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臉紅心跳的旅程

作者:seancesliver
更新时间:2010-10-3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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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7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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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答應了疾風盡快回去的要求,結束了久違的會談後,なのは走出了電話亭,便在這個國家裡的市集裡閒逛。

今天是來到布萊森之後的第一次放假,雖然這位盡職的侍衛總是把輪班的假日視同上班日,但實際上也只有在樹上緊戒的工作而已。


而今天一早卻突然被艾爾芙給推了出來,說是公主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休息,這讓なのは不禁思考著,難道是因為連日的練習而產生的疲憊,已經到了這麼明顯的地步了嗎?

最後她還是拗不過他們而出了宮,雖然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次展開練習,但這樣好像就枉費公主的好意了?!

然而平時都閒不住的なのは,也不曉得放假的時間應該做些什麼事情來打發時間,只好漫無目的的行走,順便觀察著這個國家人民的日常生活,試圖融入一般人的常軌裡。


在市集的攤販裡東逛西逛,這個國家裡所出產的蔬果,和自己平常在米德大陸中央附近所見的種類都不太相同,奇特的料理也吸引了なのは的目光。

但她卻沒注意到自己在一群販夫走卒裡是顯得多麼的顯眼,雖然原因一部分要歸於身上所穿著的高級侍衛服,但是她身上那自信卻不傲然的氣質、以及平靜的眼神與溫和而迷人的微笑,顯然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侍衛大人,我們賣的水果很好吃喔」

攤販大娘熱心的招呼著なのは,看到她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於是也切了一塊果肉給她試吃。

「謝謝」

從善如流的陛下接受了對方善意的招待,果然異地的水果風味真的非常特別,酸甜又多汁的口感在接近夏末的天氣裡是最適合的,滿意的笑著正準備掏出錢包來買的時候,卻發現本該在自己懷裏的錢包不見了。


「咦....?我的錢包嘞?」

雖然歷經過大風大浪的國王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沒錢付的窘境,但正當這個念頭響起的時候,なのは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不會是剛剛和自己撞得滿懷的那個孩子做的吧?


回頭望去的同時正巧看見那位矮小的小孩,正在人群中準備要對別人下手,なのは想也沒想的就立刻朝向他跑了過去,但才沒跑幾步路,那個孩子就像察覺到了危機而迅速鑽到人群裡躲避著受害者的追查。


雖然起步已經晚了,但不屈的國王當然不會這樣就善罷甘休,雖然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大喊著小偷不要動,但快步追趕的背影則是和常人一模一樣。對方在なのは不熟悉的巷道裡拐來拐去,不多會就看見對方消失在前面的一個路口,追上去的時候則發現人已經跟丟。雖然盡力的搜索著,但最終なのは卻仍舊還是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


對於一個外來人來說,隨意在複雜的巷弄裡繞來繞去,其結果鐵定是會迷路,而現在なのは就面臨到這樣的窘境。離宮前的太陽剛好正掛在天空中間,而現在已經偏偏斜斜的掛在西邊地平線的地方了,再找下去就勢必要延遲回宮的時間吧。

想了想覺得也只能採取藉助旁邊力量的辦法了,畢竟就這樣認輸向來也不是自己的個性。


「Raising Heart」

拿出胸前掛著的紅色墜飾,召喚出一直陪伴自己的戰友。

隨後不過兩秒鐘的時間,桃紅色披肩長髮的性感女性緩緩地從空氣中透出影像,從有點抽象的模樣逐漸變成具體的形態後,單膝跪在國王的面前等待著她的指示。


「幫我在附近繼續追蹤著,找到小偷的落腳處後就立刻向我回報」

交代完了命令,なのは低頭在RH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淡淡的粉色光芒一閃即散、代表著完成了她們之間的契約。

「遵命,my master」

作出回應後的RH,隨即就飛快地從主人面前離開,開始執行這次的任務。


なのは看著夥伴離開的背影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因為雖然交辦了任務,但自己還是在這裡的巷弄裡轉來轉去,仍舊沒能找到可以回到王宮的路。

