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疾風所留下的資料後,なのは並沒有猶豫太久就下了前往極西之國的決定。
雖說能夠打下大片江山的國王必定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但是推動著なのは啟程的原因還是因為艾莉西亞。
這世界上竟然有著和昔日愛人樣貌惊人相似的女子,甚至是貴為一國的公主,怎麼想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穿著一襲平民的簡便旅行裝備,蹬上了白馬,なのは在深夜就動身離開,只為了能夠早一秒見到她。
前往極西之國的路程不是一般的艱辛,是任何一個大男人都會喊累的程度。但一路上なのは卻沒有減慢前進的速度,馬兒累了就在沿路上的小鎮換上新馬,沒辦法騎馬行進的山險就徒步攀爬...一步也不停歇地往著目的地前進,但就算如此,也仍花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抵達。
「呼...」
進入了國境後,發現這個國家的旅行者好像也特別多,在遠處可以看見城牆的外圍,就有長長的人龍等著排隊審核入關。看到這麼長的行列,なのは虽是一國之君,但化身平民的現在也只好乖乖排在隊伍的後面。
耐不住長时间等待的人們早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打發時間,喧鬧的聲量也吸引了奈葉的注意。
「你長的這麼瘦弱,也想來參加公主貼身侍衛的選拔大會嗎?」
聲音的主人是一位壯碩的男子,而他正對著另一位看起來較矮小的男性說話。
「當然是,而且就算沒有辦法贏得冠軍,但只要看到傳聞中的公主,也值回票價啦」
「聽說這次公主也會來觀看這次的競賽,這個傳言是真的嗎?」
另一位看似風雅的男子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但始終討論的都是這國的公主以及選拔貼身侍衛的話題。
「請問,這位公主的名子是Fate嗎?」
なのは不曉得大家口中所討論的對象,是不是就是這次她所想要找的人。
「妳也是來參加選拔的嗎?如果來參加還不曉得公主的名字,這不是很好笑嗎?」
面對矮小男人的詢問,なのは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也對,畢竟女人來參加這種比賽,怎麼可能會贏嘛?」
說完之後,自視不凡的男性們也哄堂大笑了起來,但他們怎樣也想不到,這位被他們所揶揄的女性,正是米德大陸上最強盛國家的主人。
面對這樣嘲笑,なのは倒也沒放在心上,不管這種比賽的結果也好,還是大家口中討論著公主的美貌也罷,她只想快點看到這位和艾莉西亞相當相似的人。
排了將近三小時,終於進入了這個國家的王城,不用找指標,也不需要問路,只要順著人潮的移動,なのは就來到了已經擠滿了觀眾的競技場。
在主持人熱烈鼓動氣氛下,現場的觀眾從一開始的情緒就已接近沸騰。
很快的競技比武隨之開幕了,觀眾們也隨著雙方你來我往的攻勢歡呼著,但なのは卻如同置身於事外,始終只望向在競技場邊的王室專用席,可是卻一直沒也看到公主的倩影。
如果在這裡沒有看到公主的話,要混進王宮就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情了,但對於這位意志堅定甚至有點倔強陛下來說,只要下定了決心,再難上千萬倍的事情,她也會毅然地去做的。
不曉得到底坐了多少的觀眾,突然響起巨大的驚嘆聲和歡呼聲,就像燒沸的開水在屋頂上炸開了鍋。
——原來是Fate公主抵達了會場。
面對众人的鼓掌歡迎,遠處的公主好像很害羞的稍微搖了搖手和大家示意後就坐下了。
隔了競技場直徑的なのは當然也看到了這位公主的到來。雖然沒有像大家一樣歡呼著,但內心的膨派情緒卻不輸現場的任何人,
【和艾莉西亞一樣...有著耀眼光芒的金髮...】
なのは實在不能滿足於這樣遠距離的看著,在意識到之前,身體早就撥開了人群,雖然很困難,但還是一步一步向著牽動著內心情緒的公主前進。
但到了王室專用區的附近,就被衛兵們阻擋了去路。
「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這種非常制式的阻嚇,但就算是恐嚇要取她一家老小的性命,想必這位固執的陛下也不會聽在耳裡。
【怎麼可能在這裡就會放棄...】
正當なのは將掛在脖子上的紅色寶珠給拿下來,準備全力全開將這些阻礙前進的人給通通炸飛的時候,場邊對於勝利者的歡呼聲突然引開了なのは的注意力。
雙手舉高向大家接收掌聲的男子,正是不久前才在那群人裡,向他人開著淫穢玩笑的男人。
而今早那位男人的話還猶記在なのは的腦海....
