」
「這樣子,真的好嗎?」
「異變? 有嗎? 要是真有的話,帶上我吧! 當作是新聞材料也好!」
「如果,你認為真的有必要去解決這場異變,那麼,就讓妖夢一起跟你去吧。」
「這件事和我無關,你們找錯對象了。」
「這場異變的真正受益人,可是你們人類啊。」
「太短了,靈夢。我和你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我不像你這樣有幾個月的時間去面對這件事!」
「那又怎樣? 你還看得到我不是嗎?!」
「停止,破壞,改變。你得要將這三個組成異變的基礎破壞掉,才能終結這場夢。」
「歡迎回來,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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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過境,滿天枯葉在空蕩蕩的神社前方的空地上迴旋。
「聚。」原本四散的枯竭色樹葉,因為這位坐在賽錢箱上的「小鬼」簡單的一句,而瞬間向著同一個中心地聚合起來。
長著兩個和身高不符的長角的鬼,拿著酒葫蘆呆呆地坐在賽錢箱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即使被秋風用力地吹著,依然紋風不動的枯葉堆,像是等待著什麼似的。
過了好一會,鬼慢慢地閤上眼睛,鬱悶地吐出﹕「散﹗」
原本集成一堆的枯葉,如同在玩捉迷藏的孩子般,迅速向四方散開。
---------------------「喂﹗ 萃香﹗ 你在幹什麼?﹗」
腦內響起令她懷念不已的聲音,原本空蕩蕩的神社,浮現出一名手持掃帚,穿著紅與白露出肩部的巫女服的少女,氣鼓鼓地呼喝著她。
---------------------「快給我把枯葉聚起來﹗」
再一次張開雙目
「聚。」
在天上飛舞,在地方蠕動,在神社角落的枯葉,又再一次向神社前方的空地上聚起。
然而,原本在腦海中,站在那邊的巫女,卻已經不在眼前。
「咕嘟。」舉起大大的葫蘆喝了一口,伊吹萃香望向秋色的天空,微帶醉意地嘆息﹕「真是無聊…無聊得連大鬧一場的力氣也沒有…嗝﹗」
大字型躺在一直以來都沒什麼香油錢的賽錢箱上,萃香對著天空喃喃自語起來。
「還沒到冬天,紫應該不是在睡覺吧? 那傢伙以前總是常常來神社的…說起來,魔理沙也從『那天以後』就沒來過了,整天只呆在自己家研究向帕秋莉借來的書,該不會在研究危險的玩意吧? 巫女不在,紅魔館的吸血鬼也窩在自己家不來神社,只有咲夜、愛莉絲、早苗偶然會上來這兒參拜一下…嗝…下次叫那個人形師把靈夢的小人偶借我玩一下好了。」
沉默片刻,萃香撐起身子,灌了幾口酒後,醉醺醺地從賽錢箱上跳下來。她拿著酒葫蘆,一邊跳著毫無節奏的舞步,一邊吟著怪腔怪調的歌,向著枯葉堆前去﹕
「妖精不來了﹗ 妖怪不來了﹗ 宴會沒有了﹗
妖精快來啊﹗ 妖怪快來啊﹗ 宴會快開啊﹗
巫女不在了﹗ 巫女不在了﹗ 巫女不在了﹗
妖精不來了﹗ 妖怪不來了﹗ 宴會沒有了﹗
巫女…..不在了……..」
一行淚水,從眼眶中流出…
「嘭﹗」躺在枯葉堆上,小小的鬼,淚流不止。
「巫…女…不在了……靈夢不在了。神社…只剩下我一個了…」沒拿著葫蘆的左手握成拳頭,小小的鬼,用小小的手臂,遮擋著溢滿淚水的雙目。
------------------------------------------少女回憶中---------------------------------
博麗神社是座落於幻想鄉東方盡頭,唯一的一間神社;從神社眺望,能一覽幻想鄉的風光。但也許是因為這間神社的位置過於偏僻,前往這間神社的參拜客並不多, 再加上這間神社的巫女,基本上無論任何人及妖怪都來者不拒,所以原本在地下生活,鬼之一族的伊吹萃香,也就在這間神社定居下來了。
某一天,僅僅是平凡不過的一天。
守矢神社的巫女 - 東風谷早苗,普通的魔法使 - 霧雨魔理沙如同往常地前來神社,找這間神社的巫女 - 博麗靈夢喝茶聊天。
「身體健康不是很好嘛﹗ 前幾年你病倒的時候可是嚇死我了。」穿著以黑白色為基調的西洋魔法使服的少女,拿著暖熱的綠色茶杯,對著正在不遠處掃著夏末落葉的紅白巫女說。
「就是啊,竟然連永琳也束手無策…嗝。」萃香拿著自己的酒葫蘆,有一下沒一下地灌著。
「煩死了,別像是個老人家似的老是跟我提起幾年前的事了…」靈夢抓狂地騷騷頭,然後又一本正經地對著坐在神社走廊旁的一人一鬼說﹕「但是,這幾年來都沒有任何人死亡,連原本得了所謂絕症的人也一直活到現在,正常情況下會發生這種事嗎?」
「靈夢小姐,在幻想鄉可不能被常識所束縛啊。」在靈夢身旁幫忙掃落葉,穿著以藍白色為基調的巫女服的守矢神社巫女,向紅白發表自己來到幻想鄉,體會最深的感受。
「早苗,我拜託你別再說這句了…」紅白巫女似是想起什麼痛苦的回憶,她扶著額頭,搭上旁邊藍白巫女的肩膀,有氣無力地勸說。
「這是不是早苗你家神明的神蹟? 你不是很擅長的嘛,召喚奇蹟這種玩意。」面對靈夢認真的疑惑,魔理沙半開玩笑地回應。
「呃…可是神奈子大人和諏訪子大人掌管的並不是生命、健康這種範疇。」神奈子是掌管風雨,而諏訪子則是掌管土地,要是說保佑農作物豐收這種願望,守矢神社一定能達成。
「大家都身體健康,這種事說是奇蹟,你們人類也真奇怪呢﹗ 嗝。」
「大家身體健康,沒人死是好事,可是我今天去村落聽到很多小孩子在這幾年都停止了成長…這種事怎想也不正常了吧?」
「停止了成長?」此時,早苗、魔理沙及萃香都把目光放去靈夢平平的胸部。
「你們這幫傢伙….有沒有聽到我說『村落的小孩子』這個字眼啊?﹗」感受到大家刺眼的視線,集中在自己某個頗在意的部位上,靈夢額上的青筋突起,從袖子中掏出幾張符卡出來。
看到這種狀況的魔理沙,因為已經體會過無數次,所以她立刻去安撫這位快要施行武力的巫女﹕「呃﹗ 冷靜點靈夢﹗ 我們有聽到喇﹗ 有聽到喇﹗ 村落的小孩子胸部都和你一樣停止了成————…」
「夢想封印﹗」
然而,和以前一樣,都是無法阻止悲劇發生…
「早知道不坐在魔理沙身旁了….」和魔理沙一起被轟得滿身是傷的萃香,趴在地上看著在靈夢身旁安然無恙的早苗苦笑。
「咳咳…總之聽起來,確實好像是異變的樣子…」魔理沙抱著沾滿灰塵的尖頂帽子,垂頭喪氣地說。
「但是從能保持大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而言,這樣聽起來又不像是太壞的異變。」因為靈夢對魔理沙那憤怒的一擊產生的氣波,使落葉又再一次散開,早苗站在比之前更遠一點的位置說話。
「不管是好的異變,還是壞的異變也好,總之是異變都要解決掉。」靈夢用抹布擦擦剛才擊中魔理沙和萃香的走廊地板。
「想起來,當年靈夢你連我的三日宴會都解決掉,真是過份呢….」躺在神社走廊的萃香,抱著酒葫蘆抱怨著。
「你要知道準備宴會可是要費很‧大‧功‧夫的。」聽到萃香的抱怨,靈夢立刻赤腳踏著萃香幼小的臉頰,以恐怖的氣勢說。
「對————不————起————啦————靈————夢————」被靈夢的腳揉著臉頰的鬼只能向這位神社巫女道歉。
「啊啦,你們這是在玩什麼新的遊戲?」原本理應該不存在界線的空間,突然多了個縫隙,從中鑽出來的一名穿著中式旗袍及西式洋裝揉合風格的金髮女子,從靈夢的背後一把抱著她,雙手在紅白巫女的胸前惡意地揉著。
「快給我住手,你這個變態死隙間﹗」大慨是習慣了紫這種登場方式,靈夢完全沒經過思考,身體很自然地揚起手肘,往後方一揮﹗
然而對方似乎也早已習慣靈夢的回應方式,一瞬間,金髮女子在靈夢施展攻擊的方向展開了隙間。
「唔啊﹗」原本坐在走廊上看戲的魔理沙,因為金髮女子所施展的空間連接,被靈夢的手肘直接命中,再一次向地面撲倒。
「啊,對不起魔理沙﹗ 紫﹗」看到好友無辜受罪,靈夢多少也有點罪惡感,但同時,她對背後那位不停蹭著自己的女子更生氣了。
伸手想捉著正不停在自己胸前亂摸的雙手。
然而對方又依樣葫蘆地開了個隙間,這次,隙間的另一端正是在不遠處拿著掃帚,擔心地看著這邊亂事的早苗。
「啊~~~﹗」靈夢的雙手,透過隙間,正正捉著藍白巫女發育健康的雙峰。
「紫﹗﹗﹗﹗﹗﹗」靈夢生氣了,氣到不得了,她不知從何方掏出了一個與人體比例一比一的巨型陰陽玉,往後方一砸。
「鬼神陰陽玉﹗﹗﹗﹗﹗」
然後去除某個還躺著的鬼。一個頸部歪曲著的黑白魔法使,一個羞紅著臉的藍白巫女,一個還一臉生氣的紅白巫女,和一個頭上起包包的金髮女子,各自拿著茶杯,在神社走廊一排坐著。
「靈夢今天也很健康活潑呢…」金髮女子 - 八雲 紫用扇子半掩著嘴,故作優雅地總結。
「紫今天也很變態呢。」靈夢笑了,燦爛無比地笑了,額上佈滿著青筋地燦笑了。
「嘶…今天我是受了什麼罪…」魔理沙疼痛地撫摸著自己直不起來的頸部呻吟。
「……..」早苗用手護著自己的胸部,紅著臉保持沉默。
「太好了…幸好在陰陽玉滾中前逃走…」但是萃香已經累得不想再起來了。
「對了,紫,你也感受到異變吧?」喝了一口茶,靈夢的情緒也平靜下來,想起了剛剛談起的異變,向著身邊正在閉著雙目,同樣一起看管守護著幻想鄉結界的妖怪詢問。
「……異變啊? 是什麼異變呢?」原以為這個幻想鄉的賢者,早已對幻想鄉那種不正常的現象略知一二,可是靈夢卻沒想到這個妖怪會反問自己。
「呃…具體上不太清楚,大慨是…能令大家夀命都變長了,成長也停止了這種異變吧?」
「是嗎? 有這種異變嗎?」紫像是感到好笑似的再一次反問。
「村落的小孩停止了成長,村落的老人健康地活著,連病重的人也好像沒事似的正常地生活著。」早苗淡然代靈夢補充這次異變的現象。
「果然是異變吧﹗」一直拍著自己歪了的頸部的魔理沙,似乎總算把自己的脖子弄直了。
「這真的是異變嗎?」紫看著旁邊那三名人類,再一次詢問。
「絕對是﹗」「大慨是。」「算是吧?」
靈夢、早苗、魔理沙,分別以不同的語氣回應,但是她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看來我說不是異變,你們也不會相信吧?」
「別說笑了,紫,連人類的小孩子也停止成長,這種事不是異變是什麼?」靈夢覺得這位之前偶然都會主動找她解決異變的妖怪,是不是睡昏腦袋了。
「不過這場異變應該也有相當長的時間了吧? 畢竟小孩子停止成長這種現象,可不是一、兩個月便能察覺到。」
「也是呢,紫沒發現這場異變,大慨她沒接觸村落的人類吧?」
「唉…本來還想問問產生這場異變的是什麼人,看來得靠自己找呢。」放下茶杯,靈夢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裙擺。已經確定異變發生了,還發生了好幾年了,靈夢不現在出動去調查這場異變,感覺自己就不是「博麗神社的巫女」了。
「靈夢小姐,我也來幫忙吧﹗」看到靈夢開始行動,同樣是巫女的早苗不禁也跟隨其步伐。
「說到解決異變,又怎可能少了我﹗」戴上黑色打著大蝴蝶結的尖頂帽子,魔理沙拿起自己的掃帚,向著兩名巫女舉起大姆指。
「跟來也沒關係喇…」單手插著腰間,靈夢也習慣了這兩個總是爭著跟她解決異變的人。回頭看著微笑看著自己的紫,和躺在走廊上的鬼「那麼萃香,麻煩你看著家了,紫別吃光我的櫻餅喔。」
然後,紅白、藍白的巫女,和黑白的魔法使,便飛上天空,離開了神社。
留下的一妖一鬼,一個安靜地喝茶,一個還是大字型躺在木地板上。
「說謊…你又在說謊喔,紫。」
從不說謊的鬼,討厭說謊的鬼,對在巫女離開後,旋即失去笑容的妖怪進行指責。
-------------------------------------少女移動中----------------------------------------
畢竟幻想鄉還是頗大的,而且這場異變的起源地及幕後黑手是什麼人,三人根本一點頭緒也沒有,對方又不像過去的異變般,明顯地暴露出異變的起源地。三名少女在空中討論了一會,便決定先去守矢神社向兩位在幻想鄉駐足好一段時間的神明詢問。
「令人長壽及停止成長的異變?」掌管風雨的八坂神奈子托著頭,與用雙手捉著雙腳十分孩子氣地坐著的另一位神明 - 洩矢諏訪子以意外的神情向著對坐的紅白巫女和黑白魔法使詢問。
「對,神奈子大人和諏訪子大人有頭緒嗎?」兩位神明的巫女棒著一盤茶水,加入話題。
「這個嘛,我倒是沒感覺到像是七福神這種神明,對幻想鄉施展如此強大的神德…」再說七福神在外界好像還滿受歡迎,大慨也不用像她和諏訪子那樣要來幻想鄉收集信仰。
「但是~我說~這種異變不是也很好嘛﹗ 感覺上對幻想鄉沒什麼壞處啊﹗ 說是異變,倒不如說是『奇蹟』這種存在。」戴著很特別的青蛙形狀帽子,諏訪子舉高雙手,發表自己的感受。
「哈? 停止成長怎樣也不能說是沒壞處吧? 小孩子永遠長不大,老人家永遠這麼老。但是人類就是人類,和你們這種神明不同啊。」看到這兒的神明和紫差不多反應,靈夢不禁又再一次挑明這次異變要解決的原因。
