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蒼松翠柏 于 2010-11-11 10:04 编辑

作者前言:肝快爆了...

二、唯梓(梓喵生日快樂~

在進入社團部室之前，先聽到了部室傳來的吉他聲，再來是站在門口的澪前輩。

澪前輩?

基於好奇梓沒有出聲叫喚，而是默默走到像在窺視著什麼的澪身旁。

隨著視線望去，她大概知道了澪前輩遲遲不進去的原因。

唯前輩認真的神情，真的很少見。

拿著吉他的姿勢隨性而優雅，細長的手指快速變換按壓琴弦的動作也非常流暢，呆毛微翹的深棕色腦袋輕點著打拍子，如此投入又迎刃有餘的模樣遠超出平時的成熟與認真。因為專注而微瞇的眼神，還有嘴角淺淺上揚的弧度都有種莫名自信，更增添了她鮮少讓人看到的獨特魅力。

彈著吉他的女孩就應該這麼輕鬆自在，像被什麼祝福一樣。

「……律前輩跟紬前輩呢?」

「紬被佐和子老師叫去幫忙，律過去幫她...咦?」

好險在澪前輩叫出聲之前及時制止她，不過這樣一來自己也跟澪前輩一樣成為不光明的窺伺者了。

「這樣子都不忍心進去打擾了，為什麼就不把幹勁用在平常練習上呢。」梓嘆了口氣，即使埋怨還是放小音量，不想中斷裡頭的人練習。

「因為還沒爆氣吧。」

「欸?」這個學術性用語是?

「唯總是在我們沒發現的地方默默努力，而且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得很好。雖然懶散了點但其實很有天分，梓難道不覺得嗎?」這回澪前輩微笑看著她，那笑容彷彿受到某天然呆影響一樣有股沒來由的自信，或許應該稱作

「這種事情我也知道……」

梓打從心底贊成，畢竟在澪之後，唯的吉他都變成由她指導。

她就像一輛功能缺陷、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火車頭，需要有人幫它產煤、加水、上漆、用愛擦拭，因為她們知道，等到她找到屬於自己的鐵軌後，一定走得比任何人都更平穩，也更令人安心。

梓不知道的唯一年級時的成長，學姐們都看在眼裡，她們包容而且推了她很多把。

「真是……」梓又嘆了口氣，只是這次沒有抱怨的成份在。

大家都太寵她了啦!

「唯前輩為什麼放鬆的時候總是多過認真的時候呢?」

之後結束了愉快地下午茶聊天、被唯前輩擁抱、餵食點心、幫她擦掉嘴角碎屑的社團活動後，兩名少女並肩走在回家路上。

「欸?」只見她抬起下巴偏頭望著佈滿黃昏彩霞的天空───標準唯前輩的思考動作───沉默片刻。

「我一直都很認真阿，一直很認真……的吧?」為什麼回答者會比發問者更充滿不確定呢?

「才怪!任何認識唯前輩超過三天的人都知道認真這個詞跟前輩相去甚遠!」

「嗚!我受傷了。」

認真的人才不會在練習時只想著偷懶、比起吉他更喜歡拿蛋糕叉、還在重要的樂譜上亂塗鴉……，

但是一認真起來又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唯前輩這樣子有時候真的很狡滑。」

「欸?」

唯的表情寫滿完全不明瞭的疑惑，認不認真跟我很狡滑有什麼邏輯性的關係?

「那梓喵覺得我認真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這下輪到梓愣住了，仔細思考的話就會想起每一次LIVE時站在她右側的唯的側臉。

她每次最多也只能看到唯被舞台燈光照得耀眼的有些模糊的左半部分。

現在想想還真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總之都是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

如果梓喵說的是真的，那她可就真的很狡猾了。

「可是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啊?」

原來如此，對認真的自己毫無自覺嗎?

應該說頓感的唯前輩要是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才奇怪吧，又不是變身超人。

有時候梓內心的想法真的很傷人冏。

「可能……還沒到該認真的時候吧?我想。」某天然呆又一句不確定性發言。

「唯前輩在家練習吉他的時候，一定很認真吧。」梓轉了轉眼睛，記得憂好像做過類似的發言，雖然她懷疑憂有哪次說過姊姊不好的話。

雖然一直抱怨唯學姊總是不好好練習，唯有多寶貝她的吉他梓也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在家拼命努力過，緊緊牽著她的手又為什麼會有厚厚的繭呢?