「嘿嘿嘿,你們這些蠢貨,難道只想當個侍衛就滿足了嗎...我來這裡的目標可是要來當侯爵的...公主白皙光滑的皮膚...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淫邪不堪且讓人不悅的笑聲折磨著なのは的心,而当时那些男人的臉上,也都因此充滿著意淫的醜陋。
【非常的不高興...】
有種自己的女人被他人侵犯的不快感,憤怒的火焰幾乎灼傷了胸口。
轉頭望向Fate公主,但看到的只是近幾於冷淡的表情,好像場邊的喧鬧世界都與她無關一樣,可為什麼感覺又是這麼的寂寞呢?
手上的紅色寶珠被握得更緊了,なのは內心的激昂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心臟激烈地鼓動著、雙手湧現的力量驅動著,就像要把所有一切都給打破一樣。
「Raising Heart,手槍模式」
「yes,my master」
紅色的寶珠迅速的幻化成藍銀色的左輪手槍,手柄和槍管的銜接處則鑲著RH的紅色寶珠,一閃而過的訊息都是輔助著主人行動的指令。
なのは望向了剛才阻止她前進的衛兵們一眼,就直接從有四樓高度的地方跳下了場中的擂台,不管是場內的選手還是場邊的觀眾都是一片譁然。
他們都不知道這位穿著不起眼的旅行者到底要做些什麼,而且竟然還是一位女性?!
不過對於觀眾來說,只要有戲可看才是最重要的考量,但對選手來說,卻還不曉得なのは的參加,對他們無疑就是場災難。
なのは走向了擂台中間,在群眾的鼓譟之下,Fate也向裁判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參加選拔。
雖然一般人都會認為,在戰場上善於戰鬥的人,不一定適合單挑對決的比賽,但如果讓他們看到了なのは的表現,一定會對既有的刻板印象改觀。
接連著幾場的比賽,不管是對上使用巨劍、力能破石的壯碩劍士,還是近身搏擊拳法撩亂的武者,都在なのは的精準射擊下一一落敗。
手持著RH所變化而成的手槍,粉紅色的能源彈在場中驕傲的飛馳著。
正當他們以為なのは被壓著打的時候,先前發射過的子彈卻從無法注意的死角反彈回來,等到他們被能源彈擦過臉頰的時候,都會立刻舉起雙手示意投降。
就因為是習武者,才知道眼前這位女性的槍法有多麼神乎奇技。
不只是掌握空間的想像能力要夠好,預測對手的行進動作更是必備的要素,如果有一公分的閃失,那能源彈就不只是擦過表皮層,而是直接貫穿他們的腦袋。
接連著幾個對戰的選手都是這樣落敗,也讓之後要和なのは戰鬥的選手失去了鬥志和信心。なのは精彩的表現,讓現場的觀眾情緒更加沸騰,歡呼聲響徹全場。
なのは快速的舞動著掌中的手槍,朝著不同的方位射擊,但最後都將在對手的身上集合。
武者們都會將自己的壓箱寶留在最後關頭使用,平常的なのは也不例外。
可今日展現出壓倒性的絕活,並不是因為盡興這種理由,而是希望趕快把這些事情結束,才有機會和公主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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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なのは意外的參戰,卻打亂了某位高層人士的計劃。
「可惡!!我們派的人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打贏她嗎?」
千金難買的大好機會就這樣擺在眼前,但卻因為程咬金的出現打亂了整個計劃。
想到如此,穿著黑衣的俊帥男性再也沒辦法維持平日優雅的形象,只能憤恨的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用力過度緊握著拳頭,手指關節處也呈現出泛白的顏色。
在一旁帶著單眼掛鏡的金髮男子眼見這樣的情況,便低頭在對方的耳邊窸窣著他想到的計劃。
大約兩分鐘,被配置在高台上的狙擊手,瞄準的對象也從金髮的公主轉向了旅行者的左胸口...
