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怎么样都想不出标题。唉!!哪位大大帮忙,赐个名儿吧。{:2_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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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无题
“啊哟!”
杏衣少女揉着左胳膊翘着嘴瞪着胡茬男。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路数,那白布包裹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身上挨了好几下,真是痛死了。
此刻杏衣少女郁闷得要发疯,却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痛疼,而是胡茬男那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神气样,但更气人的是,自己确确实实连人家衣角都没摸着。
胡茬男笑盈盈地看着她,眼角的余光却准确捕捉到白衣少年那依旧不动声色的脸。
看来不下点狠手,很难逼那小子出手咯!
胡茬男暗暗下了决心。顺过倒拿于身后的长形物,笑着冲杏衣少女道:“如何?小姑娘,还继续吗?”
“哼!来就来!”
这小姑娘也是个经不得激的主儿。胡茬男轻摇下头举起手中长物架住飞扑而来的杏衣少女,顺势一挥,杏衣少女便横飞了出去,立刻揉身欺上,手中长物下劈,杏衣少女急忙举甘蔗挡住,看似曼不经心的一劈,力量竟然大得惊人,杏衣少女腿一软,单膝跪地,竟然陷入沙中几寸。没等缓过劲来,第二劈已然劈到,杏衣少女躲无可躲,只得举甘蔗硬挡,坚硬的甘蔗崩裂,杏衣少女跌坐于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三劈又已劈到,手中甘蔗碎裂,虎口流血,那白白长物未停直劈脑门。
要死了!
杏衣少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一片“啊”声,流匪们也不觉惊呼出声,虽然这小姑娘是敌非友,却十分可爱,谁也不忍心看她脑浆迸出。
要知道被飞云寨寨主司徒飞手中长物劈中者,无一活口,据说司徒飞曾仅凭手中长物只一下就劈碎了一头野牛的头。至于司徒飞手中长物,比剑略长,说是短棍又太短,倒底是何兵器,谁也不知道,因为谁也未见过其真身,司徒飞对敌从未除过过包裹其外的白布。如此如花似玉刁蛮可爱的小姑娘,竟然要落得那野牛般的悲惨下场,谁能忍心呢?那司徒飞可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手中长物可没有一点要收的意思。眼看传说中的恐怖长物就要劈裂小姑娘脑袋,有些胆小之人已经闭上眼睛不忍瘁睹。如果说鼎鼎大名的司徒飞会认真地要劈裂一小姑娘的脑袋够令人吃惊,那么现在这一幕怕是要让在场的众人惊倒了。
依旧轻描淡写却快如闪电的长物即将劈上小姑娘脑袋,却没传来意料之中的“嘣”的声响,却是“卟”的一声轻响,杏衣少女已经瘫倒在沙地上,白色长物仍然挨着她的脑门,重要的是那颗小脑袋还完好无损地待在她的脖子上。
白衣翩翩,一卷书,清亮的眸子似闭非闭…
白衣少年?如何从几十步外的地方到那的?
因为这司徒飞跟小姑娘打架,眼睛却老瞟白衣少年,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注意上了白衣少年,清楚他在这司徒飞力劈小姑娘时,可一直背着手好好立于原处未动分毫。
一卷书就接住了司徒飞的下劈长物?连书页都没有一点损伤?
全场鸦雀无声,都被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幕惊呆了,良久,还是杏衣少女先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啊!”的一声瘫倒在地。一手以书卷接住长物,一手背于身后,悠闲雅致得就如在吟诗作对的白衣少年,看到自家娘子倒地,立刻惶急起来,也不顾上司徒飞了,立刻撒手蹲下抱起杏衣少女,焦急唤道。
“香儿,你怎么了?伤哪了?”
手忙脚乱地在杏衣头上乱摸起来,哪还有刚才气定神闲的帅气劲啊?
“臭书呆子,你干吗?把我头发都揉乱了。”
“香儿,你没事啊?”
“我哪有事?”
“我……我还以为你被劈烂脑袋了呢。”
“你……你才被劈烂脑袋呢。臭书呆子,呆头鹅,要出手不快点,你想吓死我啊?万一真被劈烂脑袋,我就劈……”“烂我脑袋。”
“笨蛋,我脑袋烂了,怎么劈你脑袋?”
