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晴 于 2010-12-3 01:45 编辑
對話很多很廢話的一章。
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w
在這邊也大喊一聲
「甜文好難寫啦啦啦!!!!!!!」
以下正文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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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白石,冴島怎麼樣了?」緋山從病歷中抬頭,看到回來的白石。
白石將不適的迓島送回家後就立即回到醫院,繼續處理她答應過的事情,開始著手整理冴島的病歷,抽起一本翻開放在桌面,拿出慣用的原子筆。
「送她回去吃過藥後就睡著了。」
「嗯...」
白石在病歷斷了的地方繼續寫,下第一筆發現自己還沒把筆頭按出來,隨即按了一下筆頂,再從剛剛的地方寫下第一個字。
「白石。」緋山單掌托住下巴看著白石,那顆圓滾滾的頭頂就在自己面前。
「嗯?」
「...」
「怎麼了,緋山醫生?」白石的頭還是低著。
「沒什麼。」
「啊對了。」
白石突然抬起頭,把緋山嚇得彈了一下,緋山的雙眼立即左右飄忽,最後緋山只能將視線移到左側,避開正面看到白石。
「怎麼了?」
「...緋山醫生?」
剛剛緋山那一瞬間的忙碌白石自然看在眼裡,這個不同,白石已經看過太多。
「說吧。」
「...下班後我會去冴島護士家裡,再探望她一下。」
「所以?」
「沒什麼,想說而已。」
說完後白石再次低頭,可是她的眼睛卻還是瞄向前方,她發現,在自己低下頭的時候,緋山就會將視線轉回來,看著自己。
『緋山醫生最近果然都不願意看著我,是因為那天晚上嗎...?』
如果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假的話,那麼緋山會讓自己牽住的事就說不過去,可是,白石真的不懂為什麼,想牽住緋山的時候,緋山也真的會讓自己牽,可是有時候,想牽住緋山的時候,緋山就會兇巴巴的看著自己,然後就會走到很遠的地方。
到底怎樣做,才算是對的?緋山到底是怎麼想的,白石真的不懂,知道的是,緋山也喜歡上自己了,可是從自己知道的故事來說,緋山這種反應根本就不對...
『呃呃呃...我的頭好痛...』
白石的腦袋不住想著緋山的反應和她的行為完全不一致,可是又不敢去問,混亂的信訊在白石的腦袋裡奔跑著,可是無論打上加減乘除所有符號,都不能得出一個等號,白石的腦袋在這個問題上,嚐到第一次的戰敗。
搓著自己頭頂的白石想得入神,沒看到緋山現在的樣子...很奇妙。緋山雙手塞到自己的大腿下壓著,坐在圓椅上左右的轉動,一直看著白石,那副樣子,就像一個小孩想問問題,卻又怕被人責備自己問的問題太笨一樣,不敢開口。
可是最後緋山還是問了「白石,會去探望冴島嗎?」
「呃?是啊,下班後。」白石這刻以為緋山會跟自己一起去。
「嗯...幫我跟冴島問好。」可是猜錯了「緋山醫生,不一起去?」
「下班後約了朋友,不能失約。」緋山從大腿下抽回壓住的手,從袋裡拿出手機翻開蓋面,按了幾下後開始熟練的寫著簡訊。
聽到緋山在寫簡訊,白石也才把頭抬起,側著頭看著緋山,從前,一看到緋山傳簡訊心就會有點急躁,因為自己不知道緋山在跟誰傅簡訊,每次看到都會想追問;如果在旁邊,會偷偷的瞄向緋山的手機看她在打些什麼,這是很失禮的事,但是就是會在意她在跟誰,傳什麼簡訊。
可是現在看到,又不怎麼樣了,反而是看著緋山的眼珠跟著文字的出現而轉來轉去,更覺得有趣,配上緋山那認真的樣子,白石不禁笑了出來。
「噗...」
哎呀,真的不小心笑出聲了,白石連忙用手掩著嘴巴,裝著咳嗽的聲音,打算掩飾剛剛的笑聲,可是沒用,緋山已經露出疑惑的表情了。
「妳幹什麼?」
「啊...喉嚨有點癢而已。」說著,白石順著姿勢將手摸到喉嚨,作勢的再次咳嗽兩聲,裝作自己真的因為喉嚨癢而咳嗽。聽到白石的話後,緋山離開了座位但還是繼續發著她的簡訊,十分鐘後緋山回來了,可是白石已經不知道哪到哪裡去。
「不見了...」
緋山看到桌面上還放在白石剛剛在寫的病歷沒有收好,那麼白石等等會回來的機會相當高,於是緋山將那一個小小的綠色鐵盒放在病歷上就離開了。沒多久白石回來,看到病歷上的一個綠色小鐵盒,拿在手上,發現這小東西似曾相識,環視四周沒有其他人在,可是白石還是暗自的看著綠色小鐵盒,甜甜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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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班的時候,二人再次在更衣室相遇,已經換好衣服的白石只差關上櫃門挽起手袋就可以離開了,這個時候緋山才打開門進來,看到白石準備離開的樣子,緋山納悶了。