剩下的選手全都被叫上場和なのは對決,雖然這個要求是她自己所提出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和なのは單挑,輸的機率絕對是百分之兩百。
正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時候,早已有忍耐不住的人首先發難,揮舞著武士刀朝著なのは突刺而來。雖然有點驚訝,仍舊還是側身閃過了偷襲,可她的肩頭上卻還是綻開了鮮血的痕跡。
全場都以為這位旅行者是因為這次的攻擊而負傷了,但是なのは卻知道打傷自己的攻擊並不是來自於武士刀的持有人,而是遠方某高處的狙擊。
【卑鄙的小人...】
雖然造成的傷勢並不嚴重,但已經徹底的把縱橫戰場的軍神給激怒了。
肩上負傷的少女,配上一群拿著武器包圍的高壯男性,雖然感覺是一群大男人在欺負落單少女的場面,然而其中卻有一個決定性的差異
——害怕得發抖的人,竟然是手持尖銳兵器的武者們,而且不只是一兩個,幾乎每個人都面色鐵青。
相較之下,雖然觀眾席上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在這群男性裡略顯嬌小的女子卻絲毫不顯得畏懼,所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更是震懾了全場。
なのは掌中的手槍也瞬間變化成必須雙手扛持的大口徑加農炮,炮口瞄準的焦點不斷游移在場中的選手身上,就像萬獸之王在她的臣民面前展現著傲人的利爪,手指放在扳機上,準備隨時給不自量力的敵手迎頭痛擊。
雖然場中沒有一個人敢再動手,但在遠處高台上的槍手仍然不放棄狙殺なのは的機會,精準的射擊正瞄準著她的頭部直擊。
「Raising Heart,搜尋到了嗎?」
「yes,Master」
在RH高性能的自動瞄準系統上,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在遠處高台上的狙擊手,而且他還沒有感受到隨時會從暗處被拖出來的危機感。
從對方的槍管裡飛奔出來的子彈,沿著軌道直線前進著欲奪取生命的目標,而幾乎同一時間,なのは也出手了,榴炮彈也沿著相同的軌跡和子彈正面交鋒。
後一秒,遠處的高台就傳來轟天的爆破氣流,巨大的爆炸聲讓全場所有人因為愕然而瞬間保持肅靜。
過了一會,大家才發現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忙著交頭接耳討論到底是なのは手滑而不小心造成的破壞?還是這是她另有打算的行動?
場內的選手們也趁這個機會,毫不猶豫地跨出一步拉近距離,朝還在望向遠方的なのは打出有著充分破壞力的一拳。
然而拳頭卻傳來劇痛的感覺,原來是なのは用砲管接下這拳。
在對手拳頭刺痛而反射神經傳達往後退的訊息時,栗髮的女性也已經退後到絕佳的炮擊位置。
發射出猛烈的砲彈直擊對方的腹部,而強勁的力道直到他趴在牆壁上了才停止。
但隨後另一波的攻擊又至,なのは還來不及喘口氣,甚至尚未完全抵銷砲擊的反作用力,下一招已經招呼到她眼前。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黑影落在なのは頭上。
頭上出現的是高高躍起的劍士,他舉劍過頭,運用體重的優勢來個當頭直劈。
騰空下劈所揮動的軌道,充分擁有足以將なのは的身體一刀兩斷的速度與正確性。
なのは迅速吐出一口氣,踢開劍柄而使對方的攻擊方向偏離,而有驚無險地閃開劍的攻擊。
「Master,小心十點鐘方向」
不等RH說完,なのは立即向後仰倒,讓揮砍而來的長劍只能落空,隨後反身一個手刀劈向劍士的後頸。
「謝謝你,Raising Heart,我果然還是不擅於閃躲耶」
而在旁邊還未動手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也只能目瞪口呆,這樣瞬間漂亮抵擋接連的攻擊,還叫作不擅長?那世界真的沒有天理了。
雖然彼此不認識,但為了抵抗這個強大的敵人,臨時組成的武者雜牌軍也不約而同的亮出手中的刀刃,向著在場終不動如山的王者做最後的抵抗。
面對蜂擁而至的攻勢,外表颯爽的女性卻毫不顯退縮,只微微瞇起來蒼紫色的眼睛,右手所抬起的砲管向著他們前進的方向瞄準。