「其實我在想,靈夢你果然還是很在意你的胸———」魔理沙一邊便吃著守矢神社家的草餅,一邊無心地向靈夢表示感想,只是她還沒說完,已經被靈夢用御幣使勁地擊中後腦勺。
「痛痛痛….」魔理沙抱著頭,哭喪著臉叫痛。
「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地方引發這種異變吧?」
「啊啊,是啊,我們也不清楚,抱歉。」神奈子閤上眼睛,淡淡地笑著說。
「靈夢,你真的打算要解決這個現象嗎?」看了神奈子一眼,諏訪子以認真的口吻向博靈神社的巫女提問。
「只要是影響到幻想鄉的異變,就理應該去解決。」靈夢以理所當然的口吻回應。
「那怕這次的異變對幻想鄉沒有任何損害?」
「…….我說,怎麼你們一個兩個問的問題都一個樣子? 破壞了幻想鄉平衡的存在,我可不能坐視不管。而且仔細想想,這些年來博麗大結界所受到的妖力衝擊,說不定也是因為這異變的關係。」
「博麗大結界受到妖力衝擊?」大慨是聽靈夢第一次提起,早苗感到意外地問。
「啊啊,這種感覺發生了好一段日子了,每個月都來一次,每一次都要花很多靈力去穩定結界,真是麻煩死了…明明以前結界基本上放著不管也沒關係,唉,說起來這幾天也差不多是衝擊來的時候了。」
「妖力衝擊? 靈夢,你怎麼那時不直接去找那名妖怪算帳?」博麗大結界受到攻擊,巫女竟然不去教訓起事人,魔理沙不禁感到奇怪。
「因為紫說這是幻想鄉『天儀』轉換的現象,而且每次只受衝擊一下,根本找不到是從什麼方向來,我也就只能做好強化結界這種事了。」雖說是一下,實質上一波衝擊的時間持續得相當長久,大約也有一根蠟燭的時間。只是靈夢真的無法確定衝擊是來自哪個方向,大慨光是用在強化覆蓋整個幻想鄉的結界,已經花了不少心力。
「所以你覺得有人用了『天儀』轉換的自然現象,引起了這次的『異變』?」神奈子像是感到有趣似的,為靈夢的猜測作總結。
「基本上是這樣子沒錯。」
「結界會受到影響啊…」諏訪子低著頭沉思。
神奈子看了諏訪子一眼,然後,望向早苗,接著魔理沙,最後落在正在喝茶的紅白巫女。
「唉…那麼,要是異變真的發生的話,你們自己去找出來吧。」神奈子不知為什麼,像是感到洩氣似的,對著眼前的人類說。
「說了大半天,還是得要靠自己去找嗎?」放下茶杯,紅白巫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你們這次來並沒有來錯,至少,我同意了早苗跟著你一起去解決事件喔。」換句話來說,要是她們三個沒來這邊,這兩位神明可能隨時出現,拉走她們家的巫女也說不定。
「哈,有家長監護還真是麻煩….」
「靈夢小姐,接下來,應該去什麼地方找才好?」得不到自己神明的指引,幻想鄉的賢者又表現出對這次的異變毫不知情的樣子,早苗只好詢問領隊人。
「沒辦法了,接下來隨便到處逛逛,看到可疑人物立刻退治掉。」雖然聽起來好像很沒有效率,事實上靈夢以這種手段解決的異變還真不少。
「喂喂…是捉起來問才對吧?」
「不,是先體會降妖除魔的快感,再捉起來慢慢拷問。」早苗一臉祥和地對著魔理沙說。
「……」對於這位現人神的發言,房間內的兩名人類及兩位神明沉默以對。
目送著三名少女離開後。
不知何時一直保持沉默的諏訪子,向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友人問﹕
「這樣子,真的好嗎?」
「我也搞不清楚了。」
神奈子,對著和自己長久共存的朋友嘆息。
-----------------------------------少女尋找中---------------------------------------------------
「喔喔,你們三個又一起行動喇? 是不是天空又出現寶船了?」妖怪之山的新聞記者,看到三名少女同時進入守矢神社,沒多久又一同離開,射命丸文一邊拿著相機拍個不停,一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跟上了三人。
「啊,是文啊? 抱歉喔,村紗及聖的那艘東西今天停航吧?」靈夢以眼角看了文一眼後,依然維持著高速飛行的狀態。
「不是喇,你知道的,我是問你們為什麼三個人在幻想鄉的天空飛來飛去喇﹗」
「我們在忙著解決異變喇﹗」魔理沙一手拉著帽子,一邊對著身邊的文說明。
「異變? 有嗎? 要是真有的話,帶上我吧﹗ 當作是新聞材料也好﹗」一聽到異變出現,文的雙眼當場發出異樣的光芒。那記者之魂在眼內燃燒的熱度,透過視線筆直傳給靈夢。
面對如此期盼的灼熱目光,靈夢一手拉開領口,一邊無視對方嘆道﹕「好熱…好熱…」
「靈夢~ 好嘛﹗ 好嘛﹗ 我也加入你們這團吧?」雖然靈夢是以高速在天空中飛行,但是這位天狗卻能維持著和靈夢相同的速度,又圍著她飛來飛去。
「靈夢小姐,其實文跟來也沒什麼關係吧?」早苗原以為靈夢會答應,沒想到靈夢似乎不是很想這位記者也跟來。
「唉…」聽到早苗的提問,靈夢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拉著緊隨她停下來的早苗,飛到遠一點的地方說起悄悄話來﹕「我說….要是讓文知道了,我要解決的異變是『這種』異變的話,你覺得她明天的新聞會怎樣寫?」
聽了靈夢的說話,早苗看著遠方以困惑的眼神看著兩人的文及魔理沙,用腦袋努力地想像了一陣子﹕
~~~~~少女想象中~~~~~~~~
早上,天狗一邊叫著﹕「文文新聞﹗ 有大新聞喔﹗ 大家快來看哩﹗ 」
然後就在妖怪之山的天空上,掉下了最新出版的報紙。
她拿起報紙一看「文文。新聞﹗ 『博麗巫女大失職﹗ 多年發生的異變全無知覺﹗ 失去信仰的博麗神社還有什麼用?﹗』」
~~~~~~想象結束~~~~~~~~~~~
「真是大危機啊﹗ 靈夢小姐,看來我們一定要快點解決這次的異變,才能阻止博麗神社面臨倒閉的危機﹗」
「等等,你給我想了什麼不吉利的東西出來了? 我是指『那個』啦﹗ 『那個』﹗」
「『那個』?」看著靈夢焦急地用手指指著她的胸部,又指回自己的紅白巫女服,早苗在那一瞬間,才聯想到靈夢所指的情況是什麼。
~~~~~少女想象中~~~~~~~~
早上,天狗一邊叫著﹕「文文新聞﹗ 有大新聞喔﹗ 大家快來看哩﹗ 」
然後就在妖怪之山的天空上,掉下了最新出版的報紙。
她拿起報紙一看「文文。新聞﹗ 『博麗巫女為了令胸部成長,武斷解決使人長生不老的異變﹗ 胸部貧乏的巫女,果真連胸襟也如此貧乏﹗』」
~~~~~~想象結束~~~~~~~~~~~
「靈夢小姐,至少我不會認為你的胸襟和乳量成正比關係….」想像結束後,早苗一臉同情地看著靈夢。
「是誰讓你把氣度和乳量扯上關係的?﹗」靈夢差點被早苗這句話給氣死。
而另一邊廂,同樣穿著黑白色為基調的衣服的天狗及魔法使也聊了起來。
「話說,魔理沙,你們要去解決什麼異變?」文拿著文花帖對著正在打呵欠的魔法使問。
「啊? 不就是讓靈夢胸部停止成長的異變嘛?」魔理沙略帶睡意地回答文。
瞬間,氣流停止了。
「啊咧? 啊,哇﹗等一下﹗靈夢?﹗哇﹗好可怕﹗ 所以說你冷靜點喇﹗﹗﹗」
氣流停止的原因,並不是自然現象生成,而是在魔理沙回應了文的瞬間,原本還在跟藍白巫女交談的紅白巫女,不知何時,不知從何處,不知為什麼能以雙手舉起一個比博麗神社更大的陰陽玉。基於該陰陽玉的面積龐大,所以阻擋了部分風向的流動,產生了氣流停止的錯覺。
在文因為魔理沙的一句話而得到數以千憶計的妄想,開始在文花帖下筆的那一刻,臉色陰沉的巫女已對準文及魔理沙的方向,以超越常理的精準度及速度投擲巨大的陰陽玉﹗
「鬼神陰陽玉﹗﹗﹗」
因為魔理沙一直注視著靈夢那彷如鬼神附體的一舉一動,因此在靈夢投擲陰陽玉的瞬間,就已經以超越過去的最快飛行速度拼命逃跑﹗ 然而本在她身旁的文,卻因為顧著要展開明天新聞頭條的創作,身為『幻想鄉最快』的天狗,完全被超巨大的陰陽玉直擊,一同落入下方的魔法森林空地。
「呼….好險呢﹗ 早苗。」投擲完陰陽玉後,原本一臉陰沉的紅白巫女,一手擦拭著額上的汗水,向身邊的守矢巫女展示愉快無比的笑容。
「呃…對不起,靈夢小姐…」看到文的下場,早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向這位胸部貧乏的巫女道歉…
-----------------------------------少女匯合中----------------------------------------------------
「看到文的下場後,所以我想到這個地方了。」頭上起了三個大包包的魔理沙,手指指向上方,對白玉樓的公主及庭師作出了說明。
「啊喇,壓碎了的天狗肉應該也算是肉醬的一種吧? 妖夢?」穿著一身飄逸藍衣,頭上戴著象徵靈魂圖案的藍色帽子,西行寺幽幽子對著剛放好茶杯,在蹋蹋米上正坐的庭師詢問。
「幽幽子大人…我想,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吃比較好…」身邊跟著一個半透明大幽靈的綠衣少女,臉部僵硬地回應。
「這次我總算覺得魔理沙說的話有點用了,幽靈也算是『停止成長』的人類吧?你們是不是搞起這次異變的人?」即使白玉樓的公主和庭師以茶水接待這位紅白巫女,那名巫女還是非常直接地說明她們『不善的來意』。
雖然在進入白玉樓的時候,白玉樓的庭師也不分由說,直接用刀子先斬過來,待確認了是靈夢她們,才有禮地帶她們進去….
「是嗎?」幽幽子歪著頭想了一下,然後維持著這種姿勢說﹕「可是,我覺得我不是停止了成長,而是『根本已經死了』的人類耶~ 要說停止成長的話,怎樣看妖夢才算是停止成長吧?」
白玉樓的主人並沒有為自己是否造成異變的元兇作辯護,而是將整個矛頭掉給自己身邊的護衛。
「咦咦?﹗」話題突然轉向自己,妖夢完全不知所措。
「但是妖夢身上,並沒有感應到那種強大的妖力啊?」再說早苗也不覺得妖夢有什麼理由,產生這場異變。
「那我身上的妖力很強大嗎?」幽幽子用手指沾著下唇,好奇地問。
「不,也不是很強大。」早苗如實回應。
「那現在呢?」「嘭」的一聲,幽幽子全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令人充滿壓迫感的妖力。
「別給我故意弄出這麼強大的妖力出來喇﹗」一顆小小的陰陽玉無視強大的妖力,砸中了白玉樓主人的頭。
「好痛…靈夢,要掉也掉桔子過來嘛…」幽幽子用手摸摸自己的頭,再伸手拿了個桔子,開始剝起來。
「抱歉,今天常常用陰陽玉,不知為什麼順手就掉出來了….」
「無論是陰陽玉,還是夢想封印,全都非常的痛呢…」伸手摸摸自己頭上那三個還沒消去的包包,魔理沙頗有感觸地說。
「哈哈…」今天唯一一個只受到靈夢無心胸襲的早苗不禁苦笑起來。
「抱歉,幽幽子大人…」大慨是幽幽子的行動太突然,靈夢的反應又太迅速,妖夢也忘了要保護自己的主人了。
「妖夢,啊~~~~唔﹗」幽幽子拿著一片桔子,伸去妖夢的唇邊,指示她開口。
「啊唔﹗」妖夢也乖乖地張開嘴巴吃掉桔子。
「唔呼呼,乖乖~」
「…….」妖夢羞紅著臉,看著笑得比櫻花更讓人心動的主人。
看著眼前這對主僕完全無視在場的三名人類,人類們也產生了不同的思緒。
「我也來吃個桔子——」正當靈夢伸手想拿桔子時,身邊的藍白巫女及黑白魔法使作出了不同的反應。
「靈夢小姐,啊~~~~唔~~~~」「靈夢我想吃桔子﹗」
藍白巫女已經剝好桔子,只差等紅白巫女張開嘴巴;黑白魔法使張開嘴巴,閉上眼睛靜候紅白巫女的行動。
「……….」靈夢木然地停下拿桔子的動作,然後伸手捉著藍白巫女的手,把早苗手上的桔子,直接送入魔理沙的口中。
「吶﹗ 吃吧﹗」甜甜地說了這句後,早苗崩潰,滿足地吃了桔子,然而張開眼睛的魔理沙看到「現實」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真是麻煩。」
看到兩個人受到重創似的反應,靈夢伸手拿起早苗剝好的桔子,湊近早苗輕聲說了句﹕「啊~~唔﹗」
一片桔子送入了對方的口中。
然後靈夢轉身面向魔理沙,托起對方正在失意中的頭,用手強行塞了一片桔子進對方的嘴唇。
「好了,兩人都別鬧了啦。吃完桔子,一會還要繼續找異變呢。」做完令藍白巫女及黑白魔法使都臉上著火的舉動後,紅白巫女若無其事地拿著餘下的桔子吃著。
「唉啊? 這麼快要走了啊?」幽幽子聽得出靈夢的去意,似是感到可惜地回應。
「異變的源頭已經確定不是在冥界了。留在這兒也沒用吧?」
「難得這麼多人來,不開個宴會才走嘛﹗」幽幽子鼓起腮子地抱怨。
「欸?﹗ 開宴會?﹗」妖夢聽到自己家的大小姐隨興的提意,開始緊張起來。畢竟開宴會,就代表妖夢要在短時間內準備酒及下酒菜,還得叫騷靈三姐妹作準備。總之要幹的事非常之多﹗
「不行喇,這段時間開宴會最好也回幻想鄉開,在冥界維持結界穩定不太方便呢﹗」雖然靈夢也很喜歡宴會,不過因為擔心博麗大結界的事,她還是拒絕了。
「吶,靈夢….你真的要解決這場異變嗎?」幽幽子望著她,溫柔地問。
「?」又是這種問題?