「要走了?」
「嗯,剛剛打電話給冴島護士了,她睡醒了,不過還是打算去看看她。」白石關上櫃門拉起手袋「緋山醫生要一起去嗎?」
「都說我約了朋友,不去了,替我問候她。」緋山將聽診器除下,從白石身邊走過去到自己的儲物櫃前準備更衣離開。
「那...我先走了,緋山醫生,明天見。」
「嗯,明天見。」
拉下門把,白石走出了更衣室,剩下緋山獨自一人。從儲物櫃的鏡子裡,映照著緋山自己那很失落的樣子,口袋裡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了收到簡訊的聲音,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著一個令自己失落的原因:『河野』。
「都是因為你害我不能去看冴島。哼!」緋山用手指戳著顯示屏上的『河野』二字,才打開手機蓋閱讀訊息『緋山小姐,等等在醫院門口等妳,河野。』
「唉...」看著這個訊息,再看看白石的儲物櫃,緋山轉身回到自己的儲物櫃面前,開始將私人物品放回去,在最上面的層架,緋山探出了一盒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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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到達冴島的家後發現冴島在睡眠過後已經康復了,並沒再發熱,禮貌的冴島將白石邀到屋內,白石坐在客廳中間的一張沙發上,前面有一張木製的小茶几,放著幾本醫學書籍,白石隨手拿起翻閱,沒多久一杯熱茶就遞到白石和書本的中間,白石放下書本接過熱茶。
「謝謝。」
「只有妳一個?」冴島坐在白石旁邊問著。
「嗯」熱茶有點燙,白石輕呷一口後慢慢的咽下再回答冴島「藤川醫生很想來,可惜他要當值。」
「誰在跟妳說藤川了,我說緋山醫生,緋山醫生。」
「呃,緋山醫生啊,她說她有事不能來,叫我替她向妳問好。」白石微笑著將緋山交代的任務完成了,轉了一下茶杯,白石再度將熱茶遞到嘴巴前,呼了一口氣。
看著白石,冴島想起昨天緋山送自己到更衣室的那段路程,放下茶杯「妳和緋山醫生最近怎麼樣了嗎?」含著一口茶的白石疑惑地看著冴島,咽下後再抿了一下唇「什麼怎麼了?」
「妳和緋山醫生,還沒在一起嗎?」冴島的眼神示意著:妳別怪我太單刀直入。
「咦...我和緋山醫生...」白石握著茶杯,看著那飄起的熱氣,輕嘆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怎麼說?」
「最近,我覺得緋山醫生在...迴避我?應該說,每次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會變得好奇怪,可是和大家在一起時,那種感覺就會不見了,所以,我都搞不懂到底為什麼...」
「怎樣迴避?」冴島突然很有興趣的追問下去,因為她覺得會知道一個很有趣過程,看著白石痛苦了這麼久,現在有了轉機,除了替她高興外,想知道後續發展已經成為冴島的興趣,可是,關心這二人的發展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和她在一起時,她都不怎麼看著我說話,閒聊也好工作也好,她都不會看著我,是討厭我嗎?可是又不像,因為之前...」想起自己在走廊牽起緋山的手的事,白石總覺得這件事和緋山討厭自己的事扯不上邊,猶豫過後,還是說了出來。
「之前試過...牽著緋山醫生,她都沒有...不願意,所以應該不是討厭我吧?但為什麼又不看著我說話呢...?」白石很認真的在說,她的樣子的確是在告訴冴島,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可是冴島聽著聽著,嘴角已經抽搐,最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白石醫生,妳們兩個...哈哈哈。」冴島掩著嘴巴笑了起來,白石不懂冴島為什麼會突然笑出來「有什麼好笑的,冴島護士。」
「妳們真麻煩。」
「剛剛被妳說好笑現在被妳說麻煩,到底是什麼回事?」白石更加不懂了。
「總之,緋山醫生不是討厭妳。」冴島很肯定,因為昨天送自己去更衣室的緋山,和白石所形容的緋山,根本就是已經...「白石醫生,那天緋山醫生退回給妳的耳環,妳還留著嗎?」
「啊?有啊,還留著。」白石開始瞭解一件事,和冴島聊天,要學習她話題的跳躍是很快的。
「那就找一個機會,將耳環送出去吧,用妳自己的身份。」