雖然不是沒有想過直接用星光迴路遮斷器,把蜿蜒的街道直接截彎取直,這樣不論自己在哪裡,一定可以筆直通往位於城市中間的王宮,但很有可能隔天就被驅逐出境了。於是なのは只能在心裏嘆息著,繼續認命的尋找出路...不管怎麼說,今天看來是註定要晚歸了。



= = = = = = = = = = = =



好不容易回到了宮裡,但時辰也早已進入夜晚許久,等等可能會被艾爾芙訓斥吧,但拖到這麼晚才回來,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有能夠解釋的理由,但一想到艾爾芙聽到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なのは就忍不住的想要嘆氣,然後乾脆照個地方躲起來算了...

邊思考邊下意識走到公主的居住處附近,結果剛進宮門就被艾爾芙給拉到旁邊。


「怎麼了?」

就算要罵自己也不用這麼急吧,原本なのは還在因對方的行為而在心中吐槽,但隨即便被對方臉上那略顯慌張的神情而壓了下去。

「妳現在還不能進去啦,那個老太婆來了」

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艾爾芙就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栗色長髮的侍衛怎麼可能沒有聽到。

「什麼老太婆?」

「就是公主的媽媽啦,普雷西亞王后。」

用食指示意著なのは的聲量小一點,如果被誰聽到的話,後果絕對夠自己好受的。


了然點著頭的なのは,沉默著將視線投注到公主房門方向。入宮將近三個多月的時間裡,從沒有看過Fate的媽媽,就連那天在競技場的時候也沒有看過的印象。很難想像正常的母女會這麼的疏遠,難道是有什麼樣的苦衷嗎?不過,想必這樣的公主一定很寂寞吧....


只從艾爾芙那裡少許的知道,普雷西亞在生下Fate後,國王就開始生病了,似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這位王后就對於Fate就很冷淡。

而直至等到國王與世長辭後,甚至發展到對公主幾乎完全是不聞不問的情況,就連像艾爾芙入宮這麼久的貼身侍女,看到王後來找Fate的次數也真的是兩隻手都數的出來。


看著以這種模式相處的母女,なのは不禁想起自己從九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鄉,桃子媽媽一定也很記掛自己吧,不過還好還有士郎爸爸和哥哥姐姐的陪伴。但突如其來的想念,還是讓她決定,等到事情都告一段落後,回家一趟同親人好好的團聚一番。



「Fate,你這個沒用的孩子,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媽媽真的很失望啊」

面對著普雷西亞的責備,深紅色眼眸的少女也只能低著頭默默承受著,雖然很期待見到母親,但是就算見了面,沒用的自己也總是讓她生氣著,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是個不幸的禍星吧。


「克羅諾那傢伙都已經快要把你父王的根基都給挖走了,結果妳還在這裡悠哉悠哉的和侍衛還有艾爾芙玩耍,是不是要等連你的母后都慘遭毒手,妳才肯行動啊?」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正當Fate急欲想要和媽媽解釋的時候,一個狠厲的巴掌就這樣打在她白皙無暇的臉上,清楚地留下泛紅的掌印。

「我先走了,但願下次妳不要再讓我失望」

想說的話被阻斷,臉上火辣感在短暫麻木後才漸漸升起,而對方也在說完這句話後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呆坐在地上的Fate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的離去,來不及亦沒有伸手挽留她的勇氣,因為自己是個沒有資格被愛的壞孩子。

難得的會面,卻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讓最珍愛的人傷心失望了,自責的淚水從六歲開始就慢慢的流乾。

現在的Fate只能將自己關到封閉的世界,只要不笑著也不哭著,像個漂亮的木偶人般靜靜地坐著這樣就好了。等到所有痛楚以及快樂盡數消磨殆盡的時候,她也就能做到徹底無視自己這被詛咒的命運了吧?!