而之後所看件的場景,將是在場所有人都難以忘懷的場景,粉紅色的能源彈就像輕易推倒玩偶的巨槌一樣,一個個碩壯的男子就这样简单的被擊飛出場外。炮擊的流彈也在競技場邊流下了偌大的爆裂痕跡,感覺就像是被轟炸機給炸到翻騰的一塊土地。
有些難得倖免的人也只能跪倒在地,整個人被一股恐懼感所攫住、在心中呼喊著媽媽。
原本應該要在場中的裁判也不曉得跑去哪裡避難了,只看見男士們紛紛舉起了雙手雙腳來表示無條件投降,就算仍有戰意還不肯放棄的人,在看見なのは的砲管瞄準他們的時候,也紛紛跪地求饒,因為再下去的話,不死也會變成重殘了。
雖然不是なのは的本意,但據說今日來參加戰鬥的武者,甚至是在觀眾席上的一般群眾,在此後看到粉紅色就會出现害怕到要去精神病院的症狀。
王宮裡的總管高舉起なのは的右手,正式宣布任命她成為最終的勝利者,而歡聲雷動的掌聲也幾乎快要震破了已經搖搖欲墜的競技場的屋頂。但なのは真正想要見的人,反而像是與她無關一樣的漠然,完全沒有辦法融入現場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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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比武胜利后一個月過去了,雖然終於如願待在公主身邊擔任著護衛的工作,但なのは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她。
如果她就是艾莉西亞,應該也不會完全一副就是陌生人的感覺,而且慣用手不同,甚至是個性也不太一樣。
但又實在真的太像,看著公主就似乎可以想像到艾莉西亞長大的模樣。
想著既然已經知道她應該不是自己所要尋找的那個人,也差不多要準備回國了,而這次的旅程就當作是對於昔日戀情回憶的最後片段吧。
这段时间以来なのは的直覺、讓她感覺出Fate並不希望自己守在身邊,但又基於職責、又或許是出於自己的願望,なのは平日就待在公主房外的樹上。這樣既可以盡量不去打擾她的生活,卻又能夠確保她可以留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以便保護。
雖然確定了公主不是艾莉西亞,但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なのは發現在眾人環繞于她身邊的時候,嘴角雖然是笑著,但深紅的眼眸總是訴說著寂寞。
夜晚時望著永遠也看不倦的星空,所謂的月明星稀就是這樣子吧,總是被月亮光芒所掩蓋過的星體,事實上才是存在於這世上最久的主宰者,不分晝夜陪伴著迷途人的旅程。なのは想,如果有個能照亮著Fate公主夜晚的星光,會不會就可以讓她展現出笑容呢?
隔日清晨,讓なのは牽掛了整晚的公主很早就打開了房門,飄逸的金色長髮絲毫不輸太陽的閃耀光輝,在門外徹夜守護的なのは也瞬間被吸引了所有目光。但是今天的公主臉上氣色卻不太好,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感覺更沒有血色,看著這樣的Fate,連自己都沒發現眉頭已緊皺著表示擔心。
拜託御廚們借出廚房使用,雖然廚師也說由他來製作就可以了,但なのは還是希望自己動手。
加入了適當的砂糖,開著小火慢慢地在鍋子裡攪拌著,直到固態的砂糖逐漸開始因為受熱而液化,顏色也轉變成淺褐色時,就立刻加入新鮮的牛奶,將牛奶和焦糖充分混合在一起,濃郁香甜的氣息瞬间瀰漫了整間廚房。
因月事到來而不舒服的痛楚,同樣身為女人的なのは是最了解的,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讓對方用點可以使身體舒服些的溫熱飲品。
焦糖牛奶是自己第一个學會怎樣製作的飲品,也是艾莉西亞的最愛,怎麼會不自覺得將同樣的溫柔給予和她相似的Fate,なのは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飲品做好後趕緊將其拜託給艾爾芙,讓她送進去給Fate喝。畢竟对方看起來不是個很願意和陌生人親近的人,或許由自己拿過去,她就會拒絕吧?!