說可容易,要做的話有多難?要送一份禮物出去,尤其是當那份禮物所蘊藏的意思是很深的時候,送出去的人所握住的不只是禮物,還有更多的,是勇氣。這對耳環不僅僅是緋山喜歡,雖然這也是原因之一,但是白石會購買,是因為白石希望緋山收到後會喜歡,會高興,會戴上,送給對方的禮物,能看到對方使用的話,那份喜悅縱使很細微但卻是難以言喻,就算那只是一條簡單的手機繩也好,有點貴的項鍊也好,只要看到對方帶在身上,就會覺得很高興。
最重要的,是白石想將喜歡緋山的『感情』,從送出耳環的時候,同一時間送到緋山的手上,讓她感受,這份禮物不只是禮物,還有這份心意,可是,會不會太沉重?如果緋山沒有這份心,接受到的就不是禮物,而是負擔,每想到這裡,白石總會膽怯,現在跟緋山的關係到底是前進了還是原地踏步,和緋山之間的相處,有時候會感受到一份幸福,有時候會感受到一種感覺,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太多太多,白石不懂得去分辨,到底緋山對自己是怎麼樣。
就算真的改變了,自己也不敢去問,因為之前真的,傷得太多。
挽起手袋,白石從冴島的家離開,走出公寓準備從來的路線原路回去的白石,發現那靠著牆壁雙手縮在口袋的人,很眼熟,那人的左手從口袋抽出來,輕輕用手指撩撥瀏海的動作,那是緋山。
「緋山醫生!?」白石驚訝的喊了一聲,靠著牆壁的人吃了一驚的將肩膀縮了起來,白石急步的走到那人旁邊,看清楚了,的確是緋山,明明說約了朋友的緋山,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緋山醫生為什麼會來了?」白石驚喜的表情說著她沒想到會在預料之外的時間看到緋山,特別是這個地點,是冴島的家外,為什麼來到了,卻沒有上去?不,為什麼會來,剛剛又不和自己一起來?緋山沒有回答,只是從口袋裡抽出了右手攤開,掌心握著一個鐵盒,白石看到欣然的笑了。
「啊,這個。」
「這個隨著鐵盒附贈的紙條是妳寫的吧?」緋山翻到鐵盒底部,有一張紙條貼著,上面還寫著一個地址。
「我怕緋山醫生不知道冴島護士的住處,所以寫下來給妳。」同時,希望妳會來。
「我怎會不知道冴島住哪,妳到底想幹什麼?」
「就只是怕妳不知道,告訴妳冴島護士的住處而已,只是這樣。」
為什麼呢?明明現在緋山是在抱怨自己吧,可是為什麼白石的內心卻在笑著?看到就會笑,聽到就會笑,無時無刻,只要看到妳想到妳,就會覺得開心,就會覺得滿足,就會覺得自己是真的喜歡上妳,就會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在意妳。看著緋山那被風微微吹亂了的瀏海,白石下意識的伸手去將它撥弄好,將多餘的勾到緋山耳背後。
「可是緋山醫生還沒回答我,怎麼會來了,不是說約了朋友?」
「那位朋友突然有事不能應約,所以就想來探望冴島...」
可是,卻沒有上去。
「那為什麼不上去呢,難得來到了。」白石繼續問著。
「不用妳管,總之妳有好好去探望冴島,然後有替我幫她問好就夠了。」
說完緋山就轉身離開,其實緋山是很想上去的,只不過,找不到理由而已。明明只要說來探病的就可以了,可是自己的心卻認為這個理由並不足夠支持她出現在這裡,畢竟之前,沒有答應和白石一起到來,然後,自己竟然又走到這裡。
白石寫下的地址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為什麼,相信緋山怎麼樣都不會願意說出來,就是,懷著一點介懷的心情來到的自己,不能理直氣壯的上去按下冴島家的門鈴。
白石追上緋山身邊,看著緋山那縮著步行的身影,還有那握在手上的鐵盒,白石有一種預感會猜中。
「謝謝妳的喉糖,緋山醫生。」聽到白石這麼說的緋山,立即將手指收緊收回口袋之中。白石認得,那盒喉糖就是自己曾經買來給緋山吃的那款喉糖,那天晚上直覺認為把喉糖放在桌上的人一定是緋山,將喉糖放回緋山儲物櫃後一直沒有聽到她提起,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光只是因為這一絲微不足道的連繫,真的只是這麼一丁點而已,白石的心已經樂透了。
「緋山醫生,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想到了什麼似的,白石打算問緋山一個問題。
「問什麼?」
「緋山醫生,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什麼?」
「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緋山醫生?」白石再一次認真問著。
「緋山美帆子。怎麼了嗎?」緋山摸不著頭腦的,但還是回答了白石的問題。
白石聽到緋山回答後,很開心的笑了「謝謝妳,緋山醫生。」白石的手輕捏成一個拳頭收到口袋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