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雪 于 2011-1-17 20:37 编辑

久違了的Eliza和Nika文XD

看過我寫文都知道我是毫無時間觀念(?)的跳寫的~這篇發生在2024年年頭, 比很多文的時序都要前XD

經過3年多的時間, 發生各種各樣的事, 現在應該是可以寫出我想要的故事了

閒話休提, 去文!XD

-----------------------------------------------------------------------

2023年1月，仍然深陷嚴冬的莫斯科。即使沒有西伯利亞一般的『如從地獄颳來的寒風』，平均在零下的溫度，加上不時下雪，天氣狀況仍然難熬。

早上八點。天尚未亮，Veronika Noskova已經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房間開了電暖氣，溫暖舒適。被窩有兩個人的溫度，很溫暖；但Nika還是很快離開了被窩，安靜地穿上家用襪、便鞋、毛衣和外套，步出房間。

很快Eliza就會醒了，得先為她準備好一切。

穿上外套，稍為梳洗一下、她把長髮夾起來，進到廚房，開始一天的工作。

昨晚的麵包和培根拿到烤箱裏暖著；果醬也收到冰箱水果隔櫃裏回溫。這樣Eliza一起床，自己便能迅速做好早餐，供她享用。

她開窗，把昨天臨睡前擱在窗台的鍋子拿回來。豬腳肉凍已經做好了，連配菜一拌就成了晚餐的好菜。

可是，午餐要吃甚麼才好呢……

關了門窗禦寒，其實毋需怎麼整理家裏；Nika便到浴室去，處理昨晚換下的髒衣。

把腰封、內衣等等扔到洗衣機，她呆在開動的機器前，定了定神，才回到房間去，開始整理Eliza今天需要的衣服。

Eliza還在嚴格限制活動的休養狀態，雖然可以下床，但不能離家。所以，需要的衣服不多，準備家用的舒適衣服就夠了。

厚厚的夾棉家用外套掛在衣架上，很大一件。Nika記得，入冬的時候送去乾洗過一次，那時Eliza已經受傷了，自己連其他的衣服，一大包的放上手推車，以一己之力推回來。

這件深綠色外套，Eliza穿起來，長度大約到膝上，是標準的長身外套。

自己套上的話，肯定要長到腳眼了吧……

Eliza有190cm高，是比自己要高大得多的人。

昨晚Eliza睡得很安穩，一整晚也沒有痛醒，讓Nika放心了不少。

的確，如隊醫Svetlana Yegolova所說，Eliza的狀況在逐漸好轉。已經可以起床，只要自己攜扶、再靠拐杖的幫助，就能移動到幾步遠的洗手間或浴室，自行梳洗。

一切順利的話，很快便可以開始進行復健。或許可以趕得及回復訓練，參加六月舉行的精英賽。

Eliza一定很期待，能再上場比賽。

每次電視、網上播映排球賽、或是隊友寄比賽錄影給她，她臥在床上，還是看得津津有味……那個時候，自己就會幫Eliza斟茶、坐在旁邊，陪伴Eliza一起看球賽。

那時候的Eliza是快樂的。身體上、心靈上的痛苦都拋諸腦後，只剩下排球帶給她的、純然的快樂。

Nika微笑，到客廳去，把昨晚看球賽錄影後剩下的水杯，收回廚房清洗。

她只希望Eliza快樂。

能有多些球賽錄影，放給Eliza看就好了……心情好起來的話，復原也會比較順利吧？

「Nika。」

正在抹乾碗盤的Nika一呆，回過頭去，只見Elizaveta Sergiyenko扶著拐扙和門框，就站在那兒，對她微笑。「早安。」

「咦？Eliza？」Nika嚇了一跳，連忙跑到Sergiyenko身畔，伸手扶著她。「怎麼自己下床了？」

「我想喝水。」Sergiyenko搖了搖手中的保暖水壺。「我想你在忙，我就自己起來了。」

Nika拿過水壺，小跑到流理台，往壺裏頭斟滿了暖水。「不要勉強自己啊，你想去哪兒，叫我一聲就可以了啊！」

「不勉強，我已經可以走了。」Sergiyenko笑道。事實上前幾天已經可以自己下床了；腰部的傷一直有改善，力氣逐漸回復，慢慢地可以扶著拐杖走幾步路，一直走到廚房。