結果沒想到得到了很受高的評價,因此なのは也非常勤快地在隔天睡前、再度送上一壺焦糖牛奶給艾爾芙轉交。
【なのは...】
從艾爾芙那裡聽來的名字、和在月事不舒服的這幾天都會送來的焦糖牛奶,讓Fate冰封已久的內心也注入了一絲暖流。
溫和的笑容、不輕挑而認真的眼神,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都偷偷躲在樹上保護著自己,這些獨特的溫柔對待和體貼,應該都代表了那個人善良又率直的心吧。
輕輕畷飲著杯中仍散發著熱氣的牛奶,不只溫暖了身體,Fate的心裡也更覺得非常暖和。
以前母親也是這樣子呵護著自己,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要見到母親的面越來越困難。
雖然貴為公主,但总是被侷限在深宮裡。雖然常會有一堆殷勤的人們包圍著自己,但從沒有人像なのは這樣別無所求地真诚對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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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
「なのは~~~」和公主感情最好的女僕艾爾芙站在樹下,呼喊著坐在樹上的公主侍衛。
而幾乎一夜未闔眼的なのは聽到了艾爾芙的聲音,立刻睜開了清澈明亮的雙眼、望向了這位有點毛毛躁躁的傻大姐。
當看到她手上的提籃後,常掛在嘴角上的微笑也揚起了更明顯的弧度。
扶著樹幹,用力一撐,なのは的身體輕巧地從樹上落下地面。
「真不了解你耶,有好好的床不睡,就這麼愛待在樹上嗎?你到底是猴子還是人猿啊?」
嘴巴雖然仍不願放過捉弄著なのは的機會,但遞給對方的提籃裡所散發出來的熱氣和香味,卻早已透露出對於他的關心。
「啊哈哈,艾爾芙,謝謝妳喔」
這份為自己著想的心意,讓なのは也是點滴銘記在心。
大口咬著艾爾芙送來的三明治,裡頭還夾著熱騰騰的配料,有些餓的侍衛大人也開始不客氣地解決面前的餐點。
看著なのは有點傻氣的模樣,艾爾芙也笑了出來。有時候總覺得她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並不像個普通人,眼神的執著和認真充滿了生命的熱度;但有時候又会像現在這樣,像是個有點靦腆質樸的大孩子,而兩種形象同時存在於一個人身上,卻又是這麼的相符。
難怪已經認識著麼久的Fate公主,第一次會對於別人有著想要了解的興趣。
「なのは」
「哎?怎麼囉?」
滿嘴都是食物的なのは,邊咬著邊口齒不清的回應著艾爾芙。
「這次是公主吩咐我,拿來給妳吃的喔...所以妳是不是應該也要有點表現啊?」
「疑?什麼什麼?...咳..咳咳..要、要什麼表現...?」
因為急著發問而把嘴裡的食物一口氣吞下去的緣故,嗆到但又著急著講話的模樣,更是讓艾爾芙笑到東倒西歪。
「不要緊張啦..我覺得上次你作的焦糖牛奶就很好喔」
夜裡...將焦糖牛奶交付給艾爾芙之後,なのは就立刻爬上了自己的"工作岡位",遠遠地望著在這份職責中的主人。
Fate在房內的倩影,隨著月光的照映下,更添加了神秘的美感。
或許自己除了責任感而待在她身邊外,可能也是因為很喜歡看著她吧,想到這裡なのは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
大概是她很像艾莉西亞的缘故吧,不願想太多的陛下,就這樣擅自解讀了自己的內心。
而在艾爾芙送進焦糖牛奶不久後,剛好看到公主從未展現過的笑容,一瞬間有種異樣的感覺貫穿了她的左胸口,臉上的熱度亦無法控制地直線攀升。
【原來...她的笑容這麼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