“我自己劈就行了。”
白衣少年呵呵一笑,一伸手,将杏衣少女抱了起来。
“臭书呆子,你干吗?这么多人”小脸一下红了。
“刚才让娘子受惊了,当然要补偿一下。”白衣少年一脸宠溺的微笑。
原来这白面书生是个“妻管严”?众人都忧然大悟地长出口气。
“喂!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够了没?小子你是要替你小娘子淌这趟混水?”
司徒飞从来没有被人无视到如此地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这小两口似乎才注意到还有个大活人忤在他们面前,尴尬地笑了笑。杏衣少女跳下地来,白衣少年稍事整理了一下衣襟,飘然转身,清澈的眼睛正视司徒飞。司徒飞以为这白衣少年要动手,忙举起手中长物,摆开守势。却没想到白衣少年拱手长揖。
“好个凤凰三点头,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与那西北名将司徒诩将军可有亲?”
“臭小子,擦亮你的眼睛,这是咱西北大漠鼎鼎大名的飞云寨寨主司徒飞,手下兄弟数千人,这大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胡茬男还未回话,他那帮弟兄倒急了,这白衣少年看上去谦恭有礼,但眼神却太过居傲,大有不把他们老大放在眼里的气势,惹得他那帮弟兄个个义愤填膺。
“原来是司徒兄,失敬!失敬!凤凰三点头乃司徒家绝技,莫非司徒兄是司徒将军的……”
“哼!司徒家早已无人了,我只不过是司徒老将军的同乡,碰巧同姓而已。说到这凤凰三点头,西北大漠人人都会,岂只我一人?当年司徒将军为增强西北边境防务,抵御外辱,早将司徒家传技艺传与全军将士,我曾在司徒将军麾下当了几年兵,所以会这凤凰三点头,也不足为奇。”司徒飞不耐烦地挥手否认。
“司徒将军忠君爱民,威震西北,镇守西北数年,金人无敢犯边,实令在下敬佩!”
“哼!忠君爱民又如何,威震西北又怎样,最后还不落了个满门抄斩家破人亡?”司徒飞满脸地悲愤,有多少年没有碰触过内心深处这一伤疤了?
“是啊!当年司徒诩将军枉死,真是令人扼腕。”白衣少年也悲愤满脸,一付感同身受的样子。
司徒飞“哼”了一声,心里只觉烦闷。本就是想一试这白衣少年身手,才会与那小姑娘动手,好容易逼得这白衣少年出手,白衣少年却是一付不愿多事的态度,又是拱手又是长辑,态度谦恭,笑容可掬礼貌有加,罗里罗索的,居然把他套进去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架还如何打得下去呢?
“阁下既然曾是司徒老将军麾下将士,缘何在这大漠做起了打家劫舍这种无本买卖?如今金人欺我太堪,频频扰边滋事。我看阁下身手不俗,气宇轩昴,绝非那种为了一点绳头小利而甘做悍匪之人,为何不再投军报效国家,保家卫国呢?”
“哼!你小子懂什么?看你一付中原打扮,仅仅路过此地吧?你哪里知道这西北的情形、如今这西北是他东方笑的天下,要保家卫国,你找他去,看他愿是不愿?”
“呵呵!我虽久居中原,于西北形势也略闻一二。裕王东方笑镇守西北多年,手握重兵,早脱离朝庭管辖,隐隐自立为王了。裕王暴政,横征暴敛,民生疾苦,但以往戍边还是得力,只是近几年,裕王不知为何开始松懈边防,金人频频入境滋扰,百姓生活更加艰难,既然如此,阁下身为大明血性汉子,手下弟兄数千,不抵御外侮,却来抢掠自己人,岂非大丈夫所为?”
“哼!”白衣少年一番言辞正中要害,司徒飞面上一红,慌忙冷哼一声掩饰,“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算老几?老子做事用不着你教。你可知车内何人?”
