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ellase
更新时间:2010-11-28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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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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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离去,我前后为她举行了三次豪华而隆重的“最后的晚餐”……

最后一次,我啼笑皆非的奚落她,“你该不会是就想骗我请客吧,要吃几顿你才会走啊,你要是还不走,我就要闹财政危机了!”

她笑了,笑得很难看,但这一回却是让她下定了走的决心。


临走前一天,她最后来看我……

平常嬉闹惯了的我们,那一晚却忽然有点沉默,一些话压在心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告别的话在以前的日子里,我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预演过好几遍了。现在真的事到临头了,反而无话可说了。


在斑驳的树影里并肩行走,月亮一晃就消失在云层里了,回家的路似乎变得漫长。

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些沉重。有一个及其微弱的声音在心里胡乱发问:这是怎么了?她真的要走了吗??


我竭力装出欢快的语调想打破无边的沉默,但她一反常态的忧郁,却最终拉着我一道坠入某种不可思议的愁绪里。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保重自己。


站在我家楼下,说完这句话,一直定睛看着我的她,忽然抬起手想要触摸我的脸。但我却像受了惊似的本能的避开了。

她的手指愣愣的停在空中,随即无力的捶下去。我突然失控,发疯般转身跑进楼道,一直奔上三楼,才在过道窗口那儿停住,屏住了呼吸。


透过窗口,我可以看见她的身影,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从我的声响动静中她一定能听出我并没有进家门,她也一定知道我还待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里看着她。我和她之间,就这样错愕而难堪的对持着,无边无际的窒息。


最后,我听见她的长长的叹息,终于转身离去。

当她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一下子垮了下来,跪坐在地上,护住脸的手心全是泪。

我居然有点恨她,恨她的离去,将我孤零零一个人抛在黑暗中。


那个戏剧性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我惆怅的想:一个好朋友就这样走了,但并没有去过多的考虑我心中的遗憾。

两周后,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来找我,交给我一个纸箱,是她的,还带来了她的话:“替我好好保存。”


我看了看胶带纸封的很好的纸箱,没说什么,把它收在了柜子的深处。

又想起已经走了的她并没说过什么时候会回来。

走就走了吧,除了我还有点可笑的不快之外,其他的朋友都漫不经心的。毕竟只是短暂的消失而已。


渐渐,我也恢复了常态。

天天呼朋引伴,已经厌倦的节目还在一天天的重复,渐渐地,也快把她遗忘,并不觉的她的不在有什么缺憾。

只是没有星星的夜里,还会想起那个在远方的她,心里会有一种我不熟悉的失落,但很快又被喧闹的白天填满。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半年,生活开始变得空虚而无聊,我疲惫于那些快餐式的爱情,而这回身后已没有那温暖的怀抱,我开始想她。

找出她留下的纸箱,我第一次想到要打开看看。

里面有我和她的相片、一些我们一起做的手工制作,还有一本日记本。


那几乎是个空白的本子,在个别的几页里,我发现了她自说自话的潦草书写。

“爱情难道真的是一场游戏,究竟要等多久,她才会散场!而我宁愿等待,也不想离开……”

“什么时候她才会回头看见我,长长的等待,我只希望,至少在最后一刻她能够了解……”


看到最后,我忽然明白了一切,她眼神里的宠溺,她对我那欲言又止的爱,而我却一再冥顽不灵,甚至最后关头都把她给挡了回去。

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个女生?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找我的幸福,却不知道一直守护在我身后的她,其实是最好的。


这之后,再收到她寄来的明信片,我的心情异样复杂。然而她的明信片却及其简单,只不过是一些她到过的地方的风景介绍,和一几句简短的问候,丝毫不曾流露其他的情感。


后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温习她曾给我的温暖,渐渐的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她。


本想立刻写信给她告诉她我想她,希望她早点回来。

可是我犹豫了,而且那不断更换的地址也让我无从着手,只有放弃。


尽管只有她很少的消息,但我还是一直坚信她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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