雖然不是有意窺探別人的隱私,但這些場景都被待在樹上的なのは看在眼底。

從艾爾芙那裡聽到的消息也僅只於她們母女倆人的關係有些冷淡而已,但卻從沒想過事實竟然是這樣的殘酷...

怎麼會有母親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的女兒呢?而被親生母親如此對待的Fate,又到底會有多難過。

なのは光是稍微想像一下就覺得非常不捨,但自己現在也不過僅是一位公主的侍衛而已,有什麼能力和立場來撫平她的傷痛?


即使自己的手裡握著開創帝國的力量,但是面對這樣所謂命運的安排,卻從沒有拯救的能力。曾經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艾莉西亞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殞,而現在又換成只能看著Fate走入孤寂封閉的世界嗎?

なのは對於無能為力的自己感到厭惡,沒有可以守護他人的雙手,那又算是什麼不屈的國王?



= = = = = = = = = = =



「公主!公主!!」

Fate一大早就被艾爾芙急迫的呼喚給吵醒,雖然對他人總是可以保持冷漠的態度,但對於這位從小陪伴到大的好姊妹,還是非常珍惜和她之間的情誼。所以縱使因為昨天普雷西亞斥責而心情低落,公主還是打起精神來回應著。


「怎麼了?艾爾芙」

Fate打開房門,看到站在前方有著橘紅色長髮的少女,手邊正放在一堆大包小包的行李略顯著急似的等候著自己。

「總之先別問這麼多了,路上再好好的告訴你,不然等等被其他人發現的話,要出去就麻煩了。」

也不管Fate身上穿的還是睡衣,阿爾芙邊說著就邊一把就拉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公主往外走。

當兩人到了宮裡的側門,Fate又意外的發現なのは站在一輛馬車旁,顯然是在等候她們倆的到來,同時這也揭開了為什麼之前沒有看見對方的疑惑。


「妳們要帶我去哪裡?」

也許是早晨醒來時的低血壓關係,在なのは柔和的微笑、以及阿爾芙比之平常更加興奮的表情下,Fate並沒有做出更多的行為,只是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實際上對於長這麼大以來,從沒去過中心城市以外的地方、就連平常出宮也是為了執行媽媽交付的任務的公主來說,就算艾爾芙或なのは講出了什麼地名,她可能知道的也就只有侷限在地圖上的知識而已吧。


「不會把妳帶去賣的啦」

艾爾芙看著Fate有點遲疑的模樣,就開了這樣有些沒大沒小的玩笑話,但顯然這也是出於好姐妹之間私下時會有的親暱表現。


「抱歉公主,因為我也不曉得地名,所以...但請相信我們一定會保護妳的安全」

なのは風度翩翩地將車門拉開,擺上了墊腳凳讓淑女們方便上車,並在同時如此解釋道。雖然平時總是拒絕著別人的服侍,但這些周到的禮數也還是在一次次的親眼目睹中,從自己下屬的身上盡數學了起來,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なのは熟練的駕著馬車朝布萊森王國週邊的溪谷前進著,在這個被群山環繞的國家,平日最容易見到的景象就是蒼蒼鬱鬱的森林。所以なのは特地選了一個在前往這個國家的旅程中偶然間發現的地點—那裡有著清澈潔淨的溪流、以及天然形成的叢林屏障,使人能夠完全的放鬆自己,她希望可以借此讓Fate排解一下哀傷的情緒。

但事實上不論是挑選哪個地方,對於平時被束縛在深宮裡的公主來說,都是一樣的可以帶來新鮮與欣喜的感受。


經過約三個小時的車程,三人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峽谷,除了鳥兒清脆的叫聲、風吹拂過樹梢的聲響外,沒有任何外來的嘈雜聲音打擾這自然的桃源之地。陽光從枝葉中穿透而下,映在水面形成了璀璨的光暈。


なのは側眼的餘光暗自觀察著公主的表情,不曉得自己和艾爾芙所準備的驚喜,她是否會喜歡?