「哎呀哎呀,被瞪了,那麼你就當我沒問過吧﹗」
「不…我只是不太明白,像你們這些活了千年以上的妖怪、神明,為什麼都問我同一個問題…」靈夢也不是因為同一個問題,而不想去回答幽幽子。只是今天問她這個問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大慨…因為我們都是活了千年以上的存在吧?」說這一句時,幽幽子的神情猶如鏡花水月。
「是嗎? 我還以為你們這種千年以上的存在,反而理解呢…」
理解人類的生命,理解幻想鄉應有的平衡。
「哎呀,這點,我又怎會不明白呢?」幽幽子微微一笑,然後,對著博麗的巫女說﹕「如果,你認為真的有必要去解決這場異變,那麼,就讓妖夢一起跟你去吧。」
「咦?」突然被主人命令去協助解決異變,妖夢一時反應不過來。
「妖夢,這是我的命令喔。」幽幽子笑著說。
「遵命﹗ 幽幽子大人﹗」
「記著,這是我的命令喔。」幽幽子對著妖夢以和『命令』完全無關的溫柔口吻,再一次提醒自己的庭師。
「呃…? 是﹗」
「唔,妖夢應該是能幫得上忙的,那麼多謝了﹗ 幽幽子。」 雖然靈夢並不想拖著太多人去解決異變,不過既然是幽幽子的好意,她也就接受了。「好了,魔理沙、早苗,要走了,別再發呆了﹗」
在靈夢喚回兩位失魂的人類後,三名人類及自己的庭師很快就離開了冥界。
留在白玉樓的幽幽子,走到西行妖櫻花樹下,撫摸著粗糙的樹幹,輕輕地感嘆﹕
「靈夢,即使活了千年以上的我們,還是有感情的…」
望向枝頭上已有幾片黃葉的西行妖,幽幽子喃喃地道﹕「夢….差不多該醒了嗎?」
-----------------------------------少女沉思中---------------------------------------------------
「真虧你們三個人類竟然沒想起幻想鄉,原本就有幾個不老不死的人….」妖夢對靈夢她們看到異變是這種現象,卻不先去詢問在迷途竹林生活的幾個人,感到奇怪。
三個半的人及半幽靈從冥界飛回幻想鄉後,在妖夢的提點下,一同飛往妖怪之山正對面那遍遼闊的竹林。目前,一行人正走在迷途竹林之中。
「雖然永琳她們曾經弄過『永夜』出來,但是我不覺得這次她們有理由弄個『永生』出來嘛﹗」靈夢似是很有見地似的解釋。
「話說回來『永夜』的元兇是你才對吧….」魔理沙想起自己在永夜時,曾經阻止靈夢和紫擺弄晝夜不分的結界。
「那是因為永琳她們沒事找事來做,害我被紫挖起來取回滿月喇…」
「原來和永琳相比,你覺得我和幽幽子大人這種亡靈更像是弄出『永生』的元兇啊…」
「欸? 那是魔理沙說的嘛﹗」靈夢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
「沒辦法,因為這次的異變真的發生得太不著痕跡了,所以我們只好四處逛逛,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早苗試著中和一下現場的氣氛。
「嘛,不管了﹗ 妹紅這傢伙去了什麼地方喇? 怎麼都找不著她?」魔理沙無意和靈夢吵下去,自顧自地轉移話題。
「算了,反正也能先去拜訪永琳她們…」看著前面出現的永遠亭,靈夢也懶得在竹林找妹紅了。
「啊啦,歡迎光臨,靈夢生病了嗎?」穿著半紫半紅,疑似是護士服及道袍混合的衣服,永遠亭的醫師 - 八意永琳坐在自己辦公桌的椅子上,笑著對剛進門的紅白巫女道。
「別一進門就詛咒我喇,不是生病也能找你吧?」
「也是呢,但是今天沒有月都萬象展喔﹗」
「所以說….為什麼我非得要找這種理由才能找你?」
「鈴仙難得不在呢。」早苗一進門,就覺得這永遠亭少了點什麼。
「啊啊,我叫她去村莊檢查一下藥品需不需要更換,或是補給。」
魔理沙隨便找了個坐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後,向永琳問﹕「說起來,最近生意如何?」
「清淡得很呢,雖然我並不覺得這是壞事。」
「長生不老,果然是不錯的事吧﹗」靈夢笑著說。
「真是不懷好意的笑容呢,你們來這兒到底想幹什麼呢?」聽到靈夢這一句,永琳立刻明白眼前的拜訪者並不是來找她喝茶聊天。
「沒記錯的話,蓬萊之藥具有令人不老不死的功效吧? 」妖夢一臉認真地,看著永琳詢問。
「這種禁藥,即使別人問我拿,我也絕對不會給他們的。」而一直讓永琳對輝夜背負著沉重的罪惡感,也是因為蓬萊之藥,所以,她決不會把這種東西交給任何人。
「那如果是輝夜呢…」
「唉啊唉啊,真是失禮至極的客人呢﹗」
說這句話的,並不是永琳,而是剛拉開紙門,一臉睡意的永遠亭主人 - 蓬萊山輝夜。
「總算起來了嗎? 公主大人。」看著輝夜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樣子,永琳立刻前去幫忙整理這位前 月球公主的衣服。
「唔…….昨天玩了好多次….哈啊…還是通不了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輝夜揉揉眼睛,不停打著呵欠地說。
「唉,要是活了千年的人類都是這副樣子,我看我還是快點把異變解決掉好了。」看著剛起床的前公主,靈夢沒由來地覺得自己的使命感好像加重了。
「對了,輝夜小姐不是有操縱永遠及須臾的能力嘛﹗」看到輝夜出現,早苗靈光一閃地提起。
「啊啊,再配合永琳的醫葯知識…」靈夢一臉『找到犯人』的兇狠相,看著前方的公主和醫師。
「嘖﹗ 對於你這種含沙射影的說話,我就不計較了,只是啊….」輝夜甩了甩自己烏黑的長髮,認真不已地看著眼前的人類續道﹕
「這件事和我們無關,你們找錯對象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雖然輝夜和永琳都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可是魔理沙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這兩個月球人。
房間一瞬間靜了下來,輝夜和魔理沙的目光交接了不夠三秒,輝夜皺起眉頭,困惑地問﹕「……..說起來,你們在說什麼事?」
聊了這麼久,輝夜這才發現,她除了知道靈夢她們是為了解決異變而來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場除了月球人外,其他人都跌倒在地上。
-----------------------------------少女解釋中------------------------------------------------
「總之就是這樣子。」早苗向永琳和輝夜作出整個事件的說明。
「怪不得總覺得生意少了,原來發生了這種異變啊。」輝夜喝著永琳倒出來的茶,有點驚異地回應。
「……..」永琳沒有作出回應,只是單純看著自己的公主和靈夢一行人在討論事件。
「我的『永遠』確實也會出現停止成長這種情況,但是要我對整個幻想鄉都施展這種能力,我可會相當累的。再說,施展出來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我才不會幹這種與我無關的事出來﹗」
「連你們也不是,到底還有誰會搞出這場異變啊….」雖然靈夢覺得以能力來說,永遠亭的月球人確實是最大嫌疑,但是在永遠亭內,她又感覺不到引發異變的源頭在這之中。
「會不會是妹紅,或者像是妹紅啊,還有妹紅的這種人啊? 搞不好她和村中某些人類很好,所以弄出這種事來?」輝夜雖然好像提出了很多不同的建議,但是她非常明顯地明示出,靈夢她們應該要找的那位是誰。
「本來是想找她,不過她好像不在竹林的樣子…」就在魔理沙回應輝夜的同時----
「我回來了~」一名長著長長的兔耳,穿著制服,打著領帶的長髮少女拿著竹籃子進入。
「喲﹗」「你好﹗」「歡迎回來。」「回來喇?」在場的人雜七雜八地向這隻月球兔打招呼。
「哇﹗ 好多人﹗ 唔….連妖夢也在嗎?」兔子一看到妖夢,不知為什麼就想起了這位庭師所侍奉的主人流口水的樣子。
「你好。」妖夢倒是認認真真地向著兔子 - 鈴仙・優曇華院・因幡打招呼。
「呃…你好。」
「鈴仙﹗ 你有沒有看到妹紅?」看著自己的寵物放下裝著一些藥品和紅蘿蔔的竹籃子,輝夜開腔問。
「妹紅? 剛才看到她在村落和慧音一起呢,大慨現在還呆在那邊吧?」鈴仙用手指碰碰自己的下腮,努力地回想一下。
「好了,鎖定了下個目標了。」「刷」的一聲,靈夢已經站起來,一副隨時都準備離開的樣子。
「唉,又是坐一陣子就離開了嗎….」魔理沙拍拍還沒坐暖的屁股,拿起自己的掃帚嘆息。
「解決異變就是要不續關地向前衝嘛﹗」早苗笑著說。
「妹紅和慧音嗎?」妖夢是不覺得這兩人是犯人,不過她又想不到其他人選,也只好跟著大夥走了。
「咦? 已經要走了嗎?」鈴仙還想說跟大家聊一會。
「那麼歡迎大家下次光臨。」永琳也不挽留眾人,爽快地道別。
「再見再見。」輝夜揮揮手,有氣無力地道別。
「嗯,下次見。」
就這樣,原本吵吵鬧鬧很多人在的房子,又剩下了二人一兔。
「終歸,還是紙包不住火呢。」輝夜站起來,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即使如此,你還是幫那幫傢伙拖延時間啊….」看著自己的公主殿下關上了門,永琳幽幽地說。
「師匠?」對面自己主人和師匠的對話,鈴仙不明所以地問。
「去幫忙搗藥吧,以後可忙了。」永琳摸了摸兔子的頭,寓意深長地說。
-----------------------------------少女飛行中------------------------------------
「喂喂….不會吧? 又來了?」
靈夢懊惱地看著眼前一大遍空地。那遍空地上,原本是有人類生活的村落,然而如同「永夜異變」一樣,村落在四人的眼前消失了。
「奇怪了,剛剛我還看到村落的,為什麼村落會不見了?」早苗降落到原本是村落入口的地面上。她環視這遍空地,不敢相信昨天還跟自己打招呼的人類,以及在這遍土地上人類所建成的房子在一瞬間消逝。
「不過這樣子看來,犯人不是呼之欲出了嗎?」魔理沙一臉『所有謎題全部都解開了』的偵探模樣。
「出來吧﹗ 『永生』的真兇﹗」妖夢高舉白樓劍,然後往竹林方向用力一揮,從白樓劍劍身所產生的劍氣如狂風掃去。
「碰﹗」劍氣還沒傷及任何的竹葉,從竹林方向噴出紅紅的炎氣與劍氣相撞,兩者互相抵消。
「真是一點也不懂得禮貌呢﹗ 半靈。」兩名擁有相同白髮的女子,從竹林中走出來,身高較高,穿著紫藍色裙子,打著紅色絲巾的女子 – 上白澤 慧音板著臉針對妖夢說。
「是慧音老師和妹紅?」看到兩名白髮女子出現,早苗立刻呼出兩人的名字。
「你們這幫人…到底來這兒是想幹什麼?」如同自身擁有的白髮赤眼,穿著白色的襯衫,紅色吊帶褲子的藤原 妹紅,一臉不善地看著眼前的眾人。
「這才是我的台詞,把村落給隱藏起來,你們是在謀劃什麼呢?」靈夢拿出御幣,看著依然處在竹林邊沿的兩人問。
「當然是保護村民了﹗」慧音一臉堅決地回應。
「你說謊吧﹗ 明明是看到我們來了,所以才故意把村落弄成我們看不見的樣子﹗」妖夢依然沒有把劍收回,因為前方的妹紅和慧音對她們的敵意實在是太強烈,強烈得令妖夢無法不去握劍相對。
「弄成看不見?」早苗還是不太了解現在的情況。
「啊啊,那是慧音的能力弄的,她用了吃掉歷史的能力,把人類的村莊隱藏起來。讓『我們』看不到村莊。」魔理沙向早苗稍作解釋。
「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無論是靈夢、魔理沙、自己,甚至是妖夢,她們都來過這個村莊,而且村民們也認得她們幾個。慧音現在才讓她們看不到村落,到底是為了什麼?
「哼…我從早上就聽說了…」
回答的,不是慧音,而是手上浮現著一道火炎的妹紅﹕「博麗神社的巫女在幻想鄉境內四處投擲陰陽玉、欺騙神明、拐帶及胸襲守矢神社的巫女…而做出這種事的目的,竟然只是為了阻止什麼令自己胸部停止成長的異變﹗ 而且聽說解決異變的方法,就是用陰陽玉掉胸部豐——」
「碰﹗」「妹紅﹗」
沒等妹紅說完,一顆超大的陰陽玉從空中直擊妹紅身處的位置。慧音錯愕地看著特大的陰陽玉壓著已經吐血昏迷的妹紅,然後,緊緊地握著妹紅的手,狠狠地看著對面額上青筋突暴的紅白巫女﹕「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明明妹紅是平的﹗ 明明妹紅不應該是你的襲擊對象﹗」
聽完慧音的吶喊後,紅白巫女並沒有向對方施行武力制裁,她慢慢地走向慧音,一邊走,一邊以徘徊在失控及理智邊緣的聲線說﹕
「第一,害我今天用陰陽玉掉來掉去的人,全都是罪有應得之人。」紅白巫女額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著。
「第二,神明這麼好騙,那麼『要求誠心』這種事成了歷史上最滑稽的笑話了。」紅白巫女身上發出了比妹紅的火炎,更熾盛的氣炎。
「第三,早苗是為了解決異變才跟來的,而且是誰害我摸到早苗的胸部的?﹗」紅白巫女的表情由笑容漸變成修羅。
「最後,要解決的異變才不是什麼令胸部停止發育的東西,等我解除了『永生』異變後,我要殺了文,絕對要殺了文,一定要殺了文。」回收陰陽玉,拾起在妹紅手上的『文文。新聞』,靈夢並沒有看內容,只是用雙手把新聞撕成一片一片,然後散落在妹紅還沒復原的身子上。
在靈夢身後的早苗、妖夢、及發抖地躲在妖夢身後的魔理沙,看著如此令人不安的神社巫女,默不作聲。慧音近距離目睹靈夢那看似優雅,實質是對精神粗暴的行為,也一臉發青得不敢回應。
-----------------------------------少女冷靜中------------------------------------
「好了,慧音,快點解除『永生』的現象吧﹗ 即使多珍惜人類也好,也有個限度吧?」把文剛剛出版的新聞撕光後,靈夢也好像稍微冷靜下來,回復平常「博麗巫女」的口吻向慧音說。
「『永生』?」慧音疑惑地望著靈夢,這位最聰穎的獸人,似是不能理解她的說話。
「別裝傻了,就是把人類都弄成像妹紅一樣,停止成長,不會死亡的現象。你是創造了歷史對吧? 創造了幻想鄉的人類都不老不死的假想歷史﹗」靈夢盯著慧音,一副『你不解除異變,我就用彈幕打到你解除異變』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啊? 雖然村子的小孩的確好像發育有點慢,村中也沒人死亡,但是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弄到這種事出來。你覺得我弄到,那也只是假象,對真實的歷史完全沒影響。」慧音一邊說,一邊把妹紅的身子躺平,然後用自己的膝部墊著妹紅的頭部。
「單單憑你這一句,我無法相信,要不你把村子弄出來,讓我調查一下,我才能相信你。」
縱使妹紅和慧音之前對靈夢她們是有敵意,可是觀察了一段時間,靈夢也感覺不到兩人身上的靈力能夠產生這種異變。不過在人類及半獸身上感受不到妖力,並不代表兩人不是元兇,畢竟異變可由外物或是結界所產生出來。
「弄出來也可以,可是你得承諾不會襲擊村裡胸部比較大的人…不對,連貧乳的也不行喔。」慧音一邊抱緊妹紅,一邊害怕地看著又被惹氣的靈夢。
「我又不是紫﹗ 誰會襲擊別人的胸部啊?﹗」雖然很想用陰陽玉砸人,可是慧音的隱藏能力,還得要對方解除才行,因此靈夢也只能單純地吼著對方。
慧音向村落的方向輕輕揮一揮手,原本空無一物的空地,瞬間如海市蜃樓般顯現出村落,以及好奇地向這邊張望的人類。
「真是神奇的能力…」看著村落一瞬間出現,早苗不禁呆了一呆。
「這點算什麼…比這種更神奇的能力你不是見得還多嗎?」魔理沙拍了拍『召喚奇蹟』巫女的肩膀,然後走入村落,向村落的人類打招呼。
-----------------------------------少女調查中------------------------------------
走遍了整個村落,靈夢等人也找不到和異變相關的發現,倒是和人類閒聊時,了解到『永生』對人類的不便。
「天啊…嬰兒永遠也無法長大? 這也太可怕了。」
眾人在慧音的私塾交流剛才調查的心得。
「而且不只是一戶人家,而是好幾個這幾年生了小孩出來,卻完全沒成長…」妖夢皺著眉頭道。
「長壽倒是好事,不過有些人又覺得有點麻煩就是…」魔理沙揉著耳朵,苦著臉說。剛才她聽了一位阿姨大談自己的辛酸之類的,聽到耳朵都痛了。
「不只是人類,連昆蟲、動物、可能甚至是妖怪也得到了『永生』。」紅白巫女一臉感到無比煩躁的樣子,說出自己的調查結果。
「說『永生』有點不對吧?」在一旁聽著,妹紅突然發表了自己的感想「『永生』應該擁有『永遠的生命』的含意,但是受到妖怪襲擊而死去的人類,卻沒有返生。你們所指的現象,單純是『停止生長,停止自然死亡,停止疾病』。」
「換言之,只要肉體不受到傷害,基本上就能永遠地活下去。這跟妹紅的『永生』有著差別。」坐在妹紅身旁的慧音,作出了簡單的總結。
「停止…嗎?」靈夢似是想到什麼似的,低喃。
「那…該不會是咲夜幹的吧?」聽完妹紅及慧音的分析後,魔理沙不禁想起了某個會『停止時間』做家務的女僕長。
「但是之前和咲夜小姐見面時,也感受不到異變的樣子…」進入幻想鄉後,積極解決異變及退治妖怪為樂的早苗,覺得自己沒理由會感受不到咲夜在這些年來,維持著這種異變。
「反正我們怎樣都會去一趟紅魔館吧?」畢竟她們一直都想不到元兇是誰,而且也一直就這樣在整個幻想鄉東奔西走地找人。
「也對呢,真是的,這場異變還真難找…那麼———唔﹗」一如以往地第一個站起來,準備宣佈下一個目的地的靈夢,突然整個人脫力似的跪了下來。
「靈夢?﹗」「靈夢小姐﹗」「怎麼了?」四周的同伴立刻緊張地湊近她。
「怪了…」靈夢皺著眉頭,把視線移向私塾的窗框,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喃喃地說﹕「還沒到晚上啊…」
「到底怎麼了?﹗ 靈夢﹗」魔理沙跪抱著靈夢半身,緊張兮兮地問。
「抱歉,我得要回神社強化結界了…衝擊,開始了。」靈夢吃力地站了起來,一臉凝重地說。
-----------------------------------少女返回中------------------------------------
才回到神社,萃香便急急地衝向靈夢,擔憂不已地問﹕「靈夢﹗ 你沒事吧? 有沒有感到不舒服?﹗」
「呃…還好喇,只是在衝擊開始時有點…」
「剛才神社的結界突然裂開了很大的一個裂縫﹗ 紫整個臉都發青了﹗ 她幫你修好了結界後,就說要找你了﹗」
「結界…」聽到萃香說著結界的情況,靈夢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重覆著。
「不會吧…」魔理沙也有著相同的心情。
「這兒的結界竟然會裂開了?」妖夢也聽呆了。
「但是…」博麗神社的結界,不是最堅固的嗎?