「嗯……」Nika點頭，「如果痛了，真的要告訴我喔……」

「我知道的，不用擔心，嗯？」Sergiyenko伸手，撫了撫Nika頰邊的一縷髮絲，繞到腦後。

好溫暖……Nika閉上眼睛，縱容自己在那一剎那間，享受Sergiyenko給予的溫柔。「嗯……」

太好了，Eliza的情況好轉了。

可以走動了，這樣應該可以開始復健了……

低垂著頭，她揉了揉眼睛，不讓藍眸裏蓄積的淚水湧出來。

「Nika。」Sergiyenko憐惜的輕喚，摟著Nika的腰，輕輕拍著她的肩。

****************************************

重生　BY凌雪

****************************************

俄羅斯女子排球隊，2024年度的冬訓，在1月16日準時開始。進入1月，散居各處的俄隊球員和教練員重新在莫斯科集結，準備為期一個半月的冬訓。

可是，今年的隊伍冬訓，已經和Elizaveta Sergiyenko無關。

先是臥床休息、然後是在家休息、再來是輕量的、回復生活基本功能的練習。足足過了一個半月，Sergiyenko的腰傷才復原到一個地步，可以進行恢復性的復健。

艱苦的時刻，到此刻才真正開始。

這天是Sergiyenko到醫院覆診、商談安排復健的日子。Yegolova一大早就開車來了，把Sergiyenko接走。Nika一直在家等，直至晚飯時間，Yegolova才把Sergiyenko載回來。

「Eliza！」Nika從廚房小跑出來迎接。

「Nika，我回來了。」Sergiyenko摸摸Nika的頭．在Nika的幫助下脫掉厚外套和頸巾。

頭上的雪帽也解下來了，暗紅色的長髮垂下。因為受傷休養而沒有打理，頭髮長成及胸的長度，鬈度也消失了，變回天然的直髮。

Sergiyenko把長髮掠向腦後。「今天家裏還好嗎？」

「沒有事啊！」Nika俐落地把外套等物掛好在門口的柱子上。「Eliza去覆診順利嗎？」

「順利。」Sergiyenko點頭。「基本生活功能差不多回復了，醫生說可以自由外出了，只要注意不操勞，就沒有問題。」

「太好了……」Nika喜悅的道。

這樣，Eliza又可以自由活動了。

雖然Eliza沒有埋怨，但一個多月困在家裏，24小時需要別人照顧的生活，對獨立、好強的她來說，是很難熬的……

「Nika謝謝你。」Sergiyenko微笑，摸摸她的頭。「醫生說我被照顧得很好，其他健康指數也有保持好，可以立刻復健……你做得很好，謝謝你一直照顧我。」

Nika搖頭：「我沒做甚麼……那是我自己想要做的。」

因為，她是這麼喜歡Eliza……再辛苦再累的照顧工作，也是喜悅。

只要有機會為Eliza做點事，任何事也好……

心裏升起一股溫暖，Sergiyenko伸出手來，想了想，還是摸了摸她的髮，才進客廳去，在沙發上坐下。

Nika掛好雪帽，連忙跟進來。「我做了飯喔！Eliza要現在吃嗎？」

「好，麻煩你準備了，Nika。」Sergiyenko笑道，從挎包取出幾張光盤，打開了几子下的收納櫃，取出光盤收納本，把光盤排好收起來。

把飯菜一一鋪好在沙發几上，Nika也坐到沙發另一邊，好奇地看著Sergiyenko的動作。

「這是波蘭隊和日本隊，在某個友誼賽的比賽錄影，Ekaterina拜託Svetlana拿給我的。」Sergiyenko道。

Ekaterina……心裏一陣鈍痛，Nika垂下頭去。「她們……Ekaterina她們回來了嗎……」

沒有察覺Nika的小動作，Sergiyenko道：「是啊，今天冬訓要開始了……」

冬訓。

和Ekaterina Sadovskaia在這宿舍日夜相處的，全年唯一的一個半月的時間。

從高中畢業後、自己去JVL打球開始，每一年，都是如此，暗暗盼望著，回國冬訓的時候。

直至2021年，在日本驗出了腰傷，決定回國讀書。但2022年賽季後，Ekaterina便遠赴神川市深造、建立了一個新的家……

和Ekaterina相處的時間，是多麼的少。

以前，在冬日的夜晚，Ekaterina都會坐在朝南的窗畔，眺望遠方。

那時候，她所看的，就是那遙遠的、有『那個人』在的城市吧？

Nika抬頭，看著Sergiyenko突然黯淡下來的綠眸。

「如果我不是受傷，現在已經回去宿舍了。」Sergiyenko甩了甩頭，微笑著摸摸Nika的頭。「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呢，等一下再來看錄影吧……先來吃飯。今天吃甚麼呢？」