只見Fate閉起雙眼靜靜地站在原地,張開了雙手迎向吹來的微風,柔順的頭發飛揚在空中。

融入自然景色的她回過頭來,對なのは展現出以前從未看過的平穩表情。


看著Fate的模樣,在心中歎了口氣的なのは,終于恍然大悟,弄清了自己爲什麽會想幫助她...除了有著好感之外,大概是因為想看她自由。

眷養在籠子裡的鳳凰,即便有著再美麗的外表,內心可能也是羨慕著能夠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麻雀吧


「高町護衛,謝謝妳」

脫俗的女神回頭對著貼心的侍衛表達謝意,一路上艾爾芙也說了很多なのは對於自己的關懷,就連這次的出遊其實也是她的心意。


被道謝的人淡淡笑著沒說什麼,其實只要看到公主開心的樣子,就算沒有這句感謝也是沒關係的。



「公主~なのは~快來吃午餐吧,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

艾爾芙早就已經在草坪上鋪好了墊布,上面擺滿著裝有麵包和水果的餐籃,而其中一欄是なのは特意準備的家鄉食物。雖然只是包著梅干的飯糰和內含魚肉的紫菜壽司,但卻是Fate和艾爾芙從未見過的餐點。


好奇又愛吃的侍女也不等公主先拿,就直接抓起了飯糰大口的咬下,但下一秒就看到她滿臉愁容的表情,拿起了旁邊的水壺大口大口的灌下。


「怎麼了?很難吃嗎?」

明明自己在做好之後還有試吃的啊,難道是自己的味覺異於常人嗎?還是因為放在室溫下太久而變味了嗎?擔憂著的なのは有些無措的將身邊的牛皮紙袋抓在手中,看樣子是打算要把這些東西當廢品處理了吧?!


但即使有著艾爾芙這樣的前例,Fate還是伸出了手,拿了一個剛剛被她那位貪吃的姐妹嫌棄到不行的飯糰,優雅的樣子感覺起來像是吃宮廷裡精緻的食物,而不是吃著一般庶民吃著的粗食。


「唔,公主?會很難吃嗎?」

有一瞬間因對方的行為而愣住的なのは,雖然之後很仔細的看著Fate的表情,但卻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無論如何,なのは還是覺得如果不喜歡吃的話,也不要礙於自己的面子而勉強把它吃完才好。


「不會喔,很好吃,有著溫暖的味道」

而之後公主的評價以及臉上毫無半點勉強的笑容,則讓她放心下來的同時微微的動容了一瞬,就連自己也隨同揚起了笑容亦沒有發覺。



吃完飯後,Fate跟隨著なのは在溪邊釣著魚,沒耐心的艾爾芙則跑到陰涼的樹下偷閒。

從沒有釣過於的公主,在侍衛的教導下也開始有模有樣的拋著釣繩,而なのは則在Fate的不遠處放下了釣竿,專注著看著釣竿的動靜。

結果不到十分鐘,公主的釣竿就開始有了動靜,竹竿也因為獵物的掙脫而被彎曲著。


「高町護衛~要怎麼辦啊?」

對於第一次釣魚的新手而言,有這種慌了手腳的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事,於是出於下意識的,Fate向身邊的人進行求助。


「等一下,我立刻過去」

也顧不得自己的釣竿還沒收好,なのは就直接沿著河邊的石頭間跳躍著,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衝到了Fate的身旁。


「先放鬆,等到魚用力掙脫的時後再用力將它拉回來」

「嗯」

聽從なのは的指示,用心感受著水中生物的躍動,就向和它拔河一樣彼此拉鋸著,可是感覺獵物掙脫的力道也越來越大,魚線彼端牽引著的物體重量似乎不輕。

「公主,失禮了」

なのは看著Fate好像已經開始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樣子,但用講的也沒辦法很好地傳達自己的意思,只好站在公主身後,雙手環繞著對方的身體,幫忙握緊釣竿,用實際的方式來教導著釣魚的方法和掌握力道的時機。