對幻想鄉來說,博麗大結界的存在相當重要。因為這是守護著現在的幻想鄉,最強力的兩大結界之一。這道結界世世代代都由博麗巫女去維持,而聽紫說過,這一代的靈夢,是屆代擁有最強靈力的巫女。因此博麗大結界會出現裂縫這一件事,對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具有相當衝擊的事情。
「……可能因為昨天沒強化結界,所以我一出遠門,結界就變得脆弱吧?」像是解釋給大家聽,要大家安心的樣子,靈夢淡然地說。
「呃,也對…吧?」嘴上雖是認同靈夢,但是看到剛剛靈夢突然倒下,又滿頭大汗的樣子,魔理沙並不覺得這單純是『忘了強化結界』這麼簡單。
「但是…真不可思議,明明我們都沒感覺到任何妖力的氣流,但是在結界的附近看,又真的發現有強大的妖力衝擊著結界。」在神社的天空上,早苗看到橘紅色的天空中,隱隱約約有一股紫黑色的氣波和天空某個看不到的障壁磨擦著。
「總之,我現在要強化結界了,你們要留還是要走就自便了。」靈夢說完這句,便走去神社的空地上打坐起來。
「現在這是怎麼辦?」早苗雖然想幫靈夢,可是她對結界方面的知識真的一竅不通。
「解…決、異變,我們去找妖力的源頭,解決異變﹗」
魔理沙看著坐在空地上展開了巨大黃金色陣形的靈夢,看著她額上的汗水,感受到在陣形上漸漸浮現出一點一點黃金色光芒的強大靈氣。魔理沙總算明白,在守矢神社時,一臉無聊沒趣得很平常的樣子,說著『維持結界要花很多靈力』的真實到底是怎麼一種嚴峻的情況。
「那我也———」當妖夢也說想跟過去時,萃香突然扯著妖夢的裙子回絕她的提意﹕「不行,你得留下來,讓魔理沙和早苗一起去找吧﹗」
「那好吧,你們兩個看著靈夢,我和早苗去紅魔館一趟﹗」說完,魔理沙便騎著掃把,一溜煙地飛走了。
「靈夢小姐拜託你們了﹗」說完這句,早苗也立刻跟上。
「為什麼我要留下?」來不及反應的妖夢,在兩人極速離開後,才問一臉凝重看著靈夢的萃香。
「靈夢快不行了,我一會要幫靈夢聚集靈力,你在這段時間要好好保護我們喔。」萃香打開酒葫蘆的蓋子灌了一口,繞著散發著盛大靈氣的結界陣,走到靈夢的正後方,拿出符卡,吟誦起來。
-----------------------------------少女飛奔中------------------------------------
一路上急速飛行的藍白巫女及黑白魔法使,繞過妖怪之山,飛到霧之湖附近,總算看到了她們的目標 – 紅魔館。
然而,和兩人想像之中的不同,紅魔館無論外表,還是氣息也好,感覺都和平常完全沒有分別,完全看不出異變會來自這幢洋館之中。
「可惡﹗ 這樣子看來,連紅魔館也不像是異變的源頭啊﹗」單單是看紅魔館和平常一樣的樣子,魔理沙覺得這回她和早苗是白跑一趟了。
「等等…魔理沙,你看看上面﹗」原本還打算認同魔理沙的早苗,無意間望向上方,發現了一個在之前也沒有發現的魔法陣。
「上…咦? 這…這是什麼東西?」魔理沙看著正上方。
在太陽落入山前一刻,天空中出現了一輪構圖極複雜的紫黑色圓形魔法陣,以紅魔館上方的天空為中心,一直擴張至幻想鄉的盡頭。然後在太陽下山後,魔法陣如同和黑夜融合,瞬間又消失在漆黑的天空之中。
「剛剛那…是不是對結界造成衝擊的源頭?」早苗看著天空,推敲著。
「啊啊,應該是了,雖然地面感覺不到任何的妖力衝擊,但是看天空上的情況,我想在更高的天空中,應該是有股強大的妖力在衝擊著吧?」
「那麼妖怪是在高空之中?」
「不管了,發一炮再說﹗」說完,魔理沙掏出八掛爐向剛剛顯現魔法陣的中心,大吼﹕「恋符『Master spark』﹗」
巨大的七色強光從八掛爐噴射出來,筆直地往夜空中爬昇。
然而,在光芒消失後,天空依然漆黑,之前出現的魔法陣,也沒再浮現出來。
「不是天上嗎?」因為曾經吃過魔理沙的魔炮攻擊,早苗不認為有人受了魔理沙的Master spark還能沒事。
「那麼,就是說一定要去紅魔館跑一趟DAZE~」收回八掛爐,魔理沙看著常常光顧的洋館說。
「沒事向天空發Master spark幹什麼?」冷冷的聲音從下方傳出,一名穿著像是粉紅色睡衣的少女,從紅魔館的窗口飛出來。
「啊啊,是在打招呼喔,帕秋莉。」魔理沙捉著黑白的帽子,對著惡魔之館的圖書館館長說。
「用Master spark來打招呼嗎? 真是『新穎的』打招呼方式。」帕秋莉,諾雷姬看了黑白一眼,又望了黑白旁邊的藍白巫女一眼﹕「真少見的組合,在你身邊的竟然不是紅白貧窮巫女。」
「靈夢可因為你們的好事在忙著呢﹗ 而我和早苗,則是要解決你們所造成的異變﹗」魔理沙指著帕秋莉,振振有詞地說。
「對,你們快點住手吧﹗ 為什麼要衝擊幻想鄉的結界?﹗」早苗取出御幣,準備和圖書館的魔女隨時對戰。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帕秋莉有點傷腦筋地說﹕「我,雖然也覺得這計劃很蠢,也知道弄出那種事對結界會有影響,也了解現在才跟你們說明好像有點太遲…但是,你們難道真的沒發現,這場異變的真正受益人,可是你們人類啊。」
「果然,『永生』也是你們引起的嗎?」早苗盯著帕秋莉問。
「對對,全是我們的館主引起的。」帕秋莉攤開雙手,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承認。
「蕾米這又是玩什麼東西? 永遠地和靈夢一起玩? 永遠地想咲夜照顧她?」
「哼,你們兩個啊,忘了在五年前的事對吧? 靈夢生大病,一直卧病在床鋪上睡了一個月也沒好轉,然後大小姐把靈夢搬去紅魔館,叫永琳長住下來看顧靈夢的病,但是靈夢還是沒好轉…沒多久,靈夢要求要回神社休息,大小姐不情不願地送走了靈夢…」
「那又怎樣?」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魔理沙搞不懂帕秋莉在回憶些什麼。
「雖然大小姐也早知道,只不過那天,永琳臨走前確認了大小姐所看到的命運…『靈夢活不過今天。』」帕秋莉直勾勾地看著魔理沙說。
「什、什麼?﹗」早苗用手捂著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但、但是靈夢現在不是還好著嘛﹗ 用陰陽玉砸人砸得很痛,帶著我和早苗在幻想鄉四處亂飛,之前還解決了很多很多的異變———」
「那是因為你們口中的『永生』發動了啊。」帕秋莉告訴兩人,告訴兩人『永生』的重要性﹕「大小姐在靈夢將要死亡的那一天,停止了死亡時間,破壞了一切不利生命的自然元素,改變了人類死亡的宿命。她,是為了讓靈夢活下來,才弄出這場異變,而代價,就是要定期輸出強大的妖力,還有這種衝擊,以及使幻想鄉的所有生物都一同停止了成長。」
「什麼嘛…也就是說…」
「如果我們解決了這次的異變,靈夢小姐她可能會死?」聽完帕秋莉的說明後,早苗和魔理沙同時明白了,這場異變對『靈夢』的重要性。
「沒錯。」帕秋莉爽快地回答了兩人的反問,然後以冷淡的口吻說﹕「所以,你們先想清楚再來吧﹗ 到底是讓現在的靈夢活下去,還是讓八雲紫找新的博麗巫女去維持幻想鄉的秩序?」
說完這句,這位幻想鄉的知識份子,便飛回去紅魔館,掉下兩位人類在空中沉思。
從星空中返回燭光閃爍的圖書館內,一名戴著白色披肩穿著藍裙的金髮少女,對著歸來的魔女問﹕「從早上『她』通知你們到現在,靈夢她們總算懷疑到這裡來喇?」
「哼,是啊,真不愧是你所說的,『滿腦子都是春』的巫女。」帕秋莉拉開木椅子,坐了下來,以諷刺無比的口吻回應。
「Spring(春)和Stupid(蠢)可是有著微妙的不同啊…」看著星空中兩個依舊不動的身影,愛莉絲‧瑪格特羅依特不禁苦笑。
「說是Stupid(蠢),我倒是覺得Stubborn(固執)偏多。」本來聽到靈夢跑去冥界找還覺得好笑,可是接著聽到她一整天都在幻想鄉東奔西跑地找異變源頭,帕秋莉真的覺得那名巫女過於執著己見了。
「執意要解決異變的她,和執意阻止她的我們,到底誰比較Stubborn(固執)呢?」愛莉絲輕輕撫摸著抱在手上的上海人形,似是回憶起什麼,感慨萬分地說。
「……說到這方面,我反而覺得,我們都是Stupid(愚蠢的)。」
再次望向星空,帕秋莉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少女糾結中------------------------------------
——博麗神社
「哈…哈…總算…是暫時穩住結界了..」看著天空隱隱顯現出一輪白光,靈夢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喘著氣說。
「累死了﹗ 果然用鬼之力聚集靈力很危險啊…」萃香整個累癱在地上,仰望著看似平靜下來的星空。明明是一隻鬼,卻要幫巫女去聚集靈氣,某程度上,這根本就是自殺的行為。
「靈夢,你的仇家還真多呢…」在儀式完成後,妖夢收起白樓、樓觀雙劍。看著在神社階梯上的妖怪殘骸嘆息。
「哈…咳﹗ 被你這個半人半靈這樣子說,總覺得…哪兒怪怪的…」因為太累的關係,靈夢也跟著萃香,整個人癱在地上。
「不過你也真難做啊﹗ 原來維持結界這麼辛苦,而且連萃香也要幫忙。」妖夢走近靈夢,坐到她身邊,一同看著天空中的白光。
「…….」面對妖夢的感想,靈夢沒有作出回應。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片刻。
小小的鬼在後方,打破了這份沉默﹕「其實,要是以前的話,靈夢一個人也能輕鬆維持到結界。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忙,也不需要有人保護著她。」
「欸?」聽到萃音的說話,妖夢不禁回過頭,看著依然癱在地上的萃香。
在妖夢剛才守護著靈夢和萃香時,妖夢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龐大靈力集結在靈夢的四周。要是這股極高密度的靈力流去冥界的話,恐怕冥界全部的幽靈都會直接歸天了。以前的靈夢就能輕易使出如此龐大的靈力,去維持整個結界? 妖夢實在是不敢相信。
「啊啊,是啊,我巫女的壽命,也快到極限了吧?」靈夢撐起身子,無奈地道。
「沒這回事吧? 至少,我覺得靈夢你體內的靈力還是強大得亂七八糟…」即使剛剛目睹靈夢花了數量驚人的靈氣去維持結界,可是現在處於靈夢身邊的妖夢,還是感受到這名人類體內所流動的靈氣有多旺盛。
「那是因為結界穩定下來,所產生的錯覺啦。」靈夢的氣息漸漸穩定下來,她看了一臉認真地『讚賞』她的妖夢一眼,不禁洩氣回應。
「什麼意思?」結界不是由巫女維持的嗎? 靈夢體內的靈氣也不是自己本身擁有的嗎?