“在下不知。”
“车内之人乃东方笑之女东方静,我就是看不顺眼才要劫劫那老匹夫。小子,你废话少说,这劫打是不打?不打一边去,别碍着老子干活。”
司徒飞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这白面书生还真是书呆子,这么罗嗦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臭书呆子,这劫我已经打了,你要再罗罗嗦嗦地把劫给丢了,小心你脑袋。”
一旁杏衣少女也不耐烦了,一挥手作势要敲白衣少年脑袋,才发现手上已经没了甘蔗,而换成了一书卷,气哼哼地叫道,“臭书呆子,那臭老头劈坏了我最后一根甘蔗,你给我好好教训他,否则我跟你没完。”
书卷就书卷嘛,都能敲这臭书呆子的榆木脑袋。就听“嗙”的一声,白衣少年抱着脑袋回头“瞪”杏衣少女,“你这么敲,把你相公敲傻了,谁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杏衣少女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敲傻了才好,省得天天气我。”
这小两口打情骂俏还真是不分场合啊!
众人好像都习惯了似的叹口气。
“老头?!”司徒飞差点要软倒,心说我也就胡子长点啊,哪里就老头了啊!
“你瞪什么瞪?快点把架打完,我还要到前头去买甘蔗呢。”
白衣少年无奈地摇头叹气,回头认命地望着司徒飞。
“嗯!如此……这劫看来不打也得打了,阁下,得罪了,还望手下留情,我们点到为止吧,请!”
“哼!战场上刀枪无眼,何来点到为止,若不抱持死的觉悟,就莫上战场。”
司徒飞举起手中长物直指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却也不急,一撩白袍下摆,一手于背,一手平伸作了个请的动作,悠闲的姿态完全没有应战的紧张。
“喂!你小子找死啊?”红衣女子火了,这白衣少年居然敢如此蔑视老大,从马上跃起落于两人之间,手中的马鞭就要出手,被司徒飞抬手止住。
“红儿,不许胡闹,这是我跟他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司徒飞喝退红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衣少年,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小子,本来跟你过过拳脚功夫也未偿不可,只是我今日突然来了兴致,”司徒飞手腕一抖,手中长物裹着的白布应声而落,一柄古铜色的长刀显露出来,“我许久未用它了,想看看技艺是否还在。小子你擅使何兵器,亮出来吧!”
“什么?司徒飞要出刀了?”在场的流匪都惊叹出声。
仅仅是抖落白布的动作,竟然能令在场数十名流匪一阵骚动,看来这刀是司徒飞的看家宝物?轻易不用?
白衣少年略一沉吟,拱手道:“在下很少随身携带兵刃,可否允许在下借一把剑来使使?”
“可以,你尽管借。”
白衣少年转头四顾,略微一停便径直朝红衣女子走去。
当那俊美的人优雅地停在面前的时候,红衣女子吓了一跳,呼吸一窒,感觉心跳加速。
“你……你干吗?”
“姑娘,可否借剑一用?”
温雅的声音如微风拂面,听得骨头都有些酥了,一时迷醉;这白面书生神情谦恭却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令她十分不爽,又立刻清醒过来。禁不住脊背发凉,忙收回脱缰的思绪,红着脸赌气道,“我……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红儿。”司徒飞语气微愠,红衣女子极不情愿地将腰间佩剑解下,丢给白衣少年。
“多谢!”
白衣少年拱手致谢,便回到原地站定,将剑抽出,手捏剑决,剑尖斜指地面垂于身侧,这是极其谦恭起手势。
司徒飞盯着白衣少年,手腕外翻,古朴的刀鞘掉落于地,流光溢彩的狭长刀身显露,又引来一片惊叹。
真是一把好刀啊!
白衣少年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刀身。这是一柄仿马刀,却比一般马刀更修长,黑紫的刀身有些奇异,犹如饮饱了血,尖锐的刀尖闪着骇人的杀气,看来这必是一把传世名刀。
两人不再斗嘴,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聚拢的人们自觉让出一片场子。
司徒飞暗暗惊诧,白衣少年一进入临战状态,那双清澈眼睛就变得冷冽而坚定,散发出的寒气将周遭气温迅速冷却,这是一双历经磨难才会有的眼睛。这少年看模样不过二十,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他拥有此种如同地狱一般冷酷的眼神呢?
身子竟然隐隐起了一丝颤栗,司徒飞忙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