「是！」Nika連忙道，開始盛湯和蔬菜給Sergiyenko。「今天有馬鈴薯湯和牛肉凍喔！」

「是昨天的煮小牛肉做的牛肉凍嗎……Nika的手藝總是這麼巧。」Sergiyenko吃了一口，「好吃！」

和無數個晚上一樣，Sergiyenko在晚飯後幫忙收拾碗盤－－腰部的狀況已容許她做簡單的事務－－，然後在客廳看比賽錄像。錄影看完後，她回房間，用手提電腦上網看郵件。

Nika則仍然忙進忙出，洗碗、清潔廚房、抹几子……有時會坐下，陪Sergiyenko看一會球賽；在Sergiyenko回房間後，又忙著收拾空下來的客廳、打理Sergiyenko穿出門的保暖外套和衣物。

最後收拾好，Nika回到房間，只見Sergiyenko還在就著床邊燈看書。

看見Nika進來，Sergiyenko放下書，稍為掀開了羽絨被的角落。「Nika，辛苦了，過來休息吧。」

Nika心中一顫，順從的點頭，解下外套，鑽進被窩裏。

每一晚，在家中唯一的床舖上，也會和Eliza咫尺相對，但似乎自己還沒能完全習慣；每一次，心靈也會顫動，幾乎無法自制……

Sergiyenko無聲呼了口氣，撫了撫Nika的髮，體貼地側臥一點，讓Nika有比較寬敞的空間。

「Nika。」

Nika震了一下，稍為抬頭。

「我要回復到以前的競技水準，付出多少努力也沒關係。」Sergiyenko道。

「是！」Nika點頭。

「這是比我之前臥床休養、還有回復生活功能更辛苦一百倍的過程，無論對我自己、或對我身邊的所有人來說……這對你來說可能很難、很辛苦。」Sergiyenko道。

「Eliza想做甚麼，我都會配合的！」Nika道。

Sergiyenko疲累的一笑，撫著Nika的長髮。「不用了，這是我決定要走的路，和你無關……你照平時那樣照顧我就行了。」

「我會一直照顧你的！」Nika道。

「我明白。」Sergiyenko笑了一下。「真的會很辛苦、很辛苦喔。我會努力的，可是如果我受不了、變了，對你不好，令你太辛苦的話，你告訴我，我安排你去別的地方。」

Nika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抓上Sergiyenko的衣袖，「Eliza你不要我了嗎？」

「沒有啊，我不會拋棄你不顧的。」Sergiyenko摸摸Nika的頭。「只是那個過程是超乎想像的，我不知道我會變成甚麼樣子……我是想你一直保有平靜的生活。」

「我不怕的！」Nika用力搖頭，「我……Eliza不要趕我走！我不怕的，你變成怎樣也好，我也不害怕……我甚麼也願意做、甚麼也願意承受的！讓我幫助你，讓你好起來好嗎？我……」

想看見，Eliza漸漸好起來。

想在她身邊幫助她、照顧她，讓她身體健康、幸福快樂。

很想，一直在Eliza身邊。即使只是看著也好……

只要能一直待在Eliza身邊，多艱苦也沒有關係的。

Sergiyenko輕嘆口氣，撫上Nika的臉頰，接下眼中滾落的淚珠。Nika身子輕輕一顫，眼淚掉得更凶了，很快濕透了Sergiyenko的手。

「我又弄哭你了，對不起……」Sergiyenko歉然道。

Nika搖頭，伸手揉眼睛，想把眼淚揉乾。

「會很辛苦喔。」Sergiyenko道。「為了照顧我，可能會越來越累喔，而且是全天候、沒有休息日的。真的沒問題？」

Nika點頭，藍眸中仍然含著淚。

「那你留在這兒吧。」Sergiyenko微笑。「不要哭了，嗯？」

「嗯，我不哭……我會堅強的……」Nika又開始揉眼睛，卻被Sergiyenko握住了手。

Sergiyenko從床頭櫃上抽出面紙，幫Nika抹臉、輕輕印乾眼畔的淚痕。「謝謝你，Nika。」

她永遠不會忘記，有人這麼支持自己。

無論是因為甚麼原因也好……

在這世上，她不是自己一個人。這樣就夠了。

Sergiyenko關掉床頭櫃的燈。操勞了一天的家事，又哭過，Nika很快就睡著了。Sergiyenko摟著Nika的肩，看著朝南的窗戶外，那雪花紛飛的街景。

************************************************

下一章: 第2章9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