輕嘆一口氣,這位紅白巫女站了起來,背對著半人半靈,悠悠地說﹕「博麗大結界是由三個部分結成﹕ 巫女、天儀、地脈。天儀地脈為博麗大結界提供了長久而穩定的靈氣,去維持覆蓋著整個幻想鄉的結界。」
頓了頓,靈夢回過頭,對著妖夢再解釋﹕「而我這個巫女,就是引導那些靈氣形成博麗大結界,只要結界穩定,我就能自由利用天儀地脈的靈氣;相反,要是結界不穩定,我就要像剛剛那樣用自己的靈力,去干擾天地之間的靈氣流轉了。」
「所以…現在在你體內的,是整個幻想鄉的靈氣?」
「不是喇﹗ 那只是一小部分,還有混合了我自己本身有的靈氣,不過我想要靈氣時,可以隨便捉一把來用喇﹗」說完這句,靈夢用手指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形,幾顆白色的靈彈瞬間顯現。
「怪不得總覺得你的靈氣好像怎樣也用不完的樣子…」
「快用完了。」突然,巫女開口說。
「咦?」
「快用完了,我的靈力。」看著妖夢,靈夢一臉平靜地重覆著。
「但…」但是剛剛這兒所聚集著『那種程度』的靈力,這也算是快用完?﹗
「啊,她們回來了。」打斷了庭師和巫女的對話,萃香指著星空中的黑白魔法使,及藍白巫女道。
「啊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解決了異變的樣子,這兩個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啊?」雙手環胸,紅白巫女盯著在天空中慢吞吞地飛過來的兩名同伴滿腹牢騷。
「嗯? 欸、欸欸﹗ 靈夢﹗ 小心﹗」順著萃香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妖夢也看到了早苗及魔理沙的身影。只是在妖夢的眼中,所看的,卻是魔理沙用八掛爐對準神社的方向,而早苗手中也拿著一張符卡的樣子﹗
「開海‧魔砲﹗」
上空中,兩名少女同時詠唱﹗
「『海が割れる日』﹗」「『Final spark』﹗」
神社的四周突然出現了巨大的海浪,困住了靈夢一行人,一道粗長的紅色光炮伴隨兩邊的海浪,直落神社的空地上。
「搞什麼啊?﹗ 這兩人﹗﹗﹗」原本還很悠閒地在神社聊天一人一鬼及半人半靈,看到在夜空中的兩人,突然對自己使出Spell Card,立刻拼命閃躲﹗
「絕對不會讓你從神社出去的﹗ 靈夢小姐﹗」早苗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符卡,對下方正閃躲著彈幕靈夢大吼。
「對﹗ 要是想從神社出來,先把我們都打倒﹗」八掛爐不停燃燒著,粗長的魔炮追蹤著靈夢的身影。
「可惡﹗ 別沒頭沒腦地突然說這種台詞啊﹗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靈夢在有限的空間內,努力閃躲著魔理沙的光束,同時又要看著早苗的彈幕方向。
「獄神剣『業風神閃斬』﹗」
從白樓、樓觀雙劍,產生了一道猶如地獄吹出來的狂風﹗ 一瞬間將早苗所召喚而出現的海牆斬開一角﹗
「謝了,妖夢﹗」被魔理沙的魔炮迫到海波邊緣的靈夢,因為妖夢的斬擊,瞬間得到空間去閃避。
「萃符『戸隠山投げ』﹗」
在地面上的萃香,亮出自己的符卡,向天空大叫,瞬間,幾十塊巨岩向著魔理沙及早苗所在的天空投去﹗
既然妖夢、萃香都出使了符卡,靈夢覺得自己再躲也沒意義了。
「沒辦法了,先把這兩個人打下來再說吧﹗」靈夢的身邊浮現出8顆陰陽玉,從陰陽玉發出白色的彈幕開始咆哮起來﹗
被萃香中斷了符卡發動的早苗和魔理沙,看到靈夢已經準備應戰的樣子,立刻分別再宣言新的符卡﹗
「奇跡‧彗星﹗﹗」
「『客星の明るい夜』﹗」「『Blazing Star』﹗」
海水散退,紅色的魔炮亦消去。
然而,在繁星閃耀的天空之中,巨大的金黃色彗星伴隨一點一點藍色的閃光突然降臨,彗星在空中橫行霸道,一點點的閃光散落出流星的尾巴,一圈一圈地散落在靈夢三人所在的方向﹗
「喂喂,不會吧? 這個要怎麼躲啊?﹗」萃香看著這麼誇張的彈幕星空,捉著自己的頭髮哇哇大叫。
「跟這兩個人打下去可沒勝算,我們得要在她們下次一同宣言符卡前幹掉她們﹗」妖夢一邊用劍斬掉飛來的彈幕,一邊對身邊的一人一鬼說。
「這個我也知道喇﹗ 她們腦袋是不是燒掉了…你們兩個幫我開一條路,我用夢想封印去解決她們﹗」靈夢一邊閃避著流星雨,一邊看著無數的彈幕,尋找接近魔法使及巫女的方法。
「現在立刻幫你開路﹗」掉出一張符卡,妖夢高舉雙劍,宣示﹕「天星剣『涅槃寂静の如し』﹗」
呼應著妖夢的劍,天空中出現了如同飄雪似的白色的星光,然後隨著妖夢雙劍揮出的方向,變成流星瀑布,向魔沙理和早苗方向的繁星洶湧奔過去﹗
「其他的彈幕我幫你處理掉﹗ 鬼気『濛々迷霧』﹗」宣示符卡後,萃香小小的身體化為廣大的霧氣,令星光閃爍的夜空之中,濛上一層白霧。
「再來,看我的﹗」
跟在流星瀑布後方,被白色的霧氣所保護著的靈夢,向天空急速爬昇﹗
「糟了﹗靈夢衝過來了﹗」「快宣示別的符卡﹗」
就在兩人想掏出新的符卡時,消散的流星瀑布中,出現了身邊圍繞著白霧的紅白巫女的身影。
「太慢了﹗ 讓我來宣示吧﹗ 神霊『夢‧想‧封‧印』﹗」
四顆陰陽玉突然飛到高空之中,轉變成紅藍綠黃四種色彩的光芒,黑白魔法使和藍白巫女四面八方都出現了無數的四色靈彈,沒等兩人作出反應,四色光芒已經瞬間同時轟炸兩人。
「我都還沒出絕招啊——﹗」在光芒中,少女哀怨地叫著。
-----------------------------------少女平靜中------------------------------------
大慨是因為珍惜對方,靈夢並沒有出盡全力的關係;也有可能在強化結界後,靈夢無法使盡全力…但是,不管是怎樣都好,被靈彈轟炸得衣服有點破爛的黑白魔法使,及藍白巫女,依然維持著強硬的表情,浮在半空中,和伸手便可觸碰到的紅白巫女對視著。
「你們兩個怎麼了? 解決不到異變,所以跑回來解決我啊?」被兩人盯著的靈夢,兩手插腰,對著兩人問話。
「這場異變不能解決﹗」魔理沙看著靈夢說。
「哈?」以為自己聽錯,靈夢立刻掏掏自己的耳朵。
「靈夢小姐,別再理這場異變了,停止成長這方面的問題,我會跟神奈子大人及諏訪子大人商量的,只要有足夠的信仰心,說不定就能解決這個問題。」早苗一臉急得快哭的樣子,對著靈夢勸說。
「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你們的態度變了這麼多?」先前還興致勃勃去跟她一起找異變,才離開一會,反而跑來叫她別理。
「……」兩人瞬間都露出了難以啟齒的表情,然後又很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再分別低下頭,沒說話。
「不說的話,我直接去紅魔館算了,看這幫傢伙是怎樣遊說你們。」記得魔理沙和早苗在離開前,有表示去紅魔館那邊,靈夢也大慨猜到異變的元兇是誰了。
「不行﹗ 靈夢小姐你不能去﹗」
「對﹗ 要是你的話,你一定會去解決這場異變的﹗ 所以你不能去﹗」魔理沙知道以靈夢的個性,即使她聽得出蕾米莉亞是為了她才弄出異變,但是她也會把異變解決掉。可能是她巫女的使命感使然,也可能是她本來對長生不老就沒有追求。
「你們還真麻煩啊…」面對早苗和魔理沙的糾纏,靈夢漸漸失去耐性,陰陽玉再一次浮起,這位紅白的巫女已經打算不再過問這兩個障礙,直接殺上去紅魔館。
「不能解決異變啊﹗ 靈夢小姐,你會死掉的﹗」終於,早苗還是忍不住,率直地吶喊出來。
「哈? 你說那隻吸血鬼會殺了我?」靈夢一臉感到可笑似的,然後自信滿滿地說﹕「這傢伙從來都沒贏過我,即使是她的妹妹,我也修理過——」
「不是啊﹗ 靈夢,要是異變被解決掉,你就會死啊﹗」魔理沙眼眶溢滿淚水地叫著。
「什…什麼?」靈夢被嚇倒了,被魔理沙這句說話給嚇倒了。
「博麗巫女解決異變會死?」一直在三名人類旁邊聽著的妖夢,困惑地問。
「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萃香面無表情地說,但是,因為她聽得出早苗和魔理沙都沒有說謊,所以無法用輕鬆的語氣作出感想。
「蕾米莉亞她好不容易在你將會死亡的那天,停止了死亡的時間,讓你一直活到現在,雖然『永生』的異變是有點缺點,可是,我們可以想辦法啊﹗ 為什麼一定要解決這場異變?﹗」魔理沙捉著靈夢的雙肩,激動不已地問。
「等一下… 我將會死亡的那天? 停止了死亡時間?」搞不懂,靈夢還是聽不懂魔理沙在說什麼。
「就是幾年前,靈夢小姐你一直卧病在床好幾個星期…」早苗嘗試解釋。
「你是說,我那個時候病到快死,然後蕾米莉亞改變了我死亡的命運啊?」本來被嚇倒的靈夢,聽到早苗提起幾年前的大病,突然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了。
「是這樣子沒錯….」
「噢…怪不得了。」本來還有一點驚慌樣子的靈夢,越來越平靜,然後,她笑了起來﹕「…真是個笨蛋呢﹗」
「欸?」魔理沙看著笑了起來的靈夢,不解地看著她。
「完全是個笨蛋呢…」笑臉,變得略帶悲傷。
「靈夢…」萃香伸手捉著靈夢的手,想給她一點力量。
「萃香,紫全都知道的吧? 啊啊,不單單是紫呢… 幽幽子、早苗你家的兩位神明、永琳、紅魔館那邊的傢伙…全都知道吧? 這場異變,我的生命…」
一直、一直都重覆著同一個問題。
一直,一直都用溫柔的表情看著她。
一直,一直都隱瞞著她。
「靈夢…」萃香無法說出安慰靈夢的說話,她不懂,也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異變,我還是要解決的。」靈夢,輕輕地喃著。
「但——」
「妖夢,我跟你說過吧? 我的靈力『快用完了』。」看著星空,靈夢悠悠地說。
「嗯…」
「如果,這幾年以來,維持我的生命力都是妖力作祟的異變的話,我自身體內的靈力是不會復原的。因為這已經不是我的生命力…所以,我已經無法支撐下一次衝擊結界的妖力了。」靈夢淡淡地說。
「可是,剛才你明明——」
「萃香看到了吧,結界破損了。我『今早』有強化過的結界,幻想鄉最強力的結界,破損了。」
「……是的。你今天早上,強化過的結界,在下午受到妖力第一波衝擊,就破損了…」因此紫才會露出如此驚懼的表情,所以紫,才會焦慮得不像是她,立刻動身去找靈夢。
「妖夢,現在這個結界,是萃香幫我聚集神社四周的靈氣,才能穩定下來,這…已經不再是我自身的靈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了。」靈夢冷靜地說明,冷靜地指出自己的無能。
「靈夢小姐…」
「我要是再靠這場異變活下去的話,就無法再適任『博麗神社的巫女』了。」拉開了魔理沙的手,靈夢認真地看著早苗和黑白魔法使說。
「唔…」
「同樣,下一次衝擊來到時,我已經無法保證博麗大結界會不會被整個打破。」
警告著,博麗靈夢,看著一直以來,跟自己共同解決不少異變的友人作警告。
「……」
沉默,降至星空之中。
「跟我一起去解決異變吧﹗在我體內的靈力還沒耗盡之前,在幻想鄉的結界因為我而崩潰之前…解決掉異變吧。」
少女看著兩人請求。
-----------------------------------少女沉默中------------------------------------
在霧之湖旁邊的惡魔之館,似是指引在霧之湖上迷失方向的人或妖,大部分的房間都燈火通明。而在紅魔館大門前,也有兩盞大燈照著,使穿著甚具中國風格的服裝的門番 – 紅 美鈴也清楚看到在不遠處降落,然後緩慢地走到大門前的幾個熟識的面孔。
「這麼晚才來幹什麼? 今天沒有宴會喔?」打著呵欠的中國,揉著眼睛疲憊地問。
「我們是來找你家的大小姐的。」靈夢一臉『快點滾開,別擋著門口』的樣子說。
「啊? 大小姐今天下了『禁止任何非紅魔館相關人士進入』的命令喔,過了今天再來吧﹗」紅美鈴無力地揮揮手,像是叫靈夢她們明日再來似的。
「唉,是嗎…」靈夢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望向妖夢。
「雖然同是守門人,但是得罪了。」妖夢恭敬地向紅美鈴鞠了一躬,就以快得看不見身影的速度,瞬間用劍鞘打擊她的頭部。
「啊…」紅美鈴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暈了過去。
「喂喂﹗ 為什麼這麼快就被打倒了﹗ 我還在糾結啊﹗」看到一擊即倒的門番,魔理沙忍不住大吼。
雖然了解到靈夢自身的處境,但是魔理沙還是不願『永生』的現象,這麼快被解除。
「說什麼話? 我得要在結界還能維持安定的期間快點打倒她們。」靈夢是穩住了博麗大結界,可是妖力衝擊還持續著,長久下去,對靈夢而言著實不利,所以她才叫魔理沙及早苗幫她解決異變。
「靈夢小姐…是真的嗎? 異變解決後,你還…」早苗不安地說。
在聽到靈夢語氣強硬的請求後,早苗和魔理沙並沒有立刻答應,兩人苦思了好一會,同樣要求靈夢在解決異變後,必須要聽從兩人的說話,令身體好起來。
「啊啊,是真的喇,我會努力地活下去,你們要我吃什麼藥也好,對我做什麼祝福儀式也好,全都聽你們。不過前提你們要幫我解決掉這場異變。」靈夢推開紅魔館的鐵閘,快步進入。
「等一下喇,靈夢﹗ 別走得這麼快喇﹗ 真的讓我再想多一會﹗」看著靈夢越走越急的魔理沙,苦著臉擔憂地跟上去。
妖夢和早苗也急急地跟上。
只有萃香在後方看著紅白巫女的背影,皺著眉頭,輕輕地在原地低喃﹕「唉,為什麼不阻止我們?」
「別廢話了,快點進去吧…反正我不覺得我自己一個人會打得過你們五個人。」倒在地上的華人小娘無奈地回應。
-----------------------------------少女進館中------------------------------------
才剛打開紅魔館的木門,一道不友善的藍色彈幕從靈夢頭頂上飛過。
「喂喂,魔理沙,你到底欠了帕秋莉多少本書?」一打開門就被人這樣子招呼,靈夢不禁向身旁的黑白魔法使詢問。
「哈哈,多少本啊…」魔理沙搔頭,一臉尷尬地笑了。
「我們的守門人沒告訴你們今天是『禁止任何非紅魔館相關人士進入』嗎?」
穿著睡袍的帕秋莉在鋪上紅毯的樓梯上俯視著門口處的眾人。
「請不要站在愛莉絲身旁說這句喇﹗」看著一臉苦笑地被帕秋莉拉著的金髮七色人形使,靈夢覺得帕秋莉實在沒什麼資格說這一句。
「愛莉絲?﹗ 你為什麼會在紅魔館?﹗」大慨之前被大門半擋著的關係,魔理沙現在才看到同是住在魔法之森的鄰居。
「是來阻止你們的,靈夢。」愛莉絲露出無奈的笑容,說著。
「是嗎? 那不好意思了,今天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找蕾米出來,解決這些異變。」靈夢四周浮起陰陽玉,彈幕戰事即將爆發。
「靈夢,『永生』的世界有什麼不好呢?」從人類修行成魔法使,因而得到比一般人更長壽的生命的愛莉絲,不解地看著銳意要解決『永生』現象的紅白巫女。
「愛莉絲,這不是『永生』的世界,這只是『停止了生命時間』的世界喔。」靈夢看著人偶使說「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讓時間再次向前走了,所以,讓開吧﹗愛莉絲、帕秋莉﹗」
「魔理沙、東風谷的、妖夢、萃香也覺得讓靈夢解決這次的異變,是正確的事嗎?」帕秋莉沒理會靈夢的要求,轉而向靈夢身邊的人與鬼問。
「這個…」魔理沙依然在搖動。
「我…」早苗也明顯不知所措。
「……」妖夢默不作聲。
「…是——正確的。」小小的鬼,以雄亮的聲音回應。
「萃香…」
「靈夢已經無法支付『永生』的代價了,所以,差不多是時候結束了。」比在場上任何人都有更長久生命的鬼,一直看著靈夢在這幾年如何維持結界穩定的鬼,向著眾人說。
「是嗎?」似是明白萃香的意思,愛莉絲閉上眼睛,又旋即戰意高昂地看著靈夢等人說﹕「可是,我可不是對朋友準備去死這種事袖手旁觀的人﹗ 無論怎樣也好﹗ 就陪我來一場彈幕戰吧﹗ 靈夢﹗」