「公主,這時候只要放鬆就好,如果一直持續用力拉扯的話,釣繩很容易就崩斷了」

「嗯嗯」


雖然在旁人的眼裡,現在這樣的姿態無疑是なのは擁抱著Fate入懷的樣子,但憨值的國王陛下仍然一心不亂地盡忠職守,相對的、美麗的公主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而羞紅了臉。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なのは眼角餘光看見懷裏的人臉頰紅的不像話,就直覺得想到該不會是中暑了吧?自責自己的不細心,應該早點讓公主和艾爾芙在樹蔭下休息的才對。

「沒..沒有」

沒辦法坦白說出是因為對方的緣故,難道她都沒有自覺到這樣的行為有多麼地曖昧嗎?

「嗯,那就好」

握緊了Fate的雙手,用力拉著釣竿往後退,被強力拉扯出水面躍出的是一隻至少有五十公分這麼長的大魚,金黃的鱗片隨著激起的水花閃閃發光。


在這條小溪裡竟然會有這種尺寸的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看來Fate釣起來的是這裡的霸王了,第一次嘗試就交到這種好運,該說真不愧是公主才能擁有的強運?


龐大的獵物依然不死心的掙扎著,在水面上用力的翻騰,試圖掙脫魚鉤的牽制,Fate看到這種情況便反射性地用力拉住往後退,沒想到竟然朝著身後發呆的なのは猛然一撞,頭也正巧直擊眼角...

「唔..好痛..」

被迎頭痛擊而回過神來的國王陛下,右手環住了Fate的腰阻止她繼續往後退,左手則幫忙拉起了釣竿用力拉起。金黃色的弧度在天空閃耀著,下一秒河裡的霸王就已經在米德的暴君手裡蹦跳著。


放下心來的結果就是容易大意,以為這樣就結束的兩人均呼出一口氣,但沒想到那條大魚卻突然大幅度抖動起來。

慌張中なのは用兩手用力抓住的結果,就是一個不小心腳下被碎石絆了一下,接著跌入了湖中...


「なのは!?」


這一幕讓同樣被這一變故嚇呆住的Fate回過神,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叫著對方的名字,然後仿佛過了很久之後,掉下湖的侍衛破水而出。


「噗~~~」

傻眼的看著對方一出來就化身噴泉般的吐出了一口水,然後茫然四顧後看見了她時,揚起稱之為燦爛無比也不過分的笑容。

「公主,我抓住了!看!」

對方用力舉起的雙手中是剛剛使出全力一擊,連累抓著它的人一同墜落的大魚。


「...噗,呵呵呵」

被忠心的侍衛那孩子氣的行為逗笑的Fate,展現出了從未有人見過的明朗笑顏,讓聞聲趕來的艾爾芙很是驚奇不已。


將那條總算放棄掙扎的魚裝入竹簍裏,看見共同努力而成就的結果,公主也難掩心中的愉悅而和身後的侍衛相視而笑,看來今晚的加菜已有著落了。


「公主,還要再繼續嗎?」

「嗯嗯」

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Fate,なのは還真的沒看過她這副模樣,偷偷帶她出來的這個決定還真是做對了,就算弄得自己此刻十分狼狽,也是很值得的。


直到太陽正準備回家休息,換過衣服的なのは也收起了釣竿,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雖然平時擅於使槍而不是拿刀,但自幼就離家的國王,在處理食材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黃金魚在俐落的刀法下,刮淨了魚鱗、清理了內臟和魚骨後,轉眼間就變成了盤中泛著透明光澤的魚片。沾了一層調製好的麵糊,便放入鍋中油炸著,而釣上來的小魚處理過後抹上些許的鹽巴,用竹籤串著放到火堆旁邊烘烤。另外再在火堆上放著一個鐵鍋,將剩下沒用到的食材放進去煮著火鍋。