而且一旦熱衷於某種事物，她知道唯一定肯付出相對甚至更多的熱情，然後在真正需要發揮的時候，成為值得所有人依靠的可靠，每一次的live她都有這種想法。

「那麼梓喵想看我認真的樣子嗎?」這句話的另一面意思是邀請梓去她家，然而接下來更曖昧的，是她抬起兩人相握的手輕吻梓的手背。用肢體動作像她撒嬌，越來越擅長這招的唯笑得一臉天然無邪氣，就是這張任何時候看起來都無比愉快的笑臉，讓梓甘願做一隻被她馴養的小貓。

就連這副模樣，都不在認真的範疇內嗎?

梓怨懟地瞪了她一眼。

「彈吉他給我聽，要像今天一個人在部室練習的演奏水準一樣。」

「當然，梓喵想的話。」

距離上次來唯前輩的家已經是上上禮拜的事，充滿唯前輩生活氣息的房間還是一樣井然有序，在憂的整理之下。

一到唯的房間便被她牢牢抱住磨蹭的梓，對這個房間的感想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

「三分鐘到了，唯前輩可以準備好好練習了吧。」早就放棄抵抗從這過於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再說她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傻傻被抱著。

「今天在部室已經很少練習到了，至少在自己家裡請更加努力點。」

「好～」

今天的梓喵還是一樣嚴厲。我明明從正面抱緊她不讓她看到時鐘了，難道她真的會在心裡數數被我抱了幾秒嗎?

與服從的外表相反，天然呆內心無解的疑惑。

屬於房間主人的少女坐上床沿，拉開琴袋的拉鍊，小心翼翼拿出喜愛的樂器。

「梓喵，不只練習的時候，平常也要像這樣好好看我唷^^。」

「我才不要看妳！少臭美了！」

在唯開始彈奏之前硬是被她的調侃及笑臉直擊，也讓梓意識到自己太過在意她，這個被發現到的事實令梓賭氣地決定轉過頭，一半也是因為不想讓對方看到此刻通紅的臉。

「這樣的梓喵也好可愛～」

身後想起唯愉快地輕笑聲，沒多久室內便響起撥弄琴弦發出的美妙音色。

果然在家裡就彈得很好。

梓轉身面對貼滿很多照片的那面牆，思考很多關於唯前輩的事情。

總是給人悠哉悠哉的印象、不算很可靠、亂取綽號、沒事蹭過來、沒有一點前輩該有的樣子……，但是缺點雖然很多，梓保證一定說得出唯相對應數量甚至更多的優點。

比她還要溫柔，也比她更懂包容，比她還要體貼，也比她更為坦率。

只要微笑就能帶來喜悅，只是擁抱就能傳遞溫暖。

任何形式都能感受到，唯的關懷無所不在。

她就是有這麼喜歡唯，只是因為害臊而很少說出口。

只要好好做就能做到，為什麼平常很少表現出來?

其實這句話也很適合用在她身上。

忽然，彈奏出現了錯誤，原本流暢的曲子突然中斷，梓不得不回過頭。

「唯前輩?」

「沒辦法認真呢～」坐在床上的少女忽然任性起來，乾脆地把吉他擺在一旁，向後仰躺在床上「認真不起來～」「為什麼無法認真呢～」這樣喃喃念著。

「為什麼?」

「因為一直看著梓喵阿～」用像是責怪的語氣這麼說。

明明很努力想要專注，視線卻還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追隨房間內另一名嬌小的少女。應該說，被她吸引全部的注意力。

就算見到面，還是一直想念著。

毫不介意說出令人害羞的話語，她一直都是這樣。

「這麼說錯的是我摟? 唯前輩不要想偷懶就找藉口!」她的臉一定很紅，所以大聲說話來掩飾害羞，搞不好是因為害羞才加大音量也不一定。

「我說的是真的阿，妳看，進房間後我的視線什麼時候離開過妳。」

「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啦!!!」而且很像變態發言。

「我有很努力想要認真阿，因為梓喵說想要看，可是卻忍不住一直注意梓喵嘛!我很認真的在看著梓喵喔!」

「認真兩個字從唯學姊口中說出來效力都要減半!」

「我很認真!」

「才沒有!」

「我真的很認真。」

「少」

來。

拉近，推倒，壓上，一氣呵成。

「梓喵真是過分……」那個在她身上的人，眼睛裡融滿了她的身影，是認真到緊緊把人攫住的眼神，但還是保有原本屬於那個人的溫和。

伸出右手，沿著耳廓滑過側頸，輕撫敏感的鎖骨後向上抬起下巴，依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滿分動作。

視線，對上。

「我對梓喵，一直都很認真的不是嗎?」

心跳，開始失速。

欸欸欸??等等等等等!

不是說好唯前輩的認真是無自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