「真是拿你這個好勝的傢伙沒辦法…」嘆了一口氣,靈夢取出御幣,無奈地說﹕「就陪你們兩個玩一場吧﹗ 不過我歡迎其他人加入混戰喔。」
「幽幽子大人命令我和你一起解決異變,所以請讓我一同參戰。」雖然還是不明白自己主人的真意,但是妖夢決定按照主人的命令,陪伴靈夢戰到最後。
「我也會幫你的,我可不想看到你比死更難看地生活著。」了解靈夢痛苦的萃香,早已決定支持巫女到最後一刻。
「讓我再考慮一下…再一下就好了﹗」聽著七**法使堅定的話語,看著紅白巫女的背影,黑白魔法使痛苦地說。
「神奈子大人、諏訪子大人…我該如何是好…」明白愛莉絲的心情,又理解靈夢苦況的早苗也處於矛盾之中。
「那麼開始遊戲吧﹗ 愛莉絲﹗ 帕秋莉﹗」走入感覺上比平常還寬敞的紅魔館,靈夢、妖夢、萃香已經準備好迎戰。
「啊啊,如你所願,現在就開始遊戲吧﹗ 靈夢﹗」
翻開不同的魔導書,七色人形使和圖書館的魔女在階梯上同時宣告﹕
「操符‧日&水符﹗﹗」
「『Dolls in Sea』﹗」「『Hydrogenous Prominence』﹗」
密集的水藍色的光束,白色的水氣以帕秋莉會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而愛莉絲的龐大的人偶軍團,也向靈夢一行人散播著移動緩慢,但是高度密集的靈氣彈﹗
「所以說,為什麼符卡規則會變成兩人同時宣言不同符卡的情況喇﹗」看著兩種不同符卡的彈幕,靈夢覺得這真的比以往的彈幕戰更難取勝。
「不過我們也能夠三人同時宣言符卡不是嗎?」妖夢一邊躲,一邊對靈夢說。
「靈夢的話,還是別浪費太多靈力比較好…」已經化成白霧的萃香,跟在靈夢身邊閃避彈幕。
「那你們兩個去擊破她們的符卡吧﹗」一邊躲,一邊向兩人連射靈彈的靈夢對同伴下命令。
「知道﹗﹗」
「第一次合作,多多指教囉﹗」向人形師和魔女奔去的霧團,對著以相同速度奔去的半人半靈說。
「在下不才,請伊吹大人見諒。」大慨知道萃香活的時間是自己好幾倍,妖夢以敬語和萃香交談。
「說什麼伊吹大人啊….來了喔﹗」亮出符卡,兩名身材身高都不相伯仲的鬼與半人半靈,同時宣示﹕
「鬼符‧妄執剣﹗﹗」
「『豆粒大の針地獄』﹗」「『修羅の血』﹗」
像是和愛莉絲的人偶軍團對抗,萃香也召喚出和自己一樣樣子,只是身體大小和上海差不多的人偶,向對方作出一樣的彈幕攻擊。而妖夢則是對準兩人所在的方向,揮出強力的劍波。
「竟然抄襲我們的戰術?﹗」帕秋莉不爽地道。
「那麼,我們就用新的戰術﹗」愛莉絲舉出新的符卡,宣示﹕
「咒符‧月&木符﹗﹗」
「『Straw Doll Kamikaze』﹗」「『Satellite Helianthus』﹗」
金色和綠色的彈幕圍繞妖夢和萃香兩人,然後分別以兩種不同的方向襲去。同時愛莉絲的人偶移動速度突然變快,甚至有追蹤功能似的,拖著一串長長的黃色彈幕,追著一人一鬼一半人半靈開始自殺式襲擊。
「唔啊啊啊﹗ 我的小萃香被上海人偶抱著一同殉情了﹗」看到自己的人偶被愛莉絲的人偶一個一個擊中後又一同爆破,萃香不禁慘叫起來。
「誰和你殉情了?﹗」愛莉絲的人偶攻擊密度變得更凶。
「幾何圓形的彈幕也滿漂亮呢﹗」妖夢觀測著帕秋莉的彈幕讚賞。
「是嗎? 謝謝。」帕秋莉毫不客氣地接受了讚美。
「你們倒是給我快點擊破這兩張符卡喇﹗」在下方被越來越多彈幕追著跑的靈夢焦急地叫著。
「好吧﹗ 又來了喔﹗ 妖夢﹗」
「知道了﹗」
「火弾‧獄炎剣﹗﹗」
「『地霊活性弾』﹗」「『業風閃影陣』﹗」
無數的火球以及帶著業火的狂風在紅魔館內下起火雨﹗ 愛莉絲的人偶被火雨擊中後紛紛爆破,而帕秋莉的彈幕也被這場風火雨所消去。
「喂喂,紅魔館可不能被你們燒掉﹗ 我的書本還在這兒啊﹗」帕秋莉並沒有讓這場火災持續太久,便立刻出示新的符卡﹕
「土水符‧赤符﹗﹗」
「『Noachian deluge』﹗」「『Doll Mira Ceti』﹗」
從符卡中噴出巨形的水柱橫掃下著風火雨的紅魔館前廳﹗ 而愛莉絲的人偶也不忘為這場洪水散落紅色的彈幕作點綴。
「唔﹗ 你們兩個越弄越糟了啦﹗」差點被洪水沖走的靈夢,立刻飛起來。
「唔哇,被洪水這樣子弄,連站也站不穩了﹗ 沒辦法了﹗」
「鬼符‧人世剣﹗﹗」
「『Missing Power』﹗」「『大悟顕晦』﹗」
瞬間,原本小小的萃香一下子變得巨大無比,差點連紅魔館的天花板也快要被她頭上的長角貫穿了﹗ 在大大的萃香前方,妖夢以劍氣把洪水及愛莉絲的彈幕都消去﹗
「見識一下鬼之力吧﹗」大大的萃香身邊顯現無數鬼彈,在她的指揮下,一同擊向人形師和魔女所在的方向。
「唉啊唉啊…果然還是阻止不了。」在巨大無比的鬼俯視下,人形師攤開雙手,無奈地被擊倒。
-----------------------------------少女休戰中------------------------------------
在人形師和魔女倒下來後,大大的萃香也變回原本的大小。靈夢步上紅色的階梯,走到兩名滿身灰塵的少女旁邊,蹲了下來。
「謝謝手下留情了。」博麗的巫女木無表情地說。
「咳咳…真氣人呢…我可是出盡全力的。」帕秋莉斜視著巫女,不甘心地說。
「抱歉呢,帕秋莉,我果然無法對靈夢認真地出手啊…」癱在地上的七色人形使,閉著眼睛,幽幽地說。
「啊,是啊,如果你認真地出手,我也會很傷腦筋的。」看著愛莉絲,紅白巫女老實地承認。
「快到極限了嗎…」七色人形使躺在地上,想起了幾個月前,偶然在夜間拜訪博麗神社的巫女時,看到了滿頭大汗的巫女與正在龜裂的神社星空。
當時只能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巫女努力的她,和魔理沙及早苗一樣,跟靈夢說要找到衝擊的源頭。縱使巫女對她說,這是幻想鄉的自然現象,那理應該是無法解決的現象。
然後,她還是找到了,在『儀式』完成後,以紅魔館正上方的天空為中心,出現了一閃而逝的巨形魔法陣。看到魔法陣的她,了解到令巫女痛苦,令結界龜裂的原因,是紅魔館的館主所為。
然而,還沒進入紅魔館,紅魔館的主人、她的女僕長、帕秋莉,甚至是被紅魔館主人長期關在地下室的妹妹,都出現在她的眼前。從那個時候開始,明白真相的她,便開始常常去帕秋莉的圖書館,一同研究如何令靈夢減輕痛苦的方法。
只是…找不到。
無論看多少本書籍也好,無論跟帕秋莉、蕾米莉亞討論多久也好,還是找不到…
「是的。」站起來,看著樓梯上正前方的空間。靈夢對著空無一物,只有一絲裂縫的牆壁,冷冷地道﹕「所以快讓開,紫。」
「真是無情呢,我還沒出來,你已經要我滾開。」高貴優雅,又帶著幾分魅惑的聲音,在裂縫中傳出。
牆壁上的一絲黑線宛如眼眶般張大,在那個空間內,只看到混沌的黑、紫、紅流質物,以及無數巨大的眼睛。然後一名和詭異的空間毫不相稱,撐著白色的洋傘,戴著白色帽子,穿著紫色洋裝,擁有一頭散發著陣陣幽香的金髮,外貌妖艷的女人,穿過那種流質液體,從空間中走出來。
「現在你已經出來了,還礙在我眼前呢。」巫女單手插腰,對著在早上胸襲她的隙間妖怪不客氣地說。
「太好了,我還能礙多你一會嗎? 靈夢。」金髮女子 - 八雲紫笑著說,只是,和早上的笑容相較,現在的笑容顯得疲倦太多。
「不行。」斬釘截鐵地回應。
「連紫也阻止靈夢的話,果然…這場異變還是沒有必要去解決吧?﹗」煩惱了好一段時間的黑白魔法使,看到創造出幻想鄉的大賢者也出現阻止靈夢向前行,彷彿找到了一直想不到的理據,對著靈夢大叫。
「別傻了﹗ 要是現在不解決掉,下一次整個幻想鄉都會崩潰的﹗」似是回應魔理沙的說話,又像是針對著眼前對自己展示溫柔無比的笑容的妖怪說。
「不會的。」紫輕柔地說﹕「不會崩潰的。我會阻止『她們』下次發動的,所以,今天先讓『儀式』完成,好嗎?」
像是安慰胡鬧的小孩似的,紫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靈夢的臉頰,溫柔地承諾。
「紫…夠了,真的夠了,別再說謊了。」
聽夠了,最討厭別人說謊的鬼,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好友不停地說謊。萃香看著處於樓梯上的靈夢和紫,痛苦地說。
一直以來,默默地聽著紫對靈夢所撒下的謊言,因為明白紫是出於善意才說謊,她才沒有去戳破謊言,也沒有去追問,好友一直刻意地隱瞞的事實。
然而,長期和靈夢生活在一起的萃香,
看著靈夢面對自己靈力衰退而感到恐慌的她,
看著靈夢一次比一次更艱難地穩定結界的她。
已經看不下去了。
「什麼…意思?」妖夢不明白巫女、鬼,以及幻想鄉的賢者所說的話。
「幻想鄉會崩潰的。因為紫你下一次絕對不會阻止吸血鬼她們的儀式。」萃香盯著紫,現實不已地說。
撫摸巫女臉頰的手,停了下來。
「不會崩潰的。」紫堅定地說。
「會崩潰的。」回應的,是紫眼前的巫女。
「要是你不找新的博麗巫女,要是你再讓靈力已經所剩無幾的我去維持結界,要是你不阻止這場衝擊著結界的儀式… 幻想鄉就會因為博麗大結界被打破,而失去了你和世世代代的博麗巫女,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幻想。」紅白巫女,以清澄如鏡的眼睛,注視著眼內深邃不見底的妖怪說。
「…弱小的妖怪,被人遺忘的神明一個一個消失,最後幻想鄉也因為外界人類的『常識』而整個抹殺掉嗎?」因為在外界親眼目睹「非常識」的存在漸漸消逝,早苗明白靈夢所說的話。她知道,幻想鄉的博麗大結界是常識的結界,用意是保護幻想鄉內所有非常識的存在,所以博麗大結界一旦打破,在幻想鄉收集到的信仰,恐怕也會立刻灰飛煙滅了吧?
「紫…你是比誰都珍惜這遍土地對吧?」看著沉默以對,同是看守著幻想鄉結界的拍擋,靈夢以和之前強硬的語氣截然不同的聲音說著。
「你也不想因為你的拍擋失職,而令你失去了這個樂園吧?」走近對方,靈夢在紫的耳邊,輕聲地說。
「啊啊…是啊…不想失去啊…」金髮女子低下頭,低喃著。
「太好了,既然你能了解的話…」鬆一口氣,靈夢退後一步,正打算繞過對方,前往紅魔館更深處的地方尋找犯人時,手突然被拉著。
被紫的手拉著。
「我還不想失去你啊…靈夢。」紫看著靈夢,神色哀傷地說著。
「紫…?」
大慨是因為從來未見過對方…不,她曾經見過,在幾年前,在她病得神志不清的時候,依稀好像見過這麼悲傷的臉龐。然而,無論有沒有見過也好,看著平常不是用笑臉對她,便是用認真的表情看她的隙間妖怪,她著實因為對方的表情,而呆掉了。
「太短了,靈夢。我和你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明明已經努力縮短睡覺的時間,明明只要一有空閒的時間便在你身邊呆著,有時我甚至後悔,為什麼在十二代的她照顧你時,也不幫忙看著你…」
默默地聽著,靈夢,默默地聽著紫漸漸震抖的聲音。
「不夠啊,完全不夠啊… 我還沒看夠你,我還沒聽夠你的聲音,我還沒記得你的氣息… 所以,再等一下好嗎? 讓『永生』至少再延長一個月好嗎? 或者,讓我在這段時間找下一代巫女——」
「你會找嗎? 不,應該說,你會承認嗎? 你會找得到嗎? 紫。」開口,中斷了對方的發言,靈夢看著眼前的妖怪,平靜地問。
對方嘗試回應,然而微微張開的嘴唇,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
「找不到,不是嗎? 在這五年的時間當中,在這讓你越來越清楚我靈力快速衰退的時間當中,你找到嗎? 你承認過嗎?」靈夢道出了事實。
紫的確在這幾年間,嘗試尋找新的巫女人選。希望在靈夢無法維持博麗大結界以前,培養出新的巫女,去代替靈夢的職責。
只是,無論她如何去尋找也好,始終,還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找不到,能代替打從心底深愛著的『博麗靈夢』。
她無法承認任何人能取代『現在的博麗靈夢』——
『現在還生存在世上的博麗靈夢』
因此,經過了五年的時間,比誰都清楚靈夢現在的情況的她,還是無法挑選出新的巫女。
「所以,別再說這麼天真的說話了,紫。你,可是守護著幻想鄉的妖怪啊。」輕輕舉起被紫捉著的手,靈夢希望對方能夠自動放開。
聽到這個年紀連自己百分之一也不到的拍擋,對自己語重心長地勸導,紫無奈地笑了起來,但是手依然沒有放開。
「唉…靈夢,我也不過是一名喜歡著你的妖怪。希望自己的樂園,由自己喜歡的巫女去維持,這也是天真嗎?」
苦笑著。
「是嗎? 那麼,你會喜歡嗎? 一個毫無靈力,看不到妖怪,解決不到異變,維持不到結界的巫女,擔任著你重要的拍擋。」
嘆息著。
「啊,會喜歡的。」
任性著。
「那麼,你覺得那個毫無靈力,看不到妖怪,解決不到異變,維持不到結界的巫女會快樂嗎?」
無奈著。
「啊啊,會快樂的。」
掙扎著。
「那麼,你覺得一個看不到、聽不到、接觸不到心愛的人的無用巫女,會高興嗎?」
質問著。
「…….」
停止了。
「笨蛋…」
被鬆開了手的巫女,平常總是以倔強的臉龐對待隙間妖怪的巫女,首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前,便越過她,走進紅魔館的深處,一瞬間消失了身影。
-----------------------------------少女離開中------------------------------------
「你還是沒放棄啊,紫。」
從紅白巫女離開後沒多久,萃香和妖夢都意識到要跟上靈夢。
因為接下來,靈夢可能要和紅魔館的女僕長,或是主人對戰。
只是當兩人走到樓梯間時,紫張開了雙臂,阻擋了鬼與半人半靈的去路。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用身體阻攔著。
「紫…」因為軟癱在地上的關係,從七色人形使的角度,剛好就能看到隙間妖怪臉上滴淌著兩行無色的淚水。
「紫大人,請讓開。」妖夢雖然手握著劍,但是仍然很禮貌地說。
「我…阻止不了她,不代表阻止不了你們。」
像是對自己生氣,又像是在捍衛自己的尊嚴,八雲紫低著頭,舉起洋傘,向上方打開,剎那間,在身後的紅魔館牆壁,張開了無數的隙間。
「瘋了嗎?」萃香搖著頭嘆息後,有默契地和妖夢互看一眼。
然後兩名非人的存在,在隙間妖怪的彈幕咆哮前,立刻把之前打倒的人形師和魔女帶走。
「謝了。」知道情緒失控的隙間妖怪,不會好心地另外開個隙間把自己帶去安全地方,帕秋莉向抱著自己躲避彈幕的妖夢道謝。
「看樣子你們大慨跟不上靈夢呢。」另一邊,被萃香抱起的愛莉絲,看著紫把前廳所有能通向館內的通道,都以隙間封鎖,對萃香以可惜的口吻說。
「跟不跟得上也好…總之我不陪那傢伙打上一場,她恐怕也不會放我們跟上靈夢了。」了解好友的個性,萃香嘆著氣回應人形師。
「也不是呢,館內去不到,館外也能去到的。」
「啊? 是嗎? 那麼你去告訴魔理沙她們吧﹗」抱著人躲彈幕難度太高了,所以萃香一看準彈幕有空隙,立刻把愛莉絲朝魔理沙方向掉過去﹗
「喂﹗ 這很危險的﹗」被掉在半空中的愛莉絲不禁尖叫。
「早苗小姐,帕秋莉小姐就拜託你了。」妖夢以靈活的身法躲過彈幕,跑到目前尚算處於安全區的早苗,把帕秋莉交給對方後,又衝回去八雲紫的隙間彈幕空間。
「欸? 妖夢,怎麼回來了?」看著和自己一樣,開始用彈幕對抗千年的友人,萃香不禁好奇地問。
「因為,幽幽子大人命令我幫助靈夢,所以,我會全力戰鬥到底﹗」認真地說著的妖夢,以毫無雜念的劍術,斬破了紫充斥著迷惑、憤怒的彈幕。
「嘛,不會轉彎,一路打到底這點倒是跟我很相似呢… 那麼,讓我們打倒眼前的敵人,再趕快去和靈夢會合吧﹗」亮出符卡,鬼隨時準備和身邊的半人半靈二重宣言。
「嗯﹗」
-----------------------------------少女退離中------------------------------------
「呼…差點以為沒命了…」被萃香掉在半空中的愛莉絲,雖然在快要落地前被黑白魔法使接著,但是那種在彈幕中被人拋來拋去的不安,果然還是很要命啊。
「嗚啾…嗚啾…嗚啾…」因為目擊到愛莉絲被魔理沙接個正著,而微妙地受到打擊的圖書館魔女,坐在紅魔館館外的大樹下鬱悶地拔雜草。
「請告訴我怎麼去﹗ 怎麼去咲夜小姐她們所在的地方﹗」
