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24994266 于 2010-12-5 21:26 编辑

（II）

“阿尔。为什么要叫我摩西？”

斗篷下裹着的线条纤细，能分辨出是两副女体。在沙尘中缓缓向堡垒前进。

堡垒里众人前的男人放下望远镜，露出阴狠的笑。“各位，请准备好迎接我的贵客。”

“…因为你不愿意用原来的名字。”

“……我想改。”想你来改。

“想名字太麻烦。”

“只要是阿尔认同的，就算是如花我也能接受！”

“好，如花。”

“喂！！”

两只斗篷默然前行。

“…为什么不叫迦南。”

稍高的斗篷停了一下，回头瞥了小不点一眼，继续走。

“我听到了，那时候你想了迦南…迦南也不错耶。”

出于尊敬，摩西很少探究阿尔的内心。

——被爸爸拎着初次见面的时候，传说中的阿尔法路德首领没有令她失望。

她无谓地听着周遭人对阿尔或敬畏或讥讽混杂的内心战，没有独臂女人的声音。

阿尔安静注视自己的目光有瞬间变得兴奋而炽烈。

附着在属于首领本身的孤傲之上，惊艳到了她。

她才不会告诉阿尔。

“摩西，你会带他们走出这块地方。”

冷不防阿尔开了口。

风刷出首领帽檐的褶皱，发出拉扯的声音。仿佛不曾有人说话。

摩西一愣，脱口而出：“你呢？”

自己的话语被风声淹没了。

到了堡垒下，摩西摘掉帽子，抖落上面的尘土。抬头就见阿尔正看着自己，熟悉的自信笑容，嘴角微提：“你也是我的摩西。”

敲门。

她还是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隐约捕捉到的“希望”字样已然令她欣喜若狂——这是非常不好的现象。

直到有人将她们迎进内堂，摩西依然处于神游状态。

从爸爸拖她去见阿尔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自己背负的使命——正如同阿尔所说——带领他们离开这块地方。

同样也意味着，她要成为首领。要取代阿尔…

“！…”

脚背很疼。

阿尔半挡在前方。周围的人在慢慢靠近。正前座上颜不错但笑得超级猥琐的男人相当碍眼。

“生意….哼，我倒要看看少了一只手的蛇能成什么气候！”

左三前一，后二右一。

…比阿尔慢一个…

“小杂…”

有光头扑过来。借了凳角下劈踩后脑。

落地，后踢——两个。

“…蛇本来就没有手。白痴。”

被枪指着太阳穴的男人下身失禁，痛哭求饶。只见阿尔缓缓扣下扳机…

咔。

“记得准时送货。”临走阿尔回头送给男人一个微笑，可惜后者看样子已经精神失常。

“为什么不杀了他。”

脚印早就没有了，两个斗篷在沙堆里往来时的方向挪动。

“虽然是个蠢货，阿隆歇在本地声望还挺高。之前有些过节，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事实呢。”

“…第一点。”

站在沙丘顶端，黄尘堆挤。朦胧看见远道秃树坯房。景色竟然跟家乡的有几分相似。

“…熟悉吗。”

“嗯。”

沙尘暴…阿隆歇挑的什么好日子。

裹紧斗篷。

“…摩西。”

“是？”

“下次任务前学会开车。”

“…是。”

摩西记得清楚，这是她的第十一次任务。首次离开国家。阿尔提出第一个要求。

…当然不止是这两个原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