看看眼前辛苦的結果,なのは雖已經盡量將這些野外的料理煮的像是一般宮裡會吃到的菜色,但礙於場地和器材的限制,果然還是很難辦到。

想著如果是自己的摯友八神疾風的話,就不是什麼難事吧,那傢伙不去當廚師真的太可惜了。國王不知第幾次的在心裏深深惋惜著、這個讓被文件忙到焦頭爛額的對方聽見,絕對會冒黑線的想法。


專注的觀察著火候的なのは,祈禱著希望公主能吃的習慣就好了,如果再像中午艾爾芙那種反應的話,即使是號稱不屈的國王,也一定會被這種挫折感給擊沉。



晚餐第一個忍耐不住先偷吃的還是艾爾芙這個貪吃鬼,一口咬著烤魚,一口吃著炸魚片,也顧不得燙嘴就開始狼吞虎嚥。

「なのは,妳今晚終於證明自己的手藝了,哪天你失業的話,要不要考慮去做廚師啊?」

「哎?真的嗎?但中午的飯糰你不就嫌到不行嗎?」

「真的,很好吃」

公主的評語除了讓なのは很開心之外,更是讓她終於放下心來。但中午艾爾芙吃不慣的飯糰,Fate也還是默默的吃完了,看來是因為這個公主並沒有像是一般豪門貴族的驕奢習性吧。



吃完飯後,幫她們搭起了帳篷,而這些事情對於常常在野外旅行的なのは來說,都是非常輕而易舉的小事。

讓她們進去休息後,自己則在外面靜靜守護著沉寂的夜晚。

雖然旁邊高聳的山林遮蔽了半邊天空,但沒被阻擋的星光卻異常的閃耀,入秋的夜晚則更增添了些許涼意。なのは不禁在心裏感嘆,已經很久沒有像是這樣安逸的看著天空了。突然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讓なのは立刻緊覺回頭看來人是誰。


「高町護衛,不睡嗎?」

公主溫柔又略為低沉的聲音響起,使得繃緊全身神經的なのは放下心來。

「在荒郊野外還是要有人守夜的,如果讓公主受到傷害的話,這份罪過就太大了」

「謝謝妳」

「這只是我應盡的職責」


聽到這樣的回答,Fate心裡不禁有種苦澀感湧出,是不是當她不再是自己的侍衛時,就沒辦法繼續擁有這樣的溫暖了?

而她本來就是位流浪者,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也會去別的國家旅行或是返回自己的家鄉。但不論怎麼想,なのは的離開,就像是個必然會發生的結果一樣,讓Fate有種面對既定事實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對她說出永遠待自己身邊不要離開這種任性的話語,然而若自私地將這份溫柔緊握在手中,是不是反而只會讓自由的青鳥失去了原有的光輝呢?


晚風的吹拂下,在なのは的身邊坐下的Fate感受到從位擁有過的安心。思考著也許之前的交鋒後、懷疑對方會在自己身邊的動機,或許只是自己的誤解,不知不覺中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唔..?」

望著星空而出神的陛下,突然感覺肩頭一重,側臉一看才發現公主已經睡著了,因為沉睡而失去意識支撐的頭,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樣安詳的睡臉,雖然仍像平日般這麼的美麗,但總覺得有種說不上的悸動,大概是更加平靜而滿足的感覺。


和公主朝夕相處以來,說沒有動心是騙人的,動人的身影和眼裡深蘊的憂鬱都是這麼吸引著自己,如果沒有先愛上艾莉西亞的話,高町なのは大概也會在那群追求者之中吧。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在某種相遇之前總會設定了幾許前提,讓本該理所當然的發展,變得不那麼順遂。


輕柔地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卸下,緩緩地蓋在Fate身上,讓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休息著。無論再怎麼樣,目前為止這已是なのは僅能給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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