因為理解到靈夢堅持解決異變真正的理由,同時,也注意到靈夢體內只屬於自己的靈力,比過去少了很多。守矢神社的風祝,已經下定決心去幫助守護著幻想鄉的巫女。
即使,代價是失去這位令自己融入這個樂園的巫女。
「紅魔館的盡頭,有個能通向地下室的樓梯,往樓梯最深處走去。然後用帕秋莉的鎖匙,把門打開,你應該就能看到蕾米莉亞、咲夜她們了。魔理沙常常偷偷打開紅魔館的窗戶吧? 從窗戶潛入絕對不是難事。」愛莉絲倚著大樹,向早苗冷靜詳細地說明。
「已經完全確定我會把鎖匙交給她們了嗎?」看到愛莉絲老老實實地把情報告訴早苗,帕秋莉無奈地說。
「沒辦法嘛…誰叫我們兩個都被萃香及妖夢打到連站也站不起來…」
鬼族四天王以怪力聞名的萃香和每場戰鬥都會認認真真比試的妖夢,被這兩個人全力痛扁後,體力本來不太好的愛莉絲和帕秋莉,完完全全地成了癱瘓人士。
「啊啊…那麼要是蕾米問起來,你就說從我身上摸走好了… 雖然感覺上那傢伙也不會相信就是。」把身上的鑲著七色寶石的鎖匙掉給早苗,帕秋莉整個人倚靠去愛莉絲的肩膀。
「知道了,謝謝兩位。」早苗有禮地向兩人鞠躬。
「等一下,早苗… 你打算去幹什麼?」一直沉默著的魔法使,鬱悶地問身邊的藍白巫女。
「當然是幫靈夢小姐一同阻止異變了﹗ 你難道沒聽到嗎? 靈夢小姐她——」
「我知道﹗ 我知道﹗ 我聽到﹗ 但是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們要用靈夢一個人的生命,去阻止幻想鄉的崩壞﹗ 這不是很奇怪嗎?」黑白魔法使嘶吼著,看著原本和自己一同去阻止友人死亡的人,到現在卻要去利用自己友人的生命,換取世界的穩定﹗
「愛莉絲也是﹗ 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前往蕾米在的地方?﹗ 為什麼不阻止我們去那兒?﹗ 為什麼要給早苗鎖匙?﹗ 為什麼——」
「啪。」
雖然愛莉絲身子動不了,但是她的手指,依舊能利用魔法之絲,操控上海人形以小小的拳頭擊去和館內的八雲紫一樣,在耍任性的黑白魔法使。
「你剛剛難道還聽不出靈夢的痛苦嗎…」 人形使原本冷靜的聲音,漸漸變得尖銳起來。
「你難道有其他在拯救幻想鄉的同時,又能令靈夢活下去的辦法嗎?﹗ 啊啊…對啊,也許你沒看過吧? 靈夢維持結界時那痛苦的樣子… 靈夢看著自己維持的大結界,無論用自己多少靈力去補救,依然不停地在龜裂的情況﹗」
魔理沙摸著發紅的臉頰,呆呆地看著愛莉絲向她爆發怒火。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真的阻止靈夢,因為我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比我想像中還要糟,在這幾個月,我已經惶恐地想像過無數次她會前來這兒破壞『永生』﹗」七色人形使痛苦地說著。
「我也已經想像過很多次她承受不了妖力衝擊而倒下的樣子﹗ 只是,我不想她死﹗ 我真的不想就這樣看著她把時間再次向前轉動﹗」把自己這幾個月以來的不安、矛盾,都向這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鄰居傾訴。
「所以,至少,讓我阻止她一次,然後,我會好好地支持她的選擇…」在紅白巫女面前,也沒有流出的淚水,因為盛怒而滑下。
「愛莉絲…」伸手擦拭愛莉絲的淚水後,帕秋莉伸手,緊緊地握著這幾個月和自己共同研究讓世界和靈夢共存的友人。
「吶…魔理沙,即使像紫這樣不想靈夢解決這場令世界崩潰的異變,可是她還是讓靈夢從她面前離去,給予靈夢解決異變,守護幻想鄉的機會。為什麼,你除了責備我們以外,卻沒有用任何的行動,去支持著靈夢呢?」
看著從人形師溢滿淚水的眼睛,倒映著自己狼狽的臉龐。黑白魔法使跌跪在地上,喃喃地說﹕「我…我…我只是…覺得…我…只是覺得,可能有別的方法…只是…時間太短了…一切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閉上眼睛,腦中開始回想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和靈夢、萃香她們平常地喝茶聊天,啊啊,靈夢的陰陽玉還是砸得人很痛﹗ 在昨天,我還跑來這邊借書,和蕾米吵吵鬧鬧… 所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著七**法使和魔女,她一邊忍著淚水,一邊似是責備,又像是自辯地哭訴﹕
「我不像你這樣有幾個月的時間去面對這件事﹗ 我無法接受靈夢這麼簡簡單單乾脆承認自己非死不可的事實﹗ 我不是巫女,所以我也不能理解早苗為什麼這麼快便認同靈夢解決異變的理由﹗ 我不是妖夢,只要聽從主人的命令便可以﹗ 我不是萃香、我不是紫﹗ 我怎麼知道靈夢已經連維持結界都做不了….」
「魔理沙….」帕秋莉看著不知何時淚流滿面的魔理沙,無法反駁。
「我想支持她,可是我不想她死﹗ 行動和願望完全是兩回事﹗ 你叫我怎樣支持她去死?﹗」
「不是支持她去死啊﹗」一直在旁邊看著,一直默默地聽著魔理沙的哭訴,早苗忍不住吶喊。
然後又哽咽地道﹕「我們…不是支持靈夢小姐去死啊…我們只是支持她為了令幻想鄉不毀在她手上,所以才幫助她… 我支持靈夢小姐,是支持她『守護這個世界』﹗ 魔理沙,難道你能支持嗎? 支持她『失去』這個她所守護著的世界,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我、我…」看著藍白巫女,黑白魔法使無言地低下頭。
-----------------------------------少女到達了------------------------------------
「歡迎你來到永遠的國度喔,靈夢。」高傲霸道的聲音,在打開了鐵門,散發著高壓妖力的紅色房間內傳出。
那間房間,靈夢記得應該是紅魔館主人的妹妹 – 芙蘭朵露‧斯卡雷特的專用囚室。
然而,在靈夢的眼內,現在這間房間比印象中還要寬敞好幾倍,其面積根本就連紅魔館的範圍也超過了。因為房間變得異常寬敞的關係,原本佔芙蘭房間面積最大的雙人公主床,也變得格外渺小,只佔房間一角之地。
「整個幻想鄉都被你弄成『永遠』了,現在才歡迎幹什麼?」
一個人步入樓梯,走近巨大的鐵門前,在靈夢還沒開始思考怎樣打開這道門,大門已經自動為她開啟,如同紅魔館的主人在邀請她參加這個派對似的。
進入了大門後,靈夢看到無數的魔法陣,一圈一圈地在變得異常寬廣的空間發出不同色彩的光芒。在光芒之中,靈夢隱約看到在距離自己非常遙遠的房間中心,站立著依然瀟灑的女僕長,和兩名身高相若、長著翅膀的吸血鬼。她們的腳下的魔法陣閃耀著猶如極光般,多變的光芒。
「靈夢現在來玩嗎? 抱歉喔,我們現在很忙,你先去那邊坐一下,等多一會我才來跟你玩捉迷藏吧﹗」有一頭淺黃色頭髮,穿著紅色歌德服飾,身後長著散發著七色光芒的魔法水晶光翼的吸血鬼 - 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對靈夢展開燦爛的笑顏。
在光芒中勉強看到芙蘭所指的方向,朝那方向看過去…
一張小小的紅木椅子,在無限遠的角落放置著。
「謝了,叫我去那邊坐,倒不如先叫咲夜把空間變回原來的大小吧…」
房間會變得異常地大的原因,是因為紅魔館的女僕長操縱了「時間」與「空間」的關係。而在場上,也只有這位女僕長有這種能力。
「真遺憾呢,靈夢,這個空間現在還不能變回原來的大小。」一頭銀髮,身穿藍白女僕服,手持銀計時的十六夜咲夜無奈地告訴靈夢。
「啊啊…是因為所謂的『儀式』對吧?」單手插腰,再環視這個佈滿魔法陣的空間,靈夢感覺得到,每個魔法陣都由強大的妖力產生,同時魔法陣又似是傳送魔力的法陣,把房間中心的吸血鬼和女僕四周散發出來的驚人魔力,傳送出紅魔館外。
怪不得她來紅魔館這麼多次都沒察覺到,異變是在這個地方發生了。
因為蕾米莉亞她們把造成異變的妖力,在妖力從地下室溢出前,就全部通過魔法陣傳送到整個幻想鄉,所以她才感受不到紅魔館是異變的源頭。而妖力衝擊無法判定是哪個方向出現,也是因為這種複數傳送魔法陣的關係吧?
「是啊,靈夢,那麼,你是前來接受儀式洗禮,還是來破壞儀式呢?」和妹妹不同,有著紫髮,穿著白色歌德服飾,身後長著小惡魔翅膀的紅魔館主人 – 蕾米莉亞‧斯卡雷特笑著問在遠處的紅白巫女。
「啊啊,我對參加宴會倒是有興趣,你們這種吸血鬼的儀式,我看還是免了吧﹗」以靈力驅動陰陽玉,靈夢緊握自己的御幣,回應紅魔館最尊貴的主人。
「哼…我就知道你這個巫女一聽到異變,便會急著解決了…」無奈地笑一笑後,吸血鬼瞬間換了個充滿狂氣的表情,對著紅白巫女扯出狂妄不已的笑臉﹕「那麼,就陪你玩一會吧﹗ 靈夢﹗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破壞儀式的﹗ 我絕對會改變你的命運﹗」
「唉…一如以往地自大呢…」看著白衣吸血鬼沾上了血腥的紅氣,從魔法陣之中飛上高空,靈夢傷腦筋地看著對方,作好準備迎擊的姿勢。
「開始我為你準備的永生儀式吧﹗ 博麗靈夢﹗」
揚起雙手,吸血鬼身後出現無數紅色的彈幕。
在吸血鬼把雙手往前一拍,紅色的妖彈全數全速衝刺去紅白巫女所在的位置。
「喂喂,你陪我玩沒關係嗎?」往後翻騰跳躍幾圈,靈夢看著紅色惡魔為她準備的盛大紅色彈幕,不禁困惑起來﹕「你要發動的『永生延續』,難不成玩彈幕戰也能延續啊?」
「只要我有魔力,只要我在這個空間,我就能進行儀式﹗ 靈夢,你是無法破壞的,即使你打贏了我,你還是無法破壞『永生』的﹗ 我——絕對不允許你死去﹗」彈幕像是回應吸血鬼的意志,以更加密集的形狀追擊著靈夢,不讓她接近房間的中心,也不讓她接近吸血鬼本人。
「蕾米﹗ 我說,你也知道吧?﹗ 我的靈力已經被這場異變消耗得所剩無幾,要是博麗大結界被整個粉碎的話,大慨連妖怪長什麼樣子也看不見…你們啊,是如此想看著成為普通人類的我嗎?﹗」
快要失去靈力的身體,要是連博麗大結界的靈力供應也失去了,她就完完全全地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人類。
看不到幻想鄉內,所有對外界來說是「非常識」的存在。
「那又怎樣? 你還看得到我不是嗎?﹗ 不止是我﹗ 魔理沙、帕秋莉、愛莉絲、咲夜、芙蘭不是全看到嗎?﹗ 而我也看得到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你﹗ 這不是足夠了嗎?﹗」
吸血鬼和其他妖怪不同,它是可以被普通人類看到的種族。若像是八雲紫、射文丸文、西行寺幽幽子、伊吹萃香等等的存在,要是不在博麗大結界下,一般毫無靈力的人類是無法用肉眼看得到,也無法接觸得到。
「才不足夠﹗ 失去了博麗大結界﹗ 你連『永生』的現象也維持不了不是嗎?﹗」
『永生』是以妖力來維持的『非常識』現象,因為受到博麗大結界將『常識』和『非常識』的分隔,所以才能實行。當博麗大結界被打破,即使有紫的『虛幻與現實的境界』保護,但是『常識』仍會慢慢入侵這個世界,『永生』也會漸漸消失。
「那叫紫去找新的巫女﹗ 吶﹗ 守矢神社的巫女靈力不是很強大的嗎? 叫她去當好了﹗ 博麗神社住不了,來紅魔館住也行啊﹗」
彈幕連綿不斷,對話如雨而下。
「你們一個、二個任性妄為的傢伙也給我差不多了﹗﹗﹗」白色的靈彈從靈夢四周擊出,和紅色的彈幕撞成一團,產生了一連串的爆破﹗
「大結界只能再支撐一個月﹗ 你要在這一個月找到巫女人選,還要別人在一個月內學會我近十年才學會的所有知識去維持結界﹗ 這根本完全不可能﹗ 而且博麗巫女才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人當就能當上﹗ 早苗有自己所信奉的神明﹗ 有自己的神社﹗ 即使她說要當,我也會叫紫拒絕掉﹗」
捨棄自己的神明,去當別的神社的巫女,對本身自己所信奉的神明來說,這是會令其存在也會消失的最大的傷害。她知道早苗有多重視自己家的兩位神明,所以她決不會讓早苗做出這種事。
「我叫咲夜停止時間﹗ 我叫月球那個公主把須臾變成永遠﹗ 我去解決異變﹗」
任性地對其他人命令,任性地讓彈幕在空間暴走。
「那你去解決啊﹗ 解決這場殺死我『博麗靈夢』這個身份的異變啊﹗」
爆破的聲音不斷在房間迴響著,紅與白的彈幕如風如雨,在遼闊的空間內交錯。
「我才不會解決讓你活下去的異變————﹗」
亮出符卡,紅色惡魔在佈滿魔法陣的空間中宣言﹕
「魔符『全世界Nightmare』﹗」
瞬間,宛如鎖鏈的紅**槍從空中落下,巨大的紅**彈向四方擴散﹗
「我的生死由我自己決定﹗ 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從袖子中抽出符卡,紅白巫女開始宣言﹕
「夢符『夢想亜空穴』﹗」
紅白巫女以零時間移動,在空間多處不同的空間射出毫無死角的彈幕﹗
「糟﹗」看著彈幕衝向咲夜、芙蘭身處的魔法陣,蕾米不禁擔憂起來。
「放心,大小姐,我們會好好保護這兒的。」數十把飛刀把靈夢的彈幕紛紛消去,紅魔館的女僕長瀟灑從容地手持銀色飛刀,對著自己的主人說。
揮一揮手,以彩色的彈幕消去靈夢另一個方向射出的攻擊,芙蘭笑著說﹕「靈夢的彈幕好有趣﹗ 姐姐我也想玩﹗」
「啊啊,好吧﹗ 我一個人,看來無法令靈夢乖乖地接受儀式呢﹗」紅色惡魔揚起惡意的笑容,看著倔強的巫女,答應了妹妹的要求。
「哈哈…真糟糕…看來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了。」才用上一張符卡,靈夢已經感到疲倦了。
還沒找到破壞異變的方法,又眼看女僕長和紅魔館的妹妹大人也要加入戰事,靈夢不禁開始思考…到底是保留靈力去維持結界,還是用盡全部靈力去擊倒眼前這三個製造異變的人。
在靈夢還沒想好要怎樣做時,對方已經先作出行動﹕
「禁弾‧紅符‧時符﹗﹗﹗」
「『Catadioptric』﹗」「『Bloody Magic Square』﹗」「『Tunnel Effect』﹗」
不規則移動的彩色彈幕,在空間蔓延的由紅色彈幕組成的幾何圖案,無數的飛刀以咲夜為中心向裡裡外外大量且高速移動著。
看著三種融合得如此理所當然,又令人花眼繚亂的彈幕。
躲? 怎麼躲?﹗
「啊——﹗ 為什麼今天的符卡規則都變成這樣了?﹗ 算了﹗」自認躲不過三張同時發動的符卡。
靈夢在彈幕擊中自己以前,抽出新的符卡宣告﹕
「神技﹗」
「秘術‧恋風﹗﹗」
後方傳出了兩把不同的聲音﹗
「『八方鬼縛陣』﹗」「『一子相伝の弾幕』﹗」「『Starlight Typhoon』﹗」
三把聲音同時響起﹗
無數的靈符從靈夢身上飛出,以靈夢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無比、不停轉動、攻守兼備的縛陣,同時亦向空間的四周射出數千張靈符﹗ 三個五芒星在空間上方形成,然後又分裂了15個五芒星,再向內旋轉,然後向靈夢以外的方向擴散。紅魔主僕身後出現了4個發射著4種不同色彩的星星,不斷向三人方向作出群星攻擊﹗
「可惡﹗」看著前方、後方突然出現的強力攻擊,蕾米她們只好中斷符卡,轉而保護自己避免被彈幕擊中。
「沒事吧﹗ 靈夢﹗」「靈夢小姐﹗」
看到紅魔館的人都停下攻擊,黑白魔法使和藍白巫女也趕緊衝到喘息著的紅白巫女身邊。
「哈…哈… 魔理沙、早苗?」兩名同為人類的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以符卡輔助自己,令靈夢不禁有點呆了。
「喂喂…那是什麼表情…別一副很驚訝我們會出現幫忙的樣子喇﹗」魔理沙不滿地叫著。
「對不起,靈夢小姐,我們來得有點晚…」早苗充滿歉意地說。
「呼…你們來得剛剛好呢…」分別搭上黑白魔法使和藍白巫女的肩膀,紅白巫女穩住呼吸,輕輕地說﹕「拜託你們了…請幫助我以『博麗靈夢』的身份,解決這場異變。」
知道自己身體的極限,靈夢明白,要是早苗和魔理沙不幫助她對付紅魔館的主僕,甚至一同對付她本人的話,她絕對不可能單憑自己就能解決異變…說不定,在解決異變之前,自己的靈力就盡失了吧?
「嗯,我們會幫你的。絕對會幫助你解決異變的,靈夢小姐﹗」早苗伸手搭著靈夢的手,堅定地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讓我華華麗麗地幫你守護著你的樂園吧﹗ 靈夢﹗」用手搭回靈夢的肩膀,像是向眾人宣示,又像是告訴自己,魔理沙紅著眼睛,自信坦坦地承諾。
沉默地看著雙眼紅腫,但是態度同樣堅定的兩人,靈夢笑著嘆息一下,旋即露出平常的表情說﹕「隨便你們喇﹗ 總之,給我解決異變就行了﹗ 喂,蕾米,你們準備好沒有?」
「啊啊﹗ 頭腦簡單的人類啊,我也已經等得不耐煩呢﹗ 讓你們品嚐紅魔館最高級的接待方式吧﹗」
蕾米莉亞一揮手,女僕長和自己的妹妹都分別衝去靈夢三人所在的地方。
「紅蝙蝠‧禁弾‧空虚﹗﹗﹗」
「『Vampirish Night』﹗」「『過去を刻む時計』﹗」「『Inflation Square』﹗」
數之不清的短小紅槍和銀色的飛刀在空間交錯,七色的光束以順時針方向悠悠地轉著。黑色的蝙蝠在主人的指揮下攻擊目標人物。
「奇跡‧星符‧夢符﹗﹗﹗」
「『弘安の神風』﹗」「『Oort Cloud』﹗」「『退魔符乱舞』﹗」
以早苗為中心刮起的靈彈狂風,把飛來的紅槍飛刀都吹散。魔理沙乘著掃帚在空間中四處飛奔,散下了足以比得上房間中的刀槍數量的星星。而靈夢的飛符,也把迎頭以來的蝙蝠一一擊破。
「真是精力旺盛啊,靈夢。」在飛符和飛刀之間穿梭的咲夜,一邊接近靈夢,一邊如閒談般說著。
「哼,同為人類,我才佩服你竟然有這麼多魔力和你的大小姐一同維持這種異變。」又要發動靈符,又要閃避著咲夜射出的飛刀,靈夢額上漸漸浮現出汗水。
「你到極限的同時,我也到極限了啊。」咲夜打開自己銀計時的蓋子,苦笑著。
「果然…你家的大小姐就是難侍候啊…喂,告訴我怎樣中止你們這玩意吧,我快不行了。」太陽下山後,她還能使用8顆陰陽玉,現在單單是用2個也感到疲倦了。
沉默地看著閃避自己飛刀,及自己主人們的紅槍、光束的巫女好一會,咲夜輕嘆一口氣,無奈地說﹕「那,就讓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訴你吧…… 停止,破壞,改變。你得要將這三個組成異變的基礎破壞掉,才能終結這場夢。」
「這麼高難度啊…」
靈夢知道,咲夜是說,要把這三個紅魔館的人都擊倒,儀式才會中止。
「也有一個簡單點的辦法,就是用你無視結界的能力,破壞掉在房間中心的巨大魔法陣。只是啊…」
咲夜收回在空中迴轉的十把銀色飛刀,然後——
「大小姐、妹妹大人和我都會全力阻止你到達那兒﹗」十把飛刀向靈夢的位置精準地投出。
「真是麻煩的傢伙…」用御幣打掉銀刀,靈夢無奈地嘆息。
——在空間的另一頭
「守矢的風祝﹗ 你巴不得靈夢去死是吧?﹗ 最好整個幻想鄉只有你是當巫女是吧?」紅色的惡魔扭曲著臉龐看著藍白巫女,以鄙視的態度說話。
然而風祝並沒有憤怒地回應,只是以相對平靜的態度說﹕「我很欣賞你﹗ 我非常的欣賞你﹗ 因為你能夠創造出奇蹟,令靈夢小姐活到現在﹗ 可是,現在支付這場奇蹟的代價,是失去整個幻想鄉,所以,我必須阻止你﹗」
「哼﹗ 真是會說話的人類啊﹗ 守矢的風祝﹗ 不如我們來一場交易吧﹗ 我讓靈夢永遠地活下去,而你來當新一代的博麗巫女﹗ 如何? 不會失去幻想鄉,又不會失去靈夢,這個樂園由你親手守護,如何?﹗」無數紅色的彈幕飛向藍白巫女,似是要她立刻答應。
「…吸血鬼,我當不了博麗的巫女,因為我無法抹殺我心中的神明﹗ 就像八雲紫那樣,無法找到取代『現在的博麗靈夢』的任何人﹗」神風括起,早苗把對心中神明的敬意與愛意化為奇蹟。
「那也是﹗ 老實說,我也很討厭你啊﹗ 要是你當上博麗的巫女,我絕對會天天引起各種不同的異變來殺你﹗ 喂? 現在就讓我殺了你如何?﹗」吸血鬼染上血色的眼瞳,對藍白巫女暴露出強烈的殺意。取出符卡,紅色惡魔宣示﹕
「神鬼『Remilia Stalker』﹗」
無數紅色彈幕以蕾米為中心擴散,數十道紅色光炮向四周咆哮。看到蕾米出示新的符卡,早苗也立刻宣言﹕
「妖怪退治『妖力スポイラー』﹗」
——另一方面
「哈哈、哈哈﹗ 果然跟魔理沙玩最開心了﹗」快樂地製造彈幕的芙蘭,一點也不認真地向魔理沙發射含有巨大殺傷力的禁彈。
「芙蘭﹗ 你們那個儀式是要怎樣才能中止啊?﹗」一邊閃躲著外表可愛,威力可怕的禁彈,魔理沙大大咧咧地問。
「啊? 但是姐姐說過,絕對不能告訴別人耶…」
「呃…是這樣子嗎?」魔理沙開始思考找蕾米或是咲夜來問,只是在她還沒決定應該找誰時,芙蘭又漾起天真無邪的笑臉說﹕
「欸~ 但是我覺得魔理沙是我除了姐姐外,最親密的人,所以我告訴你吧﹗ 只要把我們三個打倒,或是破壞掉房間中心那個魔法陣的話,儀式就會中止了﹗」
「喔喔﹗ 謝謝你芙蘭﹗」一聽到芙蘭的回答,魔理沙就覺得事情變得簡單多了。
「不過嘛~ 儀式也快要完成了吧? 彈幕戰打得這麼激烈,我想差不多有足夠的魔力延續『永生』了﹗ 等一會姐姐下命令後,我們就一同回陣內再次詠唱魔法,『永生』又能延續了﹗」
「什麼——?﹗」
就在魔理沙驚訝的同時,蕾米的聲音從遠處傳出。
「芙蘭﹗ 咲夜﹗ 是時候了﹗」
「魔理沙,我一會再跟你玩喔﹗」芙蘭對魔理沙揮揮手,輕盈地向房間的中心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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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夢,這是我作為朋友最後一個提示,你,必須在我們回到魔法陣前擊倒我們三個。」一邊向紅白巫女投出無數飛刀,一邊往魔法陣方向跳躍的女僕長笑著說。
「所以說——有你這種朋友也真麻煩﹗」使勁用御幣打掉飛刀,靈夢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對著咲夜大吼﹕「我要使出夢想封印了——————﹗」
「神——霊——﹗」
彷彿是向其他人宣告,又好像帶著別的意思。
魔理沙聽到靈夢的宣言,想起芙蘭的說話,急急抓緊八掛爐,一同大聲宣言﹕
「魔—砲——﹗」
看到蕾米突然向後退,同時聽到靈夢和魔理沙一同宣言符卡,早苗想也沒想,立刻跟隨誦出﹕
「大奇跡——﹗」
「『夢想封印』﹗」「『Final Master Spark』﹗」「『八坂の神風』﹗」
三個不同的方向的攻擊,同時向著朝魔法陣中心移動的人擊去。
四色的光芒直接命中女僕長,極粗長的虹炮毫無預兆地直擊向著魔法陣飛去的芙蘭,整個人被捲入神風之中的蕾米,被靈彈擊得連飛行的力氣也失去了。
-----------------------------------少女喘息中------------------------------------
女僕長雖然昏迷過去,但是她手上打開了蓋子的銀計時,似乎還在運行。
因此芙蘭的房間,依然維持著驚人的大小。
而這間房間的主人,因為魔理沙毫不留情的炮擊,也昏了過去。
「可…惡…就差一點點…」全身是傷的蕾米,看著距離自已還有好一段距離的魔法陣,嘗試爬過去。
「哈…哈…哈…哈…」使出消耗大量靈力的『夢想封印』,看到女僕長倒下後,臉色發青的靈夢才發現,自己因為一直追逐著咲夜跑的關係,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來到距離魔法陣,只有十幾步之遙的地方。
「雖然是個麻煩的傢伙,不過也懂得減輕別人的負擔嘛…」朝著不遠處的魔法陣走去,越過女僕長倒下的身軀時,靈夢苦笑著說。
「等一下﹗ 靈夢,你給我停下來﹗」遠處的蕾米嘗試集中精力,向靈夢擊出紅色彈幕。
只是,在彈幕還沒能成形以前,藍白巫女便走到她眼前,取出御幣,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吸血鬼。
「讓開﹗」微弱的彈幕向藍白巫女方向射去,只是早苗用御幣輕輕一揮,便消去了。
「不會讓開的﹗」緊緊用雙手捉著御幣,早苗眼眶漸漸濕潤起來。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讓開﹗」
紅色惡魔嘶吼著。
一下一下微弱的彈幕宛如自己的淚水,流向早苗,又被她用御幣擋掉。
「我不會讓開的﹗ 我不會讓開…」早苗咬緊牙關地說。
「讓開﹗ 讓開…」
漸漸力竭聲嘶。
「求求你…快點讓開…不能讓靈夢接近魔法陣…不要讓她死﹗」
高傲的吸血鬼終於放下自尊,向著最討厭的現人神哀求。
「我想明天還到神社找她玩…我想明年到她神社喝茶,我還想後年她來紅魔館找我玩,我想出難題給她看她傷腦筋的樣子…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想跟她一起做…求求你…讓開吧…」
「不行,我不能讓…我想讓,可是我不能讓﹗」
現人神哭著,看著同樣流著淚水的吸血鬼說。
-----------------------------------少女接近中------------------------------------
本來無任何人,正在發光的魔法陣,出現了與其相稱的黑白魔法使身影。
「哈…哈…魔理沙,是來…當我的拐杖嗎?」一邊喘著氣,靈夢一邊對著只差幾步,就能觸及的友人說。
「啊啊…」張開兩手,魔理沙阻擋靈夢向前走。
「喂喂…」臉色越來越差的靈夢,一臉艱辛地看著眼前的友人。
「…你…這樣子…你果然即使有努力過,也等不到我研究出能治好你的病的藥出來吧?」想起靈夢曾經說過,解決異變後,絕對會努力活下去的發言,魔理沙神情凝重地說。
「你…倒是讓我先…咳…咳…先解決異變啊﹗」感受到來自大結界的壓力,靈夢明白,要是自己再不快點解決,大結界可能現在就會崩潰。
「解決了異變,你還會活著嗎?」
「…咳咳,現在這樣子,恐怕不會了…」已經作好最壞打算的靈夢,向著魔理沙老實地說。
「我…是殺人兇手對吧?」看著友人痛苦無比的表情,魔理沙知道,現在她阻止靈夢也不是,不阻止靈夢也不是。
「你這傢伙….」
拿出陰陽玉,靈夢一副要掉向魔理沙的樣子,只是力氣所剩無幾的她,實在是連掉陰陽玉都無力了。
靈夢走近魔理沙,握著她的手,說﹕「你…有聽過……有被害者像這樣…..握著殺人兇手的手嗎?」
然後,把陰陽玉,放在魔理沙的手心中,再讓她的手,握著陰陽玉。
「我沒力氣打你了… 你自己有時間….就幫我用這顆陰陽玉…敲敲你自己的腦袋吧…」
說完,巫女越過看著陰陽玉發呆的黑白魔法使,走進魔法陣之中。
呆在原地,聽著身後的巫女,流利地吟誦出咒文。
黑白魔法使,拿起了同樣黑白色的陰陽玉,舉起,放在額頭上。
身後,發出了強烈的黃金光芒,巫女的聲音不曾間斷。
傾聽,巫女的聲音,黑白魔法使,輕輕地用黑白陰陽玉,摩擦著自己的額頭。
「砰﹗」
光芒散去,巫女的聲音也停止了。
無法回過身子,害怕看到身後的人。
「喂…魔理沙…有沒有聽我的話啊…」巫女虛弱的聲音,從後方傳出。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還能發出什麼聲音才好。
「算了……記得敲完自己的頭,把這東西……還給下一代的博麗巫女就行了……」
「靈夢——﹗﹗﹗」
身後,傳出了巫女倒下的聲音,衣服相撞的聲音,以及別人的聲音,那是…啊啊,紫的聲音。
「紫…剛才的話,有沒有給我記著…」巫女的聲音越來越弱。
「你這傢伙…為什麼就覺得我會偷聽…」紫的聲音,哽咽著,無奈著。
「因為,你是紫啊…」巫女笑著說。
「啊啊…我會記著的,魔理沙借走了你的陰陽玉…」
用陰陽玉摩擦著額頭的手停了下來。
「紫…紫…」巫女的聲音,快要聽不見。
緊握著陰陽玉,黑白魔法使站在原地,輕輕地用陰陽玉敲著自己的前額。
「怎麼了…」
「啪。」
「別總是睡覺……結界……一定要守住……」
「啪。」
「紫…」
「啪。」
「……..」
「啪。」
「啪。」
「啪。」
終於,只聽到敲打自己的聲音。
停下手。
轉頭望向背後,只看到紫手上抱著靈夢的紅白巫女服,低著頭,一個人,跪坐在那個…靈夢曾經存在的地方。
-----------------------------------少女消失後------------------------------------
秋風過境,滿天枯葉在空蕩蕩的神社前方的空地上迴旋。
躺在神社空地枯葉堆上,喝酒喝得醉醺醺的鬼,正在呼呼大睡。
這種生活持續了多久,鬼並不知道。
這種生活還要持續多久,鬼也不知道。
總之,就是喝完就睡,睡完又喝,偶然去其他地方找人一起喝酒,最後又回到神社。
反正這個神社都不是一般的人類會參拜,前來參拜的都是認識自己的人。
所以,萃香總是在到達神社的樓梯間上的那遍空地,聚起枯葉睡覺。
偶然,會記得之前還在的巫女所說的話,把枯葉散去神社附近生長著樹木的泥土。
一日復一日。
悠悠地從睡眠中醒來的鬼,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看了好一會。
「唔…今天也好無聊…乾脆用能力把人們都聚起來算了…」坐起來,摸著頭。
萃香開始思考今天要怎樣過日子。
「算了…反正聚起來也不見得會熱鬧的樣子…我看我還是去天子那邊搶東西來吃吧。」想著想著,鬼又改變了主意。
站起來,用能力把枯葉移去大樹下。
「總之,我出門喇﹗」看著身後空無一人的神社,鬼還是習以為常地說出這一句。
如同往常地,走向神社前方的樓梯。
如同往常地,一步一步,往下方走著。
突然鬼停下步伐。
呆呆地,站在才走了幾步的樓梯上。
在樓梯下方的小徑上,紫衣金髮的女子彷彿注意到鬼的視線,抬起頭看了鬼一眼,然後彎下腰,對身邊穿著小小的紅白巫女服的小女孩,用手指了指她所在的地方。
接著,女子把小女孩抱起來,小女孩用力地朝她揮手。
「歡迎回來,靈夢。」
揮